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相互试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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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方也不多问，直接道：“实不相瞒，这薛家独子薛笑如今是我帮中之人。”
袁唯闻言一脸惊讶，随后却是欣喜道：“如此一说，那乔帮主是听到薛家少年说起才来调查此事的吗？”
“这是自然，薛笑如今是我的属下。他身负如此大的血海深仇，我这做帮主的又怎能置之不理。”乔方笑着说。
袁唯闻言笑道：“乔帮主高才，那乔帮主查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查到。”乔方撒谎道：“但我正是想查，所以才来询问大人。”
“嗯。”袁唯看了看乔方，说：“我这里线索也不多，你要查的话应该请谢府帮忙才是。谢家家大业大，人手也多，对于这件案子，他们应当知晓得更多。”
乔方闻言看了看袁唯，心中了然，这袁唯是在防他。
他笑道：“我跟谢府非亲非故，不好麻烦人家啊。”
“那我就好麻烦？”袁唯笑着问。
“大人本来就是管这个的，我自然该麻烦。”乔方笑答。
“呵，不过乔帮主怕是要失望了，这件案子我毫无头绪，身上也没什么线索。唯一知晓的，便是那伙贼人已经逃到外郡，踪迹难寻。”
这话，乔方当然不信，以袁唯的本事他如何看不出这件事的问题。
如此说法，只是他不信乔方。
对此，乔方心知肚明，他也不逼问，只失望的说：“那薛笑的这案子怕是难查了。”
“说得是啊。”袁唯喝了口茶，叹道。
乔方见此，心思一转，笑着说：“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查就一定查得到。这件事，日后还请大人多多帮手了。”
“这是自然。”袁唯当即应下。
“那好，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那乔某也该告辞了。”乔方起身故意说道：“否则有人该生气了。”
袁唯闻言一愣，随后笑道：“生气？哦，是陆姑娘吧。”
“非也，是谢老爷。”乔方笑着说。
听到这话，袁唯细细看了看乔方，问：“怎么？你与谢府非亲非故，你出门，谢老爷还会生气么？”
“那倒不是，只是昨日我带谢大小姐来衙门，不知为何谢老爷很是不愉快。还将我训了一顿。”乔方笑着说。
这话当然是说辞，乔方是在编排袁唯。
袁唯闻言，道：“那估计是因为我的关系吧，不瞒乔帮主，我与谢府的关系有些恶劣。寻常情况，彼此都没有什么往来。”
“这，我听谢老爷提过两句。但这是为什么呢？”乔方装作不解。
袁唯闻言想了想，将事情说了出来。跟谢韬说得差不多。
“大人好强硬的作风。”乔方赞道。
“不强硬不行啊，那畜生犯下如此大罪，谢府居然只是废武惩戒，这如何平息民愤？难道就因对方是谢府人？那大爷和姑娘难道就平白遭受此等大难？”袁唯沉声道：“我作为临城衙官，就绝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
这话说得义愤填膺，乔方也信他，要是换做他，他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处理，甚至更重。
“大人说得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乔方赞道。
“不过，也因为此事，我与谢府关系便差了。”袁唯如实道。
“这当然了，毕竟是谢府的人嘛。俗话说的好，打狗还需看主人。大人虽做得对，但终究是打了谢府的脸。关系如何还好得起来。”
袁唯闻言点了点头，“乔帮主可是比我十六岁时懂得人情世故得多了。”
“从小摸爬滚打，难免懂得多一些。”乔方笑着说：“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哦？你就不怕谢府记恨？”
“若怕得罪人，何必来闯江湖。心头该有的正义便该有，这跟年龄，跟对手无关。”乔方笑道。
听到这话，袁唯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可惜大部分人都不像你这么想。一旦对手太强，正义就显得是一种负担。”
“事实如此，行侠仗义往往都比杀人放火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乔方笑道。
听到这话，袁唯眼前一亮，赞道：“这话说得好！”
“哈，一些感慨罢了。”乔方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乔某先告辞了。后天再来拜访大人。”
袁唯闻言想了想，心中有了决断，起身说：“不急，你跟我来。”
言罢，他便起身朝后堂走去，乔方见此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书房，袁唯在书柜上左右按了按，却是突然出现一道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乔方，说：“这是薛家血案，这两年来我调查的结果。”
乔方闻言接过，看了看袁唯，笑问：“不是已经是悬案了么？大人还在查？”
“虽是定为了悬案，但凶手是谁，一目了然。”袁唯坐下，笑着说：“乔帮主，请坐。”
乔方闻言，也不矫情，直接坐下。
凶手是谁，一目了然这句话，明显说明了袁唯的态度。
他早已将目标定在了谢府身上。
乔方这一瞬，心中一片明朗，他觉得谢府和袁唯交恶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薛笑的案子。
不过话是这么说，乔方却不会傻傻的直接配合，转而说：“看来大人早已知道凶手是谁了。”
“以乔帮主的本事，未必还看不出么？”袁唯笑着说。
“那大人刚刚为何说没线索？”乔方笑问。
“我怕你是为谢府而来。”袁唯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这么直接，乔方也不再迂回：“那如今便不怕了？”
“嗯。我已确定，你跟谢府不是一路人。”
“何出此言？”乔方故意露出不解的神色，说道。
袁唯闻言笑着说：“你既然是查线索，那为何不去问谢府，反而要来问我呢？”
“这当然是因为你是大人啊。”乔方说。
“真心要查，应当请谢府帮助更有效率吧。你不找谢府，反而找我，本身就能说明问题。”袁唯说道。
听到这话，乔方呵呵一笑，道：“不愧是袁大人，心思很细。”
“而且你还在故意试探我不是么？”袁唯笑道：“你故意提起谢韬对衙门的态度，便是想看看我的态度。”
“被大人看穿了。”乔方拱了拱手：“临城的水不比洛城的浅，乔某总归先试试才能走的稳啊。”
“那结果如何？”
“我跟大人应该能成为朋友吧。”乔方笑道。
“哈。”袁唯一声轻笑，没有丝毫觉得跟乔方作朋友有什么不对。
虽然他已经二十有五，乔方才十六，但朋友相交跟年龄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乔方有着远超他如今年龄的成熟。
当然袁唯不知，乔方表面上只有十六，实际年龄却还比他大了一点。
乔方也不多问，直接道：“实不相瞒，这薛家独子薛笑如今是我帮中之人。”
袁唯闻言一脸惊讶，随后却是欣喜道：“如此一说，那乔帮主是听到薛家少年说起才来调查此事的吗？”
“这是自然，薛笑如今是我的属下。他身负如此大的血海深仇，我这做帮主的又怎能置之不理。”乔方笑着说。
袁唯闻言笑道：“乔帮主高才，那乔帮主查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查到。”乔方撒谎道：“但我正是想查，所以才来询问大人。”
“嗯。”袁唯看了看乔方，说：“我这里线索也不多，你要查的话应该请谢府帮忙才是。谢家家大业大，人手也多，对于这件案子，他们应当知晓得更多。”
乔方闻言看了看袁唯，心中了然，这袁唯是在防他。
他笑道：“我跟谢府非亲非故，不好麻烦人家啊。”
“那我就好麻烦？”袁唯笑着问。
“大人本来就是管这个的，我自然该麻烦。”乔方笑答。
“呵，不过乔帮主怕是要失望了，这件案子我毫无头绪，身上也没什么线索。唯一知晓的，便是那伙贼人已经逃到外郡，踪迹难寻。”
这话，乔方当然不信，以袁唯的本事他如何看不出这件事的问题。
如此说法，只是他不信乔方。
对此，乔方心知肚明，他也不逼问，只失望的说：“那薛笑的这案子怕是难查了。”
“说得是啊。”袁唯喝了口茶，叹道。
乔方见此，心思一转，笑着说：“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查就一定查得到。这件事，日后还请大人多多帮手了。”
“这是自然。”袁唯当即应下。
“那好，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那乔某也该告辞了。”乔方起身故意说道：“否则有人该生气了。”
袁唯闻言一愣，随后笑道：“生气？哦，是陆姑娘吧。”
“非也，是谢老爷。”乔方笑着说。
听到这话，袁唯细细看了看乔方，问：“怎么？你与谢府非亲非故，你出门，谢老爷还会生气么？”
“那倒不是，只是昨日我带谢大小姐来衙门，不知为何谢老爷很是不愉快。还将我训了一顿。”乔方笑着说。
这话当然是说辞，乔方是在编排袁唯。
袁唯闻言，道：“那估计是因为我的关系吧，不瞒乔帮主，我与谢府的关系有些恶劣。寻常情况，彼此都没有什么往来。”
“这，我听谢老爷提过两句。但这是为什么呢？”乔方装作不解。
袁唯闻言想了想，将事情说了出来。跟谢韬说得差不多。
“大人好强硬的作风。”乔方赞道。
“不强硬不行啊，那畜生犯下如此大罪，谢府居然只是废武惩戒，这如何平息民愤？难道就因对方是谢府人？那大爷和姑娘难道就平白遭受此等大难？”袁唯沉声道：“我作为临城衙官，就绝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
这话说得义愤填膺，乔方也信他，要是换做他，他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处理，甚至更重。
“大人说得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乔方赞道。
“不过，也因为此事，我与谢府关系便差了。”袁唯如实道。
“这当然了，毕竟是谢府的人嘛。俗话说的好，打狗还需看主人。大人虽做得对，但终究是打了谢府的脸。关系如何还好得起来。”
袁唯闻言点了点头，“乔帮主可是比我十六岁时懂得人情世故得多了。”
“从小摸爬滚打，难免懂得多一些。”乔方笑着说：“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哦？你就不怕谢府记恨？”
“若怕得罪人，何必来闯江湖。心头该有的正义便该有，这跟年龄，跟对手无关。”乔方笑道。
听到这话，袁唯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可惜大部分人都不像你这么想。一旦对手太强，正义就显得是一种负担。”
“事实如此，行侠仗义往往都比杀人放火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乔方笑道。
听到这话，袁唯眼前一亮，赞道：“这话说得好！”
“哈，一些感慨罢了。”乔方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乔某先告辞了。后天再来拜访大人。”
袁唯闻言想了想，心中有了决断，起身说：“不急，你跟我来。”
言罢，他便起身朝后堂走去，乔方见此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书房，袁唯在书柜上左右按了按，却是突然出现一道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乔方，说：“这是薛家血案，这两年来我调查的结果。”
乔方闻言接过，看了看袁唯，笑问：“不是已经是悬案了么？大人还在查？”
“虽是定为了悬案，但凶手是谁，一目了然。”袁唯坐下，笑着说：“乔帮主，请坐。”
乔方闻言，也不矫情，直接坐下。
凶手是谁，一目了然这句话，明显说明了袁唯的态度。
他早已将目标定在了谢府身上。
乔方这一瞬，心中一片明朗，他觉得谢府和袁唯交恶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薛笑的案子。
不过话是这么说，乔方却不会傻傻的直接配合，转而说：“看来大人早已知道凶手是谁了。”
“以乔帮主的本事，未必还看不出么？”袁唯笑着说。
“那大人刚刚为何说没线索？”乔方笑问。
“我怕你是为谢府而来。”袁唯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这么直接，乔方也不再迂回：“那如今便不怕了？”
“嗯。我已确定，你跟谢府不是一路人。”
“何出此言？”乔方故意露出不解的神色，说道。
袁唯闻言笑着说：“你既然是查线索，那为何不去问谢府，反而要来问我呢？”
“这当然是因为你是大人啊。”乔方说。
“真心要查，应当请谢府帮助更有效率吧。你不找谢府，反而找我，本身就能说明问题。”袁唯说道。
听到这话，乔方呵呵一笑，道：“不愧是袁大人，心思很细。”
“而且你还在故意试探我不是么？”袁唯笑道：“你故意提起谢韬对衙门的态度，便是想看看我的态度。”
“被大人看穿了。”乔方拱了拱手：“临城的水不比洛城的浅，乔某总归先试试才能走的稳啊。”
“那结果如何？”
“我跟大人应该能成为朋友吧。”乔方笑道。
“哈。”袁唯一声轻笑，没有丝毫觉得跟乔方作朋友有什么不对。
虽然他已经二十有五，乔方才十六，但朋友相交跟年龄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乔方有着远超他如今年龄的成熟。
当然袁唯不知，乔方表面上只有十六，实际年龄却还比他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