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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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源是全寄宿制学校，每周放两天假。周五下午三点放学，周日下午七点到校。
今天正是全体学生盼望已久的绿色星期五。九班众人约着逛商场，等到晚上，去他们心心念念好久的迪厅。
小米作为中心人物，自然被众人强留下来。
三十人左右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杀入谢谢商场。谢爸很精明，每次不开发则已，一开发就是整条街。高达二十几层的大商场，不仅有平价超市，国际品牌也汇集不少。道路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
当然，这样做必须有一定的分类。东西越平价，楼层越低。按照价格依次往上排。
仅仅平价日用品超市占据五层楼。再往上是稍稍有名气的品牌，接着是国际大牌，最后三层是私人定制。
九班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钱，每人的家庭都在各个行业名列前茅。因为当时的计划生育，这一代多是独生子女。几个老的更是把他们当作心头宝，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往他们身上堆。
早些年，这些人也养了一身的毛病。心如死灰的时候，还天天心里盼的只有攀比。各个把自己包裹的圣诞树一般，今天你穿纪梵希，明天我带劳力士，看谁能比得过谁。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世上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小米进入他们的队伍，一群人终于走上正途。不是说开始使劲儿穿廉价衣，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东西，会挑选最适合自己的。再买东西时坚决不会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这次既然是来逛商场，自然不能忘记这些年新兴的谢谢商场。
里面的装潢设计让他们这些在钱堆里长大的都觉得不错。更重要的是，小米家的生意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地盘哪儿能不常来光顾？
一行人乘电梯直接到十三楼。从这里往上全部是国际品牌，化妆品、鞋袜、衣服应有尽有。男生们自然而然地站在后面当苦力。大小姐们的购买力可不是一般强悍，他们需要时刻做好充分的准备。
近三十名的少年少女穿着校服走在大街上本来就是一件吸引众人眼球的事情，更何况眼前的俊男美女。刚出电梯，就又不少窃窃私语声穿出。
“他们是新出的偶像团队吗？”一女生眼冒红心地看着从电梯中鱼贯而出的众人。现在不是很流行团体？这些人颜值高，各有风格，却穿着一样的衣服，肯定是偶像明星。
“是吗？”同伴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用眼神打点这群学生装。猛然看到一个特殊的，“不是吧！你看那儿有一个那么普通的！”胳膊肘撞撞女孩儿，用眼神示意，“看见没？还带着眼镜！”
“哪里？哪里？”女生正被眼前的各种颜值迷得心跳加速，脑子不会拐弯。猛地听到有长的一般的，不太相信。
用吃爆米花的动作挡住嘴角，顺带稍微指指，“看到没，就是那个！”
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女孩儿得出结论，这人长得不算丑，但是没有任何特色，还不如自己。“是啊！怎么会这样？如果那个女的踢出去就好了！”自信地扭着自己的腰肢，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双手在脸上轻轻抚摸一下，“我就比她强多了，换成我多好！”
“他们穿着校服呢！你确定这是偶像明星，不是学生？”把爆米花放在纸盒中，避开刚刚的话题。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明显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脸庞，很好奇他们的真实身份。
“你傻啊！”女生丢一个大白眼，恨铁不成钢地，“你就知道吃吃吃！有哪个班级的同学会穿着校服全体出来逛街？咱们上学那会儿只有三四个好吧！”
胖女孩继续把爆米花扔进嘴里，接着对众人评头论足。“如果真的是明星，那女孩儿明显是拖后腿啊！”再仔细看看，暗自嘟囔，“其实她的身材和皮肤都不错的！看起来很有气质！”
“管她呢！又不关我的事，那么多人，不喜欢不看就好了！”眨着星星眼，“不行了！这是哪个团体，我得先问问，最好要个签名！把那女孩儿替换下来更好！”女生说着，直接往前奔。
众人刚出电梯没多久，正站在路口争执向哪里走。就见一名长相成熟的女人走过来。她穿着皮衣皮裤，脸上划着浓浓的妆。
同学们微微闭上眼睛，这是抹了多厚的粉啊？你就是抹粉了也用点好的，行不？室内光线这么亮，众人能清晰地看到她走过来时脸上不时飘落的白色粉末。
“你们好啊！”女子用力扭着自己的小细腰，期待后面有星探或者经纪人注意自己。
“呃，你好！”刘志发挥绅士风度，没有对眼前忽然靠近的陌生女子恶语相向。你好好走过去就行了，停在他们面前想干嘛？
“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哪个团队？”女子压低自己的嗓音，使它变得尖细一些，更加具有女人味儿。
刘志个子很高，绝对的魁梧力量型人才。初一时把校医走的鼻青脸肿的就是他。但是，他的脸庞却有些呆呆的，一看就是老实人，好说话。也是这个原因，女子把问话的对象定在这里。
“团队？我们是三九班！”刘志好奇，好端端地问这干嘛？
女子捂嘴一笑，花枝乱颤，看的众人生怕她的小细腰被闪着。“原来是三九班啊！怪不得你们要穿校服呢！”
“当然要穿校服啊！”两人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回路上的人是没有办法交流的。
刘志这个呆头呆脑，自顾把人家说的团队理解为班级，殊不知女子以为他们的组合的名字叫三九班。
看着眼前的男孩儿挺好说话，女子把身体前倾一些，努力使身前的浑圆半露。在她的印象中，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们最好奇的就是这里。“我有点事情需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可以吗？”
“你说！”女子的动作使刘志很不自在，往后退两步。
“我能不能加入你们的团队呢？”看着男孩儿一下距离自己好远，女子轻笑，看来自己是急于求成，把人家吓住了，原来是个乖孩子呢！
“想来就来啊！只要你能进来，这又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刘志觉得眼前的女子很不靠谱。年纪这么大，看着最起码比自己打五岁，现在要来上高中？脑子没毛病吧！
“能决定的人在这里吗？我现在去找他谈！”女子了然。这种事情需要找后面的老板，这些人说话真不管用，最多起到引荐的作用。
“不在啊！他肯定不会和我们逛街的！”刘志距离女子再远一些，看起来精神还不太正常。你见过哪个校长和全班同学一起逛街？遇到什么东西，谁掏钱？
“也是啊！人家是大忙人！”女子脸色落寞，大领导不在这里，自己刚刚摆那几个动作不是白搭了吗？
“嗯，是挺忙！”
机会是靠自己抓住的。自己节食那么久还努力练习舞蹈，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出现在荧幕上。但是，为什么没有星探发现自己？投到娱乐公司的简历也都石沉大海？
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女子摆正自己的笑脸，“小弟弟啊！姐姐的身材怎么样？”
“挺好啊！”
“姐姐刚刚扭的两下怎么样？”
“挺好啊！”
“姐姐的脸怎么样？”
刘志别过脸，不愿看这个一直较劲的女人，“还不错！”原谅他说谎。主要是对不认识的人，随便敷衍下就得了！
女子沉浸在一连串的不错声中，丝毫没有在意男孩儿的动作。再次把腰肢一扭，“既然这样，咱们来商量个事情吧！”
“不用了！”刘志回了一声就想走。这人的问题太无厘头，自己这种老实人都不愿搭理她，不用说别惹那里。
看到男孩儿要走，女子可不同意。这可是自己迈上荧幕的重要关卡。“你来听听我的意见嘛！”看着男孩儿要又要离开，赶紧拽住人家的衣袖，一鼓作气地大声嚷嚷。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在意自己的意见。“你们把那个女生换下去吧！我长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让我加入，效果绝对比她在这里好！”
“你说什么？把谁换下去？”众人疑惑。这人上来就疯疯癫癫地说这些，也太奇怪了。
“就是她！”女子指着带大眼镜，正在一旁仔仔细细看化妆品，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动静的女生。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大家听我说！”女子一副老大姐不和你们计较的架势，苦口婆心地说，“你们的团队很优秀，但是她这样普通的相貌和你们在一起绝对是败笔，是拉低分数的决定力量。”
“你可算了吧！就是你指的那个女生让我们班成了全年级第一，就没下来过！”杨紫媛总算听出点苗头，原来是针对谢小米的，这种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同意。大小姐的气势一出，就要与这人死磕。
“你们班？全年级？”女子疑惑？再看看眼前的校服装扮，难道自己一开始就相错了？“你们是学生？”
“废话！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三九班？”刘志呆是呆，但是呆的有头脑，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别想拉回来，小米在他们心中已经被神话，任何与她作对的事情都是和自己作对。
“我以为，我以为，……”女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刚刚是什么情况。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这么一把年纪还是相当明星想疯了，看见任何与偶像有关的任何物都想凑上去？
“好了，你以为的我们不想听，我们再见！”
“等下，等下！”女子不死心。现在华国的校服统一的宽大运动式，这种英伦风自己只在电视上见过，该不会是不想让自己加入，故意骗自己的吧！“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绿源！”刘志拉着自己的衣襟，袖口的暗纹上绣着清晰的“LX”。
“绿源？你们是绿源的？”看着眼前绣着的标志，女子被男孩儿的话深深震惊。绿源在京都几乎无人不知，但是能进去的人少之又少。那里是纯粹的贵族学校，全年级只有一个班级的招生不是因为家庭条件。
“我们是绿源的，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我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啊！我先走！”说着，女子的腰也不扭了，声音也不细了，立马溜走。只是离开之后，眼角的余光还时不时地瞟到静静站在那里看化妆品的女孩儿身上。
盯着那东西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个绝对是靠成绩进去的，没看见鼻子上的眼镜片有酒瓶子那么厚了吗？况且，刚刚听说他们班的成绩都是靠这女孩儿拉上来的。
在她的印象中，美貌、智慧、金钱从来不会并存。这个女孩儿就是属于空有智慧的。千万别让自己落单，不然绝对好好羞辱你，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怎么样了？在看什么啊？”杨紫媛凑到专心致志盯着眼前商品的女孩儿身上。这么久了，没有一点动静，可不是自己认识的谢小米。
“没事！”小米摇摇头。不打算把刚刚的发现告诉别人。买回去一瓶研究下，再做决定。转头对服务员交代，“帮我把这种系列的拿一套放在经理办公室！”
服务员早等的不耐烦，这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完没了。最后，盯着一套东西，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她最烦这种顾客，没钱逛什么街啊？不是浪费自己的精力？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不会好。“需要先结帐，才能带走物品。”自动忽略后面的放在办公室的话语。
“我知道啊！所以让你先放到杨经理办公室！”谢爸从来不让她在自家商场花钱。如果自己花一分，回去就会给自己好多倍的。直说，当爹的绝对不能亏着自己闺女，哪儿有进了自家店还需要付钱的道理？
害怕自己不方便，专门给配备了一个经理。说只要在这里消费的东西，直接送到他办公室就好，他们验收完毕，会专门派人送到家。今天是第一次行驶这样的权利，没想到竟然出这样的岔子。
“不是你买吗？我为什么要送到总经理办公室？”服务员说着满脸不耐烦，不买就走啊！穿着校服，带着啤酒瓶，穷酸学生相站在这里这么久，不知道挡了自己多少生意。
“让你送你就送，哪儿那么多废话！”杨紫媛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特备是遇到有关偶像的事情。谁有不尊重自己偶像的，她能立马跟火山喷发了一样。“说谢小米买的就好！”
“谢小米？我们经理不认识谢小米！”服务员一脸讥讽。你算哪根葱？让我去我就去？不知道我也很忙？
“帮我把东西包起来吧！我去结账！”苏子阳忽然站出来，掏出银行卡。他知道女孩儿的家庭情况，整个商场都是她家的，或许今天没带钱。自己作为男生，能有为她买东西的机会很荣幸。
“是！是！”看着眼前烫金的银行卡，服务员双眼发直。白金卡啊，少之又少的白金卡，仅次于黑卡。里面的钱就是让她家花十辈子都花不完。
没想到这女生不怎么样，男生的来头倒是不小。谄媚地伸出手，欲接住卡片。一会儿刷多少钱可是自己说了算，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一个系列有多少东西。这样下来，自己这次订单的提成会有不少，再加上他们给的分成，眼冒红光，仿佛看见了大笔的钞票向自己飞来。
“等等！”小米把卡推回去，面色冷淡地看着满脸震惊之色的服务员。“我就是不掏钱了！”
“你不掏钱？你不掏钱在这里晃荡什么？”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服务员心里怎能不生气。一看这就是不懂情调的，有人在这里为你刷卡，你开开心心地接受就好了，拒绝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原来不只长的丑，脑子也不会转圈。
“我不掏钱就不能看东西了？”什么时候商场竟然有这种蛀虫，竟然没人发现？要是越来越多的服务员都是这样，商场也不用开了，直接倒闭算了。
不少顾客最讨厌这样的服务员。有钱拿你当爷，没钱立马换一个样，把你当乞丐丢一边。你敢说乞丐最后不会成为富翁？你敢说她身上没带钱就是真的没钱？你敢说她蓬头垢面地出来就一定是没有购买能力？无形中，会丧失不少客户。
大家买东西是为了买高兴，不只是产品，服务也很重要。长期这样，商场必然不会长久。
“你不掏钱看东西干什么？”服务员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讥讽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我乐意看不行吗？我货比三家不可以吗？”樱唇轻启，语气阴寒。
“想货比三家，怎么不去超市啊？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服务员说着用手指着下方。嘴角讽刺的笑意直达耳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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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源！”刘志拉着自己的衣襟，袖口的暗纹上绣着清晰的“LX”。
“绿源？你们是绿源的？”看着眼前绣着的标志，女子被男孩儿的话深深震惊。绿源在京都几乎无人不知，但是能进去的人少之又少。那里是纯粹的贵族学校，全年级只有一个班级的招生不是因为家庭条件。
“我们是绿源的，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我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啊！我先走！”说着，女子的腰也不扭了，声音也不细了，立马溜走。只是离开之后，眼角的余光还时不时地瞟到静静站在那里看化妆品的女孩儿身上。
盯着那东西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个绝对是靠成绩进去的，没看见鼻子上的眼镜片有酒瓶子那么厚了吗？况且，刚刚听说他们班的成绩都是靠这女孩儿拉上来的。
在她的印象中，美貌、智慧、金钱从来不会并存。这个女孩儿就是属于空有智慧的。千万别让自己落单，不然绝对好好羞辱你，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怎么样了？在看什么啊？”杨紫媛凑到专心致志盯着眼前商品的女孩儿身上。这么久了，没有一点动静，可不是自己认识的谢小米。
“没事！”小米摇摇头。不打算把刚刚的发现告诉别人。买回去一瓶研究下，再做决定。转头对服务员交代，“帮我把这种系列的拿一套放在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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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看着眼前烫金的银行卡，服务员双眼发直。白金卡啊，少之又少的白金卡，仅次于黑卡。里面的钱就是让她家花十辈子都花不完。
没想到这女生不怎么样，男生的来头倒是不小。谄媚地伸出手，欲接住卡片。一会儿刷多少钱可是自己说了算，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一个系列有多少东西。这样下来，自己这次订单的提成会有不少，再加上他们给的分成，眼冒红光，仿佛看见了大笔的钞票向自己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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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掏钱？你不掏钱在这里晃荡什么？”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服务员心里怎能不生气。一看这就是不懂情调的，有人在这里为你刷卡，你开开心心地接受就好了，拒绝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原来不只长的丑，脑子也不会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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