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生肖戏耍丹霞胜景 老子授经炳灵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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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子骑青牛，牛头站立灰鼠，金虎背伏玉兔，白马、青羊紧跟，毛猴肩立雄鸡与黄狗、胖猪随后，青龙腿爪盘蟒蛇游荡上方护行，离开卧牛山，走出广河，沿河西走廊向西北行去，进入永靖境内。
永靖位于西戎中部西南，临夏北部，东北与皋兰接壤，南濒刘家峡，西北与戎羌为邻。永靖地处黄河上游，境内有大夏河、洮河、湟水河三条支流与黄河交汇，黄河流经境域二百多里。永靖地形如同“阴阳太极八卦图”的“卍”字形状极其相似。早在周之三千年前，此地就有先民沿河而居，繁衍生息，称“西羌”之地。
距永靖小城城西南不足百里小积石山群峰丛中，有一峡口，人称炳灵峡。它南邻黄河，与下游刘家峡、盐锅峡并称黄河三峡。其水之壮阔灵秀，山之雄峻神奇，珠联璧合，美不胜收。坐落于炳灵峡谷中的炳灵石林更是独树一帜，以其紫红色细砂岩堆积而成的丹霞地貌，地质遗迹规模宏大、景观秀美，地学内涵深蕴，堪称天下第一奇观。它兼尽大西北的雄浑和江南的柔美，透漏着大自然的变化莫测神秘气息，犹若西域仙境，令人神往。
老子一行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一座气势磅礴的天然雕塑博物馆，这里千峰林立，万壑争奇，峰峰成形，岩岩成景。仰首山巅，最顶峰处，有三千尺之高，石径隐现，宛如云梯。岚气弥漫，接临云天，四周奇岩壁立，危崖凌空，诸峰拱卫，怪石嶙峋。
尤其是那十二生肖至此，无不为炳灵石林奇险秀美的神奇景观所吸引，为不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所倾倒，无不为西北黄土高原这一丹霞胜境所震撼。
老子对众生肖道：“此地或静穆，或奇险，或深邃，或灵秀，风格各不相同。我等游览，虽然有管中窥豹或者盲人摸象之感，但给人一种被隔绝时空，在天地神奇造化面前自叹渺小幼稚的精神体验。尔等可把山景与世间万物造型相联系，从中找到愉悦。”
于是，生肖们便尽情发挥自己想象，边游览边玩起审美和智力游戏。灰鼠傲立青牛头，指着远处对峙耸立的两座山峰道“看那，一峰稍作卧姿，一峰猛扑过来，呈龙争虎斗之势，我已耳闻似有龙吟虎啸之声。不知龙虎二兄弟作何感想。”
乌龙道：“确实很像。不过我和金虎兄亲密无间，绝无争斗之事。”金虎冲灰鼠道：“还说呢，你看那座孤峰之上，耸立一块巨石，酷似鼠兄呀。”灰鼠笑道：“我却觉得那巨石很像玉兔兄弟。”青牛道：“我也觉得像玉兔兄弟，是玉兔兄弟在对天拜月呢。”毛猴打趣道：“莫若说玉兔兄在遥望嫦娥更贴切些。”玉兔道：“别竟拿我取笑啦。你们再从此处看，更像雄鸡老弟在昂首报晓。”红马道：“这里看是鼠兄，那里看是兔兄，别处再看是鸡兄弟，变幻无穷。你们再看那座奇峰，时才还像白羊兄弟，现在却成了青牛兄了。”毛猴道：“若将那座奇峰与旁边一列山峰相连瞧看，却有些像龙兄。”雄鸡附和道：“极像，极像。”黄狗道:“从我处瞧看，龙角已被另一处山峰遮挡，很像蟒蛇兄。”黄狗道：“遮挡龙角的那座石峰，很像我毛猴呀！”胖猪抱怨道：“这些许奇峰，却不见有像我胖猪之峰呢？”毛猴道:“你顺我手指方向看去，那有个岩洞，上方趴卧的奇峰便是你啦。”胖猪惊叫道：“对，那就是我胖猪！不过，那岩洞好像从我肚皮下穿过，谁能睡安稳觉。”
众生肖一边游览，一边正在尽情发挥想象，不知不觉已来到酷似胖猪的岩洞旁。老子用手一指前方道：“尔等快看，前面那两座石峰拔地而起，亭亭桀竖，竞势争高，远望参参，若攒图之托霄上，酷似二人相依，很像一对姊妹。”
众生肖抬眼望去，都啧啧赞叹：“确实很像一对姊妹！”
“老君师徒说得好，那就是姊妹峰！”这叫好声从身后岩洞传出。
老子和众生肖回身循声望去，只见一圆脸俊俏的年轻僧人从岩洞中走出，其装束与那日所见迦叶一般模样，且都剃度光头。不等老子问话，他已飘然来到面前，双手合十拜过，自我介绍道：“我乃释迦牟尼弟子阿难，前日师兄迦叶说见过老君，形容仙风道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来这炳灵石林已有多日，且当地一老汉已为我讲解过这石林群景致，老君师徒若不嫌弃，小僧愿作向导。”老子笑道:“我师徒对此地确很生疏，有你作向导求之不得。我见你从那岩洞走出，莫非你现住那里。”
阿难道：“正是。这岩洞名曰炳灵洞，黄河炳灵峡便由这岩洞得名。”老子问道：“莫非这岩洞也有些来历？”阿难道：“这炳灵岩洞，及前面那姊妹峰，与我师释迦牟尼确实有关。我师释迦五岁时，便来这炳灵岩洞修行，他的母亲摩耶夫人难以忍受思念子的痛苦，曾邀请妹妹一起从迦毗罗卫国跋山涉水，来到华夏此地看望过释迦。一天，释迦入睡，见到母亲和姨母又来到炳灵看他，释迦惊醒过来，只见黄河东去，哪里有母亲和姨母的踪影，只有形似姐妹俩的两座山峰挡住了去路。这山峰，就是佛陀巨大念力塑造出来的。”
老子笑道：“尊师释迦的徒弟，弘扬佛法果真个个了得。那日你师兄迦叶与我徒生肖论道佛逆顺，口才难得。今你所讲述故事，也是天衣无缝，无可挑剔。”
青牛接言道:“不过，我与前日在永靖城郊一农夫家院借宿，一耄耋老者曾在庭院对我师言道：这姊妹峰乃是永靖的望夫石。因有位赶考书生在炳灵洞附近破庙里用功，被到田间送饭给父亲的田姑看上，二人佛前盟誓相守，然后，姑娘把书生送上羊皮筏，挥泪告别。书生一去杳无音讯，姑娘为相思所苦，天天到河边等他，妹妹也被姐姐的痴情打动，一同来等书生，一直等到了今日，还在等。”
阿难有些尴尬道：“这我确实闻所未闻。”
老子道：“不言这些，还请阿难为我师徒导引，继续游览炳灵石林如何？”阿难忙应允道：“小僧愿奉陪老君师徒。
这阿难不仅生的不仅容貌面善，为人也热情，与迦叶的刻薄简直判若两人。他为老子师徒作向导，孜孜不倦讲解一有时机，还不忘传播佛法。
据阿难讲，这姊妹峰以东河边，有群峰相对，造型多如倒扇，密密相依，是夜来与老僧谈天的不第秀才命名此群峰为“万笏朝天“。笏，是群臣在朝堂上拿在手中的一条形板子，用来记事。
灰鼠笑道：“万笏朝天这样一个充满世俗味道的名字，倒也被僧徒接受并口口相传，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莫非佛陀讲经说法时，众弟子菩萨也是手捧笏板的？”
众生肖都大笑起来。阿难也不争辩，还在介绍说，万笏朝天最美的时刻，是雨后初晴的日子，早晨日出时候，观赏群峰之间云苫雾罩，彩光流动，会疑心见到蓬莱仙境，这时的万笏朝天石林是柔美绚丽的，可惜当日无雨。走着说着，已到午后，清澈的河水倒映着群峰身影，随波弄影，而群峰及倒影都已被晚霞染成红光弥漫，连带着河水都热烈了起来。这时的景致，无论从哪个角度观赏，都是一幅美丽图画。
姊妹峰与万笏朝天，都属于炳灵石林下沿河景区，路过陡直的赤壁，渐行至谷底，两边绝壁向老子等一行挤压过来，百丈悬崖之间，仅开一线，能容单人通过。行走其间，仰望天空，非正午半夜不见日月，崖旁野生植物寂寞而热烈地开放着，野丁香味阵阵袭来，伴着脚下不绝如缕的细水，脚步声变得滞涩起来，偶尔一阵穿堂风吹过，只觉得寒毛倒竖，出一身汗，却滴滴冰凉。老子一行在这巨人腑肠般的皱褶里穿行，约走了两个时时辰，及至到了开阔的出口，回望一线天来处，整个山形却又仿佛浑然一体，不见什么罅隙，疑心刚才的历险真是一场梦境。
出一线天，沿大寺沟前行，山形突兀因势象形，众生肖开始为山形命名，有动物上山虎、耕地驼，有摩天大厦、金字塔，有器物净瓶、珠宝山，也有人物法显夏坐、天王托塔等。众生肖时才还沉浸在命名的兴奋之中，谁知景随步移，换一个角度再看，却早已幻化成别景了，但始终是给人不倦的审美享受。
阿难引领老子一行来道龙虎沟，天已过午。龙虎沟已是炳灵石林下沿河景区，那里植被丰富，多为灌木，因谷内地形狭长，常年山风劲吹，使得那些树木的样子千姿百态，妙绝人间，任何一个园艺大师也塑造不出那样自然而奇妙的造型来。看着那些大自然的作品或许一种占有移栽的欲望会占据你的身心，但仔细审视之下，才发现“盆景“多是长在坚硬的岩石上面，不可思议地繁荣着。那么，你就放下心来，欣赏一下崖景吧。有一处峭壁裂开了一条纵长的缝隙，裂隙上部赫然别着一把巨型石斧。当地人说，那斧就是二郎神劈山救母石扔下的。
阿难说，炳灵石林奇峰三千，象形无数，说是说不完，道是道不尽的。而且，游三五日是游不尽的。见天色已晚，便邀请老子与众生肖回，炳灵岩洞过夜。
却说这阿难本是为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全称阿难陀。意译为欢喜、庆喜、无染。系佛陀之堂弟，出家后二十余年间为佛陀之常随弟子，善记忆，对于佛陀之说法多能朗朗记诵，故誉为多闻第一。阿难天生容貌端正，面如满月，眼如青莲花，其身光净如明镜，故虽已出家，却屡遭女子之爱慕，然阿难志操坚固。
阿难一日持钵行乞，看见一位女子在水边取水。阿难慈悲，為了让这位女众有种福田的因缘，因此走上前向其乞水。这位名叫摩登伽的女子一见阿难相好庄严，遂生爱慕之心，回家告诉母亲：“刚才在水边，遇见一位名叫阿难的修行人。母亲，我见他长相极为庄严，决定今生非阿难不嫁，您一定要帮我。”于是母亲将女儿的心意转达给阿难。阿难听了回答：“请告诉您的女儿，我是出家众，出家的目的在了脱生死，出三界；而欲爱、色爱皆为流转生死的根源。佛陀一再告诫弟子要远离欲爱，修清净梵行，所以我绝对不会娶妻的。”摩登伽的母亲返回家中，将阿难说过的话回复给女儿，让女儿打消此念头。然而摩登伽女并不死心，怂恿母亲以咒术诱骗阿难。其母由於爱女心切，决定帮女儿达成心愿。于是当阿难再次托钵化缘行经摩登伽女家门口时，以幻术迷惑阿难，使阿难不由自主地走进她们家，就在摩登伽的母亲逼迫阿难娶摩登伽之际，幸逢世尊请文殊菩萨持楞严神咒护持，使阿难得以免难。但摩登伽女还是不死心，每天跟著阿难，阿难走到那儿，就跟到那儿，阿难回精舍，摩登伽女就守在门口，阿难不堪其扰，于是向佛陀稟告。佛陀知道之后，就请摩登伽女来精舍，佛问：“你为何每天跟著阿难？”摩登伽女回答：“听说阿难没有娶妻，我亦未嫁，我想要嫁给阿难，作阿难的妻子”」佛陀说：“阿难沙门无发，你既要嫁给他，也要跟他一样剃发，如果你剃发来，我就请阿难当你的丈夫。”摩登伽女回答：“好。”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家，将自己与佛陀的对话告诉母亲，并请母亲為自己剃发，好作阿难的妻子。母亲虽然心如刀割，但禁不住爱女的苦苦哀求，便含泪挥刀剃去爱女的头发。摩登伽女回到精舍告诉佛陀：“我已剃发，请世尊履行诺言。”佛问：“摩登伽，我问你，你爱阿难的什么？”摩登伽女回答：“我爱阿难的眼，爱阿难的鼻，爱阿难的口，爱阿难的声音，爱阿难行步的样子……总之阿难的一切我都爱。”佛陀说：“人的眼中有泪，鼻中有涕，口中有唾，耳中有垢，身中有屎尿，这些都十分臭秽不堪。如果两人成为夫妻后，便会有小孩出生，有生便有死亡，伴随著亲眷的生离死别，是无止尽的泪水，这些对自己又有什麼帮助呢？”摩登伽女思惟佛陀所开示的道理，深觉人身臭秽不净，而自己所执著的爱欲，是无边生死的根本，由与宿世善根、慧根成熟，豁然彻悟，当下证得阿罗汉道。佛陀知道摩登伽女已证圣果，便告诉摩登伽女现在可以去找阿难，摩登伽女惭愧低头，长跪于佛前说：「自己过去实在愚痴才会追逐阿难，今承蒙佛陀慈悲开示真实之道令得证圣果，现在我已心开意解，断除种种烦恼，永出三界，不再受生死流转之苦。”
还有一位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断了，她仍不想出嫁，因为她始终都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现。有一天，她去庙会散心，在万头钻动的人群中，瞥见一名年轻男子，心中确知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人，然而，场面杂沓拥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人，最后眼睁睁地看著心上人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少女四处寻找此人，但这名年轻男子却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落寞的她，只有每日晨昏礼佛祈祷，希望再见那个男人。她的至诚，感动了佛心，於是现身遂其所愿。佛陀问她：“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少女回答：“是的，哪怕见一眼也行！”佛陀再问：“若要你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呢？”少女为爱执著地回答：“我愿放弃”佛陀再问：“你必须修炼五百年，才能见她一面，你不会后悔吧？”少女斩钉截铁道：“我不后悔！”于是女孩变成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女孩都不以为苦，难受的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一块条石，运进城里，原来城里正在建造石桥，於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很快地走过石桥，当然，男人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著他。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佛陀声音再次出现：“满意了吗？”少女说道：“不！为什麼我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他、摸他一下了！”佛陀道：“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少女道：“我愿意！绝不后悔。”这次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希望却换来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炼，女孩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的，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他终于来了！还是穿著她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麼俊美，女孩痴痴地望著他。这一次，他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棵大树，休息一下吧，他想。他来到树下，靠著树根，闭上双眼睡著了。女孩摸到他了。
阿难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中最得意的弟子。他为人忠厚，躬行佛法，深知是佛法的熏陶才让他变得优秀，于是十分谦逊诚恳，因而即使他常受到佛陀公开的称赞。在迦毗罗卫国僧团内身处高位，天天和大众激烈地辩论不同的问题，也没有招致别人的忌妒和怨恨，是相当不容易的。佛陀称赞他的无私和仁慈。自打佛陀将其与迦叶派往华夏秦地，先与迦叶于麦积山下弘扬佛法，后迦叶去往三危山，他便独自来到永靖，足迹踏遍永靖。更深知此时道教已在华夏兴起，今有缘于老子师徒相会，很想与其探讨道佛之异同。因此，引领老子师徒游览赞炳灵石林沿河部分景观后。有意邀请老子师徒回到。
炳灵石林洞来，奉出食物款待，腾出铺位让老子歇息。其余生肖在洞中自便。一连多日，皆是如此。直到这日晚，老子言将于次日清晨与之告别，去永登、武威境内。阿难很有些不舍，移近老子请教道：“敢问先生，道教与佛教的逆顺，究竟在何处？”
老子道：“依老朽寡识，道家主修，修身养心，长寿之道。佛家主修，仁慈善心，普度苍生之道。道教和佛教是不同之教门，但是皆直指大道，是异曲同功之理也。天地只有一大妙理，所以道门或佛门，走到最后是同一至理。”
阿难再问：“先生可否具体指教？”老子道：“道教的至高定境，是与佛门的实相即‘中观正见’相通的；所谓佛门的‘空观’，就是道家的‘无心’；佛门的‘假观’，就是道家的‘非有’；佛门的‘中观’，就是道家的‘致虚’。阿难再问”：“佛家讲修成正果，成佛。敢问道教修的是什么？”
老子道：“归宿大同小异，道教求得道成仙。至于仙人的品位有：金仙、天仙、神仙、地仙、人仙、以及鬼仙。金仙最高，鬼仙最低。这些品位又一一对应佛门的品位。金仙对应佛门的佛、菩萨；天仙─对应佛门的二乘；神仙对应未出轮回的诸天神众；地仙、人仙、以及鬼仙对应地天及世间鬼神众。不同于以上的，是修仙成道品：把仙分为九品：九天真王、三天真王、太上真人、飞天真人、灵仙、真人、灵人、飞仙、以及仙人。到了真人之境，其人可出阳神，到了灵仙之境，可如佛陀般化身亿万度众生了。真人至九天真王是出轮回之高真上仙，灵人以及以下则还在六道轮回中。”
阿难恭敬道：“先生所言，令小僧顿开茅塞。先生明日将离我而去，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能否再传授些做人修行的道理？”老子道：“佛家讲慈悲为怀，我到道也讲善哉。送你老朽所著《道德经》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阿难面露不解之意。一直在用心听老子与阿南论道的灰鼠，立马解释道：“师傅《道德经》八章所言是：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青牛也插言道：“水是万物的本原，万物的生存离不开水。师傅言水来譬喻道，就是说万物离不开道，水能滋养万物，但又无所争，而且长居低洼之地，这正是道的特点。”
金虎接续道：“水柔弱而不争，但天下万物又没什么东西能与之相争，滔天的洪水且不说，就是屋檐滴水也能水滴石穿。”
玉兔也耐道：“水在低洼之处，但也是人不愿往的地方，但是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把所有的东西汇集起来。”
乌龙道：“这种情况可以理解为‘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就水而言，不能因此处低洼之地就忘记其对万物的滋养，对人也一样，不能因人的外表丑陋，而忽视其高明的人生境界。”
阿难面带微笑道：“老君先生与众生肖所言、所释，小僧确实受益菲浅。敢问老君，你众生肖弟子跟您多久，还有其他弟子？”
老子笑道：“这十二生肖弟子，均是我西行所收，出道时间不久。我其他弟子不多。总的有十位，有称‘玄元十子’。包括尹喜、庚桑楚、南荣趎、尹文、辛銒、崔翟、柏矩、列御寇、士成绮和将来自认为我徒弟的庄周。”
阿难再问：“孔丘不也是你的弟子吗？”
老子道：“此言不妥。孔丘当年确实有过向老聃问道寻有关礼之事，但我俩是互相切磋，并不能说孔孔丘是老聃弟子。并且我从未承认也没有说过它的我弟子。何况孔丘现创儒家教派，与我道家虽然有相通之处，也确有差异。还望你日后闻之，替老聃解脱为好。”阿难应允道：“小僧谨记。但愿日后有缘见你十大弟子。”
老子感慨道：“但愿我道家、儒家与佛家，日后相互包容，天长地久，永不倾轧。”
后人阿弥陀佛有歌曰：
言合自见分别相，一本无分何言合？
一真自见动不动，动动万般皆蹉跎。
念念皆从自性起，莫于境上见执著！
话说老子骑青牛，牛头站立灰鼠，金虎背伏玉兔，白马、青羊紧跟，毛猴肩立雄鸡与黄狗、胖猪随后，青龙腿爪盘蟒蛇游荡上方护行，离开卧牛山，走出广河，沿河西走廊向西北行去，进入永靖境内。
永靖位于西戎中部西南，临夏北部，东北与皋兰接壤，南濒刘家峡，西北与戎羌为邻。永靖地处黄河上游，境内有大夏河、洮河、湟水河三条支流与黄河交汇，黄河流经境域二百多里。永靖地形如同“阴阳太极八卦图”的“卍”字形状极其相似。早在周之三千年前，此地就有先民沿河而居，繁衍生息，称“西羌”之地。
距永靖小城城西南不足百里小积石山群峰丛中，有一峡口，人称炳灵峡。它南邻黄河，与下游刘家峡、盐锅峡并称黄河三峡。其水之壮阔灵秀，山之雄峻神奇，珠联璧合，美不胜收。坐落于炳灵峡谷中的炳灵石林更是独树一帜，以其紫红色细砂岩堆积而成的丹霞地貌，地质遗迹规模宏大、景观秀美，地学内涵深蕴，堪称天下第一奇观。它兼尽大西北的雄浑和江南的柔美，透漏着大自然的变化莫测神秘气息，犹若西域仙境，令人神往。
老子一行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一座气势磅礴的天然雕塑博物馆，这里千峰林立，万壑争奇，峰峰成形，岩岩成景。仰首山巅，最顶峰处，有三千尺之高，石径隐现，宛如云梯。岚气弥漫，接临云天，四周奇岩壁立，危崖凌空，诸峰拱卫，怪石嶙峋。
尤其是那十二生肖至此，无不为炳灵石林奇险秀美的神奇景观所吸引，为不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所倾倒，无不为西北黄土高原这一丹霞胜境所震撼。
老子对众生肖道：“此地或静穆，或奇险，或深邃，或灵秀，风格各不相同。我等游览，虽然有管中窥豹或者盲人摸象之感，但给人一种被隔绝时空，在天地神奇造化面前自叹渺小幼稚的精神体验。尔等可把山景与世间万物造型相联系，从中找到愉悦。”
于是，生肖们便尽情发挥自己想象，边游览边玩起审美和智力游戏。灰鼠傲立青牛头，指着远处对峙耸立的两座山峰道“看那，一峰稍作卧姿，一峰猛扑过来，呈龙争虎斗之势，我已耳闻似有龙吟虎啸之声。不知龙虎二兄弟作何感想。”
乌龙道：“确实很像。不过我和金虎兄亲密无间，绝无争斗之事。”金虎冲灰鼠道：“还说呢，你看那座孤峰之上，耸立一块巨石，酷似鼠兄呀。”灰鼠笑道：“我却觉得那巨石很像玉兔兄弟。”青牛道：“我也觉得像玉兔兄弟，是玉兔兄弟在对天拜月呢。”毛猴打趣道：“莫若说玉兔兄在遥望嫦娥更贴切些。”玉兔道：“别竟拿我取笑啦。你们再从此处看，更像雄鸡老弟在昂首报晓。”红马道：“这里看是鼠兄，那里看是兔兄，别处再看是鸡兄弟，变幻无穷。你们再看那座奇峰，时才还像白羊兄弟，现在却成了青牛兄了。”毛猴道：“若将那座奇峰与旁边一列山峰相连瞧看，却有些像龙兄。”雄鸡附和道：“极像，极像。”黄狗道:“从我处瞧看，龙角已被另一处山峰遮挡，很像蟒蛇兄。”黄狗道：“遮挡龙角的那座石峰，很像我毛猴呀！”胖猪抱怨道：“这些许奇峰，却不见有像我胖猪之峰呢？”毛猴道:“你顺我手指方向看去，那有个岩洞，上方趴卧的奇峰便是你啦。”胖猪惊叫道：“对，那就是我胖猪！不过，那岩洞好像从我肚皮下穿过，谁能睡安稳觉。”
众生肖一边游览，一边正在尽情发挥想象，不知不觉已来到酷似胖猪的岩洞旁。老子用手一指前方道：“尔等快看，前面那两座石峰拔地而起，亭亭桀竖，竞势争高，远望参参，若攒图之托霄上，酷似二人相依，很像一对姊妹。”
众生肖抬眼望去，都啧啧赞叹：“确实很像一对姊妹！”
“老君师徒说得好，那就是姊妹峰！”这叫好声从身后岩洞传出。
老子和众生肖回身循声望去，只见一圆脸俊俏的年轻僧人从岩洞中走出，其装束与那日所见迦叶一般模样，且都剃度光头。不等老子问话，他已飘然来到面前，双手合十拜过，自我介绍道：“我乃释迦牟尼弟子阿难，前日师兄迦叶说见过老君，形容仙风道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来这炳灵石林已有多日，且当地一老汉已为我讲解过这石林群景致，老君师徒若不嫌弃，小僧愿作向导。”老子笑道:“我师徒对此地确很生疏，有你作向导求之不得。我见你从那岩洞走出，莫非你现住那里。”
阿难道：“正是。这岩洞名曰炳灵洞，黄河炳灵峡便由这岩洞得名。”老子问道：“莫非这岩洞也有些来历？”阿难道：“这炳灵岩洞，及前面那姊妹峰，与我师释迦牟尼确实有关。我师释迦五岁时，便来这炳灵岩洞修行，他的母亲摩耶夫人难以忍受思念子的痛苦，曾邀请妹妹一起从迦毗罗卫国跋山涉水，来到华夏此地看望过释迦。一天，释迦入睡，见到母亲和姨母又来到炳灵看他，释迦惊醒过来，只见黄河东去，哪里有母亲和姨母的踪影，只有形似姐妹俩的两座山峰挡住了去路。这山峰，就是佛陀巨大念力塑造出来的。”
老子笑道：“尊师释迦的徒弟，弘扬佛法果真个个了得。那日你师兄迦叶与我徒生肖论道佛逆顺，口才难得。今你所讲述故事，也是天衣无缝，无可挑剔。”
青牛接言道:“不过，我与前日在永靖城郊一农夫家院借宿，一耄耋老者曾在庭院对我师言道：这姊妹峰乃是永靖的望夫石。因有位赶考书生在炳灵洞附近破庙里用功，被到田间送饭给父亲的田姑看上，二人佛前盟誓相守，然后，姑娘把书生送上羊皮筏，挥泪告别。书生一去杳无音讯，姑娘为相思所苦，天天到河边等他，妹妹也被姐姐的痴情打动，一同来等书生，一直等到了今日，还在等。”
阿难有些尴尬道：“这我确实闻所未闻。”
老子道：“不言这些，还请阿难为我师徒导引，继续游览炳灵石林如何？”阿难忙应允道：“小僧愿奉陪老君师徒。
这阿难不仅生的不仅容貌面善，为人也热情，与迦叶的刻薄简直判若两人。他为老子师徒作向导，孜孜不倦讲解一有时机，还不忘传播佛法。
据阿难讲，这姊妹峰以东河边，有群峰相对，造型多如倒扇，密密相依，是夜来与老僧谈天的不第秀才命名此群峰为“万笏朝天“。笏，是群臣在朝堂上拿在手中的一条形板子，用来记事。
灰鼠笑道：“万笏朝天这样一个充满世俗味道的名字，倒也被僧徒接受并口口相传，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莫非佛陀讲经说法时，众弟子菩萨也是手捧笏板的？”
众生肖都大笑起来。阿难也不争辩，还在介绍说，万笏朝天最美的时刻，是雨后初晴的日子，早晨日出时候，观赏群峰之间云苫雾罩，彩光流动，会疑心见到蓬莱仙境，这时的万笏朝天石林是柔美绚丽的，可惜当日无雨。走着说着，已到午后，清澈的河水倒映着群峰身影，随波弄影，而群峰及倒影都已被晚霞染成红光弥漫，连带着河水都热烈了起来。这时的景致，无论从哪个角度观赏，都是一幅美丽图画。
姊妹峰与万笏朝天，都属于炳灵石林下沿河景区，路过陡直的赤壁，渐行至谷底，两边绝壁向老子等一行挤压过来，百丈悬崖之间，仅开一线，能容单人通过。行走其间，仰望天空，非正午半夜不见日月，崖旁野生植物寂寞而热烈地开放着，野丁香味阵阵袭来，伴着脚下不绝如缕的细水，脚步声变得滞涩起来，偶尔一阵穿堂风吹过，只觉得寒毛倒竖，出一身汗，却滴滴冰凉。老子一行在这巨人腑肠般的皱褶里穿行，约走了两个时时辰，及至到了开阔的出口，回望一线天来处，整个山形却又仿佛浑然一体，不见什么罅隙，疑心刚才的历险真是一场梦境。
出一线天，沿大寺沟前行，山形突兀因势象形，众生肖开始为山形命名，有动物上山虎、耕地驼，有摩天大厦、金字塔，有器物净瓶、珠宝山，也有人物法显夏坐、天王托塔等。众生肖时才还沉浸在命名的兴奋之中，谁知景随步移，换一个角度再看，却早已幻化成别景了，但始终是给人不倦的审美享受。
阿难引领老子一行来道龙虎沟，天已过午。龙虎沟已是炳灵石林下沿河景区，那里植被丰富，多为灌木，因谷内地形狭长，常年山风劲吹，使得那些树木的样子千姿百态，妙绝人间，任何一个园艺大师也塑造不出那样自然而奇妙的造型来。看着那些大自然的作品或许一种占有移栽的欲望会占据你的身心，但仔细审视之下，才发现“盆景“多是长在坚硬的岩石上面，不可思议地繁荣着。那么，你就放下心来，欣赏一下崖景吧。有一处峭壁裂开了一条纵长的缝隙，裂隙上部赫然别着一把巨型石斧。当地人说，那斧就是二郎神劈山救母石扔下的。
阿难说，炳灵石林奇峰三千，象形无数，说是说不完，道是道不尽的。而且，游三五日是游不尽的。见天色已晚，便邀请老子与众生肖回，炳灵岩洞过夜。
却说这阿难本是为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全称阿难陀。意译为欢喜、庆喜、无染。系佛陀之堂弟，出家后二十余年间为佛陀之常随弟子，善记忆，对于佛陀之说法多能朗朗记诵，故誉为多闻第一。阿难天生容貌端正，面如满月，眼如青莲花，其身光净如明镜，故虽已出家，却屡遭女子之爱慕，然阿难志操坚固。
阿难一日持钵行乞，看见一位女子在水边取水。阿难慈悲，為了让这位女众有种福田的因缘，因此走上前向其乞水。这位名叫摩登伽的女子一见阿难相好庄严，遂生爱慕之心，回家告诉母亲：“刚才在水边，遇见一位名叫阿难的修行人。母亲，我见他长相极为庄严，决定今生非阿难不嫁，您一定要帮我。”于是母亲将女儿的心意转达给阿难。阿难听了回答：“请告诉您的女儿，我是出家众，出家的目的在了脱生死，出三界；而欲爱、色爱皆为流转生死的根源。佛陀一再告诫弟子要远离欲爱，修清净梵行，所以我绝对不会娶妻的。”摩登伽的母亲返回家中，将阿难说过的话回复给女儿，让女儿打消此念头。然而摩登伽女并不死心，怂恿母亲以咒术诱骗阿难。其母由於爱女心切，决定帮女儿达成心愿。于是当阿难再次托钵化缘行经摩登伽女家门口时，以幻术迷惑阿难，使阿难不由自主地走进她们家，就在摩登伽的母亲逼迫阿难娶摩登伽之际，幸逢世尊请文殊菩萨持楞严神咒护持，使阿难得以免难。但摩登伽女还是不死心，每天跟著阿难，阿难走到那儿，就跟到那儿，阿难回精舍，摩登伽女就守在门口，阿难不堪其扰，于是向佛陀稟告。佛陀知道之后，就请摩登伽女来精舍，佛问：“你为何每天跟著阿难？”摩登伽女回答：“听说阿难没有娶妻，我亦未嫁，我想要嫁给阿难，作阿难的妻子”」佛陀说：“阿难沙门无发，你既要嫁给他，也要跟他一样剃发，如果你剃发来，我就请阿难当你的丈夫。”摩登伽女回答：“好。”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家，将自己与佛陀的对话告诉母亲，并请母亲為自己剃发，好作阿难的妻子。母亲虽然心如刀割，但禁不住爱女的苦苦哀求，便含泪挥刀剃去爱女的头发。摩登伽女回到精舍告诉佛陀：“我已剃发，请世尊履行诺言。”佛问：“摩登伽，我问你，你爱阿难的什么？”摩登伽女回答：“我爱阿难的眼，爱阿难的鼻，爱阿难的口，爱阿难的声音，爱阿难行步的样子……总之阿难的一切我都爱。”佛陀说：“人的眼中有泪，鼻中有涕，口中有唾，耳中有垢，身中有屎尿，这些都十分臭秽不堪。如果两人成为夫妻后，便会有小孩出生，有生便有死亡，伴随著亲眷的生离死别，是无止尽的泪水，这些对自己又有什麼帮助呢？”摩登伽女思惟佛陀所开示的道理，深觉人身臭秽不净，而自己所执著的爱欲，是无边生死的根本，由与宿世善根、慧根成熟，豁然彻悟，当下证得阿罗汉道。佛陀知道摩登伽女已证圣果，便告诉摩登伽女现在可以去找阿难，摩登伽女惭愧低头，长跪于佛前说：「自己过去实在愚痴才会追逐阿难，今承蒙佛陀慈悲开示真实之道令得证圣果，现在我已心开意解，断除种种烦恼，永出三界，不再受生死流转之苦。”
还有一位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断了，她仍不想出嫁，因为她始终都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现。有一天，她去庙会散心，在万头钻动的人群中，瞥见一名年轻男子，心中确知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人，然而，场面杂沓拥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人，最后眼睁睁地看著心上人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少女四处寻找此人，但这名年轻男子却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落寞的她，只有每日晨昏礼佛祈祷，希望再见那个男人。她的至诚，感动了佛心，於是现身遂其所愿。佛陀问她：“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少女回答：“是的，哪怕见一眼也行！”佛陀再问：“若要你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呢？”少女为爱执著地回答：“我愿放弃”佛陀再问：“你必须修炼五百年，才能见她一面，你不会后悔吧？”少女斩钉截铁道：“我不后悔！”于是女孩变成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女孩都不以为苦，难受的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一块条石，运进城里，原来城里正在建造石桥，於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很快地走过石桥，当然，男人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著他。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佛陀声音再次出现：“满意了吗？”少女说道：“不！为什麼我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他、摸他一下了！”佛陀道：“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少女道：“我愿意！绝不后悔。”这次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希望却换来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炼，女孩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的，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他终于来了！还是穿著她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麼俊美，女孩痴痴地望著他。这一次，他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棵大树，休息一下吧，他想。他来到树下，靠著树根，闭上双眼睡著了。女孩摸到他了。
阿难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中最得意的弟子。他为人忠厚，躬行佛法，深知是佛法的熏陶才让他变得优秀，于是十分谦逊诚恳，因而即使他常受到佛陀公开的称赞。在迦毗罗卫国僧团内身处高位，天天和大众激烈地辩论不同的问题，也没有招致别人的忌妒和怨恨，是相当不容易的。佛陀称赞他的无私和仁慈。自打佛陀将其与迦叶派往华夏秦地，先与迦叶于麦积山下弘扬佛法，后迦叶去往三危山，他便独自来到永靖，足迹踏遍永靖。更深知此时道教已在华夏兴起，今有缘于老子师徒相会，很想与其探讨道佛之异同。因此，引领老子师徒游览赞炳灵石林沿河部分景观后。有意邀请老子师徒回到。
炳灵石林洞来，奉出食物款待，腾出铺位让老子歇息。其余生肖在洞中自便。一连多日，皆是如此。直到这日晚，老子言将于次日清晨与之告别，去永登、武威境内。阿难很有些不舍，移近老子请教道：“敢问先生，道教与佛教的逆顺，究竟在何处？”
老子道：“依老朽寡识，道家主修，修身养心，长寿之道。佛家主修，仁慈善心，普度苍生之道。道教和佛教是不同之教门，但是皆直指大道，是异曲同功之理也。天地只有一大妙理，所以道门或佛门，走到最后是同一至理。”
阿难再问：“先生可否具体指教？”老子道：“道教的至高定境，是与佛门的实相即‘中观正见’相通的；所谓佛门的‘空观’，就是道家的‘无心’；佛门的‘假观’，就是道家的‘非有’；佛门的‘中观’，就是道家的‘致虚’。阿难再问”：“佛家讲修成正果，成佛。敢问道教修的是什么？”
老子道：“归宿大同小异，道教求得道成仙。至于仙人的品位有：金仙、天仙、神仙、地仙、人仙、以及鬼仙。金仙最高，鬼仙最低。这些品位又一一对应佛门的品位。金仙对应佛门的佛、菩萨；天仙─对应佛门的二乘；神仙对应未出轮回的诸天神众；地仙、人仙、以及鬼仙对应地天及世间鬼神众。不同于以上的，是修仙成道品：把仙分为九品：九天真王、三天真王、太上真人、飞天真人、灵仙、真人、灵人、飞仙、以及仙人。到了真人之境，其人可出阳神，到了灵仙之境，可如佛陀般化身亿万度众生了。真人至九天真王是出轮回之高真上仙，灵人以及以下则还在六道轮回中。”
阿难恭敬道：“先生所言，令小僧顿开茅塞。先生明日将离我而去，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能否再传授些做人修行的道理？”老子道：“佛家讲慈悲为怀，我到道也讲善哉。送你老朽所著《道德经》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阿难面露不解之意。一直在用心听老子与阿南论道的灰鼠，立马解释道：“师傅《道德经》八章所言是：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青牛也插言道：“水是万物的本原，万物的生存离不开水。师傅言水来譬喻道，就是说万物离不开道，水能滋养万物，但又无所争，而且长居低洼之地，这正是道的特点。”
金虎接续道：“水柔弱而不争，但天下万物又没什么东西能与之相争，滔天的洪水且不说，就是屋檐滴水也能水滴石穿。”
玉兔也耐道：“水在低洼之处，但也是人不愿往的地方，但是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把所有的东西汇集起来。”
乌龙道：“这种情况可以理解为‘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就水而言，不能因此处低洼之地就忘记其对万物的滋养，对人也一样，不能因人的外表丑陋，而忽视其高明的人生境界。”
阿难面带微笑道：“老君先生与众生肖所言、所释，小僧确实受益菲浅。敢问老君，你众生肖弟子跟您多久，还有其他弟子？”
老子笑道：“这十二生肖弟子，均是我西行所收，出道时间不久。我其他弟子不多。总的有十位，有称‘玄元十子’。包括尹喜、庚桑楚、南荣趎、尹文、辛銒、崔翟、柏矩、列御寇、士成绮和将来自认为我徒弟的庄周。”
阿难再问：“孔丘不也是你的弟子吗？”
老子道：“此言不妥。孔丘当年确实有过向老聃问道寻有关礼之事，但我俩是互相切磋，并不能说孔孔丘是老聃弟子。并且我从未承认也没有说过它的我弟子。何况孔丘现创儒家教派，与我道家虽然有相通之处，也确有差异。还望你日后闻之，替老聃解脱为好。”阿难应允道：“小僧谨记。但愿日后有缘见你十大弟子。”
老子感慨道：“但愿我道家、儒家与佛家，日后相互包容，天长地久，永不倾轧。”
后人阿弥陀佛有歌曰：
言合自见分别相，一本无分何言合？
一真自见动不动，动动万般皆蹉跎。
念念皆从自性起，莫于境上见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