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透过指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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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跑到教学楼下，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待气息稍微稳一些，关雪边找个台阶坐下，边对萧然道：“萧然，真没想到啊，平时看着你脾气温温和和的，没想到还是个厉害角色啊！”
萧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跟着她坐下以后，才声音略有些颤抖的问道：“刚刚受伤的是什么人？我听他们喊‘方俊’？是隔壁体校学游泳的方俊吗？”
关雪闻言愣了一下：“呃……我不知道他学的什么，不过他是隔壁体校的没错。萧然，你认识他？”
萧然心里已经知道，大约就是那人了，虽然想过有可能会躲不掉，不过，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想到这里，萧然不禁有些苦笑：“不认识，我连校门都很少出，怎么会认识他，只是听人提起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管他呢，今天谢谢你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尽管来找我，班长罩着你！”关雪拍拍胸口道。
萧然勉强笑了笑，点点头道：“嗯，好。”
关雪沉默片刻，又道：“对不起，萧然。今天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其实今天是因为我……”
萧然听出关雪是要向她解释原因，便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的，班长。不论什么原因，我都会帮你啊，谁让我们是同班同学呢。”
关雪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好。萧然，你这个朋友，我关雪认了！”
夏辰轩一直靠着墙休息，听着她们讲话。闻言也笑了笑，开口道：“关雪，你在这里等我，我先送她回宿舍。”
萧然闻言站了起来：“不用了，你们回去吧，再晚就出不去了。”
“我送你。”夏辰轩坚持。
关雪也站起身道：“萧然，让我哥送你吧，虽然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了，但还是以防万一好。”
萧然见状也不再推辞，点点头道：“好，那走吧。”
两人一路无言，快到宿舍了，萧然开口：“前面就到了，你回去吧。”
夏辰轩看了一眼女生宿舍楼，沉默了片刻道：“你别怕，方俊他只是晕血，没事的。我明天去打听一下他住哪个医院，我会跟他解决好，不会让你有事的。”
萧然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道：“好，我不怕，你回去也去医院看下吧。”
夏辰轩点点头：“嗯，今天谢谢你，不然，现在躺医院的就是我了。”
萧然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不客气。”
半夜一点，萧然意料之中的失眠了。萧然其实后来也认真想过，她和方俊之间的问题。将近十年的感情，无论是她还是方俊，都不可能说淡就淡。只是一辈子太长，生活又太平淡，所以感情的疲惫期到了而已。可惜，她不懂得调节生活，方俊调节的方式又太踩人底线，一个慢慢地失去了自我，一个又越来越自我，所以他们是注定要散的。今天又以这种方式与方俊忽然遇见，她虽不想和他友好的说什么，好久不见，但也没想过要变成仇敌。其实，他们之间，只要陌路就好。
对，陌路就好，虽然现在可能，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萧然顶着两个黑眼圈，照常五点半起床，跑步，早读。关雪进了教室刚坐好，就拿了一个纸袋递给萧然：“萧然，给你的，这是我妈一早起来煎的，我跑着过来的，还热呢，你快点吃。”
萧然看了看纸袋里的煎饺，很想说，她刚吃过早饭。不过，看着关雪热切的眼神，默默地把话又咽了回去，拿起一个，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微笑道：“唔，好吃，谢谢班长。”
后座的周晴萱，用手指戳了戳萧然的后背，等萧然靠过来，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她这是抽的什么风？”
萧然也压低声音，附到她耳边：“我昨天帮了她一个小忙，估计她这是表示感谢吧。”
“你帮的什么忙？我怎么不知道？”继续压低声音。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萧然低声说完，拿了个煎饺往她嘴里一塞，就一巴掌把她推了回去。
课间的时候，夏辰轩照常站在六班走廊，等关雪出来。当关雪出来把袋子递给他时，他接过袋子扫了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少？”
“大哥，有的吃就吃，别总是挑三拣四，当心哪天我一不高兴就不带了啊。”关雪对他总是挑剔食物这点，相当不满。
夏辰轩挑挑眉，也不开口，就盯着她看。于是，关雪无语了：“好吧，好吧，我拿了一半给萧然。”
“噢。”夏辰轩捏了一个放进嘴里，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萧然：“怎么样？她喜欢吗？”
“嗯，都吃完了。你的伤没事吧？”
“嗯，没伤到骨头，没事。”夏辰轩拍了拍关雪的肩膀：“那以后你每天也给她带一份吧，顺便告诉姑姑，让她早上多做一点，我最近都瘦了。我走了，你进去吧。”
关雪闻言愤怒了，冲着他背影吼道：“夏辰轩，饿死你个混蛋，我就不说，要说你滚去和她说！”
夏辰轩走到楼梯口，回头笑道：“混蛋要饿死了，滚不过去了。”
萧然并不知道，自己早餐的命运，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早上，已经被两个不相干的人决定好了。她被几道数学题折磨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晚自习时间，喜欢踩点进教室的尚南，刚进门，就被她一把拽到了座位上：“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几道题。”
尚南刚准备开口吐槽，就被前排一个声音打断：“萧然，外面有人找。”
找我？萧然有些莫名其妙，回头嘱咐尚南：“你先看看题目，回来讲给我听。”
等萧然出了教室，看到关雪和夏辰轩站在走廊上，一下就明白了：“是去过医院了吗？他怎么样？”
夏辰轩点点头：“嗯，下午去的，刚回来。他没事，就破了一点皮，缝了两针，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放心。”
“噢，没事就好。”
“破的地方刚好靠在头发里，就算留疤也没什么影响。”
“嗯。”
“我已经和他谈好了，你别担心，安心学习吧。”
萧然闻言笑道：“怎么？我的样子像很担心吗？”
“是啊，今天还顶着两个黑眼圈来的，吓得我今天都没敢开口和你讲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关雪，也笑道。
萧然苦笑道：“我这是考试综合症，一到考试就这样，和这事没关系。”
夏辰轩闻言不由“啧啧”两声，看着关雪笑道：“你这个班长当得不太称职啊，班里同学的考前心里辅导，也是很重要的。”
关雪不由白了他一眼：“明显是我更需要辅导好不好？上次考试已经掉到12名了，要是再掉，估计我这班长也快干到头喽。”
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岔开话题，萧然有些感动，上前一步，抱了抱关雪，轻声道：“谢谢你们特意过来告诉我。”感觉到关雪明显一僵的站姿，萧然松开手，笑得眉眼都弯了：“好啦，我进教室自习了，班长，谢谢你早上的煎饺啦！”
夏辰轩看着萧然的背影，故意叹惜道：“唉！明明都是我在跑腿，她怎么不抱我呢？”
关雪翻了翻白眼：“夏辰轩，你脸皮越来越厚了啊！你祸害我还不够，现在还打算去祸害萧然？我告诉你，不行啊，我这关你就过不了！”
夏辰轩挑眉道：“我怎么祸害你了？”
关雪一提到这点就万分伤感：“我们明明是表兄妹，你一直故意让别人以为我是你干妹妹，故意混淆视听！你说说，自从你转学到这边以来，我每天被多少女生围观找麻烦了？”
“反正都是妹妹，不是一样嘛。”
关雪愤怒了：“能一样吗？！反正我以后要是找不到男朋友，都是你闹的！”
“行，行，都怪我，快点回去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觉。”夏辰轩，一边说，一边推着关雪往楼下走。
“睡什么睡？我试卷都还没有写呢？你要帮我写试卷。”
“好，我睡醒了就帮你写。”
“夏辰轩，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你！”
这事一解决，萧然又过回了以前的舒心日子。当然，除了两件事比较闹心：一件是每天早上被班长带早饭。不是萧然矫情，再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吃啊。她也曾委婉的向班长表示，早饭她可以自己解决，不用每天麻烦她。结果班长豪气冲天的表示，她不嫌麻烦，就是顺手的事情，还让她把以后的早餐都交给她。萧然也默默地反抗过，她自己偷偷吃完早饭，准备把班长的煎饺先放着，只是当班长一脸热切的示意她赶紧趁热吃时，她满面笑容的差点没把自己撑死。自此以后，萧然就放弃了反抗。
还有一件就是，班长的那群好姐妹们，估计是听班长说了这件事，每次见她都情真意切的喊她“萧大侠”。搞得整个班级都知道她有个外号叫“萧大侠”，别名叫“萧峰”。萧然第一次听见班里有人这样喊她的时候，差点没吐血。看着周晴萱越来越哀怨的眼神，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幸好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只是从此以后，“萧大侠”这个称呼，又多了一个名叫周晴萱的同学。
萧然只能无语望天，这个梗到底要多久才能被遗忘啊？！
三人一直跑到教学楼下，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待气息稍微稳一些，关雪边找个台阶坐下，边对萧然道：“萧然，真没想到啊，平时看着你脾气温温和和的，没想到还是个厉害角色啊！”
萧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跟着她坐下以后，才声音略有些颤抖的问道：“刚刚受伤的是什么人？我听他们喊‘方俊’？是隔壁体校学游泳的方俊吗？”
关雪闻言愣了一下：“呃……我不知道他学的什么，不过他是隔壁体校的没错。萧然，你认识他？”
萧然心里已经知道，大约就是那人了，虽然想过有可能会躲不掉，不过，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想到这里，萧然不禁有些苦笑：“不认识，我连校门都很少出，怎么会认识他，只是听人提起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管他呢，今天谢谢你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尽管来找我，班长罩着你！”关雪拍拍胸口道。
萧然勉强笑了笑，点点头道：“嗯，好。”
关雪沉默片刻，又道：“对不起，萧然。今天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其实今天是因为我……”
萧然听出关雪是要向她解释原因，便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的，班长。不论什么原因，我都会帮你啊，谁让我们是同班同学呢。”
关雪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好。萧然，你这个朋友，我关雪认了！”
夏辰轩一直靠着墙休息，听着她们讲话。闻言也笑了笑，开口道：“关雪，你在这里等我，我先送她回宿舍。”
萧然闻言站了起来：“不用了，你们回去吧，再晚就出不去了。”
“我送你。”夏辰轩坚持。
关雪也站起身道：“萧然，让我哥送你吧，虽然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了，但还是以防万一好。”
萧然见状也不再推辞，点点头道：“好，那走吧。”
两人一路无言，快到宿舍了，萧然开口：“前面就到了，你回去吧。”
夏辰轩看了一眼女生宿舍楼，沉默了片刻道：“你别怕，方俊他只是晕血，没事的。我明天去打听一下他住哪个医院，我会跟他解决好，不会让你有事的。”
萧然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道：“好，我不怕，你回去也去医院看下吧。”
夏辰轩点点头：“嗯，今天谢谢你，不然，现在躺医院的就是我了。”
萧然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不客气。”
半夜一点，萧然意料之中的失眠了。萧然其实后来也认真想过，她和方俊之间的问题。将近十年的感情，无论是她还是方俊，都不可能说淡就淡。只是一辈子太长，生活又太平淡，所以感情的疲惫期到了而已。可惜，她不懂得调节生活，方俊调节的方式又太踩人底线，一个慢慢地失去了自我，一个又越来越自我，所以他们是注定要散的。今天又以这种方式与方俊忽然遇见，她虽不想和他友好的说什么，好久不见，但也没想过要变成仇敌。其实，他们之间，只要陌路就好。
对，陌路就好，虽然现在可能，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萧然顶着两个黑眼圈，照常五点半起床，跑步，早读。关雪进了教室刚坐好，就拿了一个纸袋递给萧然：“萧然，给你的，这是我妈一早起来煎的，我跑着过来的，还热呢，你快点吃。”
萧然看了看纸袋里的煎饺，很想说，她刚吃过早饭。不过，看着关雪热切的眼神，默默地把话又咽了回去，拿起一个，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微笑道：“唔，好吃，谢谢班长。”
后座的周晴萱，用手指戳了戳萧然的后背，等萧然靠过来，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她这是抽的什么风？”
萧然也压低声音，附到她耳边：“我昨天帮了她一个小忙，估计她这是表示感谢吧。”
“你帮的什么忙？我怎么不知道？”继续压低声音。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萧然低声说完，拿了个煎饺往她嘴里一塞，就一巴掌把她推了回去。
课间的时候，夏辰轩照常站在六班走廊，等关雪出来。当关雪出来把袋子递给他时，他接过袋子扫了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少？”
“大哥，有的吃就吃，别总是挑三拣四，当心哪天我一不高兴就不带了啊。”关雪对他总是挑剔食物这点，相当不满。
夏辰轩挑挑眉，也不开口，就盯着她看。于是，关雪无语了：“好吧，好吧，我拿了一半给萧然。”
“噢。”夏辰轩捏了一个放进嘴里，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萧然：“怎么样？她喜欢吗？”
“嗯，都吃完了。你的伤没事吧？”
“嗯，没伤到骨头，没事。”夏辰轩拍了拍关雪的肩膀：“那以后你每天也给她带一份吧，顺便告诉姑姑，让她早上多做一点，我最近都瘦了。我走了，你进去吧。”
关雪闻言愤怒了，冲着他背影吼道：“夏辰轩，饿死你个混蛋，我就不说，要说你滚去和她说！”
夏辰轩走到楼梯口，回头笑道：“混蛋要饿死了，滚不过去了。”
萧然并不知道，自己早餐的命运，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早上，已经被两个不相干的人决定好了。她被几道数学题折磨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晚自习时间，喜欢踩点进教室的尚南，刚进门，就被她一把拽到了座位上：“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几道题。”
尚南刚准备开口吐槽，就被前排一个声音打断：“萧然，外面有人找。”
找我？萧然有些莫名其妙，回头嘱咐尚南：“你先看看题目，回来讲给我听。”
等萧然出了教室，看到关雪和夏辰轩站在走廊上，一下就明白了：“是去过医院了吗？他怎么样？”
夏辰轩点点头：“嗯，下午去的，刚回来。他没事，就破了一点皮，缝了两针，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放心。”
“噢，没事就好。”
“破的地方刚好靠在头发里，就算留疤也没什么影响。”
“嗯。”
“我已经和他谈好了，你别担心，安心学习吧。”
萧然闻言笑道：“怎么？我的样子像很担心吗？”
“是啊，今天还顶着两个黑眼圈来的，吓得我今天都没敢开口和你讲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关雪，也笑道。
萧然苦笑道：“我这是考试综合症，一到考试就这样，和这事没关系。”
夏辰轩闻言不由“啧啧”两声，看着关雪笑道：“你这个班长当得不太称职啊，班里同学的考前心里辅导，也是很重要的。”
关雪不由白了他一眼：“明显是我更需要辅导好不好？上次考试已经掉到12名了，要是再掉，估计我这班长也快干到头喽。”
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岔开话题，萧然有些感动，上前一步，抱了抱关雪，轻声道：“谢谢你们特意过来告诉我。”感觉到关雪明显一僵的站姿，萧然松开手，笑得眉眼都弯了：“好啦，我进教室自习了，班长，谢谢你早上的煎饺啦！”
夏辰轩看着萧然的背影，故意叹惜道：“唉！明明都是我在跑腿，她怎么不抱我呢？”
关雪翻了翻白眼：“夏辰轩，你脸皮越来越厚了啊！你祸害我还不够，现在还打算去祸害萧然？我告诉你，不行啊，我这关你就过不了！”
夏辰轩挑眉道：“我怎么祸害你了？”
关雪一提到这点就万分伤感：“我们明明是表兄妹，你一直故意让别人以为我是你干妹妹，故意混淆视听！你说说，自从你转学到这边以来，我每天被多少女生围观找麻烦了？”
“反正都是妹妹，不是一样嘛。”
关雪愤怒了：“能一样吗？！反正我以后要是找不到男朋友，都是你闹的！”
“行，行，都怪我，快点回去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觉。”夏辰轩，一边说，一边推着关雪往楼下走。
“睡什么睡？我试卷都还没有写呢？你要帮我写试卷。”
“好，我睡醒了就帮你写。”
“夏辰轩，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你！”
这事一解决，萧然又过回了以前的舒心日子。当然，除了两件事比较闹心：一件是每天早上被班长带早饭。不是萧然矫情，再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吃啊。她也曾委婉的向班长表示，早饭她可以自己解决，不用每天麻烦她。结果班长豪气冲天的表示，她不嫌麻烦，就是顺手的事情，还让她把以后的早餐都交给她。萧然也默默地反抗过，她自己偷偷吃完早饭，准备把班长的煎饺先放着，只是当班长一脸热切的示意她赶紧趁热吃时，她满面笑容的差点没把自己撑死。自此以后，萧然就放弃了反抗。
还有一件就是，班长的那群好姐妹们，估计是听班长说了这件事，每次见她都情真意切的喊她“萧大侠”。搞得整个班级都知道她有个外号叫“萧大侠”，别名叫“萧峰”。萧然第一次听见班里有人这样喊她的时候，差点没吐血。看着周晴萱越来越哀怨的眼神，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幸好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只是从此以后，“萧大侠”这个称呼，又多了一个名叫周晴萱的同学。
萧然只能无语望天，这个梗到底要多久才能被遗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