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聊的两章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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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寺平仅仅只是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他没想到在企业生死存亡之际，各部门领导依然官僚味十足。
他冷眼看着部长，这个双下巴不断颤抖的肥猪，正一脸‘不要给我找麻烦’说着：
“游戏先给软件部门的市场分析师看过再说嘛，哪里有一下子呈递到董事会议的规矩？”
规矩？公司危机重重，还不肯便宜行事吗！？
看来内部一直流传的，《莎木》制作经费被拿去吃后玩乐的事是真的了，这些贪得无厌的蛀虫，那可是70亿日元，足可以拍一部好莱坞大片！
这破公司要完！
心灰意懒之后，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稻田寺平。
他不管不顾，摔门而走，既然部长不愿意快速呈递这款游戏的信息，他就找更上级，不，他要直接找总裁！
然后在面试下一份工作的时候，他可以非常自豪地告诉面试官，他稻田寺平恪尽职守，没有对不起薪水！
无论成与不成，他都不会再待在这个烂公司了。
稻田寺平摇摇头，不顾劝阻，冲进总裁办公室。
即便大川功年事已高，疾病缠身，他依然坚持每天到公司办公。
比起那些碌碌无为的庸才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大川功听完汇报，当即拍板：“叫上那两位代表，召开会议，如果真的有那么好，我肯定鼎力支持。”
不光如此，大川功身为人杰，一眼看出稻田寺平的不满，语毕，又说道：“如果能成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负责联络那家中国工作室，公司现在正需要像你这样有冲劲的年轻人，那些老朽的家伙，统统都要扫进垃圾堆！”
集团公司总裁这样对新人说话，稻田寺平不禁热血沸腾，辞职的念头顿时扔到九霄云外。
他深深一鞠躬，道：“嘿，感谢您的赏识！”
一场紧急会议立刻召开。
陈凯被赶鸭子上架逼到讲台上。
还好，小表叔余文乐是东大毕业生，在社会上也闯荡了两年，瞧见小表叔镇定自若，陈凯放下心。
说实话他没必要紧张，他都不会说日语，介绍游戏基本上没他的事儿，他只负责演示。
待公司的各部门部长就坐，由大川功亲自宣布会议开始。
“嘿！各位前辈，来自中国的独立工作室幻游工作室带来了一款游戏，我希望各位前辈能以专业的角度来判定这款游戏的前景。”稻田寺平眼神扫视全场，这是他从未站到的位置。
“下面请幻游工作室的余文乐先生来介绍一下这款游戏。”
余文乐可不会因为头上的头衔慌张，这样的场面他司空见惯，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前辈们，大家好。”余文乐微微鞠一躬，问好：“请大家看投影。”
“现在投影在幕布上的就是我们工作室制作的游戏《我的世界》。”
在座的世嘉高层人士有不少都切切私语起来。
有人问道：“就这样？你们的游戏看起来画面很差，简直就是放大了的像素点一样。”
余文乐闻言，并没有反驳，反而大方地承认：“是的，《我的世界》不是以画面感见长的游戏。”
“但是它却拥有无与伦比的游戏性！”下了论断，余文乐转头用中文指示陈凯继续操作。
画面中的角色，十字准星对准树木狂抡，树干上慢慢出现裂纹，最终散落在地上，化作一个小立方体飞入角色体内，大部分人立马发现，屏幕下方的物品栏内立刻出现了一个木块。
余文乐适时提醒，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
然后角色的手中多出了一个木块，并放置到地上。
“这难道是一个电子游戏版本的乐高积木？”有董事问道，看来家里面有小孩子正处在智力开发的年龄。
“这么说也可以。”
“我承认这有一定的游戏性，但光是搭积木的话，要不了多久，玩家就会腻味吧。”
“您说错了，这不是简单的积木游戏，请让我们来给您演示。”
说完，余文乐对陈凯点点头。
陈凯当即退出游戏，加载另一个长时间玩的文档。
制作工具，制作材料来建造房屋，挖矿，养殖，修建铁路，甚至还有创造模式里面修建的各种各样宏伟建筑，其中不乏现实世界中人们耳熟能详的建筑物，比如埃菲尔铁塔、金字塔、自由女神像等等等等。
陈凯虽然听不懂这些RB鬼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却并不妨碍他享受一片惊讶的神情。
哈哈，我会告诉你们，这些建筑是我表弟直接用计算机程序弄出来，而不是自己一点一滴码放的吗？
余文乐也会心一笑，能见证一个经典游戏诞生，对得起他请假十天帮助大侄子了！
这场报告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向世嘉高层展示《我的世界》的玩法和乐趣所在。
《我的世界》在十多年后都算的上经典好游戏，更何况现在？
商人的眼光都是一致的，后世微软能用二十多亿美元购买其版权，在场的诸位人精也不遑多让，立刻就看出一个扛鼎作品的雏形。
“运营得好，甚至有可能替代索尼克在公司的地位。”一位董事这样对身边的技术总监说道。
出乎董事的预料，技术总监闻言，居然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技术总监满脸寒霜，站起来大声质问道：“请不要在混淆视听了，你们的游戏看起来很美好，但在DC上根本没有办法实现。”
会议室刚刚还热闹如菜市场，技术总监一通抢白，立马鸦雀无声。
大川功问道：“中村，有什么问题，你就解释一下吧。”
中村朝总裁大川功一鞠躬，缓缓说道：“我承认这款游戏是难得一见的好游戏，可惜，在DC上是无法运行这款游戏的。”
“DC的内存只有16M，而这款游戏似乎是可以无限扩大的，是吗？”中村总监问话时，正面对向余文乐。
余文乐早已经熟读盛世文给的详细文案，出于辩论技巧，他微笑着，点点头算作回应。
中村总监，典型的中老年技术宅，他心中也在哀叹，在众人的目光中，不得不对DC宣判死刑：“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们设计部门的错误。”
悲观情绪还未扩散，余文乐见时机成熟，放出大招：“不，其实我们早有准备。”
吸引来所有人注意力后，余文乐表现的更加自信从容，甚至有女董事投来暧昧的眼光。
“我们展示的只是PC端硬盘版游戏，针对DC的其实是基于DC配置的魔改版本！”
“我们的游戏设计师，为了把游戏移植到DC平台上，进行了诸多改动。”
余文乐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我们把地图固定了大小，并划分成为很多占用内存10M左右的小地图，实现关卡式的转换地图，以适应DC内存限制。”
余文乐顿了顿，等大家消化完信息，举出第二根手指。
“其次，我们还把本来自由度极高的游戏划出了一条明显的主线，让关卡式的设计有了强力支撑。”
重若千钧的第三根手指举出。
“最后，作为压轴，我们还开发了网络模式和双人模式，在一些特殊关卡，比如方块资源较少的，打boss的地图可以通过这两种模式来增加游戏的可玩性！”
所有人都被余文乐的话震的七荤八素，半晌，中村总监愣道：“不可能，这能是独立工作室能做到的事情？你们在逗我，你们这么强大，为什么不去找索尼合作。”
“够了，中村。”大川功及时喝止，转头来感谢余文乐：“我们何德何能，可以让你们做到这种程度！？”
余文乐笑了，表演时间到：“因为我们本身就很喜欢世嘉的游戏，为自己喜欢的游戏公司做点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你们有什么条件，对吗？”大川功来到跟前，白手起家，筚路蓝缕，即便旧居高位，也打不破他对事业的热爱：“有什么，就都提出来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余文乐说出盛世文安排好的条件：“我们希望世嘉以后做硬盘游戏机而不是光盘游戏机。”
中村总监旋即大声反对道：“不可能，那样做还是游戏机吗，如果制造那样的机器，就再也没有公司愿意给我们提供游戏了！”
这次中村总监跳出来反对，不仅没有人皱眉，反而赢得一些人的附和。
“硬盘机就不是游戏机了，纯粹就是电脑主机，做硬盘机是在自取死路啊，社长！”
大川功咳嗽两下，冷静道：“如你所见，我们需要理由来说服诸位董事，做硬盘机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其实……”余文乐回忆了一下盛世文关于世嘉公司未来前景的分析，真不知道身处国内的那个小家伙怎能有如此犀利的眼光：“世嘉DC在与PS2的竞争中已经必败无疑了！”
无人反驳，余文乐接着说道：“DC失败的关键点，相信各位也清楚，游戏软件对比起PS2上的大作太过无力，营销失败，性能被超越。”
“最为致命的一点是你们没有预见到游戏机多重使用功能，自作聪明用GD-ROM来防盗版；与此同时，PS2却能播放DVD，而且价格与DVD播放机相当，DC即便价格低了100美元，仍然会被家长摒弃。”
余文乐摊摊手：“DC已经失败了，现在应该讨论的问题是如何利用DC的残躯填补贵公司的亏空。”
中村忍不住讥讽道：“难道我们不明白这个问题吗，你根本就没有提到解决办法。”
“NO，NO，NO。”余文乐摇摇手指：“办法我已经提到了，就是将DC魔改成硬盘机，扩充内存与网络服务功能，走粉丝路线。”
大川功眼中冒出精光，感兴趣的问道：“能详细说明吗？”
余文乐身体微微前倾：“在我看来，DC不应该继续在PS2的优势领域与其竞争，有先见之明的不只索尼，世嘉也有，只是索尼看得近，世嘉看到的前景稍微远些罢了。”
“大川社长，您经营的产业是情报公司，相信您也知道，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未来世界将是信息化的社会，我们正是和世嘉一样看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既然网络化是大趋势，那么世嘉DC就应该充分发挥其长处。首先将以后生产的型号，扩充网络服务能力，改成硬盘机；其次针对已经购买了世嘉DC的顾客提供官方魔改服务，允许顾客DIY制作自己想要的游戏机，另外也要提供有偿的以旧换新服务，加速实现DC的网络化。”
中村开始负隅顽抗：“那么游戏公司呢，谁愿意冒着被盗版的风险来提供给公司新的游戏，更何况，以旧换新这种措施要么是消费者亏，要么是公司亏，难以两全。”
余文乐翻出底牌：“我们愿意，只要贵公司愿意接受以上的市场方向，我们可以放弃销售分成模式，并且在顾客以旧换新的时候，免费为顾客提供硬盘版《我的世界》下载。”
“哼，只靠你们一家游戏公司吗？”
“网络下载服务还可以用来下载其他游戏的，只要你们舍得用一些以前的老游戏提供免费下载，游戏平台的浏览量就会跟上，紧接着自然有一些厂商会愿意尝试。”
“你还是没有说，盗版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中村总监追着不放，但余文乐却忘记了这一部分的解决方案，正在这时，软件部门的另外一个技术负责人站出来帮余文乐辩解。
“用于防盗版的安全软件并不难做，而且由于是网络下载服务，很大程度上会减轻成本压力，盗版并不是很可怕。”
大川功冷淡地撇一眼中村，后者终于不再敢瞎BB，只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坐着如同雕塑。
大川功问余文乐：“你们牺牲这么大，条件是什么？”
“我们愿意以20万美元的税后价格授权世嘉独占非中文地区《我的世界》DC先行版和硬盘版，只要贵公司能够派出至少五名美工赴中国帮助我们工作室工作至少三年，作为交换，我们还愿意与贵公司就游戏软件业务达成深度合作。”
大川功没有过多思考，便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余文乐所有条件，并且承诺那五名美工的工资将由世嘉全部承担。
大川功，这个即将在死前捐赠850亿个人资产，帮世嘉偿还债务的老头，以其过人的胆识做出了让世嘉起死回生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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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公司要完！
心灰意懒之后，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稻田寺平。
他不管不顾，摔门而走，既然部长不愿意快速呈递这款游戏的信息，他就找更上级，不，他要直接找总裁！
然后在面试下一份工作的时候，他可以非常自豪地告诉面试官，他稻田寺平恪尽职守，没有对不起薪水！
无论成与不成，他都不会再待在这个烂公司了。
稻田寺平摇摇头，不顾劝阻，冲进总裁办公室。
即便大川功年事已高，疾病缠身，他依然坚持每天到公司办公。
比起那些碌碌无为的庸才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大川功听完汇报，当即拍板：“叫上那两位代表，召开会议，如果真的有那么好，我肯定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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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被赶鸭子上架逼到讲台上。
还好，小表叔余文乐是东大毕业生，在社会上也闯荡了两年，瞧见小表叔镇定自若，陈凯放下心。
说实话他没必要紧张，他都不会说日语，介绍游戏基本上没他的事儿，他只负责演示。
待公司的各部门部长就坐，由大川功亲自宣布会议开始。
“嘿！各位前辈，来自中国的独立工作室幻游工作室带来了一款游戏，我希望各位前辈能以专业的角度来判定这款游戏的前景。”稻田寺平眼神扫视全场，这是他从未站到的位置。
“下面请幻游工作室的余文乐先生来介绍一下这款游戏。”
余文乐可不会因为头上的头衔慌张，这样的场面他司空见惯，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前辈们，大家好。”余文乐微微鞠一躬，问好：“请大家看投影。”
“现在投影在幕布上的就是我们工作室制作的游戏《我的世界》。”
在座的世嘉高层人士有不少都切切私语起来。
有人问道：“就这样？你们的游戏看起来画面很差，简直就是放大了的像素点一样。”
余文乐闻言，并没有反驳，反而大方地承认：“是的，《我的世界》不是以画面感见长的游戏。”
“但是它却拥有无与伦比的游戏性！”下了论断，余文乐转头用中文指示陈凯继续操作。
画面中的角色，十字准星对准树木狂抡，树干上慢慢出现裂纹，最终散落在地上，化作一个小立方体飞入角色体内，大部分人立马发现，屏幕下方的物品栏内立刻出现了一个木块。
余文乐适时提醒，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
然后角色的手中多出了一个木块，并放置到地上。
“这难道是一个电子游戏版本的乐高积木？”有董事问道，看来家里面有小孩子正处在智力开发的年龄。
“这么说也可以。”
“我承认这有一定的游戏性，但光是搭积木的话，要不了多久，玩家就会腻味吧。”
“您说错了，这不是简单的积木游戏，请让我们来给您演示。”
说完，余文乐对陈凯点点头。
陈凯当即退出游戏，加载另一个长时间玩的文档。
制作工具，制作材料来建造房屋，挖矿，养殖，修建铁路，甚至还有创造模式里面修建的各种各样宏伟建筑，其中不乏现实世界中人们耳熟能详的建筑物，比如埃菲尔铁塔、金字塔、自由女神像等等等等。
陈凯虽然听不懂这些RB鬼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却并不妨碍他享受一片惊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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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在十多年后都算的上经典好游戏，更何况现在？
商人的眼光都是一致的，后世微软能用二十多亿美元购买其版权，在场的诸位人精也不遑多让，立刻就看出一个扛鼎作品的雏形。
“运营得好，甚至有可能替代索尼克在公司的地位。”一位董事这样对身边的技术总监说道。
出乎董事的预料，技术总监闻言，居然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技术总监满脸寒霜，站起来大声质问道：“请不要在混淆视听了，你们的游戏看起来很美好，但在DC上根本没有办法实现。”
会议室刚刚还热闹如菜市场，技术总监一通抢白，立马鸦雀无声。
大川功问道：“中村，有什么问题，你就解释一下吧。”
中村朝总裁大川功一鞠躬，缓缓说道：“我承认这款游戏是难得一见的好游戏，可惜，在DC上是无法运行这款游戏的。”
“DC的内存只有16M，而这款游戏似乎是可以无限扩大的，是吗？”中村总监问话时，正面对向余文乐。
余文乐早已经熟读盛世文给的详细文案，出于辩论技巧，他微笑着，点点头算作回应。
中村总监，典型的中老年技术宅，他心中也在哀叹，在众人的目光中，不得不对DC宣判死刑：“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们设计部门的错误。”
悲观情绪还未扩散，余文乐见时机成熟，放出大招：“不，其实我们早有准备。”
吸引来所有人注意力后，余文乐表现的更加自信从容，甚至有女董事投来暧昧的眼光。
“我们展示的只是PC端硬盘版游戏，针对DC的其实是基于DC配置的魔改版本！”
“我们的游戏设计师，为了把游戏移植到DC平台上，进行了诸多改动。”
余文乐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我们把地图固定了大小，并划分成为很多占用内存10M左右的小地图，实现关卡式的转换地图，以适应DC内存限制。”
余文乐顿了顿，等大家消化完信息，举出第二根手指。
“其次，我们还把本来自由度极高的游戏划出了一条明显的主线，让关卡式的设计有了强力支撑。”
重若千钧的第三根手指举出。
“最后，作为压轴，我们还开发了网络模式和双人模式，在一些特殊关卡，比如方块资源较少的，打boss的地图可以通过这两种模式来增加游戏的可玩性！”
所有人都被余文乐的话震的七荤八素，半晌，中村总监愣道：“不可能，这能是独立工作室能做到的事情？你们在逗我，你们这么强大，为什么不去找索尼合作。”
“够了，中村。”大川功及时喝止，转头来感谢余文乐：“我们何德何能，可以让你们做到这种程度！？”
余文乐笑了，表演时间到：“因为我们本身就很喜欢世嘉的游戏，为自己喜欢的游戏公司做点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你们有什么条件，对吗？”大川功来到跟前，白手起家，筚路蓝缕，即便旧居高位，也打不破他对事业的热爱：“有什么，就都提出来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余文乐说出盛世文安排好的条件：“我们希望世嘉以后做硬盘游戏机而不是光盘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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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盘机就不是游戏机了，纯粹就是电脑主机，做硬盘机是在自取死路啊，社长！”
大川功咳嗽两下，冷静道：“如你所见，我们需要理由来说服诸位董事，做硬盘机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其实……”余文乐回忆了一下盛世文关于世嘉公司未来前景的分析，真不知道身处国内的那个小家伙怎能有如此犀利的眼光：“世嘉DC在与PS2的竞争中已经必败无疑了！”
无人反驳，余文乐接着说道：“DC失败的关键点，相信各位也清楚，游戏软件对比起PS2上的大作太过无力，营销失败，性能被超越。”
“最为致命的一点是你们没有预见到游戏机多重使用功能，自作聪明用GD-ROM来防盗版；与此同时，PS2却能播放DVD，而且价格与DVD播放机相当，DC即便价格低了100美元，仍然会被家长摒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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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NO。”余文乐摇摇手指：“办法我已经提到了，就是将DC魔改成硬盘机，扩充内存与网络服务功能，走粉丝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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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社长，您经营的产业是情报公司，相信您也知道，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未来世界将是信息化的社会，我们正是和世嘉一样看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既然网络化是大趋势，那么世嘉DC就应该充分发挥其长处。首先将以后生产的型号，扩充网络服务能力，改成硬盘机；其次针对已经购买了世嘉DC的顾客提供官方魔改服务，允许顾客DIY制作自己想要的游戏机，另外也要提供有偿的以旧换新服务，加速实现DC的网络化。”
中村开始负隅顽抗：“那么游戏公司呢，谁愿意冒着被盗版的风险来提供给公司新的游戏，更何况，以旧换新这种措施要么是消费者亏，要么是公司亏，难以两全。”
余文乐翻出底牌：“我们愿意，只要贵公司愿意接受以上的市场方向，我们可以放弃销售分成模式，并且在顾客以旧换新的时候，免费为顾客提供硬盘版《我的世界》下载。”
“哼，只靠你们一家游戏公司吗？”
“网络下载服务还可以用来下载其他游戏的，只要你们舍得用一些以前的老游戏提供免费下载，游戏平台的浏览量就会跟上，紧接着自然有一些厂商会愿意尝试。”
“你还是没有说，盗版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中村总监追着不放，但余文乐却忘记了这一部分的解决方案，正在这时，软件部门的另外一个技术负责人站出来帮余文乐辩解。
“用于防盗版的安全软件并不难做，而且由于是网络下载服务，很大程度上会减轻成本压力，盗版并不是很可怕。”
大川功冷淡地撇一眼中村，后者终于不再敢瞎BB，只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坐着如同雕塑。
大川功问余文乐：“你们牺牲这么大，条件是什么？”
“我们愿意以20万美元的税后价格授权世嘉独占非中文地区《我的世界》DC先行版和硬盘版，只要贵公司能够派出至少五名美工赴中国帮助我们工作室工作至少三年，作为交换，我们还愿意与贵公司就游戏软件业务达成深度合作。”
大川功没有过多思考，便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余文乐所有条件，并且承诺那五名美工的工资将由世嘉全部承担。
大川功，这个即将在死前捐赠850亿个人资产，帮世嘉偿还债务的老头，以其过人的胆识做出了让世嘉起死回生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