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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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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前行的速度极快，更是不为怕更换马匹。
在一个小镇子上，关修文派人查探过后，才让马车停下来休息。
关修文喜欢开睹坊，更是在全国各地都有。
这一次休息也没有找客栈，只怕给曲莹的人留下一点点线索。
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不仅关修文觉得疲惫不堪，有伤在身的六音更是有些无法承受了。
只是为了大局找着，他没有坑声，金琪琪更是心疼不已。
下了马车，夜千晓和金琪琪扶着六音，关修文忙上前：“夜姑娘，你先去休息吧，这里的一切，由我安排。”
他当然看不得夜千晓吃苦受累了，这一路上，夜千晓都在照顾着六音，他已经很吃醋了。
“不必了，你派人去买些药吧。”夜千晓一脸的疏离，这一路上，她对关修文都很冷漠，甚至是无话可说。
说着，扶着六音绕过了关修文。
她不想与他之间有太多的牵扯，这一次，是她利用了他来救六音，当然，他也趁机灭了黑龙会，除掉了关木，这也是他的心头大患。
就算没有自己，他也早晚会出手的。
只是提前了而已。
看着错过了自己向前走去的夜千晓，关修文叹息一声，耸了耸肩膀。
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去安排人到医馆买药了，随后便到前方去查帐了。
“千晓姑娘，其实关谷主人很好的。”金琪琪终于小声的说道，这一路过来，她都为关修文不值了。
如此对待夜千晓，却换不来一点点的回报。
六音也清醒着，看了一眼夜千晓，想说什么，终是咽了回去。
他是清楚的，在夜千晓心里，只有秦无陌。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夜千晓还是劝了金琪琪一句，她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会如此待六音吧。
有时候，单纯的人，活的更真实。
她不知道金琪琪对六音说了什么，六音的态度倒是大转变，再也没有给她冷脸，更是一路关心不已。
看来金琪琪腹中的孩子作用很大。
走进后院，便有一个年轻的家丁迎了过来：“主子交待，让几位住在正房。”
一个家丁，夜千晓没有在意，却是抬头时愣了一下：“曲延，你怎么在这里？”
曲延的脸上绽出一抹笑意：“夜姑娘，终于见到你了。”
他对她一直都是感激的，毕竟是救命之恩，虽然在曲家没有地位，却一直都尽全力的帮助夜千晓。
看他的样子，气色也不错。
“谁是你的主子？”夜千晓又记起了什么，轻轻皱眉，一手还扶着六音，却防备了几分。
“当然是朕。”曲延的身后，东方傲一袭素衣缓步走了过来，从容淡定，面上带着笑意：“千晓，终于见到你了。”
这主仆二人竟然是一样的见面语。
看到东方傲，夜千晓下意识的想躲，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恩怨怨，不过，罪魁祸首却只是曲莹，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夜千晓忍了。
毕竟，夜千辰，夜千远和夜千宇都已经放下了。
而东方傲也为夜家平反，更追封了夜老将军和夜老夫人。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千晓，我们谈谈好吗？”见夜千晓想走，东方傲忙闪身拦在她的身边，一脸的诚恳。
他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来这里的，若不是够了解关修文，可能他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夜千晓了。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不能随意出宫的，更别说，还要踏足其它国土，十分的危险。
“我与你，没话可谈。”夜千晓一句话回绝：“你要是想谈仇恨，我不介意。”
他们之间还是有仇恨的。
“千晓。”东方傲的笑脸有些败退的迹像，却努力维持着：“你我毕竟夫妻一场，你就如此绝情吗？”
“绝情？论到绝情，东方帝王天下第一。”夜千晓嘲讽的回道，一边给金琪琪使眼色，一边扶着六音快速向房间走去。
她现在只想进到房间里，关好房门，只要不看到东方傲这张脸，她的心里就能舒服几分了。
“等一等。”东方傲的动作更快一拍，已经挡在了门前，努力让自己淡定，压制着火气，现在不比从前了。
“曲延，将你主子拖走。”夜千晓相当的恼火，低喝一声，她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她累了，太累了。
曲延一脸为难，他是侍卫，东方傲是皇上。
似乎身份相差太过悬殊了，要是直接拖走，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曲延，去守在外面，不要让关修文进来。”东方傲也命令道，看他的样子，今天是非要与夜千晓谈谈不可了。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夜千晓狠狠瞪着东方傲，这个人还像从前一样自大，让人相当的不喜。
真不知道，是怎么当这一国之主的。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东方傲却拒绝了夜千晓的提议，上一次在大秦，他没能与夜千晓说话，已经十分的遗憾，夜千晓失踪，他也耗费了大力的人力物力来寻找。
只是没有秦无陌的手眼通天，没能找去大离。
夜千晓握了握拳头，忍无可忍。
“你不怕我手里的针吗？”夜千晓的耐心一直都是有限的，此时火气上涌。
“你的朋友可能耗不下去了，他伤的真的很重。”东方傲不恼，自从知道真相后，他更觉得亏欠夜千晓太多。
只想弥补她。
现在的夜千晓却一直都避而不见，让他十分无奈，不惜亲自出面来寻找她，来见地。
看了一眼六音，夜千晓狠狠咬牙，又恨恨瞪了一眼东方傲：“让开。”
便气冲冲的将六音扶进了房间里的床上，开始替他换药消毒，这期间东方傲一直都站在一旁看着夜千晓的一举一动。
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那样待夜千晓。
此时看着夜千晓，更是目不转睛，心里甚至在想，多么好的女子，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睛。
更是万分的心疼。
金琪琪在一旁打下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懂夜千晓，更理解她那句话，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
至于夜千晓与东方傲之间的恩怨，她也有一些耳闻的。
更不想插手，所以，从始至终没有劝说一句话。
有时候，别人的事情，你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你没有经历过。
换好了药，又重新包扎了一番，夜千晓才净了手，看着东方傲：“六音需要休息，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她也想解决这件事了，让东方傲如此纠缠，也有些头痛。
有些事情说开了，就都放下了。
两个人出了赌坊，便在一处酒楼的二楼坐了，曲延一直都随在左右，二楼有包厢，两个人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东方傲亲手给夜千晓倒了茶水，更端到她面前，才轻轻开口，这是他见夜千晓的主要目的。
“我们没有过去。”夜千晓端着茶，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的确没有过去呢。
因为她根本不是夜家大小姐，更不是什么东方皇朝的帝后。
“千晓，你不能将一切都毁掉。”东方傲怎么也没想到夜千晓会如此说，一时间有些急，端着茶杯的手都用了些力气：“你的心里曾经是有我的。”
“错，你错了，我的心里，从未有过你。”夜千晓答的干脆，却是那样伤人。
东方傲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狠狠拧了一下眉头，才缓缓抬手，将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我知道你恨我，应该的。”
“其实……我也不恨你。”夜千晓没有喝茶，只是将茶杯端在手里把玩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很有节奏。
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有些烦躁。
“因为我不是夜千晓。”夜千晓将一切都和盘而出，没有一点隐瞒。
她想让东方傲死心，只有说出真相。
东方傲听得整个人愣在那里，手里的茶杯凉掉了都不觉得，更是直直看着夜千晓，看着她的脸，半信半疑。
这件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让他一下子接受，有些难度。
“该说的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夜千晓起身，毫不犹豫的推开包厢的门走出了酒楼。
她的记忆力不错，走过的路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这个小镇她不熟悉，却顺利的找回的赌坊，一进门就看到关修文青着脸，狠狠瞪着自己，自知理亏，夜千晓倒没有多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在附近发现了冥月楼的人，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不简单。”关修文都快要急疯了，可是又没有方向去寻找夜千晓。
正准备出门去寻找她，她便自己回来了。
这也真是万幸了。
“没关系的。”夜千晓没怎么在意，随即又问道：“冥月楼是什么鬼？”
她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势力的存在，这江湖上最有势力的就是金家，接着是弯月阁，然后才是药王谷和死人谷。
在这之后的，夜千晓从未关注过。
“杀手。”关修文有些无奈，他觉得夜千晓有时候也笨的可以，这片大陆的人，有几个人不知道冥月阁的存在？
而夜千晓不知道。
“杀手，你的意思，这些杀手是冲着我来的。”夜千晓终于沉了沉脸色：“曲莹吃了亏，一定会报复的，这也正常。”
“冥月阁可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价钱的。”关修文有些担心了：“这里不宜久留。”
“如果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我们应该已经被盯上了，这些人办起事来，还真有效率呢。”
不禁有些佩服了。
若是她有这样的人在左右，做任何事情都容易了。
“这说明我的命很值钱啊。”夜千晓自嘲了笑了笑：“不如我们分两路走吧，你护着金琪琪和六音先离开，我留下来，他们与我一起，太危险了。”
现在至关重要的就是六音和金琪琪。
她不想自己救下来的人，再因为自己而死掉，那要她会心痛的。
“不行。”关修文想也没想，直接回道：“要分两路，我也会随你一起走的。”
“你也说了，冥月阁的人很可怕。”夜千晓本来是想笑的，却真的笑不出来，叹息了一声，一咬牙：“我不走了，给我买些药来，我倒要看看，冥月阁的杀手怕不怕毒药。”
“好，我支持你。”关修文抬手，点了点夜千晓的额头，一脸的笑意：“现在就去安排。”
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不怕冥月阁，只怕夜千晓的冷言冷语和冷脸。
“对了，东方傲还在附近。”夜千晓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关修文，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可能还会来的！”
她不知道东方傲能不能接受穿越一事，不过，他来见自己，目的应该不会这么单纯的，以她对东方傲的了解，只想带自己回东方皇朝是不太可能的。
他应该是打着夜千辰，夜千远和夜千辰的主意。
毕竟现在夜千辰手里有药王谷，可是一块大肥肉。
“没关系。”关修文与东方傲打过交道，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更不觉得他会影响什么。
当天，六音和金琪琪都换了装，扮作夫妻出了小镇，他们是向药王谷的方向而去的，想来这些天过去了，顾文的伤势也应该好转了，由他来照顾六音，伤口应该能处理的更好一些。
冥月阁的杀手果然与众不同。
他们已经查到了夜千晓的下落，却没有急着动手，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
当然，他们也看到了六音和金琪琪离开，并没有为难，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们要的人是夜千晓，与其它人没有关系。
他们只收了一个人的佣金，自然不会多杀一人的。
因为那样没有人付帐。
“他们要出手，就会一击击中，绝不会拖泥带水，所以在此之前，他们会了解清楚要杀之人的生活习性和能力。”关修文对冥月阁还算了解，此时也给夜千晓解惑。
“这个冥月阁楼的楼主还真是奇葩。”夜千晓恶寒，有些承受不了的摇了摇头。
有这样一个组织，还真是这片大陆的万幸与不幸。
雇主总是幸运的，如果她成为雇主，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夜千晓话中之意，关修文摆手：“冥月楼的规矩繁多，组织严密，这种事情从未有过。”
“那我只能等死了？”夜千晓又愤怒了，这是什么破组织，一旦被盯上，就是一生一世，没完没了，甚至是永无直境。
“放心，有我在。”关修文拍了拍夜千晓的肩膀：“你要的那些药材都准备好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心下也满是欢喜。
“守门。”夜千晓只给他两个字。
她需要大量的毒药，否则真的太被动了。
马车前行的速度极快，更是不为怕更换马匹。
在一个小镇子上，关修文派人查探过后，才让马车停下来休息。
关修文喜欢开睹坊，更是在全国各地都有。
这一次休息也没有找客栈，只怕给曲莹的人留下一点点线索。
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不仅关修文觉得疲惫不堪，有伤在身的六音更是有些无法承受了。
只是为了大局找着，他没有坑声，金琪琪更是心疼不已。
下了马车，夜千晓和金琪琪扶着六音，关修文忙上前：“夜姑娘，你先去休息吧，这里的一切，由我安排。”
他当然看不得夜千晓吃苦受累了，这一路上，夜千晓都在照顾着六音，他已经很吃醋了。
“不必了，你派人去买些药吧。”夜千晓一脸的疏离，这一路上，她对关修文都很冷漠，甚至是无话可说。
说着，扶着六音绕过了关修文。
她不想与他之间有太多的牵扯，这一次，是她利用了他来救六音，当然，他也趁机灭了黑龙会，除掉了关木，这也是他的心头大患。
就算没有自己，他也早晚会出手的。
只是提前了而已。
看着错过了自己向前走去的夜千晓，关修文叹息一声，耸了耸肩膀。
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去安排人到医馆买药了，随后便到前方去查帐了。
“千晓姑娘，其实关谷主人很好的。”金琪琪终于小声的说道，这一路过来，她都为关修文不值了。
如此对待夜千晓，却换不来一点点的回报。
六音也清醒着，看了一眼夜千晓，想说什么，终是咽了回去。
他是清楚的，在夜千晓心里，只有秦无陌。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夜千晓还是劝了金琪琪一句，她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会如此待六音吧。
有时候，单纯的人，活的更真实。
她不知道金琪琪对六音说了什么，六音的态度倒是大转变，再也没有给她冷脸，更是一路关心不已。
看来金琪琪腹中的孩子作用很大。
走进后院，便有一个年轻的家丁迎了过来：“主子交待，让几位住在正房。”
一个家丁，夜千晓没有在意，却是抬头时愣了一下：“曲延，你怎么在这里？”
曲延的脸上绽出一抹笑意：“夜姑娘，终于见到你了。”
他对她一直都是感激的，毕竟是救命之恩，虽然在曲家没有地位，却一直都尽全力的帮助夜千晓。
看他的样子，气色也不错。
“谁是你的主子？”夜千晓又记起了什么，轻轻皱眉，一手还扶着六音，却防备了几分。
“当然是朕。”曲延的身后，东方傲一袭素衣缓步走了过来，从容淡定，面上带着笑意：“千晓，终于见到你了。”
这主仆二人竟然是一样的见面语。
看到东方傲，夜千晓下意识的想躲，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恩怨怨，不过，罪魁祸首却只是曲莹，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夜千晓忍了。
毕竟，夜千辰，夜千远和夜千宇都已经放下了。
而东方傲也为夜家平反，更追封了夜老将军和夜老夫人。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千晓，我们谈谈好吗？”见夜千晓想走，东方傲忙闪身拦在她的身边，一脸的诚恳。
他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来这里的，若不是够了解关修文，可能他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夜千晓了。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不能随意出宫的，更别说，还要踏足其它国土，十分的危险。
“我与你，没话可谈。”夜千晓一句话回绝：“你要是想谈仇恨，我不介意。”
他们之间还是有仇恨的。
“千晓。”东方傲的笑脸有些败退的迹像，却努力维持着：“你我毕竟夫妻一场，你就如此绝情吗？”
“绝情？论到绝情，东方帝王天下第一。”夜千晓嘲讽的回道，一边给金琪琪使眼色，一边扶着六音快速向房间走去。
她现在只想进到房间里，关好房门，只要不看到东方傲这张脸，她的心里就能舒服几分了。
“等一等。”东方傲的动作更快一拍，已经挡在了门前，努力让自己淡定，压制着火气，现在不比从前了。
“曲延，将你主子拖走。”夜千晓相当的恼火，低喝一声，她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她累了，太累了。
曲延一脸为难，他是侍卫，东方傲是皇上。
似乎身份相差太过悬殊了，要是直接拖走，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曲延，去守在外面，不要让关修文进来。”东方傲也命令道，看他的样子，今天是非要与夜千晓谈谈不可了。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夜千晓狠狠瞪着东方傲，这个人还像从前一样自大，让人相当的不喜。
真不知道，是怎么当这一国之主的。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东方傲却拒绝了夜千晓的提议，上一次在大秦，他没能与夜千晓说话，已经十分的遗憾，夜千晓失踪，他也耗费了大力的人力物力来寻找。
只是没有秦无陌的手眼通天，没能找去大离。
夜千晓握了握拳头，忍无可忍。
“你不怕我手里的针吗？”夜千晓的耐心一直都是有限的，此时火气上涌。
“你的朋友可能耗不下去了，他伤的真的很重。”东方傲不恼，自从知道真相后，他更觉得亏欠夜千晓太多。
只想弥补她。
现在的夜千晓却一直都避而不见，让他十分无奈，不惜亲自出面来寻找她，来见地。
看了一眼六音，夜千晓狠狠咬牙，又恨恨瞪了一眼东方傲：“让开。”
便气冲冲的将六音扶进了房间里的床上，开始替他换药消毒，这期间东方傲一直都站在一旁看着夜千晓的一举一动。
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那样待夜千晓。
此时看着夜千晓，更是目不转睛，心里甚至在想，多么好的女子，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睛。
更是万分的心疼。
金琪琪在一旁打下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懂夜千晓，更理解她那句话，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
至于夜千晓与东方傲之间的恩怨，她也有一些耳闻的。
更不想插手，所以，从始至终没有劝说一句话。
有时候，别人的事情，你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你没有经历过。
换好了药，又重新包扎了一番，夜千晓才净了手，看着东方傲：“六音需要休息，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她也想解决这件事了，让东方傲如此纠缠，也有些头痛。
有些事情说开了，就都放下了。
两个人出了赌坊，便在一处酒楼的二楼坐了，曲延一直都随在左右，二楼有包厢，两个人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东方傲亲手给夜千晓倒了茶水，更端到她面前，才轻轻开口，这是他见夜千晓的主要目的。
“我们没有过去。”夜千晓端着茶，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的确没有过去呢。
因为她根本不是夜家大小姐，更不是什么东方皇朝的帝后。
“千晓，你不能将一切都毁掉。”东方傲怎么也没想到夜千晓会如此说，一时间有些急，端着茶杯的手都用了些力气：“你的心里曾经是有我的。”
“错，你错了，我的心里，从未有过你。”夜千晓答的干脆，却是那样伤人。
东方傲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狠狠拧了一下眉头，才缓缓抬手，将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我知道你恨我，应该的。”
“其实……我也不恨你。”夜千晓没有喝茶，只是将茶杯端在手里把玩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很有节奏。
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有些烦躁。
“因为我不是夜千晓。”夜千晓将一切都和盘而出，没有一点隐瞒。
她想让东方傲死心，只有说出真相。
东方傲听得整个人愣在那里，手里的茶杯凉掉了都不觉得，更是直直看着夜千晓，看着她的脸，半信半疑。
这件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让他一下子接受，有些难度。
“该说的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夜千晓起身，毫不犹豫的推开包厢的门走出了酒楼。
她的记忆力不错，走过的路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这个小镇她不熟悉，却顺利的找回的赌坊，一进门就看到关修文青着脸，狠狠瞪着自己，自知理亏，夜千晓倒没有多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在附近发现了冥月楼的人，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不简单。”关修文都快要急疯了，可是又没有方向去寻找夜千晓。
正准备出门去寻找她，她便自己回来了。
这也真是万幸了。
“没关系的。”夜千晓没怎么在意，随即又问道：“冥月楼是什么鬼？”
她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势力的存在，这江湖上最有势力的就是金家，接着是弯月阁，然后才是药王谷和死人谷。
在这之后的，夜千晓从未关注过。
“杀手。”关修文有些无奈，他觉得夜千晓有时候也笨的可以，这片大陆的人，有几个人不知道冥月阁的存在？
而夜千晓不知道。
“杀手，你的意思，这些杀手是冲着我来的。”夜千晓终于沉了沉脸色：“曲莹吃了亏，一定会报复的，这也正常。”
“冥月阁可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价钱的。”关修文有些担心了：“这里不宜久留。”
“如果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我们应该已经被盯上了，这些人办起事来，还真有效率呢。”
不禁有些佩服了。
若是她有这样的人在左右，做任何事情都容易了。
“这说明我的命很值钱啊。”夜千晓自嘲了笑了笑：“不如我们分两路走吧，你护着金琪琪和六音先离开，我留下来，他们与我一起，太危险了。”
现在至关重要的就是六音和金琪琪。
她不想自己救下来的人，再因为自己而死掉，那要她会心痛的。
“不行。”关修文想也没想，直接回道：“要分两路，我也会随你一起走的。”
“你也说了，冥月阁的人很可怕。”夜千晓本来是想笑的，却真的笑不出来，叹息了一声，一咬牙：“我不走了，给我买些药来，我倒要看看，冥月阁的杀手怕不怕毒药。”
“好，我支持你。”关修文抬手，点了点夜千晓的额头，一脸的笑意：“现在就去安排。”
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不怕冥月阁，只怕夜千晓的冷言冷语和冷脸。
“对了，东方傲还在附近。”夜千晓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关修文，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可能还会来的！”
她不知道东方傲能不能接受穿越一事，不过，他来见自己，目的应该不会这么单纯的，以她对东方傲的了解，只想带自己回东方皇朝是不太可能的。
他应该是打着夜千辰，夜千远和夜千辰的主意。
毕竟现在夜千辰手里有药王谷，可是一块大肥肉。
“没关系。”关修文与东方傲打过交道，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更不觉得他会影响什么。
当天，六音和金琪琪都换了装，扮作夫妻出了小镇，他们是向药王谷的方向而去的，想来这些天过去了，顾文的伤势也应该好转了，由他来照顾六音，伤口应该能处理的更好一些。
冥月阁的杀手果然与众不同。
他们已经查到了夜千晓的下落，却没有急着动手，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
当然，他们也看到了六音和金琪琪离开，并没有为难，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们要的人是夜千晓，与其它人没有关系。
他们只收了一个人的佣金，自然不会多杀一人的。
因为那样没有人付帐。
“他们要出手，就会一击击中，绝不会拖泥带水，所以在此之前，他们会了解清楚要杀之人的生活习性和能力。”关修文对冥月阁还算了解，此时也给夜千晓解惑。
“这个冥月阁楼的楼主还真是奇葩。”夜千晓恶寒，有些承受不了的摇了摇头。
有这样一个组织，还真是这片大陆的万幸与不幸。
雇主总是幸运的，如果她成为雇主，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夜千晓话中之意，关修文摆手：“冥月楼的规矩繁多，组织严密，这种事情从未有过。”
“那我只能等死了？”夜千晓又愤怒了，这是什么破组织，一旦被盯上，就是一生一世，没完没了，甚至是永无直境。
“放心，有我在。”关修文拍了拍夜千晓的肩膀：“你要的那些药材都准备好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心下也满是欢喜。
“守门。”夜千晓只给他两个字。
她需要大量的毒药，否则真的太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