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再见，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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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宅回来之后，徐千千连续两天两夜都不曾合过眼。
眼见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糟糕，戚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知如何宽慰，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厨房熬煮各种炖品给小丫头补着。
徐千千的心里是知道她应该要如何做决定的。。可是，她却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她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她一步步沿着卧室的墙角走着，细细地看着这个和欧阳谌司相处过的大房间。
过往的甜蜜画面也在她的脑海中反复翻滚。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她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对她格外的好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心里还有着一道协议的坎翻不过去，所以才迟钝地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
等到发觉时，她自己也已经爱他爱得很深了。。
所以，既然这么爱他，怎么能留下来呢？
她明白的，如果她选择不离开，等他醒来，他也一定不会因为生育的事情就弃她不顾。
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庭，他们还可以考虑去领养一个小孩，然后一家三口继续生活。
可是，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欧阳谌司，是D市首屈一指的TOP集团总裁，是赫赫有名的欧阳家族三代单传的唯一继承人。他手中所拥有的这一切，都必须要传承下去。而他身上优秀的基因，也不应该就此消失。
所以，就算她很爱他，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就自私到让他终此一生只守着她终老。
想到这里，脑力和体力都已经接近极限的徐千千，带着几近麻木的心情，作出了一个决定。
选择有多重要？
就像米兰昆德拉说的那样，我们永远不可能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我们的脚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终点。
徐千千也是如此，这一瞬间的选择，重新改写了她和欧阳谌司的未来。
可是，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过来。当下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错误。
*
天再次亮开了，又是新的一天。
徐千千像往常一样，只拿着一个小小的手包就下了楼。
她脸色依旧苍白，却好似没有前几日那样无神了。
戚伯以为她稍微好些了，心里便踏实了许多。他即刻招呼厨房将准备好的炖品都端了上来。
含着泪用了早饭，徐千千在临出门之前，还特别用力地拥抱了戚伯。
“哎哟哎哟，我的小少奶奶，今天要去哪里？”戚伯嘴上叫唤着，但心里如同尝了蜜糖一样甜，于是连忙搭腔多问了几句。
“先去医院看看谌司，然后。。就去逛逛商店。”徐千千说完之后，赶紧别过了头。一滴泪不经意地滑落到地毯上，消失不见了。
戚伯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些，他笑呵呵地说：“好！好！逛商店好！多出去散散心，晚些回来也无妨！”
徐千千应了。
再不敢回头张望，她逃也似地出了门。
而身后的佣人们，都对少奶奶今天终于有了些许活力的样子感到宽慰。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徐千千那枚从未曾摘下的钻戒，已经不复在她的手指上了。
*
上午，K医院。
主任医生和邱弘都不觉有些惊讶。
平时一直很听话也很讲道理的徐千千，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了。
她坚持要进入重症监护室看看欧阳谌司，谁劝都不行。
主任医生实在拗不过，再加上欧阳谌司最近的状态也比较稳定了，便只好点头，同意她进去待十分钟。
换上专用的隔离服，又完成了各项消毒准备之后，徐千千终于来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身边。
她的王子依然闭着眼。抛开周围的器械不看，他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坐到病床前，徐千千握住他的手，她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到了他的手心里。
“谌司，我来了。”
短短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你也想我了，对不对？”
半晌之后，徐千千才讷讷地吐出了几个字。
空气中很安静，只有心电图传来规律的滴滴声。
“谌司，妈妈走了。。”躺在他的手心里，她轻轻地说。
“妈妈太喜欢小玉米了，所以她也把它带走了。她说，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一个人了。
哦，对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太好，还说我以后都没有办法再给你更多的小玉米了。。”
徐千千好似闲聊一般，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
闻言，欧阳谌司的眼皮似乎轻微地抖了抖，心电图上的图像也似乎紧跟着颤了颤。
只可惜，徐千千窝在他的手心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你看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却只顾着自己睡觉，也不来抱抱我。所以我生气了，我要走了。你好好的，等你以后醒了，就好好地和姐姐一起把你们的小玉米生下来，再好好照顾他长大。。”
徐千千说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滴进了男人的手心里。
“你看我，你和姐姐的孩子，怎么会叫小玉米呢。。”她呆呆地笑了笑，眼中的泪意已经泛滥。
感受着他手心里仅有的一点点温度，她忽然觉得全身的疲惫感都涌了上来。她差点想就这样在他的手心里待到天荒地老。
这时，等在外面的医生轻轻敲了敲监护室的隔离视窗。他指了指手表，意思是时间快到了。
徐千千无奈，只好重新坐正身体。
“谌司，我。。我要走了。”她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得见，但是我。。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谌司，我真的好爱你。不管我今后在哪里，我都会一直一直地爱着你。”
说到这里，徐千千的热泪止不住地滚落。轻轻地放下男人的手的同时，她也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中抽走。
霎时间，欧阳谌司依旧紧闭着的眼皮用力地抖了几下，心电图也发生了非常明显的颤动，嘀嘀嘀的报警声立刻大作起来。
哭肿了眼睛的徐千千一下子愣住了，几秒钟后，她才反应了过来。
“医生！医生！”她立刻呼喊着医生。
很快，听到响动的主任医生就带着护士进入到了监护室内。
守在门外的邱弘，也贴近了隔离视窗张望。
“医生，他醒了吗？他醒了吗？”徐千千惊慌失措地问。
医生即刻示意周围，于是几个护士连忙带着慌乱的徐千千走出了监护室。
离开了监护室，徐千千又即刻站到了隔离视窗那里。
而监护室内，医生和护士正在进行各项常规检测，好一阵之后才出来。
“怎么样，医生？”邱弘走上前去询问。
主任医生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行，没有醒。但是，像这种状态的病人，其实是能够去听，去感知的。刚才的情况，大概是欧阳夫人刚才的呼唤起了作用，所以病人突然一瞬间有了强烈的求生本能。
只是这种本能还太短暂，不足以立刻醒来。不过，这也是个好的现象，如果持续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可能病人很快就能够醒过来了！”
邱弘听了，便也只好点点头。
这样的话，他这段时间已经不止一次听主任医生讲了。所以他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鼓励他们不要放弃，再等等看的意思。
徐千千听完后，又转身回到了隔离视窗前，继续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欧阳谌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来。
“邱先生，我走了。。谌司，就拜托你了！”她对邱弘说。
邱弘并未察觉异样。
他点点头，对她说：“你去吧，夫人！这里就交给我了。”
徐千千点点头。
再盯住隔离视窗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
之后，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一路载着徐千千，来到了市中区的一家商场前。
这是徐千千平时常来的商场。司机在门口停好车后，保镖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徐千千捏着小手包，下了车。
“少奶奶，等会儿还是在前面的老地方等你吗？”司机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闻言，徐千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嗯。。”她点点头，“就在那里等。我很久没来了，今天会多逛一会儿。你稍微多等我一些时候。。”
“是，少奶奶！”司机点点头。
徐千千下了车。她扭过头，和后车的保镖点头示意一下之后，便踏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商场。
再见了，谌司。
再见了，我的爱。
*
天色暗了，戚伯接到了司机的电话，说是徐千千自从进入商场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出来，而打她的手机也是关机。
戚伯一下子慌了神，怕是又出现上次画廊那样的事件了。
他第一时间报了警，然后打电话回了欧阳老宅。
老宅那边只有谭老夫人在，一番电话之后，戚伯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挂了电话，戚伯取消了刚才的报警。。接着，他跌跌撞撞地进到了二楼的卧室。
温馨的房间里，还留有这对小夫妻甜蜜的气息。
窗边的长桌上，很明显的位置上放着两件东西。
戚伯走过去，两件东西上分别留了字条，上面是徐千千隽秀的字迹。
其中一件是一个小小的信封，信封上写着谭老夫人的名字。戚伯捏了捏，信封里似乎只有一张银行卡的样子。
而另一件则是一个小盒子，盒子上的字条写着欧阳谌司的名字。
戚伯打开来，盒子里放着一个小小首饰盒，里面有一枚黄色的钻戒。戚伯认得这枚钻戒，是徐千千之前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订婚戒指。
而首饰盒下面，还压着一张折叠好的信纸。戚伯只看了一眼，便叹了气。。
接着，他惋惜地摇了摇头，重新将首饰盒和信纸按原样放进小盒子里，封好了。
那张折叠的信纸上，写着三个字。
我爱你。
从老宅回来之后，徐千千连续两天两夜都不曾合过眼。
眼见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糟糕，戚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知如何宽慰，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厨房熬煮各种炖品给小丫头补着。
徐千千的心里是知道她应该要如何做决定的。。可是，她却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她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她一步步沿着卧室的墙角走着，细细地看着这个和欧阳谌司相处过的大房间。
过往的甜蜜画面也在她的脑海中反复翻滚。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她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对她格外的好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心里还有着一道协议的坎翻不过去，所以才迟钝地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
等到发觉时，她自己也已经爱他爱得很深了。。
所以，既然这么爱他，怎么能留下来呢？
她明白的，如果她选择不离开，等他醒来，他也一定不会因为生育的事情就弃她不顾。
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庭，他们还可以考虑去领养一个小孩，然后一家三口继续生活。
可是，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欧阳谌司，是D市首屈一指的TOP集团总裁，是赫赫有名的欧阳家族三代单传的唯一继承人。他手中所拥有的这一切，都必须要传承下去。而他身上优秀的基因，也不应该就此消失。
所以，就算她很爱他，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就自私到让他终此一生只守着她终老。
想到这里，脑力和体力都已经接近极限的徐千千，带着几近麻木的心情，作出了一个决定。
选择有多重要？
就像米兰昆德拉说的那样，我们永远不可能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我们的脚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终点。
徐千千也是如此，这一瞬间的选择，重新改写了她和欧阳谌司的未来。
可是，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过来。当下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错误。
*
天再次亮开了，又是新的一天。
徐千千像往常一样，只拿着一个小小的手包就下了楼。
她脸色依旧苍白，却好似没有前几日那样无神了。
戚伯以为她稍微好些了，心里便踏实了许多。他即刻招呼厨房将准备好的炖品都端了上来。
含着泪用了早饭，徐千千在临出门之前，还特别用力地拥抱了戚伯。
“哎哟哎哟，我的小少奶奶，今天要去哪里？”戚伯嘴上叫唤着，但心里如同尝了蜜糖一样甜，于是连忙搭腔多问了几句。
“先去医院看看谌司，然后。。就去逛逛商店。”徐千千说完之后，赶紧别过了头。一滴泪不经意地滑落到地毯上，消失不见了。
戚伯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些，他笑呵呵地说：“好！好！逛商店好！多出去散散心，晚些回来也无妨！”
徐千千应了。
再不敢回头张望，她逃也似地出了门。
而身后的佣人们，都对少奶奶今天终于有了些许活力的样子感到宽慰。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徐千千那枚从未曾摘下的钻戒，已经不复在她的手指上了。
*
上午，K医院。
主任医生和邱弘都不觉有些惊讶。
平时一直很听话也很讲道理的徐千千，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了。
她坚持要进入重症监护室看看欧阳谌司，谁劝都不行。
主任医生实在拗不过，再加上欧阳谌司最近的状态也比较稳定了，便只好点头，同意她进去待十分钟。
换上专用的隔离服，又完成了各项消毒准备之后，徐千千终于来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身边。
她的王子依然闭着眼。抛开周围的器械不看，他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坐到病床前，徐千千握住他的手，她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到了他的手心里。
“谌司，我来了。”
短短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你也想我了，对不对？”
半晌之后，徐千千才讷讷地吐出了几个字。
空气中很安静，只有心电图传来规律的滴滴声。
“谌司，妈妈走了。。”躺在他的手心里，她轻轻地说。
“妈妈太喜欢小玉米了，所以她也把它带走了。她说，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一个人了。
哦，对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太好，还说我以后都没有办法再给你更多的小玉米了。。”
徐千千好似闲聊一般，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
闻言，欧阳谌司的眼皮似乎轻微地抖了抖，心电图上的图像也似乎紧跟着颤了颤。
只可惜，徐千千窝在他的手心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你看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却只顾着自己睡觉，也不来抱抱我。所以我生气了，我要走了。你好好的，等你以后醒了，就好好地和姐姐一起把你们的小玉米生下来，再好好照顾他长大。。”
徐千千说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滴进了男人的手心里。
“你看我，你和姐姐的孩子，怎么会叫小玉米呢。。”她呆呆地笑了笑，眼中的泪意已经泛滥。
感受着他手心里仅有的一点点温度，她忽然觉得全身的疲惫感都涌了上来。她差点想就这样在他的手心里待到天荒地老。
这时，等在外面的医生轻轻敲了敲监护室的隔离视窗。他指了指手表，意思是时间快到了。
徐千千无奈，只好重新坐正身体。
“谌司，我。。我要走了。”她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得见，但是我。。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谌司，我真的好爱你。不管我今后在哪里，我都会一直一直地爱着你。”
说到这里，徐千千的热泪止不住地滚落。轻轻地放下男人的手的同时，她也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中抽走。
霎时间，欧阳谌司依旧紧闭着的眼皮用力地抖了几下，心电图也发生了非常明显的颤动，嘀嘀嘀的报警声立刻大作起来。
哭肿了眼睛的徐千千一下子愣住了，几秒钟后，她才反应了过来。
“医生！医生！”她立刻呼喊着医生。
很快，听到响动的主任医生就带着护士进入到了监护室内。
守在门外的邱弘，也贴近了隔离视窗张望。
“医生，他醒了吗？他醒了吗？”徐千千惊慌失措地问。
医生即刻示意周围，于是几个护士连忙带着慌乱的徐千千走出了监护室。
离开了监护室，徐千千又即刻站到了隔离视窗那里。
而监护室内，医生和护士正在进行各项常规检测，好一阵之后才出来。
“怎么样，医生？”邱弘走上前去询问。
主任医生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行，没有醒。但是，像这种状态的病人，其实是能够去听，去感知的。刚才的情况，大概是欧阳夫人刚才的呼唤起了作用，所以病人突然一瞬间有了强烈的求生本能。
只是这种本能还太短暂，不足以立刻醒来。不过，这也是个好的现象，如果持续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可能病人很快就能够醒过来了！”
邱弘听了，便也只好点点头。
这样的话，他这段时间已经不止一次听主任医生讲了。所以他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鼓励他们不要放弃，再等等看的意思。
徐千千听完后，又转身回到了隔离视窗前，继续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欧阳谌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来。
“邱先生，我走了。。谌司，就拜托你了！”她对邱弘说。
邱弘并未察觉异样。
他点点头，对她说：“你去吧，夫人！这里就交给我了。”
徐千千点点头。
再盯住隔离视窗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
之后，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一路载着徐千千，来到了市中区的一家商场前。
这是徐千千平时常来的商场。司机在门口停好车后，保镖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徐千千捏着小手包，下了车。
“少奶奶，等会儿还是在前面的老地方等你吗？”司机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闻言，徐千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嗯。。”她点点头，“就在那里等。我很久没来了，今天会多逛一会儿。你稍微多等我一些时候。。”
“是，少奶奶！”司机点点头。
徐千千下了车。她扭过头，和后车的保镖点头示意一下之后，便踏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商场。
再见了，谌司。
再见了，我的爱。
*
天色暗了，戚伯接到了司机的电话，说是徐千千自从进入商场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出来，而打她的手机也是关机。
戚伯一下子慌了神，怕是又出现上次画廊那样的事件了。
他第一时间报了警，然后打电话回了欧阳老宅。
老宅那边只有谭老夫人在，一番电话之后，戚伯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挂了电话，戚伯取消了刚才的报警。。接着，他跌跌撞撞地进到了二楼的卧室。
温馨的房间里，还留有这对小夫妻甜蜜的气息。
窗边的长桌上，很明显的位置上放着两件东西。
戚伯走过去，两件东西上分别留了字条，上面是徐千千隽秀的字迹。
其中一件是一个小小的信封，信封上写着谭老夫人的名字。戚伯捏了捏，信封里似乎只有一张银行卡的样子。
而另一件则是一个小盒子，盒子上的字条写着欧阳谌司的名字。
戚伯打开来，盒子里放着一个小小首饰盒，里面有一枚黄色的钻戒。戚伯认得这枚钻戒，是徐千千之前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订婚戒指。
而首饰盒下面，还压着一张折叠好的信纸。戚伯只看了一眼，便叹了气。。
接着，他惋惜地摇了摇头，重新将首饰盒和信纸按原样放进小盒子里，封好了。
那张折叠的信纸上，写着三个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