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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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辰阳仰头看着天花板：“那个，网红什么的……一般都是女的吧？”
“嗯！大部分是女的。”安时光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有男的。”
“那你待会要见的网红是女的还是男的？”
安时光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我卖的是男装，你说我待会见的是男的还是女的？”说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哎呀，不跟你说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安时光离开之后，韩辰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本《如何让你爱的人也爱上你》的书，然后随手翻到其中一页，只见上面写着——首先，你要问问自己是想占有ta还是真爱ta。
韩辰阳撇了撇嘴，当然是爱她才会想占有她，不爱就跑去占有，那是犯丨罪！吐槽归吐槽，韩辰阳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翻。
确定是真的爱ta之后，请坚持下去。
韩辰阳想，这不是废话吗？要的是方法，方法！继续翻翻翻……终于，翻到了最后，韩辰阳以为作者这会终于要开始传授追求方法了，就看到作者大大用描黑加粗的笔记写道：追求方法因人而异，但如果坚持了之后ta还是不爱你，那么……请放过ta吧！
……韩辰阳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韩辰阳在家里研究“追求*”的时候，安时光正坐在车里研究江有鱼。
江有鱼，氧气男神代表。迷妹们盛赞其为“网红界的颜值担当，长腿男神界的一股清流”。江有鱼的主业是淘宝模特，副业是书模。目前有传言说辉煌娱乐打算签他，如果真的签约成功，那么估计江有鱼接下来就会进军娱乐圈，所以目前看下来，他算是网红界比较优质的一枚小鲜肉了。
之前安时光拍网店宣传照的时候曾经有考虑过他，不过那会她手上的“leo”品牌是偏职场风格的，江有鱼形象太阳光，走的又是小清新路线，安时光觉得他并不是特别适合“leo”这个品牌，再加上他要价太高，所以安时光最后还是临时换了其他模特。现在不同，现在她已经跟周晞商量好要再推出一个适合年轻人的品牌，这个品牌如果能请到江有鱼来代言，对她们打响品牌知名度应该是有很大帮助的。
因为谈的是公事，所以安时光直接把江有鱼和周晞约到了公司。公司还没装修，看起来空空荡荡的，连三人坐的椅子都是安时光临时去隔壁公司借的。周晞跟安时光关系亲密，所以倒也不在意这些，倒是那个江有鱼，俊俏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安时光觉得他此刻心里可能在想：一个连椅子都需要借的公司，真的能付得起代言费吗？
周晞作为设计师，率先简单介绍了一下新品牌的一些基本情况：“新的品牌叫aquarius，意思是水瓶座。水瓶座的显著特点是总有着稀奇古怪的念头和想法，而且善于革新。这是时下年轻人的特点，也很符合我的设计理念。简单来说，现有的品牌leo，针对的是职场人士。职场如战场，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有狮子的王者之气，所以我给他们设计的是战袍，是盔甲；新品牌aquarius，针对的是年轻人，年轻人喜欢个性，崇尚自由，所以我给他们设计的是可以穿在身上的名片，是潮流通行证。”
这个自卖自夸安时光给满分！
周晞拧开包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润了润略微有点干涩的嗓子，才继续说道：“公司现在刚起步，所以目前只做男装。等公司上了正轨，咱们还可以再加两条女装的生产线。而且关于女装我也已经想好了，咱们就做少女系跟轻熟女系列。少女系嘛，顾名思义，款式一定要很梦幻，颜色一定要很小清新，最关键的是，价格要走亲民路线；轻熟女系列，咱们就做妩媚风，材质要轻薄，颜色要大胆，最关键的是，要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诱惑力。简单来说，穿上前者就当仙女，穿上后者就当妖精。”
安时光默默打断了她的展望：“……我们先把眼下的男装做好了，再考虑女装的事情好吗？”
周晞瞟她一眼：“梦想总是要有的嘛！”
安时光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一直安安静静的江有鱼：“别见怪！她这个人看着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设计的衣服还是挺不错的。今天约你过来，其实就是想请你代言我们的新产品aquarius。不知道代言费这一块，您有什么想法？”
江有鱼微笑着报了一个数字。
安时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旁的周晞显然跟安时光是一样的想法：“有点贵了吧？我记得之前你拿l家的代言，费用只有你刚才报的三分之二，而且你拿下l家代言的时间，也就是上个月的月底。”
江有鱼勾着嘴角笑了笑，只说了一句：“我很快就会签约辉煌娱乐。”
言下之意就是，他以前只是个网红，所以收l家的代言费收得相对低一点；但现在他已经准备签约辉煌娱乐了，只要一签约，那么身份摇身一变就成了明星，所以身价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代言费自然也要跟着涨，否则怎么配得上他的身份？
安时光真的很想告诉他，很快就会签约不代表一定就会签约，签约又不代表着一定能出道，出道又不一定能红，红了又不一定能一直红下去……当然，这话说出来太得罪人，所以安时光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周晞虽然很想让江有鱼代言这个新品牌，但价格这一块确实是个问题，所以她跟江有鱼就代言费的问题掰扯了半天。周晞算是能说的，江有鱼虽然话不多，但是他非常坚持，无论周晞说什么，他都死守着价格不松口。
安时光看眼下这个情况，便知道价格一时半会恐怕谈不拢，所以只说自己会再考虑，然后礼貌地把江有鱼送下了楼。
重新回到公司之后，安时光问周晞：“aquarius这个品牌，你除了考虑了江有鱼之外，还有没有考虑过别的代言人？”
周晞想了想，重新报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也跟江有鱼一样是网红，另外一个，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男明星。前者名气不如江有鱼，后者名气倒是比江有鱼要大，但安时光猜测对方的代言费肯定不会比江有鱼便宜，而且搞不好还要更贵。
周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叹了口气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用江有鱼。一来我当初画设计图纸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形象就跟他很像，所以我最中意的代言人就是他；二来代言费这一块，比他价钱低的基本上外形条件都不如他；比他外形条件好的吧，代言费估计都比他高。他的代言费虽然也算高的，但也不是高得特别离谱，当然，如果能再压压价的话，那就更好了。”
安时光想了想，说：“他刚才说他很快就会签约辉煌娱乐，那就意味着他现在还没签约。这个时候，肯定是谈判的关键时期，如果我们能掌握一些江有鱼的黑料，然后拿着这些黑料去跟他谈代言费的事情，哪怕我们压得再低，他应该也会松口答应下来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但黑料哪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安时光想想也是，于是也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下来了。
想着韩辰阳还在发高烧，跟周晞分别之后，安时光又再次去了韩辰阳家。而且去之前还特意逛了一趟药店，买了些感冒药给韩辰阳送过去。
因为休息了一个下午的关系，韩辰阳的气色倒是比她离开的时候要稍微好一些，烧也退得七七八八了。安时光把自己买的药递过去给他，韩辰阳翻了翻，挑出符合他病症的就着水服下去，然后才问道：“网红见得怎么样啊？”发着烧的关系，他原本清冽的嗓音变得非常干燥，而且带着一点沙沙的质感，成了典型的烟嗓。
安时光叹口气：“不太顺利。本来是想邀请他当我们新品牌的代言人，不过他狮子大开口，代言费要得太高，所以没谈下来。”
韩辰阳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考虑一下其他人？”
“其他人都没他合适，算了，不说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煮。”
韩辰阳想到中午的粥，默默地叹了口气：“随便煮点你拿手的吧！”
最后安时光端上桌的，是一道西红柿炒鸡蛋，一道酸辣土豆丝，还有一道萝卜汤。给病人吃得这么素这么清淡安时光也觉得很抱歉，可是荤菜她都不会做，就这几道素菜，还是她上网照着教程摸索着做出来的。
好在韩辰阳这人也不挑，安时光做什么他吃什么，好养活得很。
吃饭的时候安时光还在拿手机查江有鱼的八卦贴，网上关于江有鱼的爆料不少，有说他是富二代的，有说他当书模的时候跟某美女作家关系不清不楚的，有说他被富婆包养的，有说他已经结婚了的，甚至还有说他是gay的……但基本上都没有证据，看来看去都像是网友们在意淫，安时光翻了半天，都没有翻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想着许艳是摄影师，eric跟江有鱼也算是同行，所以安时光特意给许艳打了个电话。许艳直接就说不熟，然后把电话给了eric。eric一听安时光问江有鱼，想了想才回道：“江有鱼？我倒不认识他，不过我有个哥们跟他是死对头。据说江有鱼不仅抢了他女朋友，还抢了他的代言……”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所以安时光立刻兴奋道：“eric,帮我约你那个朋友见面。”
韩辰阳仰头看着天花板：“那个，网红什么的……一般都是女的吧？”
“嗯！大部分是女的。”安时光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有男的。”
“那你待会要见的网红是女的还是男的？”
安时光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我卖的是男装，你说我待会见的是男的还是女的？”说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哎呀，不跟你说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安时光离开之后，韩辰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本《如何让你爱的人也爱上你》的书，然后随手翻到其中一页，只见上面写着——首先，你要问问自己是想占有ta还是真爱ta。
韩辰阳撇了撇嘴，当然是爱她才会想占有她，不爱就跑去占有，那是犯丨罪！吐槽归吐槽，韩辰阳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翻。
确定是真的爱ta之后，请坚持下去。
韩辰阳想，这不是废话吗？要的是方法，方法！继续翻翻翻……终于，翻到了最后，韩辰阳以为作者这会终于要开始传授追求方法了，就看到作者大大用描黑加粗的笔记写道：追求方法因人而异，但如果坚持了之后ta还是不爱你，那么……请放过ta吧！
……韩辰阳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韩辰阳在家里研究“追求*”的时候，安时光正坐在车里研究江有鱼。
江有鱼，氧气男神代表。迷妹们盛赞其为“网红界的颜值担当，长腿男神界的一股清流”。江有鱼的主业是淘宝模特，副业是书模。目前有传言说辉煌娱乐打算签他，如果真的签约成功，那么估计江有鱼接下来就会进军娱乐圈，所以目前看下来，他算是网红界比较优质的一枚小鲜肉了。
之前安时光拍网店宣传照的时候曾经有考虑过他，不过那会她手上的“leo”品牌是偏职场风格的，江有鱼形象太阳光，走的又是小清新路线，安时光觉得他并不是特别适合“leo”这个品牌，再加上他要价太高，所以安时光最后还是临时换了其他模特。现在不同，现在她已经跟周晞商量好要再推出一个适合年轻人的品牌，这个品牌如果能请到江有鱼来代言，对她们打响品牌知名度应该是有很大帮助的。
因为谈的是公事，所以安时光直接把江有鱼和周晞约到了公司。公司还没装修，看起来空空荡荡的，连三人坐的椅子都是安时光临时去隔壁公司借的。周晞跟安时光关系亲密，所以倒也不在意这些，倒是那个江有鱼，俊俏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安时光觉得他此刻心里可能在想：一个连椅子都需要借的公司，真的能付得起代言费吗？
周晞作为设计师，率先简单介绍了一下新品牌的一些基本情况：“新的品牌叫aquarius，意思是水瓶座。水瓶座的显著特点是总有着稀奇古怪的念头和想法，而且善于革新。这是时下年轻人的特点，也很符合我的设计理念。简单来说，现有的品牌leo，针对的是职场人士。职场如战场，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有狮子的王者之气，所以我给他们设计的是战袍，是盔甲；新品牌aquarius，针对的是年轻人，年轻人喜欢个性，崇尚自由，所以我给他们设计的是可以穿在身上的名片，是潮流通行证。”
这个自卖自夸安时光给满分！
周晞拧开包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润了润略微有点干涩的嗓子，才继续说道：“公司现在刚起步，所以目前只做男装。等公司上了正轨，咱们还可以再加两条女装的生产线。而且关于女装我也已经想好了，咱们就做少女系跟轻熟女系列。少女系嘛，顾名思义，款式一定要很梦幻，颜色一定要很小清新，最关键的是，价格要走亲民路线；轻熟女系列，咱们就做妩媚风，材质要轻薄，颜色要大胆，最关键的是，要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诱惑力。简单来说，穿上前者就当仙女，穿上后者就当妖精。”
安时光默默打断了她的展望：“……我们先把眼下的男装做好了，再考虑女装的事情好吗？”
周晞瞟她一眼：“梦想总是要有的嘛！”
安时光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一直安安静静的江有鱼：“别见怪！她这个人看着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设计的衣服还是挺不错的。今天约你过来，其实就是想请你代言我们的新产品aquarius。不知道代言费这一块，您有什么想法？”
江有鱼微笑着报了一个数字。
安时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旁的周晞显然跟安时光是一样的想法：“有点贵了吧？我记得之前你拿l家的代言，费用只有你刚才报的三分之二，而且你拿下l家代言的时间，也就是上个月的月底。”
江有鱼勾着嘴角笑了笑，只说了一句：“我很快就会签约辉煌娱乐。”
言下之意就是，他以前只是个网红，所以收l家的代言费收得相对低一点；但现在他已经准备签约辉煌娱乐了，只要一签约，那么身份摇身一变就成了明星，所以身价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代言费自然也要跟着涨，否则怎么配得上他的身份？
安时光真的很想告诉他，很快就会签约不代表一定就会签约，签约又不代表着一定能出道，出道又不一定能红，红了又不一定能一直红下去……当然，这话说出来太得罪人，所以安时光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周晞虽然很想让江有鱼代言这个新品牌，但价格这一块确实是个问题，所以她跟江有鱼就代言费的问题掰扯了半天。周晞算是能说的，江有鱼虽然话不多，但是他非常坚持，无论周晞说什么，他都死守着价格不松口。
安时光看眼下这个情况，便知道价格一时半会恐怕谈不拢，所以只说自己会再考虑，然后礼貌地把江有鱼送下了楼。
重新回到公司之后，安时光问周晞：“aquarius这个品牌，你除了考虑了江有鱼之外，还有没有考虑过别的代言人？”
周晞想了想，重新报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也跟江有鱼一样是网红，另外一个，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男明星。前者名气不如江有鱼，后者名气倒是比江有鱼要大，但安时光猜测对方的代言费肯定不会比江有鱼便宜，而且搞不好还要更贵。
周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叹了口气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用江有鱼。一来我当初画设计图纸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形象就跟他很像，所以我最中意的代言人就是他；二来代言费这一块，比他价钱低的基本上外形条件都不如他；比他外形条件好的吧，代言费估计都比他高。他的代言费虽然也算高的，但也不是高得特别离谱，当然，如果能再压压价的话，那就更好了。”
安时光想了想，说：“他刚才说他很快就会签约辉煌娱乐，那就意味着他现在还没签约。这个时候，肯定是谈判的关键时期，如果我们能掌握一些江有鱼的黑料，然后拿着这些黑料去跟他谈代言费的事情，哪怕我们压得再低，他应该也会松口答应下来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但黑料哪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安时光想想也是，于是也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下来了。
想着韩辰阳还在发高烧，跟周晞分别之后，安时光又再次去了韩辰阳家。而且去之前还特意逛了一趟药店，买了些感冒药给韩辰阳送过去。
因为休息了一个下午的关系，韩辰阳的气色倒是比她离开的时候要稍微好一些，烧也退得七七八八了。安时光把自己买的药递过去给他，韩辰阳翻了翻，挑出符合他病症的就着水服下去，然后才问道：“网红见得怎么样啊？”发着烧的关系，他原本清冽的嗓音变得非常干燥，而且带着一点沙沙的质感，成了典型的烟嗓。
安时光叹口气：“不太顺利。本来是想邀请他当我们新品牌的代言人，不过他狮子大开口，代言费要得太高，所以没谈下来。”
韩辰阳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考虑一下其他人？”
“其他人都没他合适，算了，不说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煮。”
韩辰阳想到中午的粥，默默地叹了口气：“随便煮点你拿手的吧！”
最后安时光端上桌的，是一道西红柿炒鸡蛋，一道酸辣土豆丝，还有一道萝卜汤。给病人吃得这么素这么清淡安时光也觉得很抱歉，可是荤菜她都不会做，就这几道素菜，还是她上网照着教程摸索着做出来的。
好在韩辰阳这人也不挑，安时光做什么他吃什么，好养活得很。
吃饭的时候安时光还在拿手机查江有鱼的八卦贴，网上关于江有鱼的爆料不少，有说他是富二代的，有说他当书模的时候跟某美女作家关系不清不楚的，有说他被富婆包养的，有说他已经结婚了的，甚至还有说他是gay的……但基本上都没有证据，看来看去都像是网友们在意淫，安时光翻了半天，都没有翻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想着许艳是摄影师，eric跟江有鱼也算是同行，所以安时光特意给许艳打了个电话。许艳直接就说不熟，然后把电话给了eric。eric一听安时光问江有鱼，想了想才回道：“江有鱼？我倒不认识他，不过我有个哥们跟他是死对头。据说江有鱼不仅抢了他女朋友，还抢了他的代言……”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所以安时光立刻兴奋道：“eric,帮我约你那个朋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