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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〇二〇魔王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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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通知容大叔？那个，你现在是老师，你这么干吧……老师找家长，哈哈——”原谅魔王大人这次终于没忍住，笑场了。
好在加瑟西斯还是很有兄弟爱的，没有笑太久，他很快正了正表情，用手比着容云的方向，语带深意地对林修说：“很好，我很赞成把这事通知他家家长，我马上给你他家家长的联系方式。”
面对这顺利的发展，林修依旧觉得哪里有些异样，不过信息太少，他还是具体说不出什么。拿出便携终端，林修接收了加瑟西斯发过来的地址卡片，随即发出通信申请。
另一边，容云擦完西瓜汁后，正在顺便擦脸上的血迹，见好友真的要联系自己的父亲，容云顿了一下，端正坐好，抬手从领口向下开始整理衣着——因为伤口关系有些凌乱——只是整理，没在乎上面那些真正关键所在的大片红色血迹。
注意到容云的动作，林修不着痕迹地愣了愣……
……不过林修没表示什么，将这个作为容云性格的参考信息，记了下来。
通信接通的提示响起，一位中年男子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中。
林修点头致礼：“容先生您好，我是前沿战略大学的讲师林修，冒昧打扰，因为有一件关于容云的事情，我觉得应该通知您，诚恳向您表达歉意。”
“你好，久违……久未回国，在国外也经常听说林老师的研究事迹，很高兴见到你本人。”屏幕中的人笑着回应，语气自始自终随和自然，看上去似乎非常亲切。
容云的父亲容熙是一个有些看不出年龄的长者，长相英美威严而又不失儒雅。总的来说，初次对话，林修对这位传说中AREA的创始人，第一印象不错。
“您过奖了，实不相瞒，我与容云现在正在救护车内，容云受伤了。”林修一边说，一边把便携终端的镜头转了一下，让视频镜头能覆盖车内三人。
然后，林修观察到，容云对自己的父亲行了欠身礼，不仅如此，旁边那位魔王也对一个人类行了欠身礼。
这本应该是令人惊讶的行为，然而，林修联想到的却是这位魔王大人从见面以来的种种行径：死缠烂打的告白，强买强卖的誓约，让人无语的“道士桃木剑”虚无之憾，表示要当合格的林家媳妇，定制蓝眼魔王版胖企鹅抱枕……
“……”林修。
有这种王，真的不是魔耻？魔王这种不明生物，要不是有各种客观原因，就算他是专业研究者与情报工作者，这个任务课题也绝对在他的兴趣范围外。
林修整理着思路，对加瑟西斯这位新晋研究与任务对象作了个阶段性点评，同时，他与容云父亲的对话也并没有停止。
“如您所见，我感到非常抱歉。”林修说。不管容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意图，在一切没有明确前，至少容云到目前为止的行事是让人挑不出问题的，容云是他的学生，他应该致歉。
然而，很有些意外的，林修说完这句话，屏幕中那位容云的父亲，在看到儿子的样子后，却没有做出什么按常理应有的反应。容熙没有激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马上对儿子表示关心，反而是开始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容熙看着容云，视线慢慢从脸上的伤向下，又向上回到儿子脸上……这位做父亲的脸色有些发黑，不过看起来倒没有对谁生气不满的意味。
“爸。”容云很亲近很礼貌地称了一声，打破沉默。十六岁的少年的笑容，漂亮无辜更胜以往。
就算对生死与危险的判断标准跟蓝星不同，但容云的个人标准依旧让亲友上火。
“……”容熙。大概无人察觉，面对儿子的笑容，这位父亲的嘴角非常隐秘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加瑟西斯。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每次看着容大叔对云呆单方面纠结无奈，他还真是突然对自己的爱情之路信心倍增啊。
默默无言了一下之后，似乎很熟练地，容熙表情愈发和蔼，对容云用一种家常语气说：“云云，不管用不用养伤，都好好照顾自己。”
“是，爸。”容云也很家常地回答。
“嗯……”容熙慈爱地点了点头。
然后，容熙便看向加瑟西斯与林修：“……咳，估计应该是我说‘容云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起来，刚刚这蓝星上由于林修力量波动而引起的能量风暴，容熙自然也感觉到了，通信接通后又看到这样的情景，凭他对自家儿子的了解，基本上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林修。
……于是，这对父子关于伤得一身血的交流就这样完了？
林修不会对自己的失职轻描淡写：“您这么说，实在是……”
“请允许我打断吧。”容熙笑容有些复杂，“不论是这次，还是以后，林……老师你都不用说抱歉。”
“……”林修。以后？
“容云，我说得对吗？”容熙对容云说。
“对。”容云严肃肯定。给好友添麻烦这种事，向来是他做得比较多，用蓝星的说法，如今这点儿回报，都不够还利息的。
容熙对林修与加瑟西斯露出一个“就是这样了”的表情。两人没有说话，容熙继续跟容云话家常：“对了，云云，有什么想吃的吗？”
“……吃烤蘑菇行吗？”容云思考着说。
“当然行。”容熙想到什么笑容加深，“对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有时间也过来一起吃饭吧。”容熙顺便对加瑟西斯与林修邀请。
“好的，一定。”加瑟西斯说。如果能再一次跟林修一起串门蹭饭，多么美好。
“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就先这样吧。”容熙对林修致意了一下，很干脆地说。
确实没有别的事情了，林修也不是放不下的人，既然对方都这个态度了，他没再说什么，寒暄道别。
“林老师，再见了。西斯，……加油。”容熙最后说完，结束了通信。
……
对林修来说，与这位容熙先生的短暂接触中，每一句对话他听着都能理解，但串连在一起却总是有说不出的诡异不解。当然，违和与复杂的感觉本身也是一种情报，而且林修觉得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魔王与容家父子确实非常熟稔。
林修这种有意试探的想法，加瑟西斯多少是有察觉的，然而管它什么动机什么方面，只要林修愿意主动了解他，都够他高兴的了。
从初始之地来到蓝星的时空，成为赤炎魔境的魔王，这样的身份，使得加瑟西斯与林修之间的关系疏离而缺乏信任——正如他们曾经的“最终”，也正因此，加瑟西斯选择了这样的身份接近林修。在蓝星时空，加瑟西斯觉得他与林修的感情是曾经的延续，自然不需要重新开始，他应该承担自己原本辜负林修、搞砸了爱情的后果，从最糟的境地追回爱人，而不是抛弃过去，选一个无关痛痒的重新开始。
当初为了成全加瑟西斯的拒绝，林修选择“消逝”，如今“失忆”，林修依然彻底地遵守着曾经对加瑟西斯“不再爱”的承诺，然而这却也是断绝了加瑟西斯道歉的机会。
加瑟西斯创造机会，也要道歉。面对林修，他没有自信，只有诚意。
能够及时挽回爱人的“消逝”，如今能在重生的爱人身边，一起说话一起散步，加瑟西斯其实已经是满足而幸福了。为了不让如今的林修误会与反感，他愿意无视自己的感觉，既然都来追林修了，他早就有自己怎样都无所谓的觉悟了。
加瑟西斯的誓言是事实，他向林修请求爱情，是请求林修允许他付出爱请，而不是请求林修爱他。不过，虽然他不要求回报，但满足现状畏缩不前也不是他的性格。这一次的“苦肉计”，加瑟西斯再次无比深刻地感觉到，林修依然是“林修”，记忆中的熟悉……
林修曾经的记忆还在，只不过他被忘得尤其彻底，那么，对林修这个一板一眼、闷骚无情的家伙，他或许不用这么“客气”。
……
或许以后很多人会意识到，加瑟西斯与林修其实很相似，爱一个人，不求回报，不择手段。
***
苦肉计事件后，林修被“请”去了警察局一次，不过很快就没事人一样地回到了T大。
加瑟西斯在林修离开后，把容云扔在医院自己也走人了，后来他又把西泽克与安西娅两个魔族部下丢给了医院的容云，对外美其名曰“看护”年少的BOSS养伤。当然，对内不是这样，加瑟西斯说让两人跟容云学习学习蓝星人类的常识……他说的时候有些心虚。
解决了“闲杂人等”，加瑟西斯振奋精神，对林修展开了新一轮的校园追求。
谭老师恋爱系列丛书《如何追求你的爱人300招（加强版）——宅男宅女的福音！手把手教你恋爱的傻瓜教程！》，加瑟西斯很喜欢这本书。装神秘、装酷帅、装可怜、炫富、甜言蜜语、欲擒故纵等招数，应有尽有，加瑟西斯在辛苦尝试使用了这些都被林修面无表情八风不动地拆招了之后，加瑟西斯依旧保持斗志，并且很高兴地终于发现了一个对林修算是有效的招数——299招：先收服你的爱人周围的人。
于是，魔王大人力度强劲，攻势凶猛。高级寿司、比萨、蛋糕，等等等等，一日三餐外带夜宵给林修的研究室成员们送美食，冰箱满了顺便送冰箱……
就这样三天后，当林修拿着教材走进教室，发现帮他设置演示实验设备的……变成了某位魔王大人。
林修放下资料，看着加瑟西斯：“你好希尔先生，请问我的研究室成员呢？”
“云呆住院了，其他人都有别的事，正好我比较闲，就来了。”加瑟西斯送上性感迷人的微笑。
“……”林修。堂堂跨国集团总裁，“比较”闲？
“林老师也肯定过我的专业技术，还建议我考博士。”加瑟西斯说。
“……上课。”林修把视线移向学生。
又三天后，T大传闻多了一个浪漫的追求故事，而林老师的课，火爆程度又增加了一倍。
就这样到了3月30日。
今天是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林修解答着学生的问题，加瑟西斯则整理演示设备。
这次的演示设备是一大片照相机墙以及相连接的计算机设备，是一种比较易于观察基本原理的早期虚拟仿真数据建模设备。
设备很繁重，加瑟西斯一手抱起折叠的照相机墙，正要拎起旁边的超级电脑，没想到被另一只手挡了下来，那只手帮忙拎走了不轻的电脑机箱。加瑟西斯侧头，看到了林修。
说起来，林修虽然不苟言笑，经常一付无表情无亲近的样子，但如果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林修的眼睛里其实是带着感情的。林修本来就不是面瘫么，估计这也是很多人怕林修，但同时还不断有人敢表白的原因吧。
加瑟西斯知道接近自己的是林修，只是此时这种少见的堪称温情的场面……加瑟西斯眼镜后的海蓝眼眸神色波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心跳加速。
“难得，林老师今天解答问题这么快。”加瑟西斯没有推迟林修的帮手。
“周末，今天不想加班。”林修回答。
“多谢帮手，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好？”加瑟西斯笑着说。
两人并肩走着……
“意思是通知容大叔？那个，你现在是老师，你这么干吧……老师找家长，哈哈——”原谅魔王大人这次终于没忍住，笑场了。
好在加瑟西斯还是很有兄弟爱的，没有笑太久，他很快正了正表情，用手比着容云的方向，语带深意地对林修说：“很好，我很赞成把这事通知他家家长，我马上给你他家家长的联系方式。”
面对这顺利的发展，林修依旧觉得哪里有些异样，不过信息太少，他还是具体说不出什么。拿出便携终端，林修接收了加瑟西斯发过来的地址卡片，随即发出通信申请。
另一边，容云擦完西瓜汁后，正在顺便擦脸上的血迹，见好友真的要联系自己的父亲，容云顿了一下，端正坐好，抬手从领口向下开始整理衣着——因为伤口关系有些凌乱——只是整理，没在乎上面那些真正关键所在的大片红色血迹。
注意到容云的动作，林修不着痕迹地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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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点头致礼：“容先生您好，我是前沿战略大学的讲师林修，冒昧打扰，因为有一件关于容云的事情，我觉得应该通知您，诚恳向您表达歉意。”
“你好，久违……久未回国，在国外也经常听说林老师的研究事迹，很高兴见到你本人。”屏幕中的人笑着回应，语气自始自终随和自然，看上去似乎非常亲切。
容云的父亲容熙是一个有些看不出年龄的长者，长相英美威严而又不失儒雅。总的来说，初次对话，林修对这位传说中AREA的创始人，第一印象不错。
“您过奖了，实不相瞒，我与容云现在正在救护车内，容云受伤了。”林修一边说，一边把便携终端的镜头转了一下，让视频镜头能覆盖车内三人。
然后，林修观察到，容云对自己的父亲行了欠身礼，不仅如此，旁边那位魔王也对一个人类行了欠身礼。
这本应该是令人惊讶的行为，然而，林修联想到的却是这位魔王大人从见面以来的种种行径：死缠烂打的告白，强买强卖的誓约，让人无语的“道士桃木剑”虚无之憾，表示要当合格的林家媳妇，定制蓝眼魔王版胖企鹅抱枕……
“……”林修。
有这种王，真的不是魔耻？魔王这种不明生物，要不是有各种客观原因，就算他是专业研究者与情报工作者，这个任务课题也绝对在他的兴趣范围外。
林修整理着思路，对加瑟西斯这位新晋研究与任务对象作了个阶段性点评，同时，他与容云父亲的对话也并没有停止。
“如您所见，我感到非常抱歉。”林修说。不管容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意图，在一切没有明确前，至少容云到目前为止的行事是让人挑不出问题的，容云是他的学生，他应该致歉。
然而，很有些意外的，林修说完这句话，屏幕中那位容云的父亲，在看到儿子的样子后，却没有做出什么按常理应有的反应。容熙没有激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马上对儿子表示关心，反而是开始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容熙看着容云，视线慢慢从脸上的伤向下，又向上回到儿子脸上……这位做父亲的脸色有些发黑，不过看起来倒没有对谁生气不满的意味。
“爸。”容云很亲近很礼貌地称了一声，打破沉默。十六岁的少年的笑容，漂亮无辜更胜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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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熙。大概无人察觉，面对儿子的笑容，这位父亲的嘴角非常隐秘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加瑟西斯。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每次看着容大叔对云呆单方面纠结无奈，他还真是突然对自己的爱情之路信心倍增啊。
默默无言了一下之后，似乎很熟练地，容熙表情愈发和蔼，对容云用一种家常语气说：“云云，不管用不用养伤，都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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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熙慈爱地点了点头。
然后，容熙便看向加瑟西斯与林修：“……咳，估计应该是我说‘容云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起来，刚刚这蓝星上由于林修力量波动而引起的能量风暴，容熙自然也感觉到了，通信接通后又看到这样的情景，凭他对自家儿子的了解，基本上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林修。
……于是，这对父子关于伤得一身血的交流就这样完了？
林修不会对自己的失职轻描淡写：“您这么说，实在是……”
“请允许我打断吧。”容熙笑容有些复杂，“不论是这次，还是以后，林……老师你都不用说抱歉。”
“……”林修。以后？
“容云，我说得对吗？”容熙对容云说。
“对。”容云严肃肯定。给好友添麻烦这种事，向来是他做得比较多，用蓝星的说法，如今这点儿回报，都不够还利息的。
容熙对林修与加瑟西斯露出一个“就是这样了”的表情。两人没有说话，容熙继续跟容云话家常：“对了，云云，有什么想吃的吗？”
“……吃烤蘑菇行吗？”容云思考着说。
“当然行。”容熙想到什么笑容加深，“对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有时间也过来一起吃饭吧。”容熙顺便对加瑟西斯与林修邀请。
“好的，一定。”加瑟西斯说。如果能再一次跟林修一起串门蹭饭，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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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有别的事情了，林修也不是放不下的人，既然对方都这个态度了，他没再说什么，寒暄道别。
“林老师，再见了。西斯，……加油。”容熙最后说完，结束了通信。
……
对林修来说，与这位容熙先生的短暂接触中，每一句对话他听着都能理解，但串连在一起却总是有说不出的诡异不解。当然，违和与复杂的感觉本身也是一种情报，而且林修觉得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魔王与容家父子确实非常熟稔。
林修这种有意试探的想法，加瑟西斯多少是有察觉的，然而管它什么动机什么方面，只要林修愿意主动了解他，都够他高兴的了。
从初始之地来到蓝星的时空，成为赤炎魔境的魔王，这样的身份，使得加瑟西斯与林修之间的关系疏离而缺乏信任——正如他们曾经的“最终”，也正因此，加瑟西斯选择了这样的身份接近林修。在蓝星时空，加瑟西斯觉得他与林修的感情是曾经的延续，自然不需要重新开始，他应该承担自己原本辜负林修、搞砸了爱情的后果，从最糟的境地追回爱人，而不是抛弃过去，选一个无关痛痒的重新开始。
当初为了成全加瑟西斯的拒绝，林修选择“消逝”，如今“失忆”，林修依然彻底地遵守着曾经对加瑟西斯“不再爱”的承诺，然而这却也是断绝了加瑟西斯道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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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瑟西斯的誓言是事实，他向林修请求爱情，是请求林修允许他付出爱请，而不是请求林修爱他。不过，虽然他不要求回报，但满足现状畏缩不前也不是他的性格。这一次的“苦肉计”，加瑟西斯再次无比深刻地感觉到，林修依然是“林修”，记忆中的熟悉……
林修曾经的记忆还在，只不过他被忘得尤其彻底，那么，对林修这个一板一眼、闷骚无情的家伙，他或许不用这么“客气”。
……
或许以后很多人会意识到，加瑟西斯与林修其实很相似，爱一个人，不求回报，不择手段。
***
苦肉计事件后，林修被“请”去了警察局一次，不过很快就没事人一样地回到了T大。
加瑟西斯在林修离开后，把容云扔在医院自己也走人了，后来他又把西泽克与安西娅两个魔族部下丢给了医院的容云，对外美其名曰“看护”年少的BOSS养伤。当然，对内不是这样，加瑟西斯说让两人跟容云学习学习蓝星人类的常识……他说的时候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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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林修解答着学生的问题，加瑟西斯则整理演示设备。
这次的演示设备是一大片照相机墙以及相连接的计算机设备，是一种比较易于观察基本原理的早期虚拟仿真数据建模设备。
设备很繁重，加瑟西斯一手抱起折叠的照相机墙，正要拎起旁边的超级电脑，没想到被另一只手挡了下来，那只手帮忙拎走了不轻的电脑机箱。加瑟西斯侧头，看到了林修。
说起来，林修虽然不苟言笑，经常一付无表情无亲近的样子，但如果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林修的眼睛里其实是带着感情的。林修本来就不是面瘫么，估计这也是很多人怕林修，但同时还不断有人敢表白的原因吧。
加瑟西斯知道接近自己的是林修，只是此时这种少见的堪称温情的场面……加瑟西斯眼镜后的海蓝眼眸神色波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心跳加速。
“难得，林老师今天解答问题这么快。”加瑟西斯没有推迟林修的帮手。
“周末，今天不想加班。”林修回答。
“多谢帮手，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好？”加瑟西斯笑着说。
两人并肩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