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迷茫还是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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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星汐当然并没有相信契露丝的“鬼话”，而契露丝，也自然是没有告诉星汐她的那番“鬼话”其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
因为太晚担心会超过学校宿舍的门禁时间，星汐又坐了一会陪契露丝和蒂雅丝说了会话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倒是在星汐离开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刚刚洗完澡，正在自己房间里上网浏览着这个时空里的各类新闻，努力和自己十七年前穿越到亚勒斯之前的地球做比较的契露丝收到了大概是已经回到学校宿舍里的星汐的聊天信息。
【你真的不想说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只是一些我自己钻牛角尖的无聊小问题而已，不劳您大驾(#‵′)】
【哈哈安啦安啦(￣ω￣)，只是开玩笑的~】
【哼￣へ￣】
【我们家契露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你变了你造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契露丝_(:з」∠)_】
【我不是都说了，我在一场关系到世界存在的大战中受了重伤昏迷过去，然后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里，和周围的亲友熟人一块都在那里有了一个陌生却完全合理的身份，所以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来，给个有建设性的建议。】
【…………】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jpg】
【咳，好吧，既然你喜欢这样的play，表姐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想想，你等下哈。】
【…………】
【那么，首先，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做梦吗？】
拿着手机的契露丝差点把手机抖出去。
她以为这位比在亚勒斯大陆上的时候要活泼逗趣多了的星汐表姐要继续和她插科打诨来着，突然间画风变了什么鬼。
【呃，应该不是吧，我打自己一下还挺疼的。】
【那么，你觉得之前你所谓的那场关系到世界存亡的大战，是在做梦了？】
【……也不是。】
【为什么？你要知道，两边都不是梦这个结果是矛盾的，或者说只有一种可能，你在那边的战斗里不是重伤昏迷而是重伤死亡，然后就像是网文小说里那样穿越重生了，你觉得是这样吗？】
契露丝握紧了手机，她已经没法分神去思考到底为什么星汐会突然间画风大变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这些了。
其实这些她都想过的，自己一个人反反复复地想，不过她头一次发现，有些时候虽然和别人讨论跟自己一个人想可能思考的内容都是一致的，但却意外地会让事情变得有条理了许多呢。
【我不知道，或许真的是穿越了也说不定，我没有证据，但我很确信之前的并不是梦，而现在好像也不是。】
那边停顿了一小会。
【好吧，那我们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迷茫呢？按照你的说法，过去的你似乎生活在一个并不安宁的时代，无论那个时候在那里你有什么样的特殊能力，需要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去参与一场影响世界存亡的大战的世界怎么想我都不认为会比现在这个和平的时代更好，或许你没有了像那个世界中的那些神奇的能力，但你在这里却能够享受到同样宝贵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对不对？】
契露丝没有回复，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可以说自己是那个世界的重要人物自己有义务有权利回去拯救世界，但真的问问自己的内心深处，她真的愿意回去吗？
去面对塔菲尔，面对那个就连在她看来与那个世界的真正神明无异的妮恩和约克都对他无计可施的变质者，面对那个只是一个照面就把她和塞尔曼打得无力还手的魔头……
一瞬间，回想起在昏迷之前塔菲尔给她带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契露丝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皱般的疼痛。
——自己真的有勇气回去吗？
灰风，娜诺哈，塞卡莉娅，赫兰……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们同样也生活在这个时空里；蒂雅丝，瑞恩，星汐……对她来说永远是心中遗憾的这些在亚勒斯大陆时空中已经死去的亲友也还好好地活在这个时空。
——她真的能够下定决心回去吗？
契露丝苦笑了起来，没错，她其实很清楚的，什么一周的浑浑噩噩，什么迷茫与彷徨，都只不过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罢了。
她的内心深处，确确实实地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就这样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少女契露丝生活下去，把那十七年的亚勒斯大陆人生就当做是一场梦去忘掉……
……但是……
【如果这两边有一边是梦，那么即使你再怎么纠结，这梦也会有醒的一天；如果两边都是现实，也就是说你有可能面临必须要选择一边的情况，那么按照之前所说的那样，你似乎并没有放弃这边的世界而回到原本那个危险的世界的理由。所以，你的迷茫似乎并没有意义，不，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在迷茫。】
没错，确实，没有什么意义呢。
【嗯，说的没错……我，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软弱呢。】
理智思考的层面上，返回亚勒斯大陆并没有什么益处，然而即使如此，她却仍旧因为这样的问题而痛苦愁闷地迷茫着……所以这其实并不是迷茫，她的心其实早就在理智思考之前做出了决定，只是……她的软弱，她的恐惧，披上了一层“迷茫”的外衣，在阻挠她回去的决心。
她想要回去，回到亚勒斯大陆上去，原因连她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但……她隐隐明白，责任也好，羁绊也好，自己绝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这个时空里的家和亲友们的羁绊，是属于这个时空原本的那个契露丝的，而不是她的，她……只是不知道为何暂时篡夺了这一切，然后产生了对此的贪恋之心而已……这是不应该的，这里的人们的情谊并不属于她，而她，在亚勒斯大陆上也有她必须要去守护的人与事物。
——嘻嘻，不愧是我呢……
一瞬间，一声无比熟悉，仿佛就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嬉笑声轻轻回响在契露丝耳边，契露丝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快速地左右转头在屋子里到处张望，可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在。
幻听？
就在契露丝困惑之时，手机聊天界面上再次亮了起来。
【……哇，你们都在聊些什么东西啊……】
契露丝看着星汐发过来的讯息，略微一愣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所以刚才用你的账号和我聊天的人是谁？】
【诶嘿嘿，暴露了？】
【-_-#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家隐私呀！竟然随随便便就把最亲爱的表妹重要的心事交给别人看[手动再见]】
【啊哈哈，我错了啦契露丝，别生气别生气。】
【对方不想给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狗.jpg】
【乖~契露丝别生气啦~刚才是我大学的舍友，人很好的绝对不会乱说什么的。】
【你怎么保证？】
【……因为她的症状比你还严重一些呢，刚才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还跟我说“嗯，你表妹必不是凡人，在下已不需多做赘言了”之类的话然后就去宿舍阳台那里仰望星空似乎在感叹什么呢。】
【………………】
【啊哈哈，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人啦，只是因为似乎在某个网文网站上一直用一个叫“萨达哈鲁汪”的笔名在连载小说，内容似乎还蛮中二的，大概因为长时间写网文脑洞有些太大所以偶尔会画风清奇一些……】
契露丝一阵无语。
总感觉起这种笔名还如此中二的家伙写出来的文恐怕[哔——]吧……喂！这段吐槽绝对是被某人强制消音了吧岂可修！
#作者菌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我没有真的生气啦，而且我其实应该谢谢你那位舍友，多亏她，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哦，那就好，对了，我略微看了一下之前的记录……契露丝，你该不会真的是穿越了吧？】
【……表姐，我一直以为“中二”是初中二年级的意思，原来大学生也会犯病么。】
【……（╯‵□′）╯︵┴─┴】
-----
---
周末很快就过去，新的一周开始了。
周一一早，契露丝惯例地懒床一会之后被蒂雅丝叫起来，惯例地在洗手间磨蹭然后被到她家里来的灰风催促出来，惯例地在瑞恩不赞成的目光中没有女孩子气质地狼吞虎咽吃完了早餐然后和灰风一起出门。
走在路上，灰风一直在观察着契露丝的侧脸，很快就把契露丝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灰风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小白你好像，和上星期感觉不一样了……”
嗯，因为想开了一些事情嘛，契露丝对于灰风所指的“不同”心知肚明，不过当然这也没法说明出来。
“灰风姐，上星期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产生了什么误会，但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一星期变化一次形态的功能来着……”
被契露丝随口调侃的灰风脸一红，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不过心里的疑惑却没有减少。她能够看得出来契露丝今天的状态明显比上星期的那副忧心忡忡的感觉强了不少，不过却仍旧和更久之前的那个天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契露丝似乎有哪地方不太一样……
两人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很快就又到了之前看到美少女偶像拉斐尔新专辑广告的那个十字路口，恰逢红灯亮起，契露丝站在路口下意识地朝着商场前的大屏幕那里看去，却看到今天的广告并不是又唱又跳的拉斐尔也不是家用电器，而似乎是一款制作十分精良的游戏。
不，已经不是制作精良这种程度了，契露丝乍一看上去还以为那根本就是在放电影。真实感十足的npc战士和玩家在平原之上与一群怪物交战，特技法术的华丽光效，npc们的勇往直前与壮观的迎敌方阵，以及怪物们那逼真的外形，黑色的角质皮层，血色的骨刺，丑陋的肉瘤……呃……
……这种既视感……好眼熟……和亚勒斯大陆上的那些魔兽被混沌侵染堕落之后变成的混沌魔物好像……
巧合？契露丝眯了眯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着屏幕上游戏广告中显示出来的那些酷似亚勒斯大陆混沌魔物的怪物们，按理来说确实只会是巧合了，想想似乎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在人类的想象中反派的存在正常情况都是丑恶中带着令人恐惧的因素的，所以一款游戏里的反派怪物被做成这种诡异可怖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恰好这款游戏的设计者对怪物的造型品味和亚勒斯大陆时空位面中的那些混沌魔物们重合了吧……
就在契露丝这样想着的时候，屏幕上的热血战斗场面暗了下来，几行显然是在介绍游戏背景的大字浮现了出来，而在看到那几行字之后，契露丝顿时就真的有些吃惊了。
“……上古神明的神力滥用，导致了秩序法则的错乱，混沌从中产生，污染了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们失去自我，变成了信仰毁灭与破坏的邪恶存在……”
……喂喂，巧合也要有个限度好吧，这种几乎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背景设定是怎么回事……
“小白，在发什么呆呢，已经绿灯了哦。”
契露丝回过神来，就看到走在自己身侧前面的灰风正拉着她的手臂，周围之前和她们站在一起的其他行人都不见了，显然信号变成绿灯行已经有一会了。
“快点，小白，又要变红灯了哦。”
眼看着人行道对面的信号灯的绿灯已经开始闪烁，契露丝连忙和灰风一块急匆匆地跑了过去，顺便朝着大广告牌那里瞥了最后一眼，记下了这块游戏的名字。
“小白，你刚才又发呆了。”
“不，这次不一样……”
契露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这话有自爆的嫌疑，连忙在灰风怀疑之前支开了话题。
“呐，灰风姐你有听说过一块叫做《救赎》的游戏么？”
最终，星汐当然并没有相信契露丝的“鬼话”，而契露丝，也自然是没有告诉星汐她的那番“鬼话”其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
因为太晚担心会超过学校宿舍的门禁时间，星汐又坐了一会陪契露丝和蒂雅丝说了会话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倒是在星汐离开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刚刚洗完澡，正在自己房间里上网浏览着这个时空里的各类新闻，努力和自己十七年前穿越到亚勒斯之前的地球做比较的契露丝收到了大概是已经回到学校宿舍里的星汐的聊天信息。
【你真的不想说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只是一些我自己钻牛角尖的无聊小问题而已，不劳您大驾(#‵′)】
【哈哈安啦安啦(￣ω￣)，只是开玩笑的~】
【哼￣へ￣】
【我们家契露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你变了你造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契露丝_(:з」∠)_】
【我不是都说了，我在一场关系到世界存在的大战中受了重伤昏迷过去，然后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里，和周围的亲友熟人一块都在那里有了一个陌生却完全合理的身份，所以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来，给个有建设性的建议。】
【…………】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jpg】
【咳，好吧，既然你喜欢这样的play，表姐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想想，你等下哈。】
【…………】
【那么，首先，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做梦吗？】
拿着手机的契露丝差点把手机抖出去。
她以为这位比在亚勒斯大陆上的时候要活泼逗趣多了的星汐表姐要继续和她插科打诨来着，突然间画风变了什么鬼。
【呃，应该不是吧，我打自己一下还挺疼的。】
【那么，你觉得之前你所谓的那场关系到世界存亡的大战，是在做梦了？】
【……也不是。】
【为什么？你要知道，两边都不是梦这个结果是矛盾的，或者说只有一种可能，你在那边的战斗里不是重伤昏迷而是重伤死亡，然后就像是网文小说里那样穿越重生了，你觉得是这样吗？】
契露丝握紧了手机，她已经没法分神去思考到底为什么星汐会突然间画风大变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这些了。
其实这些她都想过的，自己一个人反反复复地想，不过她头一次发现，有些时候虽然和别人讨论跟自己一个人想可能思考的内容都是一致的，但却意外地会让事情变得有条理了许多呢。
【我不知道，或许真的是穿越了也说不定，我没有证据，但我很确信之前的并不是梦，而现在好像也不是。】
那边停顿了一小会。
【好吧，那我们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迷茫呢？按照你的说法，过去的你似乎生活在一个并不安宁的时代，无论那个时候在那里你有什么样的特殊能力，需要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去参与一场影响世界存亡的大战的世界怎么想我都不认为会比现在这个和平的时代更好，或许你没有了像那个世界中的那些神奇的能力，但你在这里却能够享受到同样宝贵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对不对？】
契露丝没有回复，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可以说自己是那个世界的重要人物自己有义务有权利回去拯救世界，但真的问问自己的内心深处，她真的愿意回去吗？
去面对塔菲尔，面对那个就连在她看来与那个世界的真正神明无异的妮恩和约克都对他无计可施的变质者，面对那个只是一个照面就把她和塞尔曼打得无力还手的魔头……
一瞬间，回想起在昏迷之前塔菲尔给她带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契露丝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皱般的疼痛。
——自己真的有勇气回去吗？
灰风，娜诺哈，塞卡莉娅，赫兰……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们同样也生活在这个时空里；蒂雅丝，瑞恩，星汐……对她来说永远是心中遗憾的这些在亚勒斯大陆时空中已经死去的亲友也还好好地活在这个时空。
——她真的能够下定决心回去吗？
契露丝苦笑了起来，没错，她其实很清楚的，什么一周的浑浑噩噩，什么迷茫与彷徨，都只不过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罢了。
她的内心深处，确确实实地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就这样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少女契露丝生活下去，把那十七年的亚勒斯大陆人生就当做是一场梦去忘掉……
……但是……
【如果这两边有一边是梦，那么即使你再怎么纠结，这梦也会有醒的一天；如果两边都是现实，也就是说你有可能面临必须要选择一边的情况，那么按照之前所说的那样，你似乎并没有放弃这边的世界而回到原本那个危险的世界的理由。所以，你的迷茫似乎并没有意义，不，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在迷茫。】
没错，确实，没有什么意义呢。
【嗯，说的没错……我，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软弱呢。】
理智思考的层面上，返回亚勒斯大陆并没有什么益处，然而即使如此，她却仍旧因为这样的问题而痛苦愁闷地迷茫着……所以这其实并不是迷茫，她的心其实早就在理智思考之前做出了决定，只是……她的软弱，她的恐惧，披上了一层“迷茫”的外衣，在阻挠她回去的决心。
她想要回去，回到亚勒斯大陆上去，原因连她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但……她隐隐明白，责任也好，羁绊也好，自己绝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这个时空里的家和亲友们的羁绊，是属于这个时空原本的那个契露丝的，而不是她的，她……只是不知道为何暂时篡夺了这一切，然后产生了对此的贪恋之心而已……这是不应该的，这里的人们的情谊并不属于她，而她，在亚勒斯大陆上也有她必须要去守护的人与事物。
——嘻嘻，不愧是我呢……
一瞬间，一声无比熟悉，仿佛就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嬉笑声轻轻回响在契露丝耳边，契露丝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快速地左右转头在屋子里到处张望，可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在。
幻听？
就在契露丝困惑之时，手机聊天界面上再次亮了起来。
【……哇，你们都在聊些什么东西啊……】
契露丝看着星汐发过来的讯息，略微一愣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所以刚才用你的账号和我聊天的人是谁？】
【诶嘿嘿，暴露了？】
【-_-#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家隐私呀！竟然随随便便就把最亲爱的表妹重要的心事交给别人看[手动再见]】
【啊哈哈，我错了啦契露丝，别生气别生气。】
【对方不想给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狗.jpg】
【乖~契露丝别生气啦~刚才是我大学的舍友，人很好的绝对不会乱说什么的。】
【你怎么保证？】
【……因为她的症状比你还严重一些呢，刚才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还跟我说“嗯，你表妹必不是凡人，在下已不需多做赘言了”之类的话然后就去宿舍阳台那里仰望星空似乎在感叹什么呢。】
【………………】
【啊哈哈，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人啦，只是因为似乎在某个网文网站上一直用一个叫“萨达哈鲁汪”的笔名在连载小说，内容似乎还蛮中二的，大概因为长时间写网文脑洞有些太大所以偶尔会画风清奇一些……】
契露丝一阵无语。
总感觉起这种笔名还如此中二的家伙写出来的文恐怕[哔——]吧……喂！这段吐槽绝对是被某人强制消音了吧岂可修！
#作者菌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我没有真的生气啦，而且我其实应该谢谢你那位舍友，多亏她，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哦，那就好，对了，我略微看了一下之前的记录……契露丝，你该不会真的是穿越了吧？】
【……表姐，我一直以为“中二”是初中二年级的意思，原来大学生也会犯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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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就过去，新的一周开始了。
周一一早，契露丝惯例地懒床一会之后被蒂雅丝叫起来，惯例地在洗手间磨蹭然后被到她家里来的灰风催促出来，惯例地在瑞恩不赞成的目光中没有女孩子气质地狼吞虎咽吃完了早餐然后和灰风一起出门。
走在路上，灰风一直在观察着契露丝的侧脸，很快就把契露丝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灰风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小白你好像，和上星期感觉不一样了……”
嗯，因为想开了一些事情嘛，契露丝对于灰风所指的“不同”心知肚明，不过当然这也没法说明出来。
“灰风姐，上星期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产生了什么误会，但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一星期变化一次形态的功能来着……”
被契露丝随口调侃的灰风脸一红，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不过心里的疑惑却没有减少。她能够看得出来契露丝今天的状态明显比上星期的那副忧心忡忡的感觉强了不少，不过却仍旧和更久之前的那个天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契露丝似乎有哪地方不太一样……
两人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很快就又到了之前看到美少女偶像拉斐尔新专辑广告的那个十字路口，恰逢红灯亮起，契露丝站在路口下意识地朝着商场前的大屏幕那里看去，却看到今天的广告并不是又唱又跳的拉斐尔也不是家用电器，而似乎是一款制作十分精良的游戏。
不，已经不是制作精良这种程度了，契露丝乍一看上去还以为那根本就是在放电影。真实感十足的npc战士和玩家在平原之上与一群怪物交战，特技法术的华丽光效，npc们的勇往直前与壮观的迎敌方阵，以及怪物们那逼真的外形，黑色的角质皮层，血色的骨刺，丑陋的肉瘤……呃……
……这种既视感……好眼熟……和亚勒斯大陆上的那些魔兽被混沌侵染堕落之后变成的混沌魔物好像……
巧合？契露丝眯了眯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着屏幕上游戏广告中显示出来的那些酷似亚勒斯大陆混沌魔物的怪物们，按理来说确实只会是巧合了，想想似乎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在人类的想象中反派的存在正常情况都是丑恶中带着令人恐惧的因素的，所以一款游戏里的反派怪物被做成这种诡异可怖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恰好这款游戏的设计者对怪物的造型品味和亚勒斯大陆时空位面中的那些混沌魔物们重合了吧……
就在契露丝这样想着的时候，屏幕上的热血战斗场面暗了下来，几行显然是在介绍游戏背景的大字浮现了出来，而在看到那几行字之后，契露丝顿时就真的有些吃惊了。
“……上古神明的神力滥用，导致了秩序法则的错乱，混沌从中产生，污染了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们失去自我，变成了信仰毁灭与破坏的邪恶存在……”
……喂喂，巧合也要有个限度好吧，这种几乎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背景设定是怎么回事……
“小白，在发什么呆呢，已经绿灯了哦。”
契露丝回过神来，就看到走在自己身侧前面的灰风正拉着她的手臂，周围之前和她们站在一起的其他行人都不见了，显然信号变成绿灯行已经有一会了。
“快点，小白，又要变红灯了哦。”
眼看着人行道对面的信号灯的绿灯已经开始闪烁，契露丝连忙和灰风一块急匆匆地跑了过去，顺便朝着大广告牌那里瞥了最后一眼，记下了这块游戏的名字。
“小白，你刚才又发呆了。”
“不，这次不一样……”
契露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这话有自爆的嫌疑，连忙在灰风怀疑之前支开了话题。
“呐，灰风姐你有听说过一块叫做《救赎》的游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