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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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汇，距离沪江起源地龙王山二十里，原本平静安详的农家村庄由于台风的缘故已是人去楼空。
海市仅存的几亩农田之上，不再是金黄的小麦或是翠绿的蔬菜，取而代之的是十辆全副武装的装甲坦克。
身披重甲，机枪高抬的造型，让这十辆坦克看着犹如十只钢铁猛兽，平静的村庄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带上了一丝铁血的气息。
忽然，现场指挥官王石的军用电话响了起来，从中传来了陈观砚疲惫却严肃的声音。
“王团长，请准备好，他快来了！”
王石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人像是上弦的发条一般一下绷紧。
“是！王石明白！”军队中独有的干净利落的答复脱口而出，或许连7421部队的将士们自己都没有注意，他们已经开始习惯听从陈观砚的指挥，不自觉地将之当做首长一样看待。
......
沿江公路，陈观砚放下手中的军用电话，神情却没有一丝轻松。
他默默注视监视器中端坐云端的那个身影，心中低声祈祷着：“就差最后一次了，小道，你可要顶住啊！”
飞影上方，一朵迷你祥云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极为不踏实的感受。祥云之上，少年闭目端坐，一袭白袍红梅点点，却依旧掩不住少年卓然的气质。
道风耳边，蓝牙耳机里适时传来了陈观砚的声音：“小道，我们要到下一个接落点了。”少年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中布满疲惫的血丝，却依旧炯炯有神。
“知道了，师兄。”他缓缓站起身，动作迟缓地犹如一个老人，双腿用力的那一刹那似是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不由一个踉跄，险些跌下云端。
紧跟身后的沪江龙灵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去接他。
幸好少年迅速稳住了身躯，不至于失足落下虚空。迎风而立，道风虽是无比虚弱，可却依旧身姿挺拔。
龙灵缓缓跟在他身后，看着这道挺拔的身影，仿佛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压弯眼前的脊梁。
还差几百米就要到接落点，道风已然暗自提息戒备，恰在此时，脚下半透明的祥云猛地几个急闪，下一秒竟提前消失在天地间！
这一下，便是道风也未曾想到，然而危急时刻，性格中的从容淡定让他临危不乱，一边运起太极轻功梯云纵，一边疾呼一声：“师兄！”
地下，陈观砚见到道风身形下坠的第一秒就觉事情不妙，连忙抄起军用电话吼道：“他到不了了！发射！立刻发射炮弹！”
王石第一时间接到指令，亦是没有丝毫耽搁，大喝一声：“锁定目标！发射！”
轰轰轰...
十发炮弹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快速飞向道风，王石静静盯着弹道轨迹分析仪，多年的经验让他忽然默默自语一句：“不行...接不到！”
下一秒对着军用电话喊道：“不行！目标下落太快！接不到的！”
陈观砚亦是心急如焚，连忙急呼：“小道！坚持住！炮弹就要到了！”
然而地面上的人终究只有干着急的份，半空之中，道风虽是运起梯云纵，可武学轻功可不是无中生有的飞行，没有借力点，它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让施功者变轻一些罢了。
龙灵身处上空，看着下落的道风，轻叹一口气，似是遗憾，有似是安心，低语一句：“还是这样结束了吗...”
说罢，龙头一沉，千丈身躯猛地向下俯冲，似是准备接起道风。
恰在此刻，半空中一只雄鹰飞过，那雄鹰似是有灵性一般，直直飞过道风脚边，此时道风眼中也是无比惊喜，看准机会，单脚一踏雄鹰脊背，梯云纵体内横转，整个身子硬生生拔高了几米。
身子紧贴着正向下俯冲的龙灵飞了上去，龙灵迅速止住下冲的身子，两只龙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道风。
梯云纵借势将道风向上送了三米，赢得了宝贵的三秒，待到再次下落，高空之中，破风声传来，第一颗炮弹终于呼啸而至。
眼看着道风踏上第一颗炮弹，所有在地面的人都不自觉地一喜，然而这份惊喜还没来得及停留，下一个惊吓又一次袭来。
高空之中，虽然安全踏上了炮弹，可道风没有一丝的轻松之感。
虽然道风已经使用内力来代替灵力的消耗，然而体内，方才好不容易抢修来的一点灵力与精神力全然不足以支撑下一个化云术。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道风依旧努力牵扯着眼前的规则线，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金线，可惜长时间的消耗以及极度透支的身体让道风施法的速度极为缓慢，如今的道风仅靠着一种信念不断坚持。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7421部队的炮弹发射技术的确让人安心，十颗炮弹排成一线，踏行其上如履平地，这倒是省的道风分神再去注意脚下的问题。
然而便是如此，当十发炮弹走完，道风的“云”字已然没能前行。这一次，没有炮弹，没有雄鹰，甚至连道风自己，也无法分神运起梯云纵！这一次，道风成了真正的空中飞人...
处在道风下方的龙灵看着道风再次下落，显得没有一丝惊讶，它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发生，此时，它只是缓缓伸出龙爪，准备接住下落的道风。
“失败了！”当那道身影再次下落，所有地上的人们都已经放弃的希望。
唯有两个人却依旧紧紧注视着那道身影。
“小道，加油啊！”“道风哥，我相信你能行的！”第一次，陈观砚父女二人同时开始祈祷。
同样未曾放弃的还有正在坠落的道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丝毫不能影响此刻的道风。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指尖的那一抹金色，似乎那抹金色就是希望的光辉，只要它还在，一切就都还没有结束。
没有了梯云纵，道风与正常人并无不同，3秒之间，道风已落至龙灵的位置，正当龙灵要伸爪接住道风时。
忽然间，道风身前金芒一闪，一道薄如蝉翼一般的云彩出现在道风身前，道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片云彩，迅速止住下落的身形！
那道云彩，说是云彩，倒不如说是张纸片来得恰当，可就是这纸片，似是在向世界宣告：“我道风！还没输！”
下一刻，地面上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好样的！”
“我擦真牛逼！”
“道大师加油！”
飞影之中，父女二人也同时松了口气，陈观砚忍不住兴奋地一砸椅背，激动道：“老子就说小道可以的嘛！”
陈辛儿亦是一脸微笑，一切都看似雨过天晴，只是在女孩心中，那种不安感，从头至尾都不曾消散。
虚空之中，龙灵看着紧抓祥云，半吊空中的道风，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到不了那里的吧！”
此刻的道风与常人几乎无疑，他颇为狼狈地紧抓着祥云的边角，虚弱且疲惫。他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依旧露出一丝让人安心地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至少...我们...我们还能玩下去...不是嘛...龙灵阁下？”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笑容，龙灵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它毕竟是天地生的灵物，拥有着最完整的情感，只是今天的这种情绪，龙灵尚不知如何命名。
它努力控制自己，摆出一副冰冷的表情，以此掩盖自己的软弱，冷哼一声，自顾自摆动着千丈的身躯重新回到高空。
只是身躯上飞时，无意间带起的气流，一下将挂与云边的道风刮上了云端，道风终于回到祥云之上，他仰面躺在云端，整个身子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这么静静地随着龙灵上升的气流一同飞向高空，脸上露出了安然的笑容。
......
最后二十里路，道风走得无比顺畅，与其说是龙灵追逐着他的祥云前行，不如说是龙灵托着他的祥云前行。
龙王山，陈观砚、冯英才、董其胜、王石，一众人员全都站在山头静静等待着道风的到来。
整个山头没有一丝声响，所有的话语与指令在这一刻都是多余，人们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着英雄安全归来。
终于，漫天云雾忽然散去，远远的，硕大的龙头破云而出，龙头前，一点渺小的身影正随风缓缓前行。
“来了...”董其胜最先说道。
“嗯，来了...”冯英才也无意识地接道，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正不自觉地抖动，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云端，看着几百米外的龙王山，龙灵平静地开口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道风依旧平躺在云端，整个身子动弹不得，他努力支撑着自己微末的意识，坚持着不愿陷入昏迷。
身下，那道薄如蝉翼的云彩正在缓缓缩小。
他听见龙灵的问话，用干哑的声音调侃道：“怎么？龙灵阁下是舍不得我了吗？”
龙灵没有在乎道风玩笑，缓缓低头，直视着道风，认真地说道：“你！到不了那里！”
“呵”道风忽然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轻声道：“谁说过我要到那里？”
恰在此时，耳边蓝牙耳机中声音传来：“小道，我们已经锁定你了，要发射炮弹吗？”
道风用轻柔的声音道：“不用了，师兄，我动不了，踩不到炮弹的...”说话间，道风渐渐将目光转向眼前的龙王山。
龙王山上，此时没有一丝水流，然而山中间的一个泉眼却赫然可见，那，就是沪江的源头。
“师兄，帮我告诉辛儿...”道风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笑意：“其实啊...我...还是挺喜欢她的...”
下一秒，电话中断，陈辛儿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千万把匕首正一刀一刀地割裂着她的心房。
“道风哥！”撕心裂肺地痛呼从少女口中传出，似是跨越的千百米的距离，传入了云端道风的耳中。
道风笑了，笑得如此欣慰，心中暗念一句：“傻丫头，对不起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龙王山，道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一般的笑容，接着上句说道：“谁说过我要到那里？珠戏游龙，珠！戏游龙啊！哈哈哈！”
笑声中，身下祥云消散，最后一刻，道风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手中龙珠掷向龙王山！同时，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
龙灵惊讶地看着道风，它怎么也没想到道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这一刻，选择到了它的手上，它可以接住道风，可那誓言就算失败，当然它也可以冲向龙珠，可道风......
第一次，龙灵感受到了选择的痛苦，它用无比复杂地眼光看向下坠的道风。
可这个半大的少年即便此时，也依旧保持着那恼人的微笑。
“去吧...”道风没有发出声音，可龙灵却看懂他的口形......
南江汇，距离沪江起源地龙王山二十里，原本平静安详的农家村庄由于台风的缘故已是人去楼空。
海市仅存的几亩农田之上，不再是金黄的小麦或是翠绿的蔬菜，取而代之的是十辆全副武装的装甲坦克。
身披重甲，机枪高抬的造型，让这十辆坦克看着犹如十只钢铁猛兽，平静的村庄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带上了一丝铁血的气息。
忽然，现场指挥官王石的军用电话响了起来，从中传来了陈观砚疲惫却严肃的声音。
“王团长，请准备好，他快来了！”
王石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人像是上弦的发条一般一下绷紧。
“是！王石明白！”军队中独有的干净利落的答复脱口而出，或许连7421部队的将士们自己都没有注意，他们已经开始习惯听从陈观砚的指挥，不自觉地将之当做首长一样看待。
......
沿江公路，陈观砚放下手中的军用电话，神情却没有一丝轻松。
他默默注视监视器中端坐云端的那个身影，心中低声祈祷着：“就差最后一次了，小道，你可要顶住啊！”
飞影上方，一朵迷你祥云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极为不踏实的感受。祥云之上，少年闭目端坐，一袭白袍红梅点点，却依旧掩不住少年卓然的气质。
道风耳边，蓝牙耳机里适时传来了陈观砚的声音：“小道，我们要到下一个接落点了。”少年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中布满疲惫的血丝，却依旧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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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灵缓缓跟在他身后，看着这道挺拔的身影，仿佛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压弯眼前的脊梁。
还差几百米就要到接落点，道风已然暗自提息戒备，恰在此时，脚下半透明的祥云猛地几个急闪，下一秒竟提前消失在天地间！
这一下，便是道风也未曾想到，然而危急时刻，性格中的从容淡定让他临危不乱，一边运起太极轻功梯云纵，一边疾呼一声：“师兄！”
地下，陈观砚见到道风身形下坠的第一秒就觉事情不妙，连忙抄起军用电话吼道：“他到不了了！发射！立刻发射炮弹！”
王石第一时间接到指令，亦是没有丝毫耽搁，大喝一声：“锁定目标！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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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砚亦是心急如焚，连忙急呼：“小道！坚持住！炮弹就要到了！”
然而地面上的人终究只有干着急的份，半空之中，道风虽是运起梯云纵，可武学轻功可不是无中生有的飞行，没有借力点，它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让施功者变轻一些罢了。
龙灵身处上空，看着下落的道风，轻叹一口气，似是遗憾，有似是安心，低语一句：“还是这样结束了吗...”
说罢，龙头一沉，千丈身躯猛地向下俯冲，似是准备接起道风。
恰在此刻，半空中一只雄鹰飞过，那雄鹰似是有灵性一般，直直飞过道风脚边，此时道风眼中也是无比惊喜，看准机会，单脚一踏雄鹰脊背，梯云纵体内横转，整个身子硬生生拔高了几米。
身子紧贴着正向下俯冲的龙灵飞了上去，龙灵迅速止住下冲的身子，两只龙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道风。
梯云纵借势将道风向上送了三米，赢得了宝贵的三秒，待到再次下落，高空之中，破风声传来，第一颗炮弹终于呼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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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道风下方的龙灵看着道风再次下落，显得没有一丝惊讶，它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发生，此时，它只是缓缓伸出龙爪，准备接住下落的道风。
“失败了！”当那道身影再次下落，所有地上的人们都已经放弃的希望。
唯有两个人却依旧紧紧注视着那道身影。
“小道，加油啊！”“道风哥，我相信你能行的！”第一次，陈观砚父女二人同时开始祈祷。
同样未曾放弃的还有正在坠落的道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丝毫不能影响此刻的道风。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指尖的那一抹金色，似乎那抹金色就是希望的光辉，只要它还在，一切就都还没有结束。
没有了梯云纵，道风与正常人并无不同，3秒之间，道风已落至龙灵的位置，正当龙灵要伸爪接住道风时。
忽然间，道风身前金芒一闪，一道薄如蝉翼一般的云彩出现在道风身前，道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片云彩，迅速止住下落的身形！
那道云彩，说是云彩，倒不如说是张纸片来得恰当，可就是这纸片，似是在向世界宣告：“我道风！还没输！”
下一刻，地面上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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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师加油！”
飞影之中，父女二人也同时松了口气，陈观砚忍不住兴奋地一砸椅背，激动道：“老子就说小道可以的嘛！”
陈辛儿亦是一脸微笑，一切都看似雨过天晴，只是在女孩心中，那种不安感，从头至尾都不曾消散。
虚空之中，龙灵看着紧抓祥云，半吊空中的道风，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到不了那里的吧！”
此刻的道风与常人几乎无疑，他颇为狼狈地紧抓着祥云的边角，虚弱且疲惫。他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依旧露出一丝让人安心地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至少...我们...我们还能玩下去...不是嘛...龙灵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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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二十里路，道风走得无比顺畅，与其说是龙灵追逐着他的祥云前行，不如说是龙灵托着他的祥云前行。
龙王山，陈观砚、冯英才、董其胜、王石，一众人员全都站在山头静静等待着道风的到来。
整个山头没有一丝声响，所有的话语与指令在这一刻都是多余，人们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着英雄安全归来。
终于，漫天云雾忽然散去，远远的，硕大的龙头破云而出，龙头前，一点渺小的身影正随风缓缓前行。
“来了...”董其胜最先说道。
“嗯，来了...”冯英才也无意识地接道，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正不自觉地抖动，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云端，看着几百米外的龙王山，龙灵平静地开口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道风依旧平躺在云端，整个身子动弹不得，他努力支撑着自己微末的意识，坚持着不愿陷入昏迷。
身下，那道薄如蝉翼的云彩正在缓缓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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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用轻柔的声音道：“不用了，师兄，我动不了，踩不到炮弹的...”说话间，道风渐渐将目光转向眼前的龙王山。
龙王山上，此时没有一丝水流，然而山中间的一个泉眼却赫然可见，那，就是沪江的源头。
“师兄，帮我告诉辛儿...”道风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笑意：“其实啊...我...还是挺喜欢她的...”
下一秒，电话中断，陈辛儿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千万把匕首正一刀一刀地割裂着她的心房。
“道风哥！”撕心裂肺地痛呼从少女口中传出，似是跨越的千百米的距离，传入了云端道风的耳中。
道风笑了，笑得如此欣慰，心中暗念一句：“傻丫头，对不起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龙王山，道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一般的笑容，接着上句说道：“谁说过我要到那里？珠戏游龙，珠！戏游龙啊！哈哈哈！”
笑声中，身下祥云消散，最后一刻，道风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手中龙珠掷向龙王山！同时，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
龙灵惊讶地看着道风，它怎么也没想到道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这一刻，选择到了它的手上，它可以接住道风，可那誓言就算失败，当然它也可以冲向龙珠，可道风......
第一次，龙灵感受到了选择的痛苦，它用无比复杂地眼光看向下坠的道风。
可这个半大的少年即便此时，也依旧保持着那恼人的微笑。
“去吧...”道风没有发出声音，可龙灵却看懂他的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