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波涛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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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无垠的豢龙池微风徐徐波光鳞鳞，星星点点的船帆散布在河面，彼此距离很远，互不相关。
隐身云间，黎夜俯视河面寻找着木筏和那三个熟悉的身影。珠儿父女前些时日曾经在雀陵城小驻，走时珠儿和妍儿恋恋不舍的神情，让他好几天不能忘记。
一只大木筏和缝满布丁的大帆映入了黎夜的眼里，他化为一道灰影转眼间落到了木筏之上。
“黎夜哥哥！”正在木筏前端补着鱼网的妍儿丢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去。
珠儿闻声也从木筏中央的圆木搭成的船仓中钻了出来。
夏雄泽上前用有力的大手拍了一下黎夜的臂膀。“你怎么突然来了。”
黎夜把这次来的目的对夏雄泽父女说了一下。“是啊，前些日子我们刚把你姐姐渡过豢龙池，猜想她找你肯定有事情。”
“豢龙族人彼此并没有太多的交往，各户散在河里，以渔为生，只是在侍神大会上聚在一起。若有紧急情况，只有族长才有权力发出信号，召集大家在方石渚相聚议事。”
“那怎样能找到族长呢？”黎夜问道。
“这容易，族长常年居住在与方石渚不太远的一个叫雁儿窝的小岛之上，他不用去打渔，只在那里负责处置豢龙族的事务。”夏雄泽回答道。
几个人来到黎璇她们等着的地方。
樊无言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些瓶瓶罐罐，一边听黎夜描绘袭血恶神的样子，一边用一支烧成木炭的树枝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勾勒着。
“你们快看那边怎么了？！”妍儿在旁边突然喊道。
众人抬头看时，只见远处的河面上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景象。从高空到河面一股龙卷风搅动河水，说它是龙吸水，可它反常之处是像一个倒扣的漏斗，波及河面的范围很大，这阵势就像是要吸干整个豢龙池。黎夜想上去看看，又怕周围这几人有危险。
犹豫片刻，这神秘的力量却突然消失了，并没有对豢龙池造成什么影响。众人心里却有些疑惑不安，怕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黎夜倒没有太多顾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它做什么！低头看樊无言画完的袭血恶神的样子，不禁赞叹出声来。“要是再著些色彩，这分明就是一张真人照片了！！！”
“稍偏？是哪里稍偏？”大家都没听懂黎夜的现代语言。
“啊哦，就是他，就是这个样子，太像了！”黎夜打着哈哈。
樊无言打开那些瓶瓶罐罐，忙活起来。在众人的注目中，黎夜慢慢变了模样光头白袍、细平的嘴眼，黎夜在俯身河面映看，把自己也惊了一跳，活脱脱就是那个豢龙袭血恶神。
“那这样我们就分头行事，夏大叔你先行把我们渡到方石渚，然后就去族长元方那儿，说这几天你总是做梦梦到豢龙神，说我们豢龙族要有大难。今晚要召集族人到方石渚，豢龙神要显现。不用管元方怎样盘问，你只说是梦到的，再把豢龙神的模样给对他描述一下。噢，对了，还有刚才看到的河面上的异像。”樊无言对夏雄泽道。
众人登上方石渚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黎夜想起上次和渺儿扮作马琨夫妇，搅乱侍神大会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和渺儿已经隔开数日，心里不觉想念起来。
四人登上岛礁，惊起了一群鸟儿，围在方石渚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又远远地落在岛上的一块礁石上。
看着落日余辉之中，夏雄泽父女驾着木筏渐渐远去，黎夜绕岛巡查了一周，樊无言把黎璇和老包叫到一起，给二人和自己做着简单的装扮，在五官上加了些夸张的改变。
红彤彤的夕阳隐入水平面下，河面和岛上被黑暗笼罩。黎夜不禁记起和渺儿上次躲在暗处等豢龙族人上岛时两人依偎着的幸福。
“黎夜，我们怎样出现在这里才能让豢龙族的人不怀疑呢？”樊无言道。
看着三人夸张的面容，黎夜笑了起来，特别是老包，樊无言把他打扮的像一个夜叉，只差手里再举着钢叉了。
黎夜想了想道：“那个豢龙神不会像大哥一样，后面跟着小弟大摇大摆地登岛的。我看，你们也不必跟着我演戏了，我给你们安排个去处，只要不被豢龙族的人发现就好。”
樊无言想想也是，看三人行色，特别是老包，怕给黎夜坏了事。就随黎夜，转来转去，到了一个礁石后面，原来这里有一个洞口，正是黎夜和渺儿入地下取墨灵珠的那个地洞。
黎夜和三人一起进了地洞，并嘱咐他们，不是自己来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来。
黎夜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道元方能不能相信夏大叔的梦话。
自己出了洞，抬头看着夜空，已是繁星满天。有一颗格外亮还略大一些的星星，仿佛一闪一闪地和自己对视着。这人世间一来一往，换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回原先那个自己，生活在当世。转念一想，不禁失笑，现在不就活生生地活在当世吗？只不过，这些野蛮残酷的杀戮和原始的社会关系让他总感觉异样，其实，这只怪留存了前世的记忆，若是像渺儿和老包那样，根本对前世没有意识，完全投入的在现在的世界里感觉，也就没有这些迷茫了。
想到此，黎夜轻轻吁了一口气。
突然，豢龙池夜空之上绽开一朵炫目的火红色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上分外扎眼，河面一片碎玻璃般的倒影。黎夜心中一喜，夏雄泽父女大功告成了。
正待委身暗处，又一朵烟花绽放，间隔一刻，第三朵红色烟花在夜空绽开，这大概是豢龙族长急召族人的信号约定吧。可就在这第三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时，黎夜惊奇地发现，豢龙池河面之上，在方石渚的正西方向，形成了一大片异常的水纹波动，在烟花的映照下特别的诡异。
这大片的水纹像在河面下有什么在快速游动造成的，行进的方向恰恰就是方石渚。
黎夜躲到一块礁石后面，探头注意观察动静。
远处河面隐约之间又出现了一条船，三三两两周围的视线中多了起来。豢龙族的人开始往这里聚集过来。再看那些水纹，到了岛的下面，就没有动静，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很快，有人陆续登上岛来，比上次侍神大会来的人要少些，但从年纪和神情上判断都是些长者和有些地位的人，夏雄泽父女是跟在元方后面登岛的。
众人看到元方父子，纷纷让开，元方站到那块石台上，环视了一下人群，朗声道：“各位族人，把大家这样着急的召集来，是因为有个事情要一起见证一下。”
说着把目光投向台下的夏雄泽。接着道：“豢龙大神你们应该都没见过他老人家的真容，可有个人说他见了，豢龙神还传话给他，让我们今晚齐聚于此，说有关系到我们豢龙族生死存亡的事情，大神要显灵，召示于我们。”
“来人，先把夏尘珠绑到石柱之上！”元方突然吩咐道。
台下众人不解地看向珠儿父女。
“就是夏雄泽，他说是梦中豢龙神与他显示，他说的豢龙神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信，所以，我把大家召集于此，今晚见证一下。如果豢龙大神果真显灵，我们当遵从神诣，可如果是夏雄泽故弄玄虚，造谣生事，那样的话，夏尘珠愿代父受罚，把自己的清洁之躯献祭于豢龙大神！”
台下听元方这样一说，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白执事，燃香！”
那个白执事在供台上点了一束香。
“这香燃尽后如若豢龙大神未曾显灵，那我们就依冒犯神灵之罪处置夏尘珠！”元方看了眼被绑到一旁石柱之上的珠儿冷冷道。
微微夜风中，那一簇香火红点忽明忽暗，黎夜屏住呼吸，看石台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石台上，一个纵身，轻飘飘立在虚空云端。
刚要对下面开口，突然，岛礁周围原本平静的河面波涛翻滚，一根根擎天巨爪破水而出，数丈粗的深褐色触手招摇在半空。
“豢龙河怪！”黎夜记起自己之前被珠儿父女从勃翼怪手中救下时遇到的那个河怪。
停靠在方石渚周围的船筏顷刻之间便被搅入水中，这些巨型触手的阵势像一朵恐怖的花瓣欲将方石渚包裹起来。
石台下面的众人四散逃开，有人被拍下的触手击中，在石头上成了一滩肉浆，惊呼声四起。
只见半空中一道红光闪过，一根正挥舞在白执事几人头顶上的触手被瞬间轰成了渣渣，血肉在半空四溅。
那边又有几根触手被这道力量轰灭。
这些触手的母体感到了威胁，停止对岛上人的攻击，静止在半空，向一个方向蜿蜒着。
“豢龙大神！”下面人群中夏雄泽率先喊道。
元方只愣了片刻，抬头向空中一望，迅即匍匐在石台下。
四散开的众人看到元方的动作，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数十根巨大触手对峙的空中，一个光头白袍细眉长眼之人虚立在半空，双手拢在胸前，一个赤红色浑沌的球状物体浮在两手之间，里面似有闪电流动。
浩渺无垠的豢龙池微风徐徐波光鳞鳞，星星点点的船帆散布在河面，彼此距离很远，互不相关。
隐身云间，黎夜俯视河面寻找着木筏和那三个熟悉的身影。珠儿父女前些时日曾经在雀陵城小驻，走时珠儿和妍儿恋恋不舍的神情，让他好几天不能忘记。
一只大木筏和缝满布丁的大帆映入了黎夜的眼里，他化为一道灰影转眼间落到了木筏之上。
“黎夜哥哥！”正在木筏前端补着鱼网的妍儿丢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去。
珠儿闻声也从木筏中央的圆木搭成的船仓中钻了出来。
夏雄泽上前用有力的大手拍了一下黎夜的臂膀。“你怎么突然来了。”
黎夜把这次来的目的对夏雄泽父女说了一下。“是啊，前些日子我们刚把你姐姐渡过豢龙池，猜想她找你肯定有事情。”
“豢龙族人彼此并没有太多的交往，各户散在河里，以渔为生，只是在侍神大会上聚在一起。若有紧急情况，只有族长才有权力发出信号，召集大家在方石渚相聚议事。”
“那怎样能找到族长呢？”黎夜问道。
“这容易，族长常年居住在与方石渚不太远的一个叫雁儿窝的小岛之上，他不用去打渔，只在那里负责处置豢龙族的事务。”夏雄泽回答道。
几个人来到黎璇她们等着的地方。
樊无言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些瓶瓶罐罐，一边听黎夜描绘袭血恶神的样子，一边用一支烧成木炭的树枝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勾勒着。
“你们快看那边怎么了？！”妍儿在旁边突然喊道。
众人抬头看时，只见远处的河面上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景象。从高空到河面一股龙卷风搅动河水，说它是龙吸水，可它反常之处是像一个倒扣的漏斗，波及河面的范围很大，这阵势就像是要吸干整个豢龙池。黎夜想上去看看，又怕周围这几人有危险。
犹豫片刻，这神秘的力量却突然消失了，并没有对豢龙池造成什么影响。众人心里却有些疑惑不安，怕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黎夜倒没有太多顾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它做什么！低头看樊无言画完的袭血恶神的样子，不禁赞叹出声来。“要是再著些色彩，这分明就是一张真人照片了！！！”
“稍偏？是哪里稍偏？”大家都没听懂黎夜的现代语言。
“啊哦，就是他，就是这个样子，太像了！”黎夜打着哈哈。
樊无言打开那些瓶瓶罐罐，忙活起来。在众人的注目中，黎夜慢慢变了模样光头白袍、细平的嘴眼，黎夜在俯身河面映看，把自己也惊了一跳，活脱脱就是那个豢龙袭血恶神。
“那这样我们就分头行事，夏大叔你先行把我们渡到方石渚，然后就去族长元方那儿，说这几天你总是做梦梦到豢龙神，说我们豢龙族要有大难。今晚要召集族人到方石渚，豢龙神要显现。不用管元方怎样盘问，你只说是梦到的，再把豢龙神的模样给对他描述一下。噢，对了，还有刚才看到的河面上的异像。”樊无言对夏雄泽道。
众人登上方石渚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黎夜想起上次和渺儿扮作马琨夫妇，搅乱侍神大会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和渺儿已经隔开数日，心里不觉想念起来。
四人登上岛礁，惊起了一群鸟儿，围在方石渚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又远远地落在岛上的一块礁石上。
看着落日余辉之中，夏雄泽父女驾着木筏渐渐远去，黎夜绕岛巡查了一周，樊无言把黎璇和老包叫到一起，给二人和自己做着简单的装扮，在五官上加了些夸张的改变。
红彤彤的夕阳隐入水平面下，河面和岛上被黑暗笼罩。黎夜不禁记起和渺儿上次躲在暗处等豢龙族人上岛时两人依偎着的幸福。
“黎夜，我们怎样出现在这里才能让豢龙族的人不怀疑呢？”樊无言道。
看着三人夸张的面容，黎夜笑了起来，特别是老包，樊无言把他打扮的像一个夜叉，只差手里再举着钢叉了。
黎夜想了想道：“那个豢龙神不会像大哥一样，后面跟着小弟大摇大摆地登岛的。我看，你们也不必跟着我演戏了，我给你们安排个去处，只要不被豢龙族的人发现就好。”
樊无言想想也是，看三人行色，特别是老包，怕给黎夜坏了事。就随黎夜，转来转去，到了一个礁石后面，原来这里有一个洞口，正是黎夜和渺儿入地下取墨灵珠的那个地洞。
黎夜和三人一起进了地洞，并嘱咐他们，不是自己来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来。
黎夜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道元方能不能相信夏大叔的梦话。
自己出了洞，抬头看着夜空，已是繁星满天。有一颗格外亮还略大一些的星星，仿佛一闪一闪地和自己对视着。这人世间一来一往，换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回原先那个自己，生活在当世。转念一想，不禁失笑，现在不就活生生地活在当世吗？只不过，这些野蛮残酷的杀戮和原始的社会关系让他总感觉异样，其实，这只怪留存了前世的记忆，若是像渺儿和老包那样，根本对前世没有意识，完全投入的在现在的世界里感觉，也就没有这些迷茫了。
想到此，黎夜轻轻吁了一口气。
突然，豢龙池夜空之上绽开一朵炫目的火红色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上分外扎眼，河面一片碎玻璃般的倒影。黎夜心中一喜，夏雄泽父女大功告成了。
正待委身暗处，又一朵烟花绽放，间隔一刻，第三朵红色烟花在夜空绽开，这大概是豢龙族长急召族人的信号约定吧。可就在这第三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时，黎夜惊奇地发现，豢龙池河面之上，在方石渚的正西方向，形成了一大片异常的水纹波动，在烟花的映照下特别的诡异。
这大片的水纹像在河面下有什么在快速游动造成的，行进的方向恰恰就是方石渚。
黎夜躲到一块礁石后面，探头注意观察动静。
远处河面隐约之间又出现了一条船，三三两两周围的视线中多了起来。豢龙族的人开始往这里聚集过来。再看那些水纹，到了岛的下面，就没有动静，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很快，有人陆续登上岛来，比上次侍神大会来的人要少些，但从年纪和神情上判断都是些长者和有些地位的人，夏雄泽父女是跟在元方后面登岛的。
众人看到元方父子，纷纷让开，元方站到那块石台上，环视了一下人群，朗声道：“各位族人，把大家这样着急的召集来，是因为有个事情要一起见证一下。”
说着把目光投向台下的夏雄泽。接着道：“豢龙大神你们应该都没见过他老人家的真容，可有个人说他见了，豢龙神还传话给他，让我们今晚齐聚于此，说有关系到我们豢龙族生死存亡的事情，大神要显灵，召示于我们。”
“来人，先把夏尘珠绑到石柱之上！”元方突然吩咐道。
台下众人不解地看向珠儿父女。
“就是夏雄泽，他说是梦中豢龙神与他显示，他说的豢龙神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信，所以，我把大家召集于此，今晚见证一下。如果豢龙大神果真显灵，我们当遵从神诣，可如果是夏雄泽故弄玄虚，造谣生事，那样的话，夏尘珠愿代父受罚，把自己的清洁之躯献祭于豢龙大神！”
台下听元方这样一说，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白执事，燃香！”
那个白执事在供台上点了一束香。
“这香燃尽后如若豢龙大神未曾显灵，那我们就依冒犯神灵之罪处置夏尘珠！”元方看了眼被绑到一旁石柱之上的珠儿冷冷道。
微微夜风中，那一簇香火红点忽明忽暗，黎夜屏住呼吸，看石台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石台上，一个纵身，轻飘飘立在虚空云端。
刚要对下面开口，突然，岛礁周围原本平静的河面波涛翻滚，一根根擎天巨爪破水而出，数丈粗的深褐色触手招摇在半空。
“豢龙河怪！”黎夜记起自己之前被珠儿父女从勃翼怪手中救下时遇到的那个河怪。
停靠在方石渚周围的船筏顷刻之间便被搅入水中，这些巨型触手的阵势像一朵恐怖的花瓣欲将方石渚包裹起来。
石台下面的众人四散逃开，有人被拍下的触手击中，在石头上成了一滩肉浆，惊呼声四起。
只见半空中一道红光闪过，一根正挥舞在白执事几人头顶上的触手被瞬间轰成了渣渣，血肉在半空四溅。
那边又有几根触手被这道力量轰灭。
这些触手的母体感到了威胁，停止对岛上人的攻击，静止在半空，向一个方向蜿蜒着。
“豢龙大神！”下面人群中夏雄泽率先喊道。
元方只愣了片刻，抬头向空中一望，迅即匍匐在石台下。
四散开的众人看到元方的动作，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数十根巨大触手对峙的空中，一个光头白袍细眉长眼之人虚立在半空，双手拢在胸前，一个赤红色浑沌的球状物体浮在两手之间，里面似有闪电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