3.第3章 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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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舀粥倒入一名灾民碗里的赵二小姐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开始浑不在意，可过了一阵，那道目光居然一直贼贼的粘着，这就让她脸上一阵发烧，于是轻轻掀起面上薄纱，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人。
被剜了一眼，但万清平一点也不恼，在青楼厮混多年的他心里明白，只要是女人，十之八九其实心里都喜欢男人盯着她们看，无论这个男人是模样俊还是丑。据以前跟他胡吹乱侃的嫖客讲，尤其是这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更是如此。因为被男人盯着看，那说明这女子姿色不差，要不然谁稀罕看？女子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虽然面上还要装作一副矜持和恼怒。
赵二小姐见剜了一眼那人还不知悔改，依旧在盯着自己，同时脸上露出一副色眯眯加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心中不禁开始有一些小得意：自己果然是美的。得意过后，暗恼此人怎么如此没脸没皮，其他灾民都一副老老实实感恩戴德的模样，即使自己貌美，也顶多偷瞄几下，哪会如此这般？
赵三管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连忙狗腿般上前道：“二小姐，要不要老奴带人将那贼汉赶走？”
“不用了，那泼贼也没做什么犯法之事，咱们还是继续放粥吧！”赵二小姐轻描淡写道，好似浑不在意，可白皙俊俏的脸上却微微有些发烧，红润了起来，不过被面纱遮住了，外人看不到而已。
“大兄，大兄！”好一会儿，抱着木桶毛头小子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声。
“哦，哦，什么事儿？”万清平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还剩小半了！”毛头小子指着粥桶道，脸上微微有些焦急。
“那咱们就去取粥！”万清平浑不在意的说道，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那貌美小娘子，在心里暗叹一声：天大地大还是自家肚皮最大，这小娘子可不是自己一个穷汉可以妄想的，瞅两眼过过瘾便算了，再看下去也不解饿，就算现在自家家道没有中落，也不过是个有百十亩田地的乡下小地主，何况现在无片瓦之地？
于是往后退了两步，在距离粥车最前头还有八九个人样子的地方停下脚步，而后在人堆里用胳膊一扒拉，正在排队的一名老汉和一名妇人顿时被扒拉开来，闪出一个空档。
“干甚，干甚！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哎呦~哎呦~”好几人被推得左摇右晃，那名妇人最先叫了起来，因为这样她自己又往后挪了一个位置，粥米可是不多了。
“啪~啪”可妇人话没说完，一阵恶风袭来，迎面就是两个大耳帖子，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妇人两面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刚才被扒拉开来的另一名老汉见此情况，顿时吓得不敢作声。
“敢打俺婆娘，俺大牛跟你拼了~呀~呀~~”老汉不敢作声，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敢，就在这时一名壮汉忽然从队伍中间奔了出来，一边呼喊，一边手中还拿着根棍棒朝这边飞奔而来。
老实人被惹怒了虽然也会发火，不过到底是老实人，原本壮汉气势汹汹朝着万清平头上抡来的棍棒，在半空中却有些犹豫的朝着他两侧打来，看来此人怕打死人惹来官差，下不去狠手。
万清平见那棍棒打来，却一点也不显得慌乱，眼睛一眯，当下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左手往上一摆，触到了棍棒，而后顺着棍棒胳膊画了一个半狐，仅此一招就将棍棒力道卸去八分，同时棍棒击打方向也稍稍偏离了原来方向。
而后左手迅速一探，抓住了棍棒，接着往下一带，这股巧劲还有壮汉冲来的劲道一下就将扑来的壮汉带了个踉跄。
见状，万清平眼中狠色一闪，当下便一脚飞起直踹壮汉，力道拿捏的很到位，虽然不大，但踉跄的壮汉却稳不住身子，径直往地面栽倒。
壮汉倒地还不算，随后一块青砖便狠狠地砸在了后背处，那块青砖随即四分五裂开来。
“当家的，呜呜，当家的。…………”原本还等着自家男人给自己出气的妇人，见此情景顿时顾不得揉搓被扇肿的脸颊，踉踉跄跄就朝着萎顿在地的壮汉扑了过去，伏在身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查看壮汉被青砖拍到背上的伤势。
周围除了妇人哭嚎，却无一人敢支吾，更没有人敢替妇人一家出头。
料理完壮汉的万清平风轻云淡的拍了拍手，将手上的泥土拍打干净，而后将自家二弟一把拉了过来，明目张胆的塞进了等着领取粥米的队伍。
这时就见原先老汉和妇人周围的几人当即骚动了一下，自动往后挤了挤，腾出更大的空档。左右不过是插一个人，挨后仅仅一个位置而已，犯不着出头与这等凶狠之人相争，看看那四分五裂的青砖，要是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上一下子，可真没地方说理去，这些老实巴交的灾民大多都在心里这般想道。
那名壮汉虽然萎顿在地，哼哼唧唧，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但万清平这等专业打手出身之人又岂会下手不知轻重？
说实话，他这些年虽然打人无数，真要说是杀人，倒真还没有。青砖看上去被拍的四分五裂，其实砖头这等泼皮混战常用的器物，砖面宽阔，受力面广，真打到人身上伤害并不大，比不得那些杀伤力很大的棍棒。
刚才壮汉被带倒在地之，那一下子拍到背上的青砖其实也没必要，这般做，只不过是为了震慑周围之人，看起来耍狠，让人不敢轻辱，方便自己插队取粥。
这都是万清平这些年街头打斗得来的宝贵经验，大部分街面上混的人，即使心肠不狠，也要装出一副狠样，不然别人不怕你，你又怎能混得开？
“怎的了，造反呐！”两名被小军官派来的兵丁在此时倒走了过来，大声呵斥着，其实刚才一幕这般大动静这两人又岂会注意不到？
“官爷，呜呜，可给小妇人做主啊，这人插队不说，还将我家当家的打成这样，呜呜~”妇人一看来了官差，好似有了依靠，顿时来了精神，哭诉起来，要官差为她做主。
“你，说说，怎回事儿？”名叫郭二头的兵丁指着万清平，口中咋咋呼呼道，看起来真不负兵丁之名。
“官爷，请请小人禀报，莫要让这刁妇蒙骗过去！”一听这官差咋咋呼呼的样子，万清平心中一乐，就知道接下来要上演什么戏码。
这些兵丁其实跟以前小镇上的衙役都是同一个德行，真说起来这些人跟他这等泼皮打手并无两样，都是敢于欺负老实人，真要碰上耍狠之人也不敢多得罪，大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得罪一些狠人，估计这也是方才打斗的时候，两人没有立即过来的原因。以前在小镇上，只要不出人命或者上官发话，官差们对他这等人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一些官差还为这些泼皮打手遮掩是非，而泼皮则时不时的孝敬一些小钱。官差与泼皮，除了身上的衣服不同，本质上没啥两样！
“官爷，小的其实早就排好了队伍，你看，特意将这个树枝放在这里占了个位置，谁知这刁妇竟然想挠我的脸，小的不得不反击一下子！”万清平指着不知何时放在他弟弟脚底下的一块小树枝说道，那个树枝三寸长，模样还纤细至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不过这不要紧，只不过是给两名兵丁一个台阶而已。
“他娘的，一个个都没事找事，不许胡闹，下次在发现你等闹事，必然严办，继续排队等候施粥便是！”郭二头仿佛听信了解释，和稀泥般吆喝了两句，便再次回到粥车旁边站定起来，留下忘记哭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的妇人坐在地上。
妇人仿佛不明白其中蹊跷，想要继续大哭，却见万清平又走了过来，吓得她连忙抱着自家汉子往后退却，可是费尽力气却抱不动她那死沉死沉的男人。
正在舀粥倒入一名灾民碗里的赵二小姐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开始浑不在意，可过了一阵，那道目光居然一直贼贼的粘着，这就让她脸上一阵发烧，于是轻轻掀起面上薄纱，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人。
被剜了一眼，但万清平一点也不恼，在青楼厮混多年的他心里明白，只要是女人，十之八九其实心里都喜欢男人盯着她们看，无论这个男人是模样俊还是丑。据以前跟他胡吹乱侃的嫖客讲，尤其是这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更是如此。因为被男人盯着看，那说明这女子姿色不差，要不然谁稀罕看？女子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虽然面上还要装作一副矜持和恼怒。
赵二小姐见剜了一眼那人还不知悔改，依旧在盯着自己，同时脸上露出一副色眯眯加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心中不禁开始有一些小得意：自己果然是美的。得意过后，暗恼此人怎么如此没脸没皮，其他灾民都一副老老实实感恩戴德的模样，即使自己貌美，也顶多偷瞄几下，哪会如此这般？
赵三管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连忙狗腿般上前道：“二小姐，要不要老奴带人将那贼汉赶走？”
“不用了，那泼贼也没做什么犯法之事，咱们还是继续放粥吧！”赵二小姐轻描淡写道，好似浑不在意，可白皙俊俏的脸上却微微有些发烧，红润了起来，不过被面纱遮住了，外人看不到而已。
“大兄，大兄！”好一会儿，抱着木桶毛头小子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声。
“哦，哦，什么事儿？”万清平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还剩小半了！”毛头小子指着粥桶道，脸上微微有些焦急。
“那咱们就去取粥！”万清平浑不在意的说道，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那貌美小娘子，在心里暗叹一声：天大地大还是自家肚皮最大，这小娘子可不是自己一个穷汉可以妄想的，瞅两眼过过瘾便算了，再看下去也不解饿，就算现在自家家道没有中落，也不过是个有百十亩田地的乡下小地主，何况现在无片瓦之地？
于是往后退了两步，在距离粥车最前头还有八九个人样子的地方停下脚步，而后在人堆里用胳膊一扒拉，正在排队的一名老汉和一名妇人顿时被扒拉开来，闪出一个空档。
“干甚，干甚！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哎呦~哎呦~”好几人被推得左摇右晃，那名妇人最先叫了起来，因为这样她自己又往后挪了一个位置，粥米可是不多了。
“啪~啪”可妇人话没说完，一阵恶风袭来，迎面就是两个大耳帖子，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妇人两面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刚才被扒拉开来的另一名老汉见此情况，顿时吓得不敢作声。
“敢打俺婆娘，俺大牛跟你拼了~呀~呀~~”老汉不敢作声，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敢，就在这时一名壮汉忽然从队伍中间奔了出来，一边呼喊，一边手中还拿着根棍棒朝这边飞奔而来。
老实人被惹怒了虽然也会发火，不过到底是老实人，原本壮汉气势汹汹朝着万清平头上抡来的棍棒，在半空中却有些犹豫的朝着他两侧打来，看来此人怕打死人惹来官差，下不去狠手。
万清平见那棍棒打来，却一点也不显得慌乱，眼睛一眯，当下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左手往上一摆，触到了棍棒，而后顺着棍棒胳膊画了一个半狐，仅此一招就将棍棒力道卸去八分，同时棍棒击打方向也稍稍偏离了原来方向。
而后左手迅速一探，抓住了棍棒，接着往下一带，这股巧劲还有壮汉冲来的劲道一下就将扑来的壮汉带了个踉跄。
见状，万清平眼中狠色一闪，当下便一脚飞起直踹壮汉，力道拿捏的很到位，虽然不大，但踉跄的壮汉却稳不住身子，径直往地面栽倒。
壮汉倒地还不算，随后一块青砖便狠狠地砸在了后背处，那块青砖随即四分五裂开来。
“当家的，呜呜，当家的。…………”原本还等着自家男人给自己出气的妇人，见此情景顿时顾不得揉搓被扇肿的脸颊，踉踉跄跄就朝着萎顿在地的壮汉扑了过去，伏在身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查看壮汉被青砖拍到背上的伤势。
周围除了妇人哭嚎，却无一人敢支吾，更没有人敢替妇人一家出头。
料理完壮汉的万清平风轻云淡的拍了拍手，将手上的泥土拍打干净，而后将自家二弟一把拉了过来，明目张胆的塞进了等着领取粥米的队伍。
这时就见原先老汉和妇人周围的几人当即骚动了一下，自动往后挤了挤，腾出更大的空档。左右不过是插一个人，挨后仅仅一个位置而已，犯不着出头与这等凶狠之人相争，看看那四分五裂的青砖，要是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上一下子，可真没地方说理去，这些老实巴交的灾民大多都在心里这般想道。
那名壮汉虽然萎顿在地，哼哼唧唧，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但万清平这等专业打手出身之人又岂会下手不知轻重？
说实话，他这些年虽然打人无数，真要说是杀人，倒真还没有。青砖看上去被拍的四分五裂，其实砖头这等泼皮混战常用的器物，砖面宽阔，受力面广，真打到人身上伤害并不大，比不得那些杀伤力很大的棍棒。
刚才壮汉被带倒在地之，那一下子拍到背上的青砖其实也没必要，这般做，只不过是为了震慑周围之人，看起来耍狠，让人不敢轻辱，方便自己插队取粥。
这都是万清平这些年街头打斗得来的宝贵经验，大部分街面上混的人，即使心肠不狠，也要装出一副狠样，不然别人不怕你，你又怎能混得开？
“怎的了，造反呐！”两名被小军官派来的兵丁在此时倒走了过来，大声呵斥着，其实刚才一幕这般大动静这两人又岂会注意不到？
“官爷，呜呜，可给小妇人做主啊，这人插队不说，还将我家当家的打成这样，呜呜~”妇人一看来了官差，好似有了依靠，顿时来了精神，哭诉起来，要官差为她做主。
“你，说说，怎回事儿？”名叫郭二头的兵丁指着万清平，口中咋咋呼呼道，看起来真不负兵丁之名。
“官爷，请请小人禀报，莫要让这刁妇蒙骗过去！”一听这官差咋咋呼呼的样子，万清平心中一乐，就知道接下来要上演什么戏码。
这些兵丁其实跟以前小镇上的衙役都是同一个德行，真说起来这些人跟他这等泼皮打手并无两样，都是敢于欺负老实人，真要碰上耍狠之人也不敢多得罪，大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得罪一些狠人，估计这也是方才打斗的时候，两人没有立即过来的原因。以前在小镇上，只要不出人命或者上官发话，官差们对他这等人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一些官差还为这些泼皮打手遮掩是非，而泼皮则时不时的孝敬一些小钱。官差与泼皮，除了身上的衣服不同，本质上没啥两样！
“官爷，小的其实早就排好了队伍，你看，特意将这个树枝放在这里占了个位置，谁知这刁妇竟然想挠我的脸，小的不得不反击一下子！”万清平指着不知何时放在他弟弟脚底下的一块小树枝说道，那个树枝三寸长，模样还纤细至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不过这不要紧，只不过是给两名兵丁一个台阶而已。
“他娘的，一个个都没事找事，不许胡闹，下次在发现你等闹事，必然严办，继续排队等候施粥便是！”郭二头仿佛听信了解释，和稀泥般吆喝了两句，便再次回到粥车旁边站定起来，留下忘记哭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的妇人坐在地上。
妇人仿佛不明白其中蹊跷，想要继续大哭，却见万清平又走了过来，吓得她连忙抱着自家汉子往后退却，可是费尽力气却抱不动她那死沉死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