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王守仁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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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有孟玉阿姨，有白胡子爷爷，还有灰胡子爷爷，好多人都站在身边，笑着看着自己。
突然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用刀砍向自己的亲人。
白胡子爷爷倒下了，灰胡子爷爷也倒下了，孟玉阿姨也倒下了。
身边都是血。
看自己躺在一边只能看着。
“玉姨，你快醒醒阿，北儿我再也不调皮了！”
“灰胡子爷爷，我再也不吃你园子里种的宝药了…”
“白胡子爷爷，你可是答应北儿吃好吃的，别不理北儿啊…”
亲人们，你们不要离开我！
……
真希望这都只是一个梦。
山水之间，湖泊山脉相互重叠。在某处境地之中，冬日里，一个山中木屋内。
木屋内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案台前，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执笔挥墨，仔细看去，写的都是‘道’，可每一张‘道’却又都不一样。
身后有一盆火炉，火炉之上有一壶酒正被热着，氤氲之气弥漫其中，虽然酒已经热气腾腾的了，可中年男子却不在意，继续挥洒笔墨。
再后面有一张木床，上面有一个孩童躺在上面，正是孟北。
孟北此刻虽然昏迷不醒，可满屋子的酒气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功能，滋养着昏迷之人。孟北慢慢有了些意识，渐渐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一个木屋之内，身前有一人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恍惚之间，回忆起最后一刻，自己的腹部遭受重创，这都是那丘老怪的七色鸟造成的。可后面之事完全记不得，偏偏梦中情景如此的真实。孟北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不再多想。
中年男子似有感应，转身看去，看到此子已然醒来。放下笔墨，爽朗一笑，“终于醒了。”
孟北已经醒来，下意识去摸那腹部。可原本梦中那灼热的疼痛感却消失不见。努力撑着坐了起来。看到说话之人，心中也明白了一二，赶忙起身跪拜道：“孟北在此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中年男子看着跪下的孟北，皱着眉头道：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孟北端坐下来，疑惑地看着中年男子，此刻近距离看清中年男子模样，中年男子四方国字脸，双眼如炬，孟北恍惚间，将中年男子认作了孟家家主孟长云，喃喃道，“是长云爷爷么？”
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孟北，又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是谁了，罢了罢了。”
中年男子转身做离开状，突然一个转身伸出一指，一道真气将要打在孟北额头正中！
孟北猝不及防，来不及作反应。可那道真气却在眼前一寸位置消散，原来是中年男子测试孟北。
此刻，中年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怎么就不记得了？我是守仁啊，王守仁啊！”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狂躁，激动的连身体都抖动了起来。
“阿叶娜。你快解开禁锢，放我出去啊！”说完一掌对着窗外一击，不远处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大山，瞬间化作虚无。
孟北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前辈你这是什么掌法，好厉害！”孟北拜道。
中年男子击完此掌有些颓废，可忽然转身一笑，“哈哈，阿修罗，当年你觉得我毕生所学乃是旁门左道。如今，我偏偏要让你来走我走过的路，真是痛快！”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孟北。
孟北哪被这种眼神看过，浑身不舒服，“前辈，别这么看我，我有点怕。”
中年男子连连摆手，“莫怕，小子。我看你丹田尽毁，道途之路已经无望。可愿拜我为师，如我一般逍遥自在？”
孟北心知自己确实是无法像他人一般修炼下去，这会听到竟然可以继续修行，赶忙跪下，“前辈若是真有法子让晚辈修行下去，晚辈感激不尽。”
“好！好！好！”中年男子连说三声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名王守仁，今日你拜我，也算有了师徒名分。你要记住三件事情！”
孟北见前辈收自己为徒，连忙又拜了一拜。
“师傅在上，受徒儿孟北一拜！”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两脚离地，盘腿端坐在虚空之上，缓缓道：
“若他日你踏入仙界，必要开宗立户，将我法弘扬广大！此乃第一件事！”
孟北连忙道，“徒儿明白，那第二件事呢！”
中年男子拿起火炉上的那瓶烘烤的酒壶，大口喝了一口，抹了模嘴巴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若你成就非凡，找到那和尚老儿，告诉他是我王守仁教了你一身本事！”说完又拿起酒壶大口喝了一口。
孟北不敢怠慢，心中几下这些，虽然不知道这和尚老儿是谁，但是这会一定要答应下来。
“徒儿一定照做，那第三件是什么？”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皱起了眉头，“这第三件我还没想好。要不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孟北心中嘀咕道，“我管你那么多呢，要不是有可以继续修行的方法，我才不会理会你。”却一脸恭敬道，“师傅什么时候想好再告诉徒儿。”
中年男子不在想这第三件应承之事，将那壶酒一咕噜喝了下肚，似醉非醉。
可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孟北。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教你这法门？”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孟北。
孟北一脸忐忑，不安的说道：
“师傅你说笑了，徒儿如今已经不能再修炼。可师傅你不嫌弃徒儿，还要教徒儿本事，徒儿连感激都来不及，哪会询问那些。”
中年男子卷起衣袍袖子，背起双手走到孟北面前，摇晃着脑袋看向孟北。
“哼！你和那阿修罗一样狡猾，装腔作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我面前就如同一张白纸，别想有什么隐瞒。”
孟北低下头想到：
‘这货不会有什么读心术吧，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先学到本事再说。’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也罢，前世你欠我；如今我要让你百倍的还我。来来来，我来教你混元法门！”
孟北前面几句没听清，可最后一句‘混元法门’却听的真切，连忙叩拜道，“请师傅明示！”
只见中年男子站直了腰杆，一股浩然之气以其为中心四散开来，孟北一个趔趄，差点被掀翻在地。
中年男子不理不睬，自顾自的说道：
“原本我以为只有修炼丹道，才是正途。当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混元法门，却颠覆了我的认识。”
说完，手从虚空中抓了一根绿色的竹子。
孟北疑惑的看着，不解的看着中年男子。
“师尊，这个竹子和混元法门有什么联系啊？”
只见中年男子手拿竹子，煞有介事的说道：“这竹子乃是空心之物，可其韧性之强，比一样粗细的实心树木强劲不少。你可知道为何？”
孟北更加疑惑了，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它是它们。它们也是它。”
孟北跟着中年男子一起念到，“什么它是它们，它们也是它。它明明就是个竹子啊？”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徒儿，这根竹子你拿去，好好研究吧。”说完，中年男子将竹子抛在孟北面前，竹子笔直的立在孟北面前。
而后，一个踏步，消失在虚空之中，“为了救你，花了我不少气力，你先领悟，为师我先补个觉。”
最后消失之前，露出一股笑意，孟北看在眼里，似乎眼前的师傅给自己挖了什么坑。可谁叫自己是徒弟呢。
孟北一脸困惑，一个竹子有什么领悟的，心中虽然不满，可还是老老实实的盘坐下来，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竹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竹子还是一根竹子。
两时辰过去了，孟北有了些困意，眼前的竹子似乎变成了两根，孟北无奈强打精神继续看着眼前的竹子。
五个时辰过去了，孟北依旧没什么领悟，眼前的竹子一动不动的，有什么好悟的。嘴里喃喃道：“破竹子，有什么好悟的？”
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有孟玉阿姨，有白胡子爷爷，还有灰胡子爷爷，好多人都站在身边，笑着看着自己。
突然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用刀砍向自己的亲人。
白胡子爷爷倒下了，灰胡子爷爷也倒下了，孟玉阿姨也倒下了。
身边都是血。
看自己躺在一边只能看着。
“玉姨，你快醒醒阿，北儿我再也不调皮了！”
“灰胡子爷爷，我再也不吃你园子里种的宝药了…”
“白胡子爷爷，你可是答应北儿吃好吃的，别不理北儿啊…”
亲人们，你们不要离开我！
……
真希望这都只是一个梦。
山水之间，湖泊山脉相互重叠。在某处境地之中，冬日里，一个山中木屋内。
木屋内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案台前，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执笔挥墨，仔细看去，写的都是‘道’，可每一张‘道’却又都不一样。
身后有一盆火炉，火炉之上有一壶酒正被热着，氤氲之气弥漫其中，虽然酒已经热气腾腾的了，可中年男子却不在意，继续挥洒笔墨。
再后面有一张木床，上面有一个孩童躺在上面，正是孟北。
孟北此刻虽然昏迷不醒，可满屋子的酒气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功能，滋养着昏迷之人。孟北慢慢有了些意识，渐渐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一个木屋之内，身前有一人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恍惚之间，回忆起最后一刻，自己的腹部遭受重创，这都是那丘老怪的七色鸟造成的。可后面之事完全记不得，偏偏梦中情景如此的真实。孟北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不再多想。
中年男子似有感应，转身看去，看到此子已然醒来。放下笔墨，爽朗一笑，“终于醒了。”
孟北已经醒来，下意识去摸那腹部。可原本梦中那灼热的疼痛感却消失不见。努力撑着坐了起来。看到说话之人，心中也明白了一二，赶忙起身跪拜道：“孟北在此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中年男子看着跪下的孟北，皱着眉头道：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孟北端坐下来，疑惑地看着中年男子，此刻近距离看清中年男子模样，中年男子四方国字脸，双眼如炬，孟北恍惚间，将中年男子认作了孟家家主孟长云，喃喃道，“是长云爷爷么？”
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孟北，又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是谁了，罢了罢了。”
中年男子转身做离开状，突然一个转身伸出一指，一道真气将要打在孟北额头正中！
孟北猝不及防，来不及作反应。可那道真气却在眼前一寸位置消散，原来是中年男子测试孟北。
此刻，中年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怎么就不记得了？我是守仁啊，王守仁啊！”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狂躁，激动的连身体都抖动了起来。
“阿叶娜。你快解开禁锢，放我出去啊！”说完一掌对着窗外一击，不远处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大山，瞬间化作虚无。
孟北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前辈你这是什么掌法，好厉害！”孟北拜道。
中年男子击完此掌有些颓废，可忽然转身一笑，“哈哈，阿修罗，当年你觉得我毕生所学乃是旁门左道。如今，我偏偏要让你来走我走过的路，真是痛快！”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孟北。
孟北哪被这种眼神看过，浑身不舒服，“前辈，别这么看我，我有点怕。”
中年男子连连摆手，“莫怕，小子。我看你丹田尽毁，道途之路已经无望。可愿拜我为师，如我一般逍遥自在？”
孟北心知自己确实是无法像他人一般修炼下去，这会听到竟然可以继续修行，赶忙跪下，“前辈若是真有法子让晚辈修行下去，晚辈感激不尽。”
“好！好！好！”中年男子连说三声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名王守仁，今日你拜我，也算有了师徒名分。你要记住三件事情！”
孟北见前辈收自己为徒，连忙又拜了一拜。
“师傅在上，受徒儿孟北一拜！”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两脚离地，盘腿端坐在虚空之上，缓缓道：
“若他日你踏入仙界，必要开宗立户，将我法弘扬广大！此乃第一件事！”
孟北连忙道，“徒儿明白，那第二件事呢！”
中年男子拿起火炉上的那瓶烘烤的酒壶，大口喝了一口，抹了模嘴巴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若你成就非凡，找到那和尚老儿，告诉他是我王守仁教了你一身本事！”说完又拿起酒壶大口喝了一口。
孟北不敢怠慢，心中几下这些，虽然不知道这和尚老儿是谁，但是这会一定要答应下来。
“徒儿一定照做，那第三件是什么？”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皱起了眉头，“这第三件我还没想好。要不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孟北心中嘀咕道，“我管你那么多呢，要不是有可以继续修行的方法，我才不会理会你。”却一脸恭敬道，“师傅什么时候想好再告诉徒儿。”
中年男子不在想这第三件应承之事，将那壶酒一咕噜喝了下肚，似醉非醉。
可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孟北。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教你这法门？”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孟北。
孟北一脸忐忑，不安的说道：
“师傅你说笑了，徒儿如今已经不能再修炼。可师傅你不嫌弃徒儿，还要教徒儿本事，徒儿连感激都来不及，哪会询问那些。”
中年男子卷起衣袍袖子，背起双手走到孟北面前，摇晃着脑袋看向孟北。
“哼！你和那阿修罗一样狡猾，装腔作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我面前就如同一张白纸，别想有什么隐瞒。”
孟北低下头想到：
‘这货不会有什么读心术吧，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先学到本事再说。’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也罢，前世你欠我；如今我要让你百倍的还我。来来来，我来教你混元法门！”
孟北前面几句没听清，可最后一句‘混元法门’却听的真切，连忙叩拜道，“请师傅明示！”
只见中年男子站直了腰杆，一股浩然之气以其为中心四散开来，孟北一个趔趄，差点被掀翻在地。
中年男子不理不睬，自顾自的说道：
“原本我以为只有修炼丹道，才是正途。当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混元法门，却颠覆了我的认识。”
说完，手从虚空中抓了一根绿色的竹子。
孟北疑惑的看着，不解的看着中年男子。
“师尊，这个竹子和混元法门有什么联系啊？”
只见中年男子手拿竹子，煞有介事的说道：“这竹子乃是空心之物，可其韧性之强，比一样粗细的实心树木强劲不少。你可知道为何？”
孟北更加疑惑了，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它是它们。它们也是它。”
孟北跟着中年男子一起念到，“什么它是它们，它们也是它。它明明就是个竹子啊？”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徒儿，这根竹子你拿去，好好研究吧。”说完，中年男子将竹子抛在孟北面前，竹子笔直的立在孟北面前。
而后，一个踏步，消失在虚空之中，“为了救你，花了我不少气力，你先领悟，为师我先补个觉。”
最后消失之前，露出一股笑意，孟北看在眼里，似乎眼前的师傅给自己挖了什么坑。可谁叫自己是徒弟呢。
孟北一脸困惑，一个竹子有什么领悟的，心中虽然不满，可还是老老实实的盘坐下来，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竹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竹子还是一根竹子。
两时辰过去了，孟北有了些困意，眼前的竹子似乎变成了两根，孟北无奈强打精神继续看着眼前的竹子。
五个时辰过去了，孟北依旧没什么领悟，眼前的竹子一动不动的，有什么好悟的。嘴里喃喃道：“破竹子，有什么好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