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管家，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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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悄无声息的停了，旭日从东边升起。
山林间，随着积雪的融化，汇聚出一条条小溪。
屋檐上的冰柱也不断滴落水珠。
但这段时间，比下雪的时候更冷。
孔家村周边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树林中发现了许多尸体，惊动了官兵，但因为没有一位村民出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布霖脸色略显苍白，裹着大衣，走出屋门，拿着一把短刀劈柴。
冰冰与小昔坐在火炉旁嗑瓜子，萍儿抱着白猫玩耍着。
不远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
他身形高大却消瘦，穿着一身灰色面貌，走起路来，像是一颗会行走的枯树。
他走到布霖身后不远处站着，沉默不语。
布霖放下短刀，回头看着他，顿了顿，走过去，道：“沈管家千里迢迢跑到这穷乡僻壤来，莫非就是为了赏雪？”
来人正是城主府的管家——沈越。也是张夫人亲信之一，昔日赶走布霖的戏码，便是他一手执行的。
此人虽然只是个管家，武功却也不弱，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
听见布霖的话，沈越淡笑道：“城里的雪有城里的味道，这乡下的雪，有乡下的味道，两者都应该好好观赏一番。”
布霖走到屋前柏树下，道：“有什么事，说吧。”
沈越却看向屋内的冰冰和小昔。
布霖道：“他们只是路人，与费城毫无瓜葛，就算我现在被你杀了，他们也不会为我报仇的。”
沈越道：“那可不一定，人心难测！”
布霖道：“是的，有的人长得凶神恶煞，却善良的很，有的人貌美如花，却藏着蛇蝎心肠。”
沈越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很多事情也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布霖道：“那到底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呢？”
沈越道：“都不可信。”
布霖道：“那又如何去看透一个人是善还是恶呢？”
沈越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布霖道：“沈大管家辛苦的跑过来，就是为了与我讨论人心？”
沈越沉默片刻，道：“布少爷可知道费城狼魂？”
布霖道：“不知道。”
沈越道：“昔日，布大将军与城主大人为了曾经建立了一支神秘军团，叫做狼魂，他们只效忠于布大将军和城主大人。当两位大人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支军团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是哪些人！”
布霖脸色毫无波动，就好像再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情。
沈越道：“有传言，他们时时刻刻都守护在布大少爷和张大小姐身旁。”
布霖道：“所以，那个女人叫你过来，是想从我这里打探到他们的消息，然后永绝后患？”
沈越没有回答，继续道：“据说，城主大人去世前曾留下一道密诏和遗命，若是布大少爷与张大小姐拿着这两样东西，带着狼魂回到城主府，就能得到整座费城！”
布霖道：“你们以为，那两样东西在我手里？”
沈越突然半跪在地，沉声道：“狼魂军团第二十八位成员沈越，参见少主！”
布霖愕然的看着沈越，半响才回过神来，道：“你是狼魂的一员？”
沈越道：“没错，我们狼魂成员平日里都以另一个身份在费城生活，只有再接到密令时，才会成为狼魂。”
布霖道：“但我没有密令，也不是你们的主公。”
沈越道：“城主去世前曾和我说过，那道密令已经交给了您，只等着你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会帮少主和小姐夺回费城。”
布霖道：“但是，现在的城主是张合，他应该才是你们的少主。”
沈越淡笑道：“少主不用试探我，城主大人本想等少主和小姐完婚后，就将费城交给少主，只是没想到被张二夫人先下了手，夺了费城。现在她正在四处搜寻狼魂成员和那密令，若是再被她抢了先机，那我们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布霖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沈越道：“没有密令，他们不敢现身，我身在城主府，对张二夫人的行动了如指掌，知道她正在策划一项针对狼魂和少主的大行动，情急之下，才一个人过来面见少主。”
布霖盯着沈越，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是看到的只有忠肝义胆。
他语气缓和的道：“这么说来，你赶我离开城主府，也是迫于无奈？”
沈越额头碰地，道：“当时情况紧急，为了大局着想，属下只好做出那等不忠之事，还望少主恕罪。”
布霖道：“我不怪你，起来吧。”
沈越起身，他的额头已经擦破。
布霖道：“我手里的确有张伯父给的密令。”
沈越一喜，道：“那少主为何迟迟不召我等前来？”
布霖道：“时机还不成熟，你今天先回去，告诉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命令。”
沈越躬身道：“属下遵命。”
说完，他转身离去，像一颗枯树般在雪地上走远。
布霖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越回到城主府后，径直走进张夫人的厢房，恭敬的站在缎子外，道：“他已经承认那密令在他手上。”
张夫人的声音在缎子后面响起：“他是否提前知道了狼魂的存在？”
沈越道：“不知道，是我说出来，他才知道的。”
张夫人道：“那你怎么能够断定他手上有密令？”
沈越沉默不语。
张夫人道：“若是他手上真有密令，应该早就知道狼魂的存在。”
沈越道：“那为何？”
张夫人道：“他在骗你而已，就像我在骗他一样，他也知道你绝非真正的狼魂成员。”
沈越道：“可是他从未见过狼魂，也不知道狼魂的事情，怎么会知道我在骗他？”
张夫人道：“只因你是城主府的管家，常年跟随在张邵身边，定是他最信任的人。应该是最清楚布霖手中有没有密令的人，他既然手中没有密令，你还前去找他要密令，他岂能看不出你的真假？”
沈越垂下头，道：“属下无能。”
张夫人道：“我本就是让你去试探他，让他知道你的底细也没多大关系，至少已经知道密令不在他手上，这样一来，定在狼魂手上！”
她沉思片刻，又道：“既然密令不在他手上，留着也没什么用，找个人杀了他，顺便将躲在他背后的人引出来。”
“我这就去办。”沈越躬身退出厢房。
半响后，张夫人询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没有，此人行事老辣狠毒，没有留下任何踪迹。而且，那些山贼身上都只有一个致命的伤口，曹蛮也是一样，只有喉咙上有一道刀伤。”
张夫人道：“这么说来，此人是用刀的？”
另一个声音道：“现在看时这样，不过你最好小心些，能一刀杀了曹蛮，说明此人可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张夫人道：“那也未必，【炉火纯青】之境能够一刀杀死曹蛮的人也不少！”
“…”
雪悄无声息的停了，旭日从东边升起。
山林间，随着积雪的融化，汇聚出一条条小溪。
屋檐上的冰柱也不断滴落水珠。
但这段时间，比下雪的时候更冷。
孔家村周边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树林中发现了许多尸体，惊动了官兵，但因为没有一位村民出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布霖脸色略显苍白，裹着大衣，走出屋门，拿着一把短刀劈柴。
冰冰与小昔坐在火炉旁嗑瓜子，萍儿抱着白猫玩耍着。
不远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
他身形高大却消瘦，穿着一身灰色面貌，走起路来，像是一颗会行走的枯树。
他走到布霖身后不远处站着，沉默不语。
布霖放下短刀，回头看着他，顿了顿，走过去，道：“沈管家千里迢迢跑到这穷乡僻壤来，莫非就是为了赏雪？”
来人正是城主府的管家——沈越。也是张夫人亲信之一，昔日赶走布霖的戏码，便是他一手执行的。
此人虽然只是个管家，武功却也不弱，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
听见布霖的话，沈越淡笑道：“城里的雪有城里的味道，这乡下的雪，有乡下的味道，两者都应该好好观赏一番。”
布霖走到屋前柏树下，道：“有什么事，说吧。”
沈越却看向屋内的冰冰和小昔。
布霖道：“他们只是路人，与费城毫无瓜葛，就算我现在被你杀了，他们也不会为我报仇的。”
沈越道：“那可不一定，人心难测！”
布霖道：“是的，有的人长得凶神恶煞，却善良的很，有的人貌美如花，却藏着蛇蝎心肠。”
沈越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很多事情也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布霖道：“那到底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呢？”
沈越道：“都不可信。”
布霖道：“那又如何去看透一个人是善还是恶呢？”
沈越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布霖道：“沈大管家辛苦的跑过来，就是为了与我讨论人心？”
沈越沉默片刻，道：“布少爷可知道费城狼魂？”
布霖道：“不知道。”
沈越道：“昔日，布大将军与城主大人为了曾经建立了一支神秘军团，叫做狼魂，他们只效忠于布大将军和城主大人。当两位大人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支军团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是哪些人！”
布霖脸色毫无波动，就好像再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情。
沈越道：“有传言，他们时时刻刻都守护在布大少爷和张大小姐身旁。”
布霖道：“所以，那个女人叫你过来，是想从我这里打探到他们的消息，然后永绝后患？”
沈越没有回答，继续道：“据说，城主大人去世前曾留下一道密诏和遗命，若是布大少爷与张大小姐拿着这两样东西，带着狼魂回到城主府，就能得到整座费城！”
布霖道：“你们以为，那两样东西在我手里？”
沈越突然半跪在地，沉声道：“狼魂军团第二十八位成员沈越，参见少主！”
布霖愕然的看着沈越，半响才回过神来，道：“你是狼魂的一员？”
沈越道：“没错，我们狼魂成员平日里都以另一个身份在费城生活，只有再接到密令时，才会成为狼魂。”
布霖道：“但我没有密令，也不是你们的主公。”
沈越道：“城主去世前曾和我说过，那道密令已经交给了您，只等着你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会帮少主和小姐夺回费城。”
布霖道：“但是，现在的城主是张合，他应该才是你们的少主。”
沈越淡笑道：“少主不用试探我，城主大人本想等少主和小姐完婚后，就将费城交给少主，只是没想到被张二夫人先下了手，夺了费城。现在她正在四处搜寻狼魂成员和那密令，若是再被她抢了先机，那我们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布霖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沈越道：“没有密令，他们不敢现身，我身在城主府，对张二夫人的行动了如指掌，知道她正在策划一项针对狼魂和少主的大行动，情急之下，才一个人过来面见少主。”
布霖盯着沈越，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是看到的只有忠肝义胆。
他语气缓和的道：“这么说来，你赶我离开城主府，也是迫于无奈？”
沈越额头碰地，道：“当时情况紧急，为了大局着想，属下只好做出那等不忠之事，还望少主恕罪。”
布霖道：“我不怪你，起来吧。”
沈越起身，他的额头已经擦破。
布霖道：“我手里的确有张伯父给的密令。”
沈越一喜，道：“那少主为何迟迟不召我等前来？”
布霖道：“时机还不成熟，你今天先回去，告诉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命令。”
沈越躬身道：“属下遵命。”
说完，他转身离去，像一颗枯树般在雪地上走远。
布霖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越回到城主府后，径直走进张夫人的厢房，恭敬的站在缎子外，道：“他已经承认那密令在他手上。”
张夫人的声音在缎子后面响起：“他是否提前知道了狼魂的存在？”
沈越道：“不知道，是我说出来，他才知道的。”
张夫人道：“那你怎么能够断定他手上有密令？”
沈越沉默不语。
张夫人道：“若是他手上真有密令，应该早就知道狼魂的存在。”
沈越道：“那为何？”
张夫人道：“他在骗你而已，就像我在骗他一样，他也知道你绝非真正的狼魂成员。”
沈越道：“可是他从未见过狼魂，也不知道狼魂的事情，怎么会知道我在骗他？”
张夫人道：“只因你是城主府的管家，常年跟随在张邵身边，定是他最信任的人。应该是最清楚布霖手中有没有密令的人，他既然手中没有密令，你还前去找他要密令，他岂能看不出你的真假？”
沈越垂下头，道：“属下无能。”
张夫人道：“我本就是让你去试探他，让他知道你的底细也没多大关系，至少已经知道密令不在他手上，这样一来，定在狼魂手上！”
她沉思片刻，又道：“既然密令不在他手上，留着也没什么用，找个人杀了他，顺便将躲在他背后的人引出来。”
“我这就去办。”沈越躬身退出厢房。
半响后，张夫人询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没有，此人行事老辣狠毒，没有留下任何踪迹。而且，那些山贼身上都只有一个致命的伤口，曹蛮也是一样，只有喉咙上有一道刀伤。”
张夫人道：“这么说来，此人是用刀的？”
另一个声音道：“现在看时这样，不过你最好小心些，能一刀杀了曹蛮，说明此人可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张夫人道：“那也未必，【炉火纯青】之境能够一刀杀死曹蛮的人也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