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泛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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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刘天师离开之后，一家三口回屋去，王方刚和张红艳瞬间转变了画风。
“你说，你到底干啥来着？把你从进砖窑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完完整整复述一遍！”张红艳瞪着眼睛叉着腰，音量提高一个八度。
“老实点，啊，我把你跟长青去砖窑的事儿都跟你妈说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啊？你不听话也就算了，还拉着人家长青，万一人长青有个三长两短的。怪谁？”
王大川看着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感动。
在鬼市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数次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王大川走上前，伸出手臂，左右一边抱一个，把头埋在他们中间，闻着村里农民身上特有的淳朴的气味，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十足的踏实：“爸，妈，有你们真好。”
一句煽情的话，张红艳的气焰瞬间被浇灭。
就连一向苛责坚强的王方刚也微微动容。
“臭小子，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
“不过说实话啊，以后千万不能再去砖窑了。这次是狐狸精，下一次，保不准是什么呢。”
“嗯嗯嗯，我知道了。”王大川忙不送迭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什么狗屁狐狸精，柳乙黛要比狐狸精厉害的不知要多少倍呢！
虽然……她确实很迷人，很漂亮，和传说里的狐狸精应该有的一拼。
王大川的脑海中浮现起柳乙黛留给他的最后那抹微笑，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一直窜到天灵盖。
“对了，爸，妈，你们知道我的太祖爷爷……嗯……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王大川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记得叫王衍明？你们知道关于他的事吗？”
刚刚才有几分缓和的气氛瞬间犹如掉进冰窟里一样。
王大川看到爸爸脸上凝重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
“你怎么说起他来了？”
王方刚一边问着，一边歪脖子朝门外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人后，把门窗全都关上，随后和张红艳一起坐在炕头上。
王大川看到爸妈这般谨慎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情绪。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害怕听到些不好的事情。
“我也就是……不是这次经历过这些吗，就想起来了。我记得我爷之前跟我讲过……”王大川想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盯着爸爸精明的眼睛，心中不由发虚，但脸上依然强装镇定。
王方刚细细凝视琢磨了一会儿，相信了儿子说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看了张红艳一眼，满含深意：“可能真像爸以前说的那样。”
“我爷说过什么？”王大川有些着急。直觉告诉他，在他身上可能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少，他从小到大，父母都一直对他选择了隐瞒。
王方刚看着王大川的目光很复杂，随后像是叹了一口气一样，深沉地说道：“王衍明，你爷爷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祖爷爷，是一位捉鬼师。”
王大川点头：“我有一点印象，还记得他传下过一本书？”
“对，让你叠了纸飞机了。”张红艳接口道，目光有几分埋怨。
呃……他干嘛要自己挖坑自己跳。王大川撇了撇嘴，眼睛亮亮的：“然后呢？”
“咱们家，其实有捉鬼师的血统……”王方刚的声音低沉，目光缥缈，像是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之中，”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的太祖爷爷，王衍明，是那个时代让鬼闻风丧胆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会很容易招来鬼怪祸患。一开始，你的太祖爷爷帮助村里的人收服了鬼怪，可是后来，世风太平，一些鬼怪在苦心修炼成精后又来找你爷爷的麻烦。人心是永远不能满足的，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厌恶你的太祖爷爷，渐渐地，人们都把他当成瘟疫一样躲避。直到后来，他们赶跑了他……”
说到底，太祖爷爷也是个可怜之人。
听着他的故事，完全打翻了王大川对捉鬼师的概念。
在他的意识里，捉鬼师应该是一个拥有无限澎湃和热血、斩妖除魔、踏碎世间险恶、受万人拥护爱戴的职业……
“不过，由于你太祖爷爷一生都在和鬼怪打交道，也懂风水秘术，这才使他的子孙后代，也就是从你爷爷往后，能够和平安详的度过一生又一生。但是，据说你的太祖爷爷在临死前留下了三句话。”
“哪三句？”
“红艳，去把那个本子拿过来。”
王大川内心焦灼的等待着，仿佛即将决定自己的命运一般。只见妈妈从电视机下面拿出来一个用红纸包着的薄薄的东西，打开来看，是一本泛黄的本子……
王大川刚要伸手去拿，妈妈就顺手把本子给了他爸，只留给王大川一个白眼。
王大川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心里真是急啊。
“咳咳。”只听王方刚咳嗽了两声，把本子举得老高，眯缝着眼睛，装着一副文化人的模样，“这个……第一句，啊，一劫一渡……”
“哎呀，爸，给我吧！”王大川迫不及待地抢过本子。
他爸本来就不是文化人，从小到大没上过学，认识的那几个字还都是在拉砖的过程中学到的，看着他念字真是费劲！
王大川的目光落在泛黄的本子上。
念出声：“一劫一渡一轮回。”
嗯……这句话很好理解。
王大川继续往下念：“癸酉相逢命相陪”
这什么意思？癸酉？
张红艳看出王大川眼睛里的疑惑，叹息着点了点头：“你的生辰八字，双癸酉。”
那后面这个“命相陪”……王大川“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有种脊背寒凉的感觉。
他继续看向第三句话：“恒永为安。”
王大川皱起了眉头，犯难：“这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话，一直很平安？一直很安全？”
王方刚和张红艳相视一眼，动作一致地摇了摇头——他们更不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王大川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第三句话是安全的意思，那岂不是和第二句话的意思相悖？又或者，第二句话本来也不指他？就算是指他，这个“命相陪”里的“命”，究竟是谁的命？
目送刘天师离开之后，一家三口回屋去，王方刚和张红艳瞬间转变了画风。
“你说，你到底干啥来着？把你从进砖窑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完完整整复述一遍！”张红艳瞪着眼睛叉着腰，音量提高一个八度。
“老实点，啊，我把你跟长青去砖窑的事儿都跟你妈说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啊？你不听话也就算了，还拉着人家长青，万一人长青有个三长两短的。怪谁？”
王大川看着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感动。
在鬼市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数次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王大川走上前，伸出手臂，左右一边抱一个，把头埋在他们中间，闻着村里农民身上特有的淳朴的气味，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十足的踏实：“爸，妈，有你们真好。”
一句煽情的话，张红艳的气焰瞬间被浇灭。
就连一向苛责坚强的王方刚也微微动容。
“臭小子，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
“不过说实话啊，以后千万不能再去砖窑了。这次是狐狸精，下一次，保不准是什么呢。”
“嗯嗯嗯，我知道了。”王大川忙不送迭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什么狗屁狐狸精，柳乙黛要比狐狸精厉害的不知要多少倍呢！
虽然……她确实很迷人，很漂亮，和传说里的狐狸精应该有的一拼。
王大川的脑海中浮现起柳乙黛留给他的最后那抹微笑，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一直窜到天灵盖。
“对了，爸，妈，你们知道我的太祖爷爷……嗯……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王大川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记得叫王衍明？你们知道关于他的事吗？”
刚刚才有几分缓和的气氛瞬间犹如掉进冰窟里一样。
王大川看到爸爸脸上凝重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
“你怎么说起他来了？”
王方刚一边问着，一边歪脖子朝门外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人后，把门窗全都关上，随后和张红艳一起坐在炕头上。
王大川看到爸妈这般谨慎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情绪。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害怕听到些不好的事情。
“我也就是……不是这次经历过这些吗，就想起来了。我记得我爷之前跟我讲过……”王大川想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盯着爸爸精明的眼睛，心中不由发虚，但脸上依然强装镇定。
王方刚细细凝视琢磨了一会儿，相信了儿子说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看了张红艳一眼，满含深意：“可能真像爸以前说的那样。”
“我爷说过什么？”王大川有些着急。直觉告诉他，在他身上可能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少，他从小到大，父母都一直对他选择了隐瞒。
王方刚看着王大川的目光很复杂，随后像是叹了一口气一样，深沉地说道：“王衍明，你爷爷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祖爷爷，是一位捉鬼师。”
王大川点头：“我有一点印象，还记得他传下过一本书？”
“对，让你叠了纸飞机了。”张红艳接口道，目光有几分埋怨。
呃……他干嘛要自己挖坑自己跳。王大川撇了撇嘴，眼睛亮亮的：“然后呢？”
“咱们家，其实有捉鬼师的血统……”王方刚的声音低沉，目光缥缈，像是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之中，”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的太祖爷爷，王衍明，是那个时代让鬼闻风丧胆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会很容易招来鬼怪祸患。一开始，你的太祖爷爷帮助村里的人收服了鬼怪，可是后来，世风太平，一些鬼怪在苦心修炼成精后又来找你爷爷的麻烦。人心是永远不能满足的，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厌恶你的太祖爷爷，渐渐地，人们都把他当成瘟疫一样躲避。直到后来，他们赶跑了他……”
说到底，太祖爷爷也是个可怜之人。
听着他的故事，完全打翻了王大川对捉鬼师的概念。
在他的意识里，捉鬼师应该是一个拥有无限澎湃和热血、斩妖除魔、踏碎世间险恶、受万人拥护爱戴的职业……
“不过，由于你太祖爷爷一生都在和鬼怪打交道，也懂风水秘术，这才使他的子孙后代，也就是从你爷爷往后，能够和平安详的度过一生又一生。但是，据说你的太祖爷爷在临死前留下了三句话。”
“哪三句？”
“红艳，去把那个本子拿过来。”
王大川内心焦灼的等待着，仿佛即将决定自己的命运一般。只见妈妈从电视机下面拿出来一个用红纸包着的薄薄的东西，打开来看，是一本泛黄的本子……
王大川刚要伸手去拿，妈妈就顺手把本子给了他爸，只留给王大川一个白眼。
王大川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心里真是急啊。
“咳咳。”只听王方刚咳嗽了两声，把本子举得老高，眯缝着眼睛，装着一副文化人的模样，“这个……第一句，啊，一劫一渡……”
“哎呀，爸，给我吧！”王大川迫不及待地抢过本子。
他爸本来就不是文化人，从小到大没上过学，认识的那几个字还都是在拉砖的过程中学到的，看着他念字真是费劲！
王大川的目光落在泛黄的本子上。
念出声：“一劫一渡一轮回。”
嗯……这句话很好理解。
王大川继续往下念：“癸酉相逢命相陪”
这什么意思？癸酉？
张红艳看出王大川眼睛里的疑惑，叹息着点了点头：“你的生辰八字，双癸酉。”
那后面这个“命相陪”……王大川“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有种脊背寒凉的感觉。
他继续看向第三句话：“恒永为安。”
王大川皱起了眉头，犯难：“这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话，一直很平安？一直很安全？”
王方刚和张红艳相视一眼，动作一致地摇了摇头——他们更不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王大川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第三句话是安全的意思，那岂不是和第二句话的意思相悖？又或者，第二句话本来也不指他？就算是指他，这个“命相陪”里的“命”，究竟是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