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玩弄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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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在林傲的航空母舰上缓缓升起，火在甲板上燃起，完全没有熄灭的征兆。因为击中了了舰艇，八爪鱼店长的进攻还没有结束。
“鱼雷，继续攻击A4。”
Boom！火花四溅。
“鱼雷，继续攻击A5。”
鱼雷从不同的地方，穿过水幕，一直袭向林傲的航空母舰。从船身一直被炸到船尾，八爪鱼店长的攻击一直没有停息。
“鱼雷继续攻击A6。”
可是最后一下，八爪鱼店长并没有攻向A1，鱼雷擦着航空母舰着火的船尾而过。
林傲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可伊芙和灵可不这样看，他们神情已经变得无比紧张。
灵小声地问林傲：“没……没事吧？”
“恩。”林傲点点头。
伊芙见林傲已经没有了霸气的模样，索性飞到了林傲的身边，在他耳边细细问道：“要么我去帮你看看他的布置，回来告诉你？这样你就能直接打在他的穿上。”
“恩。”林傲再一次沉闷地点点头。
“轮到你的回合了，孩子，别嘟嘟囔囔的了。”对面的八爪鱼店长开启了嘲讽模式，“怎么不出击啊？是不是觉得将要输了呢？所以不敢呢？”
林傲以沉默回应。
可是八爪鱼店长不依不挠地用言语继续进攻：“所以，明白了么？在决斗开始之前，一定要了解所有的规则，才答应别人的决斗。你……”
“不过是个教学NPC，你就少说几句吧，道理我都懂的。”林傲忽然粗暴地打断了八爪鱼店长的话，转而看向场地的一侧。“伊芙，看到了什么了么？”
只见那只猫精灵贴在地面上，沿着结界的边缘一步步靠近八爪鱼店长的半场。听见林傲这样喊一声，它直接吓得飞了起来，打算冲向八爪鱼店长那一方的沙盘，就算看一眼也要为林傲弄点情报回来。
可是……还没越过中间那一道水幕，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它整个身体都弹了回来，摔在地上将它摔了一个眼冒金星。
八爪鱼店长看见了，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想让不是仆从的精灵来偷看我的布阵么？太天真了，这是神作为裁判的游戏。所有一切会导致相方不公平的情况都会被神阻止。包括不是参与者、不是仆从的所有人，都不能用言语、手势等手段透露双方的布局。唯一了解对方战舰的坐标的方法，就只有用攻击去探路。”
八爪鱼店长的话并没有错，这场原本该让所有在场天使惊讶的决斗，现在店内却是鸦雀无声。不是他们不想去评论决斗的情况，而是神用力量强制闭上了他们的嘴，他们就算想要评论，都无法说出一个词。
林傲看着失败的伊芙，并没有半点失望，问八爪鱼店长道：“你是说，只能用攻击去探明对方的布局么？”
“没错。这不就是这游戏的乐趣么？”
“我也觉得是，只是不知道这包不包括在游戏规则里？”
“额……包括的。”八爪鱼店长有些犹豫，但还是给了林傲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就对了。你……作弊了吧？”林傲隔着水幕质问。虽看不见八爪鱼店长的脸，但他从沉默中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尴尬。
八爪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都弄得有些懵逼：“什……什么作弊！我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所有船只的位置的？”
“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就有一些触手放入到这战争沙盘里面吧？”
“那又怎样……”
“战舰引擎的运转会引起水面的震动，在水下也会传播声音。你只要将你的战舰全面停下，就能在另一边感受到我这边的布局。对于人类的我来说，自然是无法运用这样的技巧。但你是海洋生物，能达到这样的技巧应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这……就是种族的差距。也就是这个新世界最重要的命题之一，种族优势。”
“那……那你会……”
“我会什么？用新世界决斗的规则七？不能使用任何方法与魔法干扰‘决斗’，一旦被发现，则以“作弊”处罚，直接判处‘战败’？你以为我会直接以‘发现作弊’的形式赢取这次决斗么？不，我并不需要……”
林傲情不自禁笑着摇摇头：“我会堂堂正正地打败你。”
“那你就来试试吧……可不要最后打不过还来举报我作弊！”对面的八爪鱼店长还硬撑着说狠话，可是气势上，已经完完全全被削得一干二净。
“现在是我的回合吧？那我开始了，航空母舰攻击D6。”林傲指挥着那架摇摇欲坠的航空母舰，又对着对方的中央发起进攻。
未果，一道水花预示着林傲似乎还处于劣势。八爪鱼店长不管怎么脸青也是发红的脸，现在变得更加红润。他的气势，终于又恢复了些。
“现在轮到我了……”
“战列舰，朝E7开炮。”林傲还没等八爪鱼店长开始部署，他再一次粗暴地打断了对方。“巡洋舰朝F8，潜艇朝G9，全力进攻。”
林傲几乎是操控着所有舰艇同一时间对八爪鱼店长发动起进攻。八爪鱼店长一愣，才明白，他眼前的对手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而已。
“原来你都知道隐藏规则！你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回合游戏！”
“当然……海战棋，在GAMECENTER里面可是属于战略区域。只要在战略区里面的游戏，我都有玩过，而且他们的规则、技巧、漏洞我全都记在了这里。”
林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款几十年前的游戏，当它移植到GAMECENTER的时候，为了可玩性早已发生了改变。从原本一人轰炸一次的休闲游戏，现在的海战棋已经进化成为即时战略游戏，所有战舰都能移动，都能同时发动进攻。但你还假装双方每次只能攻击一次，从一开始就说轮到你的回合，这就是你从一开始埋下的陷阱！你看看，我们这魔法结界里，根本没有回合开始的字样，也没有回合倒计时！你骗骗那些呆头呆脑的天使还可以，骗我？呵……”
八爪鱼店长听了，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对面的人类太自傲了，不过是知道规则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你说得都对，但你单凭这样根本无法赢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舰船在哪里，而我，咋知道你的！左上、右上、左下、右下以及中间！你五艘船全部摆在最偏僻的位置！航空母舰，攻击A1，战列舰、巡洋舰等等，立刻自由攻击四个角落！”
飞机、炮弹、鱼雷通通穿过中间的水幕，一时间你来我往，双方都展开了最猛烈的进攻。可是，当八爪鱼船长的攻击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顿时懵了。
空无一物的水面，他的攻击全部落空……
“怎么会这样？”他赶紧将更多的触手插入水中，精神更加专注，更加细腻。可源源不断从对面棋盘传过来的震动在此刻完全停息。除了中间水幕流下来的水形成海流，两边水面都平静如镜，让八爪鱼店长的心凉了半截。
“怎么回事……”
“不是全知道我船的位置么？”林傲话里带着几分讽刺，“我原想着已进入即时战略模式，我就会输呢！没想到店长你只是吓吓我而已。”
“你小子别得意！不过耍了些小手段而已！你不也看不透我的战舰在哪里么！只不过在中间砸出个圆圈！想一步步将我的船往外逼么！我告诉你，没用！”
八爪鱼店长说得没错，林傲此刻还在中间用炮弹画出一个巨大的、螺旋形的圆圈。从最中间的一点开始，一步步往外面扩张，已经扫荡过中间将近五分之一的地图，可是一炮都没有击中过八爪鱼店长的船。
这是当然的，林傲的炮弹一格紧接着一格，紧密地连成了一条线，他就像画图一样连贯，至此已经清晰地划出了三圈的弧线。对于对手来说，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接下来要打的位置。
可林傲，依旧一副淡定地表情：“那有什么好怕的，一直往外扫出去，扫到地图边上，就能将你的船全部击毁了。”
天真……
八爪鱼店长差点破口而出，可他转念一想，嘲笑林傲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呢？倒不如你用林傲现在的盲点，将船重新分布位置。如此一想，他便驱动着自己的船只，驶向他觉得林傲不会进攻的地方。
从回合制到即时战略……
林傲这样的从中心扩散的战术确实有着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正如他所知道的，这场海战棋上所有船只都是能在水面上航行。这样一来，圆圈战术就不能确认打过的地方是否真的“CLEAR”（清空）。
比如说，我一炮轰向E5这个格子，并将其剔除，认为它是“空白”的。但要是敌人将船再次驶向里面，那么我这一用于确认的“机会”就等于被废除了。到了最后，很有可能林傲将全图格子都打光，也还没找到八爪鱼船长的船只。
可是……
平静……
林傲的脸上只剩下这样一种感情，他依旧我行我素执行着这项战略。长达五分钟的时间内，双方都未能击中对方的船只一次，这次的决斗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与林傲的平静相比，八爪鱼店长的心态可谓波澜起伏。时而响起的引擎信号总让他陷入欣喜地状态，可他的炮弹一打到过去，却总是徒劳无果。
炮弹的轰鸣络绎不绝，飞机的俯冲也发出了美妙的旋律……
伴随而来的还有八爪鱼店主的过山车一样心态，从欣喜、到烦躁、最后恼怒，八爪鱼店长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是不是天使帮你隐藏了船的踪迹！”
“魔法，并不需要。”林傲看向身边的灵。长时间的决斗，无止境地爆炸声，已经让这只天使有些精神恍惚了，他揉了揉灵的头，带着些许的温柔。“起来了，我的主人，我要准备赢了。”
“啊？怎么赢？你……你不是全面下风么……”
“听说过人类第二次世界大战么？”
灵摇摇头。
林傲笑了笑，解释说：“人类第二次世界大战，里面有一个叫德国的国家，他们拥有的潜艇，也就像我们眼前这样的武器，直接穿过了对方的防线进入到敌对的国家偷袭，没有被对方发现。当时，敌方有像对面八爪鱼店长一样的触手，我们人类叫‘雷达’，也是可以侦测对方引擎引起的声音。但是德国的潜艇相当聪明，他们开启引擎一小段时间，获得足够的速度以后就将其完全关闭。然后顺着洋流、海浪，任由船只飘到对方的阵地里。现在，你看到了么？中间分隔两边的水幕能制造一股巨大的洋流，加上八爪鱼店长不停扔下炸弹扰乱水流。这一秒，他自己听到引擎声音或许在某一格，不过瞬间的殷勤声让他辨别不到船的行驶趋势，只能打在他听到的位置。那么下一秒，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船会顺着海水飘到哪里去，何况是他呢？所以你在我这边看到的，他总是打在我的船身边，可从未打中过。”
八爪鱼店长听着，心就像在滴血。自己赖以胜利的杀手锏，没想到成为了他策略里面最大的软肋，而且还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
浓烟在林傲的航空母舰上缓缓升起，火在甲板上燃起，完全没有熄灭的征兆。因为击中了了舰艇，八爪鱼店长的进攻还没有结束。
“鱼雷，继续攻击A4。”
Boom！火花四溅。
“鱼雷，继续攻击A5。”
鱼雷从不同的地方，穿过水幕，一直袭向林傲的航空母舰。从船身一直被炸到船尾，八爪鱼店长的攻击一直没有停息。
“鱼雷继续攻击A6。”
可是最后一下，八爪鱼店长并没有攻向A1，鱼雷擦着航空母舰着火的船尾而过。
林傲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可伊芙和灵可不这样看，他们神情已经变得无比紧张。
灵小声地问林傲：“没……没事吧？”
“恩。”林傲点点头。
伊芙见林傲已经没有了霸气的模样，索性飞到了林傲的身边，在他耳边细细问道：“要么我去帮你看看他的布置，回来告诉你？这样你就能直接打在他的穿上。”
“恩。”林傲再一次沉闷地点点头。
“轮到你的回合了，孩子，别嘟嘟囔囔的了。”对面的八爪鱼店长开启了嘲讽模式，“怎么不出击啊？是不是觉得将要输了呢？所以不敢呢？”
林傲以沉默回应。
可是八爪鱼店长不依不挠地用言语继续进攻：“所以，明白了么？在决斗开始之前，一定要了解所有的规则，才答应别人的决斗。你……”
“不过是个教学NPC，你就少说几句吧，道理我都懂的。”林傲忽然粗暴地打断了八爪鱼店长的话，转而看向场地的一侧。“伊芙，看到了什么了么？”
只见那只猫精灵贴在地面上，沿着结界的边缘一步步靠近八爪鱼店长的半场。听见林傲这样喊一声，它直接吓得飞了起来，打算冲向八爪鱼店长那一方的沙盘，就算看一眼也要为林傲弄点情报回来。
可是……还没越过中间那一道水幕，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它整个身体都弹了回来，摔在地上将它摔了一个眼冒金星。
八爪鱼店长看见了，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想让不是仆从的精灵来偷看我的布阵么？太天真了，这是神作为裁判的游戏。所有一切会导致相方不公平的情况都会被神阻止。包括不是参与者、不是仆从的所有人，都不能用言语、手势等手段透露双方的布局。唯一了解对方战舰的坐标的方法，就只有用攻击去探路。”
八爪鱼店长的话并没有错，这场原本该让所有在场天使惊讶的决斗，现在店内却是鸦雀无声。不是他们不想去评论决斗的情况，而是神用力量强制闭上了他们的嘴，他们就算想要评论，都无法说出一个词。
林傲看着失败的伊芙，并没有半点失望，问八爪鱼店长道：“你是说，只能用攻击去探明对方的布局么？”
“没错。这不就是这游戏的乐趣么？”
“我也觉得是，只是不知道这包不包括在游戏规则里？”
“额……包括的。”八爪鱼店长有些犹豫，但还是给了林傲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就对了。你……作弊了吧？”林傲隔着水幕质问。虽看不见八爪鱼店长的脸，但他从沉默中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尴尬。
八爪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都弄得有些懵逼：“什……什么作弊！我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所有船只的位置的？”
“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就有一些触手放入到这战争沙盘里面吧？”
“那又怎样……”
“战舰引擎的运转会引起水面的震动，在水下也会传播声音。你只要将你的战舰全面停下，就能在另一边感受到我这边的布局。对于人类的我来说，自然是无法运用这样的技巧。但你是海洋生物，能达到这样的技巧应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这……就是种族的差距。也就是这个新世界最重要的命题之一，种族优势。”
“那……那你会……”
“我会什么？用新世界决斗的规则七？不能使用任何方法与魔法干扰‘决斗’，一旦被发现，则以“作弊”处罚，直接判处‘战败’？你以为我会直接以‘发现作弊’的形式赢取这次决斗么？不，我并不需要……”
林傲情不自禁笑着摇摇头：“我会堂堂正正地打败你。”
“那你就来试试吧……可不要最后打不过还来举报我作弊！”对面的八爪鱼店长还硬撑着说狠话，可是气势上，已经完完全全被削得一干二净。
“现在是我的回合吧？那我开始了，航空母舰攻击D6。”林傲指挥着那架摇摇欲坠的航空母舰，又对着对方的中央发起进攻。
未果，一道水花预示着林傲似乎还处于劣势。八爪鱼店长不管怎么脸青也是发红的脸，现在变得更加红润。他的气势，终于又恢复了些。
“现在轮到我了……”
“战列舰，朝E7开炮。”林傲还没等八爪鱼店长开始部署，他再一次粗暴地打断了对方。“巡洋舰朝F8，潜艇朝G9，全力进攻。”
林傲几乎是操控着所有舰艇同一时间对八爪鱼店长发动起进攻。八爪鱼店长一愣，才明白，他眼前的对手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而已。
“原来你都知道隐藏规则！你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回合游戏！”
“当然……海战棋，在GAMECENTER里面可是属于战略区域。只要在战略区里面的游戏，我都有玩过，而且他们的规则、技巧、漏洞我全都记在了这里。”
林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款几十年前的游戏，当它移植到GAMECENTER的时候，为了可玩性早已发生了改变。从原本一人轰炸一次的休闲游戏，现在的海战棋已经进化成为即时战略游戏，所有战舰都能移动，都能同时发动进攻。但你还假装双方每次只能攻击一次，从一开始就说轮到你的回合，这就是你从一开始埋下的陷阱！你看看，我们这魔法结界里，根本没有回合开始的字样，也没有回合倒计时！你骗骗那些呆头呆脑的天使还可以，骗我？呵……”
八爪鱼店长听了，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对面的人类太自傲了，不过是知道规则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你说得都对，但你单凭这样根本无法赢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舰船在哪里，而我，咋知道你的！左上、右上、左下、右下以及中间！你五艘船全部摆在最偏僻的位置！航空母舰，攻击A1，战列舰、巡洋舰等等，立刻自由攻击四个角落！”
飞机、炮弹、鱼雷通通穿过中间的水幕，一时间你来我往，双方都展开了最猛烈的进攻。可是，当八爪鱼船长的攻击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顿时懵了。
空无一物的水面，他的攻击全部落空……
“怎么会这样？”他赶紧将更多的触手插入水中，精神更加专注，更加细腻。可源源不断从对面棋盘传过来的震动在此刻完全停息。除了中间水幕流下来的水形成海流，两边水面都平静如镜，让八爪鱼店长的心凉了半截。
“怎么回事……”
“不是全知道我船的位置么？”林傲话里带着几分讽刺，“我原想着已进入即时战略模式，我就会输呢！没想到店长你只是吓吓我而已。”
“你小子别得意！不过耍了些小手段而已！你不也看不透我的战舰在哪里么！只不过在中间砸出个圆圈！想一步步将我的船往外逼么！我告诉你，没用！”
八爪鱼店长说得没错，林傲此刻还在中间用炮弹画出一个巨大的、螺旋形的圆圈。从最中间的一点开始，一步步往外面扩张，已经扫荡过中间将近五分之一的地图，可是一炮都没有击中过八爪鱼店长的船。
这是当然的，林傲的炮弹一格紧接着一格，紧密地连成了一条线，他就像画图一样连贯，至此已经清晰地划出了三圈的弧线。对于对手来说，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接下来要打的位置。
可林傲，依旧一副淡定地表情：“那有什么好怕的，一直往外扫出去，扫到地图边上，就能将你的船全部击毁了。”
天真……
八爪鱼店长差点破口而出，可他转念一想，嘲笑林傲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呢？倒不如你用林傲现在的盲点，将船重新分布位置。如此一想，他便驱动着自己的船只，驶向他觉得林傲不会进攻的地方。
从回合制到即时战略……
林傲这样的从中心扩散的战术确实有着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正如他所知道的，这场海战棋上所有船只都是能在水面上航行。这样一来，圆圈战术就不能确认打过的地方是否真的“CLEAR”（清空）。
比如说，我一炮轰向E5这个格子，并将其剔除，认为它是“空白”的。但要是敌人将船再次驶向里面，那么我这一用于确认的“机会”就等于被废除了。到了最后，很有可能林傲将全图格子都打光，也还没找到八爪鱼船长的船只。
可是……
平静……
林傲的脸上只剩下这样一种感情，他依旧我行我素执行着这项战略。长达五分钟的时间内，双方都未能击中对方的船只一次，这次的决斗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与林傲的平静相比，八爪鱼店长的心态可谓波澜起伏。时而响起的引擎信号总让他陷入欣喜地状态，可他的炮弹一打到过去，却总是徒劳无果。
炮弹的轰鸣络绎不绝，飞机的俯冲也发出了美妙的旋律……
伴随而来的还有八爪鱼店主的过山车一样心态，从欣喜、到烦躁、最后恼怒，八爪鱼店长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是不是天使帮你隐藏了船的踪迹！”
“魔法，并不需要。”林傲看向身边的灵。长时间的决斗，无止境地爆炸声，已经让这只天使有些精神恍惚了，他揉了揉灵的头，带着些许的温柔。“起来了，我的主人，我要准备赢了。”
“啊？怎么赢？你……你不是全面下风么……”
“听说过人类第二次世界大战么？”
灵摇摇头。
林傲笑了笑，解释说：“人类第二次世界大战，里面有一个叫德国的国家，他们拥有的潜艇，也就像我们眼前这样的武器，直接穿过了对方的防线进入到敌对的国家偷袭，没有被对方发现。当时，敌方有像对面八爪鱼店长一样的触手，我们人类叫‘雷达’，也是可以侦测对方引擎引起的声音。但是德国的潜艇相当聪明，他们开启引擎一小段时间，获得足够的速度以后就将其完全关闭。然后顺着洋流、海浪，任由船只飘到对方的阵地里。现在，你看到了么？中间分隔两边的水幕能制造一股巨大的洋流，加上八爪鱼店长不停扔下炸弹扰乱水流。这一秒，他自己听到引擎声音或许在某一格，不过瞬间的殷勤声让他辨别不到船的行驶趋势，只能打在他听到的位置。那么下一秒，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船会顺着海水飘到哪里去，何况是他呢？所以你在我这边看到的，他总是打在我的船身边，可从未打中过。”
八爪鱼店长听着，心就像在滴血。自己赖以胜利的杀手锏，没想到成为了他策略里面最大的软肋，而且还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