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耐不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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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有实验、没有手术，不用上课，欢沁早早出了学校，赶去西郊。
西郊环境幽雅，欢沁下了车，往前走一段，有所疗养院。
走到门口，身后有汽车喇叭声。
欢沁没在意，车子停下，有人叫她，“沁沁。”
欢沁一怔，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秀眉微蹙，越发加快了脚步。
“沁沁！”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郁长天疾步追了上来，拉了欢沁一把。“沁沁，等等爸爸！”
“嘶！”欢沁皱眉，轻呼，“放手！”
郁长天一愣，意识到抓的是她的左手，“沁沁，对不起啊，爸爸抓疼你了？”
爸爸……
欢沁眉头紧锁，心跳陡然加速！那种气血上涌的感觉，每次见到郁长天都控制不住。
郁长天小心翼翼，“爸爸不是故意的，沁沁……你的手，现在还会疼吗？那，会不会影响你做实验、做手术？”
欢沁是个医学生，如果手不方便，在手术台上很难达到精准的要求。
“呵。”欢沁冷笑，“郁市长，你一口一个爸爸，连我手恢复的怎么样，你都不知道吗？”
郁市长……是的，欢沁的父亲郁长天，是K市市长。
“……”郁长天惭愧不已，“沁沁，爸爸想关心你的，可是，你一直不给爸爸机会。”
“机会？”欢沁扬声，眉眼犀利，“郁长天……”
她突然顿住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默不作声，转身往里走。
郁长天心里有愧，紧跟在后面。
门口接待处，接待员认识他们。
“郁市长，沁沁，你们真准时，签个字就可以进去了。”
“好，谢谢。”
欢沁笑着点点头，进了里面。
疗养院的一处独立院落，环境尤为好。
院子中央，有护士推着轮椅在里面散步，轮椅上坐着个中年女子，眉眼间和欢沁有着七八分相似。
“妈！”欢沁笑着跑过去。
苏念慈神情怔怔，看着女儿跑过来，露出笑容，“你来了。”
“妈。”欢沁蹲在她面前，“你认出我了？”
“嗯。”苏念慈点点头，“你是夏夏嘛，今天你不是轮休吗？怎么还来？”
夏夏，疗养院负责照顾苏念慈的另一位护士……
欢沁笑容敛去，母亲还是不认识她。
“瘦了。”苏念慈伸手，轻抚着欢沁的脸，“怎么一天不见，就瘦了这么多？夏夏学人家减肥吗？”
欢沁眉头紧锁，强忍着眼泪。
郁长天走上来，战战兢兢的开口，“念慈，出来散步啊？这个礼拜，有没有乖啊？”
苏念慈反应迟缓，抬头看向郁长天，怔怔的点头，“我乖的，听话的。”
“那就好。”郁长天抬起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就是这么两下，本来还好好的苏念慈突然发起狂来。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捂住耳朵尖叫不已，“啊！啊！啊——”
所有人的都吓了一跳，欢沁立即抱住母亲，“妈，你怎么了？护士，我妈怎么了？”
护士也紧张，“不知道啊！”
“妈！”欢沁急的要哭了，“妈，你别怕！沁沁在这里！”
苏念慈靠在女儿怀里，眼睛瞪着郁长天，指着他，“坏、坏……坏人！啊——”
“？！”
欢沁一怔，猛地瞪向郁长天，吼道，“你走啊！”
“我……”郁长天不知所措，“我怎么了？”
“你快走啊！你把我妈吓成什么样了？”
“快走啊！”
欢沁嘶吼着，护士也上来劝，“郁市长，您还是先走吧！患者恐怕是想起了什么！”
郁长天愣住，想起了什么？真的……吗？
不得已，他只能先离开。
“妈！”欢沁忍不住，哭了。对不起，沁沁没有听话，还是哭了。
一阵闹闹哄哄，苏念慈终于安静下来，护士推着她去休息了。
欢沁精疲力尽、神形憔悴。探视时间过了，她也得离开。
出了疗养院的门，郁长天却还没走，靠在车门上抽烟，地上已经堆了一堆烟头。
欢沁冷眼扫了扫他，径直走过。
“沁沁。”郁长天叫住她，“你妈，没事吧？”
欢沁蓦地握紧双拳，终于爆发，“你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她是怎么疯的？你不清楚吗？是你逼的！活生生逼的！”
“沁沁。”郁长天很痛苦，“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也是因为在乎你妈！我那么爱她，我不能接受，她心里没有我！”
欢沁哂笑，“所以，你的目的达到了！”
父女俩四目相视，有多少往事纠缠……
想当初，郁长天和苏念慈也是恩爱的一对。可是，郁长天怀疑苏念慈有外遇，婚姻……从此暗无天日！郁长天成天疑神疑鬼，终于，导致苏念慈离家出走，带着他们的女儿，那时候欢沁才8岁。
郁长天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苏念慈，精神已经失常！
那样的苏念慈，带着女儿怎么能有好日过？
郁长天找到欢沁时，她已经12岁了。和苏念慈一起，是被拐卖的。
当时的欢沁，眼睛瞎了、左腕上有旧伤……
“沁沁……”郁长天看到妻儿，悔恨不已。
可是，已经晚了……
这四年里，郁长天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男人，终归是耐不住寂寞的。
更加讽刺的是，郁长天的现任妻子，是母亲苏念慈当年的好姐妹！
借着安慰郁长天为由、乘虚而入，爬上了郁长天的床！
想到往事，郁长天失态，捂住眼睛哭起来，“沁沁，爸爸对不起……爸爸真的错了！你要爸爸怎么做？”
“离婚！”
欢沁毫不犹豫的吼道，“你，可以吗？”
郁长天怔住，离婚……他已经是市长，将来还要往上升，真的做不到。
“呵！”欢沁冷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么，把我妈接回家照顾呢？她是你的妻子啊！你们不是签字离婚的！是你，单方面强制离婚的！就因为你睡了她的好姐妹！”
郁长天支吾着，“沁沁，这……”
“做不到对吗？”欢沁冷笑，“那就闭嘴！郁长天，我告诉你，你怎么做，都弥补不了！我是你生的，可是，在我离家的4年，这份恩情，已经没了、没了！”
“唔唔。”郁长天捂住脸，哽咽不已。“沁沁，我的孩子……”
“闭嘴！”欢沁越发恨，“我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市政府大院，一个叫郁之砚、一个叫郁之恒！”
看着郁长天痛哭的样子，欢沁心跳又快了，胸腔憋闷的很难受。
“啊……”欢沁深吸口气，快速跑走。
再不走，她也会疯的！
欢沁边跑边哭，泪水肆虐……心痛难挡！
周末，没有实验、没有手术，不用上课，欢沁早早出了学校，赶去西郊。
西郊环境幽雅，欢沁下了车，往前走一段，有所疗养院。
走到门口，身后有汽车喇叭声。
欢沁没在意，车子停下，有人叫她，“沁沁。”
欢沁一怔，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秀眉微蹙，越发加快了脚步。
“沁沁！”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郁长天疾步追了上来，拉了欢沁一把。“沁沁，等等爸爸！”
“嘶！”欢沁皱眉，轻呼，“放手！”
郁长天一愣，意识到抓的是她的左手，“沁沁，对不起啊，爸爸抓疼你了？”
爸爸……
欢沁眉头紧锁，心跳陡然加速！那种气血上涌的感觉，每次见到郁长天都控制不住。
郁长天小心翼翼，“爸爸不是故意的，沁沁……你的手，现在还会疼吗？那，会不会影响你做实验、做手术？”
欢沁是个医学生，如果手不方便，在手术台上很难达到精准的要求。
“呵。”欢沁冷笑，“郁市长，你一口一个爸爸，连我手恢复的怎么样，你都不知道吗？”
郁市长……是的，欢沁的父亲郁长天，是K市市长。
“……”郁长天惭愧不已，“沁沁，爸爸想关心你的，可是，你一直不给爸爸机会。”
“机会？”欢沁扬声，眉眼犀利，“郁长天……”
她突然顿住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默不作声，转身往里走。
郁长天心里有愧，紧跟在后面。
门口接待处，接待员认识他们。
“郁市长，沁沁，你们真准时，签个字就可以进去了。”
“好，谢谢。”
欢沁笑着点点头，进了里面。
疗养院的一处独立院落，环境尤为好。
院子中央，有护士推着轮椅在里面散步，轮椅上坐着个中年女子，眉眼间和欢沁有着七八分相似。
“妈！”欢沁笑着跑过去。
苏念慈神情怔怔，看着女儿跑过来，露出笑容，“你来了。”
“妈。”欢沁蹲在她面前，“你认出我了？”
“嗯。”苏念慈点点头，“你是夏夏嘛，今天你不是轮休吗？怎么还来？”
夏夏，疗养院负责照顾苏念慈的另一位护士……
欢沁笑容敛去，母亲还是不认识她。
“瘦了。”苏念慈伸手，轻抚着欢沁的脸，“怎么一天不见，就瘦了这么多？夏夏学人家减肥吗？”
欢沁眉头紧锁，强忍着眼泪。
郁长天走上来，战战兢兢的开口，“念慈，出来散步啊？这个礼拜，有没有乖啊？”
苏念慈反应迟缓，抬头看向郁长天，怔怔的点头，“我乖的，听话的。”
“那就好。”郁长天抬起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就是这么两下，本来还好好的苏念慈突然发起狂来。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捂住耳朵尖叫不已，“啊！啊！啊——”
所有人的都吓了一跳，欢沁立即抱住母亲，“妈，你怎么了？护士，我妈怎么了？”
护士也紧张，“不知道啊！”
“妈！”欢沁急的要哭了，“妈，你别怕！沁沁在这里！”
苏念慈靠在女儿怀里，眼睛瞪着郁长天，指着他，“坏、坏……坏人！啊——”
“？！”
欢沁一怔，猛地瞪向郁长天，吼道，“你走啊！”
“我……”郁长天不知所措，“我怎么了？”
“你快走啊！你把我妈吓成什么样了？”
“快走啊！”
欢沁嘶吼着，护士也上来劝，“郁市长，您还是先走吧！患者恐怕是想起了什么！”
郁长天愣住，想起了什么？真的……吗？
不得已，他只能先离开。
“妈！”欢沁忍不住，哭了。对不起，沁沁没有听话，还是哭了。
一阵闹闹哄哄，苏念慈终于安静下来，护士推着她去休息了。
欢沁精疲力尽、神形憔悴。探视时间过了，她也得离开。
出了疗养院的门，郁长天却还没走，靠在车门上抽烟，地上已经堆了一堆烟头。
欢沁冷眼扫了扫他，径直走过。
“沁沁。”郁长天叫住她，“你妈，没事吧？”
欢沁蓦地握紧双拳，终于爆发，“你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她是怎么疯的？你不清楚吗？是你逼的！活生生逼的！”
“沁沁。”郁长天很痛苦，“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也是因为在乎你妈！我那么爱她，我不能接受，她心里没有我！”
欢沁哂笑，“所以，你的目的达到了！”
父女俩四目相视，有多少往事纠缠……
想当初，郁长天和苏念慈也是恩爱的一对。可是，郁长天怀疑苏念慈有外遇，婚姻……从此暗无天日！郁长天成天疑神疑鬼，终于，导致苏念慈离家出走，带着他们的女儿，那时候欢沁才8岁。
郁长天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苏念慈，精神已经失常！
那样的苏念慈，带着女儿怎么能有好日过？
郁长天找到欢沁时，她已经12岁了。和苏念慈一起，是被拐卖的。
当时的欢沁，眼睛瞎了、左腕上有旧伤……
“沁沁……”郁长天看到妻儿，悔恨不已。
可是，已经晚了……
这四年里，郁长天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男人，终归是耐不住寂寞的。
更加讽刺的是，郁长天的现任妻子，是母亲苏念慈当年的好姐妹！
借着安慰郁长天为由、乘虚而入，爬上了郁长天的床！
想到往事，郁长天失态，捂住眼睛哭起来，“沁沁，爸爸对不起……爸爸真的错了！你要爸爸怎么做？”
“离婚！”
欢沁毫不犹豫的吼道，“你，可以吗？”
郁长天怔住，离婚……他已经是市长，将来还要往上升，真的做不到。
“呵！”欢沁冷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么，把我妈接回家照顾呢？她是你的妻子啊！你们不是签字离婚的！是你，单方面强制离婚的！就因为你睡了她的好姐妹！”
郁长天支吾着，“沁沁，这……”
“做不到对吗？”欢沁冷笑，“那就闭嘴！郁长天，我告诉你，你怎么做，都弥补不了！我是你生的，可是，在我离家的4年，这份恩情，已经没了、没了！”
“唔唔。”郁长天捂住脸，哽咽不已。“沁沁，我的孩子……”
“闭嘴！”欢沁越发恨，“我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市政府大院，一个叫郁之砚、一个叫郁之恒！”
看着郁长天痛哭的样子，欢沁心跳又快了，胸腔憋闷的很难受。
“啊……”欢沁深吸口气，快速跑走。
再不走，她也会疯的！
欢沁边跑边哭，泪水肆虐……心痛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