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常氏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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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着素衣，款款而来。
她青丝披肩，脸描艳妆。
刘府灯火在她登场之后为之暗淡，厅内鸦雀无声，目光都落在了这名女子身上。
白素贞抬眼一瞧，心里咯噔一跳，女子脸上满是笑容可为什么透出浓浓的悲伤？
“各位大人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女子婉婉行了礼。
常炎脸色很难看，他站起身来走到女子面前，冷冷道：“常采薇，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刘府今日热闹，我也想凑一凑热闹，刘员外请了哥哥，为什么不请我呢？我不请自来，哥哥还要赶我走不成？”常采薇淡淡说道，好似很委屈。
原来这面容妖娆，着装却清丽的女子是常炎的妹妹。
刘世宏笑道：“采薇小姐到来令刘府蓬荜生辉，我刘某欢迎还来不及呢，快快入座，常帮主也入座，大家高兴嘛。”
从场面上看来，常氏两兄妹似乎不和，但碍于众人的面子常炎还是忍下来，入座后喝了一口闷酒。
“知府大人，我刚刚在外头听您说要做媒，可否为我做一桩媒呢？小女子出嫁之时定当万分感谢您牵红线之恩。”常采薇入座后端起酒杯对李知府遥遥举杯说道。
李知府看了一眼常炎，尴尬地说：“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在前，小姐的父母早亡故，还是问问长兄常帮主的意见吧。”
将皮球踢给了常炎，李知府暗暗抹了把汗，这个常家小姐不好对付啊。
“大哥，知府大人要你先表态呢。”常采薇语气里带着亲昵和羞赧，仿佛不太好意思。
常炎铁青着脸，闷声闷气地说：“除了欧阳雨，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
脸上的笑容渐渐不见，常采薇缓缓放下了酒杯，她的手放开杯子，杯中酒水竟然已经结成了冰。
“我今生非欧阳雨不嫁。”
常炎猛的拍了桌子：“可是她已经死了！”
“都是你们害死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我来这里是来提醒你，杀人凶手命中该绝，我常采薇一定要手刃凶手为她报仇。”
常采薇妖媚的脸庞已经变得扭曲，浑身都透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就连白素贞也感受到她的愤怒。
常炎不为所动：“欧阳雨的死和我无关，你要是想报仇就去找北方找欧阳乾吧。”
“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的。”
常采薇端起酒杯，杯中的冰又化开变成了酒水，她仰头一饮而尽，两行清泪滑落。
这一幕看得白素贞揪心啊，看模样有点儿像豪门恩怨？这常采薇长得楚楚动人，不知道那个欧阳雨是何许人物。
常采薇的到来令酒席气氛跌至低谷，众人最后不欢而散。
刘子陵却暗自高兴，他早就等不及想要脱身了，被这事儿一闹就可以找个理由偷偷溜走。
他领着白素贞准备从侧门开溜。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白素贞看着兴奋异常的刘子陵问道。
“那肯定是杭州车最高档的画舫啊，里面的姑娘个个美艳，保证你目不暇接。”刘子陵吩咐下人从房里取来银两，与白素贞上了一辆马车就往画舫行去。
白素贞心里琢磨着杭州车最高档的画舫是个什么模样，不知道比后世的小天鹅，天上人间如何，刘子陵的兴奋情绪也悄悄感染了她。
第一次去夜店玩，不容易啊。
想起刚刚那个常采薇，白素贞问道：“席间那个常采薇是怎么回事儿？说欧阳雨死啊，报仇啊，又什么事情？”
刘子陵怪异地看着白素贞：“大哥你身为江湖高手，不会连这么大的趣闻都没有听说过吧？要知道常家小姐和欧阳家小姐之间的事儿可是几年前轰动整个南北江湖的大事儿呢。”
常家小姐和欧阳家小姐？
我的天！居然是一对百合！还是古代礼法森严环境下的百合！
白素贞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催促道：“赶紧说来听听。”
“当今江湖风平浪静了几十年，欧阳山庄统领北方江湖，南方怒江帮统领南方江湖，划江而治，井水不犯河水，五年前南北召开武林大会，欧阳雨和常采薇都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两人在武林大会上相遇。”
“两人一见如故，情深意浓的，欧阳山庄也与怒江帮进一步交好，隐隐有一统江湖的趋势，可欧阳雨和常采薇之间并不是姐妹之情，而是，而是……”
刘子陵也找不到词来形容百合，他想了想：“她们之间就好似男子之间的断袖之癖，两个女子竟然想要厮守终身。”
“两人都到了可婚配的年纪，作为家主的常炎和欧阳乾本意是将自家的妹妹许配给对方，若是联姻成功，从此江湖便能一统，各方面就便利许多了，可两位女子绝食明志，不曾松口。”
“后来不知为何，欧阳山庄传来消息说欧阳雨病死了。”
白素贞暗叹一声，真是红颜多薄命啊，一对儿好百合硬生生被拆了。
“再后来呢？”白素贞继续问。
刘子陵摸了摸脑袋：“常采薇肯定不相信啊，就一直追查此事，所以到后来她就疑神疑鬼，认为是常炎和欧阳乾害死了欧阳雨，也记恨在心里。行为也越发怪异，着男装，上青楼，入画舫，纵情江湖，从未停止寻找害死欧阳雨的凶手。”
白素贞点点头，常采薇的言行举止是有点儿怪，唉，原来是受了情伤的漂亮妹子。
说话间画舫已到，刘子陵和白素贞跳下来车来。
画舫停在湖边，清风冷月，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凉。
湖边一颗大树下，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在半蹲着烧着了纸钱，像是正哀悼故人，咦，有点儿眼熟呢。
“那人不就是常采薇么？”白素贞想了片刻就认出来了，因为这女子给她的印象过于强烈，而且身段出众，想认出来并不难。
她怎么跑到画舫旁边烧纸钱了？真是怪。
刘子陵拉了拉白素贞：“大哥，我们快些进去，外面太冷，屋内有炭火，姑娘们还等着呢。”
画舫人影交错，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时传入耳中，好一派古时夜店的繁华景象。
她身着素衣，款款而来。
她青丝披肩，脸描艳妆。
刘府灯火在她登场之后为之暗淡，厅内鸦雀无声，目光都落在了这名女子身上。
白素贞抬眼一瞧，心里咯噔一跳，女子脸上满是笑容可为什么透出浓浓的悲伤？
“各位大人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女子婉婉行了礼。
常炎脸色很难看，他站起身来走到女子面前，冷冷道：“常采薇，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刘府今日热闹，我也想凑一凑热闹，刘员外请了哥哥，为什么不请我呢？我不请自来，哥哥还要赶我走不成？”常采薇淡淡说道，好似很委屈。
原来这面容妖娆，着装却清丽的女子是常炎的妹妹。
刘世宏笑道：“采薇小姐到来令刘府蓬荜生辉，我刘某欢迎还来不及呢，快快入座，常帮主也入座，大家高兴嘛。”
从场面上看来，常氏两兄妹似乎不和，但碍于众人的面子常炎还是忍下来，入座后喝了一口闷酒。
“知府大人，我刚刚在外头听您说要做媒，可否为我做一桩媒呢？小女子出嫁之时定当万分感谢您牵红线之恩。”常采薇入座后端起酒杯对李知府遥遥举杯说道。
李知府看了一眼常炎，尴尬地说：“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在前，小姐的父母早亡故，还是问问长兄常帮主的意见吧。”
将皮球踢给了常炎，李知府暗暗抹了把汗，这个常家小姐不好对付啊。
“大哥，知府大人要你先表态呢。”常采薇语气里带着亲昵和羞赧，仿佛不太好意思。
常炎铁青着脸，闷声闷气地说：“除了欧阳雨，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
脸上的笑容渐渐不见，常采薇缓缓放下了酒杯，她的手放开杯子，杯中酒水竟然已经结成了冰。
“我今生非欧阳雨不嫁。”
常炎猛的拍了桌子：“可是她已经死了！”
“都是你们害死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我来这里是来提醒你，杀人凶手命中该绝，我常采薇一定要手刃凶手为她报仇。”
常采薇妖媚的脸庞已经变得扭曲，浑身都透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就连白素贞也感受到她的愤怒。
常炎不为所动：“欧阳雨的死和我无关，你要是想报仇就去找北方找欧阳乾吧。”
“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的。”
常采薇端起酒杯，杯中的冰又化开变成了酒水，她仰头一饮而尽，两行清泪滑落。
这一幕看得白素贞揪心啊，看模样有点儿像豪门恩怨？这常采薇长得楚楚动人，不知道那个欧阳雨是何许人物。
常采薇的到来令酒席气氛跌至低谷，众人最后不欢而散。
刘子陵却暗自高兴，他早就等不及想要脱身了，被这事儿一闹就可以找个理由偷偷溜走。
他领着白素贞准备从侧门开溜。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白素贞看着兴奋异常的刘子陵问道。
“那肯定是杭州车最高档的画舫啊，里面的姑娘个个美艳，保证你目不暇接。”刘子陵吩咐下人从房里取来银两，与白素贞上了一辆马车就往画舫行去。
白素贞心里琢磨着杭州车最高档的画舫是个什么模样，不知道比后世的小天鹅，天上人间如何，刘子陵的兴奋情绪也悄悄感染了她。
第一次去夜店玩，不容易啊。
想起刚刚那个常采薇，白素贞问道：“席间那个常采薇是怎么回事儿？说欧阳雨死啊，报仇啊，又什么事情？”
刘子陵怪异地看着白素贞：“大哥你身为江湖高手，不会连这么大的趣闻都没有听说过吧？要知道常家小姐和欧阳家小姐之间的事儿可是几年前轰动整个南北江湖的大事儿呢。”
常家小姐和欧阳家小姐？
我的天！居然是一对百合！还是古代礼法森严环境下的百合！
白素贞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催促道：“赶紧说来听听。”
“当今江湖风平浪静了几十年，欧阳山庄统领北方江湖，南方怒江帮统领南方江湖，划江而治，井水不犯河水，五年前南北召开武林大会，欧阳雨和常采薇都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两人在武林大会上相遇。”
“两人一见如故，情深意浓的，欧阳山庄也与怒江帮进一步交好，隐隐有一统江湖的趋势，可欧阳雨和常采薇之间并不是姐妹之情，而是，而是……”
刘子陵也找不到词来形容百合，他想了想：“她们之间就好似男子之间的断袖之癖，两个女子竟然想要厮守终身。”
“两人都到了可婚配的年纪，作为家主的常炎和欧阳乾本意是将自家的妹妹许配给对方，若是联姻成功，从此江湖便能一统，各方面就便利许多了，可两位女子绝食明志，不曾松口。”
“后来不知为何，欧阳山庄传来消息说欧阳雨病死了。”
白素贞暗叹一声，真是红颜多薄命啊，一对儿好百合硬生生被拆了。
“再后来呢？”白素贞继续问。
刘子陵摸了摸脑袋：“常采薇肯定不相信啊，就一直追查此事，所以到后来她就疑神疑鬼，认为是常炎和欧阳乾害死了欧阳雨，也记恨在心里。行为也越发怪异，着男装，上青楼，入画舫，纵情江湖，从未停止寻找害死欧阳雨的凶手。”
白素贞点点头，常采薇的言行举止是有点儿怪，唉，原来是受了情伤的漂亮妹子。
说话间画舫已到，刘子陵和白素贞跳下来车来。
画舫停在湖边，清风冷月，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凉。
湖边一颗大树下，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在半蹲着烧着了纸钱，像是正哀悼故人，咦，有点儿眼熟呢。
“那人不就是常采薇么？”白素贞想了片刻就认出来了，因为这女子给她的印象过于强烈，而且身段出众，想认出来并不难。
她怎么跑到画舫旁边烧纸钱了？真是怪。
刘子陵拉了拉白素贞：“大哥，我们快些进去，外面太冷，屋内有炭火，姑娘们还等着呢。”
画舫人影交错，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时传入耳中，好一派古时夜店的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