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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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传的稍晚了，十分抱歉。)
太厉害的东西往往是一把双刃剑，赵夺的蛇眼变得滚烫，一股狂热的嗜血之感不断干扰着他的意识，脑海中浮现出连绵的呐喊声，那声音时而轻声软玉，时而哀怨诡异，时而浑厚咆哮，最终汇聚成一个声音——杀！
“哈，哈哈……来吧，都来吧……我要杀光你们……杀光……统统……杀……光……”
赵夺鬼迷心窍，如疯子一般呓语，脸上挂着狰狞的笑。
他几个起落稳稳地落入刺猪群中，上百头刺猪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更加疯狂地向着它冲击。身上的倒刺一根根地脱离皮肤，均是被赵夺的蛇眼控制，直接拔出，刺猪背上渗出血滴，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赵夺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有这浑浊的血腥味才能满足他嗜血的心。压抑许久的血性完全释放出来，心里那颗杀戮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生长着。
“来吧，我要你们……死……”
“嗖嗖嗖。”
上千根毒刺汇聚在赵夺周围形成一层细密的保护，远远看去像一只怪物，慎人心魂。
幽静的山洞里，胡小仙双眉紧锁。
“看来他的潜质比你预想的还要好。”
雷破天的口吻中明显带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确实。”
虽然不愿承认，自己在他这个年纪不过是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如果当年就有这样的实力，恐怕现在早就功德圆满飞升仙位了。
“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雷破天也露出了一丝担忧，胡小仙嘴角挑起一抹笑，释怀了一般，明亮眼睛如皓月当空，如果让情窦初开的少女看上一看，肯定会脸红到脖子根。
“游戏才刚刚开始。”
“不怕把自己这条命也搭进去吗？”
“那天他本可以杀了你，可是他犹豫了，你难道忘了？”
雷破天沉默了，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天的屈辱，但事情已经发生，像一枚烙印印在了他的生命中，他，雷破天，金丹中期实力的兽族首领，败在了一个蛊变初期的毛头小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每每想起便心头钝痛。
“这世上最毒的蛊，是人心，这世上唯一能杀人的理由，也是人心。”
说这话时，胡小仙眼光深邃，像是念诵一段古老的经文，是说给雷破天还是说给自己，他也不知道。
赵夺对蛇眼的运用已经初得要领，但此时并不是由他控制蛇眼，而是蛇眼控制着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
悬浮在周身的毒刺闪着寒光，一旦发射，无论是速度还是精准度，绝对跟刺猪发射的毒刺不是一个档次，那是具有毁灭性的剧毒之刺。
“发！”
10根毒刺精准地刺入离他最近的5头刺猪眼中，那毒刺力量太强，刺猪肥大的身躯被惯性冲出几米远，砸在近处的同伴身上，顿时地上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刺猪。
“都来吧！发！”
百跟毒刺刺入更多刺猪眼中，破空而出没有一点声响，连空气都凝滞了。背后的几只刺猪瞅准这个空档冲了过来。
“找死！”
赵夺根本不屑于防御，连头也没回，一挥手掀起一股强大的气浪，几只刺猪顿时被掀飞，天生厚实的外皮不是吹的，几头刺猪不但没有受伤，反倒越战越勇，一落地当即打了个滚就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前方仅剩的几十头刺猪也飞奔而来。…,
刺猪似乎意识到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拼尽了全力，抽出后背上所有的毒刺，就连未长成的也连根拔起，纠结着后背的皮肉，一时间每一头刺猪都是浑身鲜血。
这个场景让赵夺的思维停顿了片刻，战斗那日族人誓死捍卫防线的惨烈情景在他脑海中闪现，那些死者不甘的眼神竟与刺猪有些相似，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只一瞬间的停顿，蛇眼便再也占据不了主导权，眼球的热度逐渐散去，恢复了平静，赵夺周围悬浮的毒刺顿时失去了控制，枯枝一般落在地上。
容不得他犹豫，十几头刺猪已经近在眼前，攻击来自四面八方，根本无处可躲。慌忙间赵夺释放出所有灵力筑起防御。
“砰砰砰砰——”
周身的受力几乎是均衡的，赵夺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巨大的轮子反复碾压，极勉强地支撑下这一轮攻击，防御早已支离破碎。
“哇——”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赵夺扑倒在地。
“不好！”
山洞内，胡小仙化身一只银狐，踏着虚空飞驰而出，银狐的身躯像是一枚炮弹，却有一股强力阻挡着周围的气流，如此快的速度，它周身雪白的毛竟然没有被风吹乱丝毫。
蛊变中期毕竟强悍了很多，刚刚的防御时间过于紧迫，根基不稳，此时那第二块开元晶涌出大量灵力，不断在他体内游走，修复着被震伤的经脉。
赵夺心中涌起一番怒意，我并没有招惹你们，你们这群蠢猪却咄咄相逼，一上来就想要我性命，爷爷可不是吃亏的主儿！刺猪要是知道赵夺此时的想法估计会咬舌自尽的。
在野猪开展第二轮攻击之前，赵夺捂着被震伤的胸口勉强站了起来。动作牵引着伤口，痛得他五官拧成了一团。
将灵力化为拳，朝着最近的一头刺重重砸去。隔着猪皮愣是打断了它整排的肋骨，刺猪惨叫一声，还未倒地就翻起了白眼。
有效！
赵夺顾不得伤痛，双拳齐舞，没有花哨的拳法，却拳拳致命。顿时轰飞了是几只刺猪。打出去的灵力无法收回，这让灵力透支得飞快。
一抹白影在林中一闪而过，激战正酣的赵夺完全没有察觉。
再来！
眼看剩下的刺猪数量越来越少，赵夺信心大增，想让爷爷挂在这儿，还得先问问阎王他老人家答不答应。
轰飞最后一只刺猪，赵夺透支了所有的灵力，先前本就被蛇眼搞得疲惫不堪，这一战几乎都是用毅力在坚持。赵夺的双膝缓缓跪下，接着上半韶重倒下，闭眼的瞬间，他看到一只银狐从自己身旁掠过，一圈光晕好不耀眼，银狐逐渐幻化成人型，太累了，赵夺的视线中重新出现了重影，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那人是谁，最终思想短路，晕了过去。
“生命力这么顽强，真麻烦。”
胡小仙看着昏睡的赵夺，弯弯的眉毛皱了起来，轻叹一声，整套表情一气呵成，煞是好看。看着赵夺满身的泥土和血水，嫌弃地捂了捂鼻子，用一团灵力包裹着他，远远带动灵力优哉游哉地朝着洞穴走去。
“带回来了？”
“恩。”
“有个问题让我一直很疑惑。”
雷破天坦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要问问题，倒像是跟胡小仙确定一个心中已有的答案。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呢？胡小仙轻笑着摇了摇头。…,
“说来听听。”
“你跟他必是有一番渊源吧？不然怎么会如此上心？”
“没有。”
“哦。”
狐狸就不能有好奇心吗？非要有一番渊源才能上心吗？切，什么逻辑。不过嘛，就算是有渊源，我干嘛要告诉你呢？胡小仙觉得自己不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简直还聪明绝顶机智过人。
赵夺梦见自己小时候犯了错被樱七责罚，哭得稀里哗啦，不爽地抽了抽鼻子。嘻嘻，挺有意思，胡小仙不知从哪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在赵夺鼻子上扫了扫，熟睡的人表情更丰富了，胡小仙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夺缓缓睁开眼睛，瞳孔聚焦以后发现一张俊秀得没天理的脸正支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本能地弹跳起来，双手护胸。
“你想干嘛！我可是纯爷们儿！”
“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胡老弟也会遭人嫌弃？哈哈……”
雷破天的声音让赵夺心里很不舒服，那胡小仙正是偷走小邪的人，压力徒增，赵夺稍一运气，灵力透体而出，形成一股杀气。
“这点修为还是别拿出来现眼了。”
胡小仙不屑地撇了撇嘴。
“过来，说正事。”
赵夺本来还有些犹豫，一看到胡小仙手中的小黑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奔了过去。
“小邪！”
胡小仙稍一收手，让赵夺扑了个空。
“把小邪还给我！”
赵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旁人看来小邪也谢是一条普通的蛇，只有他知道，那蛇是他最好的朋友——莫邪，蛇如其人。眼看着小蛇被胡小仙拿在手中把玩，赵夺可没什么好脸色。胡小仙直接忽视他的情绪，席地而坐，一袭白衣让这个简陋的山洞蓬荜生辉。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小邪还我。”
“我如果说不呢？”
“那就杀了你。”
“哈哈，好啊，你来杀吧，我保证不还手，不过，如果我死了，人马族首领毫无顾忌，一定会立刻发动战争，到时候，你们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一席话四两拨千斤。就个人感情而言，小邪对他确实很重要，但绝对无法与整个巫蛊族相提并论。
“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你拿回这小蛇，又让巫蛊族与兽族修为友好，从此不再受战争之苦，你有兴趣吗？”
事到如今，胡小仙杀不得，即使能杀，以自己的修为，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只好妥协，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选择权，一步步走入他早已设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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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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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旁人看来小邪也谢是一条普通的蛇，只有他知道，那蛇是他最好的朋友——莫邪，蛇如其人。眼看着小蛇被胡小仙拿在手中把玩，赵夺可没什么好脸色。胡小仙直接忽视他的情绪，席地而坐，一袭白衣让这个简陋的山洞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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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说不呢？”
“那就杀了你。”
“哈哈，好啊，你来杀吧，我保证不还手，不过，如果我死了，人马族首领毫无顾忌，一定会立刻发动战争，到时候，你们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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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你拿回这小蛇，又让巫蛊族与兽族修为友好，从此不再受战争之苦，你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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