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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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青芜和乐谟一直在研究面具的事，最后决定用动刀最少的方法，将眼睛雕成一双三角眼。乐妤听到这消息时表示了自己的抗议，为何要将她漂亮的眼睛变成三角眼，从前她一直最自豪的便是自己的眼睛了，难道就不能雕成桃花眼或是丹凤眼什么的吗？当她表达自己的这一观点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乐谟撇了她一眼道 : “帮你雕成另一双眼就不错了，再废话就让你装成瞎子。”
“……”为什么明明都是女子，待遇就差那么多，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妹妹……
自己哥哥都这么说了，她便没再说什么了，她安慰自己道现在至少还是有眼睛，她可不想装成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看……有眼睛就好，有眼睛就好……
方洲平日里虽有些呆呆的，但弓箭却学得格外快，子析甚是喜欢与他一同练习，便拉着他陪自己练了两日的弓箭，乐妤时不时进去凑凑热闹，她深感这似乎都是自己造的孽，于是特准方洲休息了一日，不准子析再拉着他练。
但子析竟把目标放在了月棱身上，让她陪他练剑，乐妤着实头疼。
这日，子析正与月棱在院中练剑，乐妤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边吃着桌上糕点，边研究着戏本。她喊子析休息一会儿再练但他不肯，竟然连往日最爱的金丝卷都诱惑不了他，乐妤有些奇怪，这小子是怎么了？这几日竟这么热爱练武，平日里都不曾见他这么勤快过。
不过她也不去深究，反正练武可以强身健体，所以便没再问他。看着桌上的戏本，她不禁感叹这些戏本中为何被救的美人都要以身相许呢？难道就不能有其他方法？云杉笑了笑答道 : “小姐，若是美人没有以身相许，那英雄后边的戏便不那么好写了。”
她一想好像也是，不过又发现那些戏本里的英雄都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要不就是高大威武、气宇轩昂，怎么也没看见一个贼眉鼠眼或是脑满肠肥的英雄，若是他们拿剑站在美人身前看起来倒是更像坏人吧，不然从空中降下来一个脑满肠肥的英雄拿着剑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屠夫 ? 还有那美人会不会对贼眉鼠眼的英雄产生思慕之心 ? 想来那些女子定是为那些英雄的英俊样貌迷住了，救个人自然是不用看脸，但会不会以身相报还是要看脸的……但王介的恩情自己该如何报答呢？想到他她面上一热，想起他走前曾问她，你要报恩？
她还未想出报答他的法子来，若是送钱好像太庸俗了些……
“对了，方洲如何了？”
她骤然想起，方洲的手似乎因那晚练习太久有些伤筋。
“小姐，方洲他不碍事，大夫说他是太久没练武了，休息两日就好。”
云杉答道。
“那你带些糕点去给他吧！”
云杉应了声好，便退了下去。子析与月棱仍在练剑，丝毫没有倦意，一招一式之间看得她眼花缭乱，她便转过头去。
她望着玄关处出神，风动时偶尔会将一旁的翠竹吹得摇曳，只见一道身影从玄关进来。男子眼若桃花灼灼，眸中氤氲着迷雾，若春雨之迷蒙，山根挺直鼻若腻脂，微白薄唇阖着，面色自若。他身子修长，着一件白衣长袍，腰间系着同色云纹的锦缎腰带，佩戴着流苏琼玉，双手负于身后，徐徐向她走来，衣襟与乌发在风中轻扬起弧度。真是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珪如璧。
她刚刚尚在出神，直至男子走到自己眼前才意识到那人已走近。
“想着如何报恩 ? ”那人眼似春风，含笑道。
她讶然，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这几日让人去查尚未有音讯，没想到他竟会自己找上门来，果然还是来找她报恩的，虽说要知恩图报但英雄不应该不在意这等事情吗？又想到自己的那些戏本，她嘴角一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独独不会以身相许……”
那人轻笑一声 : “不过是给你送个耳环，竟也值得以身相许 ? ”他不禁好笑，都还未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她竟这般急。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耳环，在阳光下闪动中光芒，递给她。
她面上一热，心想定是方才研究戏本太过入戏了，才会这样，
竟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下可真是丢人，自己的一世英名皆毁啊……
“你……怎么在这儿？”她迟疑地接过耳环道。
他勾唇一笑 : “我来拜访伯父，顺道来看看你。”
她一怔，伯父 ? 他认识爹爹 ? 他怎么知道她在乐府 ? 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也从未提过府邸，他是如何知晓的 ? 他到底是洛阳哪一个王府的公子 ? 王介……王介……王和介，难道……是玠吗？玠……他不是王介是卫玠 ? 她心中一震，自己的熟悉感果然没有错吗？自己之前怎么这么傻，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此刻她的内心是混乱的，只希望自己猜错了，希望他不要是玠哥哥吧。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从身后拿出一支玉箫，玉箫细长玉质通透细腻，箫尾还挂着一个藏青色流苏，她不禁讶然，这……是玠哥哥的玉箫，那么他一定是卫玠啊，她多年来一直最期盼见到的玠哥哥，之前觉得他们老是错过，原来，他们没有错过，他一直都在。霎时之间不知心中是喜是悲，喜时她终于见到了玠哥哥，悲是曾以为自己定会第一眼便认出他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与他相处这么久了，现在才能知道他就是卫玠。
看着她复杂的表情，他笑了带着一丝无奈道 : “你认得这箫却不认得我。”
“玠……玠哥哥 ? ”她眸中情绪复杂，又喜又悲，不敢确定道 : “你真的是玠哥哥？”
子析见他来了，便收了剑跑过来，月棱则跟在身后。子析听到乐妤喊眼前的人作玠哥哥，便知晓她定然知晓了，欣喜的对着卫玠道 : “卫玠哥哥，你终于来了 ! 这两日真是闷死我了，都不敢跟小表姐多说话呢！”
卫玠望着子析笑了笑。
乐妤看卫玠笑得淡然，她惊恐状望向子析，他怎么知道王介就是卫玠 ? 还有什么叫不敢与她多说话 ? 难道子析早就知道了他是卫玠却不告诉她 ?
月棱在他们身后亦是同样惊讶，她是七年前乐妤到南阳时才在她身边伺候的，除了那次与乐妤出府在雨中遇见之外，从前并未见过卫玠，但没想到那日见到的人便是自家小姐一直想见的人。
子析被乐妤看得有些心虚道 : “小表姐，你别这样看着我，都是卫玠哥哥叫我这么做的……”他思索了一下又道 : “我也是为了你 ! ”
“玠哥哥，是你……”乐妤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早已串通好了不告诉她真相，见子析说得冠冕堂皇的，没想到这竟然是卫玠教的，便望向卫玠疑惑，娇嗔道 : “玠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卫玠？”
“本以为你会猜到，”他眼神灼灼望着她 : “没想到如此明显，你竟也不懂，只能我来说了。”
她眸中顿时黯然，自己是猜到过，但却一直都不敢确定，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没看出来。
他已提醒过自己了，但自己却还不知道……
“玠哥哥，我……我一直都不敢确定，也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她声音轻轻。
“小表姐，终于见到卫玠哥哥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为什么脸这么红？”子析笑道。
乐妤尴尬的瞪他一眼，佯装怒道 : “子析，你真是出息了，竟连我都敢瞒着 ! ”
子析见自己表姐这个样子连忙躲到卫玠身后 : “卫玠哥哥，救我 ! ”
他躲到卫玠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头来，望望乐妤。
卫玠轻笑，望着她 : “都怪我，没让他告诉你。”
听着他的话她心一软，满目委屈的望着他。
只见他伸出一只玉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道 : “我用这箫给你吹奏一曲如何？”
她朱唇微微勾起，绽开一个似芙蓉般的笑，点了点头。
卫玠坐于一旁的石凳上拿起玉箫，骨节分明的玉手有规律的在箫孔上一压一松，动人的旋律从箫中传来，拂过耳边拂过树梢，声音琅琅清耳悦心，宛转悠扬，似涓涓流水荡涤人心，不知勾起了谁的心事谁的回忆。
她望着他垂眼吹响玉箫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微白的面色，低垂的眉眼，从未改变的好看。她记得这是他一直最爱的曲子，他给它取名叫《思华赋》，还记得从前他们最喜欢一同赏青梅花，摘青梅煮茶……无数回忆似泉水用来，让她眼睛微润。
远处长廊中立着两个人，男子气宇轩昂，女子温润如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们。
“师兄，你早就知道他是卫玠？也知道他会来 ? ”青芜歪头看他。
乐谟曾经跟她提起过乐妤出府遇袭的事，她便猜到了些什么。
他望了她一眼，勾起唇角 : “是他不让我说的，但现在又自己来说了，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常想不通的事啊，明明知道只要开口就能得出的答案，还是想亲自试一试。”她的眸子氤氲着一团雾，看不出的神情。
他不解，她笑了笑道 : “师兄，你的心思不似他细腻，还是回去继续研究面具吧！”
这两日青芜和乐谟一直在研究面具的事，最后决定用动刀最少的方法，将眼睛雕成一双三角眼。乐妤听到这消息时表示了自己的抗议，为何要将她漂亮的眼睛变成三角眼，从前她一直最自豪的便是自己的眼睛了，难道就不能雕成桃花眼或是丹凤眼什么的吗？当她表达自己的这一观点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乐谟撇了她一眼道 : “帮你雕成另一双眼就不错了，再废话就让你装成瞎子。”
“……”为什么明明都是女子，待遇就差那么多，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妹妹……
自己哥哥都这么说了，她便没再说什么了，她安慰自己道现在至少还是有眼睛，她可不想装成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看……有眼睛就好，有眼睛就好……
方洲平日里虽有些呆呆的，但弓箭却学得格外快，子析甚是喜欢与他一同练习，便拉着他陪自己练了两日的弓箭，乐妤时不时进去凑凑热闹，她深感这似乎都是自己造的孽，于是特准方洲休息了一日，不准子析再拉着他练。
但子析竟把目标放在了月棱身上，让她陪他练剑，乐妤着实头疼。
这日，子析正与月棱在院中练剑，乐妤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边吃着桌上糕点，边研究着戏本。她喊子析休息一会儿再练但他不肯，竟然连往日最爱的金丝卷都诱惑不了他，乐妤有些奇怪，这小子是怎么了？这几日竟这么热爱练武，平日里都不曾见他这么勤快过。
不过她也不去深究，反正练武可以强身健体，所以便没再问他。看着桌上的戏本，她不禁感叹这些戏本中为何被救的美人都要以身相许呢？难道就不能有其他方法？云杉笑了笑答道 : “小姐，若是美人没有以身相许，那英雄后边的戏便不那么好写了。”
她一想好像也是，不过又发现那些戏本里的英雄都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要不就是高大威武、气宇轩昂，怎么也没看见一个贼眉鼠眼或是脑满肠肥的英雄，若是他们拿剑站在美人身前看起来倒是更像坏人吧，不然从空中降下来一个脑满肠肥的英雄拿着剑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屠夫 ? 还有那美人会不会对贼眉鼠眼的英雄产生思慕之心 ? 想来那些女子定是为那些英雄的英俊样貌迷住了，救个人自然是不用看脸，但会不会以身相报还是要看脸的……但王介的恩情自己该如何报答呢？想到他她面上一热，想起他走前曾问她，你要报恩？
她还未想出报答他的法子来，若是送钱好像太庸俗了些……
“对了，方洲如何了？”
她骤然想起，方洲的手似乎因那晚练习太久有些伤筋。
“小姐，方洲他不碍事，大夫说他是太久没练武了，休息两日就好。”
云杉答道。
“那你带些糕点去给他吧！”
云杉应了声好，便退了下去。子析与月棱仍在练剑，丝毫没有倦意，一招一式之间看得她眼花缭乱，她便转过头去。
她望着玄关处出神，风动时偶尔会将一旁的翠竹吹得摇曳，只见一道身影从玄关进来。男子眼若桃花灼灼，眸中氤氲着迷雾，若春雨之迷蒙，山根挺直鼻若腻脂，微白薄唇阖着，面色自若。他身子修长，着一件白衣长袍，腰间系着同色云纹的锦缎腰带，佩戴着流苏琼玉，双手负于身后，徐徐向她走来，衣襟与乌发在风中轻扬起弧度。真是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珪如璧。
她刚刚尚在出神，直至男子走到自己眼前才意识到那人已走近。
“想着如何报恩 ? ”那人眼似春风，含笑道。
她讶然，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这几日让人去查尚未有音讯，没想到他竟会自己找上门来，果然还是来找她报恩的，虽说要知恩图报但英雄不应该不在意这等事情吗？又想到自己的那些戏本，她嘴角一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独独不会以身相许……”
那人轻笑一声 : “不过是给你送个耳环，竟也值得以身相许 ? ”他不禁好笑，都还未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她竟这般急。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耳环，在阳光下闪动中光芒，递给她。
她面上一热，心想定是方才研究戏本太过入戏了，才会这样，
竟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下可真是丢人，自己的一世英名皆毁啊……
“你……怎么在这儿？”她迟疑地接过耳环道。
他勾唇一笑 : “我来拜访伯父，顺道来看看你。”
她一怔，伯父 ? 他认识爹爹 ? 他怎么知道她在乐府 ? 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也从未提过府邸，他是如何知晓的 ? 他到底是洛阳哪一个王府的公子 ? 王介……王介……王和介，难道……是玠吗？玠……他不是王介是卫玠 ? 她心中一震，自己的熟悉感果然没有错吗？自己之前怎么这么傻，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此刻她的内心是混乱的，只希望自己猜错了，希望他不要是玠哥哥吧。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从身后拿出一支玉箫，玉箫细长玉质通透细腻，箫尾还挂着一个藏青色流苏，她不禁讶然，这……是玠哥哥的玉箫，那么他一定是卫玠啊，她多年来一直最期盼见到的玠哥哥，之前觉得他们老是错过，原来，他们没有错过，他一直都在。霎时之间不知心中是喜是悲，喜时她终于见到了玠哥哥，悲是曾以为自己定会第一眼便认出他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与他相处这么久了，现在才能知道他就是卫玠。
看着她复杂的表情，他笑了带着一丝无奈道 : “你认得这箫却不认得我。”
“玠……玠哥哥 ? ”她眸中情绪复杂，又喜又悲，不敢确定道 : “你真的是玠哥哥？”
子析见他来了，便收了剑跑过来，月棱则跟在身后。子析听到乐妤喊眼前的人作玠哥哥，便知晓她定然知晓了，欣喜的对着卫玠道 : “卫玠哥哥，你终于来了 ! 这两日真是闷死我了，都不敢跟小表姐多说话呢！”
卫玠望着子析笑了笑。
乐妤看卫玠笑得淡然，她惊恐状望向子析，他怎么知道王介就是卫玠 ? 还有什么叫不敢与她多说话 ? 难道子析早就知道了他是卫玠却不告诉她 ?
月棱在他们身后亦是同样惊讶，她是七年前乐妤到南阳时才在她身边伺候的，除了那次与乐妤出府在雨中遇见之外，从前并未见过卫玠，但没想到那日见到的人便是自家小姐一直想见的人。
子析被乐妤看得有些心虚道 : “小表姐，你别这样看着我，都是卫玠哥哥叫我这么做的……”他思索了一下又道 : “我也是为了你 ! ”
“玠哥哥，是你……”乐妤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早已串通好了不告诉她真相，见子析说得冠冕堂皇的，没想到这竟然是卫玠教的，便望向卫玠疑惑，娇嗔道 : “玠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卫玠？”
“本以为你会猜到，”他眼神灼灼望着她 : “没想到如此明显，你竟也不懂，只能我来说了。”
她眸中顿时黯然，自己是猜到过，但却一直都不敢确定，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没看出来。
他已提醒过自己了，但自己却还不知道……
“玠哥哥，我……我一直都不敢确定，也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她声音轻轻。
“小表姐，终于见到卫玠哥哥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为什么脸这么红？”子析笑道。
乐妤尴尬的瞪他一眼，佯装怒道 : “子析，你真是出息了，竟连我都敢瞒着 ! ”
子析见自己表姐这个样子连忙躲到卫玠身后 : “卫玠哥哥，救我 ! ”
他躲到卫玠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头来，望望乐妤。
卫玠轻笑，望着她 : “都怪我，没让他告诉你。”
听着他的话她心一软，满目委屈的望着他。
只见他伸出一只玉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道 : “我用这箫给你吹奏一曲如何？”
她朱唇微微勾起，绽开一个似芙蓉般的笑，点了点头。
卫玠坐于一旁的石凳上拿起玉箫，骨节分明的玉手有规律的在箫孔上一压一松，动人的旋律从箫中传来，拂过耳边拂过树梢，声音琅琅清耳悦心，宛转悠扬，似涓涓流水荡涤人心，不知勾起了谁的心事谁的回忆。
她望着他垂眼吹响玉箫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微白的面色，低垂的眉眼，从未改变的好看。她记得这是他一直最爱的曲子，他给它取名叫《思华赋》，还记得从前他们最喜欢一同赏青梅花，摘青梅煮茶……无数回忆似泉水用来，让她眼睛微润。
远处长廊中立着两个人，男子气宇轩昂，女子温润如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们。
“师兄，你早就知道他是卫玠？也知道他会来 ? ”青芜歪头看他。
乐谟曾经跟她提起过乐妤出府遇袭的事，她便猜到了些什么。
他望了她一眼，勾起唇角 : “是他不让我说的，但现在又自己来说了，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常想不通的事啊，明明知道只要开口就能得出的答案，还是想亲自试一试。”她的眸子氤氲着一团雾，看不出的神情。
他不解，她笑了笑道 : “师兄，你的心思不似他细腻，还是回去继续研究面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