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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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未语抿嘴笑了一下，“谁还没有个心上人，只要相互爱恋相互挂念，即便是昭告天下也只会觉得骄傲。”
苏梦闻言愣了愣，怔怔看着未语，片刻唇角勾了勾，“殿下说的是。”
想到这是女儿家的心事，不易多听，庞玄修看了看天色，“属下去给殿下和苏将军端午膳来，你们先聊。”，言罢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远，未语站起身，拉着苏梦坐到桌边，倒了杯茶，聊起了闲话。
“我听说，杜衡是从小跟着崇青的，你也与他们一同长大的吗？”
想起过往，苏梦眼底的神采似乎暗了暗，点头道，“是，老侯爷在世时一直驻守西南关，世子自三岁起便在这里生活，那时候我爹是老侯爷的副将，杜衡是后来被老侯爷所救带回大营的，之后便一直跟着世子了。”
“你爹呢？”，未语随口问道，将倒好的茶放到了苏梦面前。
苏梦脸色一黯，垂着头缄默片刻，低哑开口，“我爹他...犯了军纪，被世子...处死了。”
未语心下震惊，看着苏梦低垂眼睑情绪暗淡的模样，一时间眉心不由蹙了蹙，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苏梦摇了摇头，很快调整了心态，冲着未语淡淡一笑，“军营里就是如此，赏罚分明阶级有序，军令如山，最容不得的就是叛徒。我爹跟随老侯爷大半辈子，却在老侯爷离世，世子和平阳侯府最艰难的时候选择了背叛，无关乎情理，都是他应得的。殿下也不必担心，我病不恨世子，毕竟他是个为了家族，连长辈都会斩杀的人，我爹做了那等吃里扒外的事，又如何能饶，否则世子便更加无法整治失去主帅的顾家军，也无法抵挡侯府面临的压力。”
未语听罢，不由柔和一笑，“苏梦你，却是个十分明事理之人。”
苏梦闻言苦涩一笑，“明事理也需付出代价，顾得了大义便顾不得情谊。不瞒殿下，我本是爹娘的老来子，我娘四十五岁才剩下我，对我本就宠溺有佳，可因为我爹的事，她如今是不愿再与我说话了。”
“大娘痛失所爱，换做谁都难能轻易过去，不过你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她心底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未语伸手拍了拍苏梦的手臂，低柔劝道。
“殿下说的是。”，苏梦浅笑应声，“如今也唯一的挂念便也就是我娘了。”
“胡说，还有杜衡。”，未语嗔怪了一声玩笑道，想要扭转一下方才尴尬低落的局面。
“杜衡...”，苏梦闻言怔了怔，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跟杜衡，也不过是都没有说破，毕竟世子处治了我爹，心中没有芥蒂是假的，杜衡对他忠心耿耿，我们之间，说不定也走不到最后。”
“崇青不是那样计较的人。”，未语连忙道，说着也叹了口气，“你与他一同长大，对他也定然了解，你哪里是担心崇青不同意，分明是自己心里有心结过不去罢了。”
苏梦没有出声，既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
未语见状莹唇微抿，语重心长道，“你是担心杜衡，还是担心你娘呢。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何必一直记挂。你如今能寻得两心相悦的良人，这才是你爹娘最想要看到的，何况你跟杜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姻缘。那你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崇青难道能不顾是非做拆散你们的恶人吗？”
听她如此上心的奉劝自己，苏梦心下的郁闷微解，忽然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未语愣了愣。
苏梦抿了抿嘴，眼眸含笑道，“我在笑，殿下您此时此刻，像个媒人一般。世子若是知道殿下对感情之事看的如此上心，不知得有多欣慰。”
未语不由翻了个白眼，“罢了，我好心开导你，你倒是还来笑我。”
“殿下说的苏梦都明白。”，苏梦闻言笑了笑，连忙给她换了杯热茶，“苏梦知道，喜欢之人定然不能轻易放弃，只不过是如今还不知该如何与世子摊牌，毕竟杜衡是他的近身侍卫，不论如何也得得到世子点头。不过有殿下为我撑腰，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何止给你撑腰，到时候我还要给你添一份大礼！说不定日后啊，咱们还是亲家呢。”，未语笑盈盈道。
苏梦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这话从何而说？难不成殿下这就想要与我定娃娃亲，未免有些早了。”
未语笑脸一收，挑了挑眉，“你怕是不知道，杜衡的妹妹杜仟，如今可是我内定的弟媳妇了。”
“殿下的弟弟？”，苏梦眼睛睁大，想说，九皇子如今还是个奶娃娃吧。
知道她琢磨不透，未语浅笑道，“是我养母的儿子，说是嫡亲的弟弟也不为过。”
苏梦这才了悟，当即笑道，“若真能与殿下做个亲家，那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仟儿还有这等福气。”
未语眨了眨眼，指着她笑，“这还没过门，便有长嫂如母的架势了。”
“殿下又取笑我，抛却别的不提，我可也是拉着仟儿长大的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
“难怪我听渊儿说，杜仟武艺高强，一般男儿还难以招架，我本以为是受杜衡的影响，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苏梦。”
“殿下这样说苏梦可就不乐意听了，女儿家习武之人不在少数，咱们不过是因着在这大营里太久，故而巾帼不让须眉了些，可内地里到底还是女儿家，不论是我还是仟儿，在喜爱的人面前，都是个小女儿。”
“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一般女子还做不到这巾帼不让须眉一句，这一点，苏梦你和杜仟，我都是十分赏识的。改日你回了彷徿城，来投奔我千岁府，保管你能够一展拳脚依旧是个女将军。”
“苏梦可记住殿下说的话了！”
庞玄修回返时，便见这两个女子谈的欢快相视大笑，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饭菜搁在桌案上。
“好了，殿下和苏将军，快用膳吧。”
“我却是不饿，只觉得困倦。”，未语看着桌上的饭菜叹了口气。
“那也要吃过再睡。”，苏梦连忙给她递筷子，“殿下好歹用一些。”
“这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未语抿嘴笑了一下，“谁还没有个心上人，只要相互爱恋相互挂念，即便是昭告天下也只会觉得骄傲。”
苏梦闻言愣了愣，怔怔看着未语，片刻唇角勾了勾，“殿下说的是。”
想到这是女儿家的心事，不易多听，庞玄修看了看天色，“属下去给殿下和苏将军端午膳来，你们先聊。”，言罢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远，未语站起身，拉着苏梦坐到桌边，倒了杯茶，聊起了闲话。
“我听说，杜衡是从小跟着崇青的，你也与他们一同长大的吗？”
想起过往，苏梦眼底的神采似乎暗了暗，点头道，“是，老侯爷在世时一直驻守西南关，世子自三岁起便在这里生活，那时候我爹是老侯爷的副将，杜衡是后来被老侯爷所救带回大营的，之后便一直跟着世子了。”
“你爹呢？”，未语随口问道，将倒好的茶放到了苏梦面前。
苏梦脸色一黯，垂着头缄默片刻，低哑开口，“我爹他...犯了军纪，被世子...处死了。”
未语心下震惊，看着苏梦低垂眼睑情绪暗淡的模样，一时间眉心不由蹙了蹙，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苏梦摇了摇头，很快调整了心态，冲着未语淡淡一笑，“军营里就是如此，赏罚分明阶级有序，军令如山，最容不得的就是叛徒。我爹跟随老侯爷大半辈子，却在老侯爷离世，世子和平阳侯府最艰难的时候选择了背叛，无关乎情理，都是他应得的。殿下也不必担心，我病不恨世子，毕竟他是个为了家族，连长辈都会斩杀的人，我爹做了那等吃里扒外的事，又如何能饶，否则世子便更加无法整治失去主帅的顾家军，也无法抵挡侯府面临的压力。”
未语听罢，不由柔和一笑，“苏梦你，却是个十分明事理之人。”
苏梦闻言苦涩一笑，“明事理也需付出代价，顾得了大义便顾不得情谊。不瞒殿下，我本是爹娘的老来子，我娘四十五岁才剩下我，对我本就宠溺有佳，可因为我爹的事，她如今是不愿再与我说话了。”
“大娘痛失所爱，换做谁都难能轻易过去，不过你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她心底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未语伸手拍了拍苏梦的手臂，低柔劝道。
“殿下说的是。”，苏梦浅笑应声，“如今也唯一的挂念便也就是我娘了。”
“胡说，还有杜衡。”，未语嗔怪了一声玩笑道，想要扭转一下方才尴尬低落的局面。
“杜衡...”，苏梦闻言怔了怔，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跟杜衡，也不过是都没有说破，毕竟世子处治了我爹，心中没有芥蒂是假的，杜衡对他忠心耿耿，我们之间，说不定也走不到最后。”
“崇青不是那样计较的人。”，未语连忙道，说着也叹了口气，“你与他一同长大，对他也定然了解，你哪里是担心崇青不同意，分明是自己心里有心结过不去罢了。”
苏梦没有出声，既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
未语见状莹唇微抿，语重心长道，“你是担心杜衡，还是担心你娘呢。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何必一直记挂。你如今能寻得两心相悦的良人，这才是你爹娘最想要看到的，何况你跟杜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姻缘。那你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崇青难道能不顾是非做拆散你们的恶人吗？”
听她如此上心的奉劝自己，苏梦心下的郁闷微解，忽然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未语愣了愣。
苏梦抿了抿嘴，眼眸含笑道，“我在笑，殿下您此时此刻，像个媒人一般。世子若是知道殿下对感情之事看的如此上心，不知得有多欣慰。”
未语不由翻了个白眼，“罢了，我好心开导你，你倒是还来笑我。”
“殿下说的苏梦都明白。”，苏梦闻言笑了笑，连忙给她换了杯热茶，“苏梦知道，喜欢之人定然不能轻易放弃，只不过是如今还不知该如何与世子摊牌，毕竟杜衡是他的近身侍卫，不论如何也得得到世子点头。不过有殿下为我撑腰，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何止给你撑腰，到时候我还要给你添一份大礼！说不定日后啊，咱们还是亲家呢。”，未语笑盈盈道。
苏梦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这话从何而说？难不成殿下这就想要与我定娃娃亲，未免有些早了。”
未语笑脸一收，挑了挑眉，“你怕是不知道，杜衡的妹妹杜仟，如今可是我内定的弟媳妇了。”
“殿下的弟弟？”，苏梦眼睛睁大，想说，九皇子如今还是个奶娃娃吧。
知道她琢磨不透，未语浅笑道，“是我养母的儿子，说是嫡亲的弟弟也不为过。”
苏梦这才了悟，当即笑道，“若真能与殿下做个亲家，那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仟儿还有这等福气。”
未语眨了眨眼，指着她笑，“这还没过门，便有长嫂如母的架势了。”
“殿下又取笑我，抛却别的不提，我可也是拉着仟儿长大的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
“难怪我听渊儿说，杜仟武艺高强，一般男儿还难以招架，我本以为是受杜衡的影响，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苏梦。”
“殿下这样说苏梦可就不乐意听了，女儿家习武之人不在少数，咱们不过是因着在这大营里太久，故而巾帼不让须眉了些，可内地里到底还是女儿家，不论是我还是仟儿，在喜爱的人面前，都是个小女儿。”
“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一般女子还做不到这巾帼不让须眉一句，这一点，苏梦你和杜仟，我都是十分赏识的。改日你回了彷徿城，来投奔我千岁府，保管你能够一展拳脚依旧是个女将军。”
“苏梦可记住殿下说的话了！”
庞玄修回返时，便见这两个女子谈的欢快相视大笑，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饭菜搁在桌案上。
“好了，殿下和苏将军，快用膳吧。”
“我却是不饿，只觉得困倦。”，未语看着桌上的饭菜叹了口气。
“那也要吃过再睡。”，苏梦连忙给她递筷子，“殿下好歹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