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小说网 > 重生之凤女归来 > 第一百一十二章:爱妻狂魔

第一百一十二章:爱妻狂魔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龙门小说网 www.txtlm.com,最快更新重生之凤女归来最新章节!

    上官浅韵低头仔仔细细的画完那朵彼岸花后,便收起了笔,望着这个彼岸花纹,她也觉得很是奇怪……

    花镜月伸手敲着那朵彼岸花,望着她说道:“兰之姑姑的那张琴,是唐肜亲手做的。”

    “唐肜?”上官浅韵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花镜月点了点头,手指点着彼岸花,说道:“唐肜曾经的住所虽已被荒废了,可哪里却开满了艳红如火的彼岸花。”

    展君魅眼底有光亮闪过,伸手就抓住了花镜月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他的名字是如何写的?”

    花镜月被展君魅那样一抓,便自然反应的要揍对方,另一只手的拳头也被展君魅抬手握住后,他便咬牙道:“松手,我写给你看。”

    展君魅松开了抓着花镜月的双手,认真的看着花镜月执笔写字。

    花镜月执笔刷刷写下两个飘逸的字——唐肜。

    展君魅一看到这两个字,便眉心皱死了。

    上官浅韵一见他这副抿唇凝重的样子,便抓住他胳膊轻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唐肜?”

    展君魅点了点头,良久才闭上眼睛吐气道:“广月,便是唐肜。彼岸花的事,便是他讲给我听的。”

    “广月是唐肜?”上官浅韵一惊后,便冷静下来了。

    唐字的广,肜字的月,去其心与伴侣,可不就是广月吗?她怎么就一直没想到呢?

    花镜月到现在都没明白他们再说什么,广月是谁?他怎么就成了唐肜了?

    上官浅韵对花镜月解释道:“那个白衣男子,曾是子缘的汉文夫子。子缘说他的师父曾称对方为广月,而今看来,那也不过是他的拆字化名。而容雅其实是母后的陪嫁丫环,她那日定然是认出了唐肜,才会被唐肜下了暂时让她昏迷不醒的毒。”

    花镜月对容雅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他兰之姑姑的身边,当年的确有个忠心耿耿的丫鬟,想来便是而今那位容雅姑姑了。

    上官浅韵想,既然唐肜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那便一定是报仇的。

    可她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唐肜要杀她,为何又送她那支竹箫呢?

    展君魅显然也想起了那支竹箫,他起身去梳妆台拿了那支竹箫来,递给了花镜月,说道:“这是唐肜借我名送给龙儿的新年礼物,我之前没瞧出什么来,拿给我师兄看,他也说没事,我便给了龙儿把玩,而今既然已知他身份,那这支竹箫……定然不会简单了。”

    花镜月接过竹箫仔细的瞧了一遍,也没瞧出什么问题来。不过,展君魅这样的严肃,他还是在仔细瞧瞧吧。

    上官浅韵见花镜月对着那竹箫又是摸,又是敲,又是吹的,倒弄了半天,才猛然脸上神色一变,她吓了一跳便问道:“如何?这竹箫真有问题?”

    花镜月望着他们夫妻点了下头道:“这竹箫被浸泡在松柏水里很久,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且是反反复复的浸泡风干,并且用一种很奇怪的油刷在上面,让竹子保持鲜嫩的色泽,更是泛着如象牙般的光泽。之前你们之所以都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是因为松柏与竹气味相融合在一起,香气清淡,才会不惹人留意。”

    松柏是没大毒,可上官浅韵却是知道的,长久闻松柏的气味,会让人逐渐食欲不振,若是人一直食欲不好消瘦下去,那会有人什么后果……想想真吓得她一身冷汗。

    展君魅一拳头砸在桌面上,把桌子都砸碎裂了,他起身便往外走去,任由身后上官浅韵如何喊他,他都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上官浅韵见喊不回展君魅,便只能拜托花镜月去把他拦回来。

    花镜月虽然心里觉得上官浅韵太宝贝展君魅了,可还是起身去拦了展君魅。

    结果,他们又在外头打了一架。

    持珠听到她家公主喊她,她便转身进了屋子。然后,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喊了声:“来人,快把墨曲喊来,公主晕倒了。”

    小灵和小钟闻听持珠一声喊,便忙跑去找墨曲救命。

    展君魅一听上官浅韵晕倒了,他便拍出一掌挥开了花镜月,转身就飞落到门口,举步跨过门槛,便疾步跑到床边,双手握住了那床上昏迷人儿的手……

    上官浅韵猛然睁开双眼,手腕一转便和他十指相扣,瞪着他咬牙道:“现在,我和你十指相扣,你若是要走,那就扯断我的手指好了。”

    展君魅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被她装病骗到了,可每次一听她晕倒,他还是会吓得背后冒冷汗,还是会因关心则乱的上她的当。

    花镜月对于他家表妹驯夫这一招,他是服了。

    墨曲是正带人来修葺厨房呢!结果半道上就被人劫持走了。

    严谨一瞧是两个姑娘,又想着将军府苍蝇都飞不进来一个,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两个姑娘是凤仪阁的人。

    那就没什么事了,反正凤仪阁的人请墨曲过去,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的。

    墨曲落地后,便甩开左右两个小姑娘,转身怒指着她们道:“你们真是好的不学,净学坏的啊?”

    持珠现身在墨曲身后,面无表情的冷冰冰道:“你是说我教坏了她们?”

    墨曲一听持珠的声音近在耳畔,他便身子一僵硬,转身便满脸堆笑道:“没有,你听错了,我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们这样架着我……会毁闺誉的,我也是为了她们好的。”

    “你墨君毁人闺誉的事,可一直都没少做吧?”持珠冷冰冰的说着,一步步的逼得墨曲后退。

    小钟和小灵侧身闪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墨曲被逼到台阶处,然后……她们不忍看的双手捂住了双眼,希望墨管家摔下去,千万别是脸着地吧。

    持珠伸手抓住了墨曲的衣领,将他给拉了回来,可好死不死的又那么巧合,嘴唇竟然又碰到一起了。

    墨曲瞪大了双眼,心跳如擂鼓,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又被持珠轻薄了。

    持珠经过上次的意外一吻后,她再遇这事便冷静多了。手抓着墨曲的衣领向后退三步,而后松开手又退后一步,望着墨曲说了句:“脚下留神。”

    墨曲嘴还噘着,可亲完他的姑娘,已经潇洒的提剑走了。

    小钟低头红了脸,好佩服持珠的冷静自若。

    小灵完全是崇拜持珠,亲完墨管家后,还能那么冷静把人拉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留下一句关心的话,便转身的潇洒离开!

    花镜月刚好在门口看到那一幕,似乎只要来了这凤仪阁,所有人都逃不过月老的红线,或者,是这凤仪阁的风水问题?

    自那日后,又过了几日……

    这些日子里,将军府又是大门紧闭谢绝来客。

    当上官珝行色焦急来将军府时,将军府的大门也没开。

    墨曲去后门见了上官珝,随他一起到了广阳王,为昏迷流汗不止的白雪把了脉,开了几副药,叮嘱了上官珝几句:“王妃这是在排毒,并无大碍。倒是王爷你,这几日最好闭门谢客,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事,你都装糊涂不知道,以免惹祸上身。”

    上官珝这几日因为陪着白雪解毒,的确已经许久没听说外头的传闻了。

    墨曲自药箱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了对方道:“王爷,这里面有两颗药,如果将来宫中有人来为王妃诊脉,你便把红色的服给王妃吃。如果来人要顺便给您把平安脉,那您就想办法把其中褐色的药丸服下。切记,这两颗是保命的药,莫要弄混了。”

    上官珝握着药瓶,重重的点了下头,拱手便是深深作揖一礼:“多谢墨公子,墨公子的大恩,珝铭记终生。”

    “王爷莫要这般多礼,可是折煞在下了。”墨曲伸手托着上官珝下拜的手,将其扶起来,方又神情凝重道:“王爷若是回到广阳后,王妃有幸有孕,一定要在七月后给在下来信,否则……王妃的身子,没有在下接生,她难母子平安。”

    上官珝其实想说,只要能和白雪安安乐乐过完一生,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了。可想到白雪对孩子的渴望,他便只能暗叹一声,拱手再谢道:“多谢墨公子提醒!到时候,就有劳墨公子跋涉走一趟了。”

    “无妨!”墨曲淡淡一笑,便拱手告辞道:“在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王爷请留步。”

    上官珝见墨曲拎起药箱要走,他便原地拱手一礼道:“墨公子慢走。”

    墨曲来的时候是偷偷摸摸,去的时候却是潇洒如风。

    上官珝送走了墨曲,便唤来了人,将一个药方给了老管家,吩咐道:“药在外头熬,本王亲自守着。”

    “是,王爷。”老管家接了药方,便去府里的药房去抓药,虽然他也很好奇这药方哪来的?

    不过,王爷因王妃重病昏迷已很烦躁,他还是不要多嘴多舌去问了,省得惹王爷生气。

    上官珝在吩咐管家去抓药后,他便转身将墨曲给他的一包药草藏了起来,熬药的最后一味药才是最重要的,而这味药却不能写在药方里。

    唉!在广阳,他身边是处处暗藏危机,来到长安后,他身边更是群狼环饲。

    他真是不明白了,为何玉京秋和南露华皆这般忌惮他呢?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两个女人惧怕的?

    或者,他有空该去找一下花镜月,问问花镜月,是不是天机子国师预言了什么?

    而这个预言是和他有关的……

    数日后

    上官浅韵一边让展君魅给她仿造假印章,一边又让持珠连日来去各家送请柬。

    而持珠连日来去送请柬,都不是走的正门,而是飞檐走壁,将请柬亲手交到被邀请老臣手中的。

    初九这一日,容雅醒来了。

    上官浅韵闻听容雅醒来,她便急忙去瞧了容雅,在墨曲一番把脉后,说了容雅身子无碍,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容雅醒来后,先是迷茫了一会儿,而后便瞪大双眼坐起身来,伸手拉着上官浅韵的双手便急切道:“公主,那个人是唐肜,他没死。”

    上官浅韵轻拍着容雅的手背,安抚着焦躁不安的她,淡笑说道:“这件事我已知晓了,你别担心,我会防备着他的。”

    容雅不知她已经昏迷很久了,对于唐肜的出现,她还是显得很忧虑不安道:“公主,你不知道唐肜有多可怕,他……他是第二个凤王啊!”

    “第二个凤王?”上官浅韵对于容雅这句话,有些不太明白了。

    容雅在提起唐肜时,整个人都是恐慌不安的,完全失去了往昔的淡然自若,她抓着上官浅韵的双手,额头上满是冷汗道:“唐肜天生便有让百兽亲近的能力,等他慢慢掌握驭兽术后,便更是能训练的百兽成军了。当年三王一起打天下,其中功劳最大的便是凤王。因为,凤王一出,百兽相随。战场之上所有敌军的战马都没了用,光靠平地混乱作战,更有百兽加入,那家军队能抵抗得了这样的……”

    上官浅韵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石渠阁里藏的那块玉石刻画是真事,世上真有人可驾驭百兽作战?

    容雅紧握着她家公主的手,眼眶泛红道:“公主,您必须要想办法控制唐肜,如果他被别人利用了,您性命难保,这天下也会再起战火的啊!”

    上官浅韵现在心里很乱,别说她被唐肜莫名恨着了,就算唐肜不仇恨她,她也没那个本事去劝服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还是个持才傲物的人,她更一分劝服对方的把握也没有了。

    展君魅将手按在她肩上,待她回头,他温柔笑道:“不必担心。”

    上官浅韵望着他,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斗得过唐肜,因为容雅所说的事,和她曾经所看到的那幅刻画,都太令人心惊恐惧了。

    “天生万物,不会让一方独大,总有克制其之法,驭兽术虽强大,却也有其法可破它。”展君魅望着她,笃定一笑,让她安心。

    上官浅韵轻点了下头,对于他,她自然是信的。

    容雅醒来后没多久,便又昏迷了。只因之前毒药让她一直梦魇,她精神消耗了太多,醒来也是精神不济,不如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正月十三

    长安城外,山林河边。

    上官浅韵再次女扮男装,只见她身穿一身石青色曲裾,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坐在河边石头上垂钓。

    而在她身边还有十名老者,同样是衣着普通,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握钓鱼竿,淡定的坐在河边垂钓。

    上官浅韵好心邀请他们几个去鸿雁居喝茶,可他们却在商量后,一起拒绝了她,而后就邀她来了这荒山野岭垂钓。

    可大冷天跑来这里蹲河边垂钓就垂钓吧,偏偏在钓鱼的时候,还不许她说话,这天这么冷,不让披御寒的斗篷,只给她一件蓑衣,真是要冻死她了。

    左右的五名老者,对于这位娇滴滴的公主可能摆架子了,不过,这位小公主倒是能沉得住气,受得了罪,都一个时辰了,她居然还能陪他们这群老骨头蹲钓。

    上官浅韵已经快冻傻了,那么多的晴天不邀她来钓鱼,偏偏挑这么一个寒风凛冽雪花飘的阴天,在这河边她被水汽寒的,手都冻僵了。

    “小丫头,手别抖,鱼都被你吓跑了。”左边的老者何老爷子压低声音道。

    上官浅韵缩着脖子双手握着钓鱼竿,斗笠下的小脸上面无表情道:“何老爷子,我手冻僵了。”

    “真是没受过罪的娇滴滴小公主,这天气可不算冷,老夫当年征战时,可见过大雪半人厚,掉下去人就能成冰雕。”右边的葛老爷子哼了声道。

    上官浅韵心里都想撂了钓鱼竿走人,可斗笠下的小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道:“葛老爷子你可是位威风凛凛的武威侯,我自然是和您比不了的,呵呵,被我父皇宠的太娇贵了,让您见笑了。”

    葛老爷子回想当年先帝宠这位小公主的事儿,的确,这小公主就是被先帝宠娇贵的。

    持珠提剑在远处,来回走着巡视着四周动静,防止有人靠近这里,坏了她家公主的大事。

    上官浅韵蹲坐在河边,一直不信这样的鬼天气里,他们河里钓上来鱼。

    何老爷子的鱼竿动了,葛老爷子的也动了,其他吕、施、张、云、苏、潘、孙、于八位老爷子的鱼竿,也动了。

    上官浅韵见他们一个个的提起鱼竿,钓上来一条条肥美的大鱼来,严重怀疑这河里事先被人放了不少买来的活鱼。

    就这样能冻死人的冬天,能钓上来一两条肥美的大鱼,那已算是好的了,那能一次让他们十个全钓上来一条大鱼啊?

    而且这些鱼还默契成这样,全都一起吃钩。

    十位老臣将钓到的鱼,放入了鱼篓里,继续放鱼饵垂钓。

    在后面,这十位老臣又钓上来好几条鱼,虽然有大有小,可每条鱼都瞧着肥美极了。

    而上官浅韵一直双手握着鱼竿不动,就是没钓上来一条鱼,这不由得让他们感到很奇怪了。

    上官浅韵被这几位老爷子看的只能讪笑,而后她提起了鱼竿,原来鱼线上坠的不是鱼钩,而只是一个木枝。见十个老头儿面有不悦之色,她便望着河水咳了声道:“姜太公直钩钓鱼,愿者上钩,寻得是大贤能周文王。今儿小女也志不在垂钓,而是……来寻你们十位老人家的。”

    十位老臣都闻言愣住了,还是何老爷子哈哈一笑,打破了沉寂道:“丫头,你可真会说话,不过,我们这些老骨头,可不敢比周文王那大贤能。好了,咱们也不要为难人家小丫头了,赶紧收拾下生火烤鱼吧!瞧把这丫头冻成啥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可要把她冻坏了。”

    上官浅韵一听不用蹲河边钓鱼了,她便想丢了鱼竿起身,可这鱼竿怎么晃动了?不会真有鱼愿者上钩吧?

    何老爷子一见上官浅韵的鱼竿动了,便大嗓门的喊道:“老葛,快帮她拉住鱼竿,这丫头的手可冻僵了,小心让上钩的鱼儿给跑掉了。”

    葛老爷子伸出一只手,便握住了上官浅韵握住鱼竿的手,没拉鱼竿上来,便先惊了声:“你这丫头,手都冰成这样也不吭声,是想冻废了这双手不成,真是个倔丫头。”

    上官浅韵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她之前就说了要去温室喝茶,可他们却非要在风雪中钓鱼,现在雪不下了,她也已成雪人了。

    何老爷子和葛老爷子合力,一起拽上了那吃钩的鱼,一瞧是个大黑鱼,还在挣扎甩尾巴,他们忙伸手去拉上来,拿过上官浅韵空空的鱼篓,将大黑鱼放了进去。

    吕老爷子望着那鱼篓说道:“这乌鳢可是好鱼,回去后,小丫头记住吩咐厨子把它炖汤了,最好做成酸椒黑鱼汤,那味道绝对美味。”

    上官浅韵笑了笑:“多谢吕老爷子指点,回头请你们大家喝汤。”

    “喝汤就免了,先烤鱼吧。”潘老爷子比吕老爷子还贪口腹之欲,起身收了鱼竿就拎着鱼篓走了。

    烤鱼?这几位还要在这荒山野岭搓一顿?上官浅韵觉得她的正事要到天黑才能说完了。

    堂堂的十大老臣,而今却甩掉蓑衣丢开斗笠,各自找一块杀鱼。

    持珠见那边钓鱼的事已了,她便走了过去,为她家公主丢了那钓鱼的树枝,拎着应急随便编的鱼篓,向着那血腥之地走去。

    上官浅韵不打算去那血腥之地了,她走向一旁,感觉整个人都冷如冰一样,背后有人给她脱了蓑衣,披上了暖和和的斗篷。

    展君魅来到后,就见她冻得搓手跺脚,别提多心疼了。在心里狠狠骂了那群老东西一顿,一群老家伙,倒是真会变着法儿折磨人。

    上官浅韵头上的斗笠一被摘下来,她便转身抱住了也披着斗篷的展君魅,皱眉口呼雾气:“子缘,好冷……”

    展君魅把她紧抱在怀里,亲了亲她冰冷的脸颊,更是心疼她了。

    那十大老臣一瞧在展君魅面前,就变得娇气的上官浅韵,全都摇头暗叹声,这小公主就是被宠娇气的,以前被先帝捧在手心里宠着,而今被展君魅喊在嘴里怕化了的宠着,唉!人家是命好,才能遇着一个个都宠着她的人。

    展君魅将她搂着他后腰的小手拿到他胸前,这样再抱着她,她的手便能尽快暖和起来了。

    上官浅韵本就穿的不怎么厚实,结果又陪那几个老爷子蹲河边垂钓一个时辰,何止手冻僵了,连身上也冷的麻木了。

    十大老臣在宰杀鱼后,开膛破腹免不得,那些鱼内脏什么的,他们也不收拾,全如案发现场的放学地上一丢,然后就去河边洗鱼了。

    持珠没办法,只能动手刦收拾掩埋这些腥气内脏,可不能让这些东西吓坏了她家公主。

    展君魅才不敢这是什么地方呢!他找了一块石头,扫干净了雪后,便坐在了上面,而腿上坐着的是他家媳妇儿,要不是外面天寒地冻的,他都能脱了她的鞋,给她焐热双脚。

    上官浅韵觉得这会儿好多了,至少没那么冷了,当然,脚还是冰凉的。

    十大老臣洗好鱼,燃起了火堆,围在一起烤着鱼,何老爷子冲他们夫妻喊道:“到这边烤烤火暖和下,别在那边黏黏糊糊的了。”

    展君魅倒是真抱着上官浅韵起身过去了,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他还是没放上官浅韵下去,理由是:“石头冷硬,你会着凉的。”

    葛老爷子就看不惯宠媳妇儿男人,他烤着鱼冷哼了声:“刚才她钓鱼坐在石头上那么久,也没见她着凉,这会儿……展大将军,你可真丢军人的脸,没见过一个当兵的这么娘气宠媳妇儿的。”

    展君魅紧抱着要挣扎下去的她,对那位葛老爷子淡冷道:“铁汉也有柔情时,武威侯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对尊夫人没付出过真心。”

    “你这小子……”葛老爷子被展君魅气的就涨红了脸,拿着那烤了一半的鱼就打人。

    展君魅伸手夺了那条鱼,挥袖间那木枝便握在了他手里,他一边烤鱼一边低头看着怀里人,语气很是温柔道:“一会儿烤好了,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等回府后,我让人再为你准备可口的美食。”

    上官浅韵之前还感动展君魅对她的关心,此时她只是很头疼,这样下去,今儿要说的事,恐怕就成不了了。

    吕老爷子倒是因这恩爱小夫妻,颇有感慨道:“瞧着你们夫妻这般好,老夫又不免想起我家丫头和柳亭那小子,这两个小孩儿,可是一碰面就吵,像敌人一样,可是愁坏我和小柳了。”

    上官浅韵知道吕老爷子口里小柳,便是柳亭的父亲,前任丞相。

    展君魅倒是因吕老爷子这话,而抬起了头淡淡道:“柳丞相那人瞧着便不解风情,也难怪吕小姐会见着他就来气了。”

    上官浅韵暗中掐了展君魅腰间一下,这人才是和柳亭有仇吧?

    吕老爷子和所有家长一样,都认为自己家孩子最好,一听展君魅这样说,他便仿若遇到知己般拍腿道:“展大将军你说得对,那柳亭小子真太木讷了,我那孙女气的火冒三丈,都和他吵不起来,因为他压根儿不吭声,跟木头人一样,唉!真是愁人。”

    “吕小姐配柳亭虽然委屈了,不过,木头就要找个好匠人,这样才能将他雕琢成材。”展君魅淡然的边烤鱼边说道。

    上官浅韵已经懒得掐他了,而是转头与何老爷子说话:“听说您家长孙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不是!”何老爷子年前得了个大胖重孙,别提多高兴了,一听上官浅韵问及他那可爱的重孙子,他便立即来了精神道:“我那重孙一出生,满府的梅花便一日间全开了,所以老夫给他取了个有意义的小名儿,叫梅郎。”

    “梅郎?好名字,高洁谦虚,君子风骨。”上官浅韵夸完后,便心里想,梅郎?这是何老爷子想他家断子绝孙吗?怎么给重孙取名叫没郎呢?

    何老爷子喜夸,一听上官浅韵这么夸他有才,他便乐呵极了捋胡子道:“小丫头,你是有品位的人,不像那施老头,竟然说我取的是臭名字。”

    上官浅韵看了那一旁沉默烤鱼的施老爷子,这老爷子就是太诚实了,所以才会在觉得名字寓意不好时,说了句实话。

    持珠去弄柴火回来了,可下雪天没干柴,这些潮湿的柴火一烧起来,自然是浓烟滚滚熏跑了众人。

    可有鱼已经烤好了,他们几个世家门阀的老爷子,竟然全一个个蹲在雪地上吃烤鱼,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上官浅韵这下是蹲着也不好,站着也不好了。

    持珠从一旁搬来一块石头,让她家公主坐,总不能因为这几个老头的为难,便让她家公主一再的有失仪态吧?

    上官浅韵这回还真不和这几个老头客气了,她走过去缓缓的端庄坐下,望着那围城半圈的十大老臣,她淡淡开了口:“几位大人,我知你们心里真正效忠的是我父皇,也不为难你们站到我这边来,我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请你们保持中立。”

    他们十个听了她的话,互相看了一眼,其余九个继续吃,由何老爷子代表问:“长公主,我们几个可都是过了半百的人了,有的甚至都是古稀之龄了,对于追名逐利早已没了兴趣,而今的我们,也不过只想安稳度晚年罢了。”

    上官浅韵听何老爷子的话后,她唇边含笑点点头道:“我们几位老爷子而今对名利的淡泊,可你们的儿孙却和你们想法不同。”

    潘老爷子咬口鱼肉,头都没抬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可不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能管得了的。长公主,你找我们所为何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也明白的会保持中立。可我们的那些个儿孙……正如何老所说,我们老了,管不动他们了。”

    上官浅韵早知劝服他们中立很简单,可要是让他们管着家人不横插一脚却不容易。

    展君魅对于这几个老顽固,他真想就地挖坑埋了他们一了百了。

    上官浅韵没办法了,只能从袖中拿出块明黄缣帛,缓缓打开,双手举着让他们瞧,唇边含笑再问一句:“而今,你们还说管不了子孙吗?”

    那十大老臣在扭头看向那明黄缣帛时,首先看的便是那巨大的玉玺红印旁,那方正的小印章,这不是先帝的私印吗?

    上官浅韵缓缓站起身来,走过去望着已经丢了鱼站起来的十大老臣,她举着手里的遗诏,脸色冷肃道:“这道遗旨是父皇留给我保命的,为得便是防止新帝即位,会谋害我这个皇姐。而为何新帝要谋害我……日后几位大人自然会明白的。”

    十大老臣这回看的真切,那真是先帝的私印,他们众人拱手下拜:“臣等遵先帝遗旨!”

    上官浅韵收起了那道伪造的遗旨,对于这群老顽固,她只是无奈叹一声:“本是不想为难几位大人的,可奈何几位大人太想一家平安了,无奈之下,本公主唯有请出父皇的遗旨了。”

    “臣等惶恐,长公主息怒!”十大老臣一个个都红了老脸,他们心里,之前的确打着如意算盘,想着不管谁登基为帝,那都是上官氏子孙,他们儿孙能沾点肉汤也好啊。

    所以,对于儿孙动了投靠上官羿的心思,他们也只是装聋作哑当不知道罢了。

    就在上官浅韵找上他们时,他们也还想着将此事糊弄过去,只要他们不背叛先帝,便不算是不忠不义之人。

    可谁曾想到,先帝竟然如此宠爱这个女儿,那怕是人都不在了,事先也为他这宝贝公主安排好了后路。

    “几位大人,本公主希望在这次变天中,不要见到你们几家人的鲜血。毕竟,你们始终是先帝曾信任的臣子,本公主总不能看着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上官浅韵说的淡然浅笑,可话的威胁之意却很浓。

    “臣等拜谢长公主的大恩大德!”是他们太小瞧这个位嫡长公主了,那怕她年纪再小,他们也不该倚老卖老的欺负她这位皇家公主。

    “事既然已了了,那正月十五后,本公主便下贴……请诸位大人喝茶吧。”上官浅韵本来是想坐下来,和他们好好叙说当年那些事的。

    可这群老狐狸,竟敢给她玩装糊涂?那好,她也省得多费口舌,送一道假遗旨给他们,看他们还老不老实。

    其中的于老爷子年纪最大,所以对于这遗旨的真假,他心里产生了些怀疑,便在上官浅韵他们离开后,他皱眉说道:“先帝是何时留给长公主遗旨的?为何也没听说托谁给的?”

    施老爷子垂眸缕着胡子道:“你们似乎都忘了一件事,当年先帝还在世时,身边可一直跟着风伯,可风伯却在先帝去世后,不见了。”

    “风伯?那位被先帝很尊敬的老者?”潘老爷子是记得这个人的,因为先帝对风伯太礼遇有加了。

    施老爷子轻颔首道:“对!就是他,他若是还在长安,那定然已为凝香长公主所用。”

    其余几人全都皱起了眉头,葛老爷子脾气最爆,有什么话便都是直说:“也不知道先帝在想什么,生前宠着这位凝香长公主也就罢了,怎么连去了后,也还是这般费尽心机的保护着她?”

    何老爷子瞪了葛老爷子一眼道:“你这没人情味的懂什么,这是慈父爱女之心懂不懂?长公主怎么说也是先帝第一个孩子,唐皇后为了生下长公主,更是丢了性命,先帝与唐皇后那般的帝后情深,能不在唐皇后去世后,保护好她唯一留下的女儿吗?”

    吕老爷子知道何老爷子最是心软,而他想起长公主的命,也是心里唏嘘不已。这位公主一生太坎坷不平,也不怪先帝这般保护她了。

    潘老爷子和施老爷子觉得,何老爷子说的很对,先帝重视与唐皇后的夫妻之情,自然也会重视上官浅韵这个嫡长女。

    于老爷子却对此摇头道:“凝香长公主的身上,定然还有着别的秘密,否则,太皇太后不可能如此这般护着她,任由她随意做出这等废帝另立之事来。”

    几个老头儿,对此就算心里再疑惑忧虑,可却也知他们是查不到那些事的。

    而对于那道遗旨,不管遗旨是真是假,他们都只能遵从旨意去做事,否则,他们几家人,定然会落得和玉家一个下场。

    这位凝香长公主,可瞧着比先帝更杀伐果断。

    在回城的时候,展君魅再次隐入暗中。

    大雪覆盖的官道上,只有上官浅韵和持珠主仆二人策马而过。

    可当距离长安城还有一里地时,便被前方出现的一群黑衣人给拦了去路。

    上官浅韵手中缰绳紧拉住,眸光淡冷的望着前方出现的黑衣人。

    持珠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眯眸冷冷的盯着那群黑衣人。

    展君魅负手伫立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俯瞰着下方,他倒是很想知道,这群人是谁派来的。

    阿布杜尔从黑衣人后走出来,他拱手一礼后,抬头望着女扮男装的上官浅韵道:“我家主人有请公子,去那边喝一杯。”

    “你家主人?”上官浅韵是不认识阿布杜尔,可持珠却认识,当听持珠说这人是穆齐尔的人后,她便勾唇一笑颔首道:“好啊,带路。”

    阿布杜尔让那群摆阵势的黑衣人退下后,他侧身伸手道:“公子请随小人来。”

    上官浅韵驱马跟在阿布杜尔身后走着,心里却在想,穆齐尔找她会有什么事?

    持珠因知道展君魅就在暗中,她才没有阻止她家公主去见穆齐尔那个危险的人。

    此地也是遍地是白雪皑皑,不过却被人搭了个牛皮大帐。

    持珠先翻身下马,而后走过去扶她家公主下马,雪地太湿滑,她可不敢让公主摔着了。

    上官浅韵下了马后,便被阿布杜尔请入了帐内。进入帐内一抬头,便意外的看到了两个人。

    火寻恨的伤这些日子已基本好了,身边有小秀陪着,他脾气好了太多,对进入大帐的上官浅韵,他拱手一笑道:“好久不见啊!”

    上官浅韵走宽敞暖和的牛皮大帐内,看也没看主人翁穆齐尔一眼,直接走向了一旁坐着饮酒的唐肜桌前,她缓缓蹲下身子,一只手扶着桌子,望着对方启唇唤出对方的名字:“唐肜。”

    ------题外话------

    看到这几日的订阅好心痛哇,求乃们不要养文了,偶快吃土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凡云玲书友群220188597二十号发大红包,正版订阅的亲们记得进群哦,么么哒。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都市之最强狂兵重生之妖孽人生怪医圣手叶皓轩重生之都市仙尊超级保安在都市神魂丹帝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霸道帝少请节制

重生之凤女归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龙门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凡云玲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凡云玲并收藏重生之凤女归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