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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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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走之后，白简和葵牙终于要面对面地好好谈谈了。
二人在刚刚起争执的咖啡桌前落座。葵牙翘起二郎腿摇晃了两下，端起咖啡杯猛灌了两口，杯子里的咖啡一下见了底，十分气定神闲。
而白简现在心里就像爬了一群蚂蚁一样不自在，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因为别人占了她的位置就能打对方一顿的人，而她竟然能觉得亚瑟占了她的位置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
不管怎么说，先不要招惹对方比较好，白简喊来服务员：“请帮这位小姐上一份松塔，谢谢。”
葵牙皱眉：“你是帮我点的松塔吗？”
葵牙的五官生得很男性化，光看眼睛、鼻子、嘴巴会觉得这个人十分冷漠，而偏偏她长了一对很温柔的眉，两条眉毛眉锋向下，一下冲淡了整张脸的冷酷气息，因此不皱眉的时候看起来会觉得这个人眉宇间有一丝忧郁，而一旦皱眉……整张脸上唯一温柔的部分不起作用了，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冷漠又不好相处了。
白简一看对方皱眉的表情，心里猜着她大概是不爱吃松塔，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喜欢吃松塔吗？”
“并不是，”葵牙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请给我来两份吧。”
白简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嫌我点得不够多才皱眉的。
然而白简显然低估了葵牙的脑回路的奇葩程度，在白简问葵牙“你不喜欢吃松塔吗？”的时候，葵牙的思维模式是这样的：
她在问我喜不喜欢吃松塔→我很喜欢吃→证明自己喜欢吃一种食物的最好方法就是多吃一点→我要点两份松塔。
而她皱眉的时候其实是在思考深奥的问题，迪克兰思考比较严肃的问题时会皱眉，因此她从小耳濡目染，下意识地就觉得当遇到比较困惑的问题时应该皱眉。
刚才白简帮她点松塔的举动就让她十分困惑，她和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为什么要送她东西吃呢？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莫非自己刚才打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仇人，所以对方想感谢她于是就送她松塔？
这样的话就解释通了。
虽然在白简看来，为初次见面的对象点一份小点心只是一个表达善意的礼节，但在葵牙眼中，这却是一个十分难以理解的问题，因为她的大脑没有办法处理过于复杂的人情世故，并且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就送她吃的。
因此葵牙经过深思之后，自动把白简的行为归为了“得到自己帮助的少女想要报恩”。
两份温热的松塔很快端了上来，金黄蓬松的小点心上被淋上了热巧克力，顶端还撒了一片细碎的糖果屑，小小的两个并排放在乳白色的碟子里，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
在葵牙心情愉悦地吃着松塔的时候，白简终于开口提起正事：“葵牙小姐，我就是前几天给你打电话的白简，我希望我们可以谈谈你手中的那个视频的问题。”
葵牙埋头吃着食物，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嗯，好。”
白简接着说：“可不可以请你把手中的那个关于军部部长的视频删除掉？”
进食完毕，心情舒爽的葵牙：“嗯，好。”说完就取出智脑，划拉了两下，当着白简的面就把视频删掉了。
反正这个视频小迪不喜欢，她本来就打算删掉。
而白简则十分惊讶，她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还以为两人要讨价还价一番，难道葵牙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白简把一份合同推到葵牙跟前：“葵牙小姐，我知道你买那个视频花了两千五百万星币，我会把那两千五百万星币还给你，但是我现在手上只有一千七百八十万星币，剩下的我以后挣了钱会还你，而相应的，请你不要保留视频的备份，也不要对人提起关于这个视频的事，具体的细节都写在这个合同上，请你过目。”
葵牙拿起合同看了一遍，皱眉道：“我没有视频备份，而且你为什么要给我钱，你又不欠我钱。”
白简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视频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泄露到不夜城的，不夜城将这个视频拍卖了两千五百万星币，收取了七百五十万星币的佣金，剩下的一千七百五十万星币打到了我的账户里，你是视频的买主，我让你删除视频当然要把你买视频的钱还你，不夜城打到我卡上的钱，加上我自己账户里本身的余额，一共一千七百八十万星币，我想先把这些还你，剩下七百二十万星币等我有钱了就马上还你。”
葵牙大概听懂了白简的意思，本来她是想说钱你不用还了，本来我就打算删视频，但一想前几日小迪听说自己几乎花光了他的存款时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就又改了口：“你把不夜城打到你账户上的星币还我就行了，剩下的就算了。”
一听这话，白简怔愣之余又有些感动，对方在自己没说还钱的时候就删除了视频，而且也没有趁人之危漫天要价，还让自己不用还那么多钱。
其实这个名叫葵牙的年轻人是个心眼十分实诚的人吧，对方如此真诚，自己也应该真诚相待才对。
这样一想，白简便放下了所有戒备，浑身就像刚刚破土而出、舒展开身体的嫩芽一样，一下子自在舒畅了许多。
她不由得绽放了一个十分真挚的笑容：“谢谢你，葵牙。”
葵牙细长的双眼微微睁大，嘴唇半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看到白简的笑容，听到她真诚地对自己说谢谢，心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涌动。
暖暖的，就像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沐浴在阳光里一样，舒服极了。
葵牙从小就没有什么审美观，她对美丑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对于她喜欢的人，比如小迪，比如杜克大叔，再比如她自己，她就觉得是美的，而对于她不喜欢的人，比如外交系那些愚蠢的老头子们，她就觉得那些人丑得可怜。
而现在，她觉得眼前这位笑得格外灿烂的少女真是美极了。
x
倒霉的亚瑟在一家离咖啡馆比较近的服装店千挑万选，选了一件最能烘托他气质的衣服换上，就急忙往咖啡馆赶。
然而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女神的影子，而这时他才想起，因为当时过于紧张，竟然忘了问女神名字和联系方式。
亚瑟有些小失落。
当晚。
亚瑟坐在自家的客厅的沙发上，怀中紧紧抱着心上人的外套。他时不时地把外套凑到鼻子边嗅一下，然后又赶紧满脸通红地拿开，如此反复。
管家山姆终于发现了自家少爷的反常举动，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活计，疑惑地打量起自家的小少爷来。
作为五大家族中财力最雄厚的布雷恩家族的一员，少爷亚瑟从小就对经济学十分感兴趣，还没有进入中心学院就已经创办了一家大型游戏公司，平时这个时候，小少爷要么在温习功课，要么阅读一些经济学杂志，或者是翻看公司的报表，再不济也就是打打游戏放松之类的。
而今天，看看自家小少爷在做些什么，他竟然怀里抱着一团布在沙发上发呆，还时不时把布团凑到鼻子边悄悄地嗅，天呐，竟然还脸红了！
就在山姆内心犯嘀咕的时候，亚瑟又有了新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展平，小心翼翼地叠好，再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整个流程缓慢而细致，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山姆终于看清了亚瑟怀里抱着的布团是什么，那是一件棕色的外套，虽然颜色很中性化，但看款式和大小，那绝对是一款女士外套没错！
小少爷抱着一款女式外套发呆，山姆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亚瑟的嘴中溢出一声绵长的叹息，他幽幽地开口：“山姆叔。”
山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怎么了，少爷？”
亚瑟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外套，脸颊微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件外套洗干净，然后再还给她？”
山姆一边暗搓搓地激动果然小少爷思春了，一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哪位小姐的衣服吗？哦，那确实洗干净了再还回去比较好，请交给我吧，少爷。”
我一定把这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深觉自己任重道远的山姆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快步走到亚瑟身边，弯腰，准备接过衣服。
然而……
亚瑟死死地抱着衣服，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山姆嘴角抽搐：“少爷，你需要先把手松开，这样我才能拿去洗。”
亚瑟依旧死死地抱着衣服，没有松手的意思。
山姆：“……少爷，你不松手我怎么洗。”
亚瑟：“可是洗了之后会把她身上的味道洗掉。”
山姆：然而这件外套上并没有任何味道，那是你的幻觉啊少爷。
亚瑟纠结半天：“要不就不洗了吧。”
山姆：“少爷，衣服不洗你怎么还回去？”
亚瑟又纠结半天：“要不……就不还了吧，我再买件新的给她，嗯，就这样吧。”
说完又抱着衣服神游去了。
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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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把手中的活忙完了，一看少爷还在神游，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少爷，你该去睡觉了，中心学院快要招生考试了，族里的大人们都希望你能拿个第一回来，你要好好休息专心备考。”
有了喜欢的小女生很好，但也不要影响了休息呦。
亚瑟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山姆叔，你让人去帮我找个人。”
山姆心想少爷不会是要找这个棕色外套的主人吧，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是个女孩子吗？”
亚瑟：“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山姆心道果然如此，于是笑眯眯地说道：“那少爷请描述一下这个女孩子的长相吧。”
心上人的长相啊……
亚瑟开始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把一切溢美之词都堆砌在心上人的身上：“她的皮肤比雪还要洁白，她的眼睛比大海还要清澈，她的嘴唇比鲜花还要粉嫩……”
山姆：少爷，虽然你的排比句用得不错，但是，你不觉得你巧妙地避开了所有重点，丝毫没有解释清楚这位小姐长什么样吗？
最后，亚瑟下了结论：“总之，她非常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漂亮的人。”
山姆疑惑道：“比蕾拉·沃特森还要漂亮吗？”
亚瑟不屑道：“她比蕾拉·沃特森漂亮多了。”
“哦，那这位小姐还真是漂亮啊。”山姆嘴上这么说，然而他心里却是丝毫不相信的。
蕾拉·沃特森那可是公认的全民女神，是山姆在现实中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比蕾拉漂亮？开玩笑……
如果有人长得比蕾拉·沃特森漂亮，他山姆就改名叫山女母！
亚瑟走之后，白简和葵牙终于要面对面地好好谈谈了。
二人在刚刚起争执的咖啡桌前落座。葵牙翘起二郎腿摇晃了两下，端起咖啡杯猛灌了两口，杯子里的咖啡一下见了底，十分气定神闲。
而白简现在心里就像爬了一群蚂蚁一样不自在，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因为别人占了她的位置就能打对方一顿的人，而她竟然能觉得亚瑟占了她的位置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
不管怎么说，先不要招惹对方比较好，白简喊来服务员：“请帮这位小姐上一份松塔，谢谢。”
葵牙皱眉：“你是帮我点的松塔吗？”
葵牙的五官生得很男性化，光看眼睛、鼻子、嘴巴会觉得这个人十分冷漠，而偏偏她长了一对很温柔的眉，两条眉毛眉锋向下，一下冲淡了整张脸的冷酷气息，因此不皱眉的时候看起来会觉得这个人眉宇间有一丝忧郁，而一旦皱眉……整张脸上唯一温柔的部分不起作用了，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冷漠又不好相处了。
白简一看对方皱眉的表情，心里猜着她大概是不爱吃松塔，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喜欢吃松塔吗？”
“并不是，”葵牙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请给我来两份吧。”
白简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嫌我点得不够多才皱眉的。
然而白简显然低估了葵牙的脑回路的奇葩程度，在白简问葵牙“你不喜欢吃松塔吗？”的时候，葵牙的思维模式是这样的：
她在问我喜不喜欢吃松塔→我很喜欢吃→证明自己喜欢吃一种食物的最好方法就是多吃一点→我要点两份松塔。
而她皱眉的时候其实是在思考深奥的问题，迪克兰思考比较严肃的问题时会皱眉，因此她从小耳濡目染，下意识地就觉得当遇到比较困惑的问题时应该皱眉。
刚才白简帮她点松塔的举动就让她十分困惑，她和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为什么要送她东西吃呢？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莫非自己刚才打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仇人，所以对方想感谢她于是就送她松塔？
这样的话就解释通了。
虽然在白简看来，为初次见面的对象点一份小点心只是一个表达善意的礼节，但在葵牙眼中，这却是一个十分难以理解的问题，因为她的大脑没有办法处理过于复杂的人情世故，并且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就送她吃的。
因此葵牙经过深思之后，自动把白简的行为归为了“得到自己帮助的少女想要报恩”。
两份温热的松塔很快端了上来，金黄蓬松的小点心上被淋上了热巧克力，顶端还撒了一片细碎的糖果屑，小小的两个并排放在乳白色的碟子里，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
在葵牙心情愉悦地吃着松塔的时候，白简终于开口提起正事：“葵牙小姐，我就是前几天给你打电话的白简，我希望我们可以谈谈你手中的那个视频的问题。”
葵牙埋头吃着食物，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嗯，好。”
白简接着说：“可不可以请你把手中的那个关于军部部长的视频删除掉？”
进食完毕，心情舒爽的葵牙：“嗯，好。”说完就取出智脑，划拉了两下，当着白简的面就把视频删掉了。
反正这个视频小迪不喜欢，她本来就打算删掉。
而白简则十分惊讶，她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还以为两人要讨价还价一番，难道葵牙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白简把一份合同推到葵牙跟前：“葵牙小姐，我知道你买那个视频花了两千五百万星币，我会把那两千五百万星币还给你，但是我现在手上只有一千七百八十万星币，剩下的我以后挣了钱会还你，而相应的，请你不要保留视频的备份，也不要对人提起关于这个视频的事，具体的细节都写在这个合同上，请你过目。”
葵牙拿起合同看了一遍，皱眉道：“我没有视频备份，而且你为什么要给我钱，你又不欠我钱。”
白简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视频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泄露到不夜城的，不夜城将这个视频拍卖了两千五百万星币，收取了七百五十万星币的佣金，剩下的一千七百五十万星币打到了我的账户里，你是视频的买主，我让你删除视频当然要把你买视频的钱还你，不夜城打到我卡上的钱，加上我自己账户里本身的余额，一共一千七百八十万星币，我想先把这些还你，剩下七百二十万星币等我有钱了就马上还你。”
葵牙大概听懂了白简的意思，本来她是想说钱你不用还了，本来我就打算删视频，但一想前几日小迪听说自己几乎花光了他的存款时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就又改了口：“你把不夜城打到你账户上的星币还我就行了，剩下的就算了。”
一听这话，白简怔愣之余又有些感动，对方在自己没说还钱的时候就删除了视频，而且也没有趁人之危漫天要价，还让自己不用还那么多钱。
其实这个名叫葵牙的年轻人是个心眼十分实诚的人吧，对方如此真诚，自己也应该真诚相待才对。
这样一想，白简便放下了所有戒备，浑身就像刚刚破土而出、舒展开身体的嫩芽一样，一下子自在舒畅了许多。
她不由得绽放了一个十分真挚的笑容：“谢谢你，葵牙。”
葵牙细长的双眼微微睁大，嘴唇半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看到白简的笑容，听到她真诚地对自己说谢谢，心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涌动。
暖暖的，就像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沐浴在阳光里一样，舒服极了。
葵牙从小就没有什么审美观，她对美丑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对于她喜欢的人，比如小迪，比如杜克大叔，再比如她自己，她就觉得是美的，而对于她不喜欢的人，比如外交系那些愚蠢的老头子们，她就觉得那些人丑得可怜。
而现在，她觉得眼前这位笑得格外灿烂的少女真是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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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亚瑟在一家离咖啡馆比较近的服装店千挑万选，选了一件最能烘托他气质的衣服换上，就急忙往咖啡馆赶。
然而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女神的影子，而这时他才想起，因为当时过于紧张，竟然忘了问女神名字和联系方式。
亚瑟有些小失落。
当晚。
亚瑟坐在自家的客厅的沙发上，怀中紧紧抱着心上人的外套。他时不时地把外套凑到鼻子边嗅一下，然后又赶紧满脸通红地拿开，如此反复。
管家山姆终于发现了自家少爷的反常举动，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活计，疑惑地打量起自家的小少爷来。
作为五大家族中财力最雄厚的布雷恩家族的一员，少爷亚瑟从小就对经济学十分感兴趣，还没有进入中心学院就已经创办了一家大型游戏公司，平时这个时候，小少爷要么在温习功课，要么阅读一些经济学杂志，或者是翻看公司的报表，再不济也就是打打游戏放松之类的。
而今天，看看自家小少爷在做些什么，他竟然怀里抱着一团布在沙发上发呆，还时不时把布团凑到鼻子边悄悄地嗅，天呐，竟然还脸红了！
就在山姆内心犯嘀咕的时候，亚瑟又有了新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展平，小心翼翼地叠好，再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整个流程缓慢而细致，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山姆终于看清了亚瑟怀里抱着的布团是什么，那是一件棕色的外套，虽然颜色很中性化，但看款式和大小，那绝对是一款女士外套没错！
小少爷抱着一款女式外套发呆，山姆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亚瑟的嘴中溢出一声绵长的叹息，他幽幽地开口：“山姆叔。”
山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怎么了，少爷？”
亚瑟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外套，脸颊微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件外套洗干净，然后再还给她？”
山姆一边暗搓搓地激动果然小少爷思春了，一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哪位小姐的衣服吗？哦，那确实洗干净了再还回去比较好，请交给我吧，少爷。”
我一定把这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深觉自己任重道远的山姆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快步走到亚瑟身边，弯腰，准备接过衣服。
然而……
亚瑟死死地抱着衣服，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山姆嘴角抽搐：“少爷，你需要先把手松开，这样我才能拿去洗。”
亚瑟依旧死死地抱着衣服，没有松手的意思。
山姆：“……少爷，你不松手我怎么洗。”
亚瑟：“可是洗了之后会把她身上的味道洗掉。”
山姆：然而这件外套上并没有任何味道，那是你的幻觉啊少爷。
亚瑟纠结半天：“要不就不洗了吧。”
山姆：“少爷，衣服不洗你怎么还回去？”
亚瑟又纠结半天：“要不……就不还了吧，我再买件新的给她，嗯，就这样吧。”
说完又抱着衣服神游去了。
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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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把手中的活忙完了，一看少爷还在神游，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少爷，你该去睡觉了，中心学院快要招生考试了，族里的大人们都希望你能拿个第一回来，你要好好休息专心备考。”
有了喜欢的小女生很好，但也不要影响了休息呦。
亚瑟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山姆叔，你让人去帮我找个人。”
山姆心想少爷不会是要找这个棕色外套的主人吧，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是个女孩子吗？”
亚瑟：“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山姆心道果然如此，于是笑眯眯地说道：“那少爷请描述一下这个女孩子的长相吧。”
心上人的长相啊……
亚瑟开始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把一切溢美之词都堆砌在心上人的身上：“她的皮肤比雪还要洁白，她的眼睛比大海还要清澈，她的嘴唇比鲜花还要粉嫩……”
山姆：少爷，虽然你的排比句用得不错，但是，你不觉得你巧妙地避开了所有重点，丝毫没有解释清楚这位小姐长什么样吗？
最后，亚瑟下了结论：“总之，她非常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漂亮的人。”
山姆疑惑道：“比蕾拉·沃特森还要漂亮吗？”
亚瑟不屑道：“她比蕾拉·沃特森漂亮多了。”
“哦，那这位小姐还真是漂亮啊。”山姆嘴上这么说，然而他心里却是丝毫不相信的。
蕾拉·沃特森那可是公认的全民女神，是山姆在现实中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比蕾拉漂亮？开玩笑……
如果有人长得比蕾拉·沃特森漂亮，他山姆就改名叫山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