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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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周。
一帮子男子，闯进沈佳妮的摄影社，一进门，那气势十足，“拍什么拍？被这样下贱的女人拍摄，你们也迟早变得和她一样下贱！还不快滚？”
“你们谁啊？”员工们纷纷围过来。
带头的男人狠狠一吐口水，“我们是谁你管不着！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流氓把沈佳妮的客户员工全赶了出去。
贱贱慢吞吞的从沈佳妮身后走了出来，狼牙一露，阴森的低吟，从齿缝里挤了出来，“呜——”
男人们见状，纷纷后退一步。
“哟，倒是有条忠狗，看上去挺凶悍的样子。”
沈佳妮拍了拍贱贱脑门，顺着它的毛发，让它稍安勿躁。
她轻声问，“几位，我哪里得罪过你们？为什么要来我公司里闹腾？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慢慢谈吗？”
“谈？有什么好谈的？和你这种下贱婊说半句话，老子还真怕被你诬赖我搞大了你肚子！”
“呜——”贱贱的低吟声，越来越激烈，口水都从牙齿缝里滴了下来。
狼性渐渐暴露出来。
那些男人见状，又后退了一步，吞了下口水。
虽然他们兜里藏好了匕首，可感觉，光一个匕首不顶用啊！那条狗，凶得厉害。
沈佳妮轻声问，“是不是有人请你们过来捣蛋？”
“哼！关你屁事？”
沈佳妮拿起包包，挥了挥支票，“说吧，收了对方多少钱？要不？我出双倍给你们？”
“呃——”那些男票瞬间嘀咕了起来，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
一回头，他叉腰问，“如果你肯出三倍的话，我再考虑考虑。”
沈佳妮把支票往兜里一塞，“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的。因为我根本没钱让我这样挥霍！刚才只不过试探你们一下而已！看样子果然是有幕后主使。今天如果你们要动粗的话也行，我家贱贱脖子上根本没栓链子，要是被它咬伤了咬瘸了，我愿意为它承担刑事责任。你们衡量一下吧，为了一丢丢的钱就把小命给搭上，值不值得？”
“呃——”流氓又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起来。
最后，他们纷纷吐了口口水后，放话说，“走着瞧！”
“慢着！”
沈佳妮悠悠一句话，把那群男人唤住。
男人扭头瞪她，“干嘛？”
“地上的口水给我用嘴巴舔干净，被你们砸烂的器材，翻价赔偿，被你们赶走的生意，也要付我十倍的订单赔偿金。如果你们拒绝，那我就放狗咬人。放心，待它把你们咬死后，我会为它承担刑事责任的。”
“臭娘们，找死是不是？”
“老大！这妞的狗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了？”
“你看它脖子上挂着的牌子，那是特殊物种的号码牌！受国家监管的种类！我表弟就有那玩意儿，他养得是一条蟒蛇，受过特训后就会发放这种号码牌，有了号码牌才能放出来溜达，出门在外，溜绳上必须挂上这牌子，不然要是走丢了，就会被捕杀！那狗脖子上也有这牌子的话，也就是说，它呃……它不是普通的狗儿！”
“特殊物种？”男子眼珠子一凸，“不是狗？难道是狼不成？”
“呃……”
“哼，你当我白痴还是咋的？这世上白狼都绝种了你知不知道？”
“嗷呜——”贱贱一声啼鸣。
瞬间，男人纷纷惊掉下巴，双腿哆嗦了起来。
“还还还！还真是狼？”
沈佳妮环着手臂，轻悠悠地说，“赶紧把口水给我舔干净！”
“呃——妹、妹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嘛，被损毁的器材，我们赔钱还不行么？何必做这些伤和气的事儿？”
“行，我也不刁难你们，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者就行了。”
“是明秋零小姐。”
“明秋零？谁啊？”
君念茹收拾着器材，懒洋洋的说，“上次和你提过，李嘉嘉有个竞争对手，你忘记了？那个明秋零就是她公司的同期。这次出新单，她的广告包装得那么完美，却被李嘉嘉的MV，击得溃不成军。如今李嘉嘉背后有江盛帮忙撑腰，她没法找她麻烦，自然只能找你出气咯。”
沈佳妮嗷了一声后，挥手赶人，“把钱留下，你们走吧！”
“是是是！”
又隔几天，沈佳妮公司里的员工，一个个递上了辞职信，乐滋滋的和她挥手道别，公司就剩下她和君念茹两人，招聘帖子天天挂在门口，员工来公司上班不到第二天，又跑得没了人影。
因为人手不足，订单又那么多，实在应付不了，最后只能推掉一部分，余下一部分，沈佳妮咬牙抗了下来。
“请问？这里是不是缺人手？需不需要我帮忙？”
沈佳妮听见声音，觉得很耳熟，回眸一瞧，“呀！雨昕？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昨天。表现好，提前出狱，不过还要定期去那边报道一下。”时雨昕轻飘飘的走了过来，淡漠的神情下，露着丝丝柔和。
“怎么出来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嘛！”
“呵，那还真是惊喜呢！”
“我刚出来，想找份工作讨口饭吃，你这儿有工作么？”
“呃……有啊，我这儿正缺人手呢！你和我是同系的，都不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当我副手最合适不过了。放心，我给你发高薪。”
“学校里学的知识差不多忘光了，我先练练手吧。”
“嗯——”
第二天。
时雨昕上班的时候被人拦在路口处，一个男人掏出一叠钞票甩了甩说，“换个工作，这钱就是你的了。”
时雨昕懒洋洋的瞪着他，“再多点。”
男人又掏出一叠，“一万。”
“再多点。”
“你这妞，胃口怎么这么大？都一万了你还要价？她给你开了多少工资？”
“三千万一个月。”
“啥？”男人吓傻了眼，“你唬我吧？”
“给我十倍的价格，我就离开她，如何？”
男人一吞口水，嘴皮尴尬乱抽，“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呢？老子给你一万块，叫你滚蛋，是给你面子！要不然，老子叫人轮了你，你信不信？”
时雨昕懒得和他废话，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口，拉开嗓门就吼，“非礼啊——”
男子一惊，连忙捂着脸灰溜溜的跑走了。
明秋零拿着报告书，往桌上狠狠一砸，“你什么意思？只是几个女人你都搞不定？那我辛苦了这么多个日月，白给他们睡了是不是？”
“秋零，照我说，你也多在训练上多花些心思。请个金牌编剧给你撑场子，要想压垮李嘉嘉，还不是迟早的事。”
“我他妈就是气不过。李嘉嘉这贱货一进公司就和我较劲？我付出了那么多汗水，金曲奖被她拿走也就算了，凭什么XX剧主题曲让她唱？”
“不是江大牌在给她撑腰着吗！我能说什么呢？”
“对！说来说去，就是那个沈佳妮的错！气死人了！她公司里还有两个员工为什么弄不走？”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已经加了不少的价码，给她们每人十万，可她们连鸟也不鸟我一下。”
十万都不肯走人？
“既然没法弄走她员工，那就抢她订单，再花些钱过去，把她顾客全介绍去其他摄影社。”
“那些贪小便宜的人，愿意撤单，可是那些有钱人，特意出大价码请她拍摄。你塞的那些小钱，人家根本看不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明秋零扯烂文件，像只疯狗似得。“我不管！那小贱货，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我说秋零，你怎么就不怕辰家人报复你？”
“报复我？切——就那小骚蹄子，辰家人各个都看她不顺眼，我帮辰家出出气，他们还得感谢我呢！”明秋零歪头一想，嘴一列，“反正她名声都那么臭，再给她多增加点绯闻，让辰家的人更讨厌她不就行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我出这口恶气！”
说完，明秋零终于一扫之前阴霾，爽爽的笑了起来。
新闻社虽然不肯接这个单子，不过，要散播留言，不需要正规的官方途径。有网络的地方，人手一台手机，就是人手一份报纸。
仅仅一周的时间。
辰穆阳拿着IPD，挪动新闻页面。
“豪门昔日长媳，与富二代郑氏疯狂一夜情。”
“豪门当红绯闻*女，与三级男星刘氏出入片场大尺度表扬激情戏！”
“豪门弃妇拜金女，与四名男模玩车震五P，尺度惊人耸辣！”
辰穆阳把IPD往桌上狠狠一砸。
叉着腰，不停深呼吸。
他明知道是假的，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呢？真想把新闻里那些男人统统揍一顿。
一转身，辰穆阳吆喝一句，“白让！人呢？死哪去了！给我查一下这些新闻的来源！”
“大老板，都快出任务了，你还让我搞这个？我还得检查装备呢！”
辰穆阳摘下耳朵里的耳麦，把手机往耳边一搁。电话拨通——
“唷？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然想到自己还有个老哥？”
“哥，长话短说，我……”
“长话来不及说，那就不用说。我也很忙的！”
啪嗒——
电话挂了。
辰穆阳泄气的看了看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
“呃——爸……”
“爸你个大头鬼！老子就一个儿子！你哪冒出来的东西？”
“爸！我只是想问沈佳妮她……”
“她的事，不需要你来操蛋！”
啪嗒——
电话又挂了。
辰穆阳挠挠后脑，憋着一肚子的火，实在没地方撒。
“大老板，联合国那边发来密报，国会议员已经下飞机了，我们得去迎接了。”
叮咚——
IPD来了新闻提示。
辰穆阳撇了一眼，一惊。他急忙拿起平板浏览新闻。
沈佳妮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就在他父亲的大厦里。离他任务地点也蛮近的。
辰穆阳二话不说，整装待发。
新闻发布会，沈佳妮带着宝贝贱贱姗姗来迟，她温温吞吞的坐上台前，轻声说，“呵，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也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而且来了这么多媒体记者关注我的绯闻。我沈佳妮何德何能！”
记者等不及了，纷纷踊跃发表，“沈小姐，这几日，您的绯闻是真是假？那些照片里的女人，都是你本人吗？”
“只有一张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
“哪张？”
沈佳妮指指画面，“喏，这位郑先生，是我的客户，那间酒店，是他家的家业，他请了一批模特儿，为他新开业的酒店做宣传，我去他们宾馆踩点挑选需要拍摄的房间。至于一夜情什么的，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些内容都是某人胡编乱造的！”
“沈小姐，您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口说无凭，难以说服群众啊！”
沈佳妮笑得温和，“其实本来我没打算澄清这些有的没的。毕竟我不是圈中人物，我又不需要大家喜欢我，不需要发展演艺事业。可我如今，并不是一个人，我是辰家的一份子，拥有一个完美的大家庭。我的面门太糟糕，会影响我父亲公司形象。我也总不能每次都躲在他们背后，乖乖等着被他们保护，之类！”
“那……说来说去，您还是得提供些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才行呀。不然，身为辰老先生媳妇的你，如何为他挣面子呢？”
“澄清太费事了。而且有一会有二，有二还有三，总不见得，每次出来一张照片，我都要召开新闻招待会吧？这很花钱的！”沈佳妮昂头说，“关于我绯闻的起因，我已经叫私家侦探调查过了。动机是从李嘉嘉小姐MV红遍全球的那事开始说起巴拉巴拉……”
记者们听完，举手问，“沈小姐，您口中所说的那个被人潜规则却没法获得金曲奖的某某某，是不是明秋零小姐？”
“在法官还没判定我胜诉前，我不能乱宣扬。人家在我背后散播那么多谣言，都是指名道姓。只是散播者是谁还没有证据把她抓出来！如今我手上拥有的证据，律师说，不是关键性的，胜诉几率有点低。”沈佳妮抿唇，“就算胜诉低，不过我不会放弃任何起诉她的机会。那个在我背后指手画脚，还唆使人非礼我员工的幕后黑手。自以为自己是个柯南，实际上她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柯南而已！”
记者懵懵的，“啥意思啊？我们怎么听不懂？”
“她自以为自己聪明过人，其实她在我眼里，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
“这次，我被流氓恐吓，公司员工一个个被他们挖墙角，订单被人撤走。一切一切的报复行为，待我收集齐全证据后，我会通过正式的法律途径起诉她。今天我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用意，就是想高调的把这件事处理给大家看。日后谁要想再来骚扰我，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
“沈小姐是在杀鸡儆猴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
电视机前，关注沈佳妮新闻发布会的明秋零，气得把遥控器往屏幕上狠狠一砸，指着那晃动的电视，破声嘶吼，“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电视娱乐新闻直接转接到江盛那边，记者追问，“江大牌，沈小姐和您的绯闻，您有什么话要解释一下的嘛？”
“解释什么啊？她是我和李嘉嘉的红娘，要是没有她牵线，我和嘉嘉也成不了事！”
“可上次的报道里写，沈小姐一直在追求你呢？难道是那记者瞎掰的？”
“肯定的咯！我的弟妹是个痴情种，喜欢的男人虽然抛弃了她，不过她还在苦苦等候他回来！哦，对了，嘉嘉她和某某某是一个公司的。之前两人一起竞争金曲单榜，那首MV，就是沈佳妮写的剧本。某些落榜的人，心里不平衡，报复不了我的嘉嘉，她就瞎找个人出气？呵……这次，沈佳妮事先声明不许辰家的人出手，要不然，那个女人不知道被虐多少回了！”
某某某？这不就等于在隐射明秋零嘛！
“可据上次媒体报道，沈小姐行为不检点，以致辰家的人对她十分唾弃，并没有她口中所说那边宠溺，有照片为证。对于这件事，您有何看法？”
江盛噗嗤一笑，“我说你们这些记者眼睛都长什么地方去了？沈佳妮今天召开的新闻记者发布会是放哪儿的？”
“呃——”
“是在辰老先生的大厦里。那栋大厦也是他这个区最大的一间分公司。一般的记者招待会，大厦根本不会歇业，但是伯父怕人群太密集，把他宝贝媳妇给挤着了，硬是把大厦给关闭了一整天，知道这一整天，各大门面的收入是多少？他可是要一一赔付的！”
记者听了心头直抽抽。“呃——这么说来，这算是史上最贵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了？”
“你说呢？”
记者讪笑，“看样子，沈小姐还真是辰家的心头宝。”
江盛嘟囔，“这新闻是直播的吗？”
“嗯？问这干嘛？”
“如果是转播的就把我刚才这话给掐了呗，要是让沈佳妮知道，她难得一次新闻发布会，竟然费了她老爸一个亿的开销，她不是要心疼死？”
“呃——对不起，江大牌，这是直播节目！”
“……你怎么不早点说？”
“呵呵——”记者尴尬抽笑。
所幸的是，江盛的采访，沈佳妮看不见。要不然，她肯定当场收手罢录。
沈佳妮那边还在接受媒体采访中，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时候，那群记者，微微有些骚动。镜头也从沈佳妮这边，挪到后面大门口去了。
沈佳妮哑然懵问，“出什么事了？”
一个记者回答，“好像外面被戒严了。”
“戒严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许通车经过的意思。”
沈佳妮吐气，“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突然要封路？”
“我也不清楚，外面的保安就是这么说的。已经有记者过去询问了。”
大厦外几十条马路，一一被封锁戒严。
发布会还没结束，场面就乱成一团，这还是头一回碰见这种状况。
大厦外缓缓驶来好几辆轿车。
记者们收到风声就跑过来吼，“呀，外面来了好几十辆车子！”
“是辰老先生的车队么？过来帮他儿媳妇助威来了？”
“肯定不是！”
“嗯？你怎么这么肯定？”
“看车牌的啊！”
“噗——你挺厉害的哈，辰老先生家里一共几辆车的车牌，你都能记住？”
“不是！那车牌不是普通的车牌！是军用的车牌！懂不懂？”
“……”
“一共几辆？”
“少说都有三十多辆！”
“……”
“都是军用车牌？”
“对！而且还有军用小卡车，十几个武警站在一辆卡车上，全副武装的。帅得一比！”
“……”
沈佳妮听来听去，难得插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记者们纷纷沉默的看着她，支吾了半天后，说，“可能是高管经过吧，也就封路一会会，等他们通过了，就会恢复交通的吧。”
“哦。”
可是话音刚落，又一个打探的记者噗噗跑回来，满头大汗的说，“艾玛！都把车停在我们大厦门口了，估摸是要进大厦里来！”
“下来了些什么人？”
“不晓得啊，先下来一批士兵，把我们摄像机都给挡住了，严明禁止不让拍！”
“不让拍？”
“嗯！”
“那就让摄像师都回来吧，要是不小心惹毛了这位爷，吃不了兜着走！”
刷刷刷——
出去的摄影师全部回来了，又把灯光对准了沈佳妮。镜头嘛，别浪费。
虽然不让拍，不过倒是允许人围观。
那群记者看见，被武装军包围的几名外国人，被拱着上了电梯。
最后一辆军车内。
一名老者吭声说，“怎么突然临时换地方了？”
秘书应，“行程是交给STR定的。他们说原先的路段有不少死角，狙击手无法定位，那边场地结构也比较复杂，保护起来有点难度。所以他们把地点临时调到这边。反正这边的场子也被清理好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老者点头应，“嗯！还是交给STR比较放心些。上次巴黎议会，就知道省钱省钱，省到最后差点把命给省丢了，多不值？而且还特影响政权。”
“还是张政想得周到！”
被拍了马屁，老者呵呵一笑，“走了。”
老者下了车，拢了拢衣领，看见那群记者候在门口，手里捏着相机，摆着一副想拍又不敢拍的样子。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哦，事情是这样的。”秘书上前附耳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老者一听，瞬间涨红了脸，“国会期间竟然闹出这样的丑闻？这是要给我们国貌丢人吗？岂有此理！”
说完，他腿往前一迈，笔直往发布会处走了过去。
摄影师们见老者走来，纷纷把镜头压下，拍着自己脚丫子。
老者走到沈佳妮面前，绷着脸说，“请问，你就是沈佳妮沈小姐？”
“哦呃嗯——是的！”
老者一伸手，沈佳妮眨眼，讷讷的伸出了小手，和他交握了一下。
一转身，老者把沈佳妮给顶开了高台，霸占了发布会的主位。
记者们急红了眼睛，举手问，“张政，我们能采访吗？这是直播！”
“直播吗？行！采访吧！”
释放令一出，相机，摄影机，齐齐上阵，刷刷刷的闪个不停。
各大媒体的收视率，瞬间爆棚。
张陵拧着眉头，满脸皱纹，神情格外严肃，“近日来，网络犯罪格外猖獗，因为信息流动速度过快，所以那些喜欢污蔑别人的罪犯，有机可乘，自以为随意散播流言污蔑他人名誉，这不算犯罪是不是？还有！娱乐界本来是引导人民正能量的传播之所，不是举办Y乱派对的聚集地，尤其是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四处散播谣言污蔑他人，此等行为，罪无可恕！本人会关照法院，好好彻查彻查。我要整顿一下娱乐界所有歪风乱气。那些个导演，助理，明星，歌星，都给我竖好耳朵听清楚，今后凡是被我发现任何不正当的地下交易，严惩不贷……”
咔嚓——
咔嚓——
咔嚓——
短短半小时，娱乐新闻瞬间变成了时政新闻。
电视机前所有看八卦的好事者，全哑了一嗓门。薯片也不吃了，笑容也没了，开车的司机，把车子停在马路边专心听广播转播。
明秋零拿着烟灰缸，本来想发泄一下怒气。在她看见张陵现身的一瞬间，她把烟灰缸往心口一塞，差点尿了裤子，她哆嗦着嘴皮，问身旁的经纪人，“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怎么知道？”经纪人都快哭出来了。
“我我我……我不就是恶作剧一下啊！”
“您这能算恶作剧吗？”
“那那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感觉……还是自首比较好。我跟局里的人通一下气，看看能不能尽量帮你低调处理。”
“就、就只有坐牢的结局了嘛？”
“是的，你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明秋零连忙去房里整理行礼护照，“愣什么啊！快啊！把钱全取出来！咱们赶紧跑路吧！”
经纪人连忙拨通银行电话，预约取钱。
银行那方笑眯眯的说，“对不起，明小姐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法院那边已经来了消息，沈小姐的诉讼，法院已经处理了，估计传票下午就能送到明小姐手上了吧！”
“……”
这是什么效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办事效率。
“完了——这下全完了！”没有钱，她这张脸，不管走到哪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她还想往哪里逃？
明秋零坐瘫在地上，哭到岔气。她就不明白了，沈佳妮的后台怎么就这么硬？
隔了一周。
一帮子男子，闯进沈佳妮的摄影社，一进门，那气势十足，“拍什么拍？被这样下贱的女人拍摄，你们也迟早变得和她一样下贱！还不快滚？”
“你们谁啊？”员工们纷纷围过来。
带头的男人狠狠一吐口水，“我们是谁你管不着！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流氓把沈佳妮的客户员工全赶了出去。
贱贱慢吞吞的从沈佳妮身后走了出来，狼牙一露，阴森的低吟，从齿缝里挤了出来，“呜——”
男人们见状，纷纷后退一步。
“哟，倒是有条忠狗，看上去挺凶悍的样子。”
沈佳妮拍了拍贱贱脑门，顺着它的毛发，让它稍安勿躁。
她轻声问，“几位，我哪里得罪过你们？为什么要来我公司里闹腾？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慢慢谈吗？”
“谈？有什么好谈的？和你这种下贱婊说半句话，老子还真怕被你诬赖我搞大了你肚子！”
“呜——”贱贱的低吟声，越来越激烈，口水都从牙齿缝里滴了下来。
狼性渐渐暴露出来。
那些男人见状，又后退了一步，吞了下口水。
虽然他们兜里藏好了匕首，可感觉，光一个匕首不顶用啊！那条狗，凶得厉害。
沈佳妮轻声问，“是不是有人请你们过来捣蛋？”
“哼！关你屁事？”
沈佳妮拿起包包，挥了挥支票，“说吧，收了对方多少钱？要不？我出双倍给你们？”
“呃——”那些男票瞬间嘀咕了起来，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
一回头，他叉腰问，“如果你肯出三倍的话，我再考虑考虑。”
沈佳妮把支票往兜里一塞，“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的。因为我根本没钱让我这样挥霍！刚才只不过试探你们一下而已！看样子果然是有幕后主使。今天如果你们要动粗的话也行，我家贱贱脖子上根本没栓链子，要是被它咬伤了咬瘸了，我愿意为它承担刑事责任。你们衡量一下吧，为了一丢丢的钱就把小命给搭上，值不值得？”
“呃——”流氓又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起来。
最后，他们纷纷吐了口口水后，放话说，“走着瞧！”
“慢着！”
沈佳妮悠悠一句话，把那群男人唤住。
男人扭头瞪她，“干嘛？”
“地上的口水给我用嘴巴舔干净，被你们砸烂的器材，翻价赔偿，被你们赶走的生意，也要付我十倍的订单赔偿金。如果你们拒绝，那我就放狗咬人。放心，待它把你们咬死后，我会为它承担刑事责任的。”
“臭娘们，找死是不是？”
“老大！这妞的狗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了？”
“你看它脖子上挂着的牌子，那是特殊物种的号码牌！受国家监管的种类！我表弟就有那玩意儿，他养得是一条蟒蛇，受过特训后就会发放这种号码牌，有了号码牌才能放出来溜达，出门在外，溜绳上必须挂上这牌子，不然要是走丢了，就会被捕杀！那狗脖子上也有这牌子的话，也就是说，它呃……它不是普通的狗儿！”
“特殊物种？”男子眼珠子一凸，“不是狗？难道是狼不成？”
“呃……”
“哼，你当我白痴还是咋的？这世上白狼都绝种了你知不知道？”
“嗷呜——”贱贱一声啼鸣。
瞬间，男人纷纷惊掉下巴，双腿哆嗦了起来。
“还还还！还真是狼？”
沈佳妮环着手臂，轻悠悠地说，“赶紧把口水给我舔干净！”
“呃——妹、妹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嘛，被损毁的器材，我们赔钱还不行么？何必做这些伤和气的事儿？”
“行，我也不刁难你们，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者就行了。”
“是明秋零小姐。”
“明秋零？谁啊？”
君念茹收拾着器材，懒洋洋的说，“上次和你提过，李嘉嘉有个竞争对手，你忘记了？那个明秋零就是她公司的同期。这次出新单，她的广告包装得那么完美，却被李嘉嘉的MV，击得溃不成军。如今李嘉嘉背后有江盛帮忙撑腰，她没法找她麻烦，自然只能找你出气咯。”
沈佳妮嗷了一声后，挥手赶人，“把钱留下，你们走吧！”
“是是是！”
又隔几天，沈佳妮公司里的员工，一个个递上了辞职信，乐滋滋的和她挥手道别，公司就剩下她和君念茹两人，招聘帖子天天挂在门口，员工来公司上班不到第二天，又跑得没了人影。
因为人手不足，订单又那么多，实在应付不了，最后只能推掉一部分，余下一部分，沈佳妮咬牙抗了下来。
“请问？这里是不是缺人手？需不需要我帮忙？”
沈佳妮听见声音，觉得很耳熟，回眸一瞧，“呀！雨昕？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昨天。表现好，提前出狱，不过还要定期去那边报道一下。”时雨昕轻飘飘的走了过来，淡漠的神情下，露着丝丝柔和。
“怎么出来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嘛！”
“呵，那还真是惊喜呢！”
“我刚出来，想找份工作讨口饭吃，你这儿有工作么？”
“呃……有啊，我这儿正缺人手呢！你和我是同系的，都不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当我副手最合适不过了。放心，我给你发高薪。”
“学校里学的知识差不多忘光了，我先练练手吧。”
“嗯——”
第二天。
时雨昕上班的时候被人拦在路口处，一个男人掏出一叠钞票甩了甩说，“换个工作，这钱就是你的了。”
时雨昕懒洋洋的瞪着他，“再多点。”
男人又掏出一叠，“一万。”
“再多点。”
“你这妞，胃口怎么这么大？都一万了你还要价？她给你开了多少工资？”
“三千万一个月。”
“啥？”男人吓傻了眼，“你唬我吧？”
“给我十倍的价格，我就离开她，如何？”
男人一吞口水，嘴皮尴尬乱抽，“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呢？老子给你一万块，叫你滚蛋，是给你面子！要不然，老子叫人轮了你，你信不信？”
时雨昕懒得和他废话，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口，拉开嗓门就吼，“非礼啊——”
男子一惊，连忙捂着脸灰溜溜的跑走了。
明秋零拿着报告书，往桌上狠狠一砸，“你什么意思？只是几个女人你都搞不定？那我辛苦了这么多个日月，白给他们睡了是不是？”
“秋零，照我说，你也多在训练上多花些心思。请个金牌编剧给你撑场子，要想压垮李嘉嘉，还不是迟早的事。”
“我他妈就是气不过。李嘉嘉这贱货一进公司就和我较劲？我付出了那么多汗水，金曲奖被她拿走也就算了，凭什么XX剧主题曲让她唱？”
“不是江大牌在给她撑腰着吗！我能说什么呢？”
“对！说来说去，就是那个沈佳妮的错！气死人了！她公司里还有两个员工为什么弄不走？”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已经加了不少的价码，给她们每人十万，可她们连鸟也不鸟我一下。”
十万都不肯走人？
“既然没法弄走她员工，那就抢她订单，再花些钱过去，把她顾客全介绍去其他摄影社。”
“那些贪小便宜的人，愿意撤单，可是那些有钱人，特意出大价码请她拍摄。你塞的那些小钱，人家根本看不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明秋零扯烂文件，像只疯狗似得。“我不管！那小贱货，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我说秋零，你怎么就不怕辰家人报复你？”
“报复我？切——就那小骚蹄子，辰家人各个都看她不顺眼，我帮辰家出出气，他们还得感谢我呢！”明秋零歪头一想，嘴一列，“反正她名声都那么臭，再给她多增加点绯闻，让辰家的人更讨厌她不就行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我出这口恶气！”
说完，明秋零终于一扫之前阴霾，爽爽的笑了起来。
新闻社虽然不肯接这个单子，不过，要散播留言，不需要正规的官方途径。有网络的地方，人手一台手机，就是人手一份报纸。
仅仅一周的时间。
辰穆阳拿着IPD，挪动新闻页面。
“豪门昔日长媳，与富二代郑氏疯狂一夜情。”
“豪门当红绯闻*女，与三级男星刘氏出入片场大尺度表扬激情戏！”
“豪门弃妇拜金女，与四名男模玩车震五P，尺度惊人耸辣！”
辰穆阳把IPD往桌上狠狠一砸。
叉着腰，不停深呼吸。
他明知道是假的，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呢？真想把新闻里那些男人统统揍一顿。
一转身，辰穆阳吆喝一句，“白让！人呢？死哪去了！给我查一下这些新闻的来源！”
“大老板，都快出任务了，你还让我搞这个？我还得检查装备呢！”
辰穆阳摘下耳朵里的耳麦，把手机往耳边一搁。电话拨通——
“唷？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然想到自己还有个老哥？”
“哥，长话短说，我……”
“长话来不及说，那就不用说。我也很忙的！”
啪嗒——
电话挂了。
辰穆阳泄气的看了看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
“呃——爸……”
“爸你个大头鬼！老子就一个儿子！你哪冒出来的东西？”
“爸！我只是想问沈佳妮她……”
“她的事，不需要你来操蛋！”
啪嗒——
电话又挂了。
辰穆阳挠挠后脑，憋着一肚子的火，实在没地方撒。
“大老板，联合国那边发来密报，国会议员已经下飞机了，我们得去迎接了。”
叮咚——
IPD来了新闻提示。
辰穆阳撇了一眼，一惊。他急忙拿起平板浏览新闻。
沈佳妮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就在他父亲的大厦里。离他任务地点也蛮近的。
辰穆阳二话不说，整装待发。
新闻发布会，沈佳妮带着宝贝贱贱姗姗来迟，她温温吞吞的坐上台前，轻声说，“呵，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也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而且来了这么多媒体记者关注我的绯闻。我沈佳妮何德何能！”
记者等不及了，纷纷踊跃发表，“沈小姐，这几日，您的绯闻是真是假？那些照片里的女人，都是你本人吗？”
“只有一张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
“哪张？”
沈佳妮指指画面，“喏，这位郑先生，是我的客户，那间酒店，是他家的家业，他请了一批模特儿，为他新开业的酒店做宣传，我去他们宾馆踩点挑选需要拍摄的房间。至于一夜情什么的，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些内容都是某人胡编乱造的！”
“沈小姐，您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口说无凭，难以说服群众啊！”
沈佳妮笑得温和，“其实本来我没打算澄清这些有的没的。毕竟我不是圈中人物，我又不需要大家喜欢我，不需要发展演艺事业。可我如今，并不是一个人，我是辰家的一份子，拥有一个完美的大家庭。我的面门太糟糕，会影响我父亲公司形象。我也总不能每次都躲在他们背后，乖乖等着被他们保护，之类！”
“那……说来说去，您还是得提供些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才行呀。不然，身为辰老先生媳妇的你，如何为他挣面子呢？”
“澄清太费事了。而且有一会有二，有二还有三，总不见得，每次出来一张照片，我都要召开新闻招待会吧？这很花钱的！”沈佳妮昂头说，“关于我绯闻的起因，我已经叫私家侦探调查过了。动机是从李嘉嘉小姐MV红遍全球的那事开始说起巴拉巴拉……”
记者们听完，举手问，“沈小姐，您口中所说的那个被人潜规则却没法获得金曲奖的某某某，是不是明秋零小姐？”
“在法官还没判定我胜诉前，我不能乱宣扬。人家在我背后散播那么多谣言，都是指名道姓。只是散播者是谁还没有证据把她抓出来！如今我手上拥有的证据，律师说，不是关键性的，胜诉几率有点低。”沈佳妮抿唇，“就算胜诉低，不过我不会放弃任何起诉她的机会。那个在我背后指手画脚，还唆使人非礼我员工的幕后黑手。自以为自己是个柯南，实际上她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柯南而已！”
记者懵懵的，“啥意思啊？我们怎么听不懂？”
“她自以为自己聪明过人，其实她在我眼里，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
“这次，我被流氓恐吓，公司员工一个个被他们挖墙角，订单被人撤走。一切一切的报复行为，待我收集齐全证据后，我会通过正式的法律途径起诉她。今天我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用意，就是想高调的把这件事处理给大家看。日后谁要想再来骚扰我，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
“沈小姐是在杀鸡儆猴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
电视机前，关注沈佳妮新闻发布会的明秋零，气得把遥控器往屏幕上狠狠一砸，指着那晃动的电视，破声嘶吼，“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电视娱乐新闻直接转接到江盛那边，记者追问，“江大牌，沈小姐和您的绯闻，您有什么话要解释一下的嘛？”
“解释什么啊？她是我和李嘉嘉的红娘，要是没有她牵线，我和嘉嘉也成不了事！”
“可上次的报道里写，沈小姐一直在追求你呢？难道是那记者瞎掰的？”
“肯定的咯！我的弟妹是个痴情种，喜欢的男人虽然抛弃了她，不过她还在苦苦等候他回来！哦，对了，嘉嘉她和某某某是一个公司的。之前两人一起竞争金曲单榜，那首MV，就是沈佳妮写的剧本。某些落榜的人，心里不平衡，报复不了我的嘉嘉，她就瞎找个人出气？呵……这次，沈佳妮事先声明不许辰家的人出手，要不然，那个女人不知道被虐多少回了！”
某某某？这不就等于在隐射明秋零嘛！
“可据上次媒体报道，沈小姐行为不检点，以致辰家的人对她十分唾弃，并没有她口中所说那边宠溺，有照片为证。对于这件事，您有何看法？”
江盛噗嗤一笑，“我说你们这些记者眼睛都长什么地方去了？沈佳妮今天召开的新闻记者发布会是放哪儿的？”
“呃——”
“是在辰老先生的大厦里。那栋大厦也是他这个区最大的一间分公司。一般的记者招待会，大厦根本不会歇业，但是伯父怕人群太密集，把他宝贝媳妇给挤着了，硬是把大厦给关闭了一整天，知道这一整天，各大门面的收入是多少？他可是要一一赔付的！”
记者听了心头直抽抽。“呃——这么说来，这算是史上最贵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了？”
“你说呢？”
记者讪笑，“看样子，沈小姐还真是辰家的心头宝。”
江盛嘟囔，“这新闻是直播的吗？”
“嗯？问这干嘛？”
“如果是转播的就把我刚才这话给掐了呗，要是让沈佳妮知道，她难得一次新闻发布会，竟然费了她老爸一个亿的开销，她不是要心疼死？”
“呃——对不起，江大牌，这是直播节目！”
“……你怎么不早点说？”
“呵呵——”记者尴尬抽笑。
所幸的是，江盛的采访，沈佳妮看不见。要不然，她肯定当场收手罢录。
沈佳妮那边还在接受媒体采访中，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时候，那群记者，微微有些骚动。镜头也从沈佳妮这边，挪到后面大门口去了。
沈佳妮哑然懵问，“出什么事了？”
一个记者回答，“好像外面被戒严了。”
“戒严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许通车经过的意思。”
沈佳妮吐气，“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突然要封路？”
“我也不清楚，外面的保安就是这么说的。已经有记者过去询问了。”
大厦外几十条马路，一一被封锁戒严。
发布会还没结束，场面就乱成一团，这还是头一回碰见这种状况。
大厦外缓缓驶来好几辆轿车。
记者们收到风声就跑过来吼，“呀，外面来了好几十辆车子！”
“是辰老先生的车队么？过来帮他儿媳妇助威来了？”
“肯定不是！”
“嗯？你怎么这么肯定？”
“看车牌的啊！”
“噗——你挺厉害的哈，辰老先生家里一共几辆车的车牌，你都能记住？”
“不是！那车牌不是普通的车牌！是军用的车牌！懂不懂？”
“……”
“一共几辆？”
“少说都有三十多辆！”
“……”
“都是军用车牌？”
“对！而且还有军用小卡车，十几个武警站在一辆卡车上，全副武装的。帅得一比！”
“……”
沈佳妮听来听去，难得插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记者们纷纷沉默的看着她，支吾了半天后，说，“可能是高管经过吧，也就封路一会会，等他们通过了，就会恢复交通的吧。”
“哦。”
可是话音刚落，又一个打探的记者噗噗跑回来，满头大汗的说，“艾玛！都把车停在我们大厦门口了，估摸是要进大厦里来！”
“下来了些什么人？”
“不晓得啊，先下来一批士兵，把我们摄像机都给挡住了，严明禁止不让拍！”
“不让拍？”
“嗯！”
“那就让摄像师都回来吧，要是不小心惹毛了这位爷，吃不了兜着走！”
刷刷刷——
出去的摄影师全部回来了，又把灯光对准了沈佳妮。镜头嘛，别浪费。
虽然不让拍，不过倒是允许人围观。
那群记者看见，被武装军包围的几名外国人，被拱着上了电梯。
最后一辆军车内。
一名老者吭声说，“怎么突然临时换地方了？”
秘书应，“行程是交给STR定的。他们说原先的路段有不少死角，狙击手无法定位，那边场地结构也比较复杂，保护起来有点难度。所以他们把地点临时调到这边。反正这边的场子也被清理好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老者点头应，“嗯！还是交给STR比较放心些。上次巴黎议会，就知道省钱省钱，省到最后差点把命给省丢了，多不值？而且还特影响政权。”
“还是张政想得周到！”
被拍了马屁，老者呵呵一笑，“走了。”
老者下了车，拢了拢衣领，看见那群记者候在门口，手里捏着相机，摆着一副想拍又不敢拍的样子。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哦，事情是这样的。”秘书上前附耳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老者一听，瞬间涨红了脸，“国会期间竟然闹出这样的丑闻？这是要给我们国貌丢人吗？岂有此理！”
说完，他腿往前一迈，笔直往发布会处走了过去。
摄影师们见老者走来，纷纷把镜头压下，拍着自己脚丫子。
老者走到沈佳妮面前，绷着脸说，“请问，你就是沈佳妮沈小姐？”
“哦呃嗯——是的！”
老者一伸手，沈佳妮眨眼，讷讷的伸出了小手，和他交握了一下。
一转身，老者把沈佳妮给顶开了高台，霸占了发布会的主位。
记者们急红了眼睛，举手问，“张政，我们能采访吗？这是直播！”
“直播吗？行！采访吧！”
释放令一出，相机，摄影机，齐齐上阵，刷刷刷的闪个不停。
各大媒体的收视率，瞬间爆棚。
张陵拧着眉头，满脸皱纹，神情格外严肃，“近日来，网络犯罪格外猖獗，因为信息流动速度过快，所以那些喜欢污蔑别人的罪犯，有机可乘，自以为随意散播流言污蔑他人名誉，这不算犯罪是不是？还有！娱乐界本来是引导人民正能量的传播之所，不是举办Y乱派对的聚集地，尤其是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四处散播谣言污蔑他人，此等行为，罪无可恕！本人会关照法院，好好彻查彻查。我要整顿一下娱乐界所有歪风乱气。那些个导演，助理，明星，歌星，都给我竖好耳朵听清楚，今后凡是被我发现任何不正当的地下交易，严惩不贷……”
咔嚓——
咔嚓——
咔嚓——
短短半小时，娱乐新闻瞬间变成了时政新闻。
电视机前所有看八卦的好事者，全哑了一嗓门。薯片也不吃了，笑容也没了，开车的司机，把车子停在马路边专心听广播转播。
明秋零拿着烟灰缸，本来想发泄一下怒气。在她看见张陵现身的一瞬间，她把烟灰缸往心口一塞，差点尿了裤子，她哆嗦着嘴皮，问身旁的经纪人，“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怎么知道？”经纪人都快哭出来了。
“我我我……我不就是恶作剧一下啊！”
“您这能算恶作剧吗？”
“那那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感觉……还是自首比较好。我跟局里的人通一下气，看看能不能尽量帮你低调处理。”
“就、就只有坐牢的结局了嘛？”
“是的，你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明秋零连忙去房里整理行礼护照，“愣什么啊！快啊！把钱全取出来！咱们赶紧跑路吧！”
经纪人连忙拨通银行电话，预约取钱。
银行那方笑眯眯的说，“对不起，明小姐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法院那边已经来了消息，沈小姐的诉讼，法院已经处理了，估计传票下午就能送到明小姐手上了吧！”
“……”
这是什么效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办事效率。
“完了——这下全完了！”没有钱，她这张脸，不管走到哪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她还想往哪里逃？
明秋零坐瘫在地上，哭到岔气。她就不明白了，沈佳妮的后台怎么就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