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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政治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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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大堂下午的会议开始，由于依然进行的是特别会议，在场的只有海吉莉娅、勒摩尔以及六名大臣。虽然被空港爆炸事件打断了一会儿，但泰威尔的汇报工作早上已经结束，而对于空港爆炸的临时处理办法也已经定了下，因此已经开始刑侦了的温斯莫也就没有了列席的理由。现在特别会议要解决的问题依然是最开始的那个——如何处理阵亡的一百五十名炮兵。
由于没有了可以指桑骂槐的泰威尔，大臣们虽然依然不卖王家面子，但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掌管着军事力量的王权还是值得他们敬畏的。
军事大臣：“这个问题不用再继续讨论了，阵亡的士兵必须得到他们应有的荣誉……”
内务大臣：“应该再缓几日，士兵们的荣誉是必须给予的，但现在马上彰显出来，恐怕会让局势更加复杂。”
财政大臣：“根据空港破坏的情况，最少需要六个周期进行修复。在此期间，所有飞空艇将不能在此停靠。”
法务大臣：“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斯黑劫会干的，我国居然也有斯黑劫会活动……我们不应该再刺激他们，眼光应该看向未来，避免他们做出进一步过激的举动。”
勒摩尔：“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一旦把炮兵们阵亡的真相公布，斯黑劫会就会做出进一步的破坏行动？”
议长：“咳哼，我们可以这样理解……他们挂出来的布幔已经收回来了，我赞同王家侦探温斯莫的推断——他们是因为反对封印兽被消灭而进行的破坏行动，斯黑劫会就是这样靠暴力、破坏来传达自己思想的组织。”
外交大臣：“是的，他们信仰着永夜王，坚信死亡才是万事万物的终点，是一个极端疯狂的组织，有不少国家受到他们接二连三的攻击，即使能消灭，也是以极大代价换取的成果，我们应该小心不能进一步刺激到他们。”
内务大臣：“我提议，在彻底解决斯黑劫会之前，先不再考虑一百五十名阵亡炮兵的问题……”
海吉莉娅跟勒摩尔对视一眼，本来僵持着的意见，现在由于突然冒出来的斯黑劫会，让形势偏向王国议会那边了——为了避免可能的破坏事件，只能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暂时压下炮兵们的事情……指不定斯黑劫会的疯子，会不会看到王国这边大力宣传一百五十名炮兵的英勇牺牲，而搞出针锋相对的大破坏事件。
议长：“陛下，我们不用急着处理阵亡士兵的事情，英雄永远是英雄，我们现在应该集中精力对付斯黑劫会，他们才是我们现在首先要解决掉的……空港的伤亡损失报告已经出来了——有三分之一的栈桥被烧毁，左臂主干道有一处石晶炸弹爆炸坑，空港塔身中断有一处严重弹坑，三架升降梯毁坏，有两家商会的飞空艇坠毁。目前已知空港直接爆炸、火灾造成二十人死亡，两百多人受伤。被坠落物破坏的房屋有十八处，当场死亡的有四十多人，受伤和失踪的有五百多人。估计最后伤亡人数将在一千以上，直接经济损失在十万枚利弗以上。”
一个个数字触目惊心，要知道卡雷利安王国国库收入一年也就五万枚利弗上下，当初建设空港花费在二十万枚利弗，这次破坏不但要大修空港，还要对市民进行救助，两家商会的飞空艇进行部分赔偿，海吉莉娅一阵头疼，午饭时艾瑟珐拉姆带来的愉快心情消失不见，长叹一声：“必须优先解决斯黑劫会，等待温斯莫的消息吧。”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在关于封印兽传统问题上，就算是王国议会取得胜利了，那么特别会议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随着海吉莉娅跟勒摩尔的起身离去，王国议会的大臣们也纷纷起身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处理公务。
回王宫主楼的长廊上，勒摩尔开口对身边的海吉莉娅道：“我感觉到了有一股暗流，但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上来。”
海吉莉娅恢复了她那种柔柔的表情：“是你战场上的直觉吧……想不到的是我们王国里居然存在着斯黑劫会。让温斯莫一个人去处理是不是有点不妥，应该让泰威尔派几名银色骑士去保护他。”
勒摩尔：“你不是让那个黑发少年跟着他吗。”
海吉莉娅：“虞游子跟我们的关系若即若离，我不知道一名异界人想要什么、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勒摩尔皱起眉头：“我在对付封印兽的时候跟他打过照面……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十分拼命、胆子很大。跟我一起去的炮兵们很多人看见封印兽时都吓得动不了……”
“那些士兵们吗。”
“哎，都是好孩子……”
“不为了我们自己，都必须把他们该得的荣誉给予他们。”
“……其实我有些犹豫……他们家里人并不都是新思想的，万一他们的父母是信奉蛮神的，那么我们把真相公布出来真的好吗？”
这么一说让海吉莉娅也犹豫起来，在走完空中长廊跨进王宫主楼的时候，才开口道：“那么我们就只能自私一回了，为了仙若菈那个孩子，以及子孙后代，她的、我们的。”
“现在想起来，我有点后悔把炮兵部队拉去对付封印兽了，都已经有资料显示魔力武器对付封印兽效果不明显……可惜了那群孩子。”
“元帅，在我记忆里你不是这种会悔恨的人啊。”
勒摩尔呵呵一笑：“我记忆里你也不是这种一个主意改来改去的人啊。”
海吉莉娅也笑了，有点无奈地道：“涉及到孩子的问题，我就……”
“不说这些了，就让传统暂时赢一局，也不知道葛兰翰的情况，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两人就这样随意聊着，走进了宫殿里。另一边昂多克区一家普通的饭店里，虞游子跟温斯莫在商议着该如何揪出大臣里面的叛徒。
“温斯莫说说你的主意。”
“国家重臣是不可能直接跟斯黑劫会进行接触的，我的想法是，先找到斯黑劫会成员的行踪，然后跟踪他们，顺着石晶回路找法阵，找出叛徒来。”
“嗯，这是最简单稳妥的办法，斯黑劫会肯定在王都里有据点，根据我给的画像，迟早可以抓住他们的马脚的……但这个办法有个大问题……”
温斯莫拿出笔记本看了看，上面十来页被虞游子画上了人物素描：“话说你的画画功夫真不错……职业画家都不一定能凭着印象画出这么生动的人物来。”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要说的问题我也知道——就是时间，这样让城卫们慢慢巡查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总之先加强进出城的管理吧，让守城门的城卫拿着画像加强对过往行人的搜查。”
温斯莫点点头：“这属于是常规事项了，不用我去交代，王城卫将都会安排下去……虽然他们现在手上没有画像，但绝对已经加强城门出入搜查了。”
“把画像交给城卫的话，他们肯定会贴得满城都是的吧，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不会让全部城卫参与进来的，我会挑选几个城卫队出来，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虞游子点点头，大致明白温斯莫的思路了，走的是常规路线，只要把网撒下去就可以慢慢等待收获了，当然游鱼也可能溜出网子。但虞游子自己心中却有另外一个计划，大胆而细致，需要很严谨的去执行，却能保证有所收获：
“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实不实际。”
温斯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虞游子继续说下去。
“上一次周期例会我也是全程参加了，心里有一种感觉——王国议会似乎跟王室有很大的分歧，不知道是不是？”
温斯莫回忆了一下上次周期例会，当时他也站在台阶上王家顾问堆里，海吉莉娅陛下跟王家议会就对待封印兽的方阵闹了一整天：“其实就是本地传统跟王室新思想的冲突……当然我是支撑新思想的，要不然也不会站在女王陛下身后了。”
所谓新思想就是威兹海姆螺旋塔那边传播的理论与研究，用地球话来说就是新的科学技术，上一次他们开发出了“石晶”造成了整个世界的变革，深深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战争模式，甚至社会结构，让个人等级不再是一切，等级不再是社会地位、实力的象征，造就了某种意义上的平等。
“我就觉得这次空港爆炸事件发生的时机十分凑巧——我们一回来，空港就被炸，如果有内奸的话，这次爆炸肯定为了配合他什么……”
温斯莫：“我打探到了一些事情，今天的特别会议，主要是在讨论关于‘阵亡炮兵’的议题。”
“阵亡炮兵……我明白了，那群士兵都是在对付封印兽的时候战死的，如果把这个真相公布出来，就相当于是在表达整个国家合力讨伐封印兽……”
“王国议会是不可能支持消灭封印兽的，代表传统的他们，常用伎俩是把这件事情瞒下来。”
“那么斯黑劫会可以说是跟王国议会一拍即合——他们都反对消灭封印兽，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最后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正是这样，我推测这次爆炸会给内奸带来某种程度上的好处——让王国不公布阵亡炮兵的真相。”
“所以，内奸跟斯黑劫会肯定是一种利益上的结合，内奸不会是斯黑劫会的成员……那么我的计划就可以成立了。”
“说说看。”
“主要有嫌疑的大臣是四个吧，那么就找四间空房子，然后分别拜访四位大臣，跟他们说在这个房子里发现了组装石晶炸弹痕迹，他们都是可以接触石晶炸弹的大人物，是内奸的话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斯黑劫会……大臣跟斯黑劫又都是为了自己利益行动的，那么担心自己暴露的大臣肯定会去打探一下我们说的那间房子，到时候看那间房子被动过，就可以确认内奸是谁了。”
“跟四个大臣说四个不同的地方，然后看最后那个地方被动过吗。”温斯莫瞬间明白了虞游子的意思，闭眼思考了一会儿，“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他们完全可以不去打探啊，我们无法确定他们之间有没有通信卷轴联系……有的话，只要用通信卷轴联络一下就可以确认斯黑劫会是不是在那间房子里动过石晶炸弹了。”
虞游子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干，灰酒的好坏主要看入口时候的刺激性，根据游记、小说上的说法，最上等的灰酒入口滑腻，不涩不燥，香醇润口。黑发少年现在是第一次正式品酒，到底好坏说不上来，主要是为了喝酒提神：“嗯，我的这个计划漏洞很多，跟每个大臣交流的说辞都需要仔细考量，意外情况太多……”
议会大堂下午的会议开始，由于依然进行的是特别会议，在场的只有海吉莉娅、勒摩尔以及六名大臣。虽然被空港爆炸事件打断了一会儿，但泰威尔的汇报工作早上已经结束，而对于空港爆炸的临时处理办法也已经定了下，因此已经开始刑侦了的温斯莫也就没有了列席的理由。现在特别会议要解决的问题依然是最开始的那个——如何处理阵亡的一百五十名炮兵。
由于没有了可以指桑骂槐的泰威尔，大臣们虽然依然不卖王家面子，但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掌管着军事力量的王权还是值得他们敬畏的。
军事大臣：“这个问题不用再继续讨论了，阵亡的士兵必须得到他们应有的荣誉……”
内务大臣：“应该再缓几日，士兵们的荣誉是必须给予的，但现在马上彰显出来，恐怕会让局势更加复杂。”
财政大臣：“根据空港破坏的情况，最少需要六个周期进行修复。在此期间，所有飞空艇将不能在此停靠。”
法务大臣：“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斯黑劫会干的，我国居然也有斯黑劫会活动……我们不应该再刺激他们，眼光应该看向未来，避免他们做出进一步过激的举动。”
勒摩尔：“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一旦把炮兵们阵亡的真相公布，斯黑劫会就会做出进一步的破坏行动？”
议长：“咳哼，我们可以这样理解……他们挂出来的布幔已经收回来了，我赞同王家侦探温斯莫的推断——他们是因为反对封印兽被消灭而进行的破坏行动，斯黑劫会就是这样靠暴力、破坏来传达自己思想的组织。”
外交大臣：“是的，他们信仰着永夜王，坚信死亡才是万事万物的终点，是一个极端疯狂的组织，有不少国家受到他们接二连三的攻击，即使能消灭，也是以极大代价换取的成果，我们应该小心不能进一步刺激到他们。”
内务大臣：“我提议，在彻底解决斯黑劫会之前，先不再考虑一百五十名阵亡炮兵的问题……”
海吉莉娅跟勒摩尔对视一眼，本来僵持着的意见，现在由于突然冒出来的斯黑劫会，让形势偏向王国议会那边了——为了避免可能的破坏事件，只能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暂时压下炮兵们的事情……指不定斯黑劫会的疯子，会不会看到王国这边大力宣传一百五十名炮兵的英勇牺牲，而搞出针锋相对的大破坏事件。
议长：“陛下，我们不用急着处理阵亡士兵的事情，英雄永远是英雄，我们现在应该集中精力对付斯黑劫会，他们才是我们现在首先要解决掉的……空港的伤亡损失报告已经出来了——有三分之一的栈桥被烧毁，左臂主干道有一处石晶炸弹爆炸坑，空港塔身中断有一处严重弹坑，三架升降梯毁坏，有两家商会的飞空艇坠毁。目前已知空港直接爆炸、火灾造成二十人死亡，两百多人受伤。被坠落物破坏的房屋有十八处，当场死亡的有四十多人，受伤和失踪的有五百多人。估计最后伤亡人数将在一千以上，直接经济损失在十万枚利弗以上。”
一个个数字触目惊心，要知道卡雷利安王国国库收入一年也就五万枚利弗上下，当初建设空港花费在二十万枚利弗，这次破坏不但要大修空港，还要对市民进行救助，两家商会的飞空艇进行部分赔偿，海吉莉娅一阵头疼，午饭时艾瑟珐拉姆带来的愉快心情消失不见，长叹一声：“必须优先解决斯黑劫会，等待温斯莫的消息吧。”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在关于封印兽传统问题上，就算是王国议会取得胜利了，那么特别会议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随着海吉莉娅跟勒摩尔的起身离去，王国议会的大臣们也纷纷起身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处理公务。
回王宫主楼的长廊上，勒摩尔开口对身边的海吉莉娅道：“我感觉到了有一股暗流，但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上来。”
海吉莉娅恢复了她那种柔柔的表情：“是你战场上的直觉吧……想不到的是我们王国里居然存在着斯黑劫会。让温斯莫一个人去处理是不是有点不妥，应该让泰威尔派几名银色骑士去保护他。”
勒摩尔：“你不是让那个黑发少年跟着他吗。”
海吉莉娅：“虞游子跟我们的关系若即若离，我不知道一名异界人想要什么、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勒摩尔皱起眉头：“我在对付封印兽的时候跟他打过照面……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十分拼命、胆子很大。跟我一起去的炮兵们很多人看见封印兽时都吓得动不了……”
“那些士兵们吗。”
“哎，都是好孩子……”
“不为了我们自己，都必须把他们该得的荣誉给予他们。”
“……其实我有些犹豫……他们家里人并不都是新思想的，万一他们的父母是信奉蛮神的，那么我们把真相公布出来真的好吗？”
这么一说让海吉莉娅也犹豫起来，在走完空中长廊跨进王宫主楼的时候，才开口道：“那么我们就只能自私一回了，为了仙若菈那个孩子，以及子孙后代，她的、我们的。”
“现在想起来，我有点后悔把炮兵部队拉去对付封印兽了，都已经有资料显示魔力武器对付封印兽效果不明显……可惜了那群孩子。”
“元帅，在我记忆里你不是这种会悔恨的人啊。”
勒摩尔呵呵一笑：“我记忆里你也不是这种一个主意改来改去的人啊。”
海吉莉娅也笑了，有点无奈地道：“涉及到孩子的问题，我就……”
“不说这些了，就让传统暂时赢一局，也不知道葛兰翰的情况，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两人就这样随意聊着，走进了宫殿里。另一边昂多克区一家普通的饭店里，虞游子跟温斯莫在商议着该如何揪出大臣里面的叛徒。
“温斯莫说说你的主意。”
“国家重臣是不可能直接跟斯黑劫会进行接触的，我的想法是，先找到斯黑劫会成员的行踪，然后跟踪他们，顺着石晶回路找法阵，找出叛徒来。”
“嗯，这是最简单稳妥的办法，斯黑劫会肯定在王都里有据点，根据我给的画像，迟早可以抓住他们的马脚的……但这个办法有个大问题……”
温斯莫拿出笔记本看了看，上面十来页被虞游子画上了人物素描：“话说你的画画功夫真不错……职业画家都不一定能凭着印象画出这么生动的人物来。”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要说的问题我也知道——就是时间，这样让城卫们慢慢巡查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总之先加强进出城的管理吧，让守城门的城卫拿着画像加强对过往行人的搜查。”
温斯莫点点头：“这属于是常规事项了，不用我去交代，王城卫将都会安排下去……虽然他们现在手上没有画像，但绝对已经加强城门出入搜查了。”
“把画像交给城卫的话，他们肯定会贴得满城都是的吧，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不会让全部城卫参与进来的，我会挑选几个城卫队出来，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虞游子点点头，大致明白温斯莫的思路了，走的是常规路线，只要把网撒下去就可以慢慢等待收获了，当然游鱼也可能溜出网子。但虞游子自己心中却有另外一个计划，大胆而细致，需要很严谨的去执行，却能保证有所收获：
“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实不实际。”
温斯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虞游子继续说下去。
“上一次周期例会我也是全程参加了，心里有一种感觉——王国议会似乎跟王室有很大的分歧，不知道是不是？”
温斯莫回忆了一下上次周期例会，当时他也站在台阶上王家顾问堆里，海吉莉娅陛下跟王家议会就对待封印兽的方阵闹了一整天：“其实就是本地传统跟王室新思想的冲突……当然我是支撑新思想的，要不然也不会站在女王陛下身后了。”
所谓新思想就是威兹海姆螺旋塔那边传播的理论与研究，用地球话来说就是新的科学技术，上一次他们开发出了“石晶”造成了整个世界的变革，深深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战争模式，甚至社会结构，让个人等级不再是一切，等级不再是社会地位、实力的象征，造就了某种意义上的平等。
“我就觉得这次空港爆炸事件发生的时机十分凑巧——我们一回来，空港就被炸，如果有内奸的话，这次爆炸肯定为了配合他什么……”
温斯莫：“我打探到了一些事情，今天的特别会议，主要是在讨论关于‘阵亡炮兵’的议题。”
“阵亡炮兵……我明白了，那群士兵都是在对付封印兽的时候战死的，如果把这个真相公布出来，就相当于是在表达整个国家合力讨伐封印兽……”
“王国议会是不可能支持消灭封印兽的，代表传统的他们，常用伎俩是把这件事情瞒下来。”
“那么斯黑劫会可以说是跟王国议会一拍即合——他们都反对消灭封印兽，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最后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正是这样，我推测这次爆炸会给内奸带来某种程度上的好处——让王国不公布阵亡炮兵的真相。”
“所以，内奸跟斯黑劫会肯定是一种利益上的结合，内奸不会是斯黑劫会的成员……那么我的计划就可以成立了。”
“说说看。”
“主要有嫌疑的大臣是四个吧，那么就找四间空房子，然后分别拜访四位大臣，跟他们说在这个房子里发现了组装石晶炸弹痕迹，他们都是可以接触石晶炸弹的大人物，是内奸的话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斯黑劫会……大臣跟斯黑劫又都是为了自己利益行动的，那么担心自己暴露的大臣肯定会去打探一下我们说的那间房子，到时候看那间房子被动过，就可以确认内奸是谁了。”
“跟四个大臣说四个不同的地方，然后看最后那个地方被动过吗。”温斯莫瞬间明白了虞游子的意思，闭眼思考了一会儿，“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他们完全可以不去打探啊，我们无法确定他们之间有没有通信卷轴联系……有的话，只要用通信卷轴联络一下就可以确认斯黑劫会是不是在那间房子里动过石晶炸弹了。”
虞游子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干，灰酒的好坏主要看入口时候的刺激性，根据游记、小说上的说法，最上等的灰酒入口滑腻，不涩不燥，香醇润口。黑发少年现在是第一次正式品酒，到底好坏说不上来，主要是为了喝酒提神：“嗯，我的这个计划漏洞很多，跟每个大臣交流的说辞都需要仔细考量，意外情况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