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碎似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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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去采药么，月露酱？”
“又要麻烦月露酱了，总是为我们去采药。”
“月露酱真是个好女孩啊，再过一两年的话，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家那个混小子啊，可是对月露你念念不忘呢。”
少女从家中走出，面上带着清纯开朗的笑容，看到她的村民一个个的都友好地打着招呼。
被称为月露的少女面上微红，不好意思地道：“哪有啊……大家总是这么夸我，我很不好意思的。”
“采药什么的，是月露分内的事情啦。要不是大家收留了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能为大家做事的话，我也很开心啊！”
月露笑着回应着村民们，然后向着外面走去。
在即将离开村子的时候，月露忽地响起了什么，转头道：“大家，我今天要去采一种比较稀有的药草呢，会晚一点回来哦！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我。”
月露挥了挥手，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哼着歌挎着药篓离开了村子。
不一会儿，当确定四下无人时，月露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我的下一个名字会是什么呢？”
“以后，会不会有一天，有人用我的真名叫我呢？用那个连我自己都快忘掉了的真名？”
“琉璃……真的很想被人这样叫一次啊……”
名叫琉璃的少女深深地迷惘着。如她这样的孤儿，从小就被训练成了间谍，然后被秘密送入各国。
被好心人收养，找机会收集情报，传递情报并撤退。
换名字，再被好心人收养，找机会收集情报，传递情报再撤退。
再换名字，再……欺骗。
多年的训练伪装出的完美笑脸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在决定撤退的时候，琉璃才能做一回琉璃。
“接应的小队应该还有一两天就到了，先到约定的地点隐藏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琉璃渐渐靠近了土之国的边界线，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岩忍村可不是泷忍村那样的小忍村，作为五大忍村之一，它有着充足的忍者部队，能够牢牢地把控住自己的边境线。
在这附近随时可能会有巡查部队出现，琉璃必须保持自己的采药女身份，不然一旦被发现……
被发现后，琉璃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动术式销毁胃中的卷轴，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吞下连大脑都能破坏的毒药自尽。
但如果她没能成功服毒，那么等待着她的将是地狱。
她可能被轮番强暴，敌人会以此来降低她的精神抵抗能力，然后是无休止的酷刑和无休止的幻术。心中所有残留的美好记忆都会被幻术唤醒，然后变作锋锐的利刃将她的精神防线撕碎，直到她吐露出自己得到了哪些情报为止……连死都不可能，敌人不会让她在吐出情报之前死去……
琉璃的面上又挂上了清纯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采药女孩。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已经过了中午的时候，琉璃终于到达了边境线附近。
而在那里，一支岩忍的巡查部队正驻守着。
犹犹豫豫了一会，琉璃慢慢地向他们走了过去。
一支苦无飞射而出，插在面前的土地上。
”站住，站在那里别动，你是什么人？来驻地做什么？！“岩忍警惕地问道。
”啊！“琉璃吓了一跳，一动都不敢动，好半晌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那个，请问，小鸩他在这里么？”琉璃离他们离得远远的，怯生生地问道。
正保持戒备的岩忍愣了一愣：“小鸩？”
一个岩忍忽地想起了什么，他仔细看了看琉璃的样子，忽地笑了：”啊，是你！我想起来了，上个月你也来找过小鸩！你是他那个村子的人，对吧？一个月没见，竟然没认出来你了。“
琉璃面上微红，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因为小鸩驻守的这里离村子不远，然后我要采一种珍惜的药材，所以就，就顺便……我，我，我做了便当……那，那个……只是顺便，顺便……“
琉璃越说脸就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等她支支吾吾地说到最后，面上红得几乎像是发了高烧一样，说话的声音就连忍者的耳力都听不见了。
那几个岩忍各自无奈地摇头，都是相视一笑。
”鸩那个家伙，竟然还有女孩子专门给他送便当过来。真的是……羡慕啊。“
”你羡慕个什么？嫂子每个月不也带着孩子来一次，给你带各种各样的东西么？我才羡慕呢……“
”啊哈哈，快去叫鸩那家伙吧。人家女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别让人家等久了！“
一个岩忍走进驻地笑骂了两声，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忍者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
这个叫鸩的忍者皮肤微黑，看起来很是憨厚老实，面貌上还带着些青涩的味道。
看到琉璃站在那，鸩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又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似乎想要开口叫琉璃，但嘴张了张，又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
鸩旁边的几个岩忍都识趣地走开了，留下他跟琉璃独处的空间。
对他们这种常年驻守边境的忍者来说，最渴望的就是和亲人见面。承担着这样重要的任务，他们每年也只有很少的一段时间能够轮休，尽管薪酬丰厚，但家人的亲情不是丰厚的薪酬能够弥补的。
也是因此，每当队伍中有成员的亲人前来时，队员都会帮他分担掉这一天的任务，好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
“月露……”鸩通红着脸，轻轻地叫着少女的名字。
“嗯……”琉璃也红着脸回应他。
“那个……我做了便当，我听叔叔说了，你喜欢吃咸一点的，所以改进了一下口味……如果小鸩你不嫌弃的话，那个，那个……”琉璃取出了一个便当盒，整个人都好像要害羞得昏过去了一样。
鸩的目中尽是欣喜与爱恋：“怎么会嫌弃！月露做的便当我最喜欢了！”
琉璃低着头，面上通红，轻轻“嗯”了一声。
鸩带着琉璃在附近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琉璃做的便当，便当并不算多好吃，但在鸩的感官中，这却是无比幸福的一餐。
琉璃拖着下巴，痴痴地看着鸩。
等到鸩吃完了便当，两人又慢慢地闲聊着。尽管聊的完全不是什么正事，但鸩却完全乐在其中。
“啊呀，已经这么晚了？”琉璃忽地惊叫了一声，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聊了一个小时了。
“小鸩，我要去采药了啊，再不去的话就来不及了呢！”
鸩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不舍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月露，你……你要去哪里采药？我，我想……我可以，可以带你过去的……”
“那样，那样快一点，也……也安全，你一个人采药的话，我会……会担心的……”
琉璃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连脖颈都微微发红了。
“要越过边境线，去泷忍那边。要采的药草最近在附近找不到了，但泷忍那边应该还有……可，可以么？”
鸩拍了拍胸脯：“放心，没问题！”
“泷忍村又不是什么大忍村，连边境守备部队都没有，我们放心过去就好。“
”我带你跟大家说一声，然后我们就一起过去好了！“
琉璃微微点了点头：”嗯。“
不一会，鸩便带着琉璃越过了那道边境线。
……
”月露，你要采的药草，是这个么？这个跟你说的长得好像啊！“
”啊，对啦，就是它！小鸩好棒！“
鸩看着自己身前的药草，突地有些失落，自己不该这么快就告诉月露的……虽然很自私，但如果能，能再多待一会的话……
”呐，小鸩，你看，夕阳！从山上看，夕阳好美啊！“琉璃指着天边的红霞和太阳兴奋地叫道。
鸩看着琉璃的侧脸，心中的每一寸都被占满了。
自己认识月露已经两年了。两年前附近有几处村子受了天灾，月露就是从其中一个村子逃出来的，最后在自己的村子外昏倒了，是自己的父亲救了她。
后来月露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她会一些医术，就做了村里的医生，很受村里人喜欢。
自己轮休回村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月露，只是说了几句话，自己就被她深深吸引了。月露似乎对自己也……那么害羞的她，最近竟然开始给自己做便当了……
等到有长一些假期的时候，向月露求婚吧，鸩决定了。
忽地，轻轻的，正看着夕阳的月露轻轻地将头靠在了鸩的肩膀上。
鸩浑身一震，然后就僵在了那里，脸庞一下子就通红通红。
“小鸩，别动，让我靠一会……一会会就好了，好累啊，月露真的好累啊……”
鸩的目中升起怜惜，正要说话时。
噗嗤！
剧痛从心脏处传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呜呜！”
“小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啊！呜呜！”
“月露她，月露她，她真的是喜欢你的……”
“可我不是月露，月露是不存在的人啊！”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琉璃的眼眶中流出，打在了大张着眼睛的鸩的脸上。
琉璃看着手中的血迹，还有鸩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崩溃般地倒退了两步，然后踉跄着向约定好的接应地点赶去。
”欺骗与杀戮，玩弄最纯洁的情感……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啊！“
”呜呜……“
”呜呜……“
“又出去采药么，月露酱？”
“又要麻烦月露酱了，总是为我们去采药。”
“月露酱真是个好女孩啊，再过一两年的话，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家那个混小子啊，可是对月露你念念不忘呢。”
少女从家中走出，面上带着清纯开朗的笑容，看到她的村民一个个的都友好地打着招呼。
被称为月露的少女面上微红，不好意思地道：“哪有啊……大家总是这么夸我，我很不好意思的。”
“采药什么的，是月露分内的事情啦。要不是大家收留了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能为大家做事的话，我也很开心啊！”
月露笑着回应着村民们，然后向着外面走去。
在即将离开村子的时候，月露忽地响起了什么，转头道：“大家，我今天要去采一种比较稀有的药草呢，会晚一点回来哦！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我。”
月露挥了挥手，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哼着歌挎着药篓离开了村子。
不一会儿，当确定四下无人时，月露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我的下一个名字会是什么呢？”
“以后，会不会有一天，有人用我的真名叫我呢？用那个连我自己都快忘掉了的真名？”
“琉璃……真的很想被人这样叫一次啊……”
名叫琉璃的少女深深地迷惘着。如她这样的孤儿，从小就被训练成了间谍，然后被秘密送入各国。
被好心人收养，找机会收集情报，传递情报并撤退。
换名字，再被好心人收养，找机会收集情报，传递情报再撤退。
再换名字，再……欺骗。
多年的训练伪装出的完美笑脸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在决定撤退的时候，琉璃才能做一回琉璃。
“接应的小队应该还有一两天就到了，先到约定的地点隐藏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琉璃渐渐靠近了土之国的边界线，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岩忍村可不是泷忍村那样的小忍村，作为五大忍村之一，它有着充足的忍者部队，能够牢牢地把控住自己的边境线。
在这附近随时可能会有巡查部队出现，琉璃必须保持自己的采药女身份，不然一旦被发现……
被发现后，琉璃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动术式销毁胃中的卷轴，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吞下连大脑都能破坏的毒药自尽。
但如果她没能成功服毒，那么等待着她的将是地狱。
她可能被轮番强暴，敌人会以此来降低她的精神抵抗能力，然后是无休止的酷刑和无休止的幻术。心中所有残留的美好记忆都会被幻术唤醒，然后变作锋锐的利刃将她的精神防线撕碎，直到她吐露出自己得到了哪些情报为止……连死都不可能，敌人不会让她在吐出情报之前死去……
琉璃的面上又挂上了清纯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采药女孩。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已经过了中午的时候，琉璃终于到达了边境线附近。
而在那里，一支岩忍的巡查部队正驻守着。
犹犹豫豫了一会，琉璃慢慢地向他们走了过去。
一支苦无飞射而出，插在面前的土地上。
”站住，站在那里别动，你是什么人？来驻地做什么？！“岩忍警惕地问道。
”啊！“琉璃吓了一跳，一动都不敢动，好半晌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那个，请问，小鸩他在这里么？”琉璃离他们离得远远的，怯生生地问道。
正保持戒备的岩忍愣了一愣：“小鸩？”
一个岩忍忽地想起了什么，他仔细看了看琉璃的样子，忽地笑了：”啊，是你！我想起来了，上个月你也来找过小鸩！你是他那个村子的人，对吧？一个月没见，竟然没认出来你了。“
琉璃面上微红，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因为小鸩驻守的这里离村子不远，然后我要采一种珍惜的药材，所以就，就顺便……我，我，我做了便当……那，那个……只是顺便，顺便……“
琉璃越说脸就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等她支支吾吾地说到最后，面上红得几乎像是发了高烧一样，说话的声音就连忍者的耳力都听不见了。
那几个岩忍各自无奈地摇头，都是相视一笑。
”鸩那个家伙，竟然还有女孩子专门给他送便当过来。真的是……羡慕啊。“
”你羡慕个什么？嫂子每个月不也带着孩子来一次，给你带各种各样的东西么？我才羡慕呢……“
”啊哈哈，快去叫鸩那家伙吧。人家女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别让人家等久了！“
一个岩忍走进驻地笑骂了两声，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忍者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
这个叫鸩的忍者皮肤微黑，看起来很是憨厚老实，面貌上还带着些青涩的味道。
看到琉璃站在那，鸩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又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似乎想要开口叫琉璃，但嘴张了张，又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
鸩旁边的几个岩忍都识趣地走开了，留下他跟琉璃独处的空间。
对他们这种常年驻守边境的忍者来说，最渴望的就是和亲人见面。承担着这样重要的任务，他们每年也只有很少的一段时间能够轮休，尽管薪酬丰厚，但家人的亲情不是丰厚的薪酬能够弥补的。
也是因此，每当队伍中有成员的亲人前来时，队员都会帮他分担掉这一天的任务，好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
“月露……”鸩通红着脸，轻轻地叫着少女的名字。
“嗯……”琉璃也红着脸回应他。
“那个……我做了便当，我听叔叔说了，你喜欢吃咸一点的，所以改进了一下口味……如果小鸩你不嫌弃的话，那个，那个……”琉璃取出了一个便当盒，整个人都好像要害羞得昏过去了一样。
鸩的目中尽是欣喜与爱恋：“怎么会嫌弃！月露做的便当我最喜欢了！”
琉璃低着头，面上通红，轻轻“嗯”了一声。
鸩带着琉璃在附近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琉璃做的便当，便当并不算多好吃，但在鸩的感官中，这却是无比幸福的一餐。
琉璃拖着下巴，痴痴地看着鸩。
等到鸩吃完了便当，两人又慢慢地闲聊着。尽管聊的完全不是什么正事，但鸩却完全乐在其中。
“啊呀，已经这么晚了？”琉璃忽地惊叫了一声，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聊了一个小时了。
“小鸩，我要去采药了啊，再不去的话就来不及了呢！”
鸩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不舍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月露，你……你要去哪里采药？我，我想……我可以，可以带你过去的……”
“那样，那样快一点，也……也安全，你一个人采药的话，我会……会担心的……”
琉璃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连脖颈都微微发红了。
“要越过边境线，去泷忍那边。要采的药草最近在附近找不到了，但泷忍那边应该还有……可，可以么？”
鸩拍了拍胸脯：“放心，没问题！”
“泷忍村又不是什么大忍村，连边境守备部队都没有，我们放心过去就好。“
”我带你跟大家说一声，然后我们就一起过去好了！“
琉璃微微点了点头：”嗯。“
不一会，鸩便带着琉璃越过了那道边境线。
……
”月露，你要采的药草，是这个么？这个跟你说的长得好像啊！“
”啊，对啦，就是它！小鸩好棒！“
鸩看着自己身前的药草，突地有些失落，自己不该这么快就告诉月露的……虽然很自私，但如果能，能再多待一会的话……
”呐，小鸩，你看，夕阳！从山上看，夕阳好美啊！“琉璃指着天边的红霞和太阳兴奋地叫道。
鸩看着琉璃的侧脸，心中的每一寸都被占满了。
自己认识月露已经两年了。两年前附近有几处村子受了天灾，月露就是从其中一个村子逃出来的，最后在自己的村子外昏倒了，是自己的父亲救了她。
后来月露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她会一些医术，就做了村里的医生，很受村里人喜欢。
自己轮休回村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月露，只是说了几句话，自己就被她深深吸引了。月露似乎对自己也……那么害羞的她，最近竟然开始给自己做便当了……
等到有长一些假期的时候，向月露求婚吧，鸩决定了。
忽地，轻轻的，正看着夕阳的月露轻轻地将头靠在了鸩的肩膀上。
鸩浑身一震，然后就僵在了那里，脸庞一下子就通红通红。
“小鸩，别动，让我靠一会……一会会就好了，好累啊，月露真的好累啊……”
鸩的目中升起怜惜，正要说话时。
噗嗤！
剧痛从心脏处传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呜呜！”
“小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啊！呜呜！”
“月露她，月露她，她真的是喜欢你的……”
“可我不是月露，月露是不存在的人啊！”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琉璃的眼眶中流出，打在了大张着眼睛的鸩的脸上。
琉璃看着手中的血迹，还有鸩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崩溃般地倒退了两步，然后踉跄着向约定好的接应地点赶去。
”欺骗与杀戮，玩弄最纯洁的情感……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啊！“
”呜呜……“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