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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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老了。
干枯如同树皮般的皮肤皱巴巴的附在他的身体上，有很多圆圆的黑色小斑点在皮肤上凸起，一块连着一块。
一双混浊的眼睛费力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阿青。
中年男人把阿青带来后就退出门外，房间里只剩下阿青和这位老人。
看着面前的人苍老的样子，阿青久久无言。
“你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不像大人，乃是上古神物，多年过去，一点儿也没有变。”九翁笑了两声，只是听起来连声音虚弱无力，干涩沙哑。
“只是八十年而已。”
“是啊，区区八十年，已经物是人非。”九翁似乎很是唏嘘。
阿青拿过手边的书本，随意翻看了几眼，一边问：“那个年轻人，是你让他来的？”
“是啊，我看他也挺可怜的，就给他指条明路。”
“你明知道我不再帮人卜命，为什么还让他来？”阿青皱起眉头问。
“呵呵，不这样，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阿青挑眉，问：“哦？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不、不，只是试试罢了。”
“试试？”
“我比不上大人算无遗漏，只是年纪大了，多少有一点小聪明。”
听到算无遗漏这句话，阿青被戳了痛脚，有些恼怒，把手中的书本放下，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九翁叹了一口气，从软椅上站起来，佝偻着身躯慢慢挪动。
“青鱼啊，只剩我们两个啦。”九翁慢慢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暮光漫天，他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景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道开始排斥起了妖怪，等到发现的时候颓势已经无可挽回，妖，已不是这天地间的霸主。
当然，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青鱼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只是听其它妖说过，那时妖族霸凌天地间的情形，光是听着就令人热血沸腾。
啊，对不起，人老了就是容易唠叨。”
九翁发现自己有些偏离话题，道了个歉，又说：“反正在我那个时代，我只能听着那些传说过过干瘾，那时，我还曾想着恢复妖族昔日的荣光，哪知道，多年以后，妖族，竟只剩下你我二人。”他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话自己当年的无知妄想。
阿青听着他的话，默不作声。
九翁移到书架旁，动了某个开关，书架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格，他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个布包，然后慢慢放在书桌上。
阿青的目光终于被吸引到了这个布包上。
“这是什么？”
九翁咧嘴一笑，道：“不愧是青鱼，还没打开，就感觉到了吗？”
他慢慢解开布包，里面是三个黑色的小匣子，他轻轻地打开其中一个，露出里面的东西。
阿青看到匣子里的东西，竟惊了一下：“你……”
九翁把剩下的两个匣子全部打开，里面竟是妖族的血脉精华，是用来在特殊时候保存血脉不断绝的东西，里面沉睡着一个生命。
只是，其中的两个已经黯淡了。
“都说妖怪冷血，可是在看到同族一个个都消失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悲伤，尤其是身边的妖族都死绝的时候。
我找到了三个其它妖怪留下的血脉精华，想挽留住妖族留下的最后一点血脉，可是我不能阻挡它们生命的流逝，最后一个也快要不行了。或许，最后的时间真的已经到了吧。”九翁合上匣子，悲伤的说。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九翁猛地抬头看着阿青，说：“青鱼，蝼蚁尚且有偷生之志，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妖族就此灭绝？”
“如果上天非要妖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能有什么办法？”阿青淡淡的说。
“从前不乏有灭族之祸的生灵来向你求问，就连龙族的事你都给出答案，帮他们避过灾劫，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九翁咄咄逼人。
阿青面无表情的说：“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力量也正逐渐消失，我无能为力。”
“好。但是，我问你，难道你当初就不知道天道对我们的压制吗？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寻求解决之道？”
面对九翁的逼问，阿青似乎无言以对，他避而不答：“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等等。”九翁叫住他。“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激动，无法自制。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在新国有些东西你一定要注意。我听说你还带了个孩子？是妖怪吗？”
“他是个人类。”
“以前很多伽塬国的半妖都被带到新国来了，这里的人妖混血格外多，而且他们似乎并不受到影响，有很多实力不错的半妖。
为了提升实力，他们到处搜集血脉精华，我手上这几个就是曾经从半妖手上救下来的。
纯血妖怪的血肉和妖力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尤其是我们这种曾经强大的大妖怪，尤其你身边还带着个小孩，更要留意不要被他们跟上。
而且还有另外一支势力也在寻找妖怪，他们不知从哪里听信了妖怪的妖丹可以让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这种传言，四处搜寻妖怪，还有半妖。
要是以前你肯定不用在意，可是现在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九翁叮嘱着。
“知道是什么人吗？”
九翁摇头说：“他们出现不久，背景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叫捉妖组的组织。”
阿青默默记在了心上。
“多谢了。”
九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累了，摆摆手说：“快到吃饭的点了，我们下去吧。”
楼下客厅里，小鱼儿还在和女孩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凭借敏捷的身手，他多次躲过女孩的袭击，女孩见久久不能得偿所愿，渐渐急躁起来，没有耐心了，她一个飞扑扑向小鱼儿，小鱼儿惊讶的看见女孩的脸上突然长出一块块黑色的斑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变成了没有瞳孔全黑的样子。
骤然见到这诡异的模样，小鱼儿吓得大叫起来。
见状，跟着阿青和九翁下来的中年男子忙呵斥一声，制止小女孩的动作。
小女孩的身体在半空中突然停下，然后落在地上。
小鱼儿见阿青终于下来，什么也顾不得了，飞奔到阿青身边藏在他身后，颤巍巍的指着小女孩：“她、她……”
另一边，中年男子正在训斥小女孩：“你怎么又随便乱用妖力了？不是交代过你吗，这样容易伤到人，怎么就是不听！”
小女孩被训得嘴巴高高撅起，满脸的不乐意。被训完后，看到小鱼儿还是满脸惊悚的指着她，不停地说：“她是妖怪，她是妖怪。”时，更不乐意了。
“喊什么喊！我是妖怪，你不是吗？”
“我才不是妖怪呢！”小鱼儿辩驳。
看到两个小孩的打闹，阿青和九翁谁也没管，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还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小女孩听她爸爸讲和老祖坐在一起的大哥哥就是青鱼时，顿时满脸的崇拜之色，她瞥了小鱼儿一眼，说：“你还说你不是妖怪，那你为什么跟在青鱼大人这么厉害的妖怪身边？”
小鱼儿听到这话愣住了，然后大惊：“什么？你说阿青是妖怪！”
由于惊讶，他这话说的太大声，桌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九翁怔了一下，问阿青：“他不知道你是妖怪？”
阿青没搭话，对小鱼儿训斥：“饭桌上不要说话，教过你多少次了，没礼貌。”
“可是，可是。”小鱼儿还想说什么，可看的阿青的眼神，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看到阿青不再注意自己，小鱼儿偷偷问女孩：“你说阿青是妖怪是真的吗？”
“那当然啦，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妖怪，而且青鱼大人比我们老祖年纪还要大多了呢！”说完，小女孩狐疑的看着小鱼儿，问：“你真的不是妖怪？”
“什么！”小鱼儿又被小女孩的话震撼到了，他看看九翁那副苍老的样子，似乎连用筷子夹菜都费劲，又看看阿青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一向淡然的阿青一副比九翁还老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子。
阿青似乎注意到了小鱼儿的目光，抬头看向他，小鱼儿连忙埋头扒饭。
饭罢，九翁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把注意力移到小鱼儿身上来，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敢怠慢的小鱼儿忙回答：“爷爷，我叫小鱼儿。”
“小鱼儿？”九翁转头问阿青：“你给起的？”
阿青回答：“是他的父母给他起的。”
“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儿？”九翁摇摇头。“对了，你们之后要去哪里？我叫武禄送你们去啊。”
武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小女孩的父亲。
阿青拒绝：“不用，出来游历，自然要自己想办法。”
正说着，匆匆出去的女孩妈妈回来了，说刚才另一个家族送了请柬来，请他们夫妻二人参加一个宴会。
九翁听了，笑眯眯的说：“青鱼，要不你也跟他们两人一起去，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小姑娘。”
阿青一听就黑了脸，道：“门当户对，才是正道，像某些人随便就与他族结合，实在有辱身份。”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背着手自顾自到楼上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去了。
九翁一听就知道阿青是在暗指他，恨恨的骂了一句：“老古董。”
他们两个讨论，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插嘴的，只好都装作没有听到。
他太老了。
干枯如同树皮般的皮肤皱巴巴的附在他的身体上，有很多圆圆的黑色小斑点在皮肤上凸起，一块连着一块。
一双混浊的眼睛费力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阿青。
中年男人把阿青带来后就退出门外，房间里只剩下阿青和这位老人。
看着面前的人苍老的样子，阿青久久无言。
“你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不像大人，乃是上古神物，多年过去，一点儿也没有变。”九翁笑了两声，只是听起来连声音虚弱无力，干涩沙哑。
“只是八十年而已。”
“是啊，区区八十年，已经物是人非。”九翁似乎很是唏嘘。
阿青拿过手边的书本，随意翻看了几眼，一边问：“那个年轻人，是你让他来的？”
“是啊，我看他也挺可怜的，就给他指条明路。”
“你明知道我不再帮人卜命，为什么还让他来？”阿青皱起眉头问。
“呵呵，不这样，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阿青挑眉，问：“哦？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不、不，只是试试罢了。”
“试试？”
“我比不上大人算无遗漏，只是年纪大了，多少有一点小聪明。”
听到算无遗漏这句话，阿青被戳了痛脚，有些恼怒，把手中的书本放下，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九翁叹了一口气，从软椅上站起来，佝偻着身躯慢慢挪动。
“青鱼啊，只剩我们两个啦。”九翁慢慢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暮光漫天，他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景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道开始排斥起了妖怪，等到发现的时候颓势已经无可挽回，妖，已不是这天地间的霸主。
当然，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青鱼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只是听其它妖说过，那时妖族霸凌天地间的情形，光是听着就令人热血沸腾。
啊，对不起，人老了就是容易唠叨。”
九翁发现自己有些偏离话题，道了个歉，又说：“反正在我那个时代，我只能听着那些传说过过干瘾，那时，我还曾想着恢复妖族昔日的荣光，哪知道，多年以后，妖族，竟只剩下你我二人。”他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话自己当年的无知妄想。
阿青听着他的话，默不作声。
九翁移到书架旁，动了某个开关，书架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格，他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个布包，然后慢慢放在书桌上。
阿青的目光终于被吸引到了这个布包上。
“这是什么？”
九翁咧嘴一笑，道：“不愧是青鱼，还没打开，就感觉到了吗？”
他慢慢解开布包，里面是三个黑色的小匣子，他轻轻地打开其中一个，露出里面的东西。
阿青看到匣子里的东西，竟惊了一下：“你……”
九翁把剩下的两个匣子全部打开，里面竟是妖族的血脉精华，是用来在特殊时候保存血脉不断绝的东西，里面沉睡着一个生命。
只是，其中的两个已经黯淡了。
“都说妖怪冷血，可是在看到同族一个个都消失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悲伤，尤其是身边的妖族都死绝的时候。
我找到了三个其它妖怪留下的血脉精华，想挽留住妖族留下的最后一点血脉，可是我不能阻挡它们生命的流逝，最后一个也快要不行了。或许，最后的时间真的已经到了吧。”九翁合上匣子，悲伤的说。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九翁猛地抬头看着阿青，说：“青鱼，蝼蚁尚且有偷生之志，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妖族就此灭绝？”
“如果上天非要妖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能有什么办法？”阿青淡淡的说。
“从前不乏有灭族之祸的生灵来向你求问，就连龙族的事你都给出答案，帮他们避过灾劫，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九翁咄咄逼人。
阿青面无表情的说：“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力量也正逐渐消失，我无能为力。”
“好。但是，我问你，难道你当初就不知道天道对我们的压制吗？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寻求解决之道？”
面对九翁的逼问，阿青似乎无言以对，他避而不答：“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等等。”九翁叫住他。“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激动，无法自制。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在新国有些东西你一定要注意。我听说你还带了个孩子？是妖怪吗？”
“他是个人类。”
“以前很多伽塬国的半妖都被带到新国来了，这里的人妖混血格外多，而且他们似乎并不受到影响，有很多实力不错的半妖。
为了提升实力，他们到处搜集血脉精华，我手上这几个就是曾经从半妖手上救下来的。
纯血妖怪的血肉和妖力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尤其是我们这种曾经强大的大妖怪，尤其你身边还带着个小孩，更要留意不要被他们跟上。
而且还有另外一支势力也在寻找妖怪，他们不知从哪里听信了妖怪的妖丹可以让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这种传言，四处搜寻妖怪，还有半妖。
要是以前你肯定不用在意，可是现在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九翁叮嘱着。
“知道是什么人吗？”
九翁摇头说：“他们出现不久，背景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叫捉妖组的组织。”
阿青默默记在了心上。
“多谢了。”
九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累了，摆摆手说：“快到吃饭的点了，我们下去吧。”
楼下客厅里，小鱼儿还在和女孩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凭借敏捷的身手，他多次躲过女孩的袭击，女孩见久久不能得偿所愿，渐渐急躁起来，没有耐心了，她一个飞扑扑向小鱼儿，小鱼儿惊讶的看见女孩的脸上突然长出一块块黑色的斑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变成了没有瞳孔全黑的样子。
骤然见到这诡异的模样，小鱼儿吓得大叫起来。
见状，跟着阿青和九翁下来的中年男子忙呵斥一声，制止小女孩的动作。
小女孩的身体在半空中突然停下，然后落在地上。
小鱼儿见阿青终于下来，什么也顾不得了，飞奔到阿青身边藏在他身后，颤巍巍的指着小女孩：“她、她……”
另一边，中年男子正在训斥小女孩：“你怎么又随便乱用妖力了？不是交代过你吗，这样容易伤到人，怎么就是不听！”
小女孩被训得嘴巴高高撅起，满脸的不乐意。被训完后，看到小鱼儿还是满脸惊悚的指着她，不停地说：“她是妖怪，她是妖怪。”时，更不乐意了。
“喊什么喊！我是妖怪，你不是吗？”
“我才不是妖怪呢！”小鱼儿辩驳。
看到两个小孩的打闹，阿青和九翁谁也没管，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还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小女孩听她爸爸讲和老祖坐在一起的大哥哥就是青鱼时，顿时满脸的崇拜之色，她瞥了小鱼儿一眼，说：“你还说你不是妖怪，那你为什么跟在青鱼大人这么厉害的妖怪身边？”
小鱼儿听到这话愣住了，然后大惊：“什么？你说阿青是妖怪！”
由于惊讶，他这话说的太大声，桌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九翁怔了一下，问阿青：“他不知道你是妖怪？”
阿青没搭话，对小鱼儿训斥：“饭桌上不要说话，教过你多少次了，没礼貌。”
“可是，可是。”小鱼儿还想说什么，可看的阿青的眼神，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看到阿青不再注意自己，小鱼儿偷偷问女孩：“你说阿青是妖怪是真的吗？”
“那当然啦，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妖怪，而且青鱼大人比我们老祖年纪还要大多了呢！”说完，小女孩狐疑的看着小鱼儿，问：“你真的不是妖怪？”
“什么！”小鱼儿又被小女孩的话震撼到了，他看看九翁那副苍老的样子，似乎连用筷子夹菜都费劲，又看看阿青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一向淡然的阿青一副比九翁还老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子。
阿青似乎注意到了小鱼儿的目光，抬头看向他，小鱼儿连忙埋头扒饭。
饭罢，九翁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把注意力移到小鱼儿身上来，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敢怠慢的小鱼儿忙回答：“爷爷，我叫小鱼儿。”
“小鱼儿？”九翁转头问阿青：“你给起的？”
阿青回答：“是他的父母给他起的。”
“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儿？”九翁摇摇头。“对了，你们之后要去哪里？我叫武禄送你们去啊。”
武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小女孩的父亲。
阿青拒绝：“不用，出来游历，自然要自己想办法。”
正说着，匆匆出去的女孩妈妈回来了，说刚才另一个家族送了请柬来，请他们夫妻二人参加一个宴会。
九翁听了，笑眯眯的说：“青鱼，要不你也跟他们两人一起去，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小姑娘。”
阿青一听就黑了脸，道：“门当户对，才是正道，像某些人随便就与他族结合，实在有辱身份。”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背着手自顾自到楼上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去了。
九翁一听就知道阿青是在暗指他，恨恨的骂了一句：“老古董。”
他们两个讨论，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插嘴的，只好都装作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