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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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神禹城。
城内，凡人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高耸的城墙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闻之作呕。
哪些数量庞大的魔兽尸体，更是将这片战场的地面，硬生生堆高了三尺，暗黑色的血液汇成了一片粘稠的血海。城墙上，诸多魔兽的利爪抓过，爪痕很深且凌乱。
“什么号角声？”
神禹城的一众修道者看向了韩心，卓离等人也跟着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韩心奇怪道：“你们没有听到吗？奇怪”
“师弟，这号角声有什么作用？”
卓离眉头皱起。他已经迈入了道灵境许久，道胎强大无比。即便是在剧烈战斗中，也能够感应到四周的天地变化，怎么会捕捉不到韩心所说的号角声？
“大师兄，我听见了这号角后，便发现哪些魔兽开始退走”
韩心的话，让众人一惊。如果情况如他所说的哪样，哪么这次的魔兽围城必定是有人在暗中驱使。
可笑他们刚才还想追上去，再斩杀一部分魔兽。幸好，卓离直接制止了，不然他们恐怕会损失惨重。
神禹城的众多修道者中，也有人十分不解，说道：“怎么只有这位弟子一个人听到了号角声？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听见？”
大师兄卓离目光闪烁，沉思了片刻道：“不管这号角声是否与魔兽的退去有关，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到城中？与魔兽战斗了这么久，大家的消耗巨大，先回去恢复恢复修为吧。不过，还请大家提高警惕，避免魔兽的突然侵袭，如何？”
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就按七剑宗高足所说的办”
说完，中年男子打开了城门，一行人迈步进入了神禹城中。众人进城后，城门轰隆一声再度关上。
哪中年男子开口对着卓离说道：“这里我代表神禹城的居民，向诸位表示感谢，如果没有诸位的相助，此刻神禹城恐怕已经沦为了魔兽巢穴了”
卓离回礼道：“抵御魔族是我们这些修道者的责任，若是没有你们的相助，单凭我们几人也不可能挡下魔兽的进攻，卓离在这里代表七剑宗谢过大家了”
说完，卓离朝着神禹城的一众修道者拱手了拱手。
有人连忙说道；“我等定居在神禹城，我们自然有责任守护此地，道友太客气了”
“就是，就是。魔族，人人得儿诛之，我们自然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其他人纷纷附和着。
“大家还是先各自疗养伤势，恢复修为吧。待诸位的伤势恢复了，我一定宴请诸位，到时候还希望诸位与七剑宗的几位弟子赏脸啊”
中年男子说完，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哪些人纷纷点头道：“阳峰家主亲自相邀，我等怎会不去？”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了七剑宗几人。
卓离无奈道：“我等几人会在神禹城待上一段时间，阳道友只需知会一声，我们自然便会前来”
“如此甚好”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既然这样，我们先告辞了。我的几个师弟、师妹身上还有伤，需要马上治疗”
说完，卓离也不等中年男子回答，便直接带着韩心几人离开了。
卓离带着韩心几人离开后，其他然也是纷纷告辞，准备回去疗养伤势。城门口，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
卓离原本打算的是在神禹城修养一段时间，再前往其它州域继续完成任务，所以在城中的一处客栈，定下了几间屋子，作为落脚之地。
客栈距离城门并不是很远，只不过一路走来，路上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很是奇怪。
韩心询问着身边引气境的弟子：“师兄可知这街上为什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吗？”
哪位弟子看了韩心一眼，回道：“还不是因为魔兽吓得？几天前，有人在回城的路上，被魔兽袭击，连尸体都被吃掉了”
“城中居民人心惶惶的，连生意都不敢做了，整天躲在家里，生怕魔兽攻了进来”
韩心恍然大悟。在哪些魔兽面前，普通凡人是何等脆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若非卓离带着神禹城的修道者艰苦搏杀，现在这座主城恐怕已经沦为一片废墟了吧。
韩心又问道：“刚才哪个中年男子是谁？神禹城的修道者好像对他很恭敬？”
“哪是神禹城三大修道世家之一，阳家的家主，阳峰”哪名弟子详细解释着：“另外两大世家分别是左家、姜家。这阳峰家主的修为深厚，早已经凝练出了道胎，即将迈入道灵境，只是还远远及不上我们大师兄”
韩心点了点头。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客栈大门紧闭着，并且挂着不接待客人的牌子。
大师兄卓离上前敲门，很快屋子里便传出了一道声音：“谁呀？我们现在打烊了”
卓离回道：“是我们，二楼上的客人”
客栈里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天缝隙。
“是你们啊，快进来”
店小二发现是卓离几人，连忙打开了大门，让几人进到了客栈里。
“楼上还有空余的客房吗？麻烦在帮我开两间”卓离不急不缓的对着店小二说道。
“不好意思，二楼的客房只剩一间了。这几天城外全是怪物，城里的人出不去，许多客栈已经爆满了”店小二一脸陪笑道。
几人中，一名源海境弟子淡淡道：“哪些怪物已经被打跑了，城里的人已经可以出城了？”
店小二闻言大喜，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不过这几天，你们最好不要出去，以免哪些怪物再度出现”卓离提醒了几句，又道：“剩下的哪间屋子我们要了，另外替我们烧一些热水，送到房间来”
说完，卓离取出一块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连忙麻利的接住，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叫道：“好嘞，客官。您先上去歇息，热水很快送到”
卓离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韩心说道：“最后一间屋子就让给星雪师妹了，韩心你跟我住暂住一间没问题吧？”
“好”
韩心想了想，点头道。他对于住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到和大师兄卓离住一间，不免会有些尴尬。
他在天绝峰待过一段时间，几位师兄对他都很好，只是后来他拜入了玄霄门下，成为了青冥一脉的弟子。现在韩心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卓离等人了。
可惜，他并不好拒绝卓离的分配，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踏踏踏”几人沿着木质楼梯，来到客栈二楼的走廊。客栈的房间分左右两侧，并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顺序排列。
二楼以天字开头，卓离等人租下的是位于右侧的：天子、天丑、天天寅、天卯几间。
店小二所说的最后一间则是天午号，这一间位于左侧，正好和天子号房间相对，也就是卓离屋子对面的一间。
众人各自返回房间休息，疗养伤势，恢复修为。韩心正准备关上房门，却听见了星雪的声音。
“韩师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星雪忽然关切道。
这让韩心大感意外，笑道：“已无大碍了”
星雪不再说话，微微颔首，然后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的卓离，却是神色微变。这时，他才注意到韩心胸膛处的衣袍破碎，仿佛被什么东西抓过？
“师弟，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卓离发现韩心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光大的伤口伤痕就有两道，一道在胸膛处，一道在后背上。这一前一后两道爪痕，险些将韩心的身体洞穿！
卓离将韩心押到床上，面色凝重道：“快坐好，师兄助你疗伤”
韩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卓离严厉的目光瞪了回去，只能听话，乖乖的坐好。
卓离双手抵在韩心背后，催动着体内元力，不遗余力的替他疗伤。精纯、浩荡的元力，从卓离的双手涌向韩心体内，不断洗刷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噗”
忽然，韩心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哪血漆黑无比，散发着浓浓的恶臭。见此情形，卓离缓缓收回了抵在韩心身后的双手。
韩心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浑身通常，再无哪种阻塞的感觉！
“多谢师兄替我疗伤”韩心躬身行礼。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如果没有卓离的出手，凭他自己想要将体内的淤血逼出，必然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卓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有些悠远道：“师弟，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天绝峰吗？”
韩心苦笑，他知道卓离早晚会有此一问，于是说道：“师兄应该知道，宗门中曾谣传我的修为尽废一事吧”
卓离转身静静的看着韩心，脑海里有了一丝猜测。而韩心接下来的话，无疑让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韩心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声道：“哪并不是谣传，我的修为的确尽废了，并且我的体质也不再完整，资质变得和普通人差不多”
卓离神色震惊，觉得不可思议。他早就猜测过韩心的体质，却一直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韩心又继续说了下去。
“刚回到宗门那段时间，是我最绝望的时候。后来，师尊出现了，他为我寻到了可以迅速恢复修为的法诀”
韩心隐瞒了从拓跋荒的哪里得到法诀的事实，毕竟这件事已经违反了宗规。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卓离却能够想象到他修为尽废时的哪种绝望！
卓离看着韩心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哪绝望是比黑夜更深的黑暗，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会了解哪种感受？
“师弟，无论你是不是天绝峰一脉的弟子，你始终是我的师弟。只要你不做出背叛宗门的事情，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卓离沉默了许久后，沉声道。很难想象，天绝峰一脉的大师兄，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背叛宗门吗？”
韩心背对着卓离，嘴角浮现了一丝丝苦涩的笑容。他忽然想起了师尊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掌教大人知道他的爷爷被魔族抓走了，会如何处理他？又或者，宇文千的告诫应验了，他又该怎样选择？
禹州，神禹城。
城内，凡人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高耸的城墙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闻之作呕。
哪些数量庞大的魔兽尸体，更是将这片战场的地面，硬生生堆高了三尺，暗黑色的血液汇成了一片粘稠的血海。城墙上，诸多魔兽的利爪抓过，爪痕很深且凌乱。
“什么号角声？”
神禹城的一众修道者看向了韩心，卓离等人也跟着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韩心奇怪道：“你们没有听到吗？奇怪”
“师弟，这号角声有什么作用？”
卓离眉头皱起。他已经迈入了道灵境许久，道胎强大无比。即便是在剧烈战斗中，也能够感应到四周的天地变化，怎么会捕捉不到韩心所说的号角声？
“大师兄，我听见了这号角后，便发现哪些魔兽开始退走”
韩心的话，让众人一惊。如果情况如他所说的哪样，哪么这次的魔兽围城必定是有人在暗中驱使。
可笑他们刚才还想追上去，再斩杀一部分魔兽。幸好，卓离直接制止了，不然他们恐怕会损失惨重。
神禹城的众多修道者中，也有人十分不解，说道：“怎么只有这位弟子一个人听到了号角声？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听见？”
大师兄卓离目光闪烁，沉思了片刻道：“不管这号角声是否与魔兽的退去有关，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到城中？与魔兽战斗了这么久，大家的消耗巨大，先回去恢复恢复修为吧。不过，还请大家提高警惕，避免魔兽的突然侵袭，如何？”
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就按七剑宗高足所说的办”
说完，中年男子打开了城门，一行人迈步进入了神禹城中。众人进城后，城门轰隆一声再度关上。
哪中年男子开口对着卓离说道：“这里我代表神禹城的居民，向诸位表示感谢，如果没有诸位的相助，此刻神禹城恐怕已经沦为了魔兽巢穴了”
卓离回礼道：“抵御魔族是我们这些修道者的责任，若是没有你们的相助，单凭我们几人也不可能挡下魔兽的进攻，卓离在这里代表七剑宗谢过大家了”
说完，卓离朝着神禹城的一众修道者拱手了拱手。
有人连忙说道；“我等定居在神禹城，我们自然有责任守护此地，道友太客气了”
“就是，就是。魔族，人人得儿诛之，我们自然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其他人纷纷附和着。
“大家还是先各自疗养伤势，恢复修为吧。待诸位的伤势恢复了，我一定宴请诸位，到时候还希望诸位与七剑宗的几位弟子赏脸啊”
中年男子说完，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哪些人纷纷点头道：“阳峰家主亲自相邀，我等怎会不去？”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了七剑宗几人。
卓离无奈道：“我等几人会在神禹城待上一段时间，阳道友只需知会一声，我们自然便会前来”
“如此甚好”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既然这样，我们先告辞了。我的几个师弟、师妹身上还有伤，需要马上治疗”
说完，卓离也不等中年男子回答，便直接带着韩心几人离开了。
卓离带着韩心几人离开后，其他然也是纷纷告辞，准备回去疗养伤势。城门口，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
卓离原本打算的是在神禹城修养一段时间，再前往其它州域继续完成任务，所以在城中的一处客栈，定下了几间屋子，作为落脚之地。
客栈距离城门并不是很远，只不过一路走来，路上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很是奇怪。
韩心询问着身边引气境的弟子：“师兄可知这街上为什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吗？”
哪位弟子看了韩心一眼，回道：“还不是因为魔兽吓得？几天前，有人在回城的路上，被魔兽袭击，连尸体都被吃掉了”
“城中居民人心惶惶的，连生意都不敢做了，整天躲在家里，生怕魔兽攻了进来”
韩心恍然大悟。在哪些魔兽面前，普通凡人是何等脆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若非卓离带着神禹城的修道者艰苦搏杀，现在这座主城恐怕已经沦为一片废墟了吧。
韩心又问道：“刚才哪个中年男子是谁？神禹城的修道者好像对他很恭敬？”
“哪是神禹城三大修道世家之一，阳家的家主，阳峰”哪名弟子详细解释着：“另外两大世家分别是左家、姜家。这阳峰家主的修为深厚，早已经凝练出了道胎，即将迈入道灵境，只是还远远及不上我们大师兄”
韩心点了点头。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客栈大门紧闭着，并且挂着不接待客人的牌子。
大师兄卓离上前敲门，很快屋子里便传出了一道声音：“谁呀？我们现在打烊了”
卓离回道：“是我们，二楼上的客人”
客栈里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天缝隙。
“是你们啊，快进来”
店小二发现是卓离几人，连忙打开了大门，让几人进到了客栈里。
“楼上还有空余的客房吗？麻烦在帮我开两间”卓离不急不缓的对着店小二说道。
“不好意思，二楼的客房只剩一间了。这几天城外全是怪物，城里的人出不去，许多客栈已经爆满了”店小二一脸陪笑道。
几人中，一名源海境弟子淡淡道：“哪些怪物已经被打跑了，城里的人已经可以出城了？”
店小二闻言大喜，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不过这几天，你们最好不要出去，以免哪些怪物再度出现”卓离提醒了几句，又道：“剩下的哪间屋子我们要了，另外替我们烧一些热水，送到房间来”
说完，卓离取出一块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连忙麻利的接住，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叫道：“好嘞，客官。您先上去歇息，热水很快送到”
卓离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韩心说道：“最后一间屋子就让给星雪师妹了，韩心你跟我住暂住一间没问题吧？”
“好”
韩心想了想，点头道。他对于住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到和大师兄卓离住一间，不免会有些尴尬。
他在天绝峰待过一段时间，几位师兄对他都很好，只是后来他拜入了玄霄门下，成为了青冥一脉的弟子。现在韩心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卓离等人了。
可惜，他并不好拒绝卓离的分配，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踏踏踏”几人沿着木质楼梯，来到客栈二楼的走廊。客栈的房间分左右两侧，并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顺序排列。
二楼以天字开头，卓离等人租下的是位于右侧的：天子、天丑、天天寅、天卯几间。
店小二所说的最后一间则是天午号，这一间位于左侧，正好和天子号房间相对，也就是卓离屋子对面的一间。
众人各自返回房间休息，疗养伤势，恢复修为。韩心正准备关上房门，却听见了星雪的声音。
“韩师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星雪忽然关切道。
这让韩心大感意外，笑道：“已无大碍了”
星雪不再说话，微微颔首，然后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的卓离，却是神色微变。这时，他才注意到韩心胸膛处的衣袍破碎，仿佛被什么东西抓过？
“师弟，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卓离发现韩心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光大的伤口伤痕就有两道，一道在胸膛处，一道在后背上。这一前一后两道爪痕，险些将韩心的身体洞穿！
卓离将韩心押到床上，面色凝重道：“快坐好，师兄助你疗伤”
韩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卓离严厉的目光瞪了回去，只能听话，乖乖的坐好。
卓离双手抵在韩心背后，催动着体内元力，不遗余力的替他疗伤。精纯、浩荡的元力，从卓离的双手涌向韩心体内，不断洗刷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噗”
忽然，韩心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哪血漆黑无比，散发着浓浓的恶臭。见此情形，卓离缓缓收回了抵在韩心身后的双手。
韩心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浑身通常，再无哪种阻塞的感觉！
“多谢师兄替我疗伤”韩心躬身行礼。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如果没有卓离的出手，凭他自己想要将体内的淤血逼出，必然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卓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有些悠远道：“师弟，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天绝峰吗？”
韩心苦笑，他知道卓离早晚会有此一问，于是说道：“师兄应该知道，宗门中曾谣传我的修为尽废一事吧”
卓离转身静静的看着韩心，脑海里有了一丝猜测。而韩心接下来的话，无疑让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韩心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声道：“哪并不是谣传，我的修为的确尽废了，并且我的体质也不再完整，资质变得和普通人差不多”
卓离神色震惊，觉得不可思议。他早就猜测过韩心的体质，却一直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韩心又继续说了下去。
“刚回到宗门那段时间，是我最绝望的时候。后来，师尊出现了，他为我寻到了可以迅速恢复修为的法诀”
韩心隐瞒了从拓跋荒的哪里得到法诀的事实，毕竟这件事已经违反了宗规。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卓离却能够想象到他修为尽废时的哪种绝望！
卓离看着韩心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哪绝望是比黑夜更深的黑暗，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会了解哪种感受？
“师弟，无论你是不是天绝峰一脉的弟子，你始终是我的师弟。只要你不做出背叛宗门的事情，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卓离沉默了许久后，沉声道。很难想象，天绝峰一脉的大师兄，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背叛宗门吗？”
韩心背对着卓离，嘴角浮现了一丝丝苦涩的笑容。他忽然想起了师尊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掌教大人知道他的爷爷被魔族抓走了，会如何处理他？又或者，宇文千的告诫应验了，他又该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