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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族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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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族长一位还是暂定顾望儿,定下来之后族长便要顾望儿每日抽些时间过来学习,然而因为墓园崩塌皇陵门现的原因,顾家村的秘密似乎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作为族长也显然没有多神秘了。

    而祠堂一时半会还在锁着,老族长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作为少族长的顾望儿,都不能进祠堂。

    如此一来,顾望儿大多时候跟着的是族老们学习,学习如何管理族人。

    而因为墓园有所变化,老族长也不再那么神秘,如同正常人一般过着日子,甚至还回家去住,不再住在祠堂里面。

    顾望儿担任少族长,并且族长不能成亲一事传到了司南的耳朵里,司南不相信地找到顾望儿求证,从顾望儿的口中得出了这是事实,司南如同疯了似的一个劲地问顾望儿为什么。

    为什么?顾望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觉得就该是如此才是。

    不管司南如何,就算对她再好,将她宠上了天,她还是觉得两人之间横着一道无形的墙,不可逾越。

    总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跟她说,她可以嫁给这世间的所有人,哪怕嫁到大山里面给他人做共妻,也不可以嫁给司南,否则……否则如何还真不知,估计会痛不欲生,不……痛不欲生都不足以形容那感觉。

    不想去想这件事情,可从前并不那么的清晰,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感觉才越来越强烈。

    “我觉得我适合。”这是顾望儿给司南的答案,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答案才让司南无比抓狂,恨不得把顾望儿现在就抓回去成亲,又或者现在就把顾望儿给睡了,到时候看她还要不要做这个族长。

    可有个声音告诉司南,这个女人就要哄着,小心亦亦地哄着,否则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有得他去后悔的。

    “顾家村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偏要你一个女子去当这族长?”司南绝对不信这个,而且司南还恨:“大楚国的边缘有着无数个氏族,从来就没有过一个氏族会跟你们顾氏一族似的,当了族长就不能成亲,这是什么鬼?”

    顾望儿道:“顾氏一族之所以如此,自然也有着它自己的道理。”

    可这该死的道理是什么?司南心中一股郁气无法发泄,就那么瞪着顾望儿,然而顾望儿却盘腿修炼了,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顾望儿的资质不好,甚至是很差的那种,勉强可以修炼却不会有多少成就,除非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顾望儿之前一直就没有修炼,如果接受了少族长和位,顾望儿却能静下心来修炼,却不是为了能够变得多厉害,而是为了平复心境,同时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如此的顾望儿,看起来倒真有着几分姑子的气质,让司南郁闷得想吐血。

    可无论司南怎么说,都无法打动顾望儿。

    好几次司南已经将顾望儿摁到了床上,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唯独剩下最后一步,司南不敢逾越,顾望儿那冷漠的眼神让他害怕。

    搂着顾望儿就如搂着一块冰,司南终是难以忍受,放开顾望儿后闭门不出。

    此后一连九天,司南只要一入睡就会做梦,有时候就算是不想睡,也不知不觉得地睡去,做着同一个梦。

    在梦里他反复看到自己将一个女人的心挖下来,移植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被挖了心的女人他始终看不清她的面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死,心脏还会继续长出来,可这个女人却出乎他意料转眼间白了头,奄奄一息。

    痛,痛到无法呼吸,司南每一次都是因痛得窒息而醒。

    醒来之后那种窒息的感觉消失,梦境却依旧清晰,而那个被挖了心的女人的面容却依旧看不清楚。

    每一次他都想要停止那种行动,可自己犹如附体在那男人身上,根本无法掌控那男人的身体,如此下去司南觉得自己要疯了。

    直到第十天,这个梦消失了,司南松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失落。

    却不知在他做梦的九天里,顾望儿虽然没跟司南一样做梦,却每天夜里都感觉到胸口一空,然后有一种痛心切骨之感,那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死了。

    连着四五天之后,顾望儿皱着眉头找千殇看病,千殇却看不出什么来,说顾望儿很好,一点毛病都没有。

    顾望儿也是这么觉得,可每天夜里那种要死了的感觉是什么鬼?

    两人都不曾发现,第十天的时候顾留儿与南无老和尚盘腿坐在山顶上,用着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语气在对着话。

    “这就是天眼的本事,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

    “你不过是让他自己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而未来你半点看不到。”

    “所以为师才让你好好练习,早日修炼出天眼来。”

    “你不过是自己不行,所以才想让我尝试。”

    “那又如何,修炼这天眼对你有好处。”

    “只能让他人在沉睡中看到自己的过去,而自己却一无所知,这么亏本的事情,用我大姐的话来说,傻了才去做。”

    “……”

    “而且用一次就元气大伤,跟你似的差点就死掉,多傻!”

    “那是你不想修炼了?”

    “正所谓人艰不拆,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学一下又何妨。”

    “……”

    南无老和尚睁开眼睛瞪着顾留儿,可对面的顾留儿却是一脸呆呆木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二傻子,哪里有一点狡黠的样子。

    便是这样的人才是最腹黑,肠子都是坏的,一肚子坏水。

    瞪着顾留儿,南无老得尚是又爱又恨,差点就破了功,将这百来年修得的形象给破坏了去。

    顾留儿却依旧是那副呆滞的表情,心底下却在疑惑,二人施法的对像是司南自然无疑,只是司南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二人施法,只能让司南陷入最刻骨铭心的一个片段里。

    然而就是这一个片段,出人意料地让司南连做了九天的梦。

    这梦到的是什么鬼东西,二人都看不到也猜不到,只知道每一次司南的叫声让人听着都十分的*。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声音中带着惊惧恐慌,从声音中听出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不……比天塌了还要严重。

    顾留儿一度怀疑,司南前世是不是捅破了天,要不然不会叫得那般凄惨。

    可惜这种事情只能问司南,而顾留儿也不是没有问过,曾装作不经意听到司南的梦叫声,问司南做了什么梦,谁料司南竟十分抗拒,一点都不肯透露出来。

    又过了两天,司南才终于踏出了门口,心中多了几分恐惧。

    特别是看到顾望儿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要将顾望儿搂进怀里,再也不要松开。可手不曾伸出去就会变得僵硬,不敢那么做,生怕这是一场梦,只要手一伸出去这梦就会被打破。

    而顾望儿看向司南的眼神更冷了,里面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淡漠如冰。

    前世今生与来生,信则有,不信则无。

    司南变得更加小心亦亦,只是不知何时起,这心底下也生起了一丝怨怒之火。哪怕真有前世今生那么一说,可前世就只是前世,今生他对她百般宠爱,恨不得把月亮也摘下来给她,缘何她就一直都看不到呢?

    转眼就到了二月十五,顾清、楚陌还有千殇又一次到了禁河那里,此时禁河那里的冰已经化开,上面又有了鱼儿跳动的迹象,并且因为只有禁河这里的冰化开,所以很多鱼虾都聚集到这里,显得格外的热闹。

    似乎都不用商量点什么,人手一颗夜明珠,就这么跳进了水里。

    可能是水暖了些,下水的次数多了些,再加上顾清最近刻苦修炼,这一次下水顾清感觉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不再觉得那么难受。

    三人却不知,在三人离开山门到禁河的时候,山门那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人穿着打扮非大楚皇朝之人,为首的是一个芳龄约十八的女子,美丽不可方言,比之楚凝与陆少芸亦不差。

    “传说这开山宗掌门只手挑了整个武林,我等来不过是为了寻人,将人找到以后立刻带走,不宜伤人,否则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女子一身火红,将整个人映衬得妖艳无比,再加上气质使然,哪怕是楚凝这个一国公主,比之也要逊色几分。

    “是,圣女。”

    打扮如此怪异的一群人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注意力,见其直奔山门而去,不免就心生好奇,紧紧地盯着这群人的行动。

    这些人到达山门口并没有停下来,直打晕守门弟子朝里面冲进去。

    去,这是来砸场子的!无数人如是想着。

    然而不论这些人怎么看,为守女子冲进去以后丝毫不停顿,似乎早已将山门打探清楚一般,直奔云笙而去。

    此时的云笙正跟安思的身后,一脸淡漠,却做着如此无赖的事情。

    叮叮叮……

    随着女子的靠近,女子手上拿着的铃铛就越响,直到女子离云笙不足百米,这铃铛才停止了颤动,女子看了看手腕又看了看云笙,挥手让手下停下来,就那么无声地盯着云笙看。

    看了有十息时间,女子向手往后移,不过移出十公分远那样,铃铛又一次响起,缩回来之后又再哑声。

    于是女子确定了自己的目标,然而却看向安思,眉头轻轻蹙起。

    与此同时,云笙也皱起眉头,将手腕抬了起来,那里有一块黑色玉牌,被一条黑绳子拴住。发现这块黑牌时,云笙不止一次想要将这玉牌取下,可他使劲了任何办法都未能将之取下,那绳子更是烧不断也砍不断。

    本来也没太在意,可如此这玉牌却莫明振动起来,云笙心中好奇不已。

    然而除了好奇以外,似乎还有一股厌恶之情。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云笙将安思拉至身后,一脸淡漠地看着女子,却没有看到安思那惊疑不定的眼神。

    女子并没有说话,又再试了试铃铛,响声依旧。

    “圣女大人,是少主吗?”女子手下问了起来,原来能听得到铃声的只有女子一个,其余人听不到。

    不,能听到的还有云笙,只是云笙却在疑惑。

    女子再三试了试铃铛,这才说道:“应该无疑。”

    “那……”

    女子将铃铛放入一个玉杯中,盖上之后放入怀中,这才素手一挥:“族人听令,将少主带回去。”

    “是,圣女大人。”

    一群奇装异服之人迅速朝云笙围了过去,云笙虽然武力值不低,围攻之下却是疲于应付,很快就落到了下峰,再加上还下意识要护住安思,所以很快就落了下风,没多久就被抓住,并且被瞬间堵住了嘴。

    安思一直静静地看着,直到云笙被抓住,这才抬头看向女子。

    “云族?”安思虽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

    女子奇怪地看了安思一眼,又想起云笙适才哪怕不敌也要护住安思,这眉头就轻蹙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下手一挥:“将这女的也一并带上,走。”

    耳听外面已经有不少人赶来,女子不欲多留,将人带上之后就欲离开。

    “你们是什么人?”司南一时间也没听到风声,只是散步走到这里来,正好遇上了抓着人出来的女子等一干人等,见到安思与云笙被抓起来,这剑立马就抽了出来,防备地看着女子等人。

    女子见状面无表情地将长鞭抽出,沉声说道:“此人留与本座对付,尔等带人速速离去。”

    没人有异议,似乎无比相信这圣女的能力,带着人迅速离开。

    司南见状想要去拦截,却被女子给阻拦住,不得已与女子打了起来。

    很快云族之人就将云笙与安思一并带走,速度快得让人咋舌,转眼间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司南不敌女子,却如同发了疯似的攻击女子,女子不胜其烦失手将之打成了重伤,看到倒在地上的司南女子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女子耳朵微动了动,看向司南流露出一个挑逗的眼神,说道:“你很不错,本座还会来找你!”说完转身迅速离去,那样的速度重伤司南根本就追不上,转眼间就失去了其踪迹。

    更因为追了一段路的原因,司南伤势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司长老!”此时山门中人才姗姗来迟,赶紧上前扶住司南。

    而如今却是看不到云族之人的半点踪影,来时声势浩大,离开的时候却是悄然无声,让人疑惑不解。

    司南听着山门中人议论,这眉头就皱了起来,心中不免有所疑惑。

    “快去禁河,将千长老还有楚长老找回。”司南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疼得他眉头直皱,硬撑着走了几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司长老!”众弟子惊呼,然而司南却是听不到了。

    禁河那边,顾清又因下水的时间长再一次晕过去,千殇正皱着眉头急救,楚陌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显然有所不愉。

    “你别光站着,来帮忙。”千殇也厌烦不已,却不能放着不管。

    楚陌却没有动作,说道:“早前死女人让他修炼,他却是不愿,如今没什么能耐却非要下水去,这是在添麻烦。”

    千殇顿了一下,道:“他只是担心盼儿,也不能全怪他。”

    谁不担心?倘若没有顾清在帮倒忙,说不准这会儿都找到了入口……只是二人亦有所迟疑,这所谓的入口除了顾盼儿以外,谁都没有见过,而他们总觉得顾清应该知道,所以才没的拦着顾清下水。

    谁知顾清的脾气竟如此的倔,明明就撑不撑还要死撑,叫人厌烦不已。

    千殇见楚陌不来帮忙也没有办法,将顾清翻转过来,拍打了几下,将其肺部的水挤出,眼见着顾清就要醒过来,山门那边却来了人。

    “千长老楚长老,大事不好了。”

    “来了一群奇装异服之人将安夫人与云先生抓走,并且还将司长老打成重伤,如今昏迷不醒。”

    “二位长老快些回去看看吧!”

    ……千殇与楚陌闻言对望了一眼,将顾清交给了这几个弟子,快速朝山门飞奔而回。

    在他们看来谁都没有顾盼儿重要,可这事也不能不管,特别是司南还受了重伤。

    然而回到山门中之后,却找不到半点云族的踪影,知道是云族之人还是从安老的嘴里得知的。

    而安老也是从众人的描述中猜测,并没有十分的肯定那就是云族之人。

    司南重伤昏迷,伤情还算稳定,给喂了药之后慢慢地就好了起来,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醒来。千殇与楚陌也没有多在意,毕竟这受过重伤,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四处搜寻这云族的消息,却得不到任何消息,这云族就如凭空冒出来一般,几乎没人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现在又跑到了何处。

    正着急这事,又有弟子急急前来,一脸害怕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千长老楚长老,大事不好了,掌门相公他……他……”

    后面的这弟子似乎很是害怕,不敢说出来。

    千殇眉头一蹙:“吞吞吐吐作甚,快说。”

    那弟子这才颤声说道:“都怪弟子们不好,在带掌门相公回来的途中,掌门相公醒来,一看到弟子们将他带回,不管不顾地就要再往禁河那边跑,不管弟子们怎么说他都不听,直接就跳进了禁河里。弟子们见状也赶紧跳了进去,想要把人捞上来,可是……可是……”

    “行了,不必说了。”不用再说千殇也知道,顾清肯定又潜到水里去了,赶紧就朝禁河那边飞掠而去。

    顾清的武力虽然不高,可资质上等,又比这些弟子人早学武,自然比这些弟子要强,顾清能潜到的地方弟子们却不能潜到,就算这些弟子有心将顾清捞起来,那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们若然找到顾清,不管是昏迷的还是如何的,定然会带回来,而不是自行回来。

    距离那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这人活没活着,还真不好说。

    楚陌也皱着眉头跟着,嘴里嘀咕:“尽帮倒忙,而且也很可笑,自个亲娘都被抓走了,竟然还有那个闲心思去跳河。”

    凭着二人的速度很快就到了禁河,用视线在河岸边搜索了一番,见没有任何有关于顾清的踪迹,直接就跳进了河里,迅速沉了下去。

    安思再怎么样,那也是被抓走,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可顾清若是下了水,又半个时辰都没有上来,那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死字。虽然二人都巴不得顾清去死,这样他们才有可能追求顾盼儿,可他们不能让顾清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否则就是顾盼儿不怪他们,他们心里这一关也过不去。

    然而当他们沉到水底下,水底下除了有那么一点点浑浊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从十五这一天一直搜索到十七的早上,仍旧是没有找到有关于顾清的踪迹,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终楚陌与千殇都放弃了寻找,猜测顾清可能也被云族劫走。

    安老得知这一消息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整个人似乎老了不少,虽没有多少表示,可眼内的担忧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然而这云族处在何处,就连安老亦是不知,想要将之找到还需四处打听。

    这消息一经传到了身在仙境的晗王那里,晗王眉头就皱了起来,却也是不知这云族在哪里,书信寄与皇帝。皇帝却来信说那是有关于皇室秘辛,如果晗王想要知道,那必须亲自回京城。

    晗王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回一趟京城,这一趟回去把顾来儿也带上。

    离去之前,晗王对张氏还有顾大河说道:“此次回京,再来时,来儿会是我妻。”

    那意思很明显,这一次回京就娶顾来儿为妃,至于给的是什么身份位置就不知道了。

    犹记得皇帝一直嫌顾来儿是百花楼出身,要晗王娶一个上得台面的女子为正妃,哪怕只是娶回去放着不管。

    这消息让张氏还有顾大河一懵,许久都不能反应过来。

    嫁给一个王爷似乎是莫大的荣幸,可张氏却不是那么高兴,觉得自家要什么有什么,没必要去给王爷当小妾,哪怕是正妻那也不好,自古以来哪个王爷不是后院人满的?可顾大河却很是高兴,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有面子的事情,往后有个当王爷的女婿,走到哪里都面上有光。

    为此张氏又与顾大河吵了一架,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关系,又一次僵了起来。

    张氏本是想要顾盼儿给出出主意的,可顾盼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过年都没有回来,张氏本就很是担心,再加上晗王这事,张氏直接就是不同意。

    “这事等大丫回来再说,这大丫还没有回来你俩就成亲,这是不是不太好。”张氏想要以此来拦住晗王。

    却不料晗王温和一笑:“此事小婿只是通知岳母一下,不会更改。”

    张氏面色难看,对楚晗也有了几分意见,在听到顾大河说‘男人就要这样才够霸气,爷们’这气顿时就有了发泄的地方,手拿瓢子就追着顾大河一顿胖揍。起先顾大河并没有跑,而是站在原地伸手挡挡脑袋,想着让张氏消消气,可被打了几下以后就受不住了,嚷嚷着让张氏住手,见张氏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打得更凶,这就站不住了,赶紧躲了起来。

    楚晗却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不给顾来儿与张氏等人打招呼的机会,带着顾来儿逃也般离开了仙境,离开山脉后迅速回京,一副被鬼追了的样子。

    转眼就到了三月,大地回暖,顾盼儿依旧没有归来,而顾清亦没有任何踪迹。楚陌与千殇都怀疑顾清不是被云族抓走,就是意外找到了去蛇岛的路,想来应该不会是被淹死了,否则应该会找到尸体才是。

    让众人不解的是,司南竟然还没有醒来,检查过其身体,却没有发现其有任何不妥之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司南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只是想到对方是司南,又觉得这一点不太可能,堂堂司家大公子还抗不住这点打击不成?

    不愿醒来,应是扯蛋!

    然而不管如何,就是千殇使劲了所有办法,司南也没有醒过来。

    这消息传到顾望儿的耳朵里,顾望儿原本是想要去看一下的,但站起来后又盘腿坐了回去,心底下竟一点都不担心司南。

    对此大家都有些莫名,觉得二人之间出现了问题,否则不会如此。

    在大家看来,二人虽然有磕磕碰碰,可总的来说还是挺好的,特别是司南将顾望儿疼到了骨子里头,有眼的都能看得到。

    难不成是因为顾望儿要当族长,所以才如此?

    一切只是猜测,最重要的还是让司南醒来,之后再问司南就好了。

    当了族长就不能成亲么?其实不然。

    虽然历代族长都是孑然一身,可也没有明文规定族长就不能成亲,历代族长之所以不成亲,那是因为他们一年到头都守在祠堂里面,常期生活在墓园底下,如此真的不适合娶亲。

    然而地震使得墓陵呈现在众人面前,再加上祠堂又发现了意料不到的变化,所以下一任族长没必要再守在祠堂里面,也没必要不见日月地待在墓园底下。

    简单地说,现在的族长是可以看到太阳的,不再那般的神秘。

    如此成亲也无妨,不会让另一半感觉到害怕与孤寂,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

    也许是因为司南昏迷了的原因,顾留儿找到顾望儿,盘腿坐在了顾望儿的对面,与顾望儿相谈了起来。

    “其实这族长之位最该由我来继承,你不必争着来做,而且也没有明文规定族长不能成亲。”

    “虽没有规定,但有前车之鉴。”

    “那未经证实,不可信。”

    “只有一点可能,那就不可以。”

    “你这是借口。”

    这是借口亦不是借口,虽然那件事没有得到证实,可它毕竟发生过,那就要小心才是。族中有一段禁事,那是第三代族长发生的,那一代的族长成了亲,娶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为妻,可好景不长,三年之后那美丽的女子带着才一岁的儿子吊死了。

    前一刻那女子有说有笑,仅是过了一晚上,那女子就带着儿子一同上吊。

    此事是那么的诡异,虽不知真相如何,但自那之后再无族长成亲的。

    那真相老族长应该知道,只是不与顾望儿说。

    不管是不是借口,顾望儿都不能让顾留儿当这个族长,担心那是一个诅咒,在顾留儿想要成亲以后发生。而且为了逃避司南,顾望儿也想要当这个族长,没有比这个更适合拒绝司南的了。

    “你这是想要逃避司南,为何?”然而却被顾留儿一语道破。

    顾望儿先是沉默,不太愿意承认这事,但也知道顾留儿不是个多嘴的,再加上心中的苦闷也需要人去诉说一下。

    犹豫了许久,这才说道:“不知为何,只要他一靠近我,我这里就会痛。”

    顾望儿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蹙眉看着顾留儿。

    顾留儿看了一眼顾望儿那里,虽然一眼看不穿,但能感觉到那里有一颗桃红色心脏在那里不停地跳动着,这世间似乎就没有比它更健康的存在了。

    “开玩笑么?”顾留儿一脸木然。

    顾望儿将手放了下来,说道:“我倒是想要开玩笑,可它就是事实,在今年以前都不会这样,今年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变成这样了。”

    顾留儿沉默,盯着顾望儿那里看了一会儿,又给顾望儿把了把脉。

    顾望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顾留儿。

    顾留儿很想相信顾望儿所说,可是……吐言:“很健康。”

    顾望儿面色有些阴沉:“我也没说我有病,只是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这里痛,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停了一下,才继续道:“似乎疼的不是*,而是灵魂,很是*的感觉。”

    “……”顾留儿沉默了一下,之后站起来扭头就走。

    顾望儿习惯于顾留儿这种一声不吭就走的样子,也没有多在意,等顾留儿消失在视线之后,又再闭目修炼了起来。

    原来修炼也挺好,虽然没有赚钱儿痛快。

    顾留儿离开顾望儿那儿之后就找上了南无和尚,想让南无和尚想法解答一下,显然顾留儿并不觉得顾望儿在说谎,可又觉得顾望儿说得不真,事情太过古怪,需要验证一下才可以。

    然而南无和尚元气大伤,三年内根本无法动用天眼,此事只能搁浅。

    与此同时,身体好了一些的长青老道又被千殇赶着撵着为顾盼儿卜上一卦,可不管长青老道怎么算,都算不出来有关于顾盼儿的任何信息,不过唯一能确认的是,顾盼儿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不管身在何处,那都是好的。

    千殇吊起来的心微微放下,与此同时更加急切地想要找到顾盼儿,同时还继续查探着云族的消息。

    ……

    此前蛇岛崩溃,后来圆盘塌陷,不止顾盼儿一个昏迷过去,就是其他人也一样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却是在湖边。

    看样子最先醒来的是三眼毒兽,紧接着醒来的是大黑牛,然后是顾盼儿,而老怪物可能是因为伤重的原因,许久都没有醒来。

    顾盼儿醒来的时候,那条冲天蛇快被三眼毒兽咬得乱七八糟,里面掉出来内脏一样的化石。顾盼儿这才发现那条冲天蛇根本就不是什么雕塑,而是真真正正的蛇化成的石头,三眼毒兽则是它脑子里的毒囊。

    吃过毒囊后,三眼毒兽算是满足了,趴在那里眯着眼睛睡着。

    顾盼儿从里面捡出一颗内丹,还有胆囊,内丹能不能用不知,可顾盼儿却发现这胆囊还能用,并且药效还相当的好。

    也不管这内丹还能不能用,顾盼儿就将这内丹丢进了大黑牛的嘴里,谁让它一直盯着看呢,顾盼儿以为它想要吃,所以就直接丢进去了。

    化石内丹滑进大黑牛的肚子里,大黑牛吐了半天,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却没有把化石内丹给吐出来,眼泪哗哗的。

    顾盼儿没理大黑牛,又跑到了那条角蛇那里,发现角蛇也是有内丹的,挖出来后又想塞到大黑牛的嘴里。别怪顾盼儿为什么会这么做,实在是顾盼儿听说过灵兽吃了灵兽的内丹,那是会升级的,对于灵兽来说,内丹可是大补。

    可大黑牛却吓了一跳,扭头就跑,好几天都不敢靠近顾盼儿。

    顾盼儿见状也就罢了,将内丹塞进一个玉瓶里,打算先留着,说不准以后会有用。只是挎包实在小,身上带着的东西不多,如今又要浪费一个瓶子,还真是不爽。不爽的同时又拿出来一个瓶子,把那蛇胆也装了进去,之后就踢了踢这蛇,对这蛇肉起了主意。

    可这蛇皮顾盼儿实在是划不开,之所以能掏那两样东西,那还是从其被咬破了的七寸处巴拉的。

    摸了摸肚子,顾盼儿可是饿得不行,感觉好久没吃过饭似的。

    这一摸……貌似肚子又大了不少。

    “起来,快点起来,再不起来这大肚婆就要饿死了。”顾盼儿没了办法,就跑去踢老怪物,才踢一下脚就被抓住了。

    老怪物阴恻恻的声音在脚底下响起:“小盼儿,你可知本尊也很饿了?”

    顾盼儿讪讪地收回脚,退后了三步,这才说道:“饿了就去找食去,那就是湖,像你这样的就得多吃点鱼脑子,反正你也不嫌腥。”

    老怪物直挺挺地坐起来,就那么阴森森地盯着顾盼儿,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舔着唇一副极为饥饿的样子。

    顾盼儿见状吓了一跳,忙退后一步,刚好踩到那角蛇身上,顾盼儿这眼睛就是一亮,有些艰难地弯下身,将那条角蛇拖至老怪物那里,说道:“饿了就吃它,这肉生吃着可是挺不错的,对你来说绝对管用,用不着吃那恶心的脑子……唔,你要是想吃脑子的话,它那里应该还能挖出来一点。”

    老怪物将视线移向那被咬得稀烂的蛇头,眼内红光忽隐忽现,眼瞅着又有要作作的征兆。顾盼儿看着又吓了一跳,虽然心底下确定了点什么,可这会可不是惦记着这事的时候,赶紧就踢了三眼毒兽几脚。

    在这里,除了三眼毒兽以外,可真没人能治得了老怪物了。

    三眼毒兽懒懒地睁了睁眼皮,先是看了一眼老怪物,然后是站都懒得站起来,就那么躺着将角蛇扒拉过来,张嘴咬住角蛇的脖子一处,使劲地撕咬了起来,一副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的样子。

    顾盼儿看了一会儿,直到这蛇血流出来,顾盼儿才恍然大悟,赶紧取出一个水袋去接,然而这蛇血并不多,仅接了半碗那样就没有了。

    这时三眼毒兽也不咬了,有些嫌弃地吐了吐,又再趴下去休息。

    “喏,这个给你!”顾盼儿屁颠屁颠地将水袋拿去给老怪物,这会为了活命她可是连孙子都能当,更何况是这一点点小事。

    老怪物却一直盯着三眼毒兽,将三眼毒兽那嫌弃的样子看在眼里。

    顾盼儿也想起三眼毒兽那个样子,讪讪地说道:“别管它啦,它就那个德行,除了剧毒之物,别的什么东西到了它那里都会被嫌弃。别的不说,就是猴儿酒它都嫌弃,整就一个瞎了眼的。”

    三眼毒兽能听懂顾盼儿的话,却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倒是老怪物听到顾盼儿的话,这才缓缓地收回眼神,看向顾盼儿手中的水囊,眼中红光闪动得更加利害了。

    顾盼儿见状寒毛都立了起来,一把将水囊塞到老怪物的手里,挺着个大肚子就往后蹦,躲在三眼毒兽那里盯着老怪物看。

    人艰不拆,老怪物本就很变态了,还有这么个变态的玩意,真心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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