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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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欧阳家的卧室前。
两个相爱的人，隔着最近的距离望着好似相隔千里的对方。
面对徐千千的问题，欧阳谌司不觉喉头一紧，但很快，他还是恢复了镇定。
“嗯，姐姐病了，”他回答。
稍微顿了顿，他才又补充了一句：“她可能是记错了方子，吃了些不该吃的药。”
徐千千点点头，“那你现在过去吗？”她问。
稍微顿了顿，她也特意加了一句：“已经。。十点了。”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太晚了，不要去了。
不可否认，徐千千在心里渴望着男人否定的答案。哪怕他说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过去也好，至少能让她觉得还有一线希望。
欧阳谌司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抱住她。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他低低地说。
短短的一句话，让徐千千顿时觉得心中某处被撕裂了一块，扯得她生疼。
“好。。”她喃喃地说。
*
欧阳谌司简单收拾了一下，即刻出了门。
司机将车开出车库的一瞬间，他却在别墅大门边看到了熟悉的小身影。
徐千千依然穿着长长的睡裙，只是外面披了一块稍厚的披肩。
她站在路旁，向他招手，身后还站着戚伯和两个佣人。
见此，欧阳谌司立刻让司机将车停下。刚按下车窗，他就听到了戚伯的声音。
“少爷，我拦不住。。”
戚伯的话音未落，徐千千就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我和你一起去。”她的小手在胸前紧紧捉住披肩。语气很笃定，眼睛却不敢看他。
她在害怕。
她害怕他拒绝，更害怕他拒绝之后自己会心碎。
但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欧阳谌司便点头答应了。他伸手给她拢了拢披肩，又整理了一下她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让我等着你就行，怎么这么着急跑出来。。”他说。
徐千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待着。
以为她是困了，欧阳谌司便宠溺地笑了笑，让司机重新出发了。
*
郊区的别墅里，欧阳若珊虚弱地躺着，脸色也不好。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治疗的过程颇有些折腾，让她有些累了。
药的确是被她大剂量地服了下去，但很快就被胡姨发现了。接着，一直负责看护她的家庭医生郑医生便带着几个护士赶了过来。
郑医生首先用针刺在了她的人中和涌泉穴，让她从昏迷状态下转醒过来。然后，在历经了催吐，洗胃，和注射了少量的肾上腺素之后，她终于恢复了平静。
身体多少还是吸收了一些药物成分，所以此刻她只觉得眼皮打架，但却还是用尽全力撑着。
因为她知道，弟弟谌司一定就快要来了。
*
银白色的影子停在了别墅前。
郊区的夜风有些急。下车后，欧阳谌司先将徐千千的披肩裹好，才领着她进了屋。
胡姨见了徐千千，目光中略有一丝异样的眼神闪过。但很快，她还是指引两个人上了楼。
见到欧阳谌司进了门，欧阳若珊的面上已经有了喜色。
“司，我。。”她正唤着他，声音却在看到他身后的徐千千后戛然而止，面色也顿时沉了下去。
欧阳若珊嘴里叫出的那个无比亲昵的称呼，徐千千听得很清楚。但她只是咬住了下唇，没有说话。
郑医生见欧阳谌司进来，便即刻起身打了招呼。随即，他又介绍了病情的进展，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
而徐千千哪儿也没去。她一直贴在男人身边，紧紧捉住他的手，生怕会跟丢了他一样。
男人也稍微发现了她的异样，他以为她是到了陌生地方觉得紧张，便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让她放松些。
之后，他带着徐千千坐到了欧阳若珊的床前。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见了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欧阳若珊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头还疼。。胃里也不舒服”她说。
“我听说，毅哥下午来过，你们。。”欧阳谌司又说。
欧阳若珊提过她和邢毅之间的事，再加上胡姨在电话里的说法，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欧阳若珊是因为和邢毅之间的不愉快而闹了脾气。
“和他无关！”欧阳若珊不觉抬高了音量，“我是为了什么，别人不明白，谌司你还不明白吗？”
欧阳若珊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她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她是因为邢毅。。
听她这样讲，徐千千禁不住身子一僵。
欧阳若珊显然是话里有话。刚才她已经听郑医生说得很清楚了，欧阳若珊是吞了一整瓶的药。这个行为，分明是一种要挟。
都说女人更了解女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徐千千，欧阳若珊这么做，是为了欧阳谌司，她甚至可以为了欧阳谌司连命都搭上。
听了欧阳若珊的话，再加上徐千千还在身边，欧阳谌司的俊脸却即刻冷了下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他直接切断了她的话语，冰冷地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欧阳谌司这句话一说出来，三个人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对于知情的欧阳若珊来说，这是一句警告。
对于毫不知情的徐千千来说，这更像是一份怜惜。虽然语气好似有些不够温热，但那也许是欧阳谌司一贯的傲慢所致。
想到这里，徐千千不禁心头有些憋闷。
她还在身边呢。。男人却如此关心着别的女人。
“珊儿！”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唤，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徐千千抬起头。门口站着欧阳曜成，他扶着谭老夫人，两个人缓步走了进来。
而这句珊儿，就是来自谭老夫人的轻唤。
但凡在欧阳家待了一些年头的佣人便知道，谭老夫人最疼爱这个外面带进来的孙女。
原因也并不复杂。
其一，出身大家闺秀的吴若慈一直深得谭老夫人的喜爱。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小姐，又带着一个女儿，孤儿寡母的经历总是能让谭老夫人想起她当年带着欧阳曜成的往事来，于是自然对她多生出了几分喜爱。在吴若慈走了以后，老太太便把这份情感转移到了她的女儿身上。
其二，吴若慈是谭老夫人看中的儿媳妇，但儿子欧阳曜成却非要对出身平庸的曹美玲另眼相待，最后导致了吴若慈走上了绝路。老太太心中愧疚，于是便更对吴若慈留下来的这个女儿多了些照顾。
第三，那就是欧阳一家人的心病了。不能让欧阳若珊有事，更不能让她像她母亲那样出了事。要是如此，外面的风言风语足够让整个欧阳家的脸面都荡然无存。
就好比今天晚上，消息最终还是从佣人口中传到了老宅。谭老夫人本已经睡下了，一听说欧阳若珊吞了一整瓶药剂。她即刻起身，叫上儿子便赶了过来。
至于曹美玲，老太太也知道欧阳若珊素来见不惯这个继母，便特意让她留在了老宅。
“珊儿！你糊涂啊！”老太太刚坐下，便长叹了一口气。
见老太太似乎有些动了气，欧阳若珊只好低下了头。
“到底多大的事情，你说给奶奶听听，”谭老夫人又说，“还有什么事情是奶奶帮不上忙的，嗯？”
“奶奶。。”欧阳若珊委屈地出了声。
谭老夫人见状，便把她扯过去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她的背。
“要有什么委屈，就和奶奶说。有奶奶疼着你，别说是邢家的儿子了，就是邢家的老子来了，他也不敢欺负你！”谭老夫人说。她刚才已经在楼下听胡姨讲述了原委。
而欧阳若珊也无意反驳，只好就势点了点头。
徐千千在一旁看了，不觉有些心酸。
谭老太太早就改变了她对于“老太太”这个词的定义。在她心目中，谭老太太是可怕的，严苛的，没有好脸色的。
而此刻搂着欧阳若珊的谭老太太，却又像极了自己的奶奶。她是慈祥的，对小辈充满了无限疼爱的老人。
欧阳谌司曾告诉她，老太太只是严厉了些，也并不讨厌她。
但有了对比之后，她还是明白了，就算谭老夫人不讨厌她，但是也绝对不喜欢她。
而郑医生也在门口和欧阳曜成说着话。在欧阳曜成唤了一声之后，欧阳谌司便也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谭老夫人，欧阳若珊，和站在一边的徐千千。
胡姨端了一碗汤进了屋。
“郑医生说了，刚才大小姐胃里都清空了，现在要补点易消化的汤水，不然身子受不了。”胡姨说。
“拿过来吧！”老太太开了口。
接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胡姨竟将汤水递给了离她最近的徐千千。
欧阳若珊见了，便立刻拉下了脸，好似没有看到一般。
感受到了她极不友善的表情，端着汤碗的徐千千，一时不知是该递上去，还是不该递上去。
谭老夫人见她半晌没有反应，便不悦地开了口：“胡姨，你愣着干嘛？把汤端过来。”
胡姨会意，即刻从徐千千手中取过了汤碗，送了上去。
徐千千有些尴尬，只好继续站在床的这一头，眼看着床那头的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喂欧阳若珊喝汤。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玻璃门从中隔开来，此刻的徐千千，是这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
或许，她甚至是这个欧阳家里，多出来的一个人。
另一边，欧阳家的卧室前。
两个相爱的人，隔着最近的距离望着好似相隔千里的对方。
面对徐千千的问题，欧阳谌司不觉喉头一紧，但很快，他还是恢复了镇定。
“嗯，姐姐病了，”他回答。
稍微顿了顿，他才又补充了一句：“她可能是记错了方子，吃了些不该吃的药。”
徐千千点点头，“那你现在过去吗？”她问。
稍微顿了顿，她也特意加了一句：“已经。。十点了。”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太晚了，不要去了。
不可否认，徐千千在心里渴望着男人否定的答案。哪怕他说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过去也好，至少能让她觉得还有一线希望。
欧阳谌司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抱住她。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他低低地说。
短短的一句话，让徐千千顿时觉得心中某处被撕裂了一块，扯得她生疼。
“好。。”她喃喃地说。
*
欧阳谌司简单收拾了一下，即刻出了门。
司机将车开出车库的一瞬间，他却在别墅大门边看到了熟悉的小身影。
徐千千依然穿着长长的睡裙，只是外面披了一块稍厚的披肩。
她站在路旁，向他招手，身后还站着戚伯和两个佣人。
见此，欧阳谌司立刻让司机将车停下。刚按下车窗，他就听到了戚伯的声音。
“少爷，我拦不住。。”
戚伯的话音未落，徐千千就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我和你一起去。”她的小手在胸前紧紧捉住披肩。语气很笃定，眼睛却不敢看他。
她在害怕。
她害怕他拒绝，更害怕他拒绝之后自己会心碎。
但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欧阳谌司便点头答应了。他伸手给她拢了拢披肩，又整理了一下她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让我等着你就行，怎么这么着急跑出来。。”他说。
徐千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待着。
以为她是困了，欧阳谌司便宠溺地笑了笑，让司机重新出发了。
*
郊区的别墅里，欧阳若珊虚弱地躺着，脸色也不好。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治疗的过程颇有些折腾，让她有些累了。
药的确是被她大剂量地服了下去，但很快就被胡姨发现了。接着，一直负责看护她的家庭医生郑医生便带着几个护士赶了过来。
郑医生首先用针刺在了她的人中和涌泉穴，让她从昏迷状态下转醒过来。然后，在历经了催吐，洗胃，和注射了少量的肾上腺素之后，她终于恢复了平静。
身体多少还是吸收了一些药物成分，所以此刻她只觉得眼皮打架，但却还是用尽全力撑着。
因为她知道，弟弟谌司一定就快要来了。
*
银白色的影子停在了别墅前。
郊区的夜风有些急。下车后，欧阳谌司先将徐千千的披肩裹好，才领着她进了屋。
胡姨见了徐千千，目光中略有一丝异样的眼神闪过。但很快，她还是指引两个人上了楼。
见到欧阳谌司进了门，欧阳若珊的面上已经有了喜色。
“司，我。。”她正唤着他，声音却在看到他身后的徐千千后戛然而止，面色也顿时沉了下去。
欧阳若珊嘴里叫出的那个无比亲昵的称呼，徐千千听得很清楚。但她只是咬住了下唇，没有说话。
郑医生见欧阳谌司进来，便即刻起身打了招呼。随即，他又介绍了病情的进展，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
而徐千千哪儿也没去。她一直贴在男人身边，紧紧捉住他的手，生怕会跟丢了他一样。
男人也稍微发现了她的异样，他以为她是到了陌生地方觉得紧张，便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让她放松些。
之后，他带着徐千千坐到了欧阳若珊的床前。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见了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欧阳若珊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头还疼。。胃里也不舒服”她说。
“我听说，毅哥下午来过，你们。。”欧阳谌司又说。
欧阳若珊提过她和邢毅之间的事，再加上胡姨在电话里的说法，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欧阳若珊是因为和邢毅之间的不愉快而闹了脾气。
“和他无关！”欧阳若珊不觉抬高了音量，“我是为了什么，别人不明白，谌司你还不明白吗？”
欧阳若珊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她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她是因为邢毅。。
听她这样讲，徐千千禁不住身子一僵。
欧阳若珊显然是话里有话。刚才她已经听郑医生说得很清楚了，欧阳若珊是吞了一整瓶的药。这个行为，分明是一种要挟。
都说女人更了解女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徐千千，欧阳若珊这么做，是为了欧阳谌司，她甚至可以为了欧阳谌司连命都搭上。
听了欧阳若珊的话，再加上徐千千还在身边，欧阳谌司的俊脸却即刻冷了下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他直接切断了她的话语，冰冷地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欧阳谌司这句话一说出来，三个人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对于知情的欧阳若珊来说，这是一句警告。
对于毫不知情的徐千千来说，这更像是一份怜惜。虽然语气好似有些不够温热，但那也许是欧阳谌司一贯的傲慢所致。
想到这里，徐千千不禁心头有些憋闷。
她还在身边呢。。男人却如此关心着别的女人。
“珊儿！”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唤，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徐千千抬起头。门口站着欧阳曜成，他扶着谭老夫人，两个人缓步走了进来。
而这句珊儿，就是来自谭老夫人的轻唤。
但凡在欧阳家待了一些年头的佣人便知道，谭老夫人最疼爱这个外面带进来的孙女。
原因也并不复杂。
其一，出身大家闺秀的吴若慈一直深得谭老夫人的喜爱。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小姐，又带着一个女儿，孤儿寡母的经历总是能让谭老夫人想起她当年带着欧阳曜成的往事来，于是自然对她多生出了几分喜爱。在吴若慈走了以后，老太太便把这份情感转移到了她的女儿身上。
其二，吴若慈是谭老夫人看中的儿媳妇，但儿子欧阳曜成却非要对出身平庸的曹美玲另眼相待，最后导致了吴若慈走上了绝路。老太太心中愧疚，于是便更对吴若慈留下来的这个女儿多了些照顾。
第三，那就是欧阳一家人的心病了。不能让欧阳若珊有事，更不能让她像她母亲那样出了事。要是如此，外面的风言风语足够让整个欧阳家的脸面都荡然无存。
就好比今天晚上，消息最终还是从佣人口中传到了老宅。谭老夫人本已经睡下了，一听说欧阳若珊吞了一整瓶药剂。她即刻起身，叫上儿子便赶了过来。
至于曹美玲，老太太也知道欧阳若珊素来见不惯这个继母，便特意让她留在了老宅。
“珊儿！你糊涂啊！”老太太刚坐下，便长叹了一口气。
见老太太似乎有些动了气，欧阳若珊只好低下了头。
“到底多大的事情，你说给奶奶听听，”谭老夫人又说，“还有什么事情是奶奶帮不上忙的，嗯？”
“奶奶。。”欧阳若珊委屈地出了声。
谭老夫人见状，便把她扯过去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她的背。
“要有什么委屈，就和奶奶说。有奶奶疼着你，别说是邢家的儿子了，就是邢家的老子来了，他也不敢欺负你！”谭老夫人说。她刚才已经在楼下听胡姨讲述了原委。
而欧阳若珊也无意反驳，只好就势点了点头。
徐千千在一旁看了，不觉有些心酸。
谭老太太早就改变了她对于“老太太”这个词的定义。在她心目中，谭老太太是可怕的，严苛的，没有好脸色的。
而此刻搂着欧阳若珊的谭老太太，却又像极了自己的奶奶。她是慈祥的，对小辈充满了无限疼爱的老人。
欧阳谌司曾告诉她，老太太只是严厉了些，也并不讨厌她。
但有了对比之后，她还是明白了，就算谭老夫人不讨厌她，但是也绝对不喜欢她。
而郑医生也在门口和欧阳曜成说着话。在欧阳曜成唤了一声之后，欧阳谌司便也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谭老夫人，欧阳若珊，和站在一边的徐千千。
胡姨端了一碗汤进了屋。
“郑医生说了，刚才大小姐胃里都清空了，现在要补点易消化的汤水，不然身子受不了。”胡姨说。
“拿过来吧！”老太太开了口。
接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胡姨竟将汤水递给了离她最近的徐千千。
欧阳若珊见了，便立刻拉下了脸，好似没有看到一般。
感受到了她极不友善的表情，端着汤碗的徐千千，一时不知是该递上去，还是不该递上去。
谭老夫人见她半晌没有反应，便不悦地开了口：“胡姨，你愣着干嘛？把汤端过来。”
胡姨会意，即刻从徐千千手中取过了汤碗，送了上去。
徐千千有些尴尬，只好继续站在床的这一头，眼看着床那头的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喂欧阳若珊喝汤。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玻璃门从中隔开来，此刻的徐千千，是这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
或许，她甚至是这个欧阳家里，多出来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