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契露丝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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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回到亚勒斯大陆，一定要回到灰风姐，塞卡莉娅还有娜诺哈，以及亚勒斯大陆上其他的那些亲人和朋友们身边，这就是契露丝最终做出的决定。
或许按照米拉的提案留在地球，她同样可以和地球时空中这些性格以及人际关系几乎都一模一样，甚至是一些在亚勒斯大陆上已经离她而去的亲友们一起过上更加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但契露丝心里却清楚，这些地球时空的亲友们，终归和亚勒斯大陆位面上的她们并不是同一人。
对于她来说，穿越到亚勒斯大陆以契露丝的身份重生，在那里和亲友们一起经历的冒险与欢乐的日日夜夜，那才是她——生活在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契露丝——人生中最最重要的珍宝，让她将这些珍宝丢在一边，为了自己的安逸和软弱而放弃掉这些，并且用地球时空的灰风姐她们来自欺欺人……恐怕就连地球时空位面的自己都会看不起她吧。
契露丝想要回去，无论亚勒斯大陆上今后会发生什么，她都想要回去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们在一起，抱着这样的心情再重新整理自己对于守护者试炼的看法，契露丝发现其实自己之前所谓的迷茫其实……并非是真正的迷茫无法做出抉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如威辛格尔暗示她的那样，她并非迷茫了，而是犹豫了，又或者说，被米拉告诉她的有关于守护者试炼的来龙去脉以及那句成为守护者理由的问句给一时间扰乱了心绪。
“输给塔菲尔，被他夺走了诺兰异种法则并且撕裂了灵魂，还没等我真正接受理解这样的残酷处境，世界意志还有守护者试炼进程就把我扔到了这里，让我看到了这个时空的爸爸妈妈还有灰风姐塞卡莉娅她们使我彻底方寸大乱，等到稍微整理好了一点头绪之后，又意外地因为《救赎》这款游戏与你相遇，听说了那些内幕……”
这样说着，契露丝的脸上一瞬间有些尴尬又有些惭愧，不过紧接着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坚定。
“……这一连串事件接连发生，连一点喘息机会都没有给我，正因如此，才让我差点就迷失了自己原本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已经重新整理好了，米拉，我要回去，回到亚勒斯大陆和我的同伴们我的亲人们在一起，一起去面对那里可能会发生的所有全部的危险与麻烦。这和我是否想要或者能否成为亚勒斯大陆位面的代行守护者并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这场守护者试炼的结果如何，我都一定要回到亚勒斯大陆去。”
面对契露丝这坚定的宣言，米拉此刻也只能苦笑了。
这算什么？如果说守护者试炼也算是一场考试，那么她可以发誓或许还从来没有过像契露丝这样奇葩不讲理的考生，明明考试已经开始，可她却主动提出她根本就不想参与也不在乎这场考试，但却一定要获得考试合格之后的奖励才行。说什么无论守护者试炼结果如何都一定要回到亚勒斯大陆……这傻丫头，如果无法成为守护者，她就一定回不去了啊。
“契露丝，虽然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也不得不抱歉地告诉你你搞错了一点，如果你无法通过守护者试炼拥有成为亚勒斯大陆代行守护者的资格，那么你根本就无法回到亚勒斯大陆去。”
这样说着，米拉直视着契露丝的眼神，试图告诉她守护者试炼所具有的重要意义。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事实上你在亚勒斯大陆位面那里，受到塔菲尔攻击并被夺取诺兰法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经历了死亡，而且是十分凄惨地灵魂破碎。你之所以能够保全自己的意识临时来到这个时空来接受考验，完全只是依托你身上的守护者试炼进程在最后关头启动，把你原本应该消失掉的灵魂碎片收集起来然后传送到了这个时空，利用两个时空之间灵魂法则的不同钻了些空子这才将你的灵魂强行重新捏合在了一起。如果守护者试炼结束，而你不选择成为代行守护者，那么你的灵魂根本就不可能以完整的形态重新回去，因为按照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常规基本法则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米拉本来想要通过这样的事实来告诉契露丝不要任性地“耍赖”，好好认真地应对这场守护者试炼，然而令她有些无奈的是，她的这些告诫似乎并没有任何效果。听到了她说出这些话，契露丝不仅没有露出失落和担忧的神情，反而笑了起来。
“嗯……其实我大致也有心理准备，猜到了恐怕我无法通过守护者试炼可能就回不去了。”
米拉有些没好气地白了契露丝一眼。
“那你还用那种开玩笑一样的理由来应付？”
“不，那并不是开玩笑，”契露丝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对于我来说，成为亚勒斯大陆代行守护者的理由并非只有一个，但若要说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成为代行守护者之后就能够拥有与塔菲尔抗衡，并且有极大几率能够打败他的力量。”
米拉在契露丝脸上看到了真挚，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米拉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
“……契露丝，我应该告诉过你，代行守护者，相当于是亚勒斯大陆在非常时期的唯一守护神，代行守护者的权限力量是为了守护世界而被赋予的。”
“打倒变质者塔菲尔，这不正是为了要守护亚勒斯大陆位面么？”
“这不一样，”米拉无奈地放开帽檐，改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按揉了起来，“契露丝，我不懂，我觉得你应该是明白的，为了守护而需求力量，与击倒什么人而需求力量，这是不同的，哪怕击败那个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一种守护行为，但那也不能表示这两者能够被混淆在一起。”
出乎米拉的意料，契露丝并没有继续固执地坚持击败塔菲尔与守护大陆这两个目的之间的关联性，而是很轻易地就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的样子。
“哈……好吧，你说的没错，米拉，我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要成为代行守护者的理由。”
米拉闭上嘴，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少女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想要表达说明什么了。
不过契露丝却也没卖关子，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米拉，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亚勒斯大陆意志会在地球上选择我作为你的候补，实话说，我并不是一个品格高尚到足能为了守护整个世界而无怨无悔地承担能力与责任的英雄。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能够和我重视的人们一起享受平凡却充满欢笑的生活，这就是我作为契露丝重生在亚勒斯大陆之后，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虽然，我很清楚，我能够有这样的权力，是因为亚勒斯大陆意志希望我能够在米拉你离开之后承担你的职责这才让我穿越重生，但……真的很对不起，我为了我所珍视的人们和生活可以拼尽全力甚至是性命，可我自问并不是一个责任心强到能够承担起整个大陆的人。”
“没错，我承认我很自私，很没有担当，但这就是最真实的我。代行守护者候补，当我遇到妮恩和约克听他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中与其说是兴奋期待，倒不如说是因为不真实感而产生的感叹，以及伪装成了迷茫的惶恐更多一些。正因如此，在知道了守护者试炼的开始和试炼方法就连他们也不知道的时候，虽然我也和他们一起吐槽过‘世界意志真是不靠谱’之类的话，但其实我心底里是松了口气的，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没错，我真正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神的。
“为了这片大陆上全部的生灵而永远地不生不死，时刻警惕并驱逐那些威胁到大陆秩序的潜在邪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真正的英雄，而不是我，我也无意去这样做……我并非否认英雄，事实上我真的很敬佩你还有妮恩和约克，为了这个世界，你们能够耐得住几千年的寂寞，这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敬佩你们，但我不会妄想自己也能够成为你们。”
米拉神情复杂地看着契露丝，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会调侃契露丝几句“就算是这么夸我也不会给你试炼优待”之类的，可是现在，她却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情。
“……契露丝，我不懂，你这么说是决定要放弃试炼了吗？”
“不，并不是，正相反。我承认我无法也不想要成为亚勒斯大陆的守护者，但是，我却……至少是此刻，我是真的想要通过试炼，成为亚勒斯大陆位面的代行守护者，虽然这听起来自相矛盾，但我的理由也很简单。
“我想要回到亚勒斯大陆和我的伙伴们在一起，有可能的话我们还要一起消灭塔菲尔让世界恢复和平然后我们也可以重新回归我们原本那平凡而美好的日常。而无论是回去，还是打倒塔菲尔，此刻我成为代行守护者都是必要性的条件，所以，我选择继续试炼。”
这样说着，契露丝很坚定地看向米拉，再一次一字一句地开口了。
“我要成为亚勒斯大陆位面的代行守护者，我的理由是，我要……打，倒，塔，菲，尔。”
米拉一瞬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好。
“……你真的决定了，要用这个答案来作为你的最终答案？”
“嗯。”
“你应该清楚，这样很有可能你根本无法被亚勒斯大陆意志承认你具备代行守护者的资格……代行者掌控的法则权限对于稳定第一的秩序法则体系来说影响很大，如果亚勒斯大陆意志认为你的心性品质以及动机并不符合成为代行守护者的条件，它恐怕宁可会放弃启用代行守护者采取其他办法来限制世界内部的混沌灾祸，到时候你不仅回不去，甚至连灵魂很有可能都无法继续存在在这边的时空，那样的话，你还不如选择放弃试炼，至少还能够在这边的时空继续活下去。”
契露丝摇摇头。
“不，我说过，我一定要回去。”
“可你这样——”
“米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世界意志支撑起来的这场试炼，是不能够作假的，就算我口是心非地说了我是为了守护世界守护万物生灵，你觉得世界意志就不会识破我的真心吗？”
米拉沉默了。
“而且，”契露丝说着，紫色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其实我倒是觉得，如果米拉你之前和我说得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么我这样的理由或许正好是亚勒斯大陆意志能够接受的。”
米拉眨眨眼，对于契露丝最后的断言不置可否，显然并不认为契露丝这样的自信有什么根据，可她也看出来如今的契露丝是死了一条心，确实一心想的就是要利用代行守护者的身份和能力回到亚勒斯大陆然后去击败塔菲尔，她又没法违反规则动用胜利去给这丫头洗脑让她的想法改变成高大上的救世英雄……
……算了，反正自己现在也已经不属于亚勒斯大陆位面而是地球时空的法则权限管理人，接受亚勒斯大陆意志的委托作为这场试炼的“监考”并且在地球时空设置“考场”，她对于亚勒斯大陆位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这个丫头如此坚持，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句冷血的话，来自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契露丝最终落得怎样的结局严格来说和她都没有关系。虽然因为契露丝和她当年的处境有点像所以她很是热心地一直力所能及地提醒帮衬她，但自己的命运终归还是要自己把握。
然而下一秒，就在米拉利用亚勒斯大陆意志寄托在她身上的“监考”权限发出了试炼中止宣告，通过特别开辟的次元沟通渠道将契露丝的意志反馈到亚勒斯大陆位面之后，没隔多久，来自亚勒斯大陆意志的决定就传送了过来。
米拉睁大了眼睛看着契露丝。
“……诶？”
一定要回到亚勒斯大陆，一定要回到灰风姐，塞卡莉娅还有娜诺哈，以及亚勒斯大陆上其他的那些亲人和朋友们身边，这就是契露丝最终做出的决定。
或许按照米拉的提案留在地球，她同样可以和地球时空中这些性格以及人际关系几乎都一模一样，甚至是一些在亚勒斯大陆上已经离她而去的亲友们一起过上更加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但契露丝心里却清楚，这些地球时空的亲友们，终归和亚勒斯大陆位面上的她们并不是同一人。
对于她来说，穿越到亚勒斯大陆以契露丝的身份重生，在那里和亲友们一起经历的冒险与欢乐的日日夜夜，那才是她——生活在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契露丝——人生中最最重要的珍宝，让她将这些珍宝丢在一边，为了自己的安逸和软弱而放弃掉这些，并且用地球时空的灰风姐她们来自欺欺人……恐怕就连地球时空位面的自己都会看不起她吧。
契露丝想要回去，无论亚勒斯大陆上今后会发生什么，她都想要回去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们在一起，抱着这样的心情再重新整理自己对于守护者试炼的看法，契露丝发现其实自己之前所谓的迷茫其实……并非是真正的迷茫无法做出抉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如威辛格尔暗示她的那样，她并非迷茫了，而是犹豫了，又或者说，被米拉告诉她的有关于守护者试炼的来龙去脉以及那句成为守护者理由的问句给一时间扰乱了心绪。
“输给塔菲尔，被他夺走了诺兰异种法则并且撕裂了灵魂，还没等我真正接受理解这样的残酷处境，世界意志还有守护者试炼进程就把我扔到了这里，让我看到了这个时空的爸爸妈妈还有灰风姐塞卡莉娅她们使我彻底方寸大乱，等到稍微整理好了一点头绪之后，又意外地因为《救赎》这款游戏与你相遇，听说了那些内幕……”
这样说着，契露丝的脸上一瞬间有些尴尬又有些惭愧，不过紧接着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坚定。
“……这一连串事件接连发生，连一点喘息机会都没有给我，正因如此，才让我差点就迷失了自己原本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已经重新整理好了，米拉，我要回去，回到亚勒斯大陆和我的同伴们我的亲人们在一起，一起去面对那里可能会发生的所有全部的危险与麻烦。这和我是否想要或者能否成为亚勒斯大陆位面的代行守护者并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这场守护者试炼的结果如何，我都一定要回到亚勒斯大陆去。”
面对契露丝这坚定的宣言，米拉此刻也只能苦笑了。
这算什么？如果说守护者试炼也算是一场考试，那么她可以发誓或许还从来没有过像契露丝这样奇葩不讲理的考生，明明考试已经开始，可她却主动提出她根本就不想参与也不在乎这场考试，但却一定要获得考试合格之后的奖励才行。说什么无论守护者试炼结果如何都一定要回到亚勒斯大陆……这傻丫头，如果无法成为守护者，她就一定回不去了啊。
“契露丝，虽然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也不得不抱歉地告诉你你搞错了一点，如果你无法通过守护者试炼拥有成为亚勒斯大陆代行守护者的资格，那么你根本就无法回到亚勒斯大陆去。”
这样说着，米拉直视着契露丝的眼神，试图告诉她守护者试炼所具有的重要意义。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事实上你在亚勒斯大陆位面那里，受到塔菲尔攻击并被夺取诺兰法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经历了死亡，而且是十分凄惨地灵魂破碎。你之所以能够保全自己的意识临时来到这个时空来接受考验，完全只是依托你身上的守护者试炼进程在最后关头启动，把你原本应该消失掉的灵魂碎片收集起来然后传送到了这个时空，利用两个时空之间灵魂法则的不同钻了些空子这才将你的灵魂强行重新捏合在了一起。如果守护者试炼结束，而你不选择成为代行守护者，那么你的灵魂根本就不可能以完整的形态重新回去，因为按照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常规基本法则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米拉本来想要通过这样的事实来告诉契露丝不要任性地“耍赖”，好好认真地应对这场守护者试炼，然而令她有些无奈的是，她的这些告诫似乎并没有任何效果。听到了她说出这些话，契露丝不仅没有露出失落和担忧的神情，反而笑了起来。
“嗯……其实我大致也有心理准备，猜到了恐怕我无法通过守护者试炼可能就回不去了。”
米拉有些没好气地白了契露丝一眼。
“那你还用那种开玩笑一样的理由来应付？”
“不，那并不是开玩笑，”契露丝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对于我来说，成为亚勒斯大陆代行守护者的理由并非只有一个，但若要说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成为代行守护者之后就能够拥有与塔菲尔抗衡，并且有极大几率能够打败他的力量。”
米拉在契露丝脸上看到了真挚，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米拉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
“……契露丝，我应该告诉过你，代行守护者，相当于是亚勒斯大陆在非常时期的唯一守护神，代行守护者的权限力量是为了守护世界而被赋予的。”
“打倒变质者塔菲尔，这不正是为了要守护亚勒斯大陆位面么？”
“这不一样，”米拉无奈地放开帽檐，改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按揉了起来，“契露丝，我不懂，我觉得你应该是明白的，为了守护而需求力量，与击倒什么人而需求力量，这是不同的，哪怕击败那个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一种守护行为，但那也不能表示这两者能够被混淆在一起。”
出乎米拉的意料，契露丝并没有继续固执地坚持击败塔菲尔与守护大陆这两个目的之间的关联性，而是很轻易地就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的样子。
“哈……好吧，你说的没错，米拉，我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要成为代行守护者的理由。”
米拉闭上嘴，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少女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想要表达说明什么了。
不过契露丝却也没卖关子，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米拉，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亚勒斯大陆意志会在地球上选择我作为你的候补，实话说，我并不是一个品格高尚到足能为了守护整个世界而无怨无悔地承担能力与责任的英雄。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能够和我重视的人们一起享受平凡却充满欢笑的生活，这就是我作为契露丝重生在亚勒斯大陆之后，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虽然，我很清楚，我能够有这样的权力，是因为亚勒斯大陆意志希望我能够在米拉你离开之后承担你的职责这才让我穿越重生，但……真的很对不起，我为了我所珍视的人们和生活可以拼尽全力甚至是性命，可我自问并不是一个责任心强到能够承担起整个大陆的人。”
“没错，我承认我很自私，很没有担当，但这就是最真实的我。代行守护者候补，当我遇到妮恩和约克听他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中与其说是兴奋期待，倒不如说是因为不真实感而产生的感叹，以及伪装成了迷茫的惶恐更多一些。正因如此，在知道了守护者试炼的开始和试炼方法就连他们也不知道的时候，虽然我也和他们一起吐槽过‘世界意志真是不靠谱’之类的话，但其实我心底里是松了口气的，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没错，我真正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神的。
“为了这片大陆上全部的生灵而永远地不生不死，时刻警惕并驱逐那些威胁到大陆秩序的潜在邪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真正的英雄，而不是我，我也无意去这样做……我并非否认英雄，事实上我真的很敬佩你还有妮恩和约克，为了这个世界，你们能够耐得住几千年的寂寞，这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敬佩你们，但我不会妄想自己也能够成为你们。”
米拉神情复杂地看着契露丝，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会调侃契露丝几句“就算是这么夸我也不会给你试炼优待”之类的，可是现在，她却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情。
“……契露丝，我不懂，你这么说是决定要放弃试炼了吗？”
“不，并不是，正相反。我承认我无法也不想要成为亚勒斯大陆的守护者，但是，我却……至少是此刻，我是真的想要通过试炼，成为亚勒斯大陆位面的代行守护者，虽然这听起来自相矛盾，但我的理由也很简单。
“我想要回到亚勒斯大陆和我的伙伴们在一起，有可能的话我们还要一起消灭塔菲尔让世界恢复和平然后我们也可以重新回归我们原本那平凡而美好的日常。而无论是回去，还是打倒塔菲尔，此刻我成为代行守护者都是必要性的条件，所以，我选择继续试炼。”
这样说着，契露丝很坚定地看向米拉，再一次一字一句地开口了。
“我要成为亚勒斯大陆位面的代行守护者，我的理由是，我要……打，倒，塔，菲，尔。”
米拉一瞬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好。
“……你真的决定了，要用这个答案来作为你的最终答案？”
“嗯。”
“你应该清楚，这样很有可能你根本无法被亚勒斯大陆意志承认你具备代行守护者的资格……代行者掌控的法则权限对于稳定第一的秩序法则体系来说影响很大，如果亚勒斯大陆意志认为你的心性品质以及动机并不符合成为代行守护者的条件，它恐怕宁可会放弃启用代行守护者采取其他办法来限制世界内部的混沌灾祸，到时候你不仅回不去，甚至连灵魂很有可能都无法继续存在在这边的时空，那样的话，你还不如选择放弃试炼，至少还能够在这边的时空继续活下去。”
契露丝摇摇头。
“不，我说过，我一定要回去。”
“可你这样——”
“米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世界意志支撑起来的这场试炼，是不能够作假的，就算我口是心非地说了我是为了守护世界守护万物生灵，你觉得世界意志就不会识破我的真心吗？”
米拉沉默了。
“而且，”契露丝说着，紫色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其实我倒是觉得，如果米拉你之前和我说得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么我这样的理由或许正好是亚勒斯大陆意志能够接受的。”
米拉眨眨眼，对于契露丝最后的断言不置可否，显然并不认为契露丝这样的自信有什么根据，可她也看出来如今的契露丝是死了一条心，确实一心想的就是要利用代行守护者的身份和能力回到亚勒斯大陆然后去击败塔菲尔，她又没法违反规则动用胜利去给这丫头洗脑让她的想法改变成高大上的救世英雄……
……算了，反正自己现在也已经不属于亚勒斯大陆位面而是地球时空的法则权限管理人，接受亚勒斯大陆意志的委托作为这场试炼的“监考”并且在地球时空设置“考场”，她对于亚勒斯大陆位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这个丫头如此坚持，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句冷血的话，来自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契露丝最终落得怎样的结局严格来说和她都没有关系。虽然因为契露丝和她当年的处境有点像所以她很是热心地一直力所能及地提醒帮衬她，但自己的命运终归还是要自己把握。
然而下一秒，就在米拉利用亚勒斯大陆意志寄托在她身上的“监考”权限发出了试炼中止宣告，通过特别开辟的次元沟通渠道将契露丝的意志反馈到亚勒斯大陆位面之后，没隔多久，来自亚勒斯大陆意志的决定就传送了过来。
米拉睁大了眼睛看着契露丝。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