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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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肖舞凰的决定，中年男子自然不敢违抗，只是忍不住低头呢喃道：“这还不是要他的命？”
蛇岛本是燕月岛旁边一个方圆两里左右的小岛，岛上蛇类密布，尤其是毒蛇更是数不胜数，自从此处被发现之后，就被燕月军用来惩治属下，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的燕月军能够做到令行禁止，蛇岛起到功不可没的作用！
这些年来，踏进蛇岛之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可以说，这次，肖舞凰对肖力抱着必杀之心的。
并没有理会，中年男子的不满，计算着时间朱慈燃也该差不多返回船舱了，肖舞凰开口催促道：“好了，你该离开了！”
···············
登上帆船之后，朱慈燃却发现一个中年壮汉急匆匆的从船舱之内出来，只不过朱慈燃对此并没有多疑，因为这艘船是肖舞凰准备的。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朱慈燃相信肖舞凰，若说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自己，唯独肖舞凰不会！
船上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日的光景转瞬即逝，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睡，索性朱慈燃披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登上了甲板，却看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想想不到的人，看着面前依旧是印象中的一身黑色劲装的佳人，三千青丝随风飘扬，一身黑衣包裹凹凸有致的身材与皎洁的月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愈加将一袭黑衣的佳人衬托的妖冶冷艳。
听这脚步声想起，佳人回眸一看，顿时六宫粉黛无颜色，看着一袭玄衣的朱慈燃并不做言语。
这次是朱慈燃率先打破沉寂，开口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对于朱慈燃的言语，肖舞凰不置可否，现在船已经行进了一天，总不可能原路返回吧？
吃定了朱慈燃的肖舞凰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看着对于此刻朱慈燃吃瘪的样子很是享受，感受到走上前来与自己并肩而立的玄衣青年，看着面前美极了的场景，肖舞凰幽声说道：“水中月是天上月？”
听到此言，朱慈燃顿感头疼，心中又何尝不明白身旁佳人的意思？
“水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奈何此刻被身上的使命和责任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朱慈燃实在没有别的心思。
没有得到朱慈燃的回应，肖舞凰脸色一黯，不过很快的收敛住脸上的失落，勉强挂起一丝笑意道：“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说好的此次见面就把你的身份交代清楚？”
眼看着肖舞凰转移话题，朱慈燃看着水中摇晃不定的弯月，整顿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孩，本是皇族血脉，但是却因权宦作恶，想要把持朝政，指使产婆想要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所幸产婆心存一丝良知，让奶娘把这个孩子救出，而后奶娘找到曾经受这个孩子母亲恩惠的一个侍卫，把这个孩子带出宫外，秘密抚养，二十年之后，当年的这个孩子吃了苦，受了难，终于长大成人，当年的那个侍卫终于把孩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这个孩子。
“但是此时叛军已经一路势如破竹，过关斩将，直逼京师而来，本来属于这个孩子的帝国转眼之间却要国破家亡！”这简直就是上天对这个孩子的最大戏弄，你说可笑不可笑。
也许是融合了怀冲太子的灵魂的原因，此刻的朱慈燃说出这些往事，却感觉到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样，朱慈燃原本深邃的眼眸也闪现着一抹泪光。
但是这个孩子并没有打算放弃，他不会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奋力一搏，在闯军攻破京师的那一晚，那个孩子和侍卫潜入皇宫经历过层层厮杀，救出了孩子的母后，前朝的正宫皇后娘娘，救出母后之后，那个孩子还有这更大的野心，他想到了南方，虽然叛军攻入京师，但是朝廷对于南方的统治却是根深蒂固。
“凭借着身上流淌着的天家血脉，再加上母后的威望，这个孩子未尝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那个孩子一路艰难险阻，小心翼翼，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示好，就是因为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小太弱小，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说出这么一番话，朱慈燃感到十分的轻松，犹如一只压在自己身上的千斤巨石被瞬间卸去一半一样。
看着此刻已然目瞪口呆，纤手捂着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黑衣女子，淡淡的说道：“怎么样，够荒诞吧？说实话，若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我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存在！”
“所以，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而伯母就是懿安皇后，你口中的那个权宦就是魏忠贤？”愣了足足半晌，肖舞凰方才反应过来。
虽然早就想过朱慈燃身份不凡，但是肖舞凰无论如何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即使朱慈燃姓“朱”。
面对着肖舞凰的疑问，朱慈燃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手扶船舷，清瘦的面庞之上有着淡淡的伤感，“从京师到现在，一路走来，每走一步我都在心中演算很多次，小心翼翼的不敢出现丝毫差错，现在的我无根无基，若是失败，不只是我，就连我身边的人都永无翻身之日，并不是所有的人跌倒之后都能再爬起来，也并不是所有的人失败之后都能东山再起，起码现在的我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
“毕其功于一役，这次豪赌，不仅赌上了我自己的性命，更赌上了我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心中微痛，看着身旁玄衣青年宁折不弯的脊梁，肖舞凰终于明白朱慈燃到底是什么吸引着自己，不是他那令人怀念的手艺，也不是他那引人叹惋的智计，而是此刻那即使泰山压顶也宁折不弯的脊梁，直到此刻肖舞凰终于明白身旁的男子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之上到底承载了什么。
我选择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只是你，纯纯粹粹的这个人。
你赢，我陪你君凌天下；
你败，我陪你同生共死！
君若仗剑，大杀四方，妾定舞刀，生死随郎！
水中月是天上月，
身旁人是人上人！
对于肖舞凰如此，朱慈燃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应。
古往今来最难消受美人恩，朱慈燃如今总算是感受到了。
对于肖舞凰的决定，中年男子自然不敢违抗，只是忍不住低头呢喃道：“这还不是要他的命？”
蛇岛本是燕月岛旁边一个方圆两里左右的小岛，岛上蛇类密布，尤其是毒蛇更是数不胜数，自从此处被发现之后，就被燕月军用来惩治属下，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的燕月军能够做到令行禁止，蛇岛起到功不可没的作用！
这些年来，踏进蛇岛之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可以说，这次，肖舞凰对肖力抱着必杀之心的。
并没有理会，中年男子的不满，计算着时间朱慈燃也该差不多返回船舱了，肖舞凰开口催促道：“好了，你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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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帆船之后，朱慈燃却发现一个中年壮汉急匆匆的从船舱之内出来，只不过朱慈燃对此并没有多疑，因为这艘船是肖舞凰准备的。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朱慈燃相信肖舞凰，若说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自己，唯独肖舞凰不会！
船上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日的光景转瞬即逝，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睡，索性朱慈燃披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登上了甲板，却看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想想不到的人，看着面前依旧是印象中的一身黑色劲装的佳人，三千青丝随风飘扬，一身黑衣包裹凹凸有致的身材与皎洁的月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愈加将一袭黑衣的佳人衬托的妖冶冷艳。
听这脚步声想起，佳人回眸一看，顿时六宫粉黛无颜色，看着一袭玄衣的朱慈燃并不做言语。
这次是朱慈燃率先打破沉寂，开口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对于朱慈燃的言语，肖舞凰不置可否，现在船已经行进了一天，总不可能原路返回吧？
吃定了朱慈燃的肖舞凰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看着对于此刻朱慈燃吃瘪的样子很是享受，感受到走上前来与自己并肩而立的玄衣青年，看着面前美极了的场景，肖舞凰幽声说道：“水中月是天上月？”
听到此言，朱慈燃顿感头疼，心中又何尝不明白身旁佳人的意思？
“水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奈何此刻被身上的使命和责任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朱慈燃实在没有别的心思。
没有得到朱慈燃的回应，肖舞凰脸色一黯，不过很快的收敛住脸上的失落，勉强挂起一丝笑意道：“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说好的此次见面就把你的身份交代清楚？”
眼看着肖舞凰转移话题，朱慈燃看着水中摇晃不定的弯月，整顿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孩，本是皇族血脉，但是却因权宦作恶，想要把持朝政，指使产婆想要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所幸产婆心存一丝良知，让奶娘把这个孩子救出，而后奶娘找到曾经受这个孩子母亲恩惠的一个侍卫，把这个孩子带出宫外，秘密抚养，二十年之后，当年的这个孩子吃了苦，受了难，终于长大成人，当年的那个侍卫终于把孩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这个孩子。
“但是此时叛军已经一路势如破竹，过关斩将，直逼京师而来，本来属于这个孩子的帝国转眼之间却要国破家亡！”这简直就是上天对这个孩子的最大戏弄，你说可笑不可笑。
也许是融合了怀冲太子的灵魂的原因，此刻的朱慈燃说出这些往事，却感觉到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样，朱慈燃原本深邃的眼眸也闪现着一抹泪光。
但是这个孩子并没有打算放弃，他不会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奋力一搏，在闯军攻破京师的那一晚，那个孩子和侍卫潜入皇宫经历过层层厮杀，救出了孩子的母后，前朝的正宫皇后娘娘，救出母后之后，那个孩子还有这更大的野心，他想到了南方，虽然叛军攻入京师，但是朝廷对于南方的统治却是根深蒂固。
“凭借着身上流淌着的天家血脉，再加上母后的威望，这个孩子未尝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那个孩子一路艰难险阻，小心翼翼，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示好，就是因为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小太弱小，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说出这么一番话，朱慈燃感到十分的轻松，犹如一只压在自己身上的千斤巨石被瞬间卸去一半一样。
看着此刻已然目瞪口呆，纤手捂着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黑衣女子，淡淡的说道：“怎么样，够荒诞吧？说实话，若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我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存在！”
“所以，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而伯母就是懿安皇后，你口中的那个权宦就是魏忠贤？”愣了足足半晌，肖舞凰方才反应过来。
虽然早就想过朱慈燃身份不凡，但是肖舞凰无论如何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即使朱慈燃姓“朱”。
面对着肖舞凰的疑问，朱慈燃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手扶船舷，清瘦的面庞之上有着淡淡的伤感，“从京师到现在，一路走来，每走一步我都在心中演算很多次，小心翼翼的不敢出现丝毫差错，现在的我无根无基，若是失败，不只是我，就连我身边的人都永无翻身之日，并不是所有的人跌倒之后都能再爬起来，也并不是所有的人失败之后都能东山再起，起码现在的我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
“毕其功于一役，这次豪赌，不仅赌上了我自己的性命，更赌上了我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心中微痛，看着身旁玄衣青年宁折不弯的脊梁，肖舞凰终于明白朱慈燃到底是什么吸引着自己，不是他那令人怀念的手艺，也不是他那引人叹惋的智计，而是此刻那即使泰山压顶也宁折不弯的脊梁，直到此刻肖舞凰终于明白身旁的男子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之上到底承载了什么。
我选择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只是你，纯纯粹粹的这个人。
你赢，我陪你君凌天下；
你败，我陪你同生共死！
君若仗剑，大杀四方，妾定舞刀，生死随郎！
水中月是天上月，
身旁人是人上人！
对于肖舞凰如此，朱慈燃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应。
古往今来最难消受美人恩，朱慈燃如今总算是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