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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凶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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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告公主,近来小主子一直在一个叫上河村的山村里,跟一个安姓下堂妇走得很近,看小主子的样子,似乎喜欢上了那安姓下堂妇。”秋水阁楼层内,一名身穿黑衣女子半跪在月华棂塌前。

    月华棂听着黑衣女子的禀告,仅仅只是顿了一下,之后又毫无反应,似乎对此消息并不在意。

    而月华棂不语,黑衣女子便一直跪着不动。

    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月笙看了月华棂一眼,见月华棂已经闭上眼睛假寐,蹙眉想了想,上前一步,问:“小主子的伤如何?”

    黑衣女子道:“小主子的伤已经好全,只是毁去的容貌恐怕很难恢复。哪怕以刘老先生的医术,也需要至少二十年,才能恢复小主子容貌。”

    月笙又问:“那安姓下堂妇是什么人?”

    黑衣女子道:“那女子是一个普通的山野女子,其祖辈生活在上河村,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这山野女子长得极胖,身高不过一十六,目测却有二百斤重。”

    月笙已经问完,便看了月华棂一眼,眼睛微闪了闪,默默地退回原位。

    黑衣女子想了想,对月华棂道:“公主,需不需要月奴去把那山野女子杀了?小主子毕竟是天狼族王子,那等山野女子如何能够配得上小主子?”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尽管蒙着脸,却仍旧能从眼中看出冰冷杀意。

    “二十年才能恢复容颜?本公主要他何用?”月华棂淡淡地开口,并且缓缓地坐了起来,那冰冷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母亲。

    黑衣女子怔了一下,跪地不语,月笙十分娴熟地沏了一杯茶呈上去。

    月华棂喝了一口茶,又将茶杯递了回去,等月笙接过,这才淡淡地说道:“不过是一个毁了容的王子罢了,日后无需再管,将派出去监视的人都撤回来,日后是死是活,不必再禀告本公主。”

    黑衣女子与月笙对望了一眼,月笙微微摇头,黑衣女子只得点头应是,在月华棂挥挥手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月笙看了一眼又躺下去闭上眼睛假寐的月华棂,张口欲言又止,来回数次到底是没有吭声,心底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前的公主并非如此冷漠无情之人,自从发生了那两件事以后,公主慢慢地就变成了如此这样。

    只是月笙看在眼里,到底是忍不住难受,替小主子难受。

    小主子明明就有那般高贵的血脉,却被视为耻辱,不被冠与蓝月皇姓,也不被承认为天狼。荣王府为防小主子生出野心,对小主子过往结交之人多有防备,乃至于小主子身边只有顾大牛一个可用之人。

    在公主的眼中,小主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献给天狼族掌握重权的狼母,如今小主子毁了容,于公主来说已无半点作用。

    月笙突然就在想,或许小主子毁了容,会是一件好事。

    ……

    明明就没多远的路,硬是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尽管走得不算多累,可安荞还是不太痛快,觉得太过浪费时间。从铁匠铺出来就在想,是不是该给家里添一辆马车,再不济也得买一头牛回去。

    其实安荞最初的想法是整个自行车出来,可看了看自己体型,又看了看泥石路。安荞就觉得,就算是弄个自行车出来,骑着不是把自己的屁股颠坏那就是把车给坐坏,因此自行车这东西不够理想。

    正想着事情,出到镇口的时候一匹马从官道上冲来,马蹄声将安荞的思绪拉了回来,抬头看了过去。

    突然就觉得,要是自己会骑马,骑马奔腾其最好不过。

    速度快不说,又很帅气。

    顾惜之看着眼匹却眯起了眼睛,一把将安荞扯到路边,声音中带着严肃:“小心一些,这马不对劲。”

    安荞闻言顿了一下,快速观察起马匹来。

    马匹由远而近,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只是如同顾惜之说的那般,这匹马看着很不对劲,明明就有马鞍以及马绳,却偏偏没有人。棕色的大马如同受惊了般,一路狂奔,一点要缓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安荞有注意到,马屁股上分明插着一支箭。

    这不是野马,马屁股上却插了一支箭,这是为什么?

    安荞觉得可能遇上了麻烦,就对顾惜之说道:“要不咱们先回镇子,等会要是没什么不对再出来?”

    刚说完话,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顾惜之扭头看了过去,小声说道:“恐怕来不及了!一会儿你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不,不行,那样太假。应该这样,一会有人问起,你就说刚从镇子出来,好像看到一匹马经过,至于马上有没有人,你就说没看清楚,不知道有没有。”

    安荞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少商贩收摊,正要出镇子,因此路上不止她跟顾惜之两个。这算是运气,也有那么点倒霉。幸运的是这会儿收摊出来的人不少,不幸的是俩人走在最前面,前头老长的一段路连个人影都没有。

    事情果然如同顾惜之猜测的一般,一群提着大刀的侍卫策马奔来,到了跟前就勒马停住。

    “有没有见到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骑马经过?”

    安荞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躲到顾惜之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蹲在草丛后头了,没,没看清楚,就听到马蹄声了。”

    顾惜之嘴角一抽,连忙应和:“我也听到马蹄声了,可我得看着我媳妇,等注意到的时候马都过去了,没看清楚。”

    这时镇上陆续有人出来,这群侍卫又逮了两个人问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群侍卫运气不太好。这两个人竟然都没有注意到马上有没有人,只说看到马匹一闪而过,到底是不是穿着紫衣女子骑的马,却无人得知。

    一群带刀侍卫得到答案,很快就离开,只不过离开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安荞一眼。

    安荞心中一突,觉得有时候人长得太显眼了就是不好。可不认为被怀疑了才会回头看,而是她长得太显然,又穿得显然,所以才会多看几眼。

    如此一来,印象肯定又深了点。

    等到这群侍卫离开,顾惜之赶紧拽着安荞跑路,等离开官道进到村路,这才略为放心。

    “你刚蹲草丛干嘛?”顾惜之挤眉弄眼,一脸揶揄。

    安荞白了顾惜之一眼,说道:“蹲草丛自然是要撒尿,要么就是拉屎,难不成还能玩耍不成?”

    这下轮到顾惜之抽搐了,可没想到安荞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无语极了。

    不过顾惜之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只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安荞为什么会这么说。如果两个人一直都站在路边那里,按正常来说,一匹马跑旁边过,肯定是要注意一下的,俩人要是说没看清楚,很容易就会引起怀疑。

    如安荞说的路边蹲坑,自然得要把风的,如此一来就正常了许多。

    “咋就不能玩耍了?你想玩耍,我可以陪你。”顾惜之又挤眉弄眼,那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看得人想要揍他。

    事实上安荞也真揍了,只是刚打了一下,就听到一声痛呼。

    安荞愣了一下,这一下痛呼可不是顾惜之发出来的,似乎是草丛那边传出来的。

    二人对望了一眼,彼此疑惑着,似乎都听到了声音。

    “救,救我!”

    草丛中一紫衣女子翻了出来,只得来及说了三个字就陷入昏迷当中。女子面上一片乌紫,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然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女子的腹部的凸起,看起来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子。

    若非看出此女子怀有身子,安荞一定会拉着顾惜之离开,只当没有看到紫衣女子,毕竟他人的死活与她无关,救一人反而带来麻烦这种吃亏不讨好的事情,向来不是她黑医会做的。

    可这女子怀有身孕,安荞就忍不住迟疑了。

    “怎么办?要不要救她?”安荞不自觉地问起顾惜之来,想要顾惜之抓主意。

    顾惜之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感觉有点眼熟。”

    安荞看了女子的脸一眼,说道:“估计是个美女你都眼熟,这紫衣女子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惜之顿时黑了脸:“你爱救不救,把我扯上干嘛?我告诉你,我可还是个处一男,别想冤枉我!”

    处?安荞抽搐,这一局算丑男人赢了。

    只是这紫衣女人该不该救?

    想必之前那一群侍卫要找的就是这个女子,而从那群侍卫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女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救了很有可能就是个大麻烦。

    不,应该是绝对的大麻烦!

    安荞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这女子都是个麻烦,只是这女子怀有身孕,真要将她弃于不管,又心有不忍。不知这女子犯了什么事,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让人追不说,瞧她这样子,还中了剧毒。倘若不早些把毒给解了,就算之后这女子大难不已,恐怕腹中的胎儿也……”

    后面的安荞没说,然而答案如此显浅,顾惜之一听就明白。

    “就算是救,这会也带不回去,毕竟现在天还没有黑,把人带回去肯定会有人看到,到时候肯定会惹出麻烦来。”顾惜之眉头皱了起来,知道安荞在看到对方是个孕妇以后心软了,想了想又道:“要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藏身,可以先把这女子藏起来,然后帮她把身上的毒解了。”

    只是顾惜之疑惑,安荞是不是真有本事,能把毒给解了。

    安荞就道:“这附近没有藏身的山洞,不过草丛倒是挺高,不如我帮她把毒给解了,之后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了。”

    顾惜之觉得可行,便点了点头,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经过这里,就说道:“你去把人拖到草丛藏好,我在这里小心给你把风。”

    安荞听着点了点头,也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朝女子跑了过去,弯身一把将女子抱起来,往茂密的草丛走去。

    藏身于草丛中,确定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注意到这里,就把银针拿了出来,无比谨慎地替女子解毒。这女子遇到他们也算是一种运气,倘若再晚一点,毒气攻心,别说是腹中胎儿,就是大人也不保了。

    花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天色微暗下来,安荞才抹了把汗从草丛出来。

    “走吧,我已经替她把毒给解了,又往她身边撒了点防虫蚁的药,在她醒来之前应该不会有蛇虫什么的光顾,至于她会不会被找到,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安荞抹了把汗,若非对方是个孕妇,又因一路骑马颠簸,胎儿极为不稳,解毒的时候就不用那么麻烦。

    以至于给解了毒不说,还得给安胎,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顾惜之点了点头,又往草丛那里看了一眼,这些残留下的痕迹可经不起考究。若然那群侍卫有心回来一路上慢慢彻查,很快就能找到草丛中昏迷的女子,但愿这女子能早些醒来,否则胖女人这一番心思就白费了。

    不过其中利害顾惜之并不打算提醒安荞,省得安荞为这女子担心,伸手抓住安荞的手,一边拉一边走,说道:“走吧,你娘该担心了。”

    安荞也不是傻子,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后顺着顾惜之的拉拽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离开了这片草丛,站到了村路上。

    “可惜白救了,没得到银子不说,还搭进去五两银子。”安荞从来就不嫌钱多,只是看着这个女子无端生起一股怜惜,给治的时候就发现这女子身无分文,看着那大肚子实在可怜,冲动之下往其怀里塞了五两银子。

    等这会离开了,都快到下河村了,安荞就有那么点后悔了。

    “不就五两银子而已嘛,我给你赚回来就得了。”顾惜之见安荞一脸肉疼的样子,顿时就有些好笑。

    安荞白了顾惜之一眼,说道:“今儿个我去老狐狸那里,愣是被老狐狸给敲诈了一千两银子,偏偏不给还不行。你既然那么有能耐,那就给我整一千两银子回来。”

    顾惜之顿时尴尬:“我哪里有一千两银子,我要是有一千两银子,还用得着对你以身相许?”

    那可是一千两银子,不是一千文!

    一头野猪也不过才四五两银子,一千两银子那可是至少两百头野猪,野猪是那么好打的吗?

    至于鹿跟老虎,最好别提,这种猎物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就算是有,老虎是那么好收拾的?

    “听着好像你对我以身相许很委屈,还很嫌弃的样子?”

    “哪里可能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点都不委屈,也不嫌弃,真的!”

    “可我委屈,我嫌弃,怎么办?”

    “……”

    顾惜之表面上一副可怜巴巴,活像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内心里却桀骜不驯着,可是咬定了要对安荞死缠烂打,非要把安荞弄到手不可,这一点可不会因为安荞委屈或者嫌弃就会改变。

    “那就嫁给我,嫁给我你就不难受了,反正你也只能嫁我了。”顾惜之一脸笑兮兮,那样子怎么看就怎么贱。

    安荞看着很想揍人,就抬起了脚,又狠狠地踹了去。

    可这家伙真的成了精了,竟然踹不中了。

    安荞就好笑了,瞪着顾惜之说道:“说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了似的。”

    顾惜之挑眉:“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又丑又胖,脾气还那么坏,也就我还能受得了你。”心里头却在想,这么个又胖又难看的女人,要是还有人跟他抢,那也太没天理了。

    安荞决定了,等回去就跟杨氏讨要针钱,非得把丑男人这张臭嘴给缝上不可。

    走着走着又到了老朱家门对面的路上,安荞不自觉地就往老朱家方向看了一眼,谁曾想都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被丑男人伸爪子挡住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要真想看就看我,我比他们好看多了。”老朱家门口站着两个男人,至于这两个男人是谁,顾惜之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并没有看清楚是谁。

    可是谁又怎么样,反正顾惜之不会让安荞看,心里头死膈应这家人。

    安荞看的那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光看到顾惜之那张脸了。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看得清人的五官,一眼看去却是看不清楚肤质。在黑夜的映衬下,顾惜之竟是如此的好看,特别是那一脸的笑容,差点就闪花了安荞的眼睛。

    只可惜再好看也是毁了容的,实实在在的见光死。

    “丑男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啥时候才能变得金贵一点?”安荞说完扭头继续走路,内心的那一点点悸动被安荞忽略了去,反倒想起之前的印记来。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回去以后还得小心检查一下,看看那印记跑到哪去。

    “不行啊,太金贵不好,咱俩现在这样正好相配。”顾惜之嘻嘻笑,那脸皮厚得也没谁了。

    偏生安荞还拿这货没有办法,就是想踹人也踹不着,这家伙最近学精了。

    ……

    家里头莫名其妙多了头熊,杨氏就是在屋子里待着也是坐立不安,时不时往外面瞅上一眼,生怕这头熊扯开绳子跑来伤人。又时不时地往村路上看,胖丫说到镇上的铁匠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可这会天都已经黑了也没见人回来。

    杨氏心里头就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闺女穿得那么好看了,在杨氏的眼里头,自家大闺女那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特别招人喜欢,要是遇到登徒子可怎么办啊?

    人艰不拆,估计这登徒子除顾惜之,也没谁了。

    黑丫头好不容易才被从祠堂里放出来,还以为会有人迎接一下,再不济也会庆祝一下,结果自家胖姐连家都不回。

    最可恨的是,胖姐没回来,连饭都吃不上。

    “黑丫,你离那熊远点,小心它咬着你。”杨氏再一次探头的时候发现黑丫头就坐在那黑熊的前面,不放心又叫了一声。

    黑丫头‘哦’了一声,问杨氏:“娘,胖姐她啥时候回来?”

    杨氏哪里知道,就道:“快了吧,你饿了吧?要不你先吃?”

    屋外头点了火把,把清理出来的院子照得通亮,黑丫头拿着小板凳坐在小黑熊前面一米多远的地方,杨氏大多门在门口那里遥望村路,大牛拎着安荞之前弄回来的那桶乳胶在研究着。

    安荞跟顾惜之老远就看到火把的光芒,那个方向正是自己的家,走近了便看到杨氏遥望的身影,心头涌起一种怪异之感,然而这种怪异之感却在看到黑丫头与小黑熊‘深情对望’的样子后消失不见。

    “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还隔得老远安荞就叫了一声。

    殊不知这一声不但让杨氏听了去,还让附近的人家听到了去,探头往外一看,就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楚是安福家的胖丫,旁边还跟了个高个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

    这胖丫自打被休了以后就变得没羞没臊的,大晚上还跟男人出去。

    等胖丫还有顾惜之走远,就赶紧教导自家儿女,千万不能跟胖丫那样没羞没臊的,要不然会娶不到媳妇,嫁不出去。

    黑丫头一听到安荞的声音立马就蹦了起来,跟个炮弹似的冲了出去。尽管这心里头气得不行,可听到自家胖姐的叫声,黑丫头还是激动不已,直扑了过去。

    下午去祠堂的人说了,是胖姐跟老族长求的情,要不然还放不回来。

    谁料刚冲到跟前,人就被提溜了起来,结果人没扑中,还被拎到了一边去。

    “你放开我,我来找我胖姐,又不是找你,丑人多作怪,一边去。”黑丫头被放到一边去以后立马又挤了过来,还把安荞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给用上了。

    顾惜之被挤到一边也不恼,开口说道:“都多大孩子了,整整毛毛躁躁的,冲那么快也不怕把你胖姐给撞到了。”

    黑丫头撇撇嘴,冲着顾惜之翻了个白眼:“谁倒了我姐也不会倒,跟个山包似的,结实着呢。”完了一把抱住了安荞的胳膊,激动地说道:“胖姐你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感觉我在祠堂待的这些天,脸白净了许多?”

    “好像白了点。”安荞低头歪着脑袋瞅了一眼,就着火把的光芒看着的确白了不少,但是不是真白了,还是白天看了才清楚。

    不过见这丫头那么高兴,想想还是不要打击的好。

    大牛拎着桶大步走了过来,问安荞:“安大姑娘,这里头白白的玩意是用来干啥的?”

    安荞看着木桶,这才想起乳胶来,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就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这玩意能拿来做胶鞋胶管胶带,挺好用的。”

    顾惜之看了一眼,没觉得有啥意思,见杨氏去热菜,干脆就跟了上去。在路上的时候就听到胖女人肚子在咕咕直叫,想必这个时候肯定很饿了,早点把饭菜给热了早点吃饭。

    “对了,可以拿来做胶鞋,能防水。”安荞先是想到了这个,然后又想到车轮子,可以想个法子用它来做车轮子,防震效果一定很好。

    两个轮子的车撑不起自己这体重,那弄成三个轮子的呢?再整几条弹簧出来防震,应该没问题了吧?踩自行车走速度快,还能减肥,还真是不错的主意。可惜这胶太少了点,等有空还得去多整点回来才行。

    没多会杨氏就叫吃饭了,大牛听着哪里还有心思管这桶胶,赶紧跑了过去。

    黑丫伸手戳了戳胶面,感觉有点好玩,可再好玩也还是吃饭重要,戳了两下就跑了。

    安荞看了一眼小黑熊,只见小黑熊眼巴巴地扭头往饭桌上瞅,估计是看着新鲜,起了好奇心了。可安荞不敢把这家伙给放了,现在看着乖得不行,可白天的时候这家伙还跟着丑男人呲牙咧嘴,谁知道放了会不会伤人。

    只是不放看着也头疼,就对顾惜之说道:“明天就把那小黑熊给放了吧,家里头马上就要建房子,让人看着不好。”

    顾惜之就道:“让大牛放去,那玩意力气太大,我整不过它。”

    大牛还以为有熊肉吃呢,听到安荞说要放生,显然有些不乐意。安荞就跟大牛解释了一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这小黑熊有了灵性,那就不是一般的畜生,杀了到底是不好。

    听安荞这么一解释,大牛也没啥了,只是稀罕那口熊肉而已,并非是馋肉了。

    饭后安荞抬头看了看天空,琢磨着往后半个月应该都是晴天,对建房子来说这天气很不错。可对地里头的庄稼来说,这天气就显得太过炎热了点,再加上本就已经有半个月不下雨,再有半个月不下雨,庄稼肯定得旱了。

    因此听到安荞说未来半个月不下雨,杨氏就担忧了起来,说道:“自打你被雷劈了的那天下了场雨以后就再也没下过雨了,这会正是庄稼要水的时候,要再有半个月不下雨,这天不知道得多旱了。”

    安荞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关心,闻言就道:“旱就旱呗,跟咱们有啥关系?咱们家就一亩地则已,又是靠近河边,就是三个月不下雨那也不一定能旱得着。”

    “胖丫啊,事情不是那么说的,咱们这几条挨着河的村子可能旱不着,可别的地方说不定就会旱着了,到时候粮食就贵了。”显然杨氏担忧的是这个。

    安荞闻言又观了观星象,对杨氏说道:“不用担心,我观过星象了,顶多就一个月,超不了一个月就会下雨。这会又不是抽穗的时候,到时候就算是真旱着了,也影响不大,咋地都能有点收成。”

    杨氏疑惑:“胖丫,你还会看星象?”

    安荞斜眼:“你要是觉得我不会看,那你还担心个啥?说不定我看错了,明天雨就会下下来呢?说坏的你倒是信了,说好的你就怀疑了。”

    是不是会有半个月不下雨杨氏不知道,但能肯定明天不会下雨,繁星点点就是证明,庄稼人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行了,别瞅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你。”安荞不耐烦跟杨氏解释点什么,瞅着这会夜色了,就撵杨氏回去睡觉。

    杨氏也真是困了,就点了点头,让安荞也早点休息就回了屋子。

    安荞还惦记着那个诡异的印记,等杨氏进了屋,又往大牛还有顾惜之躺着的棚子那里看了一眼,原地转了个磨磨,想要就地盘腿打坐,可在外头露着天呢,要是不小心被打扰了怎么办?

    屋子里又躺了两个,待在屋子里也不安全。

    又转了个磨磨,认真想了想,干脆回了屋子。

    建房子一事不宜推迟,必须要快点建好才行,要不然连个独立待着的地方都没有,练功都是件麻烦事。

    回到屋里头以后安荞也不盘腿坐着了,而是四脚趴叉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待确认杨氏跟黑丫头已经睡了,这才运转灵力搜寻了起来,在体内各处搜寻了个遍,一连搜寻了好几次,差点就以为之前的是错觉,就要放弃了的时候才在脑子里发现了印记的存在。

    找到印记的一瞬间,安荞似乎感觉到印记在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安荞再一次确定,这玩意是有灵智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而对于安荞来说,不管它是什么鬼东西,它的出现纯属不正常,不清除掉到底是不放心。如此一来,就再一次凝聚起灵力,打算给这印记来致命一击。灵力运转的瞬间,能感觉小小的印记更加的颤抖。

    “不,不要,不要杀我!”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安荞冲到一半的灵力猛地顿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又一次散了开来,差点受了内伤。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不,我是个东西……不不不,我我,我是胖丫。”

    “胖丫?!”

    安荞震惊了,想不到原主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小小的印记,心里头想着的就算原主没有死,也应该是生魂状态,谁曾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说你是胖丫,怎么证明?”安荞震惊过后一脸不信。

    这点原主还真没法证明,愣了老半天也没反应,好久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证明,可我真的是胖丫。我知道你心里头很疑惑,可我比你还要糊涂。我明明已经死了,灵魂都离体了,谁知道你突然就冒了出来,一下子把我的灵魂撞了回来,被这个东西给进了吸去,然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东西?指的是印记么?安荞默默地看了那印记几眼。

    “就是它,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鬼东西,不过之前它不是那么小的,我吸进去以后就没了直觉,在你被雷劈了以后才醒来的。然后就发现这个东西变小了,应该是被雷劈成这样的。”

    “你还能出来不?”

    “出来?出不来了,我感觉这次真的要死了,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自己的灵魂要散了,最多两天就要消失了。”

    “然后咧?”

    “然后我想见见大利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我好想他。”

    “他把你害成这个鬼样子,你竟然还要见他?”

    “我不怪他,那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

    “……”

    早猜到原主会这么回答,可安荞听到还是感觉很蛋疼,无法理解原主脑回路的构造。原主也知道安荞心中所想,只是笑笑,一副已经看开了的样子。说安荞不懂,倘若安荞有喜欢上的人,就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傻了。

    或许吧,反正安荞也管不着,只要原主早点消失就好了。

    说起来好像不太地道,可原主自己都说了,本来已经灵魂离体要死了,是她将原主撞回身体里头去的,原主苟且偷生那么久,也是她的功劳不是?

    安荞觉得自己要是狠心一点,直接把印记给灭了最好不过,可到底还是心软啊。见原主那么可怜,为免原主死不冥目,安荞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去看一下朱老四。

    “说好了,我带你去看朱老四,看完你赶紧消失。”

    “好。”

    ……

    第二天一早,安荞带了拿了一百两银子去了老王八家,昨儿个只是给了图纸,却忘了给银子了。

    送完银子以后安荞就想去下河村看看,就把黏人的顾惜之撵进了山,说自己想吃野味了,让顾惜之给打点野味回来。

    一听到安荞想吃野味,顾惜之就算再不情愿也带上武器去了后山。

    安荞不确定顾惜之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头又是正忙着的时候,赶紧收拾了点礼就出了门。

    走到河边的时候仍旧有一群女人在那里碎嘴,东家长西家短的,可说得最多的到底还是朱老四跟她的这点破事。因着昨天被丑男人给赖上,今儿个还多了她不守妇道找了野男人的话题。

    上河村的人还好一点,只说她找了一个野男人,靠着这野男人发了家。

    可下河村就不一样了,对她可是各种诋毁。

    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说得特别夸张,说她安荞三天就换了十多个男人,这男人那是啥样的都有,老的少的,丑的美的,基本上啥样的都有,说她安荞会勾引男人,能建起房子来肯定是不少人给了银子。

    至于为啥给银子,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到。

    安荞手里提留着一包熟肉,到底没舍得砸过去,原地转了个磨磨,往身旁边四周地上看了看,不知谁往地上堆了几块石头,看着跟拦路石的材质差不多,说不准是从拦路石上弄下来的。

    又往河里边两头看了一眼,见这群娘们还说得兴,两根卧蚕眉往上一竖,把熟肉往怀里头一塞,弯身就捡了个二三十斤的大石头,瞄准了那个说得最兴的三十多数的娘们的前面,狠狠地往下一砸。

    澎!

    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把一群女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魂差点吓没了。那个离得最近的三十多数的妇人更是吓个半死,被溅了一身的水,裤裆那里滴滴嗒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尿了。

    石头扔的方向是下河村那群娘们那边,可也把上河村这边的娘们给吓了够呛,身上也溅了不少水,赶紧抬头四处看了起来。

    这一抬头就看到了安荞,立马破口大骂了起来。

    上河村这边开骂,下河村那边吓狠了的娘们也感觉到不对,朝安荞方向看了去,见到是安荞搞的鬼,顿时也恼了起来,也冲着安荞骂了起来。

    安荞冷冷一笑,拍了拍手,又弯身捡起了个大石头。

    “救命啊!”

    “杀人了!”

    “不要啊!”

    ……

    一看到安荞把石头举了起来,一个个吓得尖叫,魂都快要没了。那么大块石头要是砸中了人,肯定是砸死人了。

    平常也就碎嘴了点,可谁也不想死啊。

    澎!

    安荞冷笑着又将石头砸了下去,又激起了一层层浪,两边的娘们都让水花给溅到,没一个身上不湿的,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叫骂声也随着那一声水响戛然而止,谁敢不敢吭声了。

    安荞冷笑一声,拍了拍沾了土的手,将熟肉从怀里取出来,又大步大步地往老朱家走去。

    等安荞走了以后,这群娘们才喘了口气,刚都吓哆嗦了都。

    “走了没有?”

    “走了走了,可吓死我了。”

    “这胖丫啥时候变得这么凶悍了?”

    “可不是嘛,那么大块石头就这样扔下来,也不怕砸着人了。”

    “说不准砸着她还高兴呢。”

    “快别说了,要是让她听见了,说不准又给一石头呢。”

    ……

    众娘们心中一凛,脸色一白,哪里还敢说安荞的不是,赶紧把衣服洗干净,低着头匆匆忙忙地往家里头跑。

    可得说说才行,这胖丫变凶悍了,以后千万不能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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