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二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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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海区的一幢高档公寓楼里，一位身穿睡裙、烫着卷发的美女，正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手里捏着一部精致的vertu手机。
听完侯晓波的要求后，这位看上去颇为娇媚的女人再次沉默，直到对方尴尬道着。
“薇薇，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回过神来的刘薇捏紧了手机，沉吟道：“晓波，你也知道洲际酒店是龙乐乐在帮他打理，那个女人一直看我不顺眼……”
在心中长叹一声的侯晓波点头道：“嗯，是我欠考虑了。这样，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那东西很重要嘛？”刘薇没有搭话，反而问了一句。
“是，对我很重要。”
虽然朱志坚擅长打刑事案件，在圈子里的人脉也极广，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弄不到当天的监控录像，恐怕方小强这次真的要糟。
“明白了。这样吧，我跟京海洲际酒店的副总裁万友良关系还不错，我先找他问问……”
“谢谢！”
刘薇的诱人红唇略略一撇，露出一个苦笑表情。
“你我之间，需要说这两个字嘛？”
这回电话那头的侯教授沉默了，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开口道着。
“薇薇，挺晚了，要不你早点休息……”
“别……”
听出侯晓波想挂电话，刘薇赶紧阻止道：“晓波，要是方便的话，陪我聊聊好嘛……”
……
18年前，意气风发的侯晓波以荆楚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了京海大学。虽然出身贫寒家庭的他一身土气，与这个时尚的国际大都市格格不入，但帅气的外表，过人的才华，却让他很快就成为女生们倾慕的对象。
暗恋他的女生实在是太多太多，恐怕直到今天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
年少时候，谁没有梦。但一旦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往下过。
由于种种原因，侯晓波一直没有恋爱，于是一个个暗恋他的女生，一个个曾经向他表白的女生，纷纷嫁作他人妇，去过她们自己的生活了。
唯一对他还不死心的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同班同学，名叫刘薇，比侯晓波还大一岁，今年已经36岁整。
12年前从京海大学拿到经济学硕士学位后，她便加入鲲鹏集团，从一名销售助理起步，历任销售经理、销售总监、销售公司副总裁等职位……目前已经是鲲鹏集团董事、鲲鹏地产副总裁。
她亲眼见证了鲲鹏集团从一家不到百人的小公司，发展到如今的庞然大物。
据说方海山在下海从商之前，曾是京城某部委的副处级干部，在经历了国内的地产黄金十年后，他积累了大量财富，也开始把触角延伸到其他领域。
如今的鲲鹏集团除了地产之外，还有新能源、娱乐、酒店三大支柱产业，但做为发家的老本行，方海山还是最重视地产项目。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薇不可避免会经常跟他接触，已经丧偶八年的方海山，逐渐对她产生了好感，并且展开了猛烈追求。
一直苦恋侯晓波无果的刘薇在失落中，干脆接受了方海山的追求，两人正式恋爱了近一年，而在这一年中，侯晓波主动跟她联系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
聊聊？
虽然侯晓波很不想答应，但大家相交十八年，这份情谊已经深刻心底。说句不夸张的话，抛开男女感情不提，两人之间的关系用‘知己’这两个字来形容，毫不过分。
行，那就聊聊吧，不能刚求完别人办事，马上就翻脸不认帐。
“你跟方海山怎么分手了……”侯教授明显不太会聊天，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他，不如我们聊聊喻晓敏吧……”
呃，这回换成侯晓波嗝应了。
他转移着话题道：“最近工作怎么样？还是经常熬夜加班嘛？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
……
侯晓波跟‘老情人’纠缠不清暂且不提。何语娇出去后，审讯室里又只剩下了方小强，百无聊赖的他等了十几分钟后，又开始不安生了。
随着铁门被擂得‘砰砰’作响，守在审讯室门前的一名年轻警察皱了皱眉。
“干什么？”
“我内急，要方便。”
正在办公室打电话的江涛，也从监控画面里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他小声道：“项区长，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方小强又在闹，我得先处理一下。”
“好。”
对方干脆俐落地应了一句，接着吩咐道：“江涛，我只想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
“明白。”
刚刚这个电话是打给项忠诚的。江涛简单汇报了抓捕方小强的经过以及审讯情况，很显然项区长对这条小杂鱼并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的下场，他只想从方小强嘴里探听到幕后主使人。
别看项区长并不关心方小强，但喻大海可是对他恨之入骨，叫嚣着一定要判他个十年八年。
江涛虽然不是黑警察，但喻大海的面子总要给，琢磨着给丫丢看守所关几个月，等喻总消消气后，再找个证据不足的由头放了。
走到审讯室外时，那名年轻警察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放嫌犯出来方便，毕竟嫌犯也有人权，象这种合理要求一般都会得到满足。
见到江涛走过来，这厮顿时松了一口气，汇报着。
“江队，嫌犯说他要方便。”
江涛点了点头，示意年轻警察打开铁门。
门一开，捂着小腹的方小强就急匆匆往外奔，正好撞在江涛身上。
虽然被撞了一下，但江涛却笑眯眯地道：“方小强，想不想出去？”
咦？装尿急的方小强楞了，迟疑道：“什么意思？”
江涛神秘一笑，搂住他的肩膀往里推着。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再装疯卖傻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放你出去。”
还有这种好事？方小强松开手，半推半就进了审讯室。
等两人重新坐好后，江涛再次翻开平板电脑，指着那天监控拍下的照片问道：“闹事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一听这话，方小强又警觉了，刚想摇头否认。江涛却笑着道：“其实是谁并不重要。”
尼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方小强目光闪烁，一脸狐疑，江涛终于正色道：“喻总，嗯，就是这位。”
在平板电脑上划了几下，江涛点出了喻大海的照片。
“他的两名保镖都受了重伤，所以这件事我们警方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方小强马上装可怜道：“警官，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不被别人重伤就不错了，哪能重伤别人……”
江涛抬了抬手，止住了这厮。
“我刚刚说过，是谁闹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让他这么干的？”
“啥意思？麻烦你一次说明白行不，哥很笨的。”
哭笑不得的江涛只能咳嗽一声，抛掉一切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咳……这么跟你说吧，喻总可以不追究你的犯罪行为，他只想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不是侯晓波？”
见方小强还是面带犹豫，江涛只能压低声音道：“不留监控记录，不录音，不留任何案底，你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方小强眨巴眨巴小眼睛，刚准备开口承认，神鸟突然出声道：‘条子靠得住，母狗会上树。’
靠！你们这是想玩死哥啊，我到底该听谁的呢？
江涛哪知道此刻在审讯室里，除了方小强之外还有一头流氓鸟。
眼看自己条件都开得这么优惠了，堪称吐血大放送，可这厮却还是不开口，难道幕后主使真是某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这是不敢说出来？
咽了咽口水后，方小强决定先探探口风。
“那啥，警官，我说了以后就可以走？以后都没事了？”
“对！”为了加重语气，江涛还用力点了点头。
“可我说了你会信嘛？”
既然嫌犯有松口的迹象，江涛赶紧趁热打铁道：“当然要给我一个凭证，我就不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留一点证据。例如短信、电话录音、银行记录……”
“嗳，你说的我又不懂了。”
耐着性子的江涛继续解释道：“他指使你办事，就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是短信指挥的，还是电话指使的，肯定也给了你一笔辛苦费吧，就没有银行记录啥的……”
方小强咬了咬牙，终于用力点头道：“给了。”
江涛顿时大喜，可方小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气歪了鼻子。
“那个号码我扔了，钱给的是现金，一共2000块……”
“真的？”江涛一脸狐疑。
“真的！”方小强摊着手。
唰……江涛又把平板电脑举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道：“这个人是谁？”
照片是位一脸富态的中年人，一看就象大款，或者是官员。
“不认识。”
“这个呢？”
这是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人，方小强继续摇头。
“真不认识……”
这几张照片，就是项区长的竞争对手，其实刚刚江涛就给他看过，不过方小强演技逼真，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江涛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虹海区的一幢高档公寓楼里，一位身穿睡裙、烫着卷发的美女，正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手里捏着一部精致的vertu手机。
听完侯晓波的要求后，这位看上去颇为娇媚的女人再次沉默，直到对方尴尬道着。
“薇薇，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回过神来的刘薇捏紧了手机，沉吟道：“晓波，你也知道洲际酒店是龙乐乐在帮他打理，那个女人一直看我不顺眼……”
在心中长叹一声的侯晓波点头道：“嗯，是我欠考虑了。这样，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那东西很重要嘛？”刘薇没有搭话，反而问了一句。
“是，对我很重要。”
虽然朱志坚擅长打刑事案件，在圈子里的人脉也极广，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弄不到当天的监控录像，恐怕方小强这次真的要糟。
“明白了。这样吧，我跟京海洲际酒店的副总裁万友良关系还不错，我先找他问问……”
“谢谢！”
刘薇的诱人红唇略略一撇，露出一个苦笑表情。
“你我之间，需要说这两个字嘛？”
这回电话那头的侯教授沉默了，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开口道着。
“薇薇，挺晚了，要不你早点休息……”
“别……”
听出侯晓波想挂电话，刘薇赶紧阻止道：“晓波，要是方便的话，陪我聊聊好嘛……”
……
18年前，意气风发的侯晓波以荆楚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了京海大学。虽然出身贫寒家庭的他一身土气，与这个时尚的国际大都市格格不入，但帅气的外表，过人的才华，却让他很快就成为女生们倾慕的对象。
暗恋他的女生实在是太多太多，恐怕直到今天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
年少时候，谁没有梦。但一旦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往下过。
由于种种原因，侯晓波一直没有恋爱，于是一个个暗恋他的女生，一个个曾经向他表白的女生，纷纷嫁作他人妇，去过她们自己的生活了。
唯一对他还不死心的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同班同学，名叫刘薇，比侯晓波还大一岁，今年已经36岁整。
12年前从京海大学拿到经济学硕士学位后，她便加入鲲鹏集团，从一名销售助理起步，历任销售经理、销售总监、销售公司副总裁等职位……目前已经是鲲鹏集团董事、鲲鹏地产副总裁。
她亲眼见证了鲲鹏集团从一家不到百人的小公司，发展到如今的庞然大物。
据说方海山在下海从商之前，曾是京城某部委的副处级干部，在经历了国内的地产黄金十年后，他积累了大量财富，也开始把触角延伸到其他领域。
如今的鲲鹏集团除了地产之外，还有新能源、娱乐、酒店三大支柱产业，但做为发家的老本行，方海山还是最重视地产项目。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薇不可避免会经常跟他接触，已经丧偶八年的方海山，逐渐对她产生了好感，并且展开了猛烈追求。
一直苦恋侯晓波无果的刘薇在失落中，干脆接受了方海山的追求，两人正式恋爱了近一年，而在这一年中，侯晓波主动跟她联系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
聊聊？
虽然侯晓波很不想答应，但大家相交十八年，这份情谊已经深刻心底。说句不夸张的话，抛开男女感情不提，两人之间的关系用‘知己’这两个字来形容，毫不过分。
行，那就聊聊吧，不能刚求完别人办事，马上就翻脸不认帐。
“你跟方海山怎么分手了……”侯教授明显不太会聊天，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他，不如我们聊聊喻晓敏吧……”
呃，这回换成侯晓波嗝应了。
他转移着话题道：“最近工作怎么样？还是经常熬夜加班嘛？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
……
侯晓波跟‘老情人’纠缠不清暂且不提。何语娇出去后，审讯室里又只剩下了方小强，百无聊赖的他等了十几分钟后，又开始不安生了。
随着铁门被擂得‘砰砰’作响，守在审讯室门前的一名年轻警察皱了皱眉。
“干什么？”
“我内急，要方便。”
正在办公室打电话的江涛，也从监控画面里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他小声道：“项区长，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方小强又在闹，我得先处理一下。”
“好。”
对方干脆俐落地应了一句，接着吩咐道：“江涛，我只想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
“明白。”
刚刚这个电话是打给项忠诚的。江涛简单汇报了抓捕方小强的经过以及审讯情况，很显然项区长对这条小杂鱼并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的下场，他只想从方小强嘴里探听到幕后主使人。
别看项区长并不关心方小强，但喻大海可是对他恨之入骨，叫嚣着一定要判他个十年八年。
江涛虽然不是黑警察，但喻大海的面子总要给，琢磨着给丫丢看守所关几个月，等喻总消消气后，再找个证据不足的由头放了。
走到审讯室外时，那名年轻警察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放嫌犯出来方便，毕竟嫌犯也有人权，象这种合理要求一般都会得到满足。
见到江涛走过来，这厮顿时松了一口气，汇报着。
“江队，嫌犯说他要方便。”
江涛点了点头，示意年轻警察打开铁门。
门一开，捂着小腹的方小强就急匆匆往外奔，正好撞在江涛身上。
虽然被撞了一下，但江涛却笑眯眯地道：“方小强，想不想出去？”
咦？装尿急的方小强楞了，迟疑道：“什么意思？”
江涛神秘一笑，搂住他的肩膀往里推着。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再装疯卖傻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放你出去。”
还有这种好事？方小强松开手，半推半就进了审讯室。
等两人重新坐好后，江涛再次翻开平板电脑，指着那天监控拍下的照片问道：“闹事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一听这话，方小强又警觉了，刚想摇头否认。江涛却笑着道：“其实是谁并不重要。”
尼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方小强目光闪烁，一脸狐疑，江涛终于正色道：“喻总，嗯，就是这位。”
在平板电脑上划了几下，江涛点出了喻大海的照片。
“他的两名保镖都受了重伤，所以这件事我们警方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方小强马上装可怜道：“警官，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不被别人重伤就不错了，哪能重伤别人……”
江涛抬了抬手，止住了这厮。
“我刚刚说过，是谁闹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让他这么干的？”
“啥意思？麻烦你一次说明白行不，哥很笨的。”
哭笑不得的江涛只能咳嗽一声，抛掉一切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咳……这么跟你说吧，喻总可以不追究你的犯罪行为，他只想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不是侯晓波？”
见方小强还是面带犹豫，江涛只能压低声音道：“不留监控记录，不录音，不留任何案底，你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方小强眨巴眨巴小眼睛，刚准备开口承认，神鸟突然出声道：‘条子靠得住，母狗会上树。’
靠！你们这是想玩死哥啊，我到底该听谁的呢？
江涛哪知道此刻在审讯室里，除了方小强之外还有一头流氓鸟。
眼看自己条件都开得这么优惠了，堪称吐血大放送，可这厮却还是不开口，难道幕后主使真是某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这是不敢说出来？
咽了咽口水后，方小强决定先探探口风。
“那啥，警官，我说了以后就可以走？以后都没事了？”
“对！”为了加重语气，江涛还用力点了点头。
“可我说了你会信嘛？”
既然嫌犯有松口的迹象，江涛赶紧趁热打铁道：“当然要给我一个凭证，我就不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留一点证据。例如短信、电话录音、银行记录……”
“嗳，你说的我又不懂了。”
耐着性子的江涛继续解释道：“他指使你办事，就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是短信指挥的，还是电话指使的，肯定也给了你一笔辛苦费吧，就没有银行记录啥的……”
方小强咬了咬牙，终于用力点头道：“给了。”
江涛顿时大喜，可方小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气歪了鼻子。
“那个号码我扔了，钱给的是现金，一共2000块……”
“真的？”江涛一脸狐疑。
“真的！”方小强摊着手。
唰……江涛又把平板电脑举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道：“这个人是谁？”
照片是位一脸富态的中年人，一看就象大款，或者是官员。
“不认识。”
“这个呢？”
这是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人，方小强继续摇头。
“真不认识……”
这几张照片，就是项区长的竞争对手，其实刚刚江涛就给他看过，不过方小强演技逼真，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江涛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