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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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出来之后，塞卡莉娅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在葛塔洁莉丝所讲述的有关于月之洗礼的真相面前，塞卡莉娅发现她之前的做出的心理建设居然是那么的可笑……从此一生只为守护一人而战的觉悟，她拥有吗？
慢慢地走在楼梯上，塞卡莉娅的耳边不由得又回响起了葛塔洁莉丝最后对她所说的话——
-----
“……虽然我还不知道塞卡莉娅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急着变强，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想或许我能够猜到一些，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作为你的学姐，作为你的朋友，塞卡莉娅，我很认真地建议你在这个问题上不要轻易地做出决断，至少，不要一个人单方面地做出决断……”
“……对于将夏诺芙那孩子单方面地变成我这辈子所唯一守护的对象这件事，说实话，如今的我其实真的有些后悔……当然，我并不是后悔我起誓要守护夏诺芙，我后悔的是我根本就没有征得那孩子的同意，就擅自将这样沉重的事情附加在了毫不知情的她的肩上……”
“……原本，这次和夏诺芙约好了一块到红宝石城参观卡佩拉诺学会，我其实就是想要向她坦白这件事，可惜后来月亮山谷这边出了这样的事情。尽管后来那孩子还是跟着你们一块来了，可是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总是让我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也一点点地抹消着我的勇气，我知道，那孩子一定不会介意的，可就是这一点才更让我觉得内疚。背负一个人的一生，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夏诺芙她如今身上背负着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我不知道这到底会对那孩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塞卡莉娅，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要为了某个珍视的人而变强，你想要成为支持那个人的力量，那么，月之洗礼可能会让你轻松地达到目的，但也可能会反而成为让你和你所珍视的人都无法逃离的枷锁。你不像当初的我，你是有选择的机会和权力的，我希望你想清楚，至少，在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不要瞒着你想要守护的那个人。单方面的宣誓守护不一定是真正的好事，有些时候，想要彼此守护的心情即使没有立下什么魔法契约也照样是坚不可摧的……”
-----
“……想要彼此守护的心情……吗……”
走下楼梯的塞卡莉娅，站在楼梯口自言自语着，那张绝美的脸上看不到什么明显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契露丝，我该怎么做才能够成为让你依靠的力量呢……”
一个人沉默地站在楼梯口不知道有多久，或许是一层的走廊上有哪一处窗户没有关严，一阵莫名的冷风拂过让呆然而立的蓝发公主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抬手摸着自己的胳膊，塞卡莉娅嘴角咧了咧。
真不像你呐，冰雪聪明的公主殿下。
摇摇头，塞卡莉娅朝着一层的客厅迈步，可是还没有等她进到客厅里，突然间就听到客厅中传来了似乎是在争执的声音。
“……不行，你不能离开。”
“你是叫做伊芙是吧？夜精灵，请你让开，我必须要去！”
“不可以，至少，要把大家找过来商量一下。”
塞卡莉娅快走几步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客厅门口严肃对峙着的伊芙和灰风二人。
“灰风，伊芙学姐，出什么事了？”
灰风和伊芙转头，看到来人是塞卡莉娅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塞卡莉娅，契露丝，似乎出事了。”
“塞卡莉娅，我的召唤契约突然联系不到小白了！”
-----
---
时间稍稍往回调整一点，就在塞卡莉娅还没有下定决心去找葛塔洁莉丝了解有关于月之洗礼的事情的时候。
夜精灵村落之中，契露丝正在夜精灵们安排给她和娜诺哈的临时住处的床上抱着枕头发呆。
“……契露丝？”
屋子门口，端着一盘刚刚由夜精灵送过来的水果走进来的娜诺哈看到契露丝这个样子，有些疑惑地开口了。
“呃？”
“心情不好？”
“……只是在发呆而已。”
“平时的契露丝的话，就算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事情身体其他部位都不动，唯独尾巴和耳朵却总会不安分地动个不停呢，可是刚才却是真的一动不动呢。”
“喂喂……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有多动症一样……”
契露丝半睁着眼睛吐槽道，娜诺哈轻笑了一下，将水果放在契露丝这边的床头，然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蜜柑开始剥皮。
“还没有头绪？”
“应该说是从来就没有过。”
这么说着，契露丝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事件，真的是我感觉最差的一次……感觉似乎一直都在被牵着鼻子走。”
“嘛，毕竟这次和之前的事情都不一样，契露丝你完全就是中途加入进来的，对前因后果了解得都不够，会觉得被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从娜诺哈那里接过剥好皮的蜜柑，契露丝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对娜诺哈微鼓起了脸蛋。
“这种时候怎么想都应该是娜诺哈说些什么来安慰我的节奏不是嘛，完全没有感觉被安慰道耶。”
“呼呼，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可是除了灰风姐姐之外跟在契露丝你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呢，真正需要安慰的契露丝是什么样子，我可是一清二楚哟。”
契露丝鼓起的脸消下去，似乎是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开始吃起娜诺哈给剥好的蜜柑来。
娜诺哈看着契露丝这幅样子，不由得微笑着将椅子挪近了一些，然后抬手开始摸起契露丝的发顶来。
“不过，偶尔我们契露丝虽说不需要安慰，但想撒娇的需求还是有的对吧？”
“那，那种需求什么的谁会有啊！”
“乖~乖~”
栗发少女无视了契露丝的抗议，继续微笑着抚摸契露丝的发顶。和因为化人规则而变成合法萝莉的灰风以及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始终各个方面的成长和成♀长都只能以毫米每年来计量的契露丝不同，娜诺哈在身体成长方面完全符合正常青春少女的规律，如今18岁的她，从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位发育良好充满青春魅力的美少女，比起三年前，如今的娜诺哈和契露丝待在一块几乎已经完全符合了契露丝的第二位姐姐这样的角色。
在娜诺哈日渐精湛的顺毛技巧之下，傲娇炸毛的契露丝很快就被理顺好了心情，一边继续往嘴里送着蜜柑一边开口了。
“一直没法占据先手，我们只能够处于守势，这实在是太不利了，尤其是和三年前不同，虽然现在已经明确了对手应该就是那个曾经让诺兰族堕落的罪魁祸首塔菲尔又或者是他手下的那些家伙，可问题是我们还是没有任何直接反击的机会。”
“你不是已经把死神之手的事情告诉夜精灵族了吗？”
“可问题是以死神之手的实力，如果他一直就像现在这样玩阴的的话，夜精灵一族内部除了那位现在被封印拖了后腿的苏马瑞奥大长老之外，其他人根本对付不了他，而且今天白天的事……对方显然不止死神之手一个人，一个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夜精灵族一位七阶初阶的风系强者杀死的敌人，实力要么相当之高，要么就是对于战斗尤其是一击必杀的手段非常精通的超级刺客，无论哪边都相当难搞呢。”
这么说着，契露丝漂亮的眉毛蹙了起来。
“虽然苏马瑞奥大长老之前说过，千年之前，夜精灵先祖在山谷中封印冰魔龙的时候留过后手，即使是最后冰魔龙破除了封印出来，他们也有办法暂时将它困住等待来自龙族和白精灵方面的支援，可问题是就算是那个底牌真的有能力对付冰魔龙，但如果死神之手他们用从变质者塔菲尔那里获得了某种方法，就像是这些天来控制森林中的堕落生灵一样操控住了那只已经化为半混沌生物的冰魔龙，这样的联手可没法当做是单纯的一加一来看待……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尽可能地保护住最后的这三座祭坛才行。”
“嗯，之前灰风姐姐也说过了，塞尔曼先生接到了来自夜精灵族的求援之后亲自联络了她求证，之后就保证龙族的支援将会由他带领在五天内赶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只要再有两天时间，有了龙族高手的加入应该情况就会好很多了呢。”
“那个妻奴女控大叔……好吧，公正的说，龙族的支援抛开时间来说还确实是满靠谱的，不过说真的，既然是决定了要当大陆的秩序守护者，我就纳闷龙族也还夜精灵族也好这群家伙为什么偏偏就要把老家迁到像是海外孤岛又或者西北雪原这样的地方来，一有什么事连及时支援都做不到，难怪他们几千年到现在人气都没有人家白精灵高，人家白精灵定居在大陆中央不是照样超然世外还同时兼顾着守护者事业的嘛。”
听着契露丝精神满满的吐槽，娜诺哈表面上仍旧是那副温柔的微笑，不过心里却也是终于放下心来，契露丝，仍旧是那个无论面对任何困境都能够毫无气馁地欢笑以对的充满勇气的狼少女。
就在两人的话题从月亮山谷的事件慢慢地偏开的时候，突然间，两人暂住的屋子的房门被敲响了。
“契露丝小姐，娜诺哈小姐，请原谅我这么晚冒昧来访，两位已经休息了吗？”
熟悉的声音，契露丝和娜诺哈看看彼此，很快就得出了门外声音主人的身份。
莱亚利？那个最近一直在月亮山谷帮助夜精灵一族补全封印的七阶人类封印法师？他这么晚来她们这里做什么？一瞬间，刚来山谷的时候来自葛塔洁莉丝的那些有关于莱亚利其人是“一点都没有强者品质的好色伪君子”的警告就浮现在了契露丝二人的脑海之中。
不过其实说实话，最近这几天里自从契露丝她们来到山谷之后，并没有和莱亚利有过多少接触，除了之前那次魔兽袭村的时候契露丝和灰风差点在村子外面和他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保镖伍德差点打起来之外，其余的见面几乎都只是在路上遇到之后点点头打个招呼这种程度，莱亚利对于契露丝她们表现得始终都很和善，根本没有过一点像葛塔洁莉丝所说的那样的衣冠禽兽的行为。
嘛，不过葛塔洁莉丝和伊芙也不是什么会故意去中伤诋毁别人的人，所以恐怕，还是莱亚利伪装的好……又或许是因为他从夜精灵一族那个和他关系亲近的长老那里听说了什么有关于契露丝和灰风身份的暗示，所以才会面对她们如此低调收敛吧。
“是莱亚利先生么？”
最终，契露丝和娜诺哈还是决定开门看看这家伙想要做什么，反正以她们两个联手的实力就算是正面对战也不会虚一个七阶法师。娜诺哈起身去迎门，而契露丝则是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到地上，迅速地拍拍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懒散邋遢以至于看起来不会丢人。
“啊，娜诺哈小姐，晚上好，这么晚过来打扰二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刚从正在修补的那个被毁的封印节点祭坛那里回来，听说两位因为白天的事情沾染上了一些不好的嫌疑，我有些担心。不过请两位安心吧，帕洛阿尔长老跟我说了，夜精灵族并非对二位怀疑，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尤其是兰纳德先生的牺牲刺激到了不少夜精灵族的战士，所以确实是不太好处理……”
莱亚利进入屋子里之后，并没有走进去，而只是站在门口，和善地跟娜诺哈寒暄着，娜诺哈原本还对这个人抱有戒心，可聊了几句就发现，这家伙仿佛就和他说得一样似乎真的只是过来安慰看望两人的。
娜诺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然对方是好意，那么强行赶走似乎也不太好，她回过头来，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契露丝。
然而，她却看到契露丝皱着眉头站在屋子里，看向莱亚利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戒备。和契露丝之间有着十足默契的娜诺哈一眼就能够辨识出，那并不是对于一个很可能会有猥琐行为的男人的戒备，而是对于要与其战斗的敌人的戒备。
莱亚利……不对劲！
从房间出来之后，塞卡莉娅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在葛塔洁莉丝所讲述的有关于月之洗礼的真相面前，塞卡莉娅发现她之前的做出的心理建设居然是那么的可笑……从此一生只为守护一人而战的觉悟，她拥有吗？
慢慢地走在楼梯上，塞卡莉娅的耳边不由得又回响起了葛塔洁莉丝最后对她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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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还不知道塞卡莉娅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急着变强，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想或许我能够猜到一些，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作为你的学姐，作为你的朋友，塞卡莉娅，我很认真地建议你在这个问题上不要轻易地做出决断，至少，不要一个人单方面地做出决断……”
“……对于将夏诺芙那孩子单方面地变成我这辈子所唯一守护的对象这件事，说实话，如今的我其实真的有些后悔……当然，我并不是后悔我起誓要守护夏诺芙，我后悔的是我根本就没有征得那孩子的同意，就擅自将这样沉重的事情附加在了毫不知情的她的肩上……”
“……原本，这次和夏诺芙约好了一块到红宝石城参观卡佩拉诺学会，我其实就是想要向她坦白这件事，可惜后来月亮山谷这边出了这样的事情。尽管后来那孩子还是跟着你们一块来了，可是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总是让我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也一点点地抹消着我的勇气，我知道，那孩子一定不会介意的，可就是这一点才更让我觉得内疚。背负一个人的一生，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夏诺芙她如今身上背负着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我不知道这到底会对那孩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塞卡莉娅，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要为了某个珍视的人而变强，你想要成为支持那个人的力量，那么，月之洗礼可能会让你轻松地达到目的，但也可能会反而成为让你和你所珍视的人都无法逃离的枷锁。你不像当初的我，你是有选择的机会和权力的，我希望你想清楚，至少，在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不要瞒着你想要守护的那个人。单方面的宣誓守护不一定是真正的好事，有些时候，想要彼此守护的心情即使没有立下什么魔法契约也照样是坚不可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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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彼此守护的心情……吗……”
走下楼梯的塞卡莉娅，站在楼梯口自言自语着，那张绝美的脸上看不到什么明显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契露丝，我该怎么做才能够成为让你依靠的力量呢……”
一个人沉默地站在楼梯口不知道有多久，或许是一层的走廊上有哪一处窗户没有关严，一阵莫名的冷风拂过让呆然而立的蓝发公主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抬手摸着自己的胳膊，塞卡莉娅嘴角咧了咧。
真不像你呐，冰雪聪明的公主殿下。
摇摇头，塞卡莉娅朝着一层的客厅迈步，可是还没有等她进到客厅里，突然间就听到客厅中传来了似乎是在争执的声音。
“……不行，你不能离开。”
“你是叫做伊芙是吧？夜精灵，请你让开，我必须要去！”
“不可以，至少，要把大家找过来商量一下。”
塞卡莉娅快走几步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客厅门口严肃对峙着的伊芙和灰风二人。
“灰风，伊芙学姐，出什么事了？”
灰风和伊芙转头，看到来人是塞卡莉娅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塞卡莉娅，契露丝，似乎出事了。”
“塞卡莉娅，我的召唤契约突然联系不到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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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往回调整一点，就在塞卡莉娅还没有下定决心去找葛塔洁莉丝了解有关于月之洗礼的事情的时候。
夜精灵村落之中，契露丝正在夜精灵们安排给她和娜诺哈的临时住处的床上抱着枕头发呆。
“……契露丝？”
屋子门口，端着一盘刚刚由夜精灵送过来的水果走进来的娜诺哈看到契露丝这个样子，有些疑惑地开口了。
“呃？”
“心情不好？”
“……只是在发呆而已。”
“平时的契露丝的话，就算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事情身体其他部位都不动，唯独尾巴和耳朵却总会不安分地动个不停呢，可是刚才却是真的一动不动呢。”
“喂喂……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有多动症一样……”
契露丝半睁着眼睛吐槽道，娜诺哈轻笑了一下，将水果放在契露丝这边的床头，然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蜜柑开始剥皮。
“还没有头绪？”
“应该说是从来就没有过。”
这么说着，契露丝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事件，真的是我感觉最差的一次……感觉似乎一直都在被牵着鼻子走。”
“嘛，毕竟这次和之前的事情都不一样，契露丝你完全就是中途加入进来的，对前因后果了解得都不够，会觉得被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从娜诺哈那里接过剥好皮的蜜柑，契露丝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对娜诺哈微鼓起了脸蛋。
“这种时候怎么想都应该是娜诺哈说些什么来安慰我的节奏不是嘛，完全没有感觉被安慰道耶。”
“呼呼，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可是除了灰风姐姐之外跟在契露丝你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呢，真正需要安慰的契露丝是什么样子，我可是一清二楚哟。”
契露丝鼓起的脸消下去，似乎是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开始吃起娜诺哈给剥好的蜜柑来。
娜诺哈看着契露丝这幅样子，不由得微笑着将椅子挪近了一些，然后抬手开始摸起契露丝的发顶来。
“不过，偶尔我们契露丝虽说不需要安慰，但想撒娇的需求还是有的对吧？”
“那，那种需求什么的谁会有啊！”
“乖~乖~”
栗发少女无视了契露丝的抗议，继续微笑着抚摸契露丝的发顶。和因为化人规则而变成合法萝莉的灰风以及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始终各个方面的成长和成♀长都只能以毫米每年来计量的契露丝不同，娜诺哈在身体成长方面完全符合正常青春少女的规律，如今18岁的她，从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位发育良好充满青春魅力的美少女，比起三年前，如今的娜诺哈和契露丝待在一块几乎已经完全符合了契露丝的第二位姐姐这样的角色。
在娜诺哈日渐精湛的顺毛技巧之下，傲娇炸毛的契露丝很快就被理顺好了心情，一边继续往嘴里送着蜜柑一边开口了。
“一直没法占据先手，我们只能够处于守势，这实在是太不利了，尤其是和三年前不同，虽然现在已经明确了对手应该就是那个曾经让诺兰族堕落的罪魁祸首塔菲尔又或者是他手下的那些家伙，可问题是我们还是没有任何直接反击的机会。”
“你不是已经把死神之手的事情告诉夜精灵族了吗？”
“可问题是以死神之手的实力，如果他一直就像现在这样玩阴的的话，夜精灵一族内部除了那位现在被封印拖了后腿的苏马瑞奥大长老之外，其他人根本对付不了他，而且今天白天的事……对方显然不止死神之手一个人，一个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夜精灵族一位七阶初阶的风系强者杀死的敌人，实力要么相当之高，要么就是对于战斗尤其是一击必杀的手段非常精通的超级刺客，无论哪边都相当难搞呢。”
这么说着，契露丝漂亮的眉毛蹙了起来。
“虽然苏马瑞奥大长老之前说过，千年之前，夜精灵先祖在山谷中封印冰魔龙的时候留过后手，即使是最后冰魔龙破除了封印出来，他们也有办法暂时将它困住等待来自龙族和白精灵方面的支援，可问题是就算是那个底牌真的有能力对付冰魔龙，但如果死神之手他们用从变质者塔菲尔那里获得了某种方法，就像是这些天来控制森林中的堕落生灵一样操控住了那只已经化为半混沌生物的冰魔龙，这样的联手可没法当做是单纯的一加一来看待……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尽可能地保护住最后的这三座祭坛才行。”
“嗯，之前灰风姐姐也说过了，塞尔曼先生接到了来自夜精灵族的求援之后亲自联络了她求证，之后就保证龙族的支援将会由他带领在五天内赶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只要再有两天时间，有了龙族高手的加入应该情况就会好很多了呢。”
“那个妻奴女控大叔……好吧，公正的说，龙族的支援抛开时间来说还确实是满靠谱的，不过说真的，既然是决定了要当大陆的秩序守护者，我就纳闷龙族也还夜精灵族也好这群家伙为什么偏偏就要把老家迁到像是海外孤岛又或者西北雪原这样的地方来，一有什么事连及时支援都做不到，难怪他们几千年到现在人气都没有人家白精灵高，人家白精灵定居在大陆中央不是照样超然世外还同时兼顾着守护者事业的嘛。”
听着契露丝精神满满的吐槽，娜诺哈表面上仍旧是那副温柔的微笑，不过心里却也是终于放下心来，契露丝，仍旧是那个无论面对任何困境都能够毫无气馁地欢笑以对的充满勇气的狼少女。
就在两人的话题从月亮山谷的事件慢慢地偏开的时候，突然间，两人暂住的屋子的房门被敲响了。
“契露丝小姐，娜诺哈小姐，请原谅我这么晚冒昧来访，两位已经休息了吗？”
熟悉的声音，契露丝和娜诺哈看看彼此，很快就得出了门外声音主人的身份。
莱亚利？那个最近一直在月亮山谷帮助夜精灵一族补全封印的七阶人类封印法师？他这么晚来她们这里做什么？一瞬间，刚来山谷的时候来自葛塔洁莉丝的那些有关于莱亚利其人是“一点都没有强者品质的好色伪君子”的警告就浮现在了契露丝二人的脑海之中。
不过其实说实话，最近这几天里自从契露丝她们来到山谷之后，并没有和莱亚利有过多少接触，除了之前那次魔兽袭村的时候契露丝和灰风差点在村子外面和他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保镖伍德差点打起来之外，其余的见面几乎都只是在路上遇到之后点点头打个招呼这种程度，莱亚利对于契露丝她们表现得始终都很和善，根本没有过一点像葛塔洁莉丝所说的那样的衣冠禽兽的行为。
嘛，不过葛塔洁莉丝和伊芙也不是什么会故意去中伤诋毁别人的人，所以恐怕，还是莱亚利伪装的好……又或许是因为他从夜精灵一族那个和他关系亲近的长老那里听说了什么有关于契露丝和灰风身份的暗示，所以才会面对她们如此低调收敛吧。
“是莱亚利先生么？”
最终，契露丝和娜诺哈还是决定开门看看这家伙想要做什么，反正以她们两个联手的实力就算是正面对战也不会虚一个七阶法师。娜诺哈起身去迎门，而契露丝则是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到地上，迅速地拍拍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懒散邋遢以至于看起来不会丢人。
“啊，娜诺哈小姐，晚上好，这么晚过来打扰二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刚从正在修补的那个被毁的封印节点祭坛那里回来，听说两位因为白天的事情沾染上了一些不好的嫌疑，我有些担心。不过请两位安心吧，帕洛阿尔长老跟我说了，夜精灵族并非对二位怀疑，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尤其是兰纳德先生的牺牲刺激到了不少夜精灵族的战士，所以确实是不太好处理……”
莱亚利进入屋子里之后，并没有走进去，而只是站在门口，和善地跟娜诺哈寒暄着，娜诺哈原本还对这个人抱有戒心，可聊了几句就发现，这家伙仿佛就和他说得一样似乎真的只是过来安慰看望两人的。
娜诺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然对方是好意，那么强行赶走似乎也不太好，她回过头来，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契露丝。
然而，她却看到契露丝皱着眉头站在屋子里，看向莱亚利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戒备。和契露丝之间有着十足默契的娜诺哈一眼就能够辨识出，那并不是对于一个很可能会有猥琐行为的男人的戒备，而是对于要与其战斗的敌人的戒备。
莱亚利……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