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我加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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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建设的协调下，铁塔厂家同意先提供基站的基础部分材料，条件是要和村里签订采购协议，由镇里担保。这些要求，郭壮都帮村里跑完了。当他拿着协议找马有才盖章时，马有才立马傻眼了。
原来，马有才私下找七大姑八大姨也凑足了几十多万块钱，由于不敢公开，都是暗地里派人去铁塔公司协商，定金都交了五万块。现在看到不用拿钱塔就可以拿来，他只好打落门牙肚里咽，表面上赞扬郭壮协调能力强，为村出了力，背后恨得牙痒痒。夏金花听到这个情况后更是气得两天没有吃饭，下决心要跟郭壮比比高低。
乔亚男见郭壮去县城一趟就带回来了成果，心里非常感激，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郭壮把协议书交给她说：“亚男，这个协议书就是提货单，拿着她村里就可以去塔厂提货了。”
乔亚男从没有做过生意，拿着单子还是发了蒙：“大壮哥，你好事做到底，你不用亲自跑，但也要告诉我接着怎么办啊？就这一张纸我咋提回来呢？这高山大岭的，上次派那些人下去，午饭的钱都是我自个垫的呢。”
郭壮一听又心痛起来，他指着协议上的地址说：“亚男，这件事我看真得你自己出马，一是锻炼下自己，闯一闯，有些事只有亲自参与了才知道咋办。二是去塔厂对接时，规定个时间让他们把材料送到山下，村里再安排人下去运上来，至于如何运输，我已经和吴局长联系好了，这几天他就会派挖机过来，只要挖机来了，不好走的地方就挖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再用人工运输。”
乔亚男见郭壮早就有了主意，愁容烟消云散，但她还是有个疑问：“可是，山上急弯那么多，即使汽车运输也拐不了弯，这可咋办？”
这个事，吴建设也提出个，郭壮也一直在考虑如何破解。亚男现在又提出来，他感到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在各个环节没有考虑周全之前，不能贸然提货。
晚上躺在床上，郭壮又琢磨铁塔如何运输的事，突然想起父亲平常收听的收音机，信号不好时，他就拔出天线，不用时就缩了回去，如果将30米长钢管截成三个10米一段的问题不就解决了？想到这里，郭壮翻身披衣把设想写在纸上，生怕早晨起来给忘了。
吃过早饭，乔亚男早早来到郭壮家，她是来找郭壮问情况的。上次亚男无缘无故搬走，郭壮妈心里一直疑惑，是不是儿子欺负了人家。看见亚男进屋，赶忙倒茶让座，乔亚男连声道谢：“大妈，您别忙乎了，我又不是外人。大妈，大壮哥在家吗？找他咨询点事。”
听见说话声，郭壮从洗漱间走出来，头上还留着泡沫，见是亚男，他赶忙说道：“你先坐会，我洗个头，一会就好。”
趁这功夫，乔亚男就在各屋转了一圈，走到自己睡过的房间时，发现这里摆设跟她在这里时一模一样，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郭壮妈在一旁说：“你走后，大壮不让我们碰这屋里的东西，每天都是他自个打扫的。我琢磨着他是想让你再回来吧。”
这时，郭壮在自己卧室喊道：“亚男，你过来，帮我看看教学点的准备情况。”
乔亚男来到郭壮卧室，发现这里和军营没有两样，床上的被子叠得豆腐块一样，洗脸毛巾也是方方正正放在牙缸上，室内摆设也是井井有条的。她接过教学点设计图仔细看了看说：“大壮哥，你让我准备教室的事还没影呢，我去村部看了，没有合适的地方，怎么办啊？”
“学校怎么样？学校不是有多余的教室吗？教学点也不是每天都用，一周集中用一次就行，平常还可以丰富学生的业余生活，岂不是一举两得？”郭壮提出新的想法。
乔亚男放下设计图说：“这个主意好，那我一会去和老师商量下，看有多余的教室没有。对了大壮哥，铁塔运输的事想出办法来了没？我都急死了。”
郭壮将昨晚写在纸上的计划递给她：“自己看吧，就是要派人去塔厂协调。”
乔亚男原来指望郭壮出马，可这些毕竟是村里的事，作为书记她不亲自去谁去呢，于是回答说：“我去吧，别的也指望不上啊。”
郭壮就把如何协调怎么安排说给亚男听，然后补充一句说：“这些事，你一定要事先和马主任商量一下，省得他多心。而且，你走之前，要求在家的几个村干部把地基的位置定好，和户主把租地协议也要签好，省得铁塔运回来了，地址还没定位。”
刚把乔亚男送走，胡老大在门外喊了一声：“有富叔，大壮哥在家吗？”
郭壮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不禁心生疑问，自己回来那么长时间除了在大枫树下见一面外，平常很少看到他，今天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呢？郭壮探个头答应道：“表弟，我在家呢，找我有什么事吗？”按照郭家的亲属关系，他们算得上远房老表。
胡老大把工具放到院子门口，晃荡个脑袋进到屋来，郭壮倒了茶水给他说：“表弟，你的真名叫啥啊？上次回来后，我爸告诉我，我们还是老表关系呢，大家都叫老大老大的，像个黑社会似的。”
胡老大嘿嘿笑着说：“一个名字而已，谁愿叫叫去呗，不过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叫胡文涛，老大的名字是我的小名，因为我在家排行老大，出生后，大家都这么叫，结果叫出名了，大名字居然没人喊了。”
原来这样，郭壮仔细打量着他的穿着，发现胡文涛和其它村民不一样，穿着打扮都还时尚，和在大枫树底下打架时判若两人，脚底下那双老人头皮鞋也擦得溜光发亮。见郭壮上下打量自己，他站走身来转了两圈说：“有什么问题吗？这些衣服和鞋都是我从淘宝上买的。”
郭壮听后更加感兴趣，山上没有网，他怎么淘宝？胡文涛仿佛看透了郭壮的心思，他解释说：“我去年才从外地打工回来，在工厂打工时就负责快递送货等业务，所以对淘宝京东等比较熟悉。我姥姥家在大河村，每次我去姥姥家就在她家上网购物，然后让人捎回来。”
“原来这么回事，那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马主任说，你要搞一个联合体，我想来问问都要哪些条件，现在都有哪些人报名了，我也想试试。眼看通信信号来了，光在家坐着也不是办法。”
郭壮心中暗喜，终于有人站出来了，看来，有带头的就有队伍，他高兴地说：“联合体的方案已经做一半了，目前也有几个人选，你今天来更好，如果你有成熟的方案也可以拿出来，我们一起研究，哪个好就用哪个，你看怎么样？”
胡文涛高兴地说：“好，我没事时搞了一个茶叶加工厂的规划，哪天我拿给你指导指导。”说完，告辞走了。
望着胡文涛远去的背影，郭壮满怀信心，同时也感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虽然村里的事跟自己关系不大，可现在好像一根绳子拽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在吴建设的协调下，铁塔厂家同意先提供基站的基础部分材料，条件是要和村里签订采购协议，由镇里担保。这些要求，郭壮都帮村里跑完了。当他拿着协议找马有才盖章时，马有才立马傻眼了。
原来，马有才私下找七大姑八大姨也凑足了几十多万块钱，由于不敢公开，都是暗地里派人去铁塔公司协商，定金都交了五万块。现在看到不用拿钱塔就可以拿来，他只好打落门牙肚里咽，表面上赞扬郭壮协调能力强，为村出了力，背后恨得牙痒痒。夏金花听到这个情况后更是气得两天没有吃饭，下决心要跟郭壮比比高低。
乔亚男见郭壮去县城一趟就带回来了成果，心里非常感激，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郭壮把协议书交给她说：“亚男，这个协议书就是提货单，拿着她村里就可以去塔厂提货了。”
乔亚男从没有做过生意，拿着单子还是发了蒙：“大壮哥，你好事做到底，你不用亲自跑，但也要告诉我接着怎么办啊？就这一张纸我咋提回来呢？这高山大岭的，上次派那些人下去，午饭的钱都是我自个垫的呢。”
郭壮一听又心痛起来，他指着协议上的地址说：“亚男，这件事我看真得你自己出马，一是锻炼下自己，闯一闯，有些事只有亲自参与了才知道咋办。二是去塔厂对接时，规定个时间让他们把材料送到山下，村里再安排人下去运上来，至于如何运输，我已经和吴局长联系好了，这几天他就会派挖机过来，只要挖机来了，不好走的地方就挖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再用人工运输。”
乔亚男见郭壮早就有了主意，愁容烟消云散，但她还是有个疑问：“可是，山上急弯那么多，即使汽车运输也拐不了弯，这可咋办？”
这个事，吴建设也提出个，郭壮也一直在考虑如何破解。亚男现在又提出来，他感到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在各个环节没有考虑周全之前，不能贸然提货。
晚上躺在床上，郭壮又琢磨铁塔如何运输的事，突然想起父亲平常收听的收音机，信号不好时，他就拔出天线，不用时就缩了回去，如果将30米长钢管截成三个10米一段的问题不就解决了？想到这里，郭壮翻身披衣把设想写在纸上，生怕早晨起来给忘了。
吃过早饭，乔亚男早早来到郭壮家，她是来找郭壮问情况的。上次亚男无缘无故搬走，郭壮妈心里一直疑惑，是不是儿子欺负了人家。看见亚男进屋，赶忙倒茶让座，乔亚男连声道谢：“大妈，您别忙乎了，我又不是外人。大妈，大壮哥在家吗？找他咨询点事。”
听见说话声，郭壮从洗漱间走出来，头上还留着泡沫，见是亚男，他赶忙说道：“你先坐会，我洗个头，一会就好。”
趁这功夫，乔亚男就在各屋转了一圈，走到自己睡过的房间时，发现这里摆设跟她在这里时一模一样，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郭壮妈在一旁说：“你走后，大壮不让我们碰这屋里的东西，每天都是他自个打扫的。我琢磨着他是想让你再回来吧。”
这时，郭壮在自己卧室喊道：“亚男，你过来，帮我看看教学点的准备情况。”
乔亚男来到郭壮卧室，发现这里和军营没有两样，床上的被子叠得豆腐块一样，洗脸毛巾也是方方正正放在牙缸上，室内摆设也是井井有条的。她接过教学点设计图仔细看了看说：“大壮哥，你让我准备教室的事还没影呢，我去村部看了，没有合适的地方，怎么办啊？”
“学校怎么样？学校不是有多余的教室吗？教学点也不是每天都用，一周集中用一次就行，平常还可以丰富学生的业余生活，岂不是一举两得？”郭壮提出新的想法。
乔亚男放下设计图说：“这个主意好，那我一会去和老师商量下，看有多余的教室没有。对了大壮哥，铁塔运输的事想出办法来了没？我都急死了。”
郭壮将昨晚写在纸上的计划递给她：“自己看吧，就是要派人去塔厂协调。”
乔亚男原来指望郭壮出马，可这些毕竟是村里的事，作为书记她不亲自去谁去呢，于是回答说：“我去吧，别的也指望不上啊。”
郭壮就把如何协调怎么安排说给亚男听，然后补充一句说：“这些事，你一定要事先和马主任商量一下，省得他多心。而且，你走之前，要求在家的几个村干部把地基的位置定好，和户主把租地协议也要签好，省得铁塔运回来了，地址还没定位。”
刚把乔亚男送走，胡老大在门外喊了一声：“有富叔，大壮哥在家吗？”
郭壮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不禁心生疑问，自己回来那么长时间除了在大枫树下见一面外，平常很少看到他，今天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呢？郭壮探个头答应道：“表弟，我在家呢，找我有什么事吗？”按照郭家的亲属关系，他们算得上远房老表。
胡老大把工具放到院子门口，晃荡个脑袋进到屋来，郭壮倒了茶水给他说：“表弟，你的真名叫啥啊？上次回来后，我爸告诉我，我们还是老表关系呢，大家都叫老大老大的，像个黑社会似的。”
胡老大嘿嘿笑着说：“一个名字而已，谁愿叫叫去呗，不过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叫胡文涛，老大的名字是我的小名，因为我在家排行老大，出生后，大家都这么叫，结果叫出名了，大名字居然没人喊了。”
原来这样，郭壮仔细打量着他的穿着，发现胡文涛和其它村民不一样，穿着打扮都还时尚，和在大枫树底下打架时判若两人，脚底下那双老人头皮鞋也擦得溜光发亮。见郭壮上下打量自己，他站走身来转了两圈说：“有什么问题吗？这些衣服和鞋都是我从淘宝上买的。”
郭壮听后更加感兴趣，山上没有网，他怎么淘宝？胡文涛仿佛看透了郭壮的心思，他解释说：“我去年才从外地打工回来，在工厂打工时就负责快递送货等业务，所以对淘宝京东等比较熟悉。我姥姥家在大河村，每次我去姥姥家就在她家上网购物，然后让人捎回来。”
“原来这么回事，那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马主任说，你要搞一个联合体，我想来问问都要哪些条件，现在都有哪些人报名了，我也想试试。眼看通信信号来了，光在家坐着也不是办法。”
郭壮心中暗喜，终于有人站出来了，看来，有带头的就有队伍，他高兴地说：“联合体的方案已经做一半了，目前也有几个人选，你今天来更好，如果你有成熟的方案也可以拿出来，我们一起研究，哪个好就用哪个，你看怎么样？”
胡文涛高兴地说：“好，我没事时搞了一个茶叶加工厂的规划，哪天我拿给你指导指导。”说完，告辞走了。
望着胡文涛远去的背影，郭壮满怀信心，同时也感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虽然村里的事跟自己关系不大，可现在好像一根绳子拽着他，让他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