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小九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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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抓着蓝深的手抓了一夜，心电监测仪的指数正常却也不能叫我放下心。
护士查了房，查看了监控仪器，表示没有突发状况。
蓝深，我今天和学校请了假，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蓝深，你说过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蓝深，你说过睁开眼第一眼就想看到的是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睁开眼，看我一眼。
蓝深，玫瑰花巧克力碎了，我不管，你得再给我买一朵，哦不，这次我要你给我做一朵。
我念念叨叨的念了几个小时。
隔壁床的一个病人宽慰我，我忍着眼泪表示感谢。
……
中午时分，我被我的手机铃声吵到。
“哥。”我接起，才叫了一声，就忍不住哭了。
“别哭，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已经下飞机了。”顾彦霖安慰着我。
“哥……”
三个小时候，蓝深依旧没有醒来，但是顾彦霖来了，我觉得身边终于有了个依靠，抱着顾彦霖狠狠的哭了一场。
我断断续续的跟顾彦霖讲明了蓝深的身世，顾彦霖疼爱的摸着我头发，给我擦眼泪。
我问，“哥，医生说一般今天就能醒来，这都下午了，为什么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哥，怎么办？”
顾彦霖轻抚着我的后背，“今天不还有将近十个小时，我给你带了东西。”
我摇了摇头，哪有心情吃东西。
“你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等？”顾彦霖给我拆开包装，“煮饭阿姨做的饭带不过来，只能落地之后给你买点速食，如果你倒了，蓝深醒来了，怎么办？”
我看着病床上安静的蓝深，机械性的做着咀嚼的动作。
护士引着两个警察来到了病房，警察对我说明了来意，表示要我跟他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在这里，虽然持枪合法，但是持枪杀人，也是很严重的罪。
我不愿意离开蓝深，我不愿意蓝深醒来的看不到我。
顾彦霖上前抱住我，以为我害怕去警局，他说，“哥哥陪你去警局，不要怕。”
我摇头，“我不怕，你留下，蓝深看不到我，至少还能看到你。”
我吻了蓝深冰凉的唇，才舍得离开。
………………
杨嬛已经被关进了拘留室，警方在我录完笔录之后同意了我的探望申请。
杨嬛带着手铐脚链走进来，双目通红，仿佛哭了很久。
我擦掉眼角滑过的眼泪，我知道她肯定很想知道蓝深笑着的状况，我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没有醒来，他的情况还算好。”
听此，杨嬛脸上挂上两行清泪。末了，她怒目瞪着我，“如果不是你这个祸水，蓝深怎会遭这样的罪。”
我咬牙，“你认识不到你的过错，没关系，法律会制裁你。”
杨嬛冷笑一声，“余阿姨不会放着我不管，她会来保释我。”
“她会保释一个要杀她儿子的凶手？”我定定的看着她猩红的双眸，“杨嬛姐，你太天真了。”
那猩红的双眸流露出难过和不屑，她抿唇，“蓝深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蓝深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你，就是毁了蓝深的凶手。我跟你说过了，你离他越近，迟早会毁了他。”
一条狗？
我蓦地想起蓝深说过杨嬛是余阿姨的人……
我顿时醍醐灌顶，蹭的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指着杨嬛，“你……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杀蓝深的！？”
“哈哈哈哈。”杨嬛发了疯似的笑起来，可是笑声却是凄凉的紧，“是啊，我就是来杀他的，可是啊，谁叫我喜欢他呢？我舍不得杀他，在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想杀了你！可是为什么！蓝深要给你挡枪！为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杨嬛自顾自说着，“我和阿深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妹妹……我听见过阿深喝醉时喊过‘九儿’的名字，从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起，我就知道，你就是‘九儿’。”说着，她发了疯似的起身冲过来，“无论我怎样劝他，他都不为所动！聪明如他，他岂会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后果是什么？顾九九，都是你害得他！”
若不是被警察及时发现，我想杨嬛铁铮铮的拳头已经砸到了我的脸上。
我看着杨嬛被拖走，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蓝深说的那些什么“余阿姨随便他找个什么样的姑娘”，“余阿姨随他开心就好”，这不过是蓝深拿来哄她的话！
我大哭着跑出了警局，直冲医院。
我不在乎周遭的目光，我是神经病也好，是我疯子也罢，是我太天真。
顾彦霖见我回来，正要问我情况怎样，我哪有心情搭理他，冲到蓝深病床前抓着蓝深的手不愿意放。
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顾彦霖看我这样，于是也不说话了。
………………
晚上十点钟。
我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三个小时。
顾彦霖也是担心我，“九九，你这样，哥也很难过。”
我心中也是难受的紧，哽咽着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在我被顾彦霖劝说着吃东西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蓝深手指微微的动静。
我欣喜不已，饭也顾不上吃了，趴在床边继续看有没有后续动作。
顾彦霖心疼到不行，“九九……”
我打断，“别说话，哥你看蓝深的手，我刚刚看到他动了！真的！他马上就醒来了！”
“九九……”顾彦霖可能以为我疯了。
忽而，我看到蓝深的手又动了一下，我慌张捉住他的手指，轻声叫他，“蓝深，蓝深。”
蓝深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我切切实实听到他叫了我九儿。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怎么也止不住，我一边边的叫着蓝深的名字，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我湿了一张纸巾，细心的给蓝深润唇。
“水。”蓝深终于说了第三个字。
我颤抖着手把水递过去，差点儿就给打了，忽然我又缩回来，我说，“我给你床摇起来，躺着不好喝水。”
我摇了一会儿，顾彦霖忙是阻止，“顾九九，摇反了，没感觉吗？”
我惊喜成这样，一愣，急忙反着摇，耳边又传来顾彦霖鄙夷的声音，“顾九九，人蓝深都快弯腰了。”
我，“……”
我边摇边看着着位置，才把位置给摇合适了。
顾彦霖借口说去透口气出去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其实去门外抹眼泪了。
我把水杯递过去，“喝的到吗？”
蓝深虚弱一笑，“喝不到，你喂我吗？”
“不喂，不然你就渴死。”我笑中带泪。
蓝深抿了一点水，握住了我的手。
………………
自蓝深醒来以后，因为我白天要上课，所以白天都有顾彦霖照顾着，等蓝深出院了，顾彦霖才要回国。
这天，蓝深等我我下了课，一起去送顾彦霖。
顾彦霖把我支开说有话要对蓝深说，我只能不情愿的去买水，匆匆去匆匆回，妄想偷偷靠近然后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却被顾彦霖抓了个正着，我只好装作刚来的样子，上看下看不知情。
顾彦霖抱了抱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我说，“好好学习，老爷子和我，还有妈都等着你学成归来的那一天。”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等我毕业还要两年哎，你熬到那时候都熬成几岁了，老爷子可不得把你赶出家门。”
“你这简直是看不起你哥啊，你哥我好歹也是万人迷，回头就给你找个漂亮的嫂子。”
我笑，“照顾好爸妈，然后照顾好自己。”
“有事给我打电话。”顾彦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次蓝深的事情，我没和爸说，我只说是太想你了才过来看看你。呐，你可到时候别穿帮了。”
我用力的朝他挥着手，看着他随着队伍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心中万千不舍。
看到顾彦霖消失在门口，我垂下的手忽然被一股温暖包裹，我一怔，蓝深正温暖的朝着我笑。
蓝深拉着我朝出口走去，他大概是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安慰，“两年很快的，再说了，这不还有我陪着，瞧你这副苦瓜脸。”
我嘟了嘟嘴表示抗议，我说，“其实，人有时候很奇怪。没人在身边，就会坚强，可要是有人在身边，就会不自觉的去依赖人身边的人。”我斜睨了蓝深一眼，端着说，“如果你不在，我照样能够坚强的过着，可是你来了，我就要改变自己改变生活，过上有你的生活。”
蓝深俯身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我错过了你那么多时间，我表示你的余生，我都不会再错过。”
走过门口的时候，我忽而觉得周围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看着我们。
我停下脚步，环顾了四周，发现垃圾箱边上，有个人急忙做着尴尬的掩饰。
我拉了拉蓝深的胳膊，小声的说，“蓝深，那个人好像在监视这我们。”
蓝深宠溺的戳了戳我的脑袋，“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走，回家。”
连明目张胆的杀人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抓着蓝深的手抓了一夜，心电监测仪的指数正常却也不能叫我放下心。
护士查了房，查看了监控仪器，表示没有突发状况。
蓝深，我今天和学校请了假，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蓝深，你说过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蓝深，你说过睁开眼第一眼就想看到的是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睁开眼，看我一眼。
蓝深，玫瑰花巧克力碎了，我不管，你得再给我买一朵，哦不，这次我要你给我做一朵。
我念念叨叨的念了几个小时。
隔壁床的一个病人宽慰我，我忍着眼泪表示感谢。
……
中午时分，我被我的手机铃声吵到。
“哥。”我接起，才叫了一声，就忍不住哭了。
“别哭，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已经下飞机了。”顾彦霖安慰着我。
“哥……”
三个小时候，蓝深依旧没有醒来，但是顾彦霖来了，我觉得身边终于有了个依靠，抱着顾彦霖狠狠的哭了一场。
我断断续续的跟顾彦霖讲明了蓝深的身世，顾彦霖疼爱的摸着我头发，给我擦眼泪。
我问，“哥，医生说一般今天就能醒来，这都下午了，为什么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哥，怎么办？”
顾彦霖轻抚着我的后背，“今天不还有将近十个小时，我给你带了东西。”
我摇了摇头，哪有心情吃东西。
“你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等？”顾彦霖给我拆开包装，“煮饭阿姨做的饭带不过来，只能落地之后给你买点速食，如果你倒了，蓝深醒来了，怎么办？”
我看着病床上安静的蓝深，机械性的做着咀嚼的动作。
护士引着两个警察来到了病房，警察对我说明了来意，表示要我跟他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在这里，虽然持枪合法，但是持枪杀人，也是很严重的罪。
我不愿意离开蓝深，我不愿意蓝深醒来的看不到我。
顾彦霖上前抱住我，以为我害怕去警局，他说，“哥哥陪你去警局，不要怕。”
我摇头，“我不怕，你留下，蓝深看不到我，至少还能看到你。”
我吻了蓝深冰凉的唇，才舍得离开。
………………
杨嬛已经被关进了拘留室，警方在我录完笔录之后同意了我的探望申请。
杨嬛带着手铐脚链走进来，双目通红，仿佛哭了很久。
我擦掉眼角滑过的眼泪，我知道她肯定很想知道蓝深笑着的状况，我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没有醒来，他的情况还算好。”
听此，杨嬛脸上挂上两行清泪。末了，她怒目瞪着我，“如果不是你这个祸水，蓝深怎会遭这样的罪。”
我咬牙，“你认识不到你的过错，没关系，法律会制裁你。”
杨嬛冷笑一声，“余阿姨不会放着我不管，她会来保释我。”
“她会保释一个要杀她儿子的凶手？”我定定的看着她猩红的双眸，“杨嬛姐，你太天真了。”
那猩红的双眸流露出难过和不屑，她抿唇，“蓝深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蓝深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你，就是毁了蓝深的凶手。我跟你说过了，你离他越近，迟早会毁了他。”
一条狗？
我蓦地想起蓝深说过杨嬛是余阿姨的人……
我顿时醍醐灌顶，蹭的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指着杨嬛，“你……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杀蓝深的！？”
“哈哈哈哈。”杨嬛发了疯似的笑起来，可是笑声却是凄凉的紧，“是啊，我就是来杀他的，可是啊，谁叫我喜欢他呢？我舍不得杀他，在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想杀了你！可是为什么！蓝深要给你挡枪！为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杨嬛自顾自说着，“我和阿深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妹妹……我听见过阿深喝醉时喊过‘九儿’的名字，从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起，我就知道，你就是‘九儿’。”说着，她发了疯似的起身冲过来，“无论我怎样劝他，他都不为所动！聪明如他，他岂会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后果是什么？顾九九，都是你害得他！”
若不是被警察及时发现，我想杨嬛铁铮铮的拳头已经砸到了我的脸上。
我看着杨嬛被拖走，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蓝深说的那些什么“余阿姨随便他找个什么样的姑娘”，“余阿姨随他开心就好”，这不过是蓝深拿来哄她的话！
我大哭着跑出了警局，直冲医院。
我不在乎周遭的目光，我是神经病也好，是我疯子也罢，是我太天真。
顾彦霖见我回来，正要问我情况怎样，我哪有心情搭理他，冲到蓝深病床前抓着蓝深的手不愿意放。
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顾彦霖看我这样，于是也不说话了。
………………
晚上十点钟。
我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三个小时。
顾彦霖也是担心我，“九九，你这样，哥也很难过。”
我心中也是难受的紧，哽咽着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在我被顾彦霖劝说着吃东西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蓝深手指微微的动静。
我欣喜不已，饭也顾不上吃了，趴在床边继续看有没有后续动作。
顾彦霖心疼到不行，“九九……”
我打断，“别说话，哥你看蓝深的手，我刚刚看到他动了！真的！他马上就醒来了！”
“九九……”顾彦霖可能以为我疯了。
忽而，我看到蓝深的手又动了一下，我慌张捉住他的手指，轻声叫他，“蓝深，蓝深。”
蓝深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我切切实实听到他叫了我九儿。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怎么也止不住，我一边边的叫着蓝深的名字，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我湿了一张纸巾，细心的给蓝深润唇。
“水。”蓝深终于说了第三个字。
我颤抖着手把水递过去，差点儿就给打了，忽然我又缩回来，我说，“我给你床摇起来，躺着不好喝水。”
我摇了一会儿，顾彦霖忙是阻止，“顾九九，摇反了，没感觉吗？”
我惊喜成这样，一愣，急忙反着摇，耳边又传来顾彦霖鄙夷的声音，“顾九九，人蓝深都快弯腰了。”
我，“……”
我边摇边看着着位置，才把位置给摇合适了。
顾彦霖借口说去透口气出去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其实去门外抹眼泪了。
我把水杯递过去，“喝的到吗？”
蓝深虚弱一笑，“喝不到，你喂我吗？”
“不喂，不然你就渴死。”我笑中带泪。
蓝深抿了一点水，握住了我的手。
………………
自蓝深醒来以后，因为我白天要上课，所以白天都有顾彦霖照顾着，等蓝深出院了，顾彦霖才要回国。
这天，蓝深等我我下了课，一起去送顾彦霖。
顾彦霖把我支开说有话要对蓝深说，我只能不情愿的去买水，匆匆去匆匆回，妄想偷偷靠近然后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却被顾彦霖抓了个正着，我只好装作刚来的样子，上看下看不知情。
顾彦霖抱了抱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我说，“好好学习，老爷子和我，还有妈都等着你学成归来的那一天。”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等我毕业还要两年哎，你熬到那时候都熬成几岁了，老爷子可不得把你赶出家门。”
“你这简直是看不起你哥啊，你哥我好歹也是万人迷，回头就给你找个漂亮的嫂子。”
我笑，“照顾好爸妈，然后照顾好自己。”
“有事给我打电话。”顾彦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次蓝深的事情，我没和爸说，我只说是太想你了才过来看看你。呐，你可到时候别穿帮了。”
我用力的朝他挥着手，看着他随着队伍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心中万千不舍。
看到顾彦霖消失在门口，我垂下的手忽然被一股温暖包裹，我一怔，蓝深正温暖的朝着我笑。
蓝深拉着我朝出口走去，他大概是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安慰，“两年很快的，再说了，这不还有我陪着，瞧你这副苦瓜脸。”
我嘟了嘟嘴表示抗议，我说，“其实，人有时候很奇怪。没人在身边，就会坚强，可要是有人在身边，就会不自觉的去依赖人身边的人。”我斜睨了蓝深一眼，端着说，“如果你不在，我照样能够坚强的过着，可是你来了，我就要改变自己改变生活，过上有你的生活。”
蓝深俯身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我错过了你那么多时间，我表示你的余生，我都不会再错过。”
走过门口的时候，我忽而觉得周围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看着我们。
我停下脚步，环顾了四周，发现垃圾箱边上，有个人急忙做着尴尬的掩饰。
我拉了拉蓝深的胳膊，小声的说，“蓝深，那个人好像在监视这我们。”
蓝深宠溺的戳了戳我的脑袋，“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走，回家。”
连明目张胆的杀人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