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等你回来（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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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啪啪的拍了几下，对着赵大山的背影喊道：“干啥去？你干啥去？大山，回来，给我回来。”
赵大山没管身后的叫喊，闷着头就冲进了西屋，目光首先就往炕上对去，这几天张氏身体不太好，都是躺在炕上的，所以他一进门来就往炕上看，但一下子竟然没看到炕上有人……
随着目光转动，他才看到炕下边躺着个人，那样子极像张氏。
进门之前积攒的怒火，不知怎么就像被浇了盆凉水一样消了下去！
“张，张氏……”
赵大山抖着声音，喊着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却没给他丝毫的反应。
紧随着赵大山身后进来的贾氏，看到她儿子表情不太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张氏……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这吃闲饭的是皮痒了，想在她儿子面前给他上眼药！
贾氏大步上前，走到张氏身边去拽她的手臂，道：“大冷的天，你说你躺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磋磨你呢，你要不想气死我，赶紧给我起来。”
平时她要是对张氏说这样的话，张氏早就诚惶诚恐的道歉了，还得是陪着笑脸的那种。
可这次，张氏不止没有陪着笑脸给她道歉，反而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句。
不过贾氏这次没有生气，反而开始惊慌了起来。
她刚才抓着张氏的手臂，就察觉出有不对的地方了。
这好好的一个人，不管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软呀。
这种软还不是平时他们觉得的那种软，而是另一种……
具体要怎么说贾氏说不出来，真要让她形容的话，那她的形容也只是——像极了还不会走路，躺在床上等着人抱的那种奶娃娃的感觉。
可问题是，张氏一个成年人她离那种奶娃娃的样子，可过了好多年了。
一个大人一个好好的大人，怎么也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张氏怎么啦？
不会是在地上躺时间长了，想出这种法子来，离间她跟她儿子了吧。
可不能让她成功。
虽然贾氏带着这种想法，不过她的心，还是有种无法言说的慌乱！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她的手，包括她的身子都在发抖。
门口站着不敢进来的赵大山，也不知是有了什么感觉，还是看到他娘的样子不对，一步不敢朝前迈步说，声音还有些发抖，只在那重复的问，“娘，到底咋的啦？娘，张氏到底是有啥事儿呀——没什么事儿吧。娘，你倒是说说话呀。”
说话说话说话！
贾氏倒是也想说话，可是他她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说她察觉出张氏不对劲了？还是说张氏这个不对劲跟她也有间接的关系！
不能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
贾氏并不知道张氏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她明确的知道，张氏肯定出了点儿事儿！
而这事儿绝对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你说你这孩子”贾氏道：“娘跟你身后进来的，你都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娘咋知道出了啥事儿。”
“这不是，这不是”赵大山结巴了两声，然后道：“这不是刚刚娘你自己进来过一趟吗？张氏刚才不还跟你说话了吗？还把银锁交给了你，刚才她就这样了吗？还是说刚才没啥事儿？！”
“啊？啊……哦，嗷”贾氏心不在焉却又带着些慌乱，随便吱呜了几声，“是，是，刚才进来了，也跟她说话了，她刚才好好的也没啥事儿。”
听到贾氏的回答，赵大山的心才放下了一点点，刚才没事，现在才出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有啥事，应该也不是大事儿，他这才敢往前走了几步。
站到贾氏跟前，赵大山慢慢的伸手推了下张氏，张氏闭着眼一动不动。
“娘”赵大山对着贾氏，道：“我看张氏这应该是病了，咱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看看？”
“谁没生过病啊，找啥大夫……”听到赵大山的话，贾氏一开始不想同意的。
她平时看着这个吃闲饭的就生气，现在听说还要给她出钱看大夫，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但话说到一半，她又想到今天做的这些事儿……也就把想说，不要请大夫那句话给回去。
先就按大山的意思来办，等着这吃闲饭的，跟平时那样的时候，她在跟她仔细将事情摆扯清楚。
“行行行，你想请就先去请吧。”贾氏摆着手说：“嫁过来这么久，什么都不干不说连颗蛋也不下，也就是我们赵家，要是到了其他人家，人家还不定怎么磋磨她呢。”
赵大山也就是一进门时看到张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慌张了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现在知道张氏也应该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心态就又换了回去。
他同他娘的想法其实没多大出入，觉得张氏这也太败家了。
但人都娶回家好几年了，他这会抱怨也没多大的用。
赵大山对着贾氏说：“等过了年，我带张氏回趟娘家。”
这要是平时，贾氏听到赵大山这么说，不止不会让他回去还会很生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敲打敲打张氏了。
但这次听着赵大山的话，她就同意了。
她已经听出来他她儿子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赵大山架着张氏的胳膊，想把她半扶起来挪到炕上去。
可使了半天力也没将人扶起来。
只能对旁边站着的贾氏道：“娘，你给我搭把手，扶一下张氏，这张氏也太重了。”
贾氏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力气，
点了点头，便打算同他一起将张氏扶到炕上去。
可刚将人扶起来还没到炕沿上时，贾氏就又听到赵大山的惊呼声。
“娘！血，有血！”
“瞎喳呼什么？！”贾氏道：“又不是没见过血，杀鸡杀猪不都有血吗？”
说完顺着赵大山的目光一看，贾氏也惊呼起来！
“血！”
贾氏的这声惊呼，直接将她与赵大山吓得瘫软在地，也让门外的人听到了屋里发出来的动静。
“大妞，你去看看你娘这是咋的啦？大呼小叫的，也不出来帮帮忙。”赵贵看着赵喜妞像她说道。
赵喜妞老早就不想在外面呆着了，一听她爹说这句话，立马就转身去了西屋。
赵大山早就吓得神情呆滞，而贾氏则用颤抖的手摸着张氏的衣裳下摆，那血就是从这里溢出来的。
赵大山只看到张氏流了这么多血，就吓的方寸大乱。
而作为过来人的贾氏，看到这么多血，心理的害怕与不敢相信比赵大山更甚。
赵喜妞一进门就看到她大哥与娘都跌坐在地上，中间躺着她大嫂，她娘手上还粘了好多的血。
渣渣呼呼的赵喜妞，完全没了平时的泼辣劲儿，用以前跟别人吵架练出来的嗓子尖声叫道：“血！娘！娘！血啊！，娘！”
赵喜妞的叫喊声，惊醒了坐在张氏身旁的母子俩。
两人同时朝赵喜妞看过去，贾氏更是想上前捂住赵喜妞的嘴！
这时候可不能叫，万一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就完蛋了。
张氏若真的只是大病一场还好说，万一真跟她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她就惨了。
可惜赵喜妞可不是贾氏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只凭着本能，在遇到，让他惊慌失措害怕的事时，尖叫不止！
“到底出了什么事？”赵贵最终还是被赵喜妞的尖叫声给喊了过来！
贾氏与赵大山听到赵贵的问话声，同时出声回话。
内容却是不尽相同。
“爹，张氏出事儿了。”
“孩子他爹，没事…没事，你不用过来。”
赵贵听到屋里两个不相同的回答声，眉头皱了一下，又重复问了句，“说清楚到底出了啥事？！”
“娘，爹他……”
赵大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贾氏打断，道：“有什么事等人散尽了再说。”
想到外面的人赵大山闭上了嘴，算是默认了贾氏的说法。
赵喜妞却被惊得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听到赵贵的问话声，本能的就将事实说了出来。
“爹，血，有好多血，娘的手上有血，大嫂的身上也有血……！”
赵喜妞的惊呼中一点声音都没降低，跟刚才被吓到时喊出的音调一样！
所以……
李竹，将那块不是她的银锁，攥在了手中收到袖子里。
出事儿了！
这事不管是因为谁，她今天向赵老头家讨回东西的事情，都会告一段落。
所以，有的拿她最好还是拿走。
要不然她连这块重量不对的银锁都包保不住。
“族长”李竹道：“我想先回去了，家里还乱糟糟的没有整理。”
看出李竹不想惹麻烦的意思，族长便点了点头，没在多问刚刚她说银锁重量与成色不对的事儿。
李竹对组长提出告辞后，又对周围帮助过她已经的人一一道谢，然后才转身往家中去。
至于，身后赵老头院子里发生的事，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了。
虎子一家与赵老头他们都犯冲，现在她的身份是虎子媳妇，最好还是不要跟他们有过多的牵扯，以免又遇上什么不幸的事儿。
可有些事不是她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那天晚上李竹跟着族长与其他帮忙的人，一起去赵老头家将虎子家的东西要回来后就离开了。
后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她都没去问。
可村子就这么大，有些事不是她不问就不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李竹就知道了，赵老头家发生的事儿。
那个在祠堂里，帮她作证的妇人到她家串门，将赵老头家的倒霉事全告诉她了。
“虎子媳妇儿，在家没？”
那天早上李竹刚刚吃完早饭，本打算去赵三婶家一趟，结果还没离开，就听到大门被敲响了。
门外一个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熟悉的声音让李竹没开口问对方是谁，就直接打开了大门。
“你是……”
“虎子媳妇，我是你赵二嫂子。”那妇人爽快的开口回答了李竹的疑问。
李竹不认识，疯丫的记忆里也没见过这人，但这人昨天帮过她，村里人对她挺熟悉，那她至少是赵家村常住人口。
“二嫂子。”李竹一点磕巴都没打的直接喊。
“哎”赵二嫂子清脆的答应了声，说道：“你这丫头干脆爽快，我对你中意的很。”
看赵二嫂子这说话做事的气派，若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那李竹也挺中意她的。
李竹低头腼腆的笑了下。
赵二嫂拍了拍他她的肩膀，道：“我这一大早来是有事跟你说，你要是没有其他的急事，咱要不就到屋里先说道说道。”
李竹本打算去赵三婶家，但也不是非急着立刻去不可，所以，她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儿。
于是对着赵二嫂点了点头，拉着她到屋里坐。
摸了摸桌上放着的茶壶，茶壶外表还是有些烫的，拿出一个干净的碗，李竹倒了些茶水，放到赵二嫂跟前，道：“二嫂，家里没有茶叶，您喝水。”
赵二嫂摆了摆手，道：“别弄这些麻烦的，我来就是找你说几句话就成的，还给我倒什么茶呀。”说完啦啦，李竹的手臂一下指着旁边的凳子说：“你先别忙别的了，赶紧坐下来，我跟你说说。”
看到赵二嫂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李竹还真想知道她到底要给她说什么，于是也没推辞，顺势就在她指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昨晚上从祠堂出去就回家了没再出去，听我小叔子说，后来大山那俩兄弟，又去你住的地方捣乱了？！”
你住点了点头。
赵二嫂又接着道：“后来你们又去赵老头家将东西要回大半，最后的时候大山那媳妇，好像出了点啥事儿。”
“好像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但我没在那里呆时间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李竹还以为赵二嫂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于是赶在她开口之前便说了她也提前走了。
赵二嫂拍了拍李竹的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却又有些怜悯的表情，道：“我知道……”
“啊？”李竹有些纳闷。
知道？
两手啪啪的拍了几下，对着赵大山的背影喊道：“干啥去？你干啥去？大山，回来，给我回来。”
赵大山没管身后的叫喊，闷着头就冲进了西屋，目光首先就往炕上对去，这几天张氏身体不太好，都是躺在炕上的，所以他一进门来就往炕上看，但一下子竟然没看到炕上有人……
随着目光转动，他才看到炕下边躺着个人，那样子极像张氏。
进门之前积攒的怒火，不知怎么就像被浇了盆凉水一样消了下去！
“张，张氏……”
赵大山抖着声音，喊着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却没给他丝毫的反应。
紧随着赵大山身后进来的贾氏，看到她儿子表情不太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张氏……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这吃闲饭的是皮痒了，想在她儿子面前给他上眼药！
贾氏大步上前，走到张氏身边去拽她的手臂，道：“大冷的天，你说你躺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磋磨你呢，你要不想气死我，赶紧给我起来。”
平时她要是对张氏说这样的话，张氏早就诚惶诚恐的道歉了，还得是陪着笑脸的那种。
可这次，张氏不止没有陪着笑脸给她道歉，反而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句。
不过贾氏这次没有生气，反而开始惊慌了起来。
她刚才抓着张氏的手臂，就察觉出有不对的地方了。
这好好的一个人，不管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软呀。
这种软还不是平时他们觉得的那种软，而是另一种……
具体要怎么说贾氏说不出来，真要让她形容的话，那她的形容也只是——像极了还不会走路，躺在床上等着人抱的那种奶娃娃的感觉。
可问题是，张氏一个成年人她离那种奶娃娃的样子，可过了好多年了。
一个大人一个好好的大人，怎么也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张氏怎么啦？
不会是在地上躺时间长了，想出这种法子来，离间她跟她儿子了吧。
可不能让她成功。
虽然贾氏带着这种想法，不过她的心，还是有种无法言说的慌乱！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她的手，包括她的身子都在发抖。
门口站着不敢进来的赵大山，也不知是有了什么感觉，还是看到他娘的样子不对，一步不敢朝前迈步说，声音还有些发抖，只在那重复的问，“娘，到底咋的啦？娘，张氏到底是有啥事儿呀——没什么事儿吧。娘，你倒是说说话呀。”
说话说话说话！
贾氏倒是也想说话，可是他她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说她察觉出张氏不对劲了？还是说张氏这个不对劲跟她也有间接的关系！
不能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
贾氏并不知道张氏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她明确的知道，张氏肯定出了点儿事儿！
而这事儿绝对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你说你这孩子”贾氏道：“娘跟你身后进来的，你都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娘咋知道出了啥事儿。”
“这不是，这不是”赵大山结巴了两声，然后道：“这不是刚刚娘你自己进来过一趟吗？张氏刚才不还跟你说话了吗？还把银锁交给了你，刚才她就这样了吗？还是说刚才没啥事儿？！”
“啊？啊……哦，嗷”贾氏心不在焉却又带着些慌乱，随便吱呜了几声，“是，是，刚才进来了，也跟她说话了，她刚才好好的也没啥事儿。”
听到贾氏的回答，赵大山的心才放下了一点点，刚才没事，现在才出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有啥事，应该也不是大事儿，他这才敢往前走了几步。
站到贾氏跟前，赵大山慢慢的伸手推了下张氏，张氏闭着眼一动不动。
“娘”赵大山对着贾氏，道：“我看张氏这应该是病了，咱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看看？”
“谁没生过病啊，找啥大夫……”听到赵大山的话，贾氏一开始不想同意的。
她平时看着这个吃闲饭的就生气，现在听说还要给她出钱看大夫，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但话说到一半，她又想到今天做的这些事儿……也就把想说，不要请大夫那句话给回去。
先就按大山的意思来办，等着这吃闲饭的，跟平时那样的时候，她在跟她仔细将事情摆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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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张氏也应该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心态就又换了回去。
他同他娘的想法其实没多大出入，觉得张氏这也太败家了。
但人都娶回家好几年了，他这会抱怨也没多大的用。
赵大山对着贾氏说：“等过了年，我带张氏回趟娘家。”
这要是平时，贾氏听到赵大山这么说，不止不会让他回去还会很生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敲打敲打张氏了。
但这次听着赵大山的话，她就同意了。
她已经听出来他她儿子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赵大山架着张氏的胳膊，想把她半扶起来挪到炕上去。
可使了半天力也没将人扶起来。
只能对旁边站着的贾氏道：“娘，你给我搭把手，扶一下张氏，这张氏也太重了。”
贾氏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力气，
点了点头，便打算同他一起将张氏扶到炕上去。
可刚将人扶起来还没到炕沿上时，贾氏就又听到赵大山的惊呼声。
“娘！血，有血！”
“瞎喳呼什么？！”贾氏道：“又不是没见过血，杀鸡杀猪不都有血吗？”
说完顺着赵大山的目光一看，贾氏也惊呼起来！
“血！”
贾氏的这声惊呼，直接将她与赵大山吓得瘫软在地，也让门外的人听到了屋里发出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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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喜妞老早就不想在外面呆着了，一听她爹说这句话，立马就转身去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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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山只看到张氏流了这么多血，就吓的方寸大乱。
而作为过来人的贾氏，看到这么多血，心理的害怕与不敢相信比赵大山更甚。
赵喜妞一进门就看到她大哥与娘都跌坐在地上，中间躺着她大嫂，她娘手上还粘了好多的血。
渣渣呼呼的赵喜妞，完全没了平时的泼辣劲儿，用以前跟别人吵架练出来的嗓子尖声叫道：“血！娘！娘！血啊！，娘！”
赵喜妞的叫喊声，惊醒了坐在张氏身旁的母子俩。
两人同时朝赵喜妞看过去，贾氏更是想上前捂住赵喜妞的嘴！
这时候可不能叫，万一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就完蛋了。
张氏若真的只是大病一场还好说，万一真跟她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她就惨了。
可惜赵喜妞可不是贾氏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只凭着本能，在遇到，让他惊慌失措害怕的事时，尖叫不止！
“到底出了什么事？”赵贵最终还是被赵喜妞的尖叫声给喊了过来！
贾氏与赵大山听到赵贵的问话声，同时出声回话。
内容却是不尽相同。
“爹，张氏出事儿了。”
“孩子他爹，没事…没事，你不用过来。”
赵贵听到屋里两个不相同的回答声，眉头皱了一下，又重复问了句，“说清楚到底出了啥事？！”
“娘，爹他……”
赵大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贾氏打断，道：“有什么事等人散尽了再说。”
想到外面的人赵大山闭上了嘴，算是默认了贾氏的说法。
赵喜妞却被惊得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听到赵贵的问话声，本能的就将事实说了出来。
“爹，血，有好多血，娘的手上有血，大嫂的身上也有血……！”
赵喜妞的惊呼中一点声音都没降低，跟刚才被吓到时喊出的音调一样！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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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儿了！
这事不管是因为谁，她今天向赵老头家讨回东西的事情，都会告一段落。
所以，有的拿她最好还是拿走。
要不然她连这块重量不对的银锁都包保不住。
“族长”李竹道：“我想先回去了，家里还乱糟糟的没有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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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村子就这么大，有些事不是她不问就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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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虎子媳妇，我是你赵二嫂子。”那妇人爽快的开口回答了李竹的疑问。
李竹不认识，疯丫的记忆里也没见过这人，但这人昨天帮过她，村里人对她挺熟悉，那她至少是赵家村常住人口。
“二嫂子。”李竹一点磕巴都没打的直接喊。
“哎”赵二嫂子清脆的答应了声，说道：“你这丫头干脆爽快，我对你中意的很。”
看赵二嫂子这说话做事的气派，若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那李竹也挺中意她的。
李竹低头腼腆的笑了下。
赵二嫂拍了拍他她的肩膀，道：“我这一大早来是有事跟你说，你要是没有其他的急事，咱要不就到屋里先说道说道。”
李竹本打算去赵三婶家，但也不是非急着立刻去不可，所以，她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儿。
于是对着赵二嫂点了点头，拉着她到屋里坐。
摸了摸桌上放着的茶壶，茶壶外表还是有些烫的，拿出一个干净的碗，李竹倒了些茶水，放到赵二嫂跟前，道：“二嫂，家里没有茶叶，您喝水。”
赵二嫂摆了摆手，道：“别弄这些麻烦的，我来就是找你说几句话就成的，还给我倒什么茶呀。”说完啦啦，李竹的手臂一下指着旁边的凳子说：“你先别忙别的了，赶紧坐下来，我跟你说说。”
看到赵二嫂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李竹还真想知道她到底要给她说什么，于是也没推辞，顺势就在她指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昨晚上从祠堂出去就回家了没再出去，听我小叔子说，后来大山那俩兄弟，又去你住的地方捣乱了？！”
你住点了点头。
赵二嫂又接着道：“后来你们又去赵老头家将东西要回大半，最后的时候大山那媳妇，好像出了点啥事儿。”
“好像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但我没在那里呆时间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李竹还以为赵二嫂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于是赶在她开口之前便说了她也提前走了。
赵二嫂拍了拍李竹的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却又有些怜悯的表情，道：“我知道……”
“啊？”李竹有些纳闷。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