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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本公子不经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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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夜幕降临,庄上弦去华生酒店。

    俞悦被人盯上了,留在青墨园,给庄上弦打掩护,没事到荒丘。

    虽然种了树,荒丘依旧是荒丘,就像穿龙袍,禽兽依旧是禽兽,改变也需要时间。

    丫鬟用木料随便搭一个台子,隔地下寒气;台上铺着地毯,地毯中间再放一张矮几,两边几个坐垫;旁边一个炉子,顺便煮一壶茶。

    曹漭端来几碟干果点心,顺便领着一个人。

    景亦晗表哥,身材魁梧,披着黑斗篷,很有老大的气势;五官立体,压抑中眼里透着一点光芒,能照亮这黑夜、点亮星空。

    俞悦知道他猜到了,随便打个招呼,在坐垫坐下。夜风凄冷,她裹紧半旧斗篷,开始吃坚果。这样的夜赏月谈心,似乎挺应景,朦朦胧胧又像做梦。

    景亦晗不是一个活在梦里的少年,而是现实中表哥;越看表妹越像,但控制着情绪,给表妹倒半盏茶,茶壶依旧放在炉子热着。

    他自己喝了三杯冷酒,有一点醉意,冷风中又感到一点温度。

    俞悦知道表哥在酝酿情绪,打算抚琴帮他一下,想想又罢了,继续吃核桃。

    景亦晗抬头望着消失的月光,划过的流星,逝去的时间:“我幼时聪明伶俐,人见人爱。”

    俞悦差点将核桃捏成核桃粉,看着表哥认真的点头。

    景亦晗没看表妹,视线依旧追寻流星:“陈太师原配不能生育,又鹣鲽情深,在原配去世后才娶继室,生下子女。因此,陈太师子女少,又算老来得子,对别的小孩都很喜欢。”

    俞悦知道她娘和舅舅与亲戚差了整整一辈,外祖父一生只有一个原配和一个继室,这方面是少有的好男人了。

    景亦晗故事才开始,瞬间又进入*:“我外祖母一向有心计,我二舅小时候也颖慧;外祖母便搭上陈夫人,让二舅赢得陈太师欢心。然而二舅稍长,表现越来越、即便外祖母使计也是差强人意。外祖母便将我送到陈家,重新获得陈太师喜爱。”

    俞悦默默点头,贺梅琴厉害。

    陈太师也是,喜欢小孩就是他软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吗?

    或许贺梅琴就是陈家克星,这老女人再有机会,指定能做皇太后。

    景亦晗再次压抑,一阵寒风卷来乌云,一群寒鸦叫的酸楚;炉子也压抑,淡淡的火光无尽的冬夜,杯中酒凉,血亦凉。

    俞悦其实,一直都没有报仇的强烈*,这类事情翻开史书遍地都是。

    景亦晗又喝两杯冷酒,魁梧的身子颤抖,声音有点暗沉:“我四岁到六岁时,经常出入太师府,陈太师将我当孙子一样教导。陈夫人比我外祖母对我还亲。然后,眼看着陈家出事,一切都出自我外祖母和外祖父之手。那时我不是很懂,因为我外祖母会演戏。但我知道,这其中有我一份。”

    景亦晗眼睛红了,看着表妹,害怕又勇敢的看着。

    俞悦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陈太师教育景亦晗做一个正直的、又无用的男人。否则呢?教育景亦晗做一个比贺梅琴更狠的,替陈家报仇?

    总绕不开报仇,俞悦继续吃核桃,换口味再剥两个栗子,这蜂蜜栗子炒得好。

    景亦晗就看表妹淡定的吃,忍不住问:“你、这些年还好吗?”

    俞悦翻个白眼,好歹答一句:“本公子跟着墨国公,你说好不好?”

    景亦晗哑了。据说六年前墨国公到墨国,残月公子一直跟着他,但残月是他表妹啊。他忍不住又问:“墨国公,对你好吗?”

    俞悦翻个白眼:“好如何、不好又如何?”

    景亦晗一听就是墨国公欺负他表妹,忙绽放表哥的魅力:“那你就别跟着他了,他很危险。以后我保护你。”

    俞悦嗤笑。

    景亦晗是认真的:“小时候我没能力,等我五年前开始查……”

    俞悦嗤笑:“人都死了。”

    五年前景亦晗十九岁,庄上弦十六岁已经掌控墨国和巩州。不怪表哥无能,但有些事不敢恭维。她在琢磨,怎么治治表哥的毛病,毕竟是一个大好青年。

    景亦晗脸红了。他没说表妹现在还活着,事实上等他去找、去救,表妹真完了。他也不想找借口,他只是信念坚定:“我现在会保护你。”

    俞悦嗤笑:“怎么保护?有什么计划?”

    景亦晗是非常认真的:“俞家在找你,所以你应该尽快离开邯郸。我在雄州霸县置了产业,那里还有陈家一些人,他们都会照顾你。”

    俞悦彻底无语。脑子里出现三个大字:贾宝玉。

    贾宝玉一边厌恶仕途经济,一边却是仕途经济养的白白嫩嫩的一条虫。

    贾宝玉能看透仕途经济,又有本身的局限性。他所厌恶的只是仕途经济在那时候的一种腐朽的表现形式。社会离不开仕途经济,又该如何正确的表现,这始终是一个难题。最难的是稍微做点什么,就会遭到既得利益团体疯狂反击。

    景亦晗或许比贾宝玉能好点,除了出家、让她躲起来和出家有什么区别?说个不好听的,难道在霸县找个平民或秀才嫁了?她已经十七岁,过完年十八,不少人娃都能打酱油了。不是她急着嫁人,这是客观事实。

    景亦晗一方面蛮聪明、不愧是陈太师教导过:“趁俞家还没发现,你离开越快越好。虽然俞家可能利用你和梅家或者谁联姻,但俞家就是一个烂泥潭。”

    景亦晗急的现在就要拉着表妹走、私奔去。

    俞悦不得不开口:“你不是保护本公子?本公子在这儿你就不行?”

    景亦晗应道:“俞家势大……”

    俞悦嗤笑:“你没用就说你没用。你自己说说看,你现在这么大,除了仗着俞家,你还剩下什么?实力、财力、权力、话语权?”

    这和势利无关。这是赤果裸的现实,现实中光有好心容易办坏事,只有实力才是根本。

    景亦晗也不觉得表妹势利,而是什么都和表妹说:“我不想陷入那个烂泥潭。不论做什么,都逃不开。但我不想像小时候,被无情的利用。”

    俞悦说道:“你现在是在粪坑,呆久了自己都闻不到臭。或许你斗不过贺梅琴,但消极抵抗有用吗?假如明天要你做安乐公主的乌龟,你抵抗的了?”想想又加一句,“没让你做是因为你暂时不值。”

    他和安乐公主是表兄妹,需要的话一道圣旨,或者俞光义也能决定。

    景亦晗痛苦,压抑,夜色中能更好的发泄,又有自己一份坚持:“那是我的事,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你。”

    俞悦想恶心:“本公子不需要!”

    景亦晗坚持:“俞家……”

    俞悦想吐:“俞家算个屁!俞敏丽我耍了,俞则田我打了。”

    俞悦性格特直,最受不了这种。说起来当初潘伯埙就比景亦晗强。或许是潘家一家人扛,景亦晗却要一个人面对。但一切都是理由。事实只有一个。

    景亦晗喝闷酒。他不想和表妹关系搞僵,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他在痛恨。

    景亦晗眼睛通红,看着表妹,穿着旧衣服,又瘦又小,想想陈家,再想俞家比如俞敏姿。据说表妹是墨国公贴身侍从。

    景亦晗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俞悦应道:“与你无关。”

    景亦晗心好痛,他甚至想过很多和表妹相认的情景,就没有这样。

    俞悦压根没想认,有什么好认的?认了又如何?陈真也是没见面就被庄上弦打发到咸清那儿历练。

    景亦晗和陈真不同,他甚至有赎罪的心理,必须表现:“那豪生酒店的冰雪节,你最好不要去。我外祖父都说渧清绝不好对付,我也怕保护不了你。”

    俞悦抬头望天,景大爷到底是不是男人,到现在还没激起雄心!这男人废了。

    景亦晗表面挺威武,和三叔那种娘炮不同;内心呢,是如此相像!别人的反差是萌,他的反差显得更弱,或许是陈太师的错?

    陈太师是官二代、富贵三代,人品或许没问题,内心少根芯啊。

    景亦晗还要表现:“除了渧清绝,多少人盯着墨国公。到时墨国公不去,他们一定会为难你。你一个女孩子,不该……”

    俞悦问:“你在俞家讲话有人理吗?”

    景亦晗默。

    俞悦问:“你是不是在俞家憋一肚子垃圾都来倒给本公子?”

    景亦晗酒喝多了,酒醉心明,眼睛也没那么红了。

    俞悦要一次堵了他的嘴,省的他再来啰嗦:“你所谓的保护,仗着俞家一点背景,你不觉得丢脸?其实利用俞家没什么,俞家也利用了陈家。何况你本来就是俞光义外孙,你以为摆个这样子能否认?或者说,你没有勇气正视你的出身?”

    意思有点绕,就像她心情复杂,不说了。

    景亦晗把酒喝完,也倒了茶,默默的喝着。什么都不说,或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表妹。

    又一阵寒风刮过天际,星星掉了好些,剩下的收起来,似乎要下雪。

    ※※※

    十一月初六、初七,暴风雪袭击邯郸,京城缟素。

    初八一早,风雪未停。积雪大约一尺厚,狂风将胳膊粗的树连根拔起,街上大大小小的树枝趴在雪地,摆出一个个神秘的造型。又有大树砸倒围墙,大雪压坏民房。

    好像殷商国和尼罗尔国大军已经杀到邯郸,杀到皇宫。

    据说太庙西北角也被砸了,灯烛燎了布幔,差点发展成火灾。

    浴德院青墨园,后边小院,修的特结实,风再大从屋顶刮不走一片瓦,雪再大压不趴,后边荒丘才种的树,雪松在雪地摆着圣女般姿势,枇杷像玉树临风的青春年少。小院透着一股热气,周围的积雪极少。

    此时天色尚早,卧室烧着几个火炉,恍如春天。

    卧榻上,一条深蓝的被子抱着一条桃红被子,听外边寒风呼啸白花开。

    一只胳膊伸到被子上,米黄的睡衣卷了一截,露出一截前臂、一只玉手;被窝刚钻出来,手格外白嫩又透着一抹红润,好像花儿开。

    一只大手伸出来,抓着小手塞回被窝。

    不到一分钟,小手又钻出来,睡衣一抖抖到胳膊肘,凉快。

    大手又钻出来,抓着小手咬一口,再次往被窝里塞。

    一个脑袋从桃红被子钻出来,睁开杏眼瞪对面,闭上眼:“好热。”

    庄上弦手到被窝乱摸一通,赶紧若无其事的出来:“正好。外边冷,小心着凉。”

    俞悦怒:“这么热,要出汗了。”

    庄上弦扑到月牙脸上,一股寒气,咬着她樱桃小嘴一个热吻,寒气度到她全身,还热不热?

    俞悦忽冷忽热的头晕,吻了多久都不知道,反正就这样。

    庄上弦看月牙没激情,扒开被子在她脖子、脖子往下一路咬,咬的月牙浑身发抖,他都热了快控制不住。

    俞悦怒,扑上去把庄家战神咬回来,拿被子将自己裹紧,好像是有点冷。

    庄上弦看着月牙的脸,鹅蛋脸又香又软,睫毛长长的。

    俞悦睁开眼睛:“我刚才在想,罗擎受得到佘群芳的消息,会不会让晋王去接南阳郡太守。佘家是没放弃,但其他人比不上佘群芳兄妹。晋王睡了小妈,事情虽然不会公开,但罗擎受肯定不爽,将他丢到南阳郡和许国公斗,纯属废物利用,赢了是他儿子,输了又记许国公一笔。”

    庄上弦看着月牙,早习惯她的思维。

    俞悦思维好着呢:“没准晋王和你学,离开邯郸大干一场。把南阳郡干下来,带着罗字,再去巩州、崇州骚扰骚扰。没让你骚扰我诶。”

    庄上弦应道:“那不用你操心。”这也不叫骚扰,耳朵再咬两口。

    俞悦推开他,爬起来。

    庄上弦脚一撩,月牙嘭一声摔他身上,赶紧裹上被子再咬一口,新鲜出炉似得。

    俞悦一口将他嘴咬破,爬起来去更衣:“还要去洛河园。”

    庄上弦看月牙在屏风后更衣,窗外风雪急:“这么冷别去了,去也没几个人,在家呆着。”

    俞悦换好衣服出来,天冷穿得多,胸也不用怎么束,就是个孕妇也未必看出来。不过这会儿屋里热,没穿鹤氅等,很明显。

    庄上弦掀了被子过去将月牙抱来,悄悄蹭蹭,很软;放在卧榻边,给她穿袜子。抓着她玉足先咬两口,简直爱不释手,两只脚一块抓着,好像小孩一手一块糖,太幸福了,左一口又右一口。

    俞悦无语,他好像有恋足癖,这样就不冷了吗?

    庄上弦将月牙左脚放在胸口,再拿一只袜子给右脚穿,穿好又拿一只厚袜子、内增高的,虽然只增高一厘米,累积起来就不一样了。

    左脚亲一口,脚趾头啃两下,穿好袜子,他说道:“寡人陪你去?”

    俞悦看着他,一想:“好啊,你打扮成我贴身侍从的样子。”

    庄上弦星眸闪着寒光,其实是不舍得月牙一人出去,所以二话不说,准备更衣。

    俞悦喊道:“算了。你就是扮个乞丐也没用。”那么高的个子,她好容易出去,才不要被他压着,“你扮成罗擎受的爹也没用。你说你有什么用?”

    庄上弦换下睡衣,穿一身茄色罗袍,更显高冷。站月牙跟前看着她,看的她直缩脖子,冷然说道:“今儿别穿旧衣服。”

    俞悦应道:“为何不穿?我词儿都想好了。”

    庄上弦不想月牙穿旧衣服,何况现在有银子了,总得做几件衣服见人。

    俞悦才不管,半旧的衣服洗干净穿着挺舒服,就像新鞋已经磨合。

    庄上弦盯着月牙的鞋子,俞悦跳起来出了卧室,到客厅。

    客厅也暖和,有银子嘛。下这么大雪别的事儿干不成,唐潽带着几个稍微靠谱的在这儿,正商量做卤簿。

    卤簿肯定要做,但怎么做体面,又省钱,关键还是钱,什么时候做好没关系。

    卓颖婖是大管家,手里拿一沓、清单,指给唐潽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可以自己做,需要修补到时也方便。省下的银子,肯定要赏你们。”

    唐潽脸上没肉,皮抽抽几下,反正也习惯了。

    另几个扑克不蠢都知道,墨国公和皇帝斗着玩呢。只要两头不为难,他们是没太多意见。

    俞悦把箱子拿来,打开,数八百铜钱给唐潽:“冬天采暖费,买炭的。”

    唐潽站起来:“谢公子。”

    俞悦数四百钱给一媳妇,又加一百:“多给卓姐帮衬着。”

    媳妇儿站起来挺激动,别看每次都铜钱,多给几次照样是钱,这大概也是残月公子的恶趣味。明白人就能看出,墨国公、残月公子等都是好人。

    俞悦继续赏采暖费,赏完把箱子收起来。

    这既是给外人看的,也是给一副扑克看的。多赏几次大家多高兴几次。沉甸甸的铜钱比轻飘飘的银子是不是更有分量?

    庄上弦亲自下厨,给月牙熬一锅肉粥,端来放桌上。

    俞悦就看肉多粥少,肉都盛给她,米粥给庄上弦,他吃素,没错。

    吃完天亮了一些,风稍微小点,雪依旧很大,恨不能变成盐,老百姓就省钱了。

    俞悦里边穿着鹤氅,外边披着旧斗篷,若非跑得快,差点被庄上弦裹成球。一气儿跑到浴德院门口,遇到熟人。

    杨佑年、景亦晗,一队护卫高手在车旁等着,不知道还有谁。

    俞悦一气儿继续跑,反正门口大,谁不碍谁。

    景亦晗忙喊:“等等!残月公子这是要去洛河园?下这么大雪就别去了,有什么事儿回头我告诉你。”

    俞悦只好停下,门口雪扫了一下,积雪不到两寸,地面还一层冰,几匹马站那儿哆嗦。路边的雪更厚,俞悦站这儿一个小雪山,但她脚只往下陷了三寸,省的看着太明显。再看着表哥,他本是好意,俞悦只能摇头,顺便将雪帽上雪甩掉。

    景亦晗拿表妹没辙,只得说道:“那就坐我们车里吧。”

    杨佑年一介书生,这大冷天是真的裹成一个球,对小舅子很不满:“我们车坐不下了。”

    景亦晗表哥力爆发:“我不坐,让给她。”

    俞悦不急着走也不插话,一边琢磨。庄上弦是被皇帝扔到浴德院,杨佑年为何还没召见?是礼部郎中闲的,还是留在这儿像个桩,其他人好来这儿找庄上弦?这挺能绕了。不多会儿,里边又出来一个人。

    杨佑年正和景亦晗讲:“你不坐也不能随便让她,她只是个下人。”冷的直哆嗦,什么文人风骨都丢雪地去,他和残月有仇,“这事儿还得问卫公子。”

    卫公子就是刚来的青年,卫徉,块头和景亦晗相仿,气息明显比他强,是故意释放,一边针对景亦晗,一边袭击俞悦。

    俞悦被击的一个踉跄,往后一仰、又连退数步,脚正好挑起一团团雪夹着冰块,像雪狮劈头盖脸扑向卫徉。反正卫家和庄家有仇呗。

    景亦晗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一个踉跄,脚下一块冰滑飞。

    卫徉比景亦晗年轻、气盛,正准备跟杨佑年打招呼;瞬间雪狮杀到,他侧步踩一块冰,啪嗤一声摔地上;雪狮好像一群,几乎将他埋了。

    俞悦靠在一棵树上,惊魂未定,想说声对不起卫公子估计顾不上了。

    杨佑年才是惊魂未定,下雪太危险了,卫公子高手啊竟然也摔了。他吓得愈发腿软,扶着两个高手还不放心。

    景亦晗站在车旁,也没什么开心。难怪表妹不理他,卫徉实力比他高得多。假如这时候正式欺负表妹,他拿什么来保护?或许真的只能仗着俞家面子?

    俞悦意外得个开心奖,转身要走。

    卫家两个亲兵扶起卫徉,一边怒喝:“站住!”

    俞悦站住:“对不起。不过是他先吓本公子,本公子不经吓。”

    这是赤果裸的威胁,吓着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反正她占理。

    门口少少的几只人,都看着卫公子笑话。皇帝以前打压卫家,现在把他弄回来,等打赢殷商国再横吧,否则就是炮灰。

    景亦晗维护表妹:“我和残月公子一块走,你们随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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