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萌小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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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蓉蓉悠悠醒转，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置身于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班长，你醒了啊。”
木非坐在一旁，看到田蓉蓉醒了总算松了口气。
“你！”田蓉蓉心中一惊，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赶忙坐起身问道：“这是哪儿？”
她警惕地看着木非，手却在身上的腰包中缓缓摸索着，等她发现没有寻到那件东西时，脸上瞬间一慌。
“在找这个小家伙吗？”林草站在门口，手中捏着一个银色的光球，笑着看着刚醒的田蓉蓉。
银色光球在林草手中不安分地左冲右突，不时散发出灼人眼目的光芒，奈何怎么也无法逃离林草虚握的手心。
田蓉蓉这时才看到了林草，急声叫道：“你要做什么？把球球还给我！”
“这个小家伙叫球球？”林草把银色光球拿到眼前，看着光球中的那个愤怒地盯着他的银色小人儿，“原形是一把剑吗？自感成灵的剑可不多见啊，去！”
他松开手，银色小人儿一溜烟地飞回了田蓉蓉手中。
“蓉蓉小心，这人是个天道修行者，修为深不可测！”球球躲在田蓉蓉手心里，小声告诉她，“还有你的同学，他手中的佛珠里蕴含着极强的佛道之力和恐怖的鬼道之力，上次见面时我都没看出来。”
“天道？佛道？鬼道？”田蓉蓉闻言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草和木非，厉声质问道：“你们两个身为人类修行者，为何要维护那些为非作歹的妖道修行者！”
“为非作歹？”小二姑娘大吼着进了屋子，瞪着田蓉蓉说道：“我们妖道修行者怎么你了？凭什么说我们为非作歹？”
田蓉蓉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热裤和吊带背心的短发姑娘，大叫一声：“六尾灵狐！”
在她眼中，一副人类外表的小二姑娘身上正散发着恐怖的妖气，不是那只六尾灵狐又是谁？
“哎，就是你姑奶奶我。”小二姑娘冷笑着应了一声，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成熟的女声打断了她。
“小二，别这么激动。”一身大红旗袍的苏画款款而至，手里抱着一只可爱的白狐狸，身后还跟着两只头顶染着金毛的小狐狸，其中一只腿上缠着白色绷带，显然是受伤了。
小九看到田蓉蓉不自禁就把头往苏画怀里钻，小七和小八也一脸惶恐地躲在苏画身后，只敢露出半个脑袋。
苏画对着田蓉蓉微微一笑，指着身后的小七他们道：“田小姐，你好。妾身苏画，是这些小家伙的姐姐。”
“姐姐？你也是狐妖？”田蓉蓉望着苏画，悚然一惊，在苏画身上她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妖气，如果她真是妖狐，那难道是修行至七尾金狐之上、可以完美掩藏自身气息的大妖？
看到苏画走近，田蓉蓉手一扬，球球立时化为一柄银色长剑横于胸前，怒道：“妖孽，你们想要做什么？”
木非道：“班长，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他话未说完，被田蓉蓉一手拉到床上，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木非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把银光灿灿的长剑，无奈道：“有话好好说，你……”
“闭嘴！”
苏画看了一眼门口的林草，微笑着让开身子。
林草点了根烟，笑道：“木当家的，二夫人好像要跟你亲热亲热，小的们是不是应该先退避一下下？”
田蓉蓉先前坐在床上，此刻把木非拖上床当人质，忙乱中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正牢牢地夹住了木非的腰，看上去颇为暧昧。
田蓉蓉听出了林草话中的调戏之意，低头发现了自己和木非现在的体位似乎有些不雅，不由得怒瞪了木非一眼，口中低声骂道：“别乱动，臭男人！”
“我根本就没动……”木非后背靠在田蓉蓉胸前两团绵软之物上，看着林草他们道：“别闹了，赶紧说清楚，我脖子上的家伙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画闻言笑道：“那还是我来说吧。”
她转头看着田蓉蓉，指着身后腿上绑着绷带的小狐狸：“田小姐，昨夜为何无故要伤害我家小八？”
“哼，他滥杀无辜，正好被我看到了，当然要除妖卫道！”
屋子里的几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滥杀无辜？”苏画目光灼灼地看着田蓉蓉，“我家小八刚刚化形为人，法力低微还不足以伤人，不知道这滥杀无辜从何说起？”
田蓉蓉眉头一皱，那只黄毛小妖狐看上去确实很弱，看妖气似乎确实并没有修行到能伤人的地步。
苏画又道：“不知道田小姐昨夜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我昨夜和球球在家里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妖气……”田蓉蓉微微松开了木非，凝神思索着，说道：“我们一路追踪着那股妖气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黑暗中就看到一个长着人脸的妖物正在咬下一个女人的头颅！我见状想要上前杀妖，哪知道一阵妖风吹过，只听见一声嘿嘿冷笑，那只妖怪从我面前消失不见，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两只狐妖正站在巷子口……”
苏画回头问道：“小七、小八，你们昨天在巷子里看到什么了没？”
小七道：“没，我和小八刚进那个巷子，就看到一片银光砍了过来……”
“是吗……可惜了。”苏画眉头紧皱，看着林草道：“长着人脸的妖物？看来真的有一只妖道修行者来了秋山市。”
小二姑娘面露忧虑之色：“它究竟想要做什么？留个头不吃专门给人类发现，也太挑食了吧？这样吃下去的话，万一引来了人类中的修行者组织，那我们都要倒霉了啊！”
“不光是你们。”林草略含深意地瞟了木非一眼，问田蓉蓉道：“那个怪物，你看清它长什么样了吗？”
“真不是你们做的？”田蓉蓉放下剑，厌恶地推开怀里的木非，摇头道：“当时太黑了，借着球球放出的银色光芒我才勉强看到它在我面前一闪而过，仔细想想……应该是四足落地的一种野兽？”
木非摸着隐隐有些发疼的脖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田蓉蓉，你是在家里感受到那股妖气的？”
“是，我当时已经准备睡了，忽然感受到庄子外有一阵妖风掠过。”
木非奇道：“你家在哪？”
“田家庄，在小秋山南边的市郊。”
“小秋山南边！”木非和林草同时惊呼。
“怎么了？”田蓉蓉面露不解之色，“难道你们怀疑那妖怪的老巢在我家边上？”
木非看了林草一眼，轻声道：“大草，那边是……”
“嗯。”林草沉声道，“是北斗九星中，破军或右弼之一所代指的方位。”
“你们在说什么？”田蓉蓉摇了摇头，断然否定道：“我们家是天道修行者世家，虽然近几十年来正在逐渐失去天道传承，但如果真有妖道修行者在我家边上，我们田家之人早就感应到了！”
林草放下嘴里的烟，好奇地看着田蓉蓉，道：“秋山市还有天道修行者世家？”
田蓉蓉努了努嘴，闭口不言。
苏画看出了她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便说道：“田小姐，我们虽然也是妖道，但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这点林公子和木公子可以作证。”
球球小声说道：“蓉蓉，我确实感受不到她们身上有杀戮的妖气。”
田蓉蓉点了点头，道：“暂且相信你们，如果你们对我有恶意，也不会还在这里和我谈话了。”
“不错。”苏画目露赞许之色，“那么我们既然有相同的目标，何不联手呢？”
“相同的目标？”
“是的，你想要除妖卫道，林公子和木公子接了委托人的任务要帮死者报仇，而我们……”苏画颔首微笑，“我们一家还想要继续安逸地生活在这里，所以那个外来的妖道修行者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
林小萌清晨醒来，伸了个懒腰。
这是木非的房间。
木非睡过的床，被子，枕头。
一想到这个，她的小脸儿就有些发烫。
昨天晚上和木非妈妈聊了很久，得知了木非从小就失去了父亲这件事。
原来那根木头，跟自己一样。
林小萌走到书桌边，看着窗外的那轮朝阳出神。
“从没听他说过……”林小萌叹了口气，昨天一直跟阿姨聊天，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她跟附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白发赤瞳的女孩聊过，自己居然在嫉妒木非和林草之间的关系。
按照吊桥效应的理论，两人在地下血窟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有过亲密接触，也算同生共死过了，木非就算再木，起码也会对她产生一些微妙的情绪才对。
可是从这根木头的表现来看，一丁点这种情绪都没有。
她在网上查了木非平时的上网记录，发现这木头除了经常下载一些道家经典，基本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连小huang网都没上过！
出于某种恶意的猜测，她一度认为木非的性取向或许有些问题，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来到木非家中，想要丢只蜘蛛监视器进来好好窥伺一番的。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林小萌觉得这话不对。
综合昨天自己的表现来看，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应该为负，简直蠢的不行。
“或许他是把那个小白脸当成父亲的替代品了，所以才一直和林草关系那么好？”
林小萌摇了摇头，管他呢，就算木非真的性取向不正常，那又如何？
自己喜欢木非，不管这其中有没有想要报恩或者在那种危险情况下产生的错觉的因素，起码这种喜欢的感觉不会有错。
“喜欢？”林小萌想着这个词，手指在发丝上打着转，“喜欢就是喜欢咯，害羞什么！大不了就是单相思一场，又不会少块肉！”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她脑海响起：“你的情绪波动平静下来了。”
“小灵，你醒了啊？”
“嗯。”
那个白发赤瞳的女孩在看了林小萌把玩电脑后，让林小萌叫自己萌小灵——林小萌的网名。
她表示很喜欢这个名字。
萌小灵说道：“木非的妈妈……很不可思议，作为人类来说，她足够坚强。”
“是啊，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林小萌点头道，“跟她说话，总觉得就像是在和妈妈撒娇一样。”
萌小灵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萌小灵又道：“难得来木非的房间，你真不打算再找找那些叫‘小黄书’的东西？”
林小萌嘻嘻一笑：“不找了！我那是一时太急，傻了吧唧地干这些事，简直有辱林小萌这三个字！”
“哦，虽然不太明白，不过你想开就好。”萌小灵轻声道，“既然你的情绪平静了，我就要沉睡了，穿越天魂引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或许这段时间我没办法出来帮你，就算能够出来，我的力量也会很弱小。”
“是吗，那你好好睡吧。”林小萌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我现在可以看见冤魂了，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估计是我的力量有一部分传递到了你的身上吧？”萌小灵不确定地说道，“你可以看见冤魂了？确定？”
“是啊。”林小萌指着窗外，“那栋楼的窗户上，不就飘着一个没头的吗？噫，要不是在血窟里看了那么多冤魂厉鬼，估计我都要吓得尖叫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到还有个冤魂在那，我看看。”萌小灵说着，林小萌忽然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好像身体里的那个意志暂时操控了自己一样。
林小萌解释道：“听说是昨天出了件凶杀案，现场只剩个头了。”
萌小灵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凝重地说道：“这是北斗九星杀阵！”
“什么杀阵？”林小萌听出了萌小灵话语中的危机感，忙问道。
“北斗九星杀阵，引天上星辰之力，开天地妖门放出无限妖气，会断绝阵中人的一切生机！是妖道修行者的一种禁术，我以为早就在人间失传了！”
“很严重？”
“真正的北斗九星杀阵是用九个修行至天妖境界的大妖当做阵眼的，这个只是一个威力十分弱小的模拟阵……”萌小灵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不行了，我必须要睡了，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去找那个天道修行者还有木非商量好了。”
说完，林小萌觉得心中一空，再喊萌小灵已经没了回音。
“北斗九星？杀阵？妖道修行者？”
林小萌念叨着这几个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田蓉蓉悠悠醒转，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置身于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班长，你醒了啊。”
木非坐在一旁，看到田蓉蓉醒了总算松了口气。
“你！”田蓉蓉心中一惊，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赶忙坐起身问道：“这是哪儿？”
她警惕地看着木非，手却在身上的腰包中缓缓摸索着，等她发现没有寻到那件东西时，脸上瞬间一慌。
“在找这个小家伙吗？”林草站在门口，手中捏着一个银色的光球，笑着看着刚醒的田蓉蓉。
银色光球在林草手中不安分地左冲右突，不时散发出灼人眼目的光芒，奈何怎么也无法逃离林草虚握的手心。
田蓉蓉这时才看到了林草，急声叫道：“你要做什么？把球球还给我！”
“这个小家伙叫球球？”林草把银色光球拿到眼前，看着光球中的那个愤怒地盯着他的银色小人儿，“原形是一把剑吗？自感成灵的剑可不多见啊，去！”
他松开手，银色小人儿一溜烟地飞回了田蓉蓉手中。
“蓉蓉小心，这人是个天道修行者，修为深不可测！”球球躲在田蓉蓉手心里，小声告诉她，“还有你的同学，他手中的佛珠里蕴含着极强的佛道之力和恐怖的鬼道之力，上次见面时我都没看出来。”
“天道？佛道？鬼道？”田蓉蓉闻言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草和木非，厉声质问道：“你们两个身为人类修行者，为何要维护那些为非作歹的妖道修行者！”
“为非作歹？”小二姑娘大吼着进了屋子，瞪着田蓉蓉说道：“我们妖道修行者怎么你了？凭什么说我们为非作歹？”
田蓉蓉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热裤和吊带背心的短发姑娘，大叫一声：“六尾灵狐！”
在她眼中，一副人类外表的小二姑娘身上正散发着恐怖的妖气，不是那只六尾灵狐又是谁？
“哎，就是你姑奶奶我。”小二姑娘冷笑着应了一声，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成熟的女声打断了她。
“小二，别这么激动。”一身大红旗袍的苏画款款而至，手里抱着一只可爱的白狐狸，身后还跟着两只头顶染着金毛的小狐狸，其中一只腿上缠着白色绷带，显然是受伤了。
小九看到田蓉蓉不自禁就把头往苏画怀里钻，小七和小八也一脸惶恐地躲在苏画身后，只敢露出半个脑袋。
苏画对着田蓉蓉微微一笑，指着身后的小七他们道：“田小姐，你好。妾身苏画，是这些小家伙的姐姐。”
“姐姐？你也是狐妖？”田蓉蓉望着苏画，悚然一惊，在苏画身上她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妖气，如果她真是妖狐，那难道是修行至七尾金狐之上、可以完美掩藏自身气息的大妖？
看到苏画走近，田蓉蓉手一扬，球球立时化为一柄银色长剑横于胸前，怒道：“妖孽，你们想要做什么？”
木非道：“班长，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他话未说完，被田蓉蓉一手拉到床上，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木非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把银光灿灿的长剑，无奈道：“有话好好说，你……”
“闭嘴！”
苏画看了一眼门口的林草，微笑着让开身子。
林草点了根烟，笑道：“木当家的，二夫人好像要跟你亲热亲热，小的们是不是应该先退避一下下？”
田蓉蓉先前坐在床上，此刻把木非拖上床当人质，忙乱中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正牢牢地夹住了木非的腰，看上去颇为暧昧。
田蓉蓉听出了林草话中的调戏之意，低头发现了自己和木非现在的体位似乎有些不雅，不由得怒瞪了木非一眼，口中低声骂道：“别乱动，臭男人！”
“我根本就没动……”木非后背靠在田蓉蓉胸前两团绵软之物上，看着林草他们道：“别闹了，赶紧说清楚，我脖子上的家伙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画闻言笑道：“那还是我来说吧。”
她转头看着田蓉蓉，指着身后腿上绑着绷带的小狐狸：“田小姐，昨夜为何无故要伤害我家小八？”
“哼，他滥杀无辜，正好被我看到了，当然要除妖卫道！”
屋子里的几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滥杀无辜？”苏画目光灼灼地看着田蓉蓉，“我家小八刚刚化形为人，法力低微还不足以伤人，不知道这滥杀无辜从何说起？”
田蓉蓉眉头一皱，那只黄毛小妖狐看上去确实很弱，看妖气似乎确实并没有修行到能伤人的地步。
苏画又道：“不知道田小姐昨夜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我昨夜和球球在家里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妖气……”田蓉蓉微微松开了木非，凝神思索着，说道：“我们一路追踪着那股妖气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黑暗中就看到一个长着人脸的妖物正在咬下一个女人的头颅！我见状想要上前杀妖，哪知道一阵妖风吹过，只听见一声嘿嘿冷笑，那只妖怪从我面前消失不见，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两只狐妖正站在巷子口……”
苏画回头问道：“小七、小八，你们昨天在巷子里看到什么了没？”
小七道：“没，我和小八刚进那个巷子，就看到一片银光砍了过来……”
“是吗……可惜了。”苏画眉头紧皱，看着林草道：“长着人脸的妖物？看来真的有一只妖道修行者来了秋山市。”
小二姑娘面露忧虑之色：“它究竟想要做什么？留个头不吃专门给人类发现，也太挑食了吧？这样吃下去的话，万一引来了人类中的修行者组织，那我们都要倒霉了啊！”
“不光是你们。”林草略含深意地瞟了木非一眼，问田蓉蓉道：“那个怪物，你看清它长什么样了吗？”
“真不是你们做的？”田蓉蓉放下剑，厌恶地推开怀里的木非，摇头道：“当时太黑了，借着球球放出的银色光芒我才勉强看到它在我面前一闪而过，仔细想想……应该是四足落地的一种野兽？”
木非摸着隐隐有些发疼的脖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田蓉蓉，你是在家里感受到那股妖气的？”
“是，我当时已经准备睡了，忽然感受到庄子外有一阵妖风掠过。”
木非奇道：“你家在哪？”
“田家庄，在小秋山南边的市郊。”
“小秋山南边！”木非和林草同时惊呼。
“怎么了？”田蓉蓉面露不解之色，“难道你们怀疑那妖怪的老巢在我家边上？”
木非看了林草一眼，轻声道：“大草，那边是……”
“嗯。”林草沉声道，“是北斗九星中，破军或右弼之一所代指的方位。”
“你们在说什么？”田蓉蓉摇了摇头，断然否定道：“我们家是天道修行者世家，虽然近几十年来正在逐渐失去天道传承，但如果真有妖道修行者在我家边上，我们田家之人早就感应到了！”
林草放下嘴里的烟，好奇地看着田蓉蓉，道：“秋山市还有天道修行者世家？”
田蓉蓉努了努嘴，闭口不言。
苏画看出了她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便说道：“田小姐，我们虽然也是妖道，但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这点林公子和木公子可以作证。”
球球小声说道：“蓉蓉，我确实感受不到她们身上有杀戮的妖气。”
田蓉蓉点了点头，道：“暂且相信你们，如果你们对我有恶意，也不会还在这里和我谈话了。”
“不错。”苏画目露赞许之色，“那么我们既然有相同的目标，何不联手呢？”
“相同的目标？”
“是的，你想要除妖卫道，林公子和木公子接了委托人的任务要帮死者报仇，而我们……”苏画颔首微笑，“我们一家还想要继续安逸地生活在这里，所以那个外来的妖道修行者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
林小萌清晨醒来，伸了个懒腰。
这是木非的房间。
木非睡过的床，被子，枕头。
一想到这个，她的小脸儿就有些发烫。
昨天晚上和木非妈妈聊了很久，得知了木非从小就失去了父亲这件事。
原来那根木头，跟自己一样。
林小萌走到书桌边，看着窗外的那轮朝阳出神。
“从没听他说过……”林小萌叹了口气，昨天一直跟阿姨聊天，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她跟附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白发赤瞳的女孩聊过，自己居然在嫉妒木非和林草之间的关系。
按照吊桥效应的理论，两人在地下血窟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有过亲密接触，也算同生共死过了，木非就算再木，起码也会对她产生一些微妙的情绪才对。
可是从这根木头的表现来看，一丁点这种情绪都没有。
她在网上查了木非平时的上网记录，发现这木头除了经常下载一些道家经典，基本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连小huang网都没上过！
出于某种恶意的猜测，她一度认为木非的性取向或许有些问题，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来到木非家中，想要丢只蜘蛛监视器进来好好窥伺一番的。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林小萌觉得这话不对。
综合昨天自己的表现来看，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应该为负，简直蠢的不行。
“或许他是把那个小白脸当成父亲的替代品了，所以才一直和林草关系那么好？”
林小萌摇了摇头，管他呢，就算木非真的性取向不正常，那又如何？
自己喜欢木非，不管这其中有没有想要报恩或者在那种危险情况下产生的错觉的因素，起码这种喜欢的感觉不会有错。
“喜欢？”林小萌想着这个词，手指在发丝上打着转，“喜欢就是喜欢咯，害羞什么！大不了就是单相思一场，又不会少块肉！”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她脑海响起：“你的情绪波动平静下来了。”
“小灵，你醒了啊？”
“嗯。”
那个白发赤瞳的女孩在看了林小萌把玩电脑后，让林小萌叫自己萌小灵——林小萌的网名。
她表示很喜欢这个名字。
萌小灵说道：“木非的妈妈……很不可思议，作为人类来说，她足够坚强。”
“是啊，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林小萌点头道，“跟她说话，总觉得就像是在和妈妈撒娇一样。”
萌小灵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萌小灵又道：“难得来木非的房间，你真不打算再找找那些叫‘小黄书’的东西？”
林小萌嘻嘻一笑：“不找了！我那是一时太急，傻了吧唧地干这些事，简直有辱林小萌这三个字！”
“哦，虽然不太明白，不过你想开就好。”萌小灵轻声道，“既然你的情绪平静了，我就要沉睡了，穿越天魂引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或许这段时间我没办法出来帮你，就算能够出来，我的力量也会很弱小。”
“是吗，那你好好睡吧。”林小萌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我现在可以看见冤魂了，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估计是我的力量有一部分传递到了你的身上吧？”萌小灵不确定地说道，“你可以看见冤魂了？确定？”
“是啊。”林小萌指着窗外，“那栋楼的窗户上，不就飘着一个没头的吗？噫，要不是在血窟里看了那么多冤魂厉鬼，估计我都要吓得尖叫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到还有个冤魂在那，我看看。”萌小灵说着，林小萌忽然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好像身体里的那个意志暂时操控了自己一样。
林小萌解释道：“听说是昨天出了件凶杀案，现场只剩个头了。”
萌小灵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凝重地说道：“这是北斗九星杀阵！”
“什么杀阵？”林小萌听出了萌小灵话语中的危机感，忙问道。
“北斗九星杀阵，引天上星辰之力，开天地妖门放出无限妖气，会断绝阵中人的一切生机！是妖道修行者的一种禁术，我以为早就在人间失传了！”
“很严重？”
“真正的北斗九星杀阵是用九个修行至天妖境界的大妖当做阵眼的，这个只是一个威力十分弱小的模拟阵……”萌小灵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不行了，我必须要睡了，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去找那个天道修行者还有木非商量好了。”
说完，林小萌觉得心中一空，再喊萌小灵已经没了回音。
“北斗九星？杀阵？妖道修行者？”
林小萌念叨着这几个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