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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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不去吗？等待接济的人没有发言权。
乔时很识趣地点点头，跟着他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黄昏下的安城很静谧，有种祥和的美感。
乔时这两天一直为着乔燕的事忙活，也没机会好好看过这座城市。
沈遇也没说去哪儿，只是带着她从老城区慢慢散步到了新城区。
乔时当年是在这边生活过几个月的，记忆里脏乱拥挤又喧闹的小城已不复存在，曾经大片低矮的白色砖楼已经被临街耸立的大厦取代，残破积水的水泥马路也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宽阔干净的柏油大马路，沿街并排而立的大王椰子树在轻风晚霞下让这座千年古城添了点热带风情。
大型购物中心、琳琅满目的中西式餐厅、咖啡馆、多元化电影院、主题公园……
一路走下来，乔时心里是惊艳的，忍不住扭头对沈遇道，“这里变化挺大啊。”
“嗯。”沈遇抬眸往马路外扫了眼，“这几年市政确实搞得不错。”
“感觉现在的安城比以前热闹很多啊，商场里边也人挤人的了。”
“年轻人在周边城市找不到工作，都留在本地了，自然会热闹些。”
乔时诧异看他，“为什么找不到工作？”
问完便见沈遇偏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她有些……说不上的古怪。
沈遇也没解释，换了个话题，“乔燕这么点年纪，你家人怎么让她这么跟着徐昭过来了？”
“家里怎么可能同意。当时我叔还千里迢迢跑广州把人绑回来了，结果连夜就跑了，两年音讯全无。”
沈遇挑眉，“原来不是你亲妹妹啊。”
“要是我亲妹敢这样我早打断她腿了，还能让她这么坑我。”乔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了倾诉欲，“其实乔燕也是有点可怜。她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没什么学历和技能，靠在乡下老家种田也没法养活一大家子，因此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把她扔给我爷爷奶奶照顾，外出务工了一年也就春节回去那么几天。我爷爷奶奶在村里待了一辈子，除了一味溺爱也不懂教人。小姑娘从小没父母在身边，很多思想和价值观念上的东西也没个大人人好好引导，成绩不好也没人辅导或者安慰，她爸妈呢，除了骂一声没出息也不会做什么，慢慢各种心理问题就来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不学习了，跟着一群差不多背景的女孩一块儿逃学、泡网吧、鬼混……然后她爸呢，就是那种不听话是吧，那就打，打到听话为止。这个年纪的小孩正处于叛逆期，怎么可能打得听，杠上了，你越不让我干嘛我就越要干嘛，然后继续逃课、喝酒抽烟、打架斗殴……”
乔时忍不住笑了笑，“反正就一小太妹，然后学也不上了，拎着个包和她那群小姐妹南下打工去了，认识了徐昭，然后就不顾家人阻止跟着他跑了。”
“像她这种从小父母角色缺失的留守小孩，引导不好都容易出问题。乔燕那几个所谓的好姐妹，孩子都两三岁了，有些还安安分分过日子，有些一到外面花花世界就舍不得回来了，孩子一扔在外面又嫁一个。”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琐琐碎碎的，乔时说完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没等沈遇开口，干脆换了话题，“徐昭这人怎么样？”
这么问她是存了点私心的，要是沈遇说这人信得过，她就找他合作，要是说不可靠，她就另行想办法。
沈遇倒没直接说人好不好，只是淡淡道，“和乔燕就半斤八两的事。”
偏头看她，“乔燕走时有留下什么话？”
“她……”乔时迟疑了下，将乔燕那两条短信给他看。
沈遇盯着沉吟了会儿，倒没说什么，将手机递还给了她，和她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斑马线红绿灯前。
乔时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到底想干什么，这走走停停的，不知不觉就走了两个多小时，从华灯初上走到了夜色沉沉，看着还像是继续往下走的意思。这么一路下来，她口袋里仅剩的那点零钱连回酒店的打车费都没有，再走下去，她连手机都得没电了。这意味着，只要沈遇稍微不厚道点，她随时有流落街头的可能。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身上没钱没卡让乔时特别没有安全感，沈遇也不是那个让她不带钱不带卡不带手机带上他就能放心的男人。
乔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问沈遇借钱，借着等红灯的机会，转身四处望了望，看到不远处便利店门口贴着的大个银联和支付宝logo后，乔时突然像找到了救星，扭头对沈遇道，“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买两瓶水。”
她的语气是轻快的，连转身时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起来，纤小的个字一步一步地就轻快蹦到了便利店前。
乔时随便从货架上拿了两瓶饮料，买单时故意背对着门口，挡住了沈遇那边看过来的视线，小心问老板，“老板，可以支付宝结账吗？”
“可以啊。”老板是个爽快的年轻男人，接过水，“也可以微信支付。”
乔时瞬间放了心，打开了支付宝客户端，将付款码转向老板娘，看着她拿着扫描枪“嘀”地扫了一声，边点击确认支付边小心翼翼地看向年轻老板，“老板……那个，我身上忘带现金了，回不去，能不能我支付宝给你转500块，然后你找500现金我？”
男人狐疑看她。
乔时正抿着唇，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看他盯着她看时还故作可怜地双掌合十冲他拜了拜，小声道，“拜托了。”
这种小女生式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很吃得开，男人爽快道，“可以啊。”
乔时眉眼瞬间柔柔舒展开，“谢谢老板。”
当下在手机上又给他转了500。
男人也笑着将5张大红的老人头递给她，乔时正要伸手去接，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掌突然从身后伸来，接过了那500块。
“诶，那是我……”乔时说到一半的话在转身看清身后站着的男人时停了下来。
沈遇不知道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淡眉淡眼的，面色平静眸色沉黯，黑眸正盯着她，那五百块在他指尖轻颤。
乔时突然生出些心虚的情绪来，其实她是不想让沈遇看到才一个人跑来买水，倒不是怕丢脸，是怕沈遇看到会脸上无光，毕竟她先开口向他借的钱，他没说借还是不借，她这么做有点打他脸。
沈遇这会儿估摸着心情也是不大好了，捏着那几张钞票，指尖晃了晃，“乔时，我就这么小气？”
还真是生气了~
乔时掂量着开口，“没有啊，我就是刚好看到支付宝还有点现金，就想着把它套现取出来了，刚好可以救救急，我没别的意思，老麻烦你我过意不去。”
沈遇不说话，只是以着那双沉黑的眸子静静看她。
“真的。”乔时又以着那种温软腔调安抚，朝他走近了些，将其中一瓶饮料轻轻塞入他空手中，边软声道，“我总不能想买瓶水都找你要钱，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沈遇看了她一眼，“这么看来还是我的问题了？”
那不是！
乔时没敢直接说，幽幽地回了句，“乔燕的问题。”
沈遇又是眼神淡淡扫过，倒是没说什么了，将那500块塞入了她手中，“走吧。”
乔时再一次感受到了金钱在手的踏实感，攥着那五百块，心情很轻松地跟着沈遇继续压马路了。
沈遇倒像是没了压马路的心情，过了马路，径直走向了不远的银行自助取款中心。
他取款时，乔时很自觉地站在门外，没想着沈遇突然侧身看她，“要多少？”
“啊？”乔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借钱？”
乔时想说不用了又怕刚那事伤他自尊，也就笑着道，“1000够了，谢谢哦。”
沈遇没说话了，转过了身。
没一会儿，乔时听到了取款机吐钱的声音，再没一会儿，沈遇已拿着一小沓现金走了过来，冷不丁拉过她肩包，将那一小沓现金塞入她包中。
乔时一时间有些愣，那一沓钱可不止1000。人还没回过神来，手掌心也冰冰凉凉的，沈遇将卡也塞入了她手中，“密码回头短信发你。”
乔时突然觉得手掌硌手得很，干笑着要将卡塞回给他，“不用了，我花不了那么多钱。”
非亲非故地刷他卡，乔时只觉心里怪异。
沈遇也没说什么，拿过□□，反手就塞进了她包里，扔下一句，“我送你回酒店”，高大的身影已转身离去。
乔时是怎么也没办法收他卡的，在车上拿出卡想递还他，沈遇隔着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只是暂时借你。”
乔时也没法坚持了，悻悻然收回了卡，“谢谢哦，回头我再还你。”
沈遇没说话，开车将她送回了酒店。
乔时下车时，沈遇也跟着下了车。
“我送你上去。”将车门关上时，沈遇淡道，抬头望着酒店大楼。
乔时不太好意思让沈遇送，笑着道，“不用了。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
“我看看乔燕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乔时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好的。”
与他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乔时房间就在电梯口，从电梯出来转个弯就到了，她拿着房卡去刷，“嘀”地一声响后，她推门，没推动。
“奇怪，门怎么打不开了？”
沈遇却是面色一凝，手掌扣着她手臂将她拉到了一边，长腿倏地抬起，又快又狠地朝房门狠踹了一脚，门开了，乔时下意识往门口望了眼，被沈遇推开，“旁边待着！”
声线有着不同往日的沉着。
她能不去吗？等待接济的人没有发言权。
乔时很识趣地点点头，跟着他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黄昏下的安城很静谧，有种祥和的美感。
乔时这两天一直为着乔燕的事忙活，也没机会好好看过这座城市。
沈遇也没说去哪儿，只是带着她从老城区慢慢散步到了新城区。
乔时当年是在这边生活过几个月的，记忆里脏乱拥挤又喧闹的小城已不复存在，曾经大片低矮的白色砖楼已经被临街耸立的大厦取代，残破积水的水泥马路也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宽阔干净的柏油大马路，沿街并排而立的大王椰子树在轻风晚霞下让这座千年古城添了点热带风情。
大型购物中心、琳琅满目的中西式餐厅、咖啡馆、多元化电影院、主题公园……
一路走下来，乔时心里是惊艳的，忍不住扭头对沈遇道，“这里变化挺大啊。”
“嗯。”沈遇抬眸往马路外扫了眼，“这几年市政确实搞得不错。”
“感觉现在的安城比以前热闹很多啊，商场里边也人挤人的了。”
“年轻人在周边城市找不到工作，都留在本地了，自然会热闹些。”
乔时诧异看他，“为什么找不到工作？”
问完便见沈遇偏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她有些……说不上的古怪。
沈遇也没解释，换了个话题，“乔燕这么点年纪，你家人怎么让她这么跟着徐昭过来了？”
“家里怎么可能同意。当时我叔还千里迢迢跑广州把人绑回来了，结果连夜就跑了，两年音讯全无。”
沈遇挑眉，“原来不是你亲妹妹啊。”
“要是我亲妹敢这样我早打断她腿了，还能让她这么坑我。”乔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了倾诉欲，“其实乔燕也是有点可怜。她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没什么学历和技能，靠在乡下老家种田也没法养活一大家子，因此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把她扔给我爷爷奶奶照顾，外出务工了一年也就春节回去那么几天。我爷爷奶奶在村里待了一辈子，除了一味溺爱也不懂教人。小姑娘从小没父母在身边，很多思想和价值观念上的东西也没个大人人好好引导，成绩不好也没人辅导或者安慰，她爸妈呢，除了骂一声没出息也不会做什么，慢慢各种心理问题就来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不学习了，跟着一群差不多背景的女孩一块儿逃学、泡网吧、鬼混……然后她爸呢，就是那种不听话是吧，那就打，打到听话为止。这个年纪的小孩正处于叛逆期，怎么可能打得听，杠上了，你越不让我干嘛我就越要干嘛，然后继续逃课、喝酒抽烟、打架斗殴……”
乔时忍不住笑了笑，“反正就一小太妹，然后学也不上了，拎着个包和她那群小姐妹南下打工去了，认识了徐昭，然后就不顾家人阻止跟着他跑了。”
“像她这种从小父母角色缺失的留守小孩，引导不好都容易出问题。乔燕那几个所谓的好姐妹，孩子都两三岁了，有些还安安分分过日子，有些一到外面花花世界就舍不得回来了，孩子一扔在外面又嫁一个。”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琐琐碎碎的，乔时说完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没等沈遇开口，干脆换了话题，“徐昭这人怎么样？”
这么问她是存了点私心的，要是沈遇说这人信得过，她就找他合作，要是说不可靠，她就另行想办法。
沈遇倒没直接说人好不好，只是淡淡道，“和乔燕就半斤八两的事。”
偏头看她，“乔燕走时有留下什么话？”
“她……”乔时迟疑了下，将乔燕那两条短信给他看。
沈遇盯着沉吟了会儿，倒没说什么，将手机递还给了她，和她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斑马线红绿灯前。
乔时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到底想干什么，这走走停停的，不知不觉就走了两个多小时，从华灯初上走到了夜色沉沉，看着还像是继续往下走的意思。这么一路下来，她口袋里仅剩的那点零钱连回酒店的打车费都没有，再走下去，她连手机都得没电了。这意味着，只要沈遇稍微不厚道点，她随时有流落街头的可能。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身上没钱没卡让乔时特别没有安全感，沈遇也不是那个让她不带钱不带卡不带手机带上他就能放心的男人。
乔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问沈遇借钱，借着等红灯的机会，转身四处望了望，看到不远处便利店门口贴着的大个银联和支付宝logo后，乔时突然像找到了救星，扭头对沈遇道，“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买两瓶水。”
她的语气是轻快的，连转身时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起来，纤小的个字一步一步地就轻快蹦到了便利店前。
乔时随便从货架上拿了两瓶饮料，买单时故意背对着门口，挡住了沈遇那边看过来的视线，小心问老板，“老板，可以支付宝结账吗？”
“可以啊。”老板是个爽快的年轻男人，接过水，“也可以微信支付。”
乔时瞬间放了心，打开了支付宝客户端，将付款码转向老板娘，看着她拿着扫描枪“嘀”地扫了一声，边点击确认支付边小心翼翼地看向年轻老板，“老板……那个，我身上忘带现金了，回不去，能不能我支付宝给你转500块，然后你找500现金我？”
男人狐疑看她。
乔时正抿着唇，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看他盯着她看时还故作可怜地双掌合十冲他拜了拜，小声道，“拜托了。”
这种小女生式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很吃得开，男人爽快道，“可以啊。”
乔时眉眼瞬间柔柔舒展开，“谢谢老板。”
当下在手机上又给他转了500。
男人也笑着将5张大红的老人头递给她，乔时正要伸手去接，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掌突然从身后伸来，接过了那500块。
“诶，那是我……”乔时说到一半的话在转身看清身后站着的男人时停了下来。
沈遇不知道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淡眉淡眼的，面色平静眸色沉黯，黑眸正盯着她，那五百块在他指尖轻颤。
乔时突然生出些心虚的情绪来，其实她是不想让沈遇看到才一个人跑来买水，倒不是怕丢脸，是怕沈遇看到会脸上无光，毕竟她先开口向他借的钱，他没说借还是不借，她这么做有点打他脸。
沈遇这会儿估摸着心情也是不大好了，捏着那几张钞票，指尖晃了晃，“乔时，我就这么小气？”
还真是生气了~
乔时掂量着开口，“没有啊，我就是刚好看到支付宝还有点现金，就想着把它套现取出来了，刚好可以救救急，我没别的意思，老麻烦你我过意不去。”
沈遇不说话，只是以着那双沉黑的眸子静静看她。
“真的。”乔时又以着那种温软腔调安抚，朝他走近了些，将其中一瓶饮料轻轻塞入他空手中，边软声道，“我总不能想买瓶水都找你要钱，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沈遇看了她一眼，“这么看来还是我的问题了？”
那不是！
乔时没敢直接说，幽幽地回了句，“乔燕的问题。”
沈遇又是眼神淡淡扫过，倒是没说什么了，将那500块塞入了她手中，“走吧。”
乔时再一次感受到了金钱在手的踏实感，攥着那五百块，心情很轻松地跟着沈遇继续压马路了。
沈遇倒像是没了压马路的心情，过了马路，径直走向了不远的银行自助取款中心。
他取款时，乔时很自觉地站在门外，没想着沈遇突然侧身看她，“要多少？”
“啊？”乔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借钱？”
乔时想说不用了又怕刚那事伤他自尊，也就笑着道，“1000够了，谢谢哦。”
沈遇没说话了，转过了身。
没一会儿，乔时听到了取款机吐钱的声音，再没一会儿，沈遇已拿着一小沓现金走了过来，冷不丁拉过她肩包，将那一小沓现金塞入她包中。
乔时一时间有些愣，那一沓钱可不止1000。人还没回过神来，手掌心也冰冰凉凉的，沈遇将卡也塞入了她手中，“密码回头短信发你。”
乔时突然觉得手掌硌手得很，干笑着要将卡塞回给他，“不用了，我花不了那么多钱。”
非亲非故地刷他卡，乔时只觉心里怪异。
沈遇也没说什么，拿过□□，反手就塞进了她包里，扔下一句，“我送你回酒店”，高大的身影已转身离去。
乔时是怎么也没办法收他卡的，在车上拿出卡想递还他，沈遇隔着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只是暂时借你。”
乔时也没法坚持了，悻悻然收回了卡，“谢谢哦，回头我再还你。”
沈遇没说话，开车将她送回了酒店。
乔时下车时，沈遇也跟着下了车。
“我送你上去。”将车门关上时，沈遇淡道，抬头望着酒店大楼。
乔时不太好意思让沈遇送，笑着道，“不用了。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
“我看看乔燕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乔时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好的。”
与他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乔时房间就在电梯口，从电梯出来转个弯就到了，她拿着房卡去刷，“嘀”地一声响后，她推门，没推动。
“奇怪，门怎么打不开了？”
沈遇却是面色一凝，手掌扣着她手臂将她拉到了一边，长腿倏地抬起，又快又狠地朝房门狠踹了一脚，门开了，乔时下意识往门口望了眼，被沈遇推开，“旁边待着！”
声线有着不同往日的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