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演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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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走出图书馆后，开始思索红鞋女鬼和《野猪林》这篇京剧的关系。
北宋年间，太尉高俅之子游庙时，见林冲之妻张氏貌美，便叫林冲好友陆谦约林冲出外饮酒，然后暗诓张氏到陆虞侯家里意图不轨，结果林冲收到女使锦儿的告密赶去，将张氏解救了出来。
从此之后高衙内便暗恨上了林冲，让其父高俅借陆谦假买宝刀之计陷害林冲，将他发配沧州。发配途中，高俅又责令解差在野猪林内杀害林冲，不想被林冲的结义兄弟鲁智深搭救。后来在山神庙，林冲手刃了仇人陆谦，冒着风雪连夜投奔梁山泊。
而张氏那个凄惨的女人，因为林冲怀疑她被高衙内染了清白之身，便把她一纸休书给休了。张氏性格刚烈，竟是上吊自缢以证清白，随后张氏之父见爱女去世，郁寡成疾，在不久后也去了。
许平安默默的想着野猪林的剧情，虽然这篇故事里面的主角是豹子头林冲，但故事里面最惨的，其实却是那个为证清白上吊自缢的张氏。
“天呐天，莫非你也怕权奸？有口难言？”
这句话，正是出自张氏口中。
那红鞋女鬼，定是在张氏身上找到了共鸣！
“这算是一个线索点。”许平安想了想吗，沉吟道：“如果红鞋女鬼的身世真如张氏那般凄惨的话，事情那么大，一定会有新闻的。”
许平安目光闪烁，等到夜里，偷偷爬进去了警察局的新闻档案室。
整个档案室里漆黑一片，数不清的档案按照年代顺序摆放在书架上。
中国每年惨死的人那么多，许平安自然不可能一本本的找起，他记得《野猪林》这本京剧编写的日期是民国一九一六年，便直接从民国一九一六年开始查阅。
此时已是月上三更，档案室里面静悄悄的，许平安嘴里含着手电筒，双手不停翻动档案。
时间缓缓过去，档案室外面的梧桐树传来一阵鸟叫声，许平安一目十行，很快就从一九一六年翻阅到了一九二四年。
就在这时，他正在飞速翻阅的双手猛地一停。
“京剧泰斗，林家班灭门惨案！”
找到了！
许平安脸上涌起一抹喜色，小心翼翼的拿起这叠报纸，生怕这张已经风化了的报纸随风散去。
这报纸破破旧旧的，很多地方都长了黑霉，林家班灭门惨案这五个颜色鲜红的字赫然就写在首页，当做标题。
这标题下面配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中，有一个年轻女子面容极其美丽，然而，却是上吊自杀在戏台中间！
这女子脑袋搭着，脚上穿着一双红色女鞋，整个身体被绳子吊着在空中晃来晃去。
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是站在正前方拍的，因此刚好能看到这女子的正脸。
许平安看着照片，仿佛穿越了年代，在和这红鞋女子对视。
这红鞋女子目光极其怨毒，许平安只是隔着报纸看了一眼，便感觉心里一紧！
再下来，就是关于这门惨案的报道。
民国一九二四年，名震北平的林家班当红花旦林小莲和武生李子青相爱。
林小莲是北平最出名的角儿，受无数达官贵人追捧，可谓是红极一时，然而那李子青，却是林家班最基层的一名武生。
两人偷偷相爱，根本不敢将恋情公布于众。
时间缓缓过去，两人就在这么在一起了一年多时光，虽是经常要躲躲藏藏的怕被外人知晓，但是两人乐在其中，倒也幸福。
林小莲称李子青叫做李郎，李子青则叫她莲妹。
可常言道纸包不住火，这一切终究是被林家班主林方元察觉了。
林小莲就是林家班的摇钱树，林方元哪里肯让她继续和李子青相爱，因此便想到一条毒计。
林方元先是以场外演出为由把林小莲支了出去，然后便派人将李子青抓到了面前，用乱棍活活打死。
可谁知道，这几天林小莲来了例事，根本就没去演出，正等她满心欢喜想去找她的李郎地时候，好巧不巧便碰见了李子青躺在地上被乱棍打死的一幕。
林方元杀人被林小莲撞见，心里乱了阵脚，心急之下想到自己那天生痴傻儿子的一直对林小莲颇有意思，可惜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林方元心里一狠，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竟又将林小莲捆绑住，强行送与自己的傻儿子同房。
那傻儿子虽是天生痴傻，却好色成病，下面那玩意生的粗大异常。
林小莲来着例事被破了清白之身，随即就大病一场，本想就此死去，和李郎做对亡命鸳鸯，可心中怨恨又让她实在不甘。
林小莲病好之后，一边摆出被驯服的样子和林方元父子二人逢场作戏放松他们的警惕，一边又策划如何报仇。
她要林家班所有人都死！
终于，在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林小莲等到机会在林家班晚饭里下了蒙汗药。
在众人昏倒之后，她身穿红衣红鞋，将林家班屠杀了个干净。
然而有时候真是应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林方元父子那晚刚好出去吃了花酒回来，晚饭的时候滴米不沾，竟是让逃过了一劫。
林小莲眼见报仇无望，便带着滔天怨毒，上吊自缢身死了。
......
许平安缓缓合上档案，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林小莲倒也是个可怜人。”
许平安也在心里为林小莲感到愤怒，看到林小莲举起屠刀将林家班屠杀殆尽的时候，更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杀得好。
但虽是如此，他却并不打算任林小莲为所欲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林小莲再怎么可怜，马志军的老母亲终究是无辜的。
不知不觉间，天空翻起了一抹鱼肚白，警察局负责看守档案室的工作人员走进档案室，准备开始日常的工作。
“隐身咒。”
许平安掐了个隐身咒，身形一闪便出了档案室。
街道上已经有小贩开始叫卖，许平安肚子此时也饿了起来，随便吃了点早点后，便开始想应对之策。
既然知道了那厉鬼的身世，一切就好办了。
过了良久，许平安心思一动，顿时计上心头，走向买卖市场。
烛台、灯笼、扇子、手绢、文房四宝，刀、剑、斧、锤、十八般武器，再加上渲染气氛的大帐小帐等等。
全是表演京剧要用的东西。
一切物什置齐之后，许平安走向马志军的家。
“咚咚。”许平安敲了敲门。
随即便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来了，马志军满脸愁云的打开了门。
“许先生早。”这年代生活在北平的人，几乎家家都对京剧有些了解，马志军看到许平安带着一大袋子唱京剧需要的东西，便疑惑道：“咦？许先生这是何意？”
许平安微微一笑，说道：“让我们和那厉鬼演出戏。”
许平安走出图书馆后，开始思索红鞋女鬼和《野猪林》这篇京剧的关系。
北宋年间，太尉高俅之子游庙时，见林冲之妻张氏貌美，便叫林冲好友陆谦约林冲出外饮酒，然后暗诓张氏到陆虞侯家里意图不轨，结果林冲收到女使锦儿的告密赶去，将张氏解救了出来。
从此之后高衙内便暗恨上了林冲，让其父高俅借陆谦假买宝刀之计陷害林冲，将他发配沧州。发配途中，高俅又责令解差在野猪林内杀害林冲，不想被林冲的结义兄弟鲁智深搭救。后来在山神庙，林冲手刃了仇人陆谦，冒着风雪连夜投奔梁山泊。
而张氏那个凄惨的女人，因为林冲怀疑她被高衙内染了清白之身，便把她一纸休书给休了。张氏性格刚烈，竟是上吊自缢以证清白，随后张氏之父见爱女去世，郁寡成疾，在不久后也去了。
许平安默默的想着野猪林的剧情，虽然这篇故事里面的主角是豹子头林冲，但故事里面最惨的，其实却是那个为证清白上吊自缢的张氏。
“天呐天，莫非你也怕权奸？有口难言？”
这句话，正是出自张氏口中。
那红鞋女鬼，定是在张氏身上找到了共鸣！
“这算是一个线索点。”许平安想了想吗，沉吟道：“如果红鞋女鬼的身世真如张氏那般凄惨的话，事情那么大，一定会有新闻的。”
许平安目光闪烁，等到夜里，偷偷爬进去了警察局的新闻档案室。
整个档案室里漆黑一片，数不清的档案按照年代顺序摆放在书架上。
中国每年惨死的人那么多，许平安自然不可能一本本的找起，他记得《野猪林》这本京剧编写的日期是民国一九一六年，便直接从民国一九一六年开始查阅。
此时已是月上三更，档案室里面静悄悄的，许平安嘴里含着手电筒，双手不停翻动档案。
时间缓缓过去，档案室外面的梧桐树传来一阵鸟叫声，许平安一目十行，很快就从一九一六年翻阅到了一九二四年。
就在这时，他正在飞速翻阅的双手猛地一停。
“京剧泰斗，林家班灭门惨案！”
找到了！
许平安脸上涌起一抹喜色，小心翼翼的拿起这叠报纸，生怕这张已经风化了的报纸随风散去。
这报纸破破旧旧的，很多地方都长了黑霉，林家班灭门惨案这五个颜色鲜红的字赫然就写在首页，当做标题。
这标题下面配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中，有一个年轻女子面容极其美丽，然而，却是上吊自杀在戏台中间！
这女子脑袋搭着，脚上穿着一双红色女鞋，整个身体被绳子吊着在空中晃来晃去。
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是站在正前方拍的，因此刚好能看到这女子的正脸。
许平安看着照片，仿佛穿越了年代，在和这红鞋女子对视。
这红鞋女子目光极其怨毒，许平安只是隔着报纸看了一眼，便感觉心里一紧！
再下来，就是关于这门惨案的报道。
民国一九二四年，名震北平的林家班当红花旦林小莲和武生李子青相爱。
林小莲是北平最出名的角儿，受无数达官贵人追捧，可谓是红极一时，然而那李子青，却是林家班最基层的一名武生。
两人偷偷相爱，根本不敢将恋情公布于众。
时间缓缓过去，两人就在这么在一起了一年多时光，虽是经常要躲躲藏藏的怕被外人知晓，但是两人乐在其中，倒也幸福。
林小莲称李子青叫做李郎，李子青则叫她莲妹。
可常言道纸包不住火，这一切终究是被林家班主林方元察觉了。
林小莲就是林家班的摇钱树，林方元哪里肯让她继续和李子青相爱，因此便想到一条毒计。
林方元先是以场外演出为由把林小莲支了出去，然后便派人将李子青抓到了面前，用乱棍活活打死。
可谁知道，这几天林小莲来了例事，根本就没去演出，正等她满心欢喜想去找她的李郎地时候，好巧不巧便碰见了李子青躺在地上被乱棍打死的一幕。
林方元杀人被林小莲撞见，心里乱了阵脚，心急之下想到自己那天生痴傻儿子的一直对林小莲颇有意思，可惜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林方元心里一狠，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竟又将林小莲捆绑住，强行送与自己的傻儿子同房。
那傻儿子虽是天生痴傻，却好色成病，下面那玩意生的粗大异常。
林小莲来着例事被破了清白之身，随即就大病一场，本想就此死去，和李郎做对亡命鸳鸯，可心中怨恨又让她实在不甘。
林小莲病好之后，一边摆出被驯服的样子和林方元父子二人逢场作戏放松他们的警惕，一边又策划如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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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林小莲等到机会在林家班晚饭里下了蒙汗药。
在众人昏倒之后，她身穿红衣红鞋，将林家班屠杀了个干净。
然而有时候真是应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林方元父子那晚刚好出去吃了花酒回来，晚饭的时候滴米不沾，竟是让逃过了一劫。
林小莲眼见报仇无望，便带着滔天怨毒，上吊自缢身死了。
......
许平安缓缓合上档案，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林小莲倒也是个可怜人。”
许平安也在心里为林小莲感到愤怒，看到林小莲举起屠刀将林家班屠杀殆尽的时候，更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杀得好。
但虽是如此，他却并不打算任林小莲为所欲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林小莲再怎么可怜，马志军的老母亲终究是无辜的。
不知不觉间，天空翻起了一抹鱼肚白，警察局负责看守档案室的工作人员走进档案室，准备开始日常的工作。
“隐身咒。”
许平安掐了个隐身咒，身形一闪便出了档案室。
街道上已经有小贩开始叫卖，许平安肚子此时也饿了起来，随便吃了点早点后，便开始想应对之策。
既然知道了那厉鬼的身世，一切就好办了。
过了良久，许平安心思一动，顿时计上心头，走向买卖市场。
烛台、灯笼、扇子、手绢、文房四宝，刀、剑、斧、锤、十八般武器，再加上渲染气氛的大帐小帐等等。
全是表演京剧要用的东西。
一切物什置齐之后，许平安走向马志军的家。
“咚咚。”许平安敲了敲门。
随即便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来了，马志军满脸愁云的打开了门。
“许先生早。”这年代生活在北平的人，几乎家家都对京剧有些了解，马志军看到许平安带着一大袋子唱京剧需要的东西，便疑惑道：“咦？许先生这是何意？”
许平安微微一笑，说道：“让我们和那厉鬼演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