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草台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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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F－是什么意思？”虽说后勤这个定位和自己很合适，但陈彭看到这个明晃晃的F－，仿佛就像是在嘲弄自己一样，总觉得有些不爽。
面对陈彭的提问，沈磊一脸就是知道你肯定会这么问的表情。
“这是国家给我们这种划分的战力等级，其他国家差不多也用这个，区别不大。”
“其他国家？这还是国际通用的啊？”陈彭对这些普通人无法得知的隐秘很是好奇。
“这肯定的，又不是我们国家人最多才会出现我们这种有着异能的人，其他国家地区也一样会有，只不过或多或少而已。”沈磊身体前倾，双肘顶住桌面，把下巴枕在他自己竖起的双拳上，“不过其他国家的同行我也没碰到过，所以也说不清楚他们那是怎么回事。”
“哦，了解了。”陈彭表示理解，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战力划分是怎么算的？”
“是按个体能够造成的危害来算的，F级就相当于一个合格的士兵，能够在小范围里造成低烈度的混乱，E级就是精锐特种兵，如果这个等级的人成心的话可以在闹市繁华地带造成百人左右的伤亡，C级那就是顶级兵王的水准，可能引起一个区域的高度恐慌，至于BA两级没见过，不过听说过几个，都是活跃在黑非洲或者中亚那最混乱地区的超级雇佣兵。”
“看来都是以祸害的程度来算的。”陈彭笑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在政府眼里就是祸害。”沈磊坐直身子，摊了摊手。
陈彭一愣，顿了一下才继续发问：“咦？这怎么说？我还以为是类似X战警之类的组织呢。”
“X战警，呵呵，算了吧，这在国内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拍这个片子的老美自己也不会容忍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组织。就这么说吧，政府对我们这种人从来就是不放心的，就类似古代那种侠以武犯禁那样的，想要找个由头把我们管起来，但实际上政府也不需要我们做事，他们有的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根红苗正的可靠人手，真有什么事的话肯定是他们的亲信好使。而我们则属于不稳定份子，搞不好就会在社会里弄出什么事来，换成几十年前不是关进去就是吃花生米，不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再用严打的那一套影响就太大了，这样一来硬的不行，政府就换成软的，干脆就挂个牌子把我们名义上收编起来。
我们这个民俗事务司差不多就等于地方政府的附庸组织，就是在政府里挂个号，基本上就是挂个牌子让我们自生自灭去吧，只要我们别给他们惹事就行了，有时也会上面也会下达些任务，一般都是利用我们地头蛇的身份找人或者弄情报这类不算难的事，真有麻烦的事情我们也处理不来，国内其他省市的情况跟我们这也差不多，比如被你干掉的雾杰克曾经就是川西那边的民俗事务司，干的活和我们基本差不多。”
“那不就是草台班子？”陈彭有点傻眼了，回想那天晚上沈磊出现时的那股气势，他还以为沈磊背后的组织势力不凡呢，结果，现在一听沈磊的话，原来这个民俗司不过是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偏门单位，这差距也真是太大了吧，如果当时他知道会是这样，那么他很可能今天根本就不会过来。
“废话，现在是人民民主专政，你当我们是黑社会还是神秘组织啊，在国内谁不是夹着尾巴，搞这种事搞不好还没起步呢，专政铁拳就砸下来了，谁顶得住啊。”沈磊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兴致盎然的给陈彭解释：“不过你也别真的看不起我们这样的草台班子，你想想，我们这类有异能的人聚在一起，这本身就是多大的一块资源啊。虽说打打杀杀是不行的，但有异能的人只要想的话，在社会上混的一般都不会太差，而且往往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进了我们这个组织，大家就能相互之间交换各种资源、信息，相互提供帮助，这里所蕴含的财富之丰盛你应该能想象出来吧。”
听了沈磊的话，陈彭算是明白了沈磊所在组织的生态结构，完全就是一个异能版的同乡互助会。
在陈彭思考的时候，沈磊还在继续描述着这个他所谓的“民间组织”，“……好处其他的你没亲眼见到说了也没太大用，就比如说这次雾杰克跑你那去，你是运气好……也不能说你运气好，如果你没干过他，估计你现在可以和他换个位置了——对了，提一下，雾杰克现在在中海第二实验室里泡着福尔马林呢。要是你当时没赶上，那么结果就是你只能看着空荡荡的被席卷一空的工作室里去打110找那些条子帮忙，不过以现在他们的效率，估计猴年马月都不会给你个准确的回复，可是如果你在组织里的话，起码事先你就很有可能会得到和你相关的消息，事后找组织里的人追查也方便有效的多，如果有其他事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找组织里的其他人，反正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什么事都能帮你完成……”
陈彭打断了沈磊的话：“比如我想找出这次是谁雇佣雾杰克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沈磊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么事后帮我对付那个幕后指使者呢？”
“也行，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但最好不要涉及人命。”沈磊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很郑重的告诫道：“陈彭，你要注意一点，就是政府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对我们犯点小事、出点小错不会很在意，但千万别越了线，把事情搞大，那样谁都保不住你，不管你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上面真想对付你的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任何区别。”
对于沈磊所说的，陈彭了然的点点头，他清楚，现在沈磊所说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些民间异能者和政府之间的默契。政府对于异能者们的态度就是你们不要闹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偶尔有些小出格也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但真弄出什么轰动眼球影响社会稳定的大案要案，那么就等着被当用来吓其他猴子的鸡给宰吧。
“陈彭，我们同为拥有异能的人，产生超越普通人的优越感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们要学会控制，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大牢笼，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着。虽然不要求我们和普通人一样过着弱小的生活，但一定的克制是必须的，除非这个牢笼再也锁不住你，所以你如果想做什么的话，最好先考虑好后果，就像是雾杰克，他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认为牢笼困不住他的人，可就算这次他不死在你手里，迟早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最后同样是被送进实验室做标本的命运。”
“当然，这你放心，就算我要对付那个幕后指使者，那也只会用合法的手段，嗯，起码表面上合法。”陈彭微笑着表示赞同。
“没错，看来你已经开始适应规则了。”沈磊打了个响指，“能够透露给现在还算外人的你的资料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么，你是否决定好了加入我们？”
“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加入呢？”陈彭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希望这个决定不会让我后悔。”
“放心，你绝对会觉得物有所值的。”沈磊同样站起身来，和陈彭握手。
“但愿吧。”陈彭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他而言，今天的结果看起来很不错，反正比他预想的要好一些。
在嘉年华那晚后陈彭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来见沈磊一面，他知道如果来了他可能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也是一个难以预计会发生什么的世界，因为一直有艾瑞思人这个沉重的石头压在头顶，陈彭对于这种难以控制的情况一直是持着能免则免的态度。但他也清楚，既然有了一个雾杰克，以后难保还会来什么水杰克、火杰克的，这个问题不解决掉一样后患无穷。
两个选择，每一个都不能说是错的，但同样也不能就确保是对的，对于陈彭而言可谓是两难，他昨天跑去大学城其实也是他因为无法做出抉择而选择出去走走，活跃下思维。
正是这次外出，让他遇见了齐志豪，并和他的英灵AI来了一次对话，让他认识到了自己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再如何逃避也没有用，所以才有了今天来见沈磊这一行。
不过比他所预想的状况好的多的是，原来沈磊的组织只是一个松散的互助会，这种情况远比什么受到国家政府或者地下势力控制的严密组织要好得多，加入其中，对于陈彭来说看起来好处远多于坏处。
思绪转动间，陈彭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那么，能够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的吗？”
“这个F－是什么意思？”虽说后勤这个定位和自己很合适，但陈彭看到这个明晃晃的F－，仿佛就像是在嘲弄自己一样，总觉得有些不爽。
面对陈彭的提问，沈磊一脸就是知道你肯定会这么问的表情。
“这是国家给我们这种划分的战力等级，其他国家差不多也用这个，区别不大。”
“其他国家？这还是国际通用的啊？”陈彭对这些普通人无法得知的隐秘很是好奇。
“这肯定的，又不是我们国家人最多才会出现我们这种有着异能的人，其他国家地区也一样会有，只不过或多或少而已。”沈磊身体前倾，双肘顶住桌面，把下巴枕在他自己竖起的双拳上，“不过其他国家的同行我也没碰到过，所以也说不清楚他们那是怎么回事。”
“哦，了解了。”陈彭表示理解，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战力划分是怎么算的？”
“是按个体能够造成的危害来算的，F级就相当于一个合格的士兵，能够在小范围里造成低烈度的混乱，E级就是精锐特种兵，如果这个等级的人成心的话可以在闹市繁华地带造成百人左右的伤亡，C级那就是顶级兵王的水准，可能引起一个区域的高度恐慌，至于BA两级没见过，不过听说过几个，都是活跃在黑非洲或者中亚那最混乱地区的超级雇佣兵。”
“看来都是以祸害的程度来算的。”陈彭笑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在政府眼里就是祸害。”沈磊坐直身子，摊了摊手。
陈彭一愣，顿了一下才继续发问：“咦？这怎么说？我还以为是类似X战警之类的组织呢。”
“X战警，呵呵，算了吧，这在国内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拍这个片子的老美自己也不会容忍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组织。就这么说吧，政府对我们这种人从来就是不放心的，就类似古代那种侠以武犯禁那样的，想要找个由头把我们管起来，但实际上政府也不需要我们做事，他们有的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根红苗正的可靠人手，真有什么事的话肯定是他们的亲信好使。而我们则属于不稳定份子，搞不好就会在社会里弄出什么事来，换成几十年前不是关进去就是吃花生米，不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再用严打的那一套影响就太大了，这样一来硬的不行，政府就换成软的，干脆就挂个牌子把我们名义上收编起来。
我们这个民俗事务司差不多就等于地方政府的附庸组织，就是在政府里挂个号，基本上就是挂个牌子让我们自生自灭去吧，只要我们别给他们惹事就行了，有时也会上面也会下达些任务，一般都是利用我们地头蛇的身份找人或者弄情报这类不算难的事，真有麻烦的事情我们也处理不来，国内其他省市的情况跟我们这也差不多，比如被你干掉的雾杰克曾经就是川西那边的民俗事务司，干的活和我们基本差不多。”
“那不就是草台班子？”陈彭有点傻眼了，回想那天晚上沈磊出现时的那股气势，他还以为沈磊背后的组织势力不凡呢，结果，现在一听沈磊的话，原来这个民俗司不过是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偏门单位，这差距也真是太大了吧，如果当时他知道会是这样，那么他很可能今天根本就不会过来。
“废话，现在是人民民主专政，你当我们是黑社会还是神秘组织啊，在国内谁不是夹着尾巴，搞这种事搞不好还没起步呢，专政铁拳就砸下来了，谁顶得住啊。”沈磊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兴致盎然的给陈彭解释：“不过你也别真的看不起我们这样的草台班子，你想想，我们这类有异能的人聚在一起，这本身就是多大的一块资源啊。虽说打打杀杀是不行的，但有异能的人只要想的话，在社会上混的一般都不会太差，而且往往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进了我们这个组织，大家就能相互之间交换各种资源、信息，相互提供帮助，这里所蕴含的财富之丰盛你应该能想象出来吧。”
听了沈磊的话，陈彭算是明白了沈磊所在组织的生态结构，完全就是一个异能版的同乡互助会。
在陈彭思考的时候，沈磊还在继续描述着这个他所谓的“民间组织”，“……好处其他的你没亲眼见到说了也没太大用，就比如说这次雾杰克跑你那去，你是运气好……也不能说你运气好，如果你没干过他，估计你现在可以和他换个位置了——对了，提一下，雾杰克现在在中海第二实验室里泡着福尔马林呢。要是你当时没赶上，那么结果就是你只能看着空荡荡的被席卷一空的工作室里去打110找那些条子帮忙，不过以现在他们的效率，估计猴年马月都不会给你个准确的回复，可是如果你在组织里的话，起码事先你就很有可能会得到和你相关的消息，事后找组织里的人追查也方便有效的多，如果有其他事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找组织里的其他人，反正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什么事都能帮你完成……”
陈彭打断了沈磊的话：“比如我想找出这次是谁雇佣雾杰克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沈磊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么事后帮我对付那个幕后指使者呢？”
“也行，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但最好不要涉及人命。”沈磊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很郑重的告诫道：“陈彭，你要注意一点，就是政府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对我们犯点小事、出点小错不会很在意，但千万别越了线，把事情搞大，那样谁都保不住你，不管你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上面真想对付你的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任何区别。”
对于沈磊所说的，陈彭了然的点点头，他清楚，现在沈磊所说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些民间异能者和政府之间的默契。政府对于异能者们的态度就是你们不要闹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偶尔有些小出格也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但真弄出什么轰动眼球影响社会稳定的大案要案，那么就等着被当用来吓其他猴子的鸡给宰吧。
“陈彭，我们同为拥有异能的人，产生超越普通人的优越感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们要学会控制，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大牢笼，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着。虽然不要求我们和普通人一样过着弱小的生活，但一定的克制是必须的，除非这个牢笼再也锁不住你，所以你如果想做什么的话，最好先考虑好后果，就像是雾杰克，他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认为牢笼困不住他的人，可就算这次他不死在你手里，迟早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最后同样是被送进实验室做标本的命运。”
“当然，这你放心，就算我要对付那个幕后指使者，那也只会用合法的手段，嗯，起码表面上合法。”陈彭微笑着表示赞同。
“没错，看来你已经开始适应规则了。”沈磊打了个响指，“能够透露给现在还算外人的你的资料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么，你是否决定好了加入我们？”
“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加入呢？”陈彭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希望这个决定不会让我后悔。”
“放心，你绝对会觉得物有所值的。”沈磊同样站起身来，和陈彭握手。
“但愿吧。”陈彭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他而言，今天的结果看起来很不错，反正比他预想的要好一些。
在嘉年华那晚后陈彭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来见沈磊一面，他知道如果来了他可能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也是一个难以预计会发生什么的世界，因为一直有艾瑞思人这个沉重的石头压在头顶，陈彭对于这种难以控制的情况一直是持着能免则免的态度。但他也清楚，既然有了一个雾杰克，以后难保还会来什么水杰克、火杰克的，这个问题不解决掉一样后患无穷。
两个选择，每一个都不能说是错的，但同样也不能就确保是对的，对于陈彭而言可谓是两难，他昨天跑去大学城其实也是他因为无法做出抉择而选择出去走走，活跃下思维。
正是这次外出，让他遇见了齐志豪，并和他的英灵AI来了一次对话，让他认识到了自己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再如何逃避也没有用，所以才有了今天来见沈磊这一行。
不过比他所预想的状况好的多的是，原来沈磊的组织只是一个松散的互助会，这种情况远比什么受到国家政府或者地下势力控制的严密组织要好得多，加入其中，对于陈彭来说看起来好处远多于坏处。
思绪转动间，陈彭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那么，能够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