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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意外收获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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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跟之前换上女装时一样，虞游子先自己穿好，然后再让仙若菈进来帮忙处理细节。当然男装的话就不用处理衣服的穿戴细节，现在只需要帮忙把脸上的淡妆给卸掉。
这个世界一般旅店只分单间和通铺，单间里就只有一张床，空间十分狭小，厕所都是公用的，如果想洗澡就自己搬个洗澡桶到房间里，然后自己打水往身上浇，用完的洗澡水还要舀出来一点点自己倒掉，当然如果你等级超过五级了，那么就有足够的力量直接抱着满水的洗澡桶出去倒掉。
这种小旅店房租一般很便宜，通常是面向绝大多数默默无名的冒险者、行脚商人的，由于这个世界独特的特性，既通天塔、野外各种凶物的存在，冒险者是一股数量庞大的人群，几乎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有那么一段时间自称为“冒险者”，因为等级的存在，所以这种风气是无论男女的。
因此，这种冒险者旅店数量是相当庞大的，一条街上全是这种旅店都不为奇，尤其是在有传送门的城市里更是如此。据《冒险者年鉴》上几则广告的信息得到的推断：终焉之城有超过80%的建筑是旅店，其中又有80%的旅店是这种小型旅店，通常都是旅店老板自己住的楼房，分出一部分出租。
还记得其中一则广告是这么写的：不用在找了！就选兰沫家，比其它八成更好的价！
入住这样的旅店唯一要注意就是这个世界默认的潜规则：女宾区域位于高层和里面，男客人最好不要随便乱走，除非你有自信能打过住在这里的
好一些的大旅店，例如都洛风格的，单间就是标准的客房，不但有独立的厕所浴室，还有会有一间小会客厅。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会选择这种客房，外面的客厅通常都是当做一个小单间，供随从、女仆休息。
仙若菈打了一盆清水来到客厅里，虞游子坐在餐桌前正在处理着取下来的假发，他要把之前编的发辫还原。
“脸伸过来。”仙若菈一拍虞游子的头，然后在他转过来的时候顺势按住，右手沾湿毛巾，开始帮他擦拭眼眉上的彩妆。
“喂喂，揉到眼睛了……”
“帮你擦就不错了，还有那么多要求！”仙若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温柔了许多，用毛巾没有湿的那一头把虞游子眼角打湿的部分抹干净，“你的脸真像个女孩子……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为别人服务……”
虞游子停下手上的活，静静享受起公主殿下小手轻擦浅拭。这个世界的化妆品并不丰富，来来去去就是胭脂、油、膏，所以卸起妆来也十分方便快捷，没一会儿仙若菈就弄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选衣服了，那两包衣物都丢在了卧室的床上。仙若菈告辞了一声，就准备先出去等着了。
“咦，这是什么？”
那边传来虞游子惊呼声，让仙若菈停下了脚步走了过来。只见虞游子解开了包裹，把衣服全部摊了出来，一条裤子的裤脚鼓鼓囊囊，成一个长方形份量十足。这条裤子好像是自己随手包起来的，仙若菈有点印象。当时太急所以没有在意，只是随手包裹起来了就走，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东西……
虞游子看了仙若菈一眼，见她也是一脸茫然，于是动手把这个长方块状物给淘了出来——是一本书，十分沉重，厚实的泛黑金属封皮比全部书页还厚，正是有如此厚实的封皮，才可以上一个厚实的锁头。翻来覆去看了看，没有看到书名，只有古朴的花纹。
“这是书吗？看起来更像是一口金属盒子。”仙若菈这么评价道。
“打开看看，找跟铁丝。”虞游子眯着眼往锁眼里望了望，找一根金属丝我就可以弄开了。这个锁头并不比木里木城治安所牢房门的锁难，又可以发挥神偷技巧了。
仙若菈四处张望了下：“这儿哪里有铁丝……这书哪里来的？”
“赃物。”这个问题虞游子想都不用想，简直是一目了然，“之前外面那么大的骚乱，把我们的帷幔都给拆了就是为了这个玩意……”
“嗯？”
“之前塔希媞在我不好多说什么，那个瘦个小偷进到帷幔里应该是自知逃不出追兵的追踪，于是把账物藏到了一堆衣服里。所以，当我恰巧掀开布门时，看到的是一个大大咧咧完全没有躲藏意思，就那么站在中间的贼……要是早一点掀开布门看到了他藏东西，就有两种可能：一，他放弃在这里藏东西并马上逃跑，二，杀我灭口……但我一死，就会留下一个破绽——人人都知道杀人是为了灭口，那么我的死亡就说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只要稍微有点智慧的人，稍微一思考，不是马上也会过一会儿，都可以意识到这间化妆间绝对有问题，而这个问题不外乎是被藏了什么东西……”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仙若菈在虞游子叽叽呱呱越说越起劲之时，打断他的话，吐槽道：“多大点事，还要杀人……这书是什么宝贝？”
“应该是宝贝吧……看那小偷等级不低，不会对没有价值的东西出手吧，而且他是明显把这书藏进裤腿里的……”
“高等级人犯罪多了去了，要不为何城卫都有装备光枪的……犯了事束手就擒最多抓起来判罪而已，但逃跑的话，城卫可以直接开枪的。”
这点虞游子明白，正是由于普通人也有遏制高等级者的办法，所以这个世界是平等而有一定社会规则的，而不是一个强者为尊，一切等级至上的世界，但是……
“那么还没发明光枪时，高等级者犯罪怎么办？”
仙若菈很明显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被虞游子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怎么听说过古代怎么抓罪犯诶……似乎是由我们王族、近卫军亲自抓捕的。”
“哈，我知道哦，我有看过各个国家的历史书……希克兰帝国那边，在他们建立帝国之前，统治他们的国家里，等级高的就是统治阶级，然后由于这些石晶玩意的发明，让普通人也拥有了跟高级乃至上位人一战的能力，于是发生了革命……最后剩下的胜利者就是希克兰大帝了……”
“哦！我想起来了，历史课上讲到过——石晶的发明与使用，是引发社会变革的源动力！”
“你在哪里上学啊？我能不能也去呢？”
“我在黄金里旧都那边留学，那个他不是封你为王家装甲部队司令还是指挥了吗？干嘛还要去上学？”
虞游子发现仙若菈一直把桑弗烈叫做“他”，见面以来就没听她叫过哥哥。记得自己在灰岩镇的时候，还给桑弗烈出主意，给仙若菈挑衣服什么的，帮他刷好感度，看来是一点成效也没有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想办法处理这本书才是，虞游子于是开口说道：“先不说那些了，这本书要怎么办？”
“找到物主还回去吧。”
“这要怎么找……就丢到失物招领处去吧，我记得广场边上就有这么一个位置。”
“我很好奇这本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抢……”仙若菈的好奇病又犯了。
“我比较担心那个小偷先一步找上我们，要知道我们背着一堆衣服在大街上招摇了好久的……话说，也没城卫怀疑我们两个是偷衣服的……”
“那当然，你一身舞服还是很有效果的……但那小偷真是冲着这书来的？他敢动手伤人？”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反正小偷看到的是‘雅丽珊娜’，而不是虞游子，我换回男装后就没什么危险了……”
“你换吧，我先出去等你。”仙若菈刚一转身就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道，“对了！他们也都认识你吧，我是变了发色，你可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仙若菈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卡雷利安来的那群人，虞游子一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然后从自己那包衣服堆里摸出来几张面具往脸上一遮：“看还有谁认得出来……”
“咦，这面具哪来的？”
“道具堆里顺手拿的。”这是艾瑟珐拉姆跟赫尔丝蒂姆给自己的灵感，要不是身上没钱，早就在面具摊铺那里买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了……
广场旁边观看舞台节目最好的茶屋三层平台，阿萨伯格跟格利夫开始了第三局三六棋，这次为了延长游戏时间，阿萨伯格让了格利夫四边，也就是让格利夫先手在五个顶点的位置安置自己的红子部队。
“没有找到人吗？”阿萨伯格把自己的黑子圈成一团，做出防守姿态，多出五子红色的优势是巨大的。
“我按殿下的吩咐让人帮忙带话了，我找的人是副管理人和失物招领处、巡逻的城卫……”
阿萨伯格伸手制止格利夫的话，道：“不用这么正式的报告，现在的游乐园跟上次来简直仿佛是两个地方，街上还可以看到游人了……”
第一次来这里是根据消息，得知“说书人”在这里经营游乐园，于是趁着会议间隙来这里看看，没想到既没有见到普鲁恩斯，耀还死在了阴谋之下，但之前谈过话后，她依然选择呆在我身边，那么就说耀已经有所觉悟，然而当真的发生了，还是令人无法置信无法释怀。
回想那个时候，游乐园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就跟这刚刚开盘的棋局一样，偌大的地盘上只有寥寥几子。
而现在说书人见到，自己的难题也有了另外一套看上去更可行思路解决，会议也获得了实质性进展，为希克兰争取到了更多的后勤供给任务，可以出口更多的军需……总体上来看，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耀如果看到了应该会很欣慰吧……
欣慰？欣慰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了啊！再怎么欣慰又如何添补我心中这一份失落……
“亲爱的，该你下了。”
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胳膊，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侧头看去，是陪着自己下棋的卡珊达，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猛然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眼格利夫，他还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棋局，没有发现到自己的异样。
阿萨伯格慢慢放松了手指，原本被捏着的黑子已经被碾成了粉末，心中暗暗叹息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朝卡珊达微微一笑，点点头，重新拿起一枚黑子点到了棋盘上……看来把她带在身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啊。
“皇子殿下，午安，听说你在找我？”就在这时，一身短袖短裤的虞游子拧着在茶屋门口才取下的面具，出现在了平台上，跟在场的三名希克兰人一一打过招呼，见过礼。
格利夫依然还是对他爱理不理，冷淡得不行。卡珊达依然还是若若大方，把自己当做正主似的，回应虞游子，并招呼他坐下，让侍立一旁的侍应去准备一份全品茶过来。
阿萨伯格示意虞游子随意，然后道：“找你来没别的什么事，只是对你的嘉奖到了，对于凶手的缉拿你做得很不错，墨洛伊直接使用传送门送过来的。”
“哦！那真是麻烦殿下了！这是我最大的荣幸。”
阿萨伯格示意一下，格利夫起身一板一眼，仿佛完全不认识虞游子，完全公事公办地从笔挺长衫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到虞游子手上。
看到虞游子有点疑惑，阿萨伯格解释道：“这是帝国对你的奖励，五百奥图斯的钱票，相当于……虞游子你还是自己到钱币交易所去兑换吧，我也不太弄得清汇率。”
阿萨伯格依然是那么优雅从容风度翩翩，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莫名情绪失控得捏碎了棋子。
“那是我做为游乐园管理人应尽的义务。”虞游子随着阿萨伯格笑了笑说道，也不打开看信封里面，一折放进口袋里，“怎么没看到墨洛伊大叔呢？”
“他是使团的士官长现在还兼任着武备官了，会场那边需要他，不可能跟着我到处跑的。”
想想也是，之前也没有看到墨洛伊跟着阿萨伯格的，是之后出了事，这个强壮的军人大叔才出现的。
“这帝国的官方奖励算是完了，现在说另外一项奖励。”阿萨伯格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枚胸章丢到虞游子的桌子上，道，“希望你能收下……我以希克兰帝国第七皇子的权限，授予你荣誉士官长衔。”
阿萨伯格随随便便地说着，视线也一直放在棋盘上，仿佛不是什么大事。但虞游子心里清楚，这算是在招揽自己加入他的阵营，而且并不是仅仅因为破案之功，应该更在于自己给他的那个写满一笔记本的解决方案，现在眼前桌子上的这枚黑铁盾剑勋章，是冲着自己的智慧来的。
还是跟之前换上女装时一样，虞游子先自己穿好，然后再让仙若菈进来帮忙处理细节。当然男装的话就不用处理衣服的穿戴细节，现在只需要帮忙把脸上的淡妆给卸掉。
这个世界一般旅店只分单间和通铺，单间里就只有一张床，空间十分狭小，厕所都是公用的，如果想洗澡就自己搬个洗澡桶到房间里，然后自己打水往身上浇，用完的洗澡水还要舀出来一点点自己倒掉，当然如果你等级超过五级了，那么就有足够的力量直接抱着满水的洗澡桶出去倒掉。
这种小旅店房租一般很便宜，通常是面向绝大多数默默无名的冒险者、行脚商人的，由于这个世界独特的特性，既通天塔、野外各种凶物的存在，冒险者是一股数量庞大的人群，几乎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有那么一段时间自称为“冒险者”，因为等级的存在，所以这种风气是无论男女的。
因此，这种冒险者旅店数量是相当庞大的，一条街上全是这种旅店都不为奇，尤其是在有传送门的城市里更是如此。据《冒险者年鉴》上几则广告的信息得到的推断：终焉之城有超过80%的建筑是旅店，其中又有80%的旅店是这种小型旅店，通常都是旅店老板自己住的楼房，分出一部分出租。
还记得其中一则广告是这么写的：不用在找了！就选兰沫家，比其它八成更好的价！
入住这样的旅店唯一要注意就是这个世界默认的潜规则：女宾区域位于高层和里面，男客人最好不要随便乱走，除非你有自信能打过住在这里的
好一些的大旅店，例如都洛风格的，单间就是标准的客房，不但有独立的厕所浴室，还有会有一间小会客厅。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会选择这种客房，外面的客厅通常都是当做一个小单间，供随从、女仆休息。
仙若菈打了一盆清水来到客厅里，虞游子坐在餐桌前正在处理着取下来的假发，他要把之前编的发辫还原。
“脸伸过来。”仙若菈一拍虞游子的头，然后在他转过来的时候顺势按住，右手沾湿毛巾，开始帮他擦拭眼眉上的彩妆。
“喂喂，揉到眼睛了……”
“帮你擦就不错了，还有那么多要求！”仙若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温柔了许多，用毛巾没有湿的那一头把虞游子眼角打湿的部分抹干净，“你的脸真像个女孩子……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为别人服务……”
虞游子停下手上的活，静静享受起公主殿下小手轻擦浅拭。这个世界的化妆品并不丰富，来来去去就是胭脂、油、膏，所以卸起妆来也十分方便快捷，没一会儿仙若菈就弄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选衣服了，那两包衣物都丢在了卧室的床上。仙若菈告辞了一声，就准备先出去等着了。
“咦，这是什么？”
那边传来虞游子惊呼声，让仙若菈停下了脚步走了过来。只见虞游子解开了包裹，把衣服全部摊了出来，一条裤子的裤脚鼓鼓囊囊，成一个长方形份量十足。这条裤子好像是自己随手包起来的，仙若菈有点印象。当时太急所以没有在意，只是随手包裹起来了就走，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东西……
虞游子看了仙若菈一眼，见她也是一脸茫然，于是动手把这个长方块状物给淘了出来——是一本书，十分沉重，厚实的泛黑金属封皮比全部书页还厚，正是有如此厚实的封皮，才可以上一个厚实的锁头。翻来覆去看了看，没有看到书名，只有古朴的花纹。
“这是书吗？看起来更像是一口金属盒子。”仙若菈这么评价道。
“打开看看，找跟铁丝。”虞游子眯着眼往锁眼里望了望，找一根金属丝我就可以弄开了。这个锁头并不比木里木城治安所牢房门的锁难，又可以发挥神偷技巧了。
仙若菈四处张望了下：“这儿哪里有铁丝……这书哪里来的？”
“赃物。”这个问题虞游子想都不用想，简直是一目了然，“之前外面那么大的骚乱，把我们的帷幔都给拆了就是为了这个玩意……”
“嗯？”
“之前塔希媞在我不好多说什么，那个瘦个小偷进到帷幔里应该是自知逃不出追兵的追踪，于是把账物藏到了一堆衣服里。所以，当我恰巧掀开布门时，看到的是一个大大咧咧完全没有躲藏意思，就那么站在中间的贼……要是早一点掀开布门看到了他藏东西，就有两种可能：一，他放弃在这里藏东西并马上逃跑，二，杀我灭口……但我一死，就会留下一个破绽——人人都知道杀人是为了灭口，那么我的死亡就说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只要稍微有点智慧的人，稍微一思考，不是马上也会过一会儿，都可以意识到这间化妆间绝对有问题，而这个问题不外乎是被藏了什么东西……”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仙若菈在虞游子叽叽呱呱越说越起劲之时，打断他的话，吐槽道：“多大点事，还要杀人……这书是什么宝贝？”
“应该是宝贝吧……看那小偷等级不低，不会对没有价值的东西出手吧，而且他是明显把这书藏进裤腿里的……”
“高等级人犯罪多了去了，要不为何城卫都有装备光枪的……犯了事束手就擒最多抓起来判罪而已，但逃跑的话，城卫可以直接开枪的。”
这点虞游子明白，正是由于普通人也有遏制高等级者的办法，所以这个世界是平等而有一定社会规则的，而不是一个强者为尊，一切等级至上的世界，但是……
“那么还没发明光枪时，高等级者犯罪怎么办？”
仙若菈很明显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被虞游子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怎么听说过古代怎么抓罪犯诶……似乎是由我们王族、近卫军亲自抓捕的。”
“哈，我知道哦，我有看过各个国家的历史书……希克兰帝国那边，在他们建立帝国之前，统治他们的国家里，等级高的就是统治阶级，然后由于这些石晶玩意的发明，让普通人也拥有了跟高级乃至上位人一战的能力，于是发生了革命……最后剩下的胜利者就是希克兰大帝了……”
“哦！我想起来了，历史课上讲到过——石晶的发明与使用，是引发社会变革的源动力！”
“你在哪里上学啊？我能不能也去呢？”
“我在黄金里旧都那边留学，那个他不是封你为王家装甲部队司令还是指挥了吗？干嘛还要去上学？”
虞游子发现仙若菈一直把桑弗烈叫做“他”，见面以来就没听她叫过哥哥。记得自己在灰岩镇的时候，还给桑弗烈出主意，给仙若菈挑衣服什么的，帮他刷好感度，看来是一点成效也没有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想办法处理这本书才是，虞游子于是开口说道：“先不说那些了，这本书要怎么办？”
“找到物主还回去吧。”
“这要怎么找……就丢到失物招领处去吧，我记得广场边上就有这么一个位置。”
“我很好奇这本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抢……”仙若菈的好奇病又犯了。
“我比较担心那个小偷先一步找上我们，要知道我们背着一堆衣服在大街上招摇了好久的……话说，也没城卫怀疑我们两个是偷衣服的……”
“那当然，你一身舞服还是很有效果的……但那小偷真是冲着这书来的？他敢动手伤人？”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反正小偷看到的是‘雅丽珊娜’，而不是虞游子，我换回男装后就没什么危险了……”
“你换吧，我先出去等你。”仙若菈刚一转身就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道，“对了！他们也都认识你吧，我是变了发色，你可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仙若菈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卡雷利安来的那群人，虞游子一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然后从自己那包衣服堆里摸出来几张面具往脸上一遮：“看还有谁认得出来……”
“咦，这面具哪来的？”
“道具堆里顺手拿的。”这是艾瑟珐拉姆跟赫尔丝蒂姆给自己的灵感，要不是身上没钱，早就在面具摊铺那里买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了……
广场旁边观看舞台节目最好的茶屋三层平台，阿萨伯格跟格利夫开始了第三局三六棋，这次为了延长游戏时间，阿萨伯格让了格利夫四边，也就是让格利夫先手在五个顶点的位置安置自己的红子部队。
“没有找到人吗？”阿萨伯格把自己的黑子圈成一团，做出防守姿态，多出五子红色的优势是巨大的。
“我按殿下的吩咐让人帮忙带话了，我找的人是副管理人和失物招领处、巡逻的城卫……”
阿萨伯格伸手制止格利夫的话，道：“不用这么正式的报告，现在的游乐园跟上次来简直仿佛是两个地方，街上还可以看到游人了……”
第一次来这里是根据消息，得知“说书人”在这里经营游乐园，于是趁着会议间隙来这里看看，没想到既没有见到普鲁恩斯，耀还死在了阴谋之下，但之前谈过话后，她依然选择呆在我身边，那么就说耀已经有所觉悟，然而当真的发生了，还是令人无法置信无法释怀。
回想那个时候，游乐园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就跟这刚刚开盘的棋局一样，偌大的地盘上只有寥寥几子。
而现在说书人见到，自己的难题也有了另外一套看上去更可行思路解决，会议也获得了实质性进展，为希克兰争取到了更多的后勤供给任务，可以出口更多的军需……总体上来看，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耀如果看到了应该会很欣慰吧……
欣慰？欣慰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了啊！再怎么欣慰又如何添补我心中这一份失落……
“亲爱的，该你下了。”
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胳膊，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侧头看去，是陪着自己下棋的卡珊达，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猛然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眼格利夫，他还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棋局，没有发现到自己的异样。
阿萨伯格慢慢放松了手指，原本被捏着的黑子已经被碾成了粉末，心中暗暗叹息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朝卡珊达微微一笑，点点头，重新拿起一枚黑子点到了棋盘上……看来把她带在身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啊。
“皇子殿下，午安，听说你在找我？”就在这时，一身短袖短裤的虞游子拧着在茶屋门口才取下的面具，出现在了平台上，跟在场的三名希克兰人一一打过招呼，见过礼。
格利夫依然还是对他爱理不理，冷淡得不行。卡珊达依然还是若若大方，把自己当做正主似的，回应虞游子，并招呼他坐下，让侍立一旁的侍应去准备一份全品茶过来。
阿萨伯格示意虞游子随意，然后道：“找你来没别的什么事，只是对你的嘉奖到了，对于凶手的缉拿你做得很不错，墨洛伊直接使用传送门送过来的。”
“哦！那真是麻烦殿下了！这是我最大的荣幸。”
阿萨伯格示意一下，格利夫起身一板一眼，仿佛完全不认识虞游子，完全公事公办地从笔挺长衫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到虞游子手上。
看到虞游子有点疑惑，阿萨伯格解释道：“这是帝国对你的奖励，五百奥图斯的钱票，相当于……虞游子你还是自己到钱币交易所去兑换吧，我也不太弄得清汇率。”
阿萨伯格依然是那么优雅从容风度翩翩，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莫名情绪失控得捏碎了棋子。
“那是我做为游乐园管理人应尽的义务。”虞游子随着阿萨伯格笑了笑说道，也不打开看信封里面，一折放进口袋里，“怎么没看到墨洛伊大叔呢？”
“他是使团的士官长现在还兼任着武备官了，会场那边需要他，不可能跟着我到处跑的。”
想想也是，之前也没有看到墨洛伊跟着阿萨伯格的，是之后出了事，这个强壮的军人大叔才出现的。
“这帝国的官方奖励算是完了，现在说另外一项奖励。”阿萨伯格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枚胸章丢到虞游子的桌子上，道，“希望你能收下……我以希克兰帝国第七皇子的权限，授予你荣誉士官长衔。”
阿萨伯格随随便便地说着，视线也一直放在棋盘上，仿佛不是什么大事。但虞游子心里清楚，这算是在招揽自己加入他的阵营，而且并不是仅仅因为破案之功，应该更在于自己给他的那个写满一笔记本的解决方案，现在眼前桌子上的这枚黑铁盾剑勋章，是冲着自己的智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