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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Ι22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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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现在门口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个身形，可声音，姜来是不会认错的。
景舒。
心有那么一瞬间是激动的，但很快又沉淀下来。
她故作轻松，将那猛烈的心跳尽量放缓。门口的景舒走近了，她扬起脸，声音如常：“嗯，你也来看这江陵夜景？”
景舒走到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靠着栏杆。风扬起她们的头发，黑夜里，不知道是谁的头发缠了谁的。
“还生气呢？”景舒扭头，头发拂面而过，有些凌乱的美，她声音轻柔：“来来，这些天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我知道。”
姜来语气怅然：“你是想让我们的关系被狗仔扩大化，遮盖住黑我指使人去殴打粉丝的绯闻。”
她说得很肯定，事实也的确是那样。
一开始她确实生气，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可后来，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来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反问：“今天程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你猜她说了什么？”
“什么？”
她没回答，继续反问：“你可以先回答我。”顿了一下，姜来凝视着她比天空星子还要灿烂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帮我。”
景舒回身，手靠在栏杆上，望着选边的天，说出了一个她久埋心底的事情。
在她演了那么多年的戏，在二十六岁那年，她也成功斩获了影后一奖。颁奖仪式当晚，她在酒店休息，因为忙碌奔波，一直没什么精神。
从她出道开始就一直跟着她的助理走进来，手里端着碗菊花排骨汤，说和提神的。
她想也没想就喝下了。
之后脑子开始一阵眩晕，看不清楚东西，睡意也越来越浓。再之后的事情，她也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偷偷的装在了清洁车被推了出去。
而那些人在出电梯的时候，被一个神经蛮大条，又年轻的姑娘撞上。一阵的人仰马翻，最终露出了马脚。
她也因此获救。
听到这里，姜来的眼睛微微睁大。对于这件事情，她是有印象的，因为她，就是那个神经大条的姑娘。
景舒知道她想起来了，继续说：“后面事情没闹大，当时查了酒店监控，我才知道是你。”她无所谓的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来想，这就是她为什么经常换助理的原因吧。
“程姐说，她们查到，那天来探班被打的粉丝，现实中其实是你的粉丝。”姜来很冷淡，仿佛说的与自己无关，“还说，很有可能，这些都是你一个人自编自导出来的。”
景舒轻笑，但很快又收起了笑。她转过头，眉头微皱：“来来，你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
姜来叹了口气，误会消除本该高兴，而她却笑得苦涩：“我知道你本应该名利双收，却因为我跟这些事情挂钩。狐狸，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你帮我也不过是让她们多列一个对付的目标而已。”
“嗯。”景舒说：“你别怕，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们这些小打小闹，我还没放在心上。”
姜来一笑，望着她目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说：“下去别喝酒了。”
两人一起从外面一道回了包厢，里面的人从她们进来就看着，觉得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变，没有之前的冷淡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杀青宴就结束了。剩下的人在忙着拍照，以后走的走，散的散。
姜来回到酒店，心情复杂。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沾着从景舒那里染来的酒气。旁边kiki在收拾行李，忙得不亦乐乎：“咖喱，你在想什么呢？”
姜来笑：“kiki，我给你放一次长假好不好？”
kiki正在叠手里叠着的衣服一下子落在床上，见姜来神色认真，抱着她哭了起来：“咖喱，别放假，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你别不要我啊！”
尽管泪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姜来笑了笑，弹了弹她的额头：“鬼精灵。”又继续说：“放假不是炒你鱿鱼，我想休息会儿。”
kiki眨眨眼：“诶？”
第二天，姜来回到了江城。听kiki说，景舒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她对此没有的多大表示，只是一笑，没有从前听到景舒消息时的激动兴奋。
在家里睡了一觉后，姜来给程姐打了个电话，要推掉之后一个月的行程。
之后的行程都是一个月前安排好的，这样推掉，会损失不少，程姐当然不会做这种吃亏事。她皱眉：“咖喱，你怎么回事？”
“没事。”姜来：“钱赚多了也赚够了，没什么必要。”
“你……”
程姐是第一次听到姜来说这种话，她以前认为她们是一路人，只有钱才是动力。
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不觉讶然。大约是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事，强硬也没什么好处，只能说：“那你休息好了打电话给我。”
她又说：“程姐，我不打算那个月让kiki跟着我，你也给她放放假吧。”
程姐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和程姐通好电话后，姜来就去订了飞机票，当天就飞回了老家钦城。南方的天气很热，姜来下了飞机，直后打了的士，直奔家里。
她没有和父母说要回来。
来到家里小区，她在上电梯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手感陌生的钥匙，在电梯门开后，走出电梯，来到一扇熟悉的门前。
打开门，她走进去，里面的一切摆设都如旧，只是屋子里静悄悄的。关门的时候，声响大了些，突然房间里就冲出了两个女人。
“谁！”
两个女人衣衫有些乱，面色绯红。
“妈，菁姨。”
姜妈妈和陈菁看到姜来都松了口气，趁着姜来换鞋的空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
姜妈妈坐在她旁边，问：“宝贝儿，这次回来多久？”方才只是因为害怕有贼进来，这时候妈妈心疼女儿的内心已经开始显露了。
从前姜来都是当天回当天走，姜妈妈能做的就是在仅有的时间和女儿说说话，做顿饭。
之后，就是永无止境的视频聊天。
尽管能知道她好，可哪里有真实的温热的人儿要来的实在。网络上那些欺负她的言论姜妈妈也看在眼里，有时候也会开着小号去和黑子对喷。
姜来头挨着妈妈的肩膀，嗅着她身上有两种不同味道的香水，搂着她的腰，撒娇：“这次陪您一个月，您和菁姨可别嫌我烦啊。”
“真的啊？”
姜妈妈和陈菁都有些惊讶。
“嗯。”姜来继续保持着搂着姜妈妈的姿态，目光四下看：“爸他不在这里了么？”
姜妈妈：“是啊，那边的老婆早几年就去世了，儿女在外地上学，这会儿和你爸出去旅游，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姜来有些失望的说：“这样啊。”
姜妈妈和姜爸爸是形婚，两人都有着同性的爱人。但姜来比一般形婚家庭中的孩子要幸福，父母多年关系和谐，对她也很好。
姜来从九岁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不太能理解，但渐渐也就释怀了。
母女俩叙叙旧，一旁的陈菁偶尔也说话，但大多数都在沉默，带着笑看着姜妈妈，气氛倒还算融洽。
晚上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个老生常谈的事情。姜妈妈开始念叨操心着姜来的终身大事。
姜来夹了块藕片，并不在意：“娱乐圈里二十八岁没结婚的多了，而且妈你知道的，谈恋爱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的。”
前一句是实话，后一句就假了。
娱乐圈里一般真正单身的没几个，多少都谈着地下恋或者死活不承认。不过承认了也没事，就是少了个炒作的话题而已。
姜妈妈却不依：“不行，你怎么也得给我谈个，你菁姨有个亲戚，是个房地产商，在国内是喊得上号的。你不介意的话，后天安排你们见一面。”
“别啊。”姜来摇摇头，双眼好似泪汪汪：“妈，我这才回来，你怎么舍得让我去见别人？”
这是她一贯对姜妈妈的撒娇方式，一般这样，姜妈妈都会对她妥协。可这次，姜妈妈却不上套，继续温柔劝说：“宝贝儿放心，就是见个面而已。”
姜来可不想搞出别的绯闻，她摇头，搬出一个姜妈妈不想也不能再拒绝的理由：“妈，实话跟你说吧，我喜欢女生。”
姜妈妈和陈菁的惊喜大过惊讶，双方家长都是同，又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长大，姜妈妈一开始就认为姜来会是个同。
只是知道这会让她很累，一直不太敢往那个方向猜测。如今听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激动得不行。
“是那个景舒的女星吗？”
网上关于姜来的传闻，姜妈妈每一条都会去看。
姜来一愣，摇头：“不是。”随口编了个谎言：“以前喜欢过，不过现在已经放下了，但是对男人没有兴趣…”
她从眼神到神情，都诚恳不像作假，姜妈妈两人都不得不相信，而她们心里也有了打算。
姜来回来的第二天，姜妈妈和陈菁就要去参加一个同城的同性联欢会，还把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女生带回了家里。
女生是陈菁的侄女，年幼丧双亲，家里没什么亲戚，一直跟着陈菁，小的时候和姜家经常来往，和姜来也玩得很好，不过高中去了外地之后，就没怎么来往建议了。
女生叫陈希，长得白白净净，脸上带着副眼镜，颇具文艺气息。一见到姜来就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姜姐姐。”
姜来已经不太记得以前和她的事情了，和陈希没有的多少亲切感，礼貌的点头：“你好。”
姜妈妈两人出去后，她们的相处氛围就冷了下来。陈希玩着手机，从她微微驼着的背，姜来知道她应该是个货真价实的“低头族”。
她上前拍了拍陈希的背，说：“别玩那么多手机。”看着她一双灵动的大眸子被眼镜遮住，只觉得可惜。
“好。”
陈希点头，依言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两人顿时又无话可说，姜来去打开电视，像是聊家常一样问她：“要看什么台？”
“随……随便吧。”
姜来眨眨眼，还真就随便点了个电视台，将音量调到适中，之后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大学毕业了么？”
“准备大三了。”
“这样啊。”姜来笑了笑：“谈男朋友了吧？”
陈希摇摇头，红了脸：“还……还没有。”
“这两天放假么？”姜来开了手机看了看，果然是周末，哑然一笑：“我都快没有时间观念了。”
刚要关掉手机，就有微信信息弹出来，她点开一看，是张若初发过来的消息。
张若初6月27日中午12:35：咖喱，我在拍新戏，好累啊，不过我会坚持的，努力能像你一样。
张若初6月27日中午12：35：现在休息几分钟，待会我又得拍戏了。对了，上次你给我的糖真好吃，是在哪里买的？
加油拍戏，休息身体，你可以的。
姜来只回了十二个字，对于她问的关于糖的事情，她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跳过了。
经过刚刚姜来的说话调动，陈希的状态比刚刚要放松得多，知道姜来不是摆架子的人。
她也揶揄说：“咖喱，刚刚你还让我少玩手机呢，这会儿怎么自己倒先玩起来了。”
姜来看着她，又看了看手机，笑了笑，说：“说的对。”收起手机，又说：“你想要吃点什么吗？”
陈希问：“姜姐姐是要给我做饭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希心里是有些小激动的。毕竟能见到的明星不多，这个还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姐姐，还能给自己做饭的话，真是太美好了。
那人现在门口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个身形，可声音，姜来是不会认错的。
景舒。
心有那么一瞬间是激动的，但很快又沉淀下来。
她故作轻松，将那猛烈的心跳尽量放缓。门口的景舒走近了，她扬起脸，声音如常：“嗯，你也来看这江陵夜景？”
景舒走到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靠着栏杆。风扬起她们的头发，黑夜里，不知道是谁的头发缠了谁的。
“还生气呢？”景舒扭头，头发拂面而过，有些凌乱的美，她声音轻柔：“来来，这些天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我知道。”
姜来语气怅然：“你是想让我们的关系被狗仔扩大化，遮盖住黑我指使人去殴打粉丝的绯闻。”
她说得很肯定，事实也的确是那样。
一开始她确实生气，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可后来，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来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反问：“今天程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你猜她说了什么？”
“什么？”
她没回答，继续反问：“你可以先回答我。”顿了一下，姜来凝视着她比天空星子还要灿烂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帮我。”
景舒回身，手靠在栏杆上，望着选边的天，说出了一个她久埋心底的事情。
在她演了那么多年的戏，在二十六岁那年，她也成功斩获了影后一奖。颁奖仪式当晚，她在酒店休息，因为忙碌奔波，一直没什么精神。
从她出道开始就一直跟着她的助理走进来，手里端着碗菊花排骨汤，说和提神的。
她想也没想就喝下了。
之后脑子开始一阵眩晕，看不清楚东西，睡意也越来越浓。再之后的事情，她也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偷偷的装在了清洁车被推了出去。
而那些人在出电梯的时候，被一个神经蛮大条，又年轻的姑娘撞上。一阵的人仰马翻，最终露出了马脚。
她也因此获救。
听到这里，姜来的眼睛微微睁大。对于这件事情，她是有印象的，因为她，就是那个神经大条的姑娘。
景舒知道她想起来了，继续说：“后面事情没闹大，当时查了酒店监控，我才知道是你。”她无所谓的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来想，这就是她为什么经常换助理的原因吧。
“程姐说，她们查到，那天来探班被打的粉丝，现实中其实是你的粉丝。”姜来很冷淡，仿佛说的与自己无关，“还说，很有可能，这些都是你一个人自编自导出来的。”
景舒轻笑，但很快又收起了笑。她转过头，眉头微皱：“来来，你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
姜来叹了口气，误会消除本该高兴，而她却笑得苦涩：“我知道你本应该名利双收，却因为我跟这些事情挂钩。狐狸，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你帮我也不过是让她们多列一个对付的目标而已。”
“嗯。”景舒说：“你别怕，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们这些小打小闹，我还没放在心上。”
姜来一笑，望着她目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说：“下去别喝酒了。”
两人一起从外面一道回了包厢，里面的人从她们进来就看着，觉得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变，没有之前的冷淡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杀青宴就结束了。剩下的人在忙着拍照，以后走的走，散的散。
姜来回到酒店，心情复杂。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沾着从景舒那里染来的酒气。旁边kiki在收拾行李，忙得不亦乐乎：“咖喱，你在想什么呢？”
姜来笑：“kiki，我给你放一次长假好不好？”
kiki正在叠手里叠着的衣服一下子落在床上，见姜来神色认真，抱着她哭了起来：“咖喱，别放假，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你别不要我啊！”
尽管泪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姜来笑了笑，弹了弹她的额头：“鬼精灵。”又继续说：“放假不是炒你鱿鱼，我想休息会儿。”
kiki眨眨眼：“诶？”
第二天，姜来回到了江城。听kiki说，景舒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她对此没有的多大表示，只是一笑，没有从前听到景舒消息时的激动兴奋。
在家里睡了一觉后，姜来给程姐打了个电话，要推掉之后一个月的行程。
之后的行程都是一个月前安排好的，这样推掉，会损失不少，程姐当然不会做这种吃亏事。她皱眉：“咖喱，你怎么回事？”
“没事。”姜来：“钱赚多了也赚够了，没什么必要。”
“你……”
程姐是第一次听到姜来说这种话，她以前认为她们是一路人，只有钱才是动力。
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不觉讶然。大约是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事，强硬也没什么好处，只能说：“那你休息好了打电话给我。”
她又说：“程姐，我不打算那个月让kiki跟着我，你也给她放放假吧。”
程姐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和程姐通好电话后，姜来就去订了飞机票，当天就飞回了老家钦城。南方的天气很热，姜来下了飞机，直后打了的士，直奔家里。
她没有和父母说要回来。
来到家里小区，她在上电梯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手感陌生的钥匙，在电梯门开后，走出电梯，来到一扇熟悉的门前。
打开门，她走进去，里面的一切摆设都如旧，只是屋子里静悄悄的。关门的时候，声响大了些，突然房间里就冲出了两个女人。
“谁！”
两个女人衣衫有些乱，面色绯红。
“妈，菁姨。”
姜妈妈和陈菁看到姜来都松了口气，趁着姜来换鞋的空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
姜妈妈坐在她旁边，问：“宝贝儿，这次回来多久？”方才只是因为害怕有贼进来，这时候妈妈心疼女儿的内心已经开始显露了。
从前姜来都是当天回当天走，姜妈妈能做的就是在仅有的时间和女儿说说话，做顿饭。
之后，就是永无止境的视频聊天。
尽管能知道她好，可哪里有真实的温热的人儿要来的实在。网络上那些欺负她的言论姜妈妈也看在眼里，有时候也会开着小号去和黑子对喷。
姜来头挨着妈妈的肩膀，嗅着她身上有两种不同味道的香水，搂着她的腰，撒娇：“这次陪您一个月，您和菁姨可别嫌我烦啊。”
“真的啊？”
姜妈妈和陈菁都有些惊讶。
“嗯。”姜来继续保持着搂着姜妈妈的姿态，目光四下看：“爸他不在这里了么？”
姜妈妈：“是啊，那边的老婆早几年就去世了，儿女在外地上学，这会儿和你爸出去旅游，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姜来有些失望的说：“这样啊。”
姜妈妈和姜爸爸是形婚，两人都有着同性的爱人。但姜来比一般形婚家庭中的孩子要幸福，父母多年关系和谐，对她也很好。
姜来从九岁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不太能理解，但渐渐也就释怀了。
母女俩叙叙旧，一旁的陈菁偶尔也说话，但大多数都在沉默，带着笑看着姜妈妈，气氛倒还算融洽。
晚上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个老生常谈的事情。姜妈妈开始念叨操心着姜来的终身大事。
姜来夹了块藕片，并不在意：“娱乐圈里二十八岁没结婚的多了，而且妈你知道的，谈恋爱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的。”
前一句是实话，后一句就假了。
娱乐圈里一般真正单身的没几个，多少都谈着地下恋或者死活不承认。不过承认了也没事，就是少了个炒作的话题而已。
姜妈妈却不依：“不行，你怎么也得给我谈个，你菁姨有个亲戚，是个房地产商，在国内是喊得上号的。你不介意的话，后天安排你们见一面。”
“别啊。”姜来摇摇头，双眼好似泪汪汪：“妈，我这才回来，你怎么舍得让我去见别人？”
这是她一贯对姜妈妈的撒娇方式，一般这样，姜妈妈都会对她妥协。可这次，姜妈妈却不上套，继续温柔劝说：“宝贝儿放心，就是见个面而已。”
姜来可不想搞出别的绯闻，她摇头，搬出一个姜妈妈不想也不能再拒绝的理由：“妈，实话跟你说吧，我喜欢女生。”
姜妈妈和陈菁的惊喜大过惊讶，双方家长都是同，又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长大，姜妈妈一开始就认为姜来会是个同。
只是知道这会让她很累，一直不太敢往那个方向猜测。如今听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激动得不行。
“是那个景舒的女星吗？”
网上关于姜来的传闻，姜妈妈每一条都会去看。
姜来一愣，摇头：“不是。”随口编了个谎言：“以前喜欢过，不过现在已经放下了，但是对男人没有兴趣…”
她从眼神到神情，都诚恳不像作假，姜妈妈两人都不得不相信，而她们心里也有了打算。
姜来回来的第二天，姜妈妈和陈菁就要去参加一个同城的同性联欢会，还把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女生带回了家里。
女生是陈菁的侄女，年幼丧双亲，家里没什么亲戚，一直跟着陈菁，小的时候和姜家经常来往，和姜来也玩得很好，不过高中去了外地之后，就没怎么来往建议了。
女生叫陈希，长得白白净净，脸上带着副眼镜，颇具文艺气息。一见到姜来就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姜姐姐。”
姜来已经不太记得以前和她的事情了，和陈希没有的多少亲切感，礼貌的点头：“你好。”
姜妈妈两人出去后，她们的相处氛围就冷了下来。陈希玩着手机，从她微微驼着的背，姜来知道她应该是个货真价实的“低头族”。
她上前拍了拍陈希的背，说：“别玩那么多手机。”看着她一双灵动的大眸子被眼镜遮住，只觉得可惜。
“好。”
陈希点头，依言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两人顿时又无话可说，姜来去打开电视，像是聊家常一样问她：“要看什么台？”
“随……随便吧。”
姜来眨眨眼，还真就随便点了个电视台，将音量调到适中，之后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大学毕业了么？”
“准备大三了。”
“这样啊。”姜来笑了笑：“谈男朋友了吧？”
陈希摇摇头，红了脸：“还……还没有。”
“这两天放假么？”姜来开了手机看了看，果然是周末，哑然一笑：“我都快没有时间观念了。”
刚要关掉手机，就有微信信息弹出来，她点开一看，是张若初发过来的消息。
张若初6月27日中午12:35：咖喱，我在拍新戏，好累啊，不过我会坚持的，努力能像你一样。
张若初6月27日中午12：35：现在休息几分钟，待会我又得拍戏了。对了，上次你给我的糖真好吃，是在哪里买的？
加油拍戏，休息身体，你可以的。
姜来只回了十二个字，对于她问的关于糖的事情，她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跳过了。
经过刚刚姜来的说话调动，陈希的状态比刚刚要放松得多，知道姜来不是摆架子的人。
她也揶揄说：“咖喱，刚刚你还让我少玩手机呢，这会儿怎么自己倒先玩起来了。”
姜来看着她，又看了看手机，笑了笑，说：“说的对。”收起手机，又说：“你想要吃点什么吗？”
陈希问：“姜姐姐是要给我做饭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希心里是有些小激动的。毕竟能见到的明星不多，这个还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姐姐，还能给自己做饭的话，真是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