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世界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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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九恶成功突破到了史诗境界。
九恶身后的那张面孔疤痕尽去，丑陋的虚幻头像凝实成为一尊秀丽的女子面容。
这女子面容谈不上多么美丽，乍看起来并不起眼，平平淡淡，并没有出奇之处，却是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让人着迷。
难怪九恶会对此女如此痴情！
王宇心中竟然涌起这种理所当然之感。
蓦地，王宇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身侧的花飘零。
九恶身后凝聚的这张秀丽面容和花飘零实在太像了，不仅是五官，连气质都有相似之处。
花飘零此时正痴痴地看着九恶身后那张美丽的面容，似乎感受到王宇的目光，她双眼依然停留在那张面容至上，嘴中轻轻说道：“她，是我的母亲……”
闻言王宇心中狂震，目光再次看向九恶和他怀中绝情师太石青青，心中生出一丝异样。
九恶、绝情师太、花飘零，三人居然是一家人。
一个修炼惨无人道的曾一阿合经。
一个为情毁容致残，甚至放弃生命。
一个为了追求属于自己的道逆天而行。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生命之路。
三个人，又拥有相同的意志品质——绝不向命运低头。
这一家人……
王宇心中暗叹一声，顿感棘手，不知道此时如何是好。
动手？
九恶可是花飘零的父亲。
不动手？
等到九恶回复理智，那么死去的很可能就是他们。
转头再次看了看花飘零恬淡的面容专注的眼神，心中赞此叹了口气，王宇最终选择了停止了动作，静观其变。
这个时候罗德和五灵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王宇身后。
良久
九恶站起身，目光在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三人说道：“你们走吧？”
那名吹笛子的女子抬起头，阴鹜的眼神盯住九恶，双眼中尽是怨毒之色，冰冷的语气如同凛冽寒风：“九恶，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的把戏把，当初玲儿她们就是因为听信你的甜言蜜语才会活活被情所伤，化作九恶之魂，祝你完成增一阿合经的九恶之道，像你这种绝情绝义之人，又怎么可能放我们走……”那名女子的眼神在九恶怀中死去的石青青的尸体，眼中似乎还蕴含着一丝快意。
九恶并没有看那名女子，眼神看向缥缈的虚空，声音似乎来自天外，又似来自九幽：“我想是到了你该出场的时候了吧？”
吹笛子女子愕然，拿刀的男子愕然，那名蒙面的刺客愕然，抬头望天，寻找九恶说话的对象。
“桀桀桀……”一声阴冷怪异的笑声在虚空回荡，一个缥缈不知来处的声音飘入建邺城，飘入整个断情谷小世界所有人的耳朵里：“九恶，可能很多人都不明白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很多人在心里鄙视你，在心里骂你，在心里恨你，每次感受到这些人的想法，我就觉得特别的有趣，你说你做了这些多，牺牲了这么多，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下场，可值得？”
九恶低头看了一眼横抱在怀中早身体已经僵硬的石青青的尸体，眼神温柔，看向虚空，淡淡地答道：“只要我的爱人懂我，一些就都值了……”
“桀桀桀，可惜你的爱人已经死去，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不如从了我，自此咱们可以逍遥世间，你觉得如何？”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就在身边，似乎又在九天之外。
九恶摇了摇头，语气依然平淡，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决然，开口道：“你困了我们数百年，困了我们的人，困了我们的心，困了我们的道，到了今日，是该到了了解的时候了……”
说完，九恶抱着石青青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王宇走来。
王宇心中一凛，头顶的噬魂飞剑红光闪烁，随时准备攻击。
对于王宇的防备，九恶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花飘零面前，将她的尸体轻轻递到花飘零，说道：“我可能不能去送你母亲最后一程了，此间事了，你替我将你母亲的尸体藏于断情谷。”
花飘零点了点头，接过石青青的尸体，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石青青的尸体，随后目光看向九恶，盯了他许久方轻声问道：“这一切，值得吗？”
这，是花飘零隐藏在心中无数年的疑问。
九恶看着花飘零那恬淡的面容，忽然笑了，这一笑如早晨初升的太阳，和煦温暖。九恶似乎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双眸神采奕奕，说道：“当年她对我说，愿以身为炉，逆这老天，破这牢笼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现在她去了，却把沉重的枷锁丢给了我，你说为什么她对我如此狠心？其实我挺恨她的，她就那样走了，化身九恶之身，助我修九恶之道，让我受就饿之苦，还留下你这个不听话的臭丫头，她自己却逍遥自在去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怨她呢？”
嘴里埋怨着，九恶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怨恨，眼底深处满满地都是幸福。
花飘零的眼睛亮了，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美丽绽放，天地似乎都因此黯然失色。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替你将母亲大人埋葬在断情谷的。”
王宇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对父女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花飘零怀中的女子不是她的母亲？
王宇细细琢磨来，绝对也对。
九恶俗家姓高，死去这名女子姓石，花飘零却星花，这姓氏怎么看花飘零跟这二位也没有关系。
难道花飘零另有其人？
难道是九恶大师的初恋？
王宇脑洞大开，开始脑补关于九恶、花飘零的母亲、石青青以及九恶化身之间复杂至极又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
“桀桀桀，那个臭婊子镇压老娘数百万年，最终还不是没有镇压住老娘，等到老娘脱身之日，定当……”虚空缥缈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是因为得意忘形，还是因为别的，终于显出了本身的声音，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子声音。
镇压百万年？
定当后面是什么？
王宇心神电转，知道虚无缥缈中这名女子激动中说漏了嘴，透露出重要信息，可惜，对方反应也快，声音迅速消失，最重要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似乎了却了心头最大的心愿，九恶转过身，一步迈出，脚下如同踩着无形的台阶，身体慢慢朝着虚空行去。
“九恶，你虽然依靠外力勉强进入史诗，但你的实力跟我依然相聚甚远，还是听从我的劝告，服从于我，助我脱困，咱们共同打开这片牢笼，一同去修炼那长生永恒之道，却享受主世界那广阔世界亿万生灵的膜拜，那将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情……”沙哑的女声再次响起，话语中充满了诱惑。
九恶恍若未闻，双手合十至于前胸，低声唱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如同九天神雷在虚空炸响。
“九恶，尔敢……”一声怒吼从虚空传来，天空中元力涌动，虚空中一张如同厉鬼般惨白的面孔蓦然出现，张开黑洞洞看不到尽头的嘴巴一口朝着九恶咬去。
九恶面对这张巨嘴既不慌张也不躲避，竟自一步买进了这张虚空大嘴之中。
什么情况？
正当王宇错愕之际，天空元力如同煮沸的开水，翻腾不息，一个个黑洞如同一张张裂开的嘴巴，有大有小，一开一合，在虚空中不断变换位置，一声声怒吼从这些嘴巴中传出，似乎虚空中正在发生着什么让这张大嘴不能忍受的事情。
这时花飘零忽然开口道：“它，便是这片天地的天道，名号无情……”
王宇悚然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紧密的事情。前世二十多年从未听说过天道有形，居然能够化作一张巨嘴，一张鬼脸出现，不由好奇地问道：“花姐姐，天道不是无形无质无情的存在吗？怎么这里的天道不仅有形有质，还长这么丑……”
噗嗤
花飘零嗔怪一笑，道：“你个小鬼头，有话直接问不就得了，何必拐外抹角的。”说完，花飘零白了王宇一眼，耐心解释道：“所谓天道无形无质无情，那只是凡夫俗子对天道的无解，天道和我们一样，也是一种生命，只不过生命形态大不相同而已。其实，天道和我们生灵一般也会修行，只不过修行的路径不同而已。我们修行的路径是逆天改命，与天争命，逆天而上，获得超脱。天道从诞生就拥有与天地同寿的悠长寿命，他们无情无欲，看生灵生生灭灭，也许是接触生灵过多，天道也会产生情绪，这时候的天道还叫做天道，也不是天道，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思维，有了自己的意识，也有了自己的情绪，他们不再想被这一片天地束缚，他们想要像生灵一般喜怒哀乐，因此，天道也开始修行，天道也开始逆天改命……”
听着花飘零娓娓道来，王宇若有所悟。
天道是这片天地道之本源，本应无情无欲主掌这片天地的法则，看生灵生死幻灭。但，草木金石皆有灵，更何况看尽万世沧桑的天道，在漫长的岁月洗礼中，开始诞生了独立的思维，开始想要摆脱这片天地的束缚。
王宇不知道天道摆脱天地束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他知道，如果一片天地失去了天道，那么这片天地也就废了。
回想到地球，王宇心中一动：这一万座死去的星球，是天道依然挣脱规则离去，还是天道已然毁灭？
看着天空中剧烈翻滚的灵气，回想着了解到的只言片语，王宇知道这里面应该还蕴藏着别的秘密。
王宇看向花飘零，眼睛眨啊眨，这是在告诉花飘零：姐姐，您还有没说的吧？
花飘零见状，似乎觉得很有趣，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似乎在回答王宇：姐姐不想告诉你，你能咋地？
王宇顿时无语地抬头看向天空。
花飘零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桀桀桀，九恶，你终归不是我的对手，牺牲了这么多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你现在臣服于我……”天道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一声嘹亮的佛号声响起，穿透虚空，传遍整个断情谷小世界：“阿弥陀佛……”
随着嘹亮的佛号声，虚空中金光闪烁，天空似乎化作了金色的海洋。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
似乎与这声佛号呼应，天地各处佛号声响起，天空中金额光芒如同受到神秘力量牵引，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卐字。
“不……”天道之身发出凄惨的叫声，金额光芒似乎对他杀伤力极大，惨叫声中，虚空中再次出现无数张空洞丑陋的嘴巴，有的已经消失半个，有的牙齿掉光，有的露出尖锐可怕的獠牙……它们无比狰狞的争相恐后扑向金额卐字，还没有扑到跟前就被金色光芒击碎，但它们悍不畏死，一个前仆后继，如同飞蛾扑火，悍勇之极。
“咱们去断情谷……”丢下一句话，花飘零抱着石青青的尸体快速奔出了建邺城。
王宇看了罗德一眼。
罗德会意，一只手抄起王宇，手中法杖一挥，如同长了翅膀，追随花飘零的身影朝着断情谷狂奔而去。
五灵散人自然不会落后，也跟在三人背后奔着断情谷而去。
倒在地上的三位传奇忽视一眼，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药丸塞进嘴里，迅速消化药力，然后化作一道道虚影，直奔断情谷而去。
断情谷，这片世界最神秘的存在，位于这片世界的最中心。
很多人都知道断情谷内有秘密，但断情谷内一直有传承，平常人根本进不得断情谷。而进入传奇的强者，靠近断情谷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因此不敢靠近断情谷，断情谷秘密也因此一直保存。
但，刚刚花飘零一句话却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现在的断情谷传奇是可以进入的。
因为，花飘零自己就是一名传奇。
三位传奇强者自然不会放弃探寻这片世界最大秘密的机会。
关键时刻，九恶成功突破到了史诗境界。
九恶身后的那张面孔疤痕尽去，丑陋的虚幻头像凝实成为一尊秀丽的女子面容。
这女子面容谈不上多么美丽，乍看起来并不起眼，平平淡淡，并没有出奇之处，却是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让人着迷。
难怪九恶会对此女如此痴情！
王宇心中竟然涌起这种理所当然之感。
蓦地，王宇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身侧的花飘零。
九恶身后凝聚的这张秀丽面容和花飘零实在太像了，不仅是五官，连气质都有相似之处。
花飘零此时正痴痴地看着九恶身后那张美丽的面容，似乎感受到王宇的目光，她双眼依然停留在那张面容至上，嘴中轻轻说道：“她，是我的母亲……”
闻言王宇心中狂震，目光再次看向九恶和他怀中绝情师太石青青，心中生出一丝异样。
九恶、绝情师太、花飘零，三人居然是一家人。
一个修炼惨无人道的曾一阿合经。
一个为情毁容致残，甚至放弃生命。
一个为了追求属于自己的道逆天而行。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生命之路。
三个人，又拥有相同的意志品质——绝不向命运低头。
这一家人……
王宇心中暗叹一声，顿感棘手，不知道此时如何是好。
动手？
九恶可是花飘零的父亲。
不动手？
等到九恶回复理智，那么死去的很可能就是他们。
转头再次看了看花飘零恬淡的面容专注的眼神，心中赞此叹了口气，王宇最终选择了停止了动作，静观其变。
这个时候罗德和五灵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王宇身后。
良久
九恶站起身，目光在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三人说道：“你们走吧？”
那名吹笛子的女子抬起头，阴鹜的眼神盯住九恶，双眼中尽是怨毒之色，冰冷的语气如同凛冽寒风：“九恶，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的把戏把，当初玲儿她们就是因为听信你的甜言蜜语才会活活被情所伤，化作九恶之魂，祝你完成增一阿合经的九恶之道，像你这种绝情绝义之人，又怎么可能放我们走……”那名女子的眼神在九恶怀中死去的石青青的尸体，眼中似乎还蕴含着一丝快意。
九恶并没有看那名女子，眼神看向缥缈的虚空，声音似乎来自天外，又似来自九幽：“我想是到了你该出场的时候了吧？”
吹笛子女子愕然，拿刀的男子愕然，那名蒙面的刺客愕然，抬头望天，寻找九恶说话的对象。
“桀桀桀……”一声阴冷怪异的笑声在虚空回荡，一个缥缈不知来处的声音飘入建邺城，飘入整个断情谷小世界所有人的耳朵里：“九恶，可能很多人都不明白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很多人在心里鄙视你，在心里骂你，在心里恨你，每次感受到这些人的想法，我就觉得特别的有趣，你说你做了这些多，牺牲了这么多，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下场，可值得？”
九恶低头看了一眼横抱在怀中早身体已经僵硬的石青青的尸体，眼神温柔，看向虚空，淡淡地答道：“只要我的爱人懂我，一些就都值了……”
“桀桀桀，可惜你的爱人已经死去，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不如从了我，自此咱们可以逍遥世间，你觉得如何？”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就在身边，似乎又在九天之外。
九恶摇了摇头，语气依然平淡，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决然，开口道：“你困了我们数百年，困了我们的人，困了我们的心，困了我们的道，到了今日，是该到了了解的时候了……”
说完，九恶抱着石青青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王宇走来。
王宇心中一凛，头顶的噬魂飞剑红光闪烁，随时准备攻击。
对于王宇的防备，九恶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花飘零面前，将她的尸体轻轻递到花飘零，说道：“我可能不能去送你母亲最后一程了，此间事了，你替我将你母亲的尸体藏于断情谷。”
花飘零点了点头，接过石青青的尸体，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石青青的尸体，随后目光看向九恶，盯了他许久方轻声问道：“这一切，值得吗？”
这，是花飘零隐藏在心中无数年的疑问。
九恶看着花飘零那恬淡的面容，忽然笑了，这一笑如早晨初升的太阳，和煦温暖。九恶似乎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双眸神采奕奕，说道：“当年她对我说，愿以身为炉，逆这老天，破这牢笼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现在她去了，却把沉重的枷锁丢给了我，你说为什么她对我如此狠心？其实我挺恨她的，她就那样走了，化身九恶之身，助我修九恶之道，让我受就饿之苦，还留下你这个不听话的臭丫头，她自己却逍遥自在去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怨她呢？”
嘴里埋怨着，九恶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怨恨，眼底深处满满地都是幸福。
花飘零的眼睛亮了，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美丽绽放，天地似乎都因此黯然失色。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替你将母亲大人埋葬在断情谷的。”
王宇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对父女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花飘零怀中的女子不是她的母亲？
王宇细细琢磨来，绝对也对。
九恶俗家姓高，死去这名女子姓石，花飘零却星花，这姓氏怎么看花飘零跟这二位也没有关系。
难道花飘零另有其人？
难道是九恶大师的初恋？
王宇脑洞大开，开始脑补关于九恶、花飘零的母亲、石青青以及九恶化身之间复杂至极又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
“桀桀桀，那个臭婊子镇压老娘数百万年，最终还不是没有镇压住老娘，等到老娘脱身之日，定当……”虚空缥缈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是因为得意忘形，还是因为别的，终于显出了本身的声音，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子声音。
镇压百万年？
定当后面是什么？
王宇心神电转，知道虚无缥缈中这名女子激动中说漏了嘴，透露出重要信息，可惜，对方反应也快，声音迅速消失，最重要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似乎了却了心头最大的心愿，九恶转过身，一步迈出，脚下如同踩着无形的台阶，身体慢慢朝着虚空行去。
“九恶，你虽然依靠外力勉强进入史诗，但你的实力跟我依然相聚甚远，还是听从我的劝告，服从于我，助我脱困，咱们共同打开这片牢笼，一同去修炼那长生永恒之道，却享受主世界那广阔世界亿万生灵的膜拜，那将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情……”沙哑的女声再次响起，话语中充满了诱惑。
九恶恍若未闻，双手合十至于前胸，低声唱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如同九天神雷在虚空炸响。
“九恶，尔敢……”一声怒吼从虚空传来，天空中元力涌动，虚空中一张如同厉鬼般惨白的面孔蓦然出现，张开黑洞洞看不到尽头的嘴巴一口朝着九恶咬去。
九恶面对这张巨嘴既不慌张也不躲避，竟自一步买进了这张虚空大嘴之中。
什么情况？
正当王宇错愕之际，天空元力如同煮沸的开水，翻腾不息，一个个黑洞如同一张张裂开的嘴巴，有大有小，一开一合，在虚空中不断变换位置，一声声怒吼从这些嘴巴中传出，似乎虚空中正在发生着什么让这张大嘴不能忍受的事情。
这时花飘零忽然开口道：“它，便是这片天地的天道，名号无情……”
王宇悚然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紧密的事情。前世二十多年从未听说过天道有形，居然能够化作一张巨嘴，一张鬼脸出现，不由好奇地问道：“花姐姐，天道不是无形无质无情的存在吗？怎么这里的天道不仅有形有质，还长这么丑……”
噗嗤
花飘零嗔怪一笑，道：“你个小鬼头，有话直接问不就得了，何必拐外抹角的。”说完，花飘零白了王宇一眼，耐心解释道：“所谓天道无形无质无情，那只是凡夫俗子对天道的无解，天道和我们一样，也是一种生命，只不过生命形态大不相同而已。其实，天道和我们生灵一般也会修行，只不过修行的路径不同而已。我们修行的路径是逆天改命，与天争命，逆天而上，获得超脱。天道从诞生就拥有与天地同寿的悠长寿命，他们无情无欲，看生灵生生灭灭，也许是接触生灵过多，天道也会产生情绪，这时候的天道还叫做天道，也不是天道，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思维，有了自己的意识，也有了自己的情绪，他们不再想被这一片天地束缚，他们想要像生灵一般喜怒哀乐，因此，天道也开始修行，天道也开始逆天改命……”
听着花飘零娓娓道来，王宇若有所悟。
天道是这片天地道之本源，本应无情无欲主掌这片天地的法则，看生灵生死幻灭。但，草木金石皆有灵，更何况看尽万世沧桑的天道，在漫长的岁月洗礼中，开始诞生了独立的思维，开始想要摆脱这片天地的束缚。
王宇不知道天道摆脱天地束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他知道，如果一片天地失去了天道，那么这片天地也就废了。
回想到地球，王宇心中一动：这一万座死去的星球，是天道依然挣脱规则离去，还是天道已然毁灭？
看着天空中剧烈翻滚的灵气，回想着了解到的只言片语，王宇知道这里面应该还蕴藏着别的秘密。
王宇看向花飘零，眼睛眨啊眨，这是在告诉花飘零：姐姐，您还有没说的吧？
花飘零见状，似乎觉得很有趣，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似乎在回答王宇：姐姐不想告诉你，你能咋地？
王宇顿时无语地抬头看向天空。
花飘零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桀桀桀，九恶，你终归不是我的对手，牺牲了这么多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你现在臣服于我……”天道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一声嘹亮的佛号声响起，穿透虚空，传遍整个断情谷小世界：“阿弥陀佛……”
随着嘹亮的佛号声，虚空中金光闪烁，天空似乎化作了金色的海洋。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
似乎与这声佛号呼应，天地各处佛号声响起，天空中金额光芒如同受到神秘力量牵引，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卐字。
“不……”天道之身发出凄惨的叫声，金额光芒似乎对他杀伤力极大，惨叫声中，虚空中再次出现无数张空洞丑陋的嘴巴，有的已经消失半个，有的牙齿掉光，有的露出尖锐可怕的獠牙……它们无比狰狞的争相恐后扑向金额卐字，还没有扑到跟前就被金色光芒击碎，但它们悍不畏死，一个前仆后继，如同飞蛾扑火，悍勇之极。
“咱们去断情谷……”丢下一句话，花飘零抱着石青青的尸体快速奔出了建邺城。
王宇看了罗德一眼。
罗德会意，一只手抄起王宇，手中法杖一挥，如同长了翅膀，追随花飘零的身影朝着断情谷狂奔而去。
五灵散人自然不会落后，也跟在三人背后奔着断情谷而去。
倒在地上的三位传奇忽视一眼，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药丸塞进嘴里，迅速消化药力，然后化作一道道虚影，直奔断情谷而去。
断情谷，这片世界最神秘的存在，位于这片世界的最中心。
很多人都知道断情谷内有秘密，但断情谷内一直有传承，平常人根本进不得断情谷。而进入传奇的强者，靠近断情谷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因此不敢靠近断情谷，断情谷秘密也因此一直保存。
但，刚刚花飘零一句话却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现在的断情谷传奇是可以进入的。
因为，花飘零自己就是一名传奇。
三位传奇强者自然不会放弃探寻这片世界最大秘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