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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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样子不是那样的,但是照片里和赵建国并排坐在一起的分明就是这个女人,她怀里抱着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我。
冲出门外,凉风阵阵。
我的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个不停。
妈,儿子不孝,竟然忘记了您的模样,儿子该死啊。
躲在角落里,我痛哭一番,擦干了眼泪,离家远远的,生怕自己的霉运给家里带来灾难。
就这样,我熬到了五点多,等来了第一班车,直接去了市里。
昏昏沉沉当中,买了去东莞的车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长途大巴的,反正脑子心里一片混乱。
张大师是坏人,他想抓我姐姐的魂魄,而我姐姐已经死了,她埋在了那个向阳的山坡。
这一切不由得我不承认,以前所有的记忆似乎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现实对于我来说太残酷了。
坐在大巴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像个男子汉一样面对生活中的磨难。
突然,车子行驶到了环城河附近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车上的也毛躁了起来。
“快看,河里有死人,快看啊。”
“呀,好可怕,身体都发白发肿了。”
“好可怜,看起来才四十多就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死人?
我朝外面看了过去,车子走的很慢,似乎司机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死了。
眼光搜寻河面,赫然之间,我全身凝固了,继而温度骤降,似乎处于冰窖一般。
那个死人竟然是疯狂雨中人,虽然面目浮肿起来,眉眼之间的确是那个中年大叔,我想把自己藏进座位的海绵里,浑身发冷。
“我可以和你换一下座位吗?”我对旁边的乘客说,眼光不停的躲闪着,似乎那个疯狂雨中人在找我一般。
“好啊,刚好还能吹吹风。”邻座是个女孩子,姿色不错,体态丰盈,却很有料。
我们俩换了座位之后,也许是异性的吸引,我慢慢淡忘了疯狂雨中人的存在。
“你也是东莞吗?”她问我。
“嗯,当初没好好念书,只有出去打工了。”我老实的说道,眼睛偷偷飘了她几眼。
“我也是,我叫苏阳雪,你呢。”女孩大方的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是坏人。
难道说她对我有意思,我挺直了要板,说道:“我叫赵晓杰,你也可以叫我小杰。”
“你好啊小杰,我怎么看你很冷的样子?”苏阳雪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软肋,也不知道回避,直接就问道。
“呃,第五个,第,第,我体质不太好,所以怕冷。”脑子有些蒙,我竟然说出了疯狂雨中人的次序。
他是第五个,我是第三个,后面还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前面的,除了我和第一个之外都死了。
我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认识那个死人,而且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才会冷,只能说谎了。
苏阳雪也没有追究,大巴车也进入正常的时速,她显得无聊,就靠着座位睡了过去。
慢慢她朝着我靠了过来,拿我的肩膀当枕头,睡的还挺香的样子。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我女朋友,什么都好说,这什么关系都没有,忍吧,我对自己说。
中途堵车堵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样子,我也睡了过去,毕竟昨天晚上也没有怎么休息,昏昏沉沉的,当车子进入广东地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估计快到了的时候,苏阳雪醒了过来,她的口水都流了我一肩膀。
我揉了揉酸麻的肩头,看了看窗户,黑漆漆一片。
苏阳雪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转而拿出一包零食,说:“不好意思啊,我请你吃东西吧。”
“我不吃零食,你吃吧,没事的。”我摆摆手,心里有些焦躁起来,各种不安的想法的产生。
万一袁慕晴还在找我怎么办,万一老瘸子不见了怎么办,万一……
“小杰哥,我,我刚到东莞,能不能把行李放在你那里,等我找到工作了再拿走,可以吗?”苏阳雪怯懦的说道,似乎很害怕我拒绝她。
“这个没问题,我的房子还在,你随便放,那你晚上怎么办?”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这特么要是遇到泡妞高手,估计会笑死我。
苏阳雪愣了一下,接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特别好看。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苏阳雪比袁慕晴好看一万倍,而且是那么的真实可爱,真想不通自己当时鬼迷心窍了,怎么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关心你,你一个女孩子,东莞的治安也就那样了。”我慌忙解释着,生怕她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嗯,我不是怕你,就是觉得你很可爱。”苏阳雪低下了头,不知道想什么。
大巴车进站了,此刻已经快十点了,原本六七点就到的,路上堵车堵的时间长了。
我接过苏阳雪的行李箱,走出了车站,外面闹哄哄一片,充满都市气息。
苏阳雪看着人来人往表情很精彩,估计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吧。
我带着她上了公交车,朝着城中村晃晃悠悠的走去。
十点半的时候,我们到了赵家庄,又看见了肖记面馆。
“这家的牛肉面不错,我们吃点东西吧。”其实,市中心有很多高档的餐厅,只是我囊中羞涩。
苏阳雪并未表示出什么不满,坐在外面的桌子上,自己动手倒水之类的,感觉像是服务员一样。
“你别干了,他们有服务员的。”我拉了一下她。
老肖走了出来,看到是我,张嘴就要骂人,忽然看到了苏阳雪,又换成了笑脸,“小赵啊,不错,都有女朋友了,以后可要珍惜,别乱搞哦。”
你妹的,这不是拆我台吗?
“老肖,两碗牛肉面,牛肉的分量你看着办。”我也没较劲,只是又给苏阳雪解释了一下。
“都是老熟人,喜欢开玩笑的。”
苏阳雪也不生气,拿出餐巾纸开始擦拭筷子。
吃过饭之后,我们朝着租住的房子走去。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好几处火堆,有些人清明节没有祭祖,就在十字路口烧纸祭拜。
空中阴风一阵阵的,小旋风不断的卷着纸灰上扬。
苏阳雪停住了步伐,我刚要提醒他前面有东西。
一个虚影蹲在路边,看着自己的儿女在烧纸钱,阴风一阵阵的,却是那老头在吹气。
不用说,估计是鬼了。
“你看得见?”我问她。
苏阳雪装糊涂,问我:“看得见什么?”
我指了指那个虚影蹲的地方,说:“就那里啊,有个老头蹲在哪里等着收钱呢。”
喵呜,一条黑猫突然窜了出来。
烧纸的那人吓了一跳,刺啦一声,手中的烧纸撕裂了,还有一些纸钱洒落一地,恰好地上有滩水,打湿了很多纸钱。
忽然,那个虚影暴涨起来,放佛和黑夜融为一体一般,巨大的黑暗朝着烧纸的夫妇压了下去。
我一把就捂住了苏阳雪的眼睛,急切的说道:“别看。”
旋转起来的纸灰飞快的扑向那对夫妇,火舌闪烁了过去。
旁边的袋子被引燃了,那个男的的头发烧着了,女的满嘴都是纸灰,惊慌失措的抠着嘴里鼻子里的东西,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呼……呼……
似乎有很多人一齐呼吸一般,我愣住了。
从路边,还有地下,钻出来十几个虚影,有些都可以看清楚面目。
乌青的脸色,眼珠子一片白,有的浑身都腐烂了,还有些直接就是一具枯骨。
瞬间这个人间的村庄似乎被丧尸和鬼魂袭击了一般,让人惊悚不安,我不管苏阳雪是否可以看到这些,如此恐怖的一幕,她不看到是好的。
咳……咳……
那个女的张着嘴,发出难听的声音,黑色的虚影不依不饶,似乎要害死这对夫妇才罢休。
我也是昏头了,喊了一句,“住手。”
嗖。
阴风朝着我席卷而来,那些阴魂鬼怪纷纷看了过来。
“苏阳雪,你闭上眼,别看。”我安慰着身边的女孩,颇有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直面那些鬼怪。
一阵旋风吹了过来,夹杂着鬼魂在其中。
我看着它们过来了,心里反倒坦然了一些,呵呵笑着。
来吧,来杀死我吧,我本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来啊。
大片的虚影围绕着我,路边的那对夫妇好转了一些,顾不得烧完剩下的纸钱,惊叫了一声跑开了。
远处的几个人更是早就跑没影了,周围的火堆慢慢熄灭,夜空变的更黑了。
嗖嗖的凉风在我的耳旁,身边刮过。
除了冷之外,我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一动不动,等候它们来弄死我。
咚咚咚,三声跺地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看到一个人人影走了过来,有些跛,心里一热,差点喊出来。
对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快速的窜了过来。
是老瘸子,我终于放心了,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苏阳雪突然抬头看着我,啪一声,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妈妈的样子不是那样的,但是照片里和赵建国并排坐在一起的分明就是这个女人,她怀里抱着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我。
冲出门外,凉风阵阵。
我的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个不停。
妈,儿子不孝,竟然忘记了您的模样,儿子该死啊。
躲在角落里,我痛哭一番,擦干了眼泪,离家远远的,生怕自己的霉运给家里带来灾难。
就这样,我熬到了五点多,等来了第一班车,直接去了市里。
昏昏沉沉当中,买了去东莞的车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长途大巴的,反正脑子心里一片混乱。
张大师是坏人,他想抓我姐姐的魂魄,而我姐姐已经死了,她埋在了那个向阳的山坡。
这一切不由得我不承认,以前所有的记忆似乎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现实对于我来说太残酷了。
坐在大巴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像个男子汉一样面对生活中的磨难。
突然,车子行驶到了环城河附近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车上的也毛躁了起来。
“快看,河里有死人,快看啊。”
“呀,好可怕,身体都发白发肿了。”
“好可怜,看起来才四十多就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死人?
我朝外面看了过去,车子走的很慢,似乎司机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死了。
眼光搜寻河面,赫然之间,我全身凝固了,继而温度骤降,似乎处于冰窖一般。
那个死人竟然是疯狂雨中人,虽然面目浮肿起来,眉眼之间的确是那个中年大叔,我想把自己藏进座位的海绵里,浑身发冷。
“我可以和你换一下座位吗?”我对旁边的乘客说,眼光不停的躲闪着,似乎那个疯狂雨中人在找我一般。
“好啊,刚好还能吹吹风。”邻座是个女孩子,姿色不错,体态丰盈,却很有料。
我们俩换了座位之后,也许是异性的吸引,我慢慢淡忘了疯狂雨中人的存在。
“你也是东莞吗?”她问我。
“嗯,当初没好好念书,只有出去打工了。”我老实的说道,眼睛偷偷飘了她几眼。
“我也是,我叫苏阳雪,你呢。”女孩大方的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是坏人。
难道说她对我有意思,我挺直了要板,说道:“我叫赵晓杰,你也可以叫我小杰。”
“你好啊小杰,我怎么看你很冷的样子?”苏阳雪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软肋,也不知道回避,直接就问道。
“呃,第五个,第,第,我体质不太好,所以怕冷。”脑子有些蒙,我竟然说出了疯狂雨中人的次序。
他是第五个,我是第三个,后面还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前面的,除了我和第一个之外都死了。
我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认识那个死人,而且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才会冷,只能说谎了。
苏阳雪也没有追究,大巴车也进入正常的时速,她显得无聊,就靠着座位睡了过去。
慢慢她朝着我靠了过来,拿我的肩膀当枕头,睡的还挺香的样子。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我女朋友,什么都好说,这什么关系都没有,忍吧,我对自己说。
中途堵车堵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样子,我也睡了过去,毕竟昨天晚上也没有怎么休息,昏昏沉沉的,当车子进入广东地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估计快到了的时候,苏阳雪醒了过来,她的口水都流了我一肩膀。
我揉了揉酸麻的肩头,看了看窗户,黑漆漆一片。
苏阳雪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转而拿出一包零食,说:“不好意思啊,我请你吃东西吧。”
“我不吃零食,你吃吧,没事的。”我摆摆手,心里有些焦躁起来,各种不安的想法的产生。
万一袁慕晴还在找我怎么办,万一老瘸子不见了怎么办,万一……
“小杰哥,我,我刚到东莞,能不能把行李放在你那里,等我找到工作了再拿走,可以吗?”苏阳雪怯懦的说道,似乎很害怕我拒绝她。
“这个没问题,我的房子还在,你随便放,那你晚上怎么办?”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这特么要是遇到泡妞高手,估计会笑死我。
苏阳雪愣了一下,接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特别好看。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苏阳雪比袁慕晴好看一万倍,而且是那么的真实可爱,真想不通自己当时鬼迷心窍了,怎么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关心你,你一个女孩子,东莞的治安也就那样了。”我慌忙解释着,生怕她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嗯,我不是怕你,就是觉得你很可爱。”苏阳雪低下了头,不知道想什么。
大巴车进站了,此刻已经快十点了,原本六七点就到的,路上堵车堵的时间长了。
我接过苏阳雪的行李箱,走出了车站,外面闹哄哄一片,充满都市气息。
苏阳雪看着人来人往表情很精彩,估计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吧。
我带着她上了公交车,朝着城中村晃晃悠悠的走去。
十点半的时候,我们到了赵家庄,又看见了肖记面馆。
“这家的牛肉面不错,我们吃点东西吧。”其实,市中心有很多高档的餐厅,只是我囊中羞涩。
苏阳雪并未表示出什么不满,坐在外面的桌子上,自己动手倒水之类的,感觉像是服务员一样。
“你别干了,他们有服务员的。”我拉了一下她。
老肖走了出来,看到是我,张嘴就要骂人,忽然看到了苏阳雪,又换成了笑脸,“小赵啊,不错,都有女朋友了,以后可要珍惜,别乱搞哦。”
你妹的,这不是拆我台吗?
“老肖,两碗牛肉面,牛肉的分量你看着办。”我也没较劲,只是又给苏阳雪解释了一下。
“都是老熟人,喜欢开玩笑的。”
苏阳雪也不生气,拿出餐巾纸开始擦拭筷子。
吃过饭之后,我们朝着租住的房子走去。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好几处火堆,有些人清明节没有祭祖,就在十字路口烧纸祭拜。
空中阴风一阵阵的,小旋风不断的卷着纸灰上扬。
苏阳雪停住了步伐,我刚要提醒他前面有东西。
一个虚影蹲在路边,看着自己的儿女在烧纸钱,阴风一阵阵的,却是那老头在吹气。
不用说,估计是鬼了。
“你看得见?”我问她。
苏阳雪装糊涂,问我:“看得见什么?”
我指了指那个虚影蹲的地方,说:“就那里啊,有个老头蹲在哪里等着收钱呢。”
喵呜,一条黑猫突然窜了出来。
烧纸的那人吓了一跳,刺啦一声,手中的烧纸撕裂了,还有一些纸钱洒落一地,恰好地上有滩水,打湿了很多纸钱。
忽然,那个虚影暴涨起来,放佛和黑夜融为一体一般,巨大的黑暗朝着烧纸的夫妇压了下去。
我一把就捂住了苏阳雪的眼睛,急切的说道:“别看。”
旋转起来的纸灰飞快的扑向那对夫妇,火舌闪烁了过去。
旁边的袋子被引燃了,那个男的的头发烧着了,女的满嘴都是纸灰,惊慌失措的抠着嘴里鼻子里的东西,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呼……呼……
似乎有很多人一齐呼吸一般,我愣住了。
从路边,还有地下,钻出来十几个虚影,有些都可以看清楚面目。
乌青的脸色,眼珠子一片白,有的浑身都腐烂了,还有些直接就是一具枯骨。
瞬间这个人间的村庄似乎被丧尸和鬼魂袭击了一般,让人惊悚不安,我不管苏阳雪是否可以看到这些,如此恐怖的一幕,她不看到是好的。
咳……咳……
那个女的张着嘴,发出难听的声音,黑色的虚影不依不饶,似乎要害死这对夫妇才罢休。
我也是昏头了,喊了一句,“住手。”
嗖。
阴风朝着我席卷而来,那些阴魂鬼怪纷纷看了过来。
“苏阳雪,你闭上眼,别看。”我安慰着身边的女孩,颇有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直面那些鬼怪。
一阵旋风吹了过来,夹杂着鬼魂在其中。
我看着它们过来了,心里反倒坦然了一些,呵呵笑着。
来吧,来杀死我吧,我本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来啊。
大片的虚影围绕着我,路边的那对夫妇好转了一些,顾不得烧完剩下的纸钱,惊叫了一声跑开了。
远处的几个人更是早就跑没影了,周围的火堆慢慢熄灭,夜空变的更黑了。
嗖嗖的凉风在我的耳旁,身边刮过。
除了冷之外,我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一动不动,等候它们来弄死我。
咚咚咚,三声跺地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看到一个人人影走了过来,有些跛,心里一热,差点喊出来。
对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快速的窜了过来。
是老瘸子,我终于放心了,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苏阳雪突然抬头看着我,啪一声,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