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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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里，赵歆语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一刀一刀划开她的皮肉一样，很痛很痛。
身体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脑袋快要炸开了，脸皮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她想睁开眼睛在，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努力的将眼皮撑开一条缝隙，赵歆语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蹲在自己的身前，她分不清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
顾沁宜戴着一个鸭舌帽，脸上又戴着口罩，穿着一件宽大的衣衫，将全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
她蹲在赵歆语的身前看着赵歆语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不明的快感涌上来，这五年来堵在心中的郁气让她无处发泻，而现在是她发泻的时候到了。
抓起赵歆语的头发，顾沁宜就将舒元然往她身后的墙壁上撞，剧烈的痛感传来，赵歆语痛出声，直至她晕了过去。
见赵歆语晕了过去，顾沁宜这才松开了手，似乎还不满意，顾沁宜又再踢了赵歆语两下，道：“贱人。”
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气质优然的顾沁宜会做出这种举动，舒萱有丝诧异，然而诧异之后她又开心的笑了，顾沁宜做的都是她想做的，既然有人代劳，她当然开心。
“明天左尹和钟桐如果看见她变成了这样，不会有问题么？”舒萱想了想，不禁问道。
“做这些事的又不是你，怕什么？”顾沁宜抬眼，看着舒萱。
舒萱微怔，细想之下觉得也对，于是点了点头，又道：“只是可惜了，如果她能直接死掉，就会好办许多。”
顾沁宜道：“你还是明天好好想想怎么和左尹说，如果左尹怀疑到你的身上，我可帮不了你。”
“他怀疑就怀疑，之前他就要和我离婚，等事情解决之后，我拿到钱，他想离婚，那我就成婚他，就算我和他离婚又能如何，赵歆语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顾沁宜没有接话，她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之后，顾沁宜去找李西诚。
顾沁宜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李西诚，忠诚、付出、甘愿。
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自己，所以她利用他的喜欢驱使他、指挥他为她做任何事情，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完全可以说不，但他没有，所以她也心安理得。
李西诚见她过来，将一个饭盒递到她的面前，说，“你今天一天没有吃饭，我去外面买的，吃吧。”
“这是我的，那你呢？”顾沁宜问他道。
“我刚才吃过一碗面了。”李西诚回答。
“面，泡面？”
顾沁宜的目光从他身边的泡面盒子上扫过，随即接过她递过来的饭盒，但她并没吃，而是转身放下了，继而，她朝着他慢慢走近。
顾沁宜今天好像跟平常不一样，但李西诚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直至顾沁宜走到他的面前，两个人身体贴的很近，顾沁宜抓住他的衣领，让他微微低身，附耳问道：“我喜欢我么？”
女人的声音伴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道一起传来，李西诚听着她的话，身形微微一震。
“回答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喉咙异常干涩，李西诚不明白顾沁宜为什么会问这种话，刚想回答，顾沁宜便又道：“你如果不说，那我就当你是喜欢了。”
话落，顾沁宜转头就覆上了他的唇，瞳孔放大，李西诚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么多年以来，他无数次做梦梦到这种场景，从来没有奢望她会吻他。
顾沁宜仅有的一次接吻还是和钟桐，然而她并不讨厌李西诚的味道，这让她很惊奇。
努力的撬开李西诚的嘴巴，李西诚终于回过神来，他蓦然便将顾沁宜压在身下，变的主动起来。
吻了许久，顾沁宜可以感觉到李西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推开李西诚，顾沁宜抹了抹嘴唇，道：“这是我欠你的。”
李西诚身形再次一震，她说是他欠她的，就像是孩子考试成绩好，需要大人给根棒棒糖做奖励，所以他为她做的这一切，换得了她一个深吻奖励？
然而这在他眼底看来，更像是施舍，他就像一个可怜人，做了这么多，也仅仅是一个吻而已，虽然是他奢望已久的。
心情复杂，李西诚眼看顾沁宜说完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来。
……
上午十点钟，赵歆语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抬手摸了摸脑袋，只摸到些许干硬暗红的血迹。
努力的撑手从地上做起，可是身体实在太痛了，不到一会儿她又重新跌坐在了地上，如此反复几次，赵歆语终于再也没有力气，便放起了从地上坐起的想法。
外面的光线透过铁栅的窗子落进来，照在赵歆语异常苍白的那张脸上。
吱呀一声，房门忽然开了，这次走进来的不是李西诚也不是赵歆语，而是几个身形高壮的男人。
男人拿来水和食物放到赵歆语和舒萱的面前，口气恶劣道：“快吃。”
放完东西，那些男人便走了，舒萱像是恶了几天的样子，拿过东西就胡乱的往嘴里塞，而赵歆语慢慢伸出手去拿那些食物，每一个动作就疼痛不堪，全身的骨骼好像散了架似的。
她不记得昨晚是不是李西诚对她下手，但可以确定的是，昨晚那个实在太狠。
她不明白，如果是绑匪，只要钱就不是够了么，虐待她和舒萱有什么好处？
舒萱吃完东西，眼看着赵歆语坚难的去拿食物，道：“姐姐，你还好么？”
赵歆语寻声看去，只见舒萱的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出来，在这种情况下，那一声的你还好么，就像是家人对家人的问慰。
难道一场绑架，就让舒萱的心性变了，以前她是那么讨厌自己，现在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不怎么相信。
没有理会舒萱，赵歆语径自去够那食物。
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她把面包往嘴里填，又听舒萱说，“姐姐，你觉得我们能出去么，那些人那么凶狠，我怕我们出不去。”
赵歆语吃面包的动作顿住，她说，“一定会出去的。”
“姐姐，我以前一直没有问你，你和钟桐是什么关系，你失踪的时候，他发了疯的找你，之前不是传过你和钟桐的绯闻么，可是你们谁都没有承认，还有念朣他真的是钟桐的儿子？”
舒萱的问题太多，而这些问题都是赵歆语不想回答的，她径自的把面包往嘴里送，吃饱了才有力气，才能离开这里。
见赵歆语不回答，舒萱也就没自讨没趣继续问，不过她确实挺好奇，五年前的赵歆语到底是怎么样一边和左尹订婚，一边又可以和钟桐搞在一起？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晚上八点，赵歆语终于看到了除这间房里以外的东西。
几个壮硕的男人将赵歆语和舒萱从房间里带了出去，此时赵歆语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很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眼皮垂着，只能保持意识的清醒，防止自己再昏过去。
赵歆语和舒萱被带到了厂房的一楼中间，几个男人将两个人的手脚绑在了两张椅子上，又用胶布封住了两个人的嘴巴。
嘴巴被封住以后，赵歆语不能说话，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沉浸在一片大海里，压抑而又不安。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人拿着一瓶矿泉水浇在了她的脑袋上，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头皮，让她的大脑一瞬间就变的清醒了起来，赵歆语倒吸一口气，身体僵直，蓦而睁大眼睛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吐空气。
睁开眼睛之后，赵歆语这才看见拿着矿泉水倒在她脑袋上的是一个全身裹着严严实实的人，不是李西诚，也不是那般壮硕的男人。
顾沁宜见赵歆语在打量自己，覆在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估计赵歆语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自己把让人把她带来的这里。
赵歆语越是狼狈，顾沁宜就越是开心，世界真的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美好的事情了。
即使心态扭曲，顾沁宜还想要更多，她不出声，扬手就要给赵歆语一巴掌，正好这个时候，李西诚朝她走了过来，对她附耳道：“人来了。”
听到那三个字，顾沁宜的眼底深了深，那手停在了半空中，终究没有落下去。
“将他们带进来吧。”顾沁宜说。
李西诚嗯了一声，转身就朝厂房外面走，不到十分钟，李西诚便回来了。
跟在李西诚身后进来的，还有左尹与钟桐。
发梢湿哒哒的滴着水珠，脸上还有昨天干硬暗红的血迹，那些伤口在被矿泉水清洗的那一刻就好像洒了盐粒般的痛，然而在此刻看到左尹与钟桐之外，她又发现自己额上的伤口又没有那么痛了。
赵歆语的目光从左尹的身上落到钟桐的身上，又从钟桐的身上落到左尹的身上，而他们两人，也同样的在看着赵歆语。
舒萱仿佛一个多余的人，她死死盯着左尹，可惜左尹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更何况是正眼。
某一刻，舒萱的心底划过莫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只是转折即逝又很快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她想，只要有一亿，左尹就算要跟她离婚她也不怕了。
这样想着，那丝悲哀的情绪早已被舒萱狠狠的压在了心底，剩下的，只有隐隐的期待。
李西诚走到赵歆语的身后停下，他不说话，直接拿出一把水果刀来架在了赵歆语的脖子上，而另一边，顾沁宜也拿出水果刀不痛不痒的架在了舒萱的脖子上。
左尹和钟桐停下脚步，两个人的视线落在李西诚手中的那把水果刀上，钟桐首先开口，“你要的钱我都带来了，放人，嗯”
厂房里，赵歆语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一刀一刀划开她的皮肉一样，很痛很痛。
身体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脑袋快要炸开了，脸皮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她想睁开眼睛在，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努力的将眼皮撑开一条缝隙，赵歆语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蹲在自己的身前，她分不清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
顾沁宜戴着一个鸭舌帽，脸上又戴着口罩，穿着一件宽大的衣衫，将全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
她蹲在赵歆语的身前看着赵歆语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不明的快感涌上来，这五年来堵在心中的郁气让她无处发泻，而现在是她发泻的时候到了。
抓起赵歆语的头发，顾沁宜就将舒元然往她身后的墙壁上撞，剧烈的痛感传来，赵歆语痛出声，直至她晕了过去。
见赵歆语晕了过去，顾沁宜这才松开了手，似乎还不满意，顾沁宜又再踢了赵歆语两下，道：“贱人。”
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气质优然的顾沁宜会做出这种举动，舒萱有丝诧异，然而诧异之后她又开心的笑了，顾沁宜做的都是她想做的，既然有人代劳，她当然开心。
“明天左尹和钟桐如果看见她变成了这样，不会有问题么？”舒萱想了想，不禁问道。
“做这些事的又不是你，怕什么？”顾沁宜抬眼，看着舒萱。
舒萱微怔，细想之下觉得也对，于是点了点头，又道：“只是可惜了，如果她能直接死掉，就会好办许多。”
顾沁宜道：“你还是明天好好想想怎么和左尹说，如果左尹怀疑到你的身上，我可帮不了你。”
“他怀疑就怀疑，之前他就要和我离婚，等事情解决之后，我拿到钱，他想离婚，那我就成婚他，就算我和他离婚又能如何，赵歆语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顾沁宜没有接话，她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之后，顾沁宜去找李西诚。
顾沁宜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李西诚，忠诚、付出、甘愿。
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自己，所以她利用他的喜欢驱使他、指挥他为她做任何事情，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完全可以说不，但他没有，所以她也心安理得。
李西诚见她过来，将一个饭盒递到她的面前，说，“你今天一天没有吃饭，我去外面买的，吃吧。”
“这是我的，那你呢？”顾沁宜问他道。
“我刚才吃过一碗面了。”李西诚回答。
“面，泡面？”
顾沁宜的目光从他身边的泡面盒子上扫过，随即接过她递过来的饭盒，但她并没吃，而是转身放下了，继而，她朝着他慢慢走近。
顾沁宜今天好像跟平常不一样，但李西诚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直至顾沁宜走到他的面前，两个人身体贴的很近，顾沁宜抓住他的衣领，让他微微低身，附耳问道：“我喜欢我么？”
女人的声音伴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道一起传来，李西诚听着她的话，身形微微一震。
“回答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喉咙异常干涩，李西诚不明白顾沁宜为什么会问这种话，刚想回答，顾沁宜便又道：“你如果不说，那我就当你是喜欢了。”
话落，顾沁宜转头就覆上了他的唇，瞳孔放大，李西诚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么多年以来，他无数次做梦梦到这种场景，从来没有奢望她会吻他。
顾沁宜仅有的一次接吻还是和钟桐，然而她并不讨厌李西诚的味道，这让她很惊奇。
努力的撬开李西诚的嘴巴，李西诚终于回过神来，他蓦然便将顾沁宜压在身下，变的主动起来。
吻了许久，顾沁宜可以感觉到李西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推开李西诚，顾沁宜抹了抹嘴唇，道：“这是我欠你的。”
李西诚身形再次一震，她说是他欠她的，就像是孩子考试成绩好，需要大人给根棒棒糖做奖励，所以他为她做的这一切，换得了她一个深吻奖励？
然而这在他眼底看来，更像是施舍，他就像一个可怜人，做了这么多，也仅仅是一个吻而已，虽然是他奢望已久的。
心情复杂，李西诚眼看顾沁宜说完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来。
……
上午十点钟，赵歆语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抬手摸了摸脑袋，只摸到些许干硬暗红的血迹。
努力的撑手从地上做起，可是身体实在太痛了，不到一会儿她又重新跌坐在了地上，如此反复几次，赵歆语终于再也没有力气，便放起了从地上坐起的想法。
外面的光线透过铁栅的窗子落进来，照在赵歆语异常苍白的那张脸上。
吱呀一声，房门忽然开了，这次走进来的不是李西诚也不是赵歆语，而是几个身形高壮的男人。
男人拿来水和食物放到赵歆语和舒萱的面前，口气恶劣道：“快吃。”
放完东西，那些男人便走了，舒萱像是恶了几天的样子，拿过东西就胡乱的往嘴里塞，而赵歆语慢慢伸出手去拿那些食物，每一个动作就疼痛不堪，全身的骨骼好像散了架似的。
她不记得昨晚是不是李西诚对她下手，但可以确定的是，昨晚那个实在太狠。
她不明白，如果是绑匪，只要钱就不是够了么，虐待她和舒萱有什么好处？
舒萱吃完东西，眼看着赵歆语坚难的去拿食物，道：“姐姐，你还好么？”
赵歆语寻声看去，只见舒萱的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出来，在这种情况下，那一声的你还好么，就像是家人对家人的问慰。
难道一场绑架，就让舒萱的心性变了，以前她是那么讨厌自己，现在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不怎么相信。
没有理会舒萱，赵歆语径自去够那食物。
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她把面包往嘴里填，又听舒萱说，“姐姐，你觉得我们能出去么，那些人那么凶狠，我怕我们出不去。”
赵歆语吃面包的动作顿住，她说，“一定会出去的。”
“姐姐，我以前一直没有问你，你和钟桐是什么关系，你失踪的时候，他发了疯的找你，之前不是传过你和钟桐的绯闻么，可是你们谁都没有承认，还有念朣他真的是钟桐的儿子？”
舒萱的问题太多，而这些问题都是赵歆语不想回答的，她径自的把面包往嘴里送，吃饱了才有力气，才能离开这里。
见赵歆语不回答，舒萱也就没自讨没趣继续问，不过她确实挺好奇，五年前的赵歆语到底是怎么样一边和左尹订婚，一边又可以和钟桐搞在一起？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晚上八点，赵歆语终于看到了除这间房里以外的东西。
几个壮硕的男人将赵歆语和舒萱从房间里带了出去，此时赵歆语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很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眼皮垂着，只能保持意识的清醒，防止自己再昏过去。
赵歆语和舒萱被带到了厂房的一楼中间，几个男人将两个人的手脚绑在了两张椅子上，又用胶布封住了两个人的嘴巴。
嘴巴被封住以后，赵歆语不能说话，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沉浸在一片大海里，压抑而又不安。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人拿着一瓶矿泉水浇在了她的脑袋上，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头皮，让她的大脑一瞬间就变的清醒了起来，赵歆语倒吸一口气，身体僵直，蓦而睁大眼睛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吐空气。
睁开眼睛之后，赵歆语这才看见拿着矿泉水倒在她脑袋上的是一个全身裹着严严实实的人，不是李西诚，也不是那般壮硕的男人。
顾沁宜见赵歆语在打量自己，覆在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估计赵歆语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自己把让人把她带来的这里。
赵歆语越是狼狈，顾沁宜就越是开心，世界真的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美好的事情了。
即使心态扭曲，顾沁宜还想要更多，她不出声，扬手就要给赵歆语一巴掌，正好这个时候，李西诚朝她走了过来，对她附耳道：“人来了。”
听到那三个字，顾沁宜的眼底深了深，那手停在了半空中，终究没有落下去。
“将他们带进来吧。”顾沁宜说。
李西诚嗯了一声，转身就朝厂房外面走，不到十分钟，李西诚便回来了。
跟在李西诚身后进来的，还有左尹与钟桐。
发梢湿哒哒的滴着水珠，脸上还有昨天干硬暗红的血迹，那些伤口在被矿泉水清洗的那一刻就好像洒了盐粒般的痛，然而在此刻看到左尹与钟桐之外，她又发现自己额上的伤口又没有那么痛了。
赵歆语的目光从左尹的身上落到钟桐的身上，又从钟桐的身上落到左尹的身上，而他们两人，也同样的在看着赵歆语。
舒萱仿佛一个多余的人，她死死盯着左尹，可惜左尹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更何况是正眼。
某一刻，舒萱的心底划过莫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只是转折即逝又很快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她想，只要有一亿，左尹就算要跟她离婚她也不怕了。
这样想着，那丝悲哀的情绪早已被舒萱狠狠的压在了心底，剩下的，只有隐隐的期待。
李西诚走到赵歆语的身后停下，他不说话，直接拿出一把水果刀来架在了赵歆语的脖子上，而另一边，顾沁宜也拿出水果刀不痛不痒的架在了舒萱的脖子上。
左尹和钟桐停下脚步，两个人的视线落在李西诚手中的那把水果刀上，钟桐首先开口，“你要的钱我都带来了，放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