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曾经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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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雪晴在高中的时候是一个奇葩女学霸。
一头自然卷的鸡窝头和大大的厚片眼镜是申雪晴的经典造型，当年单育看不上申雪晴是正常的，但是现在申雪晴已经比高中的时候好看多了，虽然这些改变在今早的重逢中并没有完美地体现出来。
“单育？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定居香港了吗？”申雪晴用一连串问题掩饰她的不安，毕竟她现在穿着略显老旧的运动服，头发被汗水湿了个凌乱，全身上下不时散发着汗臭味……
多年后重逢，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情况下……
单育笑了笑，他根本没留意到申雪晴的心思，单育说：“我们公司在F市有一个投资项目，所以我会在F市留一段日子。”
真的吗？！！申雪晴在心中乐翻了天，但是她脸上不敢有任何的表现，于是她强装冷静地说：“哦，原来是这样，难得你回来，有空的时候出来聚聚吧。”
“好啊。”单育淡定地喝了一口水，“对了，听说你大学是F大建筑系的？”
申雪晴点头，“是的。”
单育轻描淡写地问：“好像洛菲也和你同一个专业？”
申雪晴还是点头，“是的，我和她是舍友，现在还经常联系。”
之前好像没有提过，洛菲和申雪晴除了是大学时候的舍友，她们还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但那时候她们的关系止步于同班同学，那时候的她们少有交流，谁都想不到今天的她们会变成闺蜜。
“找个时间我们几个约出来吃顿饭吧，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单育拿出手机递给申雪晴，“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吧？到时候电联。”
申雪晴火速在单育的手机上按下了她的电话号码。申雪晴觉得今天真是个天爽气清的好日子啊！
同样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还有单育。
单育外表看上去斯文淡定，内心则如火般狂热，高一军训的时候，单育第一次看到洛菲，在看到洛菲的第一眼，单育就喜欢上了洛菲，单育对洛菲狂热的程度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高中三年里，单育无数次表达对洛菲的爱意，无论洛菲如何拒绝，单育从不后退，以至于整个班级谁都知道单育喜欢洛菲，单育很喜欢洛菲，单育超级喜欢洛菲。
单育曾想和洛菲报读同一所大学，但是在高三那年，单育硬是被爸妈揪出国念书去了，后来听说洛菲结婚了，单育低落了好一段日子，好不容易定居香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如今单育居然听说洛菲离婚了！
于是，单育回来了……是的，偶遇不代表就是偶然。
****
一宿未睡的洛菲顶着一夜无眠的熊猫眼回到办公室，还不到中午，洛菲就晕晕欲睡了。
QQ里。
谷茜：你今天怎么了，昨晚没睡做贼去了？
洛菲：……昨晚看了个电影，回到家太晚了，所以没有睡好。
谷茜：什么电影啊？
洛菲：《微夏如风》。
谷茜：！！！！人家说简直就是甜虐狗了，我今晚也要和小肥一起去看！
洛菲：是挺好看的……但是我看了睡不着。
谷茜：为什么？是不是看了之后想你家那位了？
洛菲：我不知道，反正电影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重播，整个脑子混沌到不行，等我开始睡着的时候闹钟就响了，我哭……
谷茜：我不怕，我是就算地震都能熟睡的人，而且我一定要带小肥去看看易如风，让他好好减减肥，向人家易如风学学什么叫好身材！
洛菲：你不就是喜欢小肥有点小小的肥吗？
谷茜：对啊，但是他已经开始向大肥发展了，这样我可接受不了，而且对身体多不好啊！
洛菲：也是……
谷茜还在QQ里和洛菲说着这些那些，洛菲头晕想睡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到车上，手机就响起了，是沈志轩。
洛菲接通了电话，“志轩，这么早就开完会了？”
“嗯，你呢，下班了吗？”
“下了，刚刚上车准备回去，你那边怎么样了？”
沈志轩和洛菲聊了起来，聊的内容都是今天发生的琐碎事，说了好一会儿之后，沈志轩才发现洛菲的声音很疲惫，沈志轩问：“今天工作很累吗？”
“没有……是昨晚睡得不太好而已……你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星期六早上的飞机，大概中午12点前就能回到了，不过前提是不Delay，到时候我上飞机告诉你，早的话我们一起吃个晚餐？”
“好啊，到时候我等你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催促的声音，声音很熟悉，似乎又是那个打不死的领导，“洛菲，那我先挂了，今天晚上再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开车回去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的，你在外也要一切小心。”
“好，再见。”
沈志轩的电话才刚挂，电话又响起了，是申雪晴。
“菲菲！你现在在哪？下班了吗？”
“下班了，现在在地下停车场呢。”
“今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吧！”申雪晴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期待，不就是吃个饭吗？何以要这么期待？
“我今晚有点累，想回家随便吃吃就补眠了……”
“菲菲……你今天晚上就陪我吃顿饭吧……”
“你不是才说你妈老埋怨你不回家吃饭吗？再说了，还有夏雁和贾怡可以陪你呢。”
“菲菲，”申雪晴稍微停顿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说，“你猜我今天早上遇到谁了？”
“雪晴，你知道我最讨厌猜的，直接说吧。”
“我遇到单育了，单育你还记得吗？”
事实是，洛菲很难忘记这个难缠的单育，不，用难缠来形容单育确实有点过分的，毕竟曾经的单育也只是痴心一片而已，“我记得的，但那又怎样呢？”
“今天早上我遇到他了，交谈了几句之后他和我交换了电话，然后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想约我们今天晚上吃饭……”
“慢着，为什么是约我们今天晚上吃饭？他是遇到你又不是遇到我，我为什么要出现啊？”
申雪晴说：“两个人吃饭挺尴尬的，三个人刚刚好。”
洛菲叹了口气，“雪晴，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然呢？”申雪晴真是傻得可以。
“雪晴，你是不是傻啊？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一直暗恋着单育吧？”洛菲不会记错，因为申雪晴暗恋过的人真心不多。
申雪晴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该知道单育在高中的时候追求过我的吧？”洛菲本来不想提的，但是洛菲怕申雪晴真是忘记了。
“记得的……”申雪晴哪里会不记得，当年单育喜欢洛菲喜欢得那么高调。
洛菲问：“既然你都记得，那你还坚持让我陪你一起去吃这顿饭吗？”
申雪晴想了想，“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应该对你没有那种意思了吧？”
“无论有没有，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吗？”先不说单育对洛菲还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洛菲是真的累坏了，就在车子里坐着聊电话她都快要睡着了。
“菲菲，你就跟我一起去吧……都答应他了……”
“雪晴……”洛菲叹了口气，她是真拿申雪晴没办法，“既然你坚持……我去吧，给我发地址，我现在过去，但是我吃完饭马上就走。”
“好！菲菲对我最好了，我现在就给你发地址，一会儿见！”
“雪晴！”洛菲突然叫住了申雪晴。
申雪晴问：“怎么了？”
洛菲说：“今晚你打车过去吧。”
申雪晴疑惑，“为什么？”
洛菲心累地叹了口气，“申雪晴你是不是傻啊？”
“哦！”申雪晴的智商在洛菲的低声咆哮之下终于上线了，“我懂了，我打车过去，你也不用太迟，迟到一点点就好了。”
洛菲提醒道：“你记得不要又傻傻地早到才是真的，这样显得你太没市场了。”
申雪晴连声说道：“好好好。”
挂了线，洛菲软瘫在驾驶座上，她真是要累死了……
申雪晴极有效率地给洛菲发来了地址，洛菲一看，法国餐厅？醉了！今晚有顿好等的了！
这家法国餐厅离非凡大厦不远，大约只需要20分钟的车程……约的晚上7点，现在才6点……洛菲下了车窗，锁上门，调好闹钟，果断先睡一会。
事实证明人体和机器一样，宁愿一直开着都不要开开关关，睡了40分钟之后的洛菲觉得更加累了，洛菲爬起身看了看时间，喝了口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真不该答应申雪晴的！
路上的车还是挺多的，但是车技极好的洛菲准确地用20分钟到达了餐厅停车场。
刚好7点整，为了多留时间给申雪晴和单育独处，洛菲决定晚点再进去。
洛菲又在车里眯眼休息了15分钟，手机连续响了几次，洛菲一看，满屏都是申雪晴催促的微信，洛菲揉了揉眼睛，理了理乱发，低头看了看开车时候穿的平底鞋，她决定今晚就穿这双鞋去吃饭。
洛菲一声叹气，心想：申雪晴啊申雪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是一家情调和价格都高企得让人咋舌的法国餐厅。
单育不在乎这些钱，在高中的时候，在大家还是穷学生的时候，单育就已经穿着国际大牌的鞋子和背价格上万的背包了。
洛菲一直不明白，作为一家重点高中，为什么校规规定不允许女生留长发，却可以任由那些富二代炫富呢？好吧，真说单育炫富也是不公平的，单育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男生，家里人买什么就用什么，说穿了单育就是不懂得人间疾苦的富家子。
洛菲看到了角落里申雪晴的后脑勺和坐在申雪晴对面的单育，单育还如高中时候青涩的模样一样，唯独就是略略发福了一点。
申雪晴不停地说着些什么，但是单育根本无心在听，他不停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等待着那个占据了他整个青春期的女神，终于，他的女神到了。
眼前的洛菲和高中时候的洛菲很不一样。
高中时候的洛菲一头短发，精灵可爱，是学霸也是文娱高手，洛菲的现代舞跳得很出彩，后来跳的街舞也很出色，反正整个年级那么多男生，大部分都是洛菲的忠实粉丝，其中当然包括单育。
为了能够接近洛菲，单育也报了舞蹈团，可惜他生来就是经不起折腾的硬骨头，他为了练舞吃尽苦头却也不见进步，最后还直接被舞蹈老师劝退出了舞蹈团。但是这并没有打击单育接近洛菲的信心，反正只要有洛菲的地方，不远处一定有单育，只要能看到洛菲阳光般的笑容，单育就会傻傻地感到很幸福，那是属于一个小男生的小幸福，简单单纯。
和记忆中的洛菲不一样，眼前的洛菲一头未经染烫的长发随性地披散两肩，虽然成熟了些，但是她的眼神还是闪耀着迷人的光彩，虽不若从前璀璨，却更多了几分柔情韵味，女神还是那个女神，单育心中永远的女神。
“洛菲！”单育难掩激动地站起来替洛菲拉开了椅子。
洛菲礼貌地笑着，“单育，好久不见。”
洛菲才刚坐下，单育就把菜单递给洛菲，“这么晚了，你都饿了吧，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洛菲接过菜单打开一看，菜单上面的价格都是让人滴血的价格啊……洛菲把菜单递给申雪晴，说：“雪晴看吧，我吃什么都行的。”
申雪晴开心地接过菜单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样高级的法国餐厅，大概只适合那些浓情蜜意有着无数话题的情侣慢慢享受吧，虽然旁人并无闲情逸致留意他们这一桌三人，但是洛菲心中还是感到别扭。
法国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人，而法国大厨则是世界上动作最慢的大厨。
洛菲他们三人没事找事地聊了好几个无聊的话题，直到洛菲觉得她都要撑不下去了，所谓的法国餐才刚刚上了个不够塞牙缝的前菜。
“洛菲，你现在哪里上班啊？”在绕了几大圈之后，单育终于把话题绕到了洛菲的身上了。
“就在一家地产公司做资料员。”洛菲不想说太多，今晚的主角本来就不该是她。
“薪资怎么样啊？我们公司最近也在招人，工资待遇都是可以商量的，如果你们公司的待遇不是很好，或者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是洛菲愿意到单育他们公司去工作，单育什么待遇都能给洛菲。
“你们公司不是在香港吗？”申雪晴打断了单育的话，洛菲希望这是因为迟钝的申雪晴感受到单育不对劲，但是申雪晴的重点明显在单育未来的发展方向。
单育说：“我们公司正考虑在F市开分公司，到时候需要招聘大量的人才。”
“是吗？”申雪晴眼珠一转，“那么你是打算留在F市发展吗？”
“应该会，但是……”单育突然停下了话，他目光停留在洛菲的脸上，“要看情况。”
申雪晴在高中的时候是一个奇葩女学霸。
一头自然卷的鸡窝头和大大的厚片眼镜是申雪晴的经典造型，当年单育看不上申雪晴是正常的，但是现在申雪晴已经比高中的时候好看多了，虽然这些改变在今早的重逢中并没有完美地体现出来。
“单育？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定居香港了吗？”申雪晴用一连串问题掩饰她的不安，毕竟她现在穿着略显老旧的运动服，头发被汗水湿了个凌乱，全身上下不时散发着汗臭味……
多年后重逢，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情况下……
单育笑了笑，他根本没留意到申雪晴的心思，单育说：“我们公司在F市有一个投资项目，所以我会在F市留一段日子。”
真的吗？！！申雪晴在心中乐翻了天，但是她脸上不敢有任何的表现，于是她强装冷静地说：“哦，原来是这样，难得你回来，有空的时候出来聚聚吧。”
“好啊。”单育淡定地喝了一口水，“对了，听说你大学是F大建筑系的？”
申雪晴点头，“是的。”
单育轻描淡写地问：“好像洛菲也和你同一个专业？”
申雪晴还是点头，“是的，我和她是舍友，现在还经常联系。”
之前好像没有提过，洛菲和申雪晴除了是大学时候的舍友，她们还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但那时候她们的关系止步于同班同学，那时候的她们少有交流，谁都想不到今天的她们会变成闺蜜。
“找个时间我们几个约出来吃顿饭吧，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单育拿出手机递给申雪晴，“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吧？到时候电联。”
申雪晴火速在单育的手机上按下了她的电话号码。申雪晴觉得今天真是个天爽气清的好日子啊！
同样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还有单育。
单育外表看上去斯文淡定，内心则如火般狂热，高一军训的时候，单育第一次看到洛菲，在看到洛菲的第一眼，单育就喜欢上了洛菲，单育对洛菲狂热的程度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高中三年里，单育无数次表达对洛菲的爱意，无论洛菲如何拒绝，单育从不后退，以至于整个班级谁都知道单育喜欢洛菲，单育很喜欢洛菲，单育超级喜欢洛菲。
单育曾想和洛菲报读同一所大学，但是在高三那年，单育硬是被爸妈揪出国念书去了，后来听说洛菲结婚了，单育低落了好一段日子，好不容易定居香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如今单育居然听说洛菲离婚了！
于是，单育回来了……是的，偶遇不代表就是偶然。
****
一宿未睡的洛菲顶着一夜无眠的熊猫眼回到办公室，还不到中午，洛菲就晕晕欲睡了。
QQ里。
谷茜：你今天怎么了，昨晚没睡做贼去了？
洛菲：……昨晚看了个电影，回到家太晚了，所以没有睡好。
谷茜：什么电影啊？
洛菲：《微夏如风》。
谷茜：！！！！人家说简直就是甜虐狗了，我今晚也要和小肥一起去看！
洛菲：是挺好看的……但是我看了睡不着。
谷茜：为什么？是不是看了之后想你家那位了？
洛菲：我不知道，反正电影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重播，整个脑子混沌到不行，等我开始睡着的时候闹钟就响了，我哭……
谷茜：我不怕，我是就算地震都能熟睡的人，而且我一定要带小肥去看看易如风，让他好好减减肥，向人家易如风学学什么叫好身材！
洛菲：你不就是喜欢小肥有点小小的肥吗？
谷茜：对啊，但是他已经开始向大肥发展了，这样我可接受不了，而且对身体多不好啊！
洛菲：也是……
谷茜还在QQ里和洛菲说着这些那些，洛菲头晕想睡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到车上，手机就响起了，是沈志轩。
洛菲接通了电话，“志轩，这么早就开完会了？”
“嗯，你呢，下班了吗？”
“下了，刚刚上车准备回去，你那边怎么样了？”
沈志轩和洛菲聊了起来，聊的内容都是今天发生的琐碎事，说了好一会儿之后，沈志轩才发现洛菲的声音很疲惫，沈志轩问：“今天工作很累吗？”
“没有……是昨晚睡得不太好而已……你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星期六早上的飞机，大概中午12点前就能回到了，不过前提是不Delay，到时候我上飞机告诉你，早的话我们一起吃个晚餐？”
“好啊，到时候我等你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催促的声音，声音很熟悉，似乎又是那个打不死的领导，“洛菲，那我先挂了，今天晚上再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开车回去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的，你在外也要一切小心。”
“好，再见。”
沈志轩的电话才刚挂，电话又响起了，是申雪晴。
“菲菲！你现在在哪？下班了吗？”
“下班了，现在在地下停车场呢。”
“今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吧！”申雪晴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期待，不就是吃个饭吗？何以要这么期待？
“我今晚有点累，想回家随便吃吃就补眠了……”
“菲菲……你今天晚上就陪我吃顿饭吧……”
“你不是才说你妈老埋怨你不回家吃饭吗？再说了，还有夏雁和贾怡可以陪你呢。”
“菲菲，”申雪晴稍微停顿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说，“你猜我今天早上遇到谁了？”
“雪晴，你知道我最讨厌猜的，直接说吧。”
“我遇到单育了，单育你还记得吗？”
事实是，洛菲很难忘记这个难缠的单育，不，用难缠来形容单育确实有点过分的，毕竟曾经的单育也只是痴心一片而已，“我记得的，但那又怎样呢？”
“今天早上我遇到他了，交谈了几句之后他和我交换了电话，然后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想约我们今天晚上吃饭……”
“慢着，为什么是约我们今天晚上吃饭？他是遇到你又不是遇到我，我为什么要出现啊？”
申雪晴说：“两个人吃饭挺尴尬的，三个人刚刚好。”
洛菲叹了口气，“雪晴，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然呢？”申雪晴真是傻得可以。
“雪晴，你是不是傻啊？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一直暗恋着单育吧？”洛菲不会记错，因为申雪晴暗恋过的人真心不多。
申雪晴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该知道单育在高中的时候追求过我的吧？”洛菲本来不想提的，但是洛菲怕申雪晴真是忘记了。
“记得的……”申雪晴哪里会不记得，当年单育喜欢洛菲喜欢得那么高调。
洛菲问：“既然你都记得，那你还坚持让我陪你一起去吃这顿饭吗？”
申雪晴想了想，“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应该对你没有那种意思了吧？”
“无论有没有，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吗？”先不说单育对洛菲还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洛菲是真的累坏了，就在车子里坐着聊电话她都快要睡着了。
“菲菲，你就跟我一起去吧……都答应他了……”
“雪晴……”洛菲叹了口气，她是真拿申雪晴没办法，“既然你坚持……我去吧，给我发地址，我现在过去，但是我吃完饭马上就走。”
“好！菲菲对我最好了，我现在就给你发地址，一会儿见！”
“雪晴！”洛菲突然叫住了申雪晴。
申雪晴问：“怎么了？”
洛菲说：“今晚你打车过去吧。”
申雪晴疑惑，“为什么？”
洛菲心累地叹了口气，“申雪晴你是不是傻啊？”
“哦！”申雪晴的智商在洛菲的低声咆哮之下终于上线了，“我懂了，我打车过去，你也不用太迟，迟到一点点就好了。”
洛菲提醒道：“你记得不要又傻傻地早到才是真的，这样显得你太没市场了。”
申雪晴连声说道：“好好好。”
挂了线，洛菲软瘫在驾驶座上，她真是要累死了……
申雪晴极有效率地给洛菲发来了地址，洛菲一看，法国餐厅？醉了！今晚有顿好等的了！
这家法国餐厅离非凡大厦不远，大约只需要20分钟的车程……约的晚上7点，现在才6点……洛菲下了车窗，锁上门，调好闹钟，果断先睡一会。
事实证明人体和机器一样，宁愿一直开着都不要开开关关，睡了40分钟之后的洛菲觉得更加累了，洛菲爬起身看了看时间，喝了口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真不该答应申雪晴的！
路上的车还是挺多的，但是车技极好的洛菲准确地用20分钟到达了餐厅停车场。
刚好7点整，为了多留时间给申雪晴和单育独处，洛菲决定晚点再进去。
洛菲又在车里眯眼休息了15分钟，手机连续响了几次，洛菲一看，满屏都是申雪晴催促的微信，洛菲揉了揉眼睛，理了理乱发，低头看了看开车时候穿的平底鞋，她决定今晚就穿这双鞋去吃饭。
洛菲一声叹气，心想：申雪晴啊申雪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是一家情调和价格都高企得让人咋舌的法国餐厅。
单育不在乎这些钱，在高中的时候，在大家还是穷学生的时候，单育就已经穿着国际大牌的鞋子和背价格上万的背包了。
洛菲一直不明白，作为一家重点高中，为什么校规规定不允许女生留长发，却可以任由那些富二代炫富呢？好吧，真说单育炫富也是不公平的，单育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男生，家里人买什么就用什么，说穿了单育就是不懂得人间疾苦的富家子。
洛菲看到了角落里申雪晴的后脑勺和坐在申雪晴对面的单育，单育还如高中时候青涩的模样一样，唯独就是略略发福了一点。
申雪晴不停地说着些什么，但是单育根本无心在听，他不停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等待着那个占据了他整个青春期的女神，终于，他的女神到了。
眼前的洛菲和高中时候的洛菲很不一样。
高中时候的洛菲一头短发，精灵可爱，是学霸也是文娱高手，洛菲的现代舞跳得很出彩，后来跳的街舞也很出色，反正整个年级那么多男生，大部分都是洛菲的忠实粉丝，其中当然包括单育。
为了能够接近洛菲，单育也报了舞蹈团，可惜他生来就是经不起折腾的硬骨头，他为了练舞吃尽苦头却也不见进步，最后还直接被舞蹈老师劝退出了舞蹈团。但是这并没有打击单育接近洛菲的信心，反正只要有洛菲的地方，不远处一定有单育，只要能看到洛菲阳光般的笑容，单育就会傻傻地感到很幸福，那是属于一个小男生的小幸福，简单单纯。
和记忆中的洛菲不一样，眼前的洛菲一头未经染烫的长发随性地披散两肩，虽然成熟了些，但是她的眼神还是闪耀着迷人的光彩，虽不若从前璀璨，却更多了几分柔情韵味，女神还是那个女神，单育心中永远的女神。
“洛菲！”单育难掩激动地站起来替洛菲拉开了椅子。
洛菲礼貌地笑着，“单育，好久不见。”
洛菲才刚坐下，单育就把菜单递给洛菲，“这么晚了，你都饿了吧，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洛菲接过菜单打开一看，菜单上面的价格都是让人滴血的价格啊……洛菲把菜单递给申雪晴，说：“雪晴看吧，我吃什么都行的。”
申雪晴开心地接过菜单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样高级的法国餐厅，大概只适合那些浓情蜜意有着无数话题的情侣慢慢享受吧，虽然旁人并无闲情逸致留意他们这一桌三人，但是洛菲心中还是感到别扭。
法国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人，而法国大厨则是世界上动作最慢的大厨。
洛菲他们三人没事找事地聊了好几个无聊的话题，直到洛菲觉得她都要撑不下去了，所谓的法国餐才刚刚上了个不够塞牙缝的前菜。
“洛菲，你现在哪里上班啊？”在绕了几大圈之后，单育终于把话题绕到了洛菲的身上了。
“就在一家地产公司做资料员。”洛菲不想说太多，今晚的主角本来就不该是她。
“薪资怎么样啊？我们公司最近也在招人，工资待遇都是可以商量的，如果你们公司的待遇不是很好，或者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是洛菲愿意到单育他们公司去工作，单育什么待遇都能给洛菲。
“你们公司不是在香港吗？”申雪晴打断了单育的话，洛菲希望这是因为迟钝的申雪晴感受到单育不对劲，但是申雪晴的重点明显在单育未来的发展方向。
单育说：“我们公司正考虑在F市开分公司，到时候需要招聘大量的人才。”
“是吗？”申雪晴眼珠一转，“那么你是打算留在F市发展吗？”
“应该会，但是……”单育突然停下了话，他目光停留在洛菲的脸上，“要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